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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話 舊篇 序幕 落魄王子與歐卡諾斯王國

[db:作者] 2025-07-21 19:13 5hhhhh 5210 ℃

木製的囚車被慢慢運上魔王城,牢籠裡有兩個穿著粗糙麻布衣的男孩,男孩們形同枯槁,縱使有俊俏的臉蛋也失了三分色彩。

靛青的髮絲,寶石藍的瞳孔,那正是歐卡諾斯王族的特徵。

兩人相貌非常神似,能夠直接推斷是雙胞胎,但兩人的神韻非常不同,其中一人雖然渾身是傷,但眼神透著堅毅,警戒著四周,另一人看起來膽小懦弱,蜷縮著身體坐在牢車裡。

肯尼歐在發抖……。

肯尼歐的恐懼全表現在臉上,我把他摟在懷裡,手銬的鐵鍊發出清脆的鏗鏘聲,但這沒有阻礙他把小小的身軀埋進我胸口。

透過牢車的縫隙,我們已經可以看見那座宏偉的「魔王城」。

我是歐卡諾斯王國第五王子「[[rb:埃爾皮塔・弗斯・歐卡諾斯 > Elpida Phos Okeanos ]]」,旁邊的是皇弟第六王子「[[rb:肯尼歐斯・弗斯・歐卡諾斯 > Gennaios Phos Okeanos]]」,正如你們所見,我們是一對雙胞胎,至於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這會是一段稍微有點長的故事,我就挑重點說好了。

歐卡諾斯王國在去年被魔王攻擊,父皇跟皇兄們傾盡全國之力與魔王對抗,在戰爭中一個接著一個死去,最終還是沒能擊退魔王。

王國戰敗後,我作為僅存的王族繼承者,被大臣們拱上皇位,以十一歲的年紀登基成為歐卡諾斯十八世,並且以王的身份與魔王進行戰敗談判。

雖然我自知年幼,但先皇的教教誨還是讓我明白不少事,我也大致能猜到大臣們讓我登基的理由,大概是想讓我承受魔王的怒火,直接死在談判桌上,又或者等我簽約後暗殺我,就這樣把巨額的賠償賴掉。

做好心理準備,我算是抱著必死的覺悟坐上談判桌,不過魔王並沒有從王國奪走什麼貴重的東西,不,應該要說跟我預期的比起來算不上什麼。

「每年向魔王城獻上兩個十一歲到十二歲之間的男童,否則我會再來。」

魔王只留下這個條件就打道回府,雖然再怎麼說也是把兩個擁有大好前途的國民獻祭給魔王,但比起魔王的掠奪、殘殺國民、侵城掠地之類的狀況好上太多,聽見的當下我還以為自己耳朵壞了。

我當然馬上就答點頭應,畢竟這樣的代價沒有不接受的理由,單就結果而論,姑且算是完美的戰後處理。

因為這個意料之外的結果,王國的一切又回到戰前那樣,但我終究只是傀儡政權,既無靠山也無人脈,年僅十一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控制那些貪婪的大臣,最後在無窮無盡的貪污與重稅之下,舉國上下民不聊生,各地區都出現反抗軍,在民兵攻入王城時,我立刻就退位投降了。

我對這個王位沒有任何留戀,不管從任何角度看我都是位昏君,這點自覺我還是有的,比起保全王位,我更想保護母后跟肯尼歐,但是……。

母后、肯尼歐與我三人被關押在城堡地牢,看守的民兵居然想對母后非禮,母后為了保護我們一直堅強的忍耐著,但是我的心真的好痛,如果我更有力量的話,是不是就能保護母后!守住王國!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早已於事無補,現在的我,只是個僅能眼睜睜看著母后遭難的小孩。

在地牢中,並非只有母后遭到虐待,包含剩下的王室成員,還有一些袒護我們的傭人在內,似乎都遭到虐殺或強暴,總而言之全部沒有好下場就是了。

我跟肯尼斯也不可能會有好日子過,照三餐的毒打自然少不了,雖然我盡量護著肯尼歐,但這可能也算害了他。

經過連續幾天毒打皮膚卻還是跟貴族一樣白嫩,引起反抗軍不滿,我和肯尼歐被剝光衣服,綁在木樁上遊街示眾,路上的國民朝著我們扔石子。

不管是裸體的羞恥還是肉體的疼痛我其實都無所謂,那些早在我退位時就已經放下,但是肯尼歐的恐懼,被石頭砸到疼得大哭,身上逐漸佈滿青一塊紫一塊的印記,看得我真的不忍,如果肯尼歐不是王族就不用跟我受一樣的苦了。

在我意識到的時候,眼淚已經停不下來,視線也模糊了,但耳邊國民的咒罵與肯尼歐的哭聲沒有消失,鼻子也聞到一點點鐵鏽味,大概我被砸破頭流血了吧?

好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我想保護肯尼歐,如果肯尼歐的罪能讓我承擔,拜託讓我一人承擔就好,求求你們放過他。

我的意識被突來的一拳打飛,大概昏了沒幾秒吧?因為周遭的人群異常激動,似乎是我無意間把心中的想法講了出來,被反叛兵狠狠揍了臉,我現在滿嘴的血腥味直衝鼻腔,溫熱的血正從嘴角流出,從舌頭的感覺來判斷,我的牙齒似乎斷了。

好不容易結束漫長的私刑,我跟肯尼歐被拽進原本的地牢,不過沒有看見母后。

我嘗試著安慰肯尼歐,不過我並沒有抱住肯尼歐,他現在渾身是傷,我輕易碰觸他應該都會讓他發疼吧?

在牢裡坐了一段時間,我們的衣服似乎沒有要歸還的意思,從窗口的投射進來的光線來判斷,現在大概是下午即將日落的時間,雖然還沒入夜,但是十一月的傍晚已經有不少寒意,我跟肯尼歐只好抱著膝,在牆角縮起身子骨取暖。

『叩噠。』

聽見門鎖打開的聲音,我大概能猜到是每天唯一一次的送餐時間。

我先走到門前伏首下跪,這已經成為用餐前的慣例。

伴隨著門板打開,只穿著內褲的邋遢男人端著兩碗粥走進來。

「哦?還真的沒穿衣服啊!哈哈哈哈哈。」

「王子……不,先王陛下,正好我的腳髒了,要不要順便幫我舔乾淨?」

我很明白這不是提問,而是命令,不管是不是命令語氣,只要我們不服從,接下來絕對沒好事。

我只能比起雙眼,伸長舌頭舔過去。

「哈哈哈,居然沒有猶豫真的舔了,你就沒有一點身為王族的尊嚴嗎?」

「那邊的小鬼也過來,我的右腳就給你了。」

我馬上抬起頭,仰望眼前的男子,用低姿態懇求著對方。

「等等!我來就好,兩隻腳我都會幫你弄乾淨,所以……。」

看著對方變調的臉色,我知道自己又要挨打了。

迎面就是一腳,把我踢得在地上翻了一圈。

「掃興。」

「既然你那麼想獨佔晚餐,我就全給你好了!」

滾燙的熱粥就這樣澆在我身上,我也不自覺發出慘叫,最後兩個木碗往我身上扔,眼前的木門就關上了。

我趕緊用兩手捧著留在身上還算乾淨的粥,小心翼翼放進木碗裏,勉強湊合著一碗完整的晚餐,遞到肯尼斯面前。

「皇兄,你……吃就好。」

「沒關係,我還有灑在地上的那些能吃。」

「皇兄……。」

「肯尼斯,不吃飯我會生氣喔!」

在我的脅迫下,肯尼斯總算捧著碗喝粥,我也回頭去撈著地上的殘羹用餐。

沾到泥沙的粥雖然口感不太好,但是為了活下去,再怎麼樣也得進食。

當我抓起地上最後一點粥糊送進嘴裡,回頭看著捧著碗的肯尼斯,察覺到我的視線的肯尼斯,用瘦小的手臂輕輕把碗向著我遞來。

「皇兄,我吃不下了。」

「肯尼斯,怎麼可以剩飯,要全部吃完。」

「可是皇兄……。」

「你不吃我就餵你!」

就在我準備把碗搶過來的時候,肯尼斯終於願意把剩下的半碗粥吃下去。

其實我也明白,肯尼斯大概是想把剩下的粥給我,但不能這樣,沒有好好吃飯就沒辦法活下去。

今天的夜晚很冷,我把肯尼斯抱在懷裡,讓他免於入秋夜風的寒冷……。

我已經忘記過了多少日子,不過夜晚還是很冷,應該還沒過冬吧?

現在我跟肯尼歐的頸部都被套上金屬項圈,而且項圈還算不上輕,挺起胸膛也會壓得鎖骨發疼,但如果不這麼做,項圈也會按住脖子,讓呼吸非常困難。

說來諷刺,人真的是一種很容易習慣的生物,才沒幾天我跟肯尼歐就習慣掛著項圈的生活。

除此之外,為了保護肯尼歐,我很多次反抗看守牢房的人,最後我的雙手就這樣被鐵鍊栓在牆上,能移動的距離,即使算上兩臂的長度,也不會超過牆邊兩步,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用身體證實了很多次。

因為鐵鍊的長度不夠,現在我就是站立在牆邊,也沒辦法換其他姿勢,偶爾換一下腳步,有時直立,有時候站成大字,連摟著身體取暖都是種奢求,入冬的白天也是冷得要命,只能透過身體本能的顫抖來取暖,只是肯尼歐通常會把身體貼在我身上,我們兩兄弟靠著依偎取暖,渡過每日的霜寒。

『叩噠。』

聽見熟悉的開門聲,肯尼歐離開我的懷裡,跪在門前待命。

就算我再怎麼不願意,我現在也不是能做那種事的狀態,所以只能讓肯尼歐去。

我在內心祈禱今天能夠安全落幕,因為這個距離我根本沒辦法保護肯尼歐,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虐待,而且如果我有所反應,還可能讓事態變得更糟,就算肯尼歐發生任何事,我還是得故作鎮定,這是我目前唯一能保護他的方法。

不過進來的卻是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很乾脆的就把碗放在地上,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那些人因為想看我的反應,再怎麼樣都會刁難肯尼歐一下,這樣的結果讓我相當意外。

門被關上了。

別說是我,從肯尼歐的表情來看,他也相當吃驚,不過還是端著燕麥粥走到我面前。

「皇兄,來。」

「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煩你。」

肯尼歐把碗舉在我面前,我也伸長脖子,像是小狗那樣用舌頭撈著粥吃。

兩手都被鐵鍊掛著的我,再怎麼樣也沒辦法自己進食,所以肯尼歐都會這樣幫我吃飯,其實之前他是想餵我吃飯,不過粥的表面就算冷了,裡面還是相當燙,我也在過程中燙傷好幾次,雖然我沒有放在心上,但肯尼歐似乎相當內疚,最後就變成用這種形式協助我吃飯。

我跟肯尼歐之間也達成一種默契,我先吃一半他再吃剩下的一半,就這樣把兩碗粥吃完,因為單用舌頭實在很難把剩下的殘粥吃乾淨,用這種方式最有效率。

在我用完餐之後,肯尼歐幫我把嘴邊的飯糊撥到我嘴裡,然後去一旁把兩碗剩飯合成一碗,快速喝進肚子裡。

入夜了,肯尼歐站起來抱著我睡覺,我很明白這樣沒辦法熟睡,因為我自己就是用這個姿勢入睡,但勸過肯尼歐好幾次,他還是堅持用這種方式陪我休息,沒辦法改變姿勢的我姑且不論,他其實沒必要陪著我,不過在連續幾天的激辯後,我被肯尼歐一句「聽著皇兄的心跳,我比較好入眠」打敗,說實話,我現在的狀態也只剩一張嘴,就算肯尼歐真的要對我做什麼,我也只能乖乖認命。

聽見門鎖打開的聲音,我緩緩睜開眼,好幾個人走進牢房。

「你們打算做什麼?」

「如果想找發洩的玩具,帶我去就好。」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稍微折磨一下你好了!」

昨天送飯的男子從門外走進來,輕聲對著剛才發話的人指責。

「別鬧了,正事要緊。」

「知道了。」

在男子不耐煩的回應後,好幾個人分別架住我跟肯尼歐,肯尼歐似乎也被弄醒了,只是沒有加以反抗,乖乖地任由他們處置。

我這邊可以感受到他們特別用力,好像是害怕我逃走似的,不過我覺得比起逃走,應該是更害怕我又攻擊他們。

手上的鐵鍊被解開,我終於能夠把手給放下,不過這只是給我換上手銬的前置動作。

我跟肯尼歐被帶出地牢,轉頭就可以看見同樣裸體的母后被囚禁在隔壁牢房。

「再怎麼說也是要獻給魔王的禮物,找件衣服給他們穿。」

「可是老大……。」

「嗯?」

男子略帶威脅的聲音讓其他人都後退一步,在我旁邊的肯尼歐似乎也覺得可怕,不過我認為還好,比起之前皇兄們慘烈死狀在我心中烙下的恐懼,這真的不算什麼。

「老大,突然之間要從哪邊生出小孩的衣服?」

「你沒有腦子嗎?自己想!」

「馬上去辦!」

「是!」

站在我身後的男人們一哄而散,應該是去給我們找衣服了。

我只是盯著眼前的男人看,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眼神,朝我出了聲。

「有事嗎?」

「沒有,如果真的要說,也只是想確認一件事。」

「說。」

「我們要被獻祭給魔王,對吧?」

「沒錯。」

「哈……。」

「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想一年過去了,沉浸在過去而已。」

「……。」

「埃爾皮塔・弗斯・歐卡諾斯,你即將被當成魔王的玩具也沒有動搖,在這點上我給予認同。」

「我內心其實相當恐慌,只是不管有沒有表現出來都於事無補。」

「沒有想要逃走的打算?」

「沒有。」

「……。」

「……。」

眼前的男人只是一直盯著我看,雖然也沒有什麼問題,但被這樣死盯著不放還是全身不自在,所以我優先打破沉默。

「想要我給你解釋嗎?」

「我不認為自己能從你手中逃走,就算真的能逃走,這副德性也沒地方好去,若想要隱居,母后或許能辦到,但我們兄弟光髮色跟瞳色就足以成為障礙,更別提我還必須帶著肯尼歐跟母后,做那種事百害無一利。」

「而且如果用我們兩兄弟就能換到歐卡諾斯王國一年的和平,那就做吧!我也算盡了父皇最後的心願。」

「……。」

「……。」

「你跟我想得不一樣。」

「不然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整天坐在王位上,對著大臣比手畫腳,三餐大魚大肉,過著奢華糜爛生活的昏君嗎?」

「昏君這點我承認,但是其餘的部分一個十一歲……不,十二歲的小孩怎麼可能辦到?你未免過於強人所難。」

「你想逃嗎?我能幫你們。」

這時肯尼歐瞪大雙眼,朝著我們兩人投射視線。

其實我也相當吃驚,不過還是用冷笑回應。

「哈,別傻了,你想讓我們叛逃加重罪行對吧?」

「不,我……。」

「開玩笑的,你還是乖乖把我們交出去比較好。」

「我們若是逃亡成功,你必定會被究責吧?再者,單憑我們三人就要跟歐卡諾斯王國,舉國上下三萬餘人,甚至首關就是這個滿城皆是反叛軍的王城,我認為希望渺茫,還不如大搖大擺的坐車出去,進了魔王城還能幫王國爭取一年的和平。」

「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壞了大局,把我們送出去對王國來說才是最好的結果。」

「埃爾……不,陛下,就這樣把你交給魔王太可惜了。」

「陛什麼下,我早就不是王,自稱也非朕,命都快比平民賤,你還奢望什麼?」

「不過從你的態度我大概也能略知一二,現在王國群龍無首,正在內鬥對吧?」

「如果我的猜想沒錯,應該是反叛軍首領[[rb:凱爾 > Kyle]]跟前財務大臣[[rb:莫非斯 > Mophis]]正在互鬥,前者扣著軍隊,後者挾持國政,誰也不讓誰,所以百業蕭條,民不聊生,國家的運作停擺大約四個月,狀況如果差一些,大概第二次內戰迫在眉睫吧?」

「你怎麼會知道!?」

「好歹我繼位後就跟那兩隻老狐狸鬥了半年,太了解他們的個性。」

「我也是吃了不少悶虧,記取教訓學到的經驗,雖然對於現在的我沒什麼用就是了。」

男人突然對著我行君臣禮,就是將單手抱在胸前,單膝跪地對著君王低頭的動作。

「陛下,請您拯救王國。」

「歐卡諾斯王國繼續這樣下去,勢必會完蛋。」

「請容我帶著部下與你同在,一同重振王國榮景。」

「不可能。」

「陛下!」

「閉上你的嘴,給我站好,我不想被人看到這幕惹上麻煩。」

「陛下,我的部下都是真心追隨我的人,只要是我的命令也絕對服從,請陛下不用多慮。」

「你是騎士對吧?名字呢?」

「小的是[[rb:羅納・拉圖爾 > Ronald Raton]]。」

「羅納,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我沒有動作不是因為我沒有報復的打算,而是我現在沒有辦到任何事的能力,為了生存只能認命。」

「我警告你,最好打消輔佐我上位的念頭,如果真的不幸讓我重登王座,我一定把這段時間受到的屈辱加倍奉還,將你們所有人公開凌遲至死,聽懂了就立刻丟掉那無用的夢想站起來!」

「小的自知自己與部下的所做所為萬死不惜,但請陛下在降罪之前,率領我們拯救王國百姓。」

「你這傢伙!」

「小的再次懇求陛下。」

「給我站起來!」

就在這個最差的時機,那群人回來了……。

連質問也沒有,我迎面就被招呼了一拳,因為衝擊跌坐在地上。

我也不是會白白挨打的人,起身立刻就用手銬金屬的部分砸向出拳的男人。

自己的臂力有多弱我心中還是有個底,不過算上鐵製手銬的重量和材質,就這樣甩上去一定很痛,至少我不想用自己的頭體驗一次。

「臭小鬼……我看你討打!」

就在男人摸著鼻子即將暴走的時候,羅納出手提前壓制男人。

「住手。」

「老大!」

「聽不懂是不是?」

「要是弄壞魔王的玩具,你打算把自己賠上去嗎?」

「幹!」

男人用力地踹翻一旁的木桌,狠狠發洩了一番。

「交代你們的事呢?」

「老大,因為在這裡要生出兩個小鬼的衣服實在沒有辦法,所以就跟廚房要了麵粉袋,只要開洞後就能當作衣服套上去。」

羅納感覺要爆發了啊……這幾人思考根本不在同一條線上,簡直就是場鬧劇。

「要做什麼快點,我一秒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

「臭小鬼!」

「怎樣?有意見揍我啊!你敢的話……。」

「夠了!」

「魔王城的使者已經久候多時,把他們帶上去,別耽誤時間了。」

以上,就是我們兄弟被送往魔王城的經過。

出城前所幸沒有被圍觀的群眾扔石頭,或許是害怕激怒魔王城使者的緣故,瞧他們都把石子準備好了,卻因為畏懼著魔王不敢動作,那表情讓人看了心情真愉快。

我們兄弟姑且不是裸體,但也只是穿著麵粉袋臨時改造的衣物,剛才挨的那拳還真痛,頭有點暈,不過還是得勉強自己撐著,如果我就這樣倒下,肯尼歐一定會很慌張,不能再增加他的精神負擔。

「皇兄,你流血了?」

肯尼歐用手擦過我的鼻頭,在他小小的手掌上染了一抹鮮紅,我趕緊用手擦掉鼻子上的血,兩隻手都成了艷紅,也不知道血到底有沒有止住。

忽然囚車一晃,停在一座宏偉的城堡前。

到了……我們兄弟倆的終點──「魔王城」。

囚車的門被打開,我跟肯尼歐走下牢車,腳步不穩,稍微往一旁傾倒,被肯尼歐用身體推回來。

「皇兄沒事嗎?」

「沒事。」

我勉強擠出笑容回應肯尼歐。

糟了,頭真的好暈,好像連走路都有點勉強……。

跟著使者的腳步,我們走進魔王城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豪華的挑高大廳,掛著璀璨的水晶吊燈,還有一座寬度三米以上的紅毯樓梯,單論規模跟氣派完全勝過歐卡諾斯的王城。

樓梯的上方站著兩個少年,其中一個黑髮少年我認得,畢竟一年前曾經見過面。

穿著白襯衫跟吊帶短褲,烏黑雜亂的短髮,背後一對蝙蝠狀的翅膀,還有一根與箭頭相似的尾巴在空中扭動,這個人就是魔王「[[rb:迪亞.薩諾門諾斯 > Dief Tharmenos]]」。

「稀客啊……。」

「久疏問候,歐卡諾斯十八世陛下,近來可好?」

「才一年不見,看來魔王大人的視力也不行了。」

「本來看陛下臉色有點差,這不是還能鬥嘴嗎?」

「虛偽的問候就省起來,陛下這稱呼現在聽來只有刺耳。」

魔王突然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踩著優雅的步伐走到我面前。

「看來埃爾皮塔跟本王應該很合得來呢!」

魔王伸出手,用力朝著我的額頭彈下去。

魔王出手的力道絕對有控制,若非如此我的頭一定會飛出去,明明控制在跟小孩子打鬧的等級差不了多少的力量,但是現在這樣的衝擊就足以推倒我,讓我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血……我的衣服上都是血,是我的血嗎?肯尼歐也蹲下來了,他看起來好像很擔心,我不能這樣窩囊下去,再撐一下就好,至少不能讓肯尼歐看見。

魔王用尾巴當作支點撐著地板,以盤腿坐的姿勢浮在空中,身體左右搖擺著簡直像是微風吹拂的芒草。

「見到你之後本王的預見眼也有了反應,你想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

這魔王真的讓人摸不著頭緒,不管是一年前還是現在……。

「那就先好消息吧。」

「你跟肯尼歐斯已經苦盡甘來,雖然前路還是充滿荊棘,但不會比現在更慘了。」

「哈,你真的很不擅長說笑話。」

「至於壞消息嘛……[[rb:凱薩琳 > Catharine]]王妃會在今晚持刀自盡。」

「你說什麼!」

我伸手想抓住眼前的魔王,但身體不聽使喚倒了下去,意識也快要不行了……。

「你們兩個被送到我這裡,王妃自然也沒有要守護的東西了吧?」

「所以舉刀自盡,至少不用忍受三個男人日夜強暴的屈辱,你說對吧?」

熊熊怒火在我心中燃燒,連我自己都很訝異我居然是靠現在的憤怒取回意識,雖然身體已經沒辦法照自己的意思控制,但我的手還是一邊發抖一邊抓著地上的絨毛地毯。

反抗軍,還有所有的叛國臣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至死……(方休),不,死了我也會化作厲鬼詛咒你們,屠光你們全家……。

「皇兄……皇兄……。」

肯尼歐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了,眼前也是一片黑暗,我要死了嗎?這樣也好,就照著遺願變成厲鬼去復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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