转天，忙了一上午，午饭后刚回小屋，正歇着忽然有人敲门，外面赵姨声音：「辛姨，在吗？」我听是她，本不想开门，可见她敲门挺急，打开门瞪眼问：「大中午的！你犯病啊！」她也不生气，一步迈进屋反手把门关上，小声说：「有事儿！有事儿！」我气不打一处来，冷笑：「哼！啥事儿？别是您又喝了一罐子可乐攒了屁嘣我？对不起！您爱哪儿放哪儿放！就是别在我屋里放！」她叹口气坐下，看着我说：「行啦！别扯闲话了！真有事儿！我告诉你，学校出大事儿了！刘军！要坏！」我一听也打起精神，赶忙坐她对面问：「啥意思？！要坏是啥意思？」她也不说话，掏出一盒中南海点上，又扔给我一根，使劲儿抽了几口烟才慢慢说：「别提了，今儿上午打扫杜主任办公室，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来了好几个生面孔，有男有女，穿着制服，不像警察，他们跟杜主任说话，我在旁偷听，敢情是教委纪检的人，话里话外谈到的都是刘军，还有崔校……」我瞪大眼睛听着，插嘴问：「崔校是谁？」她说：「刘军是副校长，正牌校长是崔校，但人家就是挂职，在咱们学校挂个名，将来升任教委，不过，倒霉就倒他身上了！前几年学校扩建，听说崔校和刘校在这里头吃了不少！有好几百万！」我听了差点蹦起来：「啥？！百万？！我的天！」她继续：「我不能在办公室里呆太久，听到最后好像是纪委过来要杜主任的口供，那意思好像是问问她是否参与那个事儿。我出来以后赶忙跑到刘校办公室，一看！我操！昨天还没事儿，今儿就贴上纪检的封条了！我还说呢，咋自从上星期三刘校中我把我叫去玩儿了会儿，说是下午出去开会，可从那以后就没见回来，这几天去他办公室打扫都撞门，原来是犯事儿了！」我听完心里发凉，想了半天才问：「那……那我这待遇……」她摇摇头：「现在变化莫测，就别提你待遇的事儿了，能保住这份工作就不错！」我有些急：「那！那也不能不算数吧？咋说这是两码事儿啊！」一时间我俩都没话，赵姨抽完烟垂头丧气的走了，我心里更难受，索性躺下睡觉连晚饭都懒得吃。

　　转天一大早小刘回校。我连卫生都没做直接把她拉进小屋详细给她讲述这几天的事儿，她听完愣愣发傻，好半天才说：「哎呦！我就离开这么几天咋出了这么多事儿？」我掏出大壮给的手机塞给她：「好歹咱们还落了个手机。」她接过看看，也没啥心思，揣好收起 .半天才问：「辛姨，那你说咱们待遇的事儿还有戏？」我摇头：「这可说不好，谁知道未来会咋样？」我俩聊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只好强打精神干活儿。

　　半个月以后。赵姨送信过来，说是学校有重大调整，崔校、刘校被免职，杜主任升任副校长，教委指派一位姓李的作为新的正牌校长，但目前这位李校长还没上任。我一听老杜升了副校长就知道要坏，果然，当天晚上我和小刘就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进门，我俩双双在办公桌前站好。老杜现在是风头正劲，满面喜色，一身黑色裙装肉色丝袜，打电话足足半小时，大说大笑十分愉快。我俩不敢与她对视，低头规规矩矩站着。快八点，她才放下电话，又翻看办公桌上的文件，就好像我俩不存在，又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手里的文件躺进转椅里，瞧着我俩冷笑：「你俩来了？」我赶忙搭话：「杜主任……噢不！杜校长您好。」她冷笑一声：「哼！小辛小刘，你俩听好了，咱们先说正事儿。上个月刘军批示给你俩提高福利待遇，这个事儿到现在彻底作废！而且我还告诉你们，认识楼里做卫生的小赵吧？她，直接开除！」我们待遇作废，这是我和小刘意料之中的，所以并未十分惊讶，但赵姨被开除却是意料之外，但我俩又不好说啥，只是对视一眼默默点头。她接着说：「以后，办公楼、游泳馆、篮球馆这三个地方的保洁交由你俩负责，至于如何分配工作量你们自己商量，我作为校长，只看结果。」我听了心里吃惊，要知道仅是游泳馆和篮球馆这两个地方就够我俩忙的，这再加上办公楼！无论如何吃不下！而且福利待遇还降回到以前！这不是逼着我们辞职吗？但为啥她又不直接开除我俩？我想到这儿正要说话，她却先笑起来：「我知道你俩想说啥，是不是想问我为啥不直接把你俩给开除了，就像小赵那样？呵呵，我啊，先请你俩看一段精彩的电影。」说着，她打开手机点击了几下随即把手机扔到我们面前，我低头一看！吓一跳！竟然是当初周亮录制下的那几次的视频！有我和小刘的，也有最新我和小胖的！竟然还有我一边喝周亮的尿一边被小胖操得喷尿的淫靡画面！我俩当时臊得脸通红，支支吾吾：「杜……杜校……这……这……」「哈哈……」她大声笑起来，看着我俩点头：「行！你俩是真行！还是精力充沛啊！你看你！呸！臭婊子！俩臭婊子！让学生把你们操得挺开心！骚屄臭婊子！」任凭她胡骂，我俩大气儿都不敢出。她又骂了一阵，这才说：「既然把柄在我手里，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呢，打开天窗说亮话，校保洁三个职位我是打算安排给我三个老家的亲戚，但有了你俩，我想这样，我那三个亲戚就是挂个名，以后按月开工资享受待遇，可所有的工作，你俩来完成！而且不许偷懒不许出错！出了错，先扣钱再开除！你俩明白了吗？」小刘听这个实在忍不住了，抬头瞪着她怒：「你也太缺德了！你亲戚啥活儿不干还月月开工资！我俩累死累活才勉强吃饭！我不干了！」她听了也把眼瞪起来：「好啊！你不干更好！有的是人想干！但我摆明了告诉你！我先把这个视频捅出去！然后再开除你！小刘，我可告诉你，我是有你的身份证的，我是知道你老家在哪里的，你信不信我把这视频送到你们村子里？让你出大名？」小刘听了先是一愣，突然『扑通』跪下，哭着喊：「杜校长！我错了！您千万别那么做！我错了！求求您千万别！」我听得心里发凉，赶忙也跪下喊：「杜校长！我俩答应！我俩同意！求您别那么做！」好半天，她才冷冷的哼了一声：「哼！不知道厉害的婊子！呸！给娘们儿丢人的玩意儿！滚！滚！滚！给我滚出去！明天要是工作做不好看我咋收拾你俩！滚！」我俩几乎是连滚带爬出了办公室，回到小屋抱头痛哭，我擦擦眼泪抄起电话拨通了周亮号码，不一会儿那边接听：「老辛？啥事儿？」我几乎声嘶力竭：「周亮！你个小王八蛋！我问你！你录的那些个视频咋捅出去了？！还到了杜主任手里？！」他一听也急了：「咋？！到老杜手里了？！我操！完了！不是，你听我说，我在课上偷偷看视频来着，让他妈高二的赵老师给逮着了！下了课到他办公室我还求他别捅出去，私下里还塞给他五百块钱，这个王八蛋！说了不算！咋就给了老杜？！」我听了急：「那现在视频呢？你还有？」他回：「早删除了！真的！这是惹祸的根子，我能留着？」我追问：「那赵老师咋弄到的？他弄了一份？不对啊，赵老师教高二，咋会又去教你们？」他解释：「就那么一节课赵老师带班过来，我们的老师请假了，就那么一节课！也就巧了！让他逮着，他安排我们半节课自习，先回办公室，我是下课后找的他，可能就是利用这机会他弄了一份。」我怒：「那现在咋办？！你说！现在咋办？！我告诉你，现在事儿大了！杜校长威胁我俩要捅出去！要送到我们各自老家！周亮，你可是知道，我们农村人最讲究脸面！最讲究名声！这事儿要是捅出去我俩可都活不了！我俩活不了你也别想活！咱们一起完蛋！」电话那边周亮似乎也意识到严重性，忙说：「老辛老辛！你先别着急！你别着急！我惹的祸我来摆平！拿钱也好，叫人也罢，总之我给你摆平不得了？你等我消息，保证让你满意，这还不行吗？」我听他这话稍稍安心，可心里这股火又出不来，狠狠的说：「反正你看着办！刀子我俩都准备好了！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说完，我挂掉电话。

　　　　　　　　　　　　　　《第六集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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