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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越しの願い

[db:作者] 2025-07-21 21:30 5hhhhh 6470 ℃

  那是稀疏平常的一天。

  404一如往常地在外面巡邏,看似平常的例行工作,有一搭沒一搭的進行著沒什麼意義的對話。

  他們都以為那是平和的一天。

  ——所以當意外發生時,才會那麼地措手不及。

  他還記得,當時搭檔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近,同時又那麼地遠。

  「伊吹———————!!!」

  睫毛輕顫,他悠悠轉醒。發現自己在奧多摩的宿舍醒來。

  但是他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抬手從口袋摸出手機,按亮螢幕。

  「——」伊吹睜大雙眼。

  因為螢幕上顯示的,是『2013/8/7 19:45』。

  先反應過來的,是現在就是タコの日的這件事。

  這次的話,來得及。(今回なら、間に合う。)

  回過神來,伊吹早已穿上鞋子往世田谷區前進。

  這次的話,能夠來得及。(今回なら、間に合わせる。)

  伊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轉了幾次車,直到他看到了熟悉的建築物。

  「警察、……!」

  「——!」聽到斷斷續續嘶啞的聲音,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伊吹連忙狂奔往樓上衝。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伊吹看到一個人影很快地衝了下來,帶著滿滿的酒氣,以及極度不穩的步伐,他連忙一邊喊道,同時一個箭步踩上樓梯,心裡只剩下『絕對不能讓他死』的念頭。

  酒醉的人是毫無道理可言的,更何況是爛醉的人。

  對方一直不知道要往哪裡前進似的,一直向前衝,伊吹光是要撐住不要讓對方摔下去就已經竭盡全力,畢竟他可是全速衝刺而來,還沒時間休息呢。

  但是即使伊吹想繼續撐住,身體機能也早已跟不上了。

  在脫力的瞬間,伊吹只覺得要糟。

  完全使不上力,原來是這種感覺。看著周遭的景色緩慢倒退,他不由得這麼想。

  「喂、……………!!!!!」震耳欲聾的呼喊,彷彿似曾相似,但是此刻的他卻想不起來。

  然後一切歸於黑暗。

  再次醒來的時候,伊吹聞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手無意識地動了動,接著是床邊折疊椅挪動的聲音。

  「你醒了……!」是沒聽過、又有點印象的聲音。

  慢慢睜開眼睛,伊吹順著聲源望過去,是個大眼睛短髮的男子,他記得對方身上的酒味。

  「還好嗎?」對方湊近過來問道,卻不敢碰到他,此時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纏著繃帶。

  「……酒味好重。」伊吹低低地這麼抱怨,對方懊惱地向後退了兩步,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吶,你酒醒了嗎?」伊吹抬眼問道,在對方沉默地點頭的時候,他慢慢地打量對方。

  「看到你摔下去之後,突然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嚇得馬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對方這麼說著,看上去還有點被今晚發生的事情嚇到的傾向。「我是香坂義孝……今天謝謝你救了我。」

  伊吹擺擺手表示別在意,同時撐著病床試圖要坐起身,意識到他的想法,香坂連忙靠過來幫忙把人扶起來,然後把枕頭墊在背後。

  「我是伊吹藍~」伊吹笑了笑,拉著長音做了個簡短的自我介紹,下一秒卻因為身體的疼痛導致臉皺成一團短暫失語。「……。」

  「醫生說你的右手有骨折,不過由於你在墜樓時反射性地護住了頭部,且是臀部著地,所以傷勢沒有想像中嚴重。」香坂轉述了不久前醫生說的話,「不過還是需要休養幾天的。」

  「剛剛也已經聯絡……」見對方皺起眉頭,他本打算接著說明已經聯絡了緊急聯絡人的事情,但他還沒說完,病房門就被踩著慌亂步伐的人推開了。

  「……。」伊吹難得屏住了呼吸,因為來的人是他還不認識的,六年前的志摩一未。

  對方穿著一身黑黑的西裝,頭髮還是他印象中的髮型,額上汗濕的模樣能想見對方一進醫院就一路狂奔的模樣。眼睛看上去還是那麼兇,領帶要繫不繫的,手上拿著脫下來的黑色西裝外套,伊吹還能看見別在外套上,那僅屬於搜查一課會有的紅色圓形徽章。

  沒有人說話,下一秒志摩就踩著重重的步伐朝他們走來。

  「香坂,你在搞什麼?!」一見面就是這樣的低吼,香坂看上去委屈巴巴地縮起肩膀,不管是不是理虧在先,還是個性使然,他只能乖乖挨罵。

  「——還全身酒味。」瞇起眼,志摩冷冷地指出這一點。

  「……。」香坂低下頭,沒有說話。

  「我在局裡加班寫報告書,結果你喝酒喝到進醫院,不會喝酒的話就別喝這麼多……!」志摩語帶責罵地說著,但伊吹能看見對方眼底透著的關心。

  六年前的志摩,跟他所知道的一樣,還是那麼不擅長關心別人。

  「你有沒有想過,我在公司接到搭檔的電話,第一句就是:『志摩桑,我人在醫院,你能不能來一趟?』的我的心情?」

  「……非常抱歉。」香坂悶悶地說道。

  志摩握緊拳頭,抬起手來,香坂忍不住縮起肩膀,下一秒對方就把拳頭敲在他的胸口,以不重的力道。

  「不要讓我擔心啊……!」帶著些許的哽咽,以及彷彿差點就要失去什麼的聲音。

  伊吹知道,聰明的志摩肯定已經掌握現狀了——他知道若是伊吹沒有出現在哪裡,墜樓的就會是他的搭檔了。

  「要是沒有這個人,我是不是只能在辦公室寫著報告書,無視你發來的訊息,直到隔天早上,發現你曠職,然後去你住的地方找你,結果發現我只能等到一個早已冰冷許久、沒有呼吸的搭檔……?」志摩艱難地說著,伊吹注意到他的眼眶已經泛起紅色。

  「……!!」此時香坂才意識到,志摩生氣的不是他喝酒,而是自己直到失去,才察覺到的事物。

  「我一直不懂你在想什麼。不管是南田弓子的案子,還是你做出的行為。」低著頭,志摩突然開始說道,興許是不習慣把自己的想法剖白來說,他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懊惱。

  「我……一直都想向你道歉。我一直想著,你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因為我總是對你的一切都視而不見,你的努力、你的痛苦、你發出的求救訊號。是不是因為當了我的搭檔,你才會被逼成這樣?」

  「我想要的一直都不是一個能幹的搭檔,不需要很會找線索,也不需要總是立功,我只希望我的搭檔,是一個即使失敗了,也能夠坦然面對自己的軟弱,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夠好好重新來過的人。」

  「……。」沉默了幾秒,香坂抬起頭。「志摩桑。」

  「你沒有需要向我道歉的事情。」彎起唇角,終於聽到了對方的真心話,這讓他比什麼都還要開心。「來到一課,我嚮往自己也能像志摩桑那麼優秀,但是我搞砸了。」

  「人直到失去了才能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我想要的,不是名利或成就,我現在才終於知道,我其實只是想當能讓志摩桑感到自豪的搭檔罷了。」

  聽著香坂說的話,志摩抿緊下唇,伊吹知道,志摩是個好強的人,即使咬著牙,也不希望自己在搭檔面前哭。

  「……我去幫忙繳醫藥費。」半晌,志摩突然這麼說,然後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於這種彆扭的傲嬌,伊吹只是眨了眨眼,香坂則轉過頭來,無奈地說道:「志摩桑雖然很凶,但他人很好的。」

  「嗯。」我知道。伊吹這麼想。

  在香坂跟志摩一同離開之後,沒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來的人,是讓伊吹不自覺內心發酸,讓他熱淚盈眶的人。

  「……蒲桑。」

  「你這孩子真是讓人不省心。」蒲郡露出拿他沒輒般的表情,嘆了口氣這麼說道。「接到醫院的通知,我跟麗子可是都嚇壞了。」

  「……嗯。」望著對方,伊吹捨不得眨眼,眼睛卻不斷發熱、起霧。

  一滴、兩滴,滴落在病床的棉被上,伊吹止不住眼淚,說不上來是難過,還是開心,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次,是不是能夠來得及了?

  『俺はどこで停められた?』

  『何時なら蒲さんが停められた?』

  『どうすれば良かった?』

  『ね、蒲さん!』

  『教えてよ……!』

  回憶像是跑馬燈一樣不斷在腦內迴響,伊吹抿著唇,逼自己停下嗚咽,卻無法阻止眼淚的滑落。

  「哎呀,怎麼了?哪裡痛嗎?」蒲郡連忙走到病床旁,伊吹只是一個勁地搖頭,像是對於這樣的反應感到棘手一般,蒲郡只好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對方的軟髮。

  真是令人頭疼的孩子啊。蒲郡忍不住這麼想,但這樣的負荷,對他而言卻是甘之如飴。

  「吶、蒲桑……」帶著哭腔,伊吹說出他在本來的世界未能說出口的話。「可不可以、跟蒲桑、還有麗子阿姨、一起住、……?」

  「像是一家人、一樣,一直、待在一起……。」

  看著即使嗚咽也要勉強自己把話說完的孩子,蒲郡露出溫煦的笑容。「嗯。」

  隔天,志摩本打算趕在上班前去探望那個名叫伊吹的男子,卻不料到了醫院,櫃檯人員卻告訴他對方昨天就出院了。他整個火都要上來了。

  因此他只好先把這件事放下,先去工作。到了公司他遇到來遞辭呈的香坂,看他一臉不爽,香坂自然不會不關心,因此香坂得到了搭檔一句凶巴巴的:「那個混賬居然出院了。」

  「嗯?伊吹桑嗎?」香坂這麼說道。「說起來昨天有聽他說。」

  「啊?」志摩挑起眉。

  「LINE上面說的,我們昨天有交換聯絡資訊,我想說要幫忙負擔對方的醫藥費,所以就跟對方交換了。」香坂這麼說道。「伊吹桑現在借住在恩人的蒲桑家,說是要等康復後正式搬過去跟他們一起住。」

  「……真羨慕你們年輕人可以馬上打成一片。」見香坂跟對方互動良好,志摩忍不住這麼說道。

  「嗯?伊吹桑跟志摩桑同年哦。」香坂這麼說道。「他說他是1984的。」

  「……你們還真是無所不聊耶。」志摩發出了不知道該說是羨慕還是心情複雜的發言。

  後來從香坂口中得知了伊吹原來也是警察,只是是在奧多摩派出所工作的員警。

  奧多摩,離市中心還是有一段距離呢。志摩當時只是這麼想。

  後來香坂離職,而志摩則繼續一課的工作,但由於少了搭檔,加上被一課忌憚,因此工作上沒少被刈谷找麻煩,雖然對此志摩總是很熟練地懟了回去,也沒覺得影響工作。

  在後來,其實志摩有見過伊吹。

  因為他還是很介意自己去醫院探病結果撲空的事情,所以趁著探病的水果還新鮮的時候,他利用休假去了趟奧多摩。

  到了之後他才想到忘記確認對方有沒有休假。

  來到派出所,一說要找伊吹,轄區的員警各個都露出微妙的表情,甚至還有人直接打量起他來,打量完之後接著露出懷疑的眼神。

  「你等等,我去叫他。」一名員警這麼說道,同時轉身進去了。

  沒多久伊吹就走了出來,戴著黑框的太陽眼鏡,本來還嘟嚷著是不是有人要找他打架,但看到找他的人是志摩,態度跟表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那是一種,宛如向日葵綻放開來的感覺,眼底充滿著雀躍與驚喜,像是光是見到他就覺得很開心似的。

  「し…、」然後欲言又止,接著皺著眉頭改口,志摩能看見對方眼底流轉的委屈:「志摩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伊吹桑。」

  聽到他的稱呼,伊吹又皺起眉頭。

  到底是怎樣?看著對方這樣,志摩在內心莫名地煩躁起來。

  除此之外,他也有其他在意的事情。

  「若是時間上方便的話,借一步說話吧?」志摩率先說道。

  伊吹眨了眨眼,然後答應下來。

  「伊吹桑,這是給你的探病水果。」志摩將手上的水果禮盒遞給對方,伊吹默默地收下之後,居然開始很認真地端詳禮盒的包裝。

  「……先別管禮盒,我有事情想問。」志摩眼神死的說道。

  聞言伊吹乖乖把禮盒放下,看對方像是等待主人指示的大狗一樣,志摩的心情不知怎地好了一點。

  「8月8日的凌晨,伊吹桑為什麼會出現在世田谷區?」

  「……。」沉默了半晌,伊吹露出笑容。「恩,我就知道肯定瞞不過志摩醬。」

   志摩醬……?志摩皺起眉頭。

  「我只是剛好路過的路人甲哦。」伊吹笑著說道。

  志摩一臉『少來』的看著他。「你不打算回答嗎?」

  「原因是什麼,重要嗎?」伊吹笑著說道。「你沒有失去搭檔,沒有人死亡,也沒有人為了誰的死亡而自責,大家都能夠活著,然後從頭來過,這樣不就是最好的結果了嗎?」

  「……。」或許是因為伊吹的笑容太過耀眼,志摩意外地沒有說出譏諷的話,而是沉默。

  「伊吹桑,你到底……。」志摩頓了頓,發出疑問。

  「我是會在六年後,成為你搭檔的伊吹藍~」伊吹帶著調皮的笑容,這麼說道。

  「……。」睜大了眼,愣了愣,在伊吹以為對方會在下一秒罵他笨蛋的同時,志摩彎起唇角。「好啊。(いいよ、俺は。)」

  看著志摩那毫無陰霾的笑容,伊吹深深地覺得,能夠救下香坂真是太好了。

  歲月如梭,很快地六年就到了,機搜4被正式起用,而志摩早在幾個月前被調去當桔梗的司機,終於盼到今天可以作為機搜隊的一員去現場工作了。

  結果卻因為局長的兒子臨時加入,導致他沒了搭檔。

  「隨便找一找總會有人吧?地毯式搜索的話。」志摩著急地這麼說。

  「有個在候補階段就被刷下去的………」桔梗想了下這麼說。

  「就是那個人了!就找他來吧!」志摩連忙說道。

  「確定嗎?確定齁?」陣馬在一旁確認道。

  「……等等,那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突然意識到誤上賊船的志摩突然警戒地問道。

  「腳程很快。」陣馬勾起唇角,笑得不明所以。

  「……。」最後志摩決定自己去問清楚比較保險。

  平成31年(2019)年4月5日,週五,這天是機搜4第一次全員集合出任務。

  「伊吹人呢?」志摩問。

  「啊……,嗯,他今天不會過來了。」陣馬欲言又止,後來強顏歡笑似的這麼說道。

  「……什麼意思?」對於這句話,志摩只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回過神來,早在陣馬開口說出事實的下一秒,他就奪門而出了。

  『今天下午,伊吹遇上車禍,對方肇事逃逸,嫌犯已經鎖定了,是堀內伸也。』

  『伊吹傷在……腳,粉碎性骨折,就算經過復健能夠恢復,也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奔跑了。』

  『可能也會被撤離現場……不過一切還是要視復元的狀況而定。』

  「……、」一路狂奔到醫院,陣馬說的話在志摩的耳邊迴盪,他無法想像那個曾經帶著燦爛笑容,說著會在未來當他的搭檔的那個男人,會在這種地方敗下陣來。

  那個人以自己的腳程很快而自豪,他怎麼可能受得了再也不能奔跑的事實?

  光是想也替他感到疼痛,卻又無能為力。

  來到醫院,去到病房卻發現人不在,他在周圍跑了一圈,才在戶外的一張長椅邊找到人。

  雖然距離不到10公尺,志摩卻突然停下腳步。

  ——他不敢過去。

  他看見對方的腳裹著石膏,坐在輪椅上,肩上披著薄外套,木然地看著天空,看上去是那麼地脆弱。

  志摩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氣,再重新深呼吸,接著吐氣,咬牙裝作平靜的樣子走了過去。

  「我可以坐下嗎?」志摩在對方邊上停下來,然後禮貌地詢問。

  「……。」張了張嘴,伊吹彎起唇角,看上去不太精神,伊吹朝志摩點了點頭,示意他隨意。

  「最近……你跟香坂醬還聯絡嗎?」志摩坐下後,沉默了半晌,先耐不住沉默的伊吹率先故作平靜地開啟話題。

  「嗯,偶爾。」志摩這麼說道。

  「我聽他說,他進了一間叫做『島崎保全』的民間企業,做別人的保鏢。因為他說他終究還是想從事保護他人的工作。」伊吹抬頭望著天空,發出了宛如被人扼住喉嚨般,艱難的聲音。「……真好。」

  「嗯。」志摩只是這麼回答。

  「我啊……其實非常不甘心。」沉默了好一陣子,伊吹突然自嘲地這麼說道,「我這六年一直、一直、一直………都想像著接下來要跟志摩醬搭檔,能夠在你身邊奔跑、破案的光景。」

  「好希望、能夠一直在你身邊,一直奔跑下去啊……。」伊吹低下頭,雖然看不清表情,卻還是聽出對方哽咽的聲嗓。

  就像個孩子。

  『滴,滴,滴。』

  再次睜開眼睛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潔白的天花板,以及酒精的味道,接著是周遭儀器的運作聲。

  「……嗯?」伊吹試圖發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像是隔了層膜,聽不真切。

  下一秒,他感覺到手被另一個人握住,他慢慢地偏過頭,看到了眼眶發紅的,他的搭檔。

  「志、摩……?」伊吹用他乾啞的聲音低喚,而因為他的呼喊,志摩的眼眶又更加紅了起來。然而伊吹不知道,在夢境的最後,在志摩面前遲遲沒有落下來的眼淚,在夢醒的瞬間,就這麼自然地從眼眶滑落。

  伊吹鬆了口氣,接著他才注意到,自己戴了氧氣罩。他眨了眨眼,像是一時之間無法理解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我先叫醫生來幫你看看,有什麼事情,我們晚點再說。」他聽見志摩這麼說,在離開前還用力握了握他的手,像是在安撫他,而他微弱地回握之後,志摩發出像是嗚咽的聲音,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他收緊的手指,接著離開去找醫生。

  因此伊吹不會知道,在帶上病房的門之後,志摩蹲了下來。

  呼出了很大一口氣,志摩咬緊的牙關終於放鬆下來,眼淚也自然地落到地面。「……太好了。」

  這次他沒有害死他的搭檔。

  相棒殺しじゃない。

  後來醫生來幫伊吹看過,確定狀況可以摘下氧氣罩,向伊吹說明了實際情況,而此時伊吹的記憶也差不多回籠了——那天遇上的犯人拒捕,偷了路上的車子逃走,後來甚至意圖開車衝撞機搜的隊員,伊吹當時推開差點被撞上的志摩,導致自己被撞上,才會現在人在醫院。

  待醫生離開後,志摩替伊吹倒了杯水,並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就說了我的生命線很長的,志摩醬擔心太多了~」

  喝完水的伊吹用簡單的一句話,就觸及志摩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下一秒志摩的眼眶就紅了一圈。

  「你以後不准再幹這種事……!」志摩咬著牙警告伊吹,聲音聽上去還有些哽咽。

  「那志摩也答應我一件事。」伊吹看著志摩,伸手握住對方因為不安而變得微涼的手。「一直待在我身邊。」

  「笨蛋嗎。」志摩忍不住笑罵。「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真好,還能繼續待在志摩身邊繼續一同奔跑下去。

  看著破涕為笑的志摩,伊吹心想。

  THE END

  後記:

  「那我想去志摩住的地方玩。」

  「……是可以,但你來我家要幹嘛?」

  「想看看志摩家是不是如傳聞一般很奢華~」

  「又在說沒根據的謠言……。」

  「而且想在志摩的房間吃洋芋片!」

  「不准。在別人房間裡吃什麼零食啊。感覺你會掉很多屑屑。」

  「那……吃波蘿麵包?」

  「一樣不行好嗎?哪來的自信覺得換一樣東西我就會同意啊。」

  「因為志摩醬最喜歡我了嘛——」

  「ハイハイ。」

  「回答有夠敷衍的!(心込めてないですけどぉ!)」

  作者廢話:

  夢境裡對伊吹而言的遺憾,是一直跟自己有點疏離感的志摩,以及因為意外而無法繼續奔跑的這點。

  結果而言伊吹雖然阻止了香坂的意外、麗子的死亡,也避免了蒲郡殺害堀內(堀內在這篇當中後來被逮捕了),但伊吹也斷送了他一直想去的機搜4的工作。

  夢境反映內心的願望,因此決定了這樣的標題。

  由於在日商公司上班,總公司在日本(所以公司的google地圖的預設位置在日本),因此可以用地圖搜出奧多摩、世谷田區跟茨城之間的距離,就連要轉什麼車都有,實在是太感謝了……!(上班不上班都在幹嘛#

伊吹上班通勤這邊是假設警局有配覆面巡邏用警車給他,不然搭交通運輸感覺他會一直遲到XD 雖說開車也要開好久……還請不要考究,謝謝。

  「いいよ、俺は。」是EP04當中,被冴羽社長用槍抵著時志摩說的話,但因為被改變未來(香坂存活)因此志摩就沒有那麼不怕死了,而是用在這個地方,平衡一下。

  島崎保全是BG終極保鏢的男主角島崎章(木村拓哉飾演)在第二季所開設的公司。工作主旨是以人為本,會為了保護委託人(其中包含委託人的夢想、心願、尊嚴等)而行動。

  備註1:2019.4.5(五) 17:05 東京都八王子市,車禍

  備註2:從奧多摩市到世田谷區,用交通運輸工具轉車要三個小時,汽車要2小時。

  備註3:從奧多摩到茨城,開車要2.5小時-3小時,搭交通運輸工具要將近5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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