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谎言，死亡】

　作者：xiongda320

　2009年6月/28日发表于SexIn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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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始终认为有三样事情是与我们每一个人都离不开的──性，谎言，死亡。

　　　　　　　　　　　　　　　　（一）

　　大学毕业后混了四年我失去了工作，拎着简单的行李包回到生我养我的那个城市。先是坐了二十个小时的火车然后又坐了七个小时的大巴。这几年中国的大中小城市的房地产搞得如火如荼，处处可见耸立入云的钢架和呆在半空中晃荡的建筑工人，孤零零地飘在风中。

　　三年多没有回来，想不到这个闭塞的小城市也发生了不少的变化。一排排的厂房，高档小区，新潮的酒吧，夜总会也进驻这个曾经让我极度想逃离的地方。然后所有的变化对我来说都抵不姆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小芸嫁人了，晓晓远走南方，说是南方多的机会，不到一年的时间两家人都搬空了。”生性木纳的我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嗯”，之后就再没提起过这事。

　　长时间的旅途使我虚脱地躺倒在床，却难以入睡，耳边尽是附近的建筑小区切割钢板的嗡鸣声。小芸和晓晓都是我发小，我的房间刚好在她们两个中间。但从小我们仨的性格就不一样，我生性木呐，小芸很安静，晓晓很精灵。我们仨在一个小学读书，一个中学读书，高中毕业后功课一向很好的小芸考上省内一所国本，我跑到南方的一所二流大学，晓晓没考上，上了社会大学。

　　其实上高中时我们三就很不一样了，邻居们还是说我木呐，邻居们还是说小芸安静，他们却说晓晓很淫荡。隔三差五的就有一些同学过来跟我打听昨晚是不是又有哪个高年级的男生跟晓晓回家了。

　　父母都在外地，我家常住的只有我一个人，我们班男生特意跑来我家过夜，晚上把耳朵贴房间墙上听晓晓那边有什么动静。我也把耳朵贴过去了，我发誓我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但我的同学们都很肯定地说他们听到了，他们说那个滋滋的声音是晓晓在吸吮男人的鸡巴，他们说那个啪啪地作响是阴囊撞击会阴的声音，而且他们很肯定，用的是骑乘姿势，晓晓的的屁股那么结实肯定要把那男的搞死了。然后围绕这个话题他们就可以聊到半夜。

　　我不喜欢晓晓，我喜欢的是小芸，邻居的大妈们都不喜欢晓晓，她们都认为小芸更有出息，而晓晓和她妈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我最喜欢小芸来我家辅导功课时那一头齐颈的秀发飘散出的香味，她长得很清秀，就像被雨水冲洗过荷花，一米五八的个儿，奶子却发育得异常成熟，于是我常常能窥见她衣领中间的那道沟沟。一边想像着和小芸芸乳交一边自慰是我高一时的主要节目。

　　有一天晚上，我俩在我的房间里补习，我忍不住去吻了她的头发，她没有拒绝，正当我想要把手摸向她高耸的胸部，手机响了，是晓晓打来的，她又要来我的房间找书看。她看到满脸羞红的我俩就说打扰你们小两口啊之类的话，然后一屁股坐在我床上不走了。

　　后来我在日记里记下这件事，并在日记里用了最恶毒的，最污辱的语言来控诉晓晓的不合时宜。但我和小芸的关系也从这个晚上开始走得更近，没有人的时候我们会说一些亲昵的话，或者离开小区很远很远的地方去逛街，这样就不怕家人或同学碰见。

　　我在日记里写满了我怎么和小芸接吻，做爱的情节，当然全部都是幻想出来而已。晓晓还是常常找各种理由来我家，对我们的事非常地关心，老是揪着我们问发展到哪里啦，牵手了没，摸胸了没，上床了没。也许是受晓晓鼓动了，在我和小芸的一周年纪念日，我踌躇满志一定要和小芸要更进一步。

　　我用我所有的积蓄精心准备了蛋糕鲜花和酒，把灯光调柔和的橘黄色，轻轻流淌出来的音乐和窗外沙沙的雨声配合得恰到好处。我们把一大瓶红酒都干掉之后，脸红得不行，我吻着小芸滑嫩的嘴唇，借着酒劲大胆抚摸她的大腿，小芸很快就紧张得喘不过气，我觉得是时候抱着小芸奔向我宽大的床了……

　　我在心里面感谢父母不在家，感谢这蛋糕红酒音乐，感谢外面哗哗直下的大雨，我满脑子浮想去Ａ片里操女人的姿势，现在我可能选择我喜欢的姿势去操我怀中这个女孩子，我一直喜欢的小芸了，这是多么伟大的夜晚啊……门铃响了！见鬼了！

　　我心里暗骂着：他奶奶的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按铃！我装作没听见继续吻着小芸，可门铃越发的急促，最后小芸轻轻推开我说：去开门吧！Ｔ……Ｔ我看到晓晓像个落汤鸡一般冲到我的房间就把日光灯打开，哑口无言的我、满脸通红的小芸，还有浑身敞水的晓晓面面相觑。

　　晓晓苦笑着说：“我是来找毛巾……擦头发……”

　　小芸什么也没说，走了。

　　晓晓一脍的无辜：“你们是不是要……那个……”

　　我什么也没说，一脸沮丧地坐在床上。

　　“要不我赔你吧？”

　　“赔，你怎么赔？”

　　“我给你钱”

　　“滚！”

　　“要不，你操我吧，操到你满意为止！”说完晓晓动手去解她的牛仔裤的纽扣。

　　“滚！”我抬头看见晓晓的白衬衫因为雨水变得透明而贴紧身体，可以看得清楚里面的红色胸罩。我又气又羞，大声地喊着又低下了头。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上床嘛，告诉你，小芸这种女孩子是不会给你口交的，你睡她不如睡我有意思！”

　　“你他妈的就是个学生鸡！”我对晓晓喊出了相识以来最恶毒的一句话。

　　　　　　　　　　　　　　　　（二）

　　“喂……阿木，我是华子，做什么呢，回来这么久也没告诉哥们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

　　“找不到工作，丢不起这脸面嘛。”

　　“别说，今晚出来喝两杯，再细聊。”

　　华子是我初中时的同桌，初二那年被人砍了二十八刀，医生说要不是穿的是牛仔裤他的腿铁定没了，出来后右脚有点跛，他和姥姥相依为命，那段时间一直是我在照顾他，所以我们的感情比一般的同学要深，平时就是有他在，生性木呐的我少受不少欺负。当晚我们约在丽宝夜总会，那是他工作的场所，其实他就是在那看场子而已。

　　“我现在跟了个好大哥，有实力，又很照顾小弟，他特欣赏你们这种有文化有知识的人，要不你来跟我一起干吧！”

　　我接受了华子的建议，人总要是混饭吃的，不能等饿死吧。

　　然后我就在夜总会的包间里见到了所谓的强哥，五十岁左右，留着很硬的寸板头，一条很粗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左右手各抱着一名妙龄女郎。

　　“哈哈哈，我最喜欢大学生了，以后就到公司的财务部管收数吧。”

　　培训一周后我就开始正式上班了，我们的公司实力很庞大，背景深厚，在本城市处于垄断位置。公司的财务部中数科只是其中一小分科，另外还有放贷科，投资科，策划科等，因为最近暴力催债引起警方注意，公司决定招收一些能说会道的，而公司高层认为“大学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公司为每为一个借钱的客户都健立了资料库，针对不同的对象采取不同的追债方式，比如很多女性客户，年轻漂亮的公司会安排她们来夜总会专职或兼职上班，次一点的有可能被迫到发廊甚至站街。

　　公司允许分期还款，但是利息计算方式相当复杂，在利滚利的模式下根本很难还清。碰到还不上分期款额的就从客户家中拿走一些值钱的东西当做利息，当然，对漂亮的女孩子动手动脚也是常有的事，这也算是利息的一种方式。很多夜总会的小姐或是各大小酒吧的吧女都会来找我们借钱，兄弟们最喜欢去追这类人的数。

　　因为通常碰到开销大的小姐吧女都会还不上，就可以明正言顺地打一免费福利炮，这些靠脸吃饭的女人也不敢得罪伙计，大多都是半推半就的上了床。

　　按照我们公司的合同，到期还不清债款的公司会卸下他们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女的更怕被泼硫酸，还不如忍一忍过去了。一般这种时候我都是坐在那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看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弟兄玩弄这些女人，为此被他们嘲笑性冷淡。

　　半年后，我在业务方面做得很得强哥喜欢，因为我去收数的客户大多不用发生暴力事件，强哥说这叫“兵不刃血”。公司开始把一些难追的数目交给我。这是公司对我的信任，我每天都很认真地研究这些客户的资料，因为我知道收数不是我们公司的目的，怎么能让这些人源源不断地定期地为我们送钱才是重点。

　　有一天晚上我在公司看资料看到十二点多，有一名女客户的资料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她的名字叫“小芸”，我赶紧把她的照片调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按理说名牌大学毕业的她应该有一份相当体面的工作，怎么可能落到如斯地步。我给华子挂了个电话。

　　“华子，是我，有件事我要问你，你必须老实回答。”

　　“喂喂，阿木，场子里太吵，你过来说吧。”

　　我飞车赶往丽宝，华子承认小芸老公是他介绍到公司借钱的，小芸毕业后分配回本城市的一所大型国企，嫁给了一个做饮食的商人，这个男人对她也好，就是好赌，在公司欠了不少钱怕被折磨就跑路了，于是公司就追到他老婆，也就是小芸那里去财务科科长看她长得漂亮就亲自负责收她的数。

　　“科长亲自？那她有没有……”收数科的部长是一个五十岁的秃顶男人，平素好女色，阴险狡诈，一直打压着我，怕我的出众会取代他的位置。

　　“哼，那色老头，怎么可能放过到嘴的肉，更何况是这上等的肉。一开始小芸死活不答应脱衣服，色老头就把她的女儿拐走，然后威胁她，这女人啊别的不怕就怕别人动她孩子。那色老鬼差不多每月都会去搞小芸几次，有时还带其他人去。”

　　“你有没有去过？你老实说。”

　　“我…我…我就搞过两次，这种女人谁碰到了都想搞，她比以前读书时更成熟更有女人味了。屁股是屁股，奶子是奶子。”

　　“我操你妈的，你知道她是我……邻居。”

　　华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我对不起你，你……不会告诉我女朋友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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