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惡魔x惡魔

《不可自拔》

「嗯、哈……巴さん、不、不行了……」

「吶、才不是不行吧……我們的世界裏可沒有這兩個字吧……」

隨著越加深入的手指， 赤裸的快感直衝上健屋的腦門。

「吶、花那……你知道嗎，聽說女性之間的交纏是不被允許的呢。」

縱然如此說著，巴卻一邊笑着，一邊加快了手中抽插的速度。

「就算這樣説、嗯啊……那又、如何？」

健屋伸出手抱上巴的脖子，然後用她的虎牙在巴的頸上留下了一個明顯的印記，接著後用露出媚惑的笑容說：

「對惡魔而言，才沒有什麼是不被允許的吧。」

就算是錯誤也毫不畏懼。

就算是禁忌也毫不在意。

在這早已毫無規法可言的地獄中，這些字眼反而會令人的慾望燃燒得更加猛烈。

「而且……」

所以比起害怕懲罰，倒不如更珍惜現在。

畢竟誰也不知道在哪天，自己會被那些自命正義的人類與天使所追殺。

因此直到死亡的那天前，就隨著慾望活下去吧。

「不正是因為不被允許，才會令人更興奮嗎？」

健屋的尾巴隨著那挑逗性的言語慢慢地撫過巴的腰部。

望著如此引誘著自己的健屋，巴喜悅地舔了舔唇，然後説：

「對呢……所以我們要連那些不敢如此做的凡人的份都做了，才對得起身為惡魔的這個身份吧。」

「嗯啊、！」

趁着對方不為意的時候，巴一下子將食指也一併插入健屋濕潤的甬道中。

健屋那帶著驚呼，又帶著舒服意味的嬌呻令巴感到無比的滿足。

可是，還是不足夠，遠遠的未足夠。

「吶、花那……跟我說吧……跟我說出你全部的慾望吧……我會將它們一一實現的。」

巴一邊輕輕地舔咬著身下人的耳朵，一邊用著最妖媚的聲音在她耳邊如是說。

「巴、さん……」

她用著氤氳的雙眼望向自己，不斷開合的嘴巴像是在挑選正確的用詞。

「不管你說什麼都會被允許的……我會將你的都一切接納的……」

吶，不用思考也是可以的喔。

因為啊，我可是連思考的餘力都沒有了。

光是去感受你去就已經拼盡了我的全部。

可是，還是不足夠，遠遠的未足夠。

心中那份龐大的慾望還在如此的吶喊著。

你心中也一定是如此呼叫著吧。

所以，向我訴說吧。

讓我更加沉淪在名為「你」的慾望中吧。

「巴さん……」

「花那……」

巴那溢滿慾望與憐愛的眼神，令健屋再顧不上任何的矜持、任何的底線。

健屋湊近巴的耳邊，輕聲地喘息著，不管是從她的口中呼出的氣息，還是從喉嚨發出的呻吟，全都令巴感到滿足、感到刺激。

在聽到巴漸漸加重的呼吸，和看到她漸漸變得赤紅的耳朵時，健屋像是惡作劇成功了般輕笑了一聲。

然後她對著巴的耳朵，小聲而緩慢說：

「呐……用巴你的一切，將健屋弄壞吧。」

用著可以令我窒息般的力度將我擁入你的懷中吧。

讓我深刻的記著，我的世界只要有你便可以了。

請世界清楚的明白，我的一切也是你的。

「嗯……我知道了。」

巴伸出手，與健屋的手緊扣。

她坐上健屋的腰，接著用她帶著強烈侵略性的雙眼從上而下掃視着健屋的身體。

巴那雙張開的翅膀與豎起的尾巴，訴說著她心中那份強烈的情慾。

啊啊。

這真的已經無法停不下來了。

「那麼……」

來吧。

一起墜落吧。

墮落在這為對方迷亂的一生中。

「——如你所願。」

直到我們破滅為止，也擁緊彼此吧。

2.天使x天使

《無處可逃》

「吶、巴さん，我們該逃到哪裏去才可以呢？」

將這沒有答案的問題再次問出口後，回應健屋的，就只有更用力地擁抱她的雙手和翅膀。

明明只要被對方那雙豐滿溫暖翅膀所環繞，她們就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明明只要擁有對方就可以了。

明明只要擁抱對方就可以了。

可是在這裏，就連這小小的祈願也不被允許。

因為她們的翅膀要擁抱的是「他們」，是眾人，所有的人。

只想擁抱一人的慾望，是自私的，是禁忌的。

她由始至終也沒辦法成為衹屬於她的「她」。

她們只能夠愛「他們」，卻沒法愛「她」。

為什麼呢。

明明透過交疊的翅膀所傳來的溫度是如此的溫暖。

為什麼呢。

明明從緊緊擁抱著的身軀所傳來的脈動是如此的令人安心。

為什麼呢。

為什麼我卻忍不住顫抖起來呢。

「花那……」

這一定是因為黑夜的帳幕快要被掀起了吧。

因為是在魅惑的深夜中，所以才會被允許擁入懷中，才會被允許被你的顏色覆蓋上我的唇。

如果這樣的姿態被置至於陽光底下的話，一切也都會回不去了吧。

既然如此，那這樣就好了。

就算是這麼短暫的一瞬間，也請讓我肆意盜取你的溫暖。

至少讓這一刻，只屬於我和你。

「沒事的。」

對於即將天亮感到不安而哭泣的我，你輕輕的吻上了我的唇，溫柔地如此說著。

「沒事的。」

你一次又一次的安慰着我，吻着我。

嘴唇與舌頭不斷的交纏、分開、然後再次重疊。

交錯的指尖向我訴說著你鼓燥的脈動。

僅僅是如此也已經滿足了。

一定會沒事的。

這次換我捧起了你的臉，然後深吻了上去。

一定會沒事的，對吧？

所以，請你不要露出跟我一樣的表情好嗎？

泫然欲泣的樣子可不適合你啊。

「巴さん。」

我用著有些乾啞的噪音呼喚著你的名字。

「我愛你。」

然後再次將這份苦澀的心意向你訴說。

「花那……」

不知道要在幾多個百年之後，才有機會再向你說出這一句話呢？

但是，我相信就算是多少個百年，我都能忍耐。

「我也愛你。」

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也在痛苦著。

所以每當我心中感到痛楚時，反而更能意識到我與你是連結在一起。

你一定是如此這樣想的吧。

所以，才會令痛苦也變得如此的令人憐愛。

所以，才會令等待也變得如此的令人珍惜。

此時，令人煩厭的陽光開始映入雙眼。

「要分別了、呢。」

分開了的身軀令人感到空虛。

可是，當我抬起臉看向你時，發現你也正看着我。

就只是視線的交會也已讓我感到被填滿。

就只是這樣，也已令我擁有了面向陽光的勇氣。

「巴さん。」

「花那。」

我們背對着對方，張開了那對龐大的翅膀。

「「後會有期。」」

然後向着沒有你在的世界展翅。

向着沒有出口的世界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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