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流逝

　作者：最长笨象

　　　　　　　　　　　　　（１）一个人在途上

　　芷妮曾经说过：「ＰＨＩＬＬＩＰＩＳＬＡＮＤ的企鹅很可爱，完全不怕人的，你向它们挥手，它们会像小狗般走到你面前摆尾和怪叫啊！」

　　芷妮也曾经说过：「ＢＯＴＡＮＩＣＧＡＲＤＥＮ真的很大很舒服，我常常在那里睡午觉，没有人会理会你的。」

　芷妮亦曾经这样说过：「我一个人游ＳＹＮＤＮＥＹＴＯＷＥＲ和ＯＰＥＲ

　　ＡＨＯＵＳＥ，感到非常寂寞，如果哥哥你当时在我身边就好了。」

　　当芷妮不断微笑着对我说话的俏脸在脑里渐渐消失时，我又再一次梦回现实之中，阳光刺进眼内，我张眼四看，周围树木菁葱，少量途人在长椅上休憩。阳光包围着我，然而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我现在身处在澳洲ＭＥＬＢＯＵＲＮＥ的ＢＯＴＡＮＩＣＧＡＲＤＥＮ，踏足在芷妮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呼吸着芷妮呼吸过的空气，幻想着芷妮在这里生活的样子。

　　感觉到她曾经在这里生活的气息，我仿佛感到她仍活着，然而我不能忘记芷妮已死的这个事实。

　　芷妮的头七过后，我一个人离开了香港，离开妻子，离开女儿，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一声不响独个儿来到澳洲，来到芷妮曾经独自生活的地方。

　　飞机于晚上十一时到达ＭＥＬＢＯＵＲＮＥ，当我离开机场时，一阵寒风迎面吹来，这时我才从芷妮死后就一直维持着的混沌状态中清醒过来，我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而现在又要去什么地方。

　　想到这里一阵苦笑，我孤零零孑然一身，去哪里还不是一样？

　　脑子一片混乱，依稀记起芷妮当年在这里读书时的住址，我没有去找酒店的直接乘的士前往，将近天明时的士经过ＢＯＴＡＮＩＣＧＡＲＤＥＮ，我记起芷妮曾经说过在这里睡觉的说话，无意识的下了车，之后一直留在这里。

　　虽然没有喝酒，但我一直处于与醉酒无异的状态呆呆坐着。不知不觉已是中午时份，我在这里已有五六小时了，我仍然呆坐着，感受着，我感到和芷妮接近了，然而我已不知跟着应该怎样了。

　　「对不起，你是否Ａｂｂｙ的哥哥？」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东方少女迎面向我走来打破了我的沉默。

　　「你…认识我？你是…」远在外地竟然有陌生人认识我，我一脸疑惑。

　　「我看过你的照片，我是Ａｂｂｙ的同学兼室友，我叫Ｊａｎｉｃｅ，你和Ａｂｂｙ一同来玩吗？Ａｂｂｙ在哪里？」确定我身份后，Ｊａｎｉｃｅ露出惊喜的笑容，四处张望找寻芷妮的身影。

　　Ａｂｂｙ是芷妮的洋名，我隐约记起芷妮曾经提起过Ｊａｎｉｃｅ的名字，她是芷妮在澳洲最要好的朋友。但她一提起芷妮，我的眼泪又不自禁的夺眶而出了！哭着哭着，四周变得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响，我只看到Ｊａｎｉｃｅ一片惊讶的对我说话，但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四周境物渐渐变成灰白，最后变成一片漆黑，跟着我虚脱不省人事了。

　　　　　＊＊＊　　　　＊＊＊　　　　＊＊＊　　　　＊＊＊

　　　　　　　　　　　　　（２）不要离开我

　　晚上八时我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完全陌生但又无限感觉的房间，我知这是芷妮曾经住了四年的地方，Ｊａｎｉｃｅ将晕眩了的我带来了她所住的公寓，这是她们二人曾经一同租住的地方，而Ｊａｎｉｃｅ就在我身边一直照顾我。

　　「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觉得好点了吗？」她一见我起来，立刻上前慰问。

　　「好好多了，这数日精神一直不大好，吓怕你真不好意思。还要打扰你。」

　　「不打紧。你好好休息，我去做晚饭，其他的一会再说吧。」

　　当晚我们在屋里吃饭，我们没有话题，只是一直不停喝酒，到喝得醉醺醺后我才有足够的勇气将芷妮的死讯告知Ｊａｎｉｃｅ，之后我们一直相拥着痛哭，哭了很久很久。

　　「哥哥，你为什么喝这么多啊？」

　　当我哭得累了续渐失去意识时，一把熟识而震撼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芷妮带着一贯甜美的笑容拥抱着我！

　　「芷妮！你在这里！？你没有死啊！」

　　「蠢哥哥，我怎么会没有死呢？我死时你不是就在我身边吗？」

　　「但你在这里啊！」

　　「不错，我就在〝这里〃！你不懂吗？」

　　「我不懂。」

　　「蠢哥哥！」

　　「芷妮。」

　　「什么？」

　　「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你。」

　　我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深深的吻她的小嘴，她亦闭上双眼接受我长长的热吻，情形就如她第一次和我发生关系时一模一样。

　　我将舌头伸入她的口内，她忘形的疯狂吸啜，见她反应如此热烈，我尽情享受她的舌头、耳珠、粉颈、肩膀、腋窝、乳房、然后是两点樱桃，这时芷妮已浑身酸软，低声呻吟，小穴早已流水潺潺。

　　我扶着她用双指插入她的小穴乱挖一通，然后疯狂抽插，只是几个前奏，芷妮已被我弄致泄身了，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我压在芷妮身上，一下整根尽入，芷妮「啊！」的一声叫起来，然后含情默默的看着我的眼睛，尽情享受我狂猛的抽送。我状态狂乱，意识迷糊，将头埋在她胸脯上不断摩擦：「芷妮，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再离开我…」

　　「傻哥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不会再离开你。」

　　经过数百下直入心肺的冲撞，时候到了，芷妮热情的一路拥吻着我，一路接受我在她子宫里注入的大量精液。我全身乏力，拥着心爱的芷妮渐渐进入梦乡。

　　当双眼受到早上朝阳的刺激而张开时，我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的睡在床上！头痛欲裂，四周一片零乱，还弥漫着一种性爱后的气味，床上还有少许血迹，已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无法相信事实，昨晚那个的而且确是芷妮！但她又一次离开我了！

　　穿好衣服出厅，Ｊａｎｉｃｅ正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做着早餐，见我出来天真的微笑着对我说早，笑容很像芷妮。

　　见到她一脸红霞，想起昨晚「芷妮」的娇啼惋转，还有床上的血迹，心里一阵绞痛，内疚不已。

　　「Ｊａｎｉｃｅ，昨晚很对不起，我们…我…」

　　「昨晚你醉得很利害，如烂泥一般不省人事，害我照顾了你一整晚没睡啊！」

　　「就…就是这些？我醉了一整晚？」

　　「是啊。有什么事？」

　　她若无其事的问我，令我原来已有好转的头痛又一次加剧。究竟昨晚发生什么事？还是没有发生任何事？和我缠绵了一整晚的究竟是以死的芷妮，还是面前这个扮作没事发生的Ｊａｎｉｃｅ？又或只是我日有所思，昨晚其实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　　　　＊＊＊　　　　＊＊＊　　　　＊＊＊

　　　　　　　　　　　　　　　（３）少女

　　ＪＪａｎｉｃｅ是大学的研究生，她这天刚巧没有课程，吃完早餐后带我到芷妮就读的大学走走。芷妮曾经对我讲述很多大学时的经历及这里的环境，但我无心装载，当重游她逗留了四年的地方时，竟然是那样陌生，我不断自责，无地自容。

　　行行重行行，黄昏时我们在大学的食堂里竭息，经过一晚酒醉转醒，我渐渐从芷妮死后近十日的混沌状况下清醒过来。

　　头脑渐渐回复后，我才开始留意现在的环境与状况，更第一次留意我身边这个认识了只有二十四小时，一直以来也照顾着我，更不知有没有和她发生了关系的少女。

　　眼前的少女年龄不过三十，身材瘦削，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然而眉梢眼角间却流露着一种掘强，和芷妮的傲气特质有两分相似，一时之间我感觉到芷妮就在眼前。

　　「对不起，Ｊａｎｉｃｅ，我知你是我妹妹的好朋友，但我所知的就是这么多了，就算她给你看过我的照片，也没理由一眼就能认出我的，你是如何看出我的？」

　　听到我这么说，Ｊａｎｉｃｅ的脸有点泛红，静了一会才说：「其实…从前Ａｂｂｙ已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哥哥你的事，我对你有相当的认识，就是她返回香港后也一直写信告知我有关你和她的事。」

　　「我和她的事？你是指……」

　　「是，我知你和她不只兄妹这么简单！」

　　我脑里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芷妮竟然将我们之间兄妹乱伦之事也和外人说！我呆呆的望着Ｊａｎｉｃｅ，不知应说些什么好。

　　「除此之外，我还知道很多关于你俩的事，有些可能连你也不知道。」

　　「连我也不知道？例如什么？」

　　「你知道她何时开始喜欢你吗？」

　　「不是…她回港之后才开始喜欢我的吗？」

　　「当然不是，其实Ａｂｂｙ在十岁时已很倾慕你了！果然是个粗心大意的男人，难怪她一直不敢和你表白。」

　　十岁？芷妮已倾慕了我十多年？我脑里一片混乱，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难以想像！

　　我承认自己的无知与冒失：「对不起，我相信我真的很多事也不懂，你可否告诉我吗？」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怎样和你说，这样吧，回家我给你看Ａｂｂｙ寄给我的信，她已经不在了，有些事我想你应该有权知道的。」

　　回家后Ｊａｎｉｃｅ给了我芷妮回港后寄给她的信，我的背在流汗，我的手在颤抖，在芷妮死后的第九日，我又再一次重新认识我的妹妹…

　　　　　＊＊＊　　　　＊＊＊　　　　＊＊＊　　　　＊＊＊

　　　　　　　　　　　　　　（４）芷妮的信

　　「Ｊａｎｉｃｅ：我回港一星期了，一星期没有见面，我已有一点挂念着你了。你知道吗？我现在不是住在自己的家，而是寄居在哥哥的家啊！

　　二哥结婚时竟然不问过我就打通了我的房间做新房！我原本很气愤的，但想不到因为这样我又和哥哥住在一起了，算是因祸得福吧！你羡慕吗？还是你会替我高兴？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告诉你的，这星期我一直失眠啊！大概是时差的关系吧，日间云游太虚，随时也可入睡，晚上则眼光光的直至天亮！昨天哥哥带我去看医生，在轮候的时候我又睡着了，睡梦中我感到身边的哥哥轻拥着我，抚摸着我，跟着还偷吻我！这情境是我多年来不知梦了多少次的景象啊！到我被叫醒时发觉坐在身旁的是个陌生人而不是哥哥！原来我又一次作梦了。

　　当晚我服了医生给我的药后果然可以入睡了，但想不到早上所作的梦晚上又再一次出现，说出来你不要笑我呀，我竟然梦到我为哥哥口交啊！我还将精液吞进肚子里呢！然后整晚和哥哥做爱！我竟然整晚发着这样的春梦！早上醒来下面湿了一大片，乳房及嘴唇仍残留着被哥哥亲过的感触，我想我已经想疯了，你认为我需要看心理医生吗？但无论如何这是个令我毕生回味的梦！所以我马上写信给你分享我的喜悦。你的情形如何？快些写信给我。

　　Ａｂｂｙ

　　１９９９年６月１６日」「Ｊａｎｉｃｅ：又是我啊！你很久没有写信给我了，足足有两星期了啊！不是要我迫你才写吧。我已上班近两星期了，工作没怎么样，一份无聊的工作罢了。

　　只是我的上司对我大献欣勤，比较麻烦。说给你知，我又发着和哥哥相好的梦了，几乎晚晚都是，早上醒来下面一片汪洋，你估计会不会是哥哥晚晚入夜后偷奸我呢？但这没有可能，我怎会被人偷奸也不知道呢？而且我想他不会这样对我，平是他一点表示也没有，他只当我是妹妹吧了，又怎会对我有所企图呢？

　　你呀！快回信呀！一星期内收不到你的信就和你绝交！

　　Ａｂｂｙ

　　１９９９年７月３０日」「Ｊａｎｉｃｅ：昨天我终于和哥哥表白了！他最后也没有抗拒兄妹乱伦的不正常关系，没有厌弃我，他终于接受我了！我最后也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你会替我高兴吗？还是会生我的气？不和你说这么多了，因为太兴奋，所以马上写信告诉你，没有其他可说了，写信给我啊！

　　Ａｂｂｙ

　　２０００年１月２９日」「Ｊａｎｉｃｅ：你寄给我的颈巾已收到了，很美啊！但为什么像是男装款的？你不是织错了款式吧，还是其实织给其他男人的，

　　例如我哥哥……

　　你还记起一直追求我的上司Ａｎｔｈｏｎｙ吗？他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有点心动！哥哥说他也有自己的家庭，不介意我有其他的男人。但我仍很内疚，好像很对不起哥哥，我不知怎样做，你可否给我意见。

　　我知你一定反对我做对不起哥哥的事了，但仍想知你看法，等着你的回应，请尽快写信给我。

　　Ａｂｂｙ

　　２０００年１０月２２日」「Ｊａｎｉｃｅ：我要结婚了！当然是和Ａｎｔｈｏｎｙ啦！你不要责备我先听我说，我知你不赞成我和他在一起，但是哥哥叫我和他结婚的。告诉你另一件事吧，我有身孕了！是哥哥的，我坚持要把我和哥哥的骨肉生下来，哥哥拿我没法，叫我和Ａｎｔｈｏｎｙ结婚才可把他生下来。

　　我和Ａｎｔｈｏｎｙ说我有身孕时，他意为是自己的，激动的跪在地上求我嫁给他，令我也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打算两个月后行礼，我好希望你能来观礼，你不是常常说想再见我哥哥吗？没了，迟些再谈，请回信。

　　Ａｂｂｙ

　　　　　　　　　　　　　　　　　　　　　　　　　２００１年４月１２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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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５）墙上的肖像

　　翌日，Ｊａｎｉｃｅ要到大学上课，我一个人留在公寓里，我需要时间从新整理所有事情。我为何会在这里？芷妮原来一早已爱上了我这个哥哥！当年是否发生了一些事情？还有Ｊａｎｉｃｅ，她竟然能一眼就认出我！

　　还露出欣喜的神情！还像很熟识我似的！她究竟是谁？

　　我一直呆在芷妮的房间，房间里只有基本的家具，一张床、一张化妆台、一个衣柜和一面落地大镜，太空扩了，因而令这面大镜份外醒目。

　　这里一样私人物件也没有，没有留下芷妮的痕迹。这个当然，她已离开这里两年多了，但奇怪的是我仍感觉到她！就如昨日我一醒来就知道这是她的房间一样。还有，芷妮已离开了这么久，为何Ｊａｎｉｃｅ不再分租给他人？自己又不使用这房间？

　　无所事事，我不自觉走进了Ｊａｎｉｃｅ的房间，一进来我就被墙上挂得满满的照片所吸引住。

　　那是近百张大大小小的照片，挂满整幅墙壁，全部都是芷妮和Ｊａｎｉｃｅ的照片，有些是个人的，有些是合照的，多数是近年所拍，而挂在最高处的是她们小时所拍的，是她们二人小时的合照！数张照片里除了她们二人外，还有我，少年时代的我！

　　看着看着，我被放在化妆桌上的一张照片所吸引住，照片内的景物是在一个沙滩的枯树下，我拥着芷妮在树底下酣睡的情景，那是十七年前二十岁的我和十岁的芷妮，那天的记忆突然在我脑中闪过，一时之间我又再一次跌进时间的裂缝之中……

　　　　　＊＊＊　　　　＊＊＊　　　　＊＊＊　　　　＊＊＊

　　　　　　　　　　　　　（６）仲夏夜之梦

　　那是十七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带着就读小学五年班的芷妮和她的一个要好的朋友到长洲游玩，晚上竟然乐极忘形错过了返香港的尾班船，当时又不够钱租屋过夜，结果只好和两个小女孩在沙滩坐到天亮。

　　入夜后，我选择在一棵枯树坐下，左手拥着小芷妮，右手拥着她的好朋友，她的名字……记不起了。

　　「哥哥，你睡着了吗？」

　　「芷妮？还未睡吗？很夜了，快睡吧。」

　　「今天玩得太开心了，太兴奋睡不着喔。还有，今晚夜色很美，原来在郊外可以看到这么多星星的，再加上在哥哥怀中，很温暖，很舒服，不舍得就这样睡了。」

　　「傻芷妮。」

　　「哥哥不要再在我同学面前叫我芷妮呀！我们在学校都用洋名的，在Ｊａｎｉｃｅ面前要叫我Ａｂｂｙ呀！」

　　啊！Ｊａｎｉｃｅ！

　　「哥哥，你真的要和倩如姊结婚吗？真的要搬走吗？」

　　「我也不想这样年纪就结婚的，但倩如姊有了身孕呀，无办法啦。」

　　「哥哥，我不舍得你啊，我会很寂寞的。」

　　「我也不舍得你啊！我最疼芷妮的啊！」

　　「都说不要在Ｊａｎｉｃｅ面前叫我芷妮啊！」

　　「她睡了，听不见的。」

　　「哥哥。」

　　「什么？」

　　「不如我又嫁给哥哥！」

　　「傻瓜，我们是兄妹啊。」

　　「兄妹就不能结婚的吗？但我爱哥哥啊！」

　　听到芷妮这一句话，心坎里突然起了一阵触动！我低头看看芷妮，这个小我十年，我从来不在意的小妹妹，竟然令我有了被异性吸引的反应！

　　「我…我也爱芷妮啊！」我情不自禁说了这句话，然后是一段彼长的沉默。

　　「哥哥，我想叫你一声『老公』！」

　　「不要乱叫！你只知我疼你罢了，根本不知什么叫爱。还有在其他人面前别乱说，到时我就麻烦了。」

　　「什么麻烦？」

　　「你知什么是乱伦吗？」

　　「不知道。」

　　「不知就不准叫。」

　　「我可以用暗号的啊。」

　　「什么暗号？」

　　「红豆。」

　　「为什么叫红豆？」

　　「哥哥的眼睛很小，像两粒红豆。」

　　「哪里像？」

　　「哥哥红豆。」

　　「快睡呀！」

　　芷妮听话的合上眼睛睡觉，反而我却不能入睡，我被她的说话触动了！

　　我一直望着这个尚未发育的小女孩，我竟然被吸引了！不久芷妮入睡，她的气息不住的呼在我的颈上，令我渐渐心痒难当，竟连鸡巴也硬了起来，原本放在芷妮肩膀上的手，竟然不能自控的慢慢移至她未发育的小胸脯上。

　　但是真的太小了，什么也没有，轻抚了一会我的手跟着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她的小腹上，当我的左手开始轻柔的搓弄着芷妮的私处时，才发觉我的右手原来已在不知不觉间放在Ｊａｎｉｃｅ的同一位置上！

　　我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呼吸非常急促，两只手掌同时传来内里潮湿温热的气息，我身心荡漾，如在春雾迷濛之中。我没有占有两个小小身躯的冲动，但同时亦没有离开这样醉人的温香软肉之意，在这性欲不算性欲，亲情不是亲情的奇妙心境下，我沉醉于两个小小的温柔乡中，然后慢慢进入温馨的梦境里头。

　　第二朝醒来，两人仍在我的怀中没有异样，我若无其事的叫醒她们，乘渡轮回家。之后芷妮叫过我几次红豆，皆被我喝止。我结婚后，面对新的家庭、刚起步的事业及用作婚礼的贷款，感到无比压力，公私两忙，和在老家的妹妹渐渐疏远，对当日沙滩上的事更完全忘了。及后芷妮到澳洲继续学业，我们更几乎没有联络。四年后她回来搬进我家，我又再一次被感觉陌生的她打动，但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因我对越洋留学之前的小妹妹完全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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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７）哀歌

　　「我回来了。」

　　「欢迎你回来。」

　　「不要像主人般的口吻，这好像是我的家喔。」

　　「你不喜欢吗？」

　　「不是啊，看见你好像开朗了，我开心才是。有好的事情吗？」

　　「现在的我怎可能开朗，只是记起了一些事情罢了。」

　　「例如呢？」

　　「例如记起你是谁。」

　　Ｊａｎｉｃｅ听到我的说话后又再次脸红起来，不敢正视我。

　　「有心理准备了吗？」见她一脸尴尬，我打破沉默。

　　「什么心理准备？」

　　「你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事。」

　　「我…无问题。」她先是一愣，但一瞬间又平静下来了。

　　「……」

　　「你说吧。」她再深呼吸一次，我知她真的准备好面对现实了。

　　在平静的气氛下，我开始对Ｊａｎｉｃｅ讲述芷妮临终的故事……

　　芷妮婚后对Ａｎｔｈｏｎｙ很好，但仍然跟我这哥哥暗中来往。一直相安无事，但时间过去，渐渐发觉身体出现了问题。婚后第二个月的一次身体检查中，发现了她的子宫不正常生长，已开始影向胎儿，医生说不但把小孩生出来的机会极微，而且大人本身也相当危险！唯一安全的方法，就是将小孩连同子宫整个拿掉，否则不论能否将小孩生下，芷妮的生存机会也不会超过三成。

　　知到实情后，芷妮哭过死去活来，但她不肯打掉小孩，坚持要把他生下来！

　　她对我说，这是我和她唯一的生命结晶，她不会将他放弃！因为没有第二次机会的了！

　　婚后第三个月，Ａｎｔｈｏｎｙ渐渐发觉我们兄妹有些不妥，不时和芷妮吵架。芷妮身子也越来越差，数次因晕倒而进了医院。

　　婚后第四个月，芷妮的胎儿已有六个月大，这是能安全将胎儿打掉的最后限期，Ａｎｔｈｏｎｙ和我都不想她冒险，坚持要她放弃胎儿，芷妮不想Ａｎｔｈｏｎｙ烦着她，将我是胎儿父亲的事告诉他，Ａｎｔｈｏｎｙ一怒下不知所纵，我以不承认胎儿为由迫她做手术，最后换来她无情的一巴掌，芷妮已差不多精神崩溃，病程相应恶化。

　　婚后第五个月，芷妮在病床上和Ａｎｔｈｏｎｙ正式签字离婚，一星期后她难产，当晚在我的怀中死去。

　　　　　＊＊＊　　　　＊＊＊　　　　＊＊＊　　　　＊＊＊

　　　　　　　　　　　　　（８）不再离开你

　　晚上十一时，我到了澳洲的第七十二小时，我和Ｊａｎｉｃｅ在厅里相对无言，我们的眼泪不断如雨落下，然而心境却出奇的宁静。

　　「好歹Ａｂｂｙ也是在自己心爱的人怀抱里离开，在她心里可能是一件不算太坏的事啊。」在静得可怕的沉默之中，Ｊａｎｉｃｅ苦笑着开口说话。

　　「死本身不算可怕，至少对我来说是，当事人什么也不用想了，只是留下重视她的人继续悲痛罢了。」

　　「哥哥，Ａｂｂｙ不想看见你这样，所有关心你的人也不想看见你伤心。」

　　这时我从Ｊａｎｉｃｅ的双眼中看到她的悲伤不独是为芷妮一人的，一刹那芷妮

　　信里的片段又再在我脑里显现……

　　「但想不到因为这样我又可再和哥哥住在一起了，算是因祸得福吧！你羡慕吗……」

　　「我最后也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你会替我高兴吗？还是会生我的气……」

　　「为什么是男装款的？你不是织错了款式吧，还是织给其他男人的，例如我哥哥……」

　　「你……关心我吗？」

　　Ｊａｎｉｃｅ又一阵脸红：「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对不起，今早我没得你的同意进了你的房间。」

　　Ｊａｎｉｃｅ再一次低下头不敢说话。

　　「桌上的照片是你偷拍我和芷妮的吗？」

　　她没有作声，低头默认。

　　「那个晚上你一直没有入睡是吗？」

　　「整晚没睡的不只我喔，当晚睡着了的只有你一个罢了。」

　　我呆着了，十七年前的那个晚上，两个十岁的小女孩在清醒下一直默不作声的任我这贱人侵犯！三个人在对方不知情下各自沉迷在自己孤独的梦境中。

　　「那天我和Ａｂｂｙ在不久之后向对方承认那晚没有入睡的事实，亦发誓不对第三者透露此事，包括哥哥你在内，将之当作我们二人心里的唯一秘密，我们两姊妹之间唯一的瑰宝保存在心底里。现在你知道，你一直有多伤Ａｂｂｙ的心了吗？」

　　经她这么一说，我想起当年每当芷妮唤我红豆而被我喝止时，芷妮的表情是何等悲痛与绝望。跟着我想起她知道不是我偷吻她时的失望表情，再想起她打我时的悲痛神情，与及她在我怀中死去的表情……心里不禁一阵呜咽，然而这时一

　　把声音依稀在我心里向起……

　　「不要再错过任何事，不要再重蹈覆辙了，珍惜眼前人！」

　　「那我有伤过你的心吗？」

　　「喔…你说什么？」

　　「你刚才说，当年的事是你心里的瑰宝啊！」

　　「不…不是这个意思…」

　　「给芷妮的那条颈巾你其实是织给我的吗？」

　　「……」

　　「你可以代替芷妮关心我吗？」

　　「……」

　　「你可以叫我『红豆』吗？」

　　「…红…豆…」

　　听到了细声得近乎听不到的一句「红豆」，我将Ｊａｎｉｃｅ深深拥入怀抱之中，将嘴巴印向她的樱唇上！经过十多分钟的长吻，感到她的身体已经软化下来，我抱她入了芷妮的房间。

　　我温柔的替她脱掉身上所有衣物，Ｊａｎｉｃｅ一直害羞的闭目不敢正视，我这时再重新确认这个可能两日前已被我品尝过的身体，那双乳房、那条幽谷，给我一种无限怜惜的感觉。我压着这个可能从小已暗恋着我的少女，尽情亲吻这纤弱得像一碰就破的娇躯，她渐渐被我弄得流水潺潺，开始低吟起来，我记起那种惋转娇啼，我两晚前听过。

　　当我正要进入她的体内时，她微微的抗拒着我。

　　「请……请温柔些，我是第一次……」

　　「我知。」

　　「你知？」

　　「我就是知道。」

　　Ｊａｎｉｃｅ放弃想其他事情，闭上眼感受着我的鸡巴慢慢没入她小穴里的感觉。过程没有受到太大的阻力，我知道原因。

　　我一边抽送着，一边望着Ｊａｎｉｃｅ紧闭双眼用力抱着我的肉紧神情。干着干着，我不自觉的抬头看在床边的落地镜，一个淡淡的身影隐约在镜的另一边凝望着我。

　　「芷妮，为何要我这样做？」没有说出口，我用眼神向镜后的世界传达我的心意。

　　「她是我的姊妹啊！Ｊａｎｉｃｅ已倾慕了你十七年了，你好意思继续让她暗恋下去吗？」我心里向起〝那里〃的声音！一把我熟识的亲切声音！

　　「前晚那个是你吗？」

　　「是我或是她并不重要，有关系吗？」

　　「有关系！我只爱你一个！」

　　「我知，我意思是我和她没有分别啊！她不就是我了吗？」

　　我看看被我压着的Ｊａｎｉｃｅ，她是芷妮！眼前的面孔不错是Ｊａｎｉｃｅ，但她的表情和芷妮第一次被我干着时的表情一模一样，她给我的感觉和芷妮一模一样，她就是芷妮！

　　「她以后就代我照顾你了。」

　　「你要走了吗？你又要再一次离开我了吗？」

　　「傻哥哥，这样我才不用再离开你啊！再者，我出现与否，不是我所能控制的。」

　　「我明白，控制的人是我。」

　　「你明白就好了。哥哥，应承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一个月内，我不要你再为我哭。」

　　「重要吗？」

　　「重要啊！这样对Ｊａｎｉｃｅ不公平。」

　　「我应承你。」

　　「谢谢哥哥。」

　　「题外话，是你保留这房间吗？」

　　「不是我，是你啊。」

　　「是我？」

　　「当然，因你需要来『这里』。」

　　「原来这样。」

　　「哥哥。」

　　「什么？」

　　「红豆。」

　　「红豆！」

　　「再见。」

　　「再见！」

　　　　　＊＊＊　　　　＊＊＊　　　　＊＊＊　　　　＊＊＊

　　　　　　　　　　　　　　（９）红豆相思

　　「哥哥，我…有些话…想说，但你不要害怕啊。」午夜时份，一场大战后我和Ｊａｎｉｃｅ在芷妮的床上休息。

　　「你说。」

　　「我感觉到…Ａｂｂｙ一直在我们身边。」

　　「哦？这样可怕吗？」

　　「不可怕。」

　　「那有什么问题？」

　　「是呀。」

　　「Ｊａｎｉｃｅ，和芷妮说句话吧。」

　　「Ａｂｂｙ，你放心啦！哥哥就交给我照顾了。到你啦！」

　　「不用，我早说了。」

　　「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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