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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曲(15-16集完本) - 1,3

[db:作者] 2025-07-21 21:30 5hhhhh 8570 ℃

  「行了,到床上来吧。」南宫修齐抬指勾起苑玉荷的下巴,轻轻抹去她的两行泪水,拍拍她的脸颊道。

  苑玉荷轻应一声,乖乖上了床,蜷缩在南宫修齐身侧,如受了委屈的猫儿一般柔顺。对此,南宫修齐很满意,他一边一个,搂住她们两个,道:「现在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人,大家都:样,谁都不许瞧不起,以后你们两个要互相学习,绝不可互相为敌,知道吗?」

  紫心心思玲珑,善揣人意,立刻乖巧答道:「奴家知道了。」紧接着,她笑靥如花地对苑玉荷道:」这位姐姐,奴家叫紫心,以后你就叫我心儿吧。」

  「哈哈,心儿,这个称呼不错。」南宫修齐大笑道。

  「我……我叫苑玉荷……」苑玉荷吞吞吐吐,心情复杂。

  「嘻嘻,那我就叫你荷姐。」紫心抢道。

  「呃……嗯……」

  「心儿啊,以后你可要多教教你荷姐伺候男人的功夫哦,教得好我重重有赏,哈哈……」

  「奴家遵命!」紫心笑嘻嘻道:」不过奴家以为,还是公子你亲自调教,效果会更好。」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你荷姐至今还是一个未开封的处子,若要亲自调教,我就不敢保证她能一直保持完璧之身。」

  「啊!」紫心惊讶无比,她立刻支起上身,先是仔细打量苑玉荷一番,尤其是她的双乳及两腿间的部位,然后一边若有所思地点头,一边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南宫修齐。

  南宫修齐自然知道紫心的疑问是什么,不过他并不打算回答,只是哈哈一笑,道:「这个你倒不用知道,照我所说去做就可以了。好了,现在睡觉。」

  两具温香软玉在怀,南宫修齐心中惬意无比,一觉自然睡到大天明,直到日上三竿他才起身,一番梳洗之后,便领着两女来到楼下的大堂吃饭。

  今天的天气要比昨天好上许多,风停了,雪也止了,明艳的太阳当空而照,映在皑皑白雪上,发出刺眼光芒,同时也将大堂内反射得光亮无比,连平时最阴暗的角落此刻也显得亮堂堂的,令人看了颇为舒心。

  如此难得的好天气,客栈楼下大堂的酒肆自然比平常热闹许多,当南宫修齐领着苑玉荷与紫心下楼时,楼下大堂几乎坐满人,不过先到一步的福生,已经为他们订了一处靠窗的座位。

  「少爷,这边!」福生朝着南宫修齐挥了挥手。

  在这几人之中,就属紫心毫无功力,所以她的身子骨最耐不得寒,就算全身被裘衣棉袄包裹得严严实实,她还是感觉冷意凛然。当她看见暖融融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时,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最靠窗的位子,直接沐浴在阳光之下。

  「少爷,待会儿我们是不是要去宫亲王府?」福生请示道。

  南宫修齐摇了摇头道:「那里是不能去了,因为我怀疑宫亲王和海王厦萧林他们是一伙的,要对我结拜大哥萧统不利。」

  「啊!那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南宫修齐思忖了一会儿,道:」首先要确定的是,现在我大哥萧统到底是死是活?」

  福生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少爷,要不我们闯入皇宫,去找女王问个明白。」

  「不妥!」南宫修齐摆了摆手,道:」这样太危险了!而且皇宫那么大,我们又完全不熟地形,找不找得到女王还是未知数。更重要的是,我们本是光明正大来求见女王,要是偷偷摸摸地暗闯皇宫,不仅于礼不合,更会造成误会。要知道,我们不仅是来找萧统的,更是要取得女王对萧统的支持,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女王对我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福生连连点头道:「嗯、嗯,少爷言之有理!」

  言谈之间,从外面走进一群壮汉,个个身穿兽皮袄,头戴皮帽,满脸横肉,目露凶光,而且每个人怀里都鼓鼓囊囊,显然都藏着家伙,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并非善类。

  南宫修齐对这些人自然毫不在意,根本没朝那边看,只是继续想着自己的事情。

  可是那边却毫无顾忌,喧哗嘈杂,最后还是打断他的思路,引起他的注意。

  「老板,好酒、好菜都给老子端上来,兄弟们都饿坏了。」一名似是为首的壮汉瓮声瓮气道。

  这些壮汉围绕一张大桌坐定,在等待酒菜上桌的空档中,他们警戒地东张西望,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苑玉荷以及紫心身上,眼中露出垂涎之色,其中一个壮汉还作势起身,准备过来。

  南宫修齐不动声色,恍若未见,而福生则暗自戒备,他看出这些人其实只是徒有蛮力,并无半点真才实学,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提高警觉,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不过就在这时,为首的壮汉及时按住那个作势欲起的人,低声道:「老四,不要惹事!」

  南宫修齐与他们相隔较远,中间隔了好几张桌子,外加环境嘈杂,一般人很难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对南宫修齐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他略微惊讶地瞥了为首的壮汉一眼,本以为就凭苑玉荷和紫心的美貌,这些壮汉必定会忍不住上前调戏,没想到这个为首的汉子倒有几分定力。

  「大哥……」那个被称为老四的汉子不满地嘟囔着,却不敢不听老大的话而重新坐下。

  其他几个跃跃欲试的汉子见状,也都只好安静下来,不过有几个人脸上仍露出不甘心的神色,继续不断把色眯眯的目光投向南宫修齐这边。

  「想要女人还不简单吗?」为首的汉子低声呵斥道:」这一次我们赚了不少,待会儿吃过饭后,你们就去青楼妓寨好好玩个够,不过现在我可不许你们胡来,免得横生枝节。」

  南宫修齐听在耳里,便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刚做过一笔大买卖。他们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善类,不是强盗就是土匪,所做的买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他可没什么兴趣知道这些。正准备收回目光,继续想自己的事情时,他的眼皮忽然一跳,瞳孔蓦然收缩,眼睛如鹰隼般,紧盯着为首汉子的手。

  福生注意到南宫修齐的异样,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为首的汉子手里多出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块玉牌。尽管隔得较远,但他还是可以看得出那块玉牌价值不菲,是样宝贝。

  「难道少爷看上那人手中的玉牌?」福生心里暗忖。

  正想着,只见南宫修齐缓缓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当福生看清楚他手中的东西时,不禁吃了一惊。因为那也是一块玉牌,而且竟然和那个汉子手里的玉牌一模一样。

  「少爷,这……」

  南宫修齐不动声色,低声道:「等会儿跟上他们,必须问出他们是从哪里得到那块玉牌的。」

  福生会意地点了点头,南宫修齐若无其事地收起玉牌,不再看向那边,只是埋头吃了起来。吃罢,他便领着苑玉荷与紫心回到楼上房间。

  南宫修齐自然看出那些人的功力都不高,福生对付他们绰绰有余。所以他也用不着亲自出手,自顾自地回到房间,等着福生送来他想要的消息。

  「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一回到温暖的房间,紫心就抱着南宫修齐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

  「这就要看事情办得顺不顺利了?」南宫修齐慢悠悠道:」对了,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我什么‘公子’了,听起来就觉得你好象还是品香阁里那个花魁,而我还是曾经的那个嫖客。」

  紫心「噗嗤」一笑,随即娇生生地轻施一礼道:」奴家遵命!不过奴家要叫你什么呢?」

  「嗯……」南宫修齐沉吟了一会儿,看到旁边的苑玉荷,于是道:」就和她一样叫我‘主人’,哈哈……」

  「主人——」紫心随即娇滴滴地拖长音调喊了一声。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坐在靠椅上,两脚一抬,一手指着苑玉荷,一手指着紫心道:「你,给我按按肩;你,给我捶捶腿。」

  就这样,南宫修齐舒服惬意地享受两个美女的精心伺候,自己则一边品着香茗,一边闭目养神,耐心等待福生。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就在南宫修齐等得有些不耐烦,暗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时,窗户忽然无声无息地打开,一条黑影随即跳进来。

  三个人之中只有紫心被吓了一大跳,险些叫出声来。不过她很快就看清楚来者正是福生,不由得手抚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道:「吓死我了!我说你怎么大门不走,却要爬窗户……咦?你手里拎的是……」

  待紫心看清楚后,不禁又吓了一跳。那是一个人,正是刚才在楼下遇到的汉子首领,只见他衣衫不整,双面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少爷,让你久等了,不过幸不辱命,把这厮带来了。」福生顺手把汉子丢在地上,两手拍了拍。

  南宫修齐点点头,这时,福生接着道:「这些人在楼下吃酒吃了大半个时辰,后来又在大街上闲逛,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直到他们进了一家青楼找姑娘,小的才找到一个机会,将这厮从床上掳来了。」说着,他上前一步,将那块玉牌递到南宫修齐面前,道:」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请少爷过目。」

  从怀里拿出当初淑妃给他的那块玉牌,南宫修齐一手一块,仔细对照一番,两块玉牌确实是一模一样,都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几欲振翅而飞的不知名怪鸟。

  「可有问清楚他这块玉牌是从何而得?」南宫修齐沉声道。

  「小的还没来得及问,因怕少爷等得着急,所以小的将他放倒后就直接带回来了。」

  「嗯!」南宫修齐点点头道:」那好,把他弄醒吧,我直接问他。」

  福生应了一声,随即弯腰在汉子身上几处穴道拍了一下,顿时便听汉子发出一声长吟,慢慢张开眼睛。

  起初他是一脸茫然,不住摇晃脑袋,似乎是在确定自己到底是在作梦还是出现幻觉?直到他看见站在身前的南宫修齐后才愣住,过了半晌,他开口道:「兄弟是哪条道上的?」

  南宫修齐一怔,但很快就明白汉子的意思。原来汉子以为南宫修齐像他一样是强盗,刚才在楼下看中他手里的玉牌,于是黑吃黑了。

  「你以为我是想夺你这块玉牌吗?」南宫修齐淡淡道。

  「难道不是吗?」汉子愤愤然道:」不过无所谓,今天栽在你手里,老子认了,谁叫老子马失前蹄,在人前露财昵?活该遭人黑吃黑!」

  南宫修齐哈哈大笑,随即傲然道:「这块玉牌,无论从质料还是做工来说,的确堪称上乘,是个宝物。可惜,本公子还未曾将这东西放在眼里。」

  汉子一愣,从南宫修齐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霸气与傲气,大致可以断定他所言非虚。汉子同时也被他这股气场所慑。不敢再像刚才那般粗鄙无礼,只见汉子拱拱手,施了个礼数,然后疑道:「既然如此,那为何……」

  「很简单,我只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块玉牌的?」

  汉子脸色一变,期期艾艾道:「这个……」

  见他如此模样,南宫修齐心中不由得一沉,厉声喝道:「说!这个东西是不是从一个三十岁左右,皮肤白净、身材颀长的男子手里夺来的?」

  「啊……」汉子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

  南宫修齐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汉子的衣领,喝道:「告诉我,那个人呢?现在在哪里?」

  「啊……他……他死……死了……」

  第四章萌生险计「什么?」南宫修齐虽然已预料到这种结果,但还是感觉脑子一热,悲愤之情油然而生,他一把掐住汉子的喉咙,五根手指迅速收紧。

  「呜……」汉子的脸顿呈猪肝色,两只手拼命拍打南宫修齐的手,但是根本无法撼动如山如岳一般的他。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汉子的手渐渐无力,一对眼珠几乎快凸出眼眶。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修齐松手了,汉子顿时如散了骨架的蛇,立刻瘫软在地,身子一动不动,仿佛死去一般。直到南宫修齐抬起一脚,不轻不重地踢在他的后背上,他才发出「哇」的一声干嚎,随即弯着腰剧烈咳嗽起来,连眼泪、鼻涕都一起迸了出来。

  「不……不是我……我们也……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消灾……」才刚缓过一点神,汉子便迫不及待地解释,之前那一点硬气荡然无存。

  「知道不是你主谋,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了。」南宫修齐冷声道。

  的确,从一开始南宫修齐就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是杀害萧统的真正凶手,因为身为一国太子的萧统,身边不乏高手,就凭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绝不可能对萧统构成任何威胁。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最想知道的不是谁是真正凶手,因为他知道,这肯定与觊觎萧统太子身份的萧林有关。他最想知道的是萧统现在在哪里,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啊……他……他死了……」

  「就是死了也该有尸体,尸体呢?」

  「在东门城外一处……处荒山沟里……」

  南宫修齐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抓起汉子的衣领一把将他拎起,一边说着「带我去」,人就已经跃出窗口,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就连堪称高手的福生都来不及做出反应,等他回过神来想追出去时,南宫修齐的声音却远远传来:」福生,你留下,防止这家伙的同伴带人找来。」

  汉子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但是被身体看起来远不如他强壮的南宫修齐拎在手里,就如同他手中的玩具。汉子是半点都动弹不得,神情也是恍恍惚惚,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因为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整片大地看起来就像一张棋盘,行人小如蚂蚁,耳边的风呼呼直吹,直让他睁不开眼。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南宫修齐便带着汉子,来到东门城外的绵延荒山上。这里荒山野岭,无半个人影,他也就无需再顾忌什么,控制着红虎降低高度,几乎是贴地飞行。

  到了这里,汉子总算恢复一些神智,就在他想要大声喊叫时,只觉自己身子忽然一沉,人如粹蛇般直跌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等汉子从地上狼狈爬起时,他才惊愕地发现,面前除了南宫修齐之外,还有一头体形硕大的红色猛虎。更让他吓得合不拢嘴的是,这头猛虎居然还长了一双翅膀。

  「吼——」红虎发出一声震天长啸。

  汉子被红虎这一声长啸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他的身体再度被南宫修齐拎起,他才「哇哇」惊叫起来,连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快说,那个人的尸体到底在哪里?」说着,南宫修齐再度将汉子扔在地上。

  汉子被摔得七荤八素,但是仍不敢怠慢,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东张西望了一下,随即指着西南方向道:「好象是那座山的后……啊……」

  话还没说完,汉子只觉身子再次腾空而起,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是被那头可怕的猛虎叼起来,红虎随即张开翅膀向山的那边飞去。

  汉子吓得魂不附体,忙不迭将眼睛紧紧闭上,不过还没来得及在心里祈祷一番,身子便直坠而下,吓得他哇哇大叫,以为就此摔死。结果身子很快便着地,又摔了个狗吃屎,耳边随即传来南宫修齐的声音:「尸体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啊……哦,好、好……」汉子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眼睛四处扫了一下,然后对着一边道:」好象就在那边。」

  沿着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走了一小段,汉子领着南宫修齐,来到一处被荒草掩映覆盖的山沟旁。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指了指沟下,道:「好……好象就在这……」

  没等汉子把话说完,南宫修齐便一个箭步上前,挥掌一扫,那些被积雪覆盖的凌乱荒草,顿时被掌风扫得干干净净,露出一道狭长的山沟。探头一望,只见沟底果然躺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美男,不是萧统是谁?

  「萧大哥——」南宫修齐发出一声悲呼。

  与此同时,南宫修齐一跃而下,跳进沟底将萧统的尸身抱上来,对他又是摇晃又是拍打,仿佛萧统只是睡过去或酒醉而已,根本不是早已命绝多时。

  一旁的汉子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暗暗动容,他壮着胆子靠上去,怯怯道:「这位好汉,你……你的大哥已经身亡……你、你就……」

  南宫修齐没有理睬汉子的话,他忽然盘腿坐下,一掌抵在萧统后背,一掌压在他的天灵盖上,两道红光隐隐从南宫修齐掌心射出,分别顺着这两个方向涌入萧统体内,没过多久,这股红光愈来愈盛,竟从他的体内向外扩散,朦朦胧胧之中,竟连骨骼筋脉都能看见,萧统的身体仿佛变得透明一般。

  旁边的汉子看得目瞪口呆,他一方面惊讶于南宫修齐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奇功,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头脑有点问题,怎么会对一个死人运功施救呢?

  他怀中这个人早已死去多时,因为这里天气极寒,才能让此人的尸身保持原状,要是换成其他温度稍高的地方,恐怕早就腐烂得不成人形了。不过纵是如此,死人还是死人,别说凡夫俗子,就算是大罗金仙,恐怕也救不了此人。

  当然,汉子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外表却丝毫不敢显露半点异样,更不敢趁南宫修齐一心施功的空档溜之大吉。因为他知道,就凭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人家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将他弄得尸骨无存。

  于是,汉子老老实实地躬身站在南宫修齐旁边,有些忐忑亦有些无聊。然而没过多久,他这些情绪就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骇莫名,嘴巴张得连一颗鸡蛋都可以毫不费力地塞进去。

  原来,在汉子看来已死去多时、连大罗金仙都救不了的人,好象复活了。他面如金纸的脸庞竟然慢慢出现红晕,额头也现出点点细密汗珠,他僵直的身体,尤其是之前直挺挺的两条腿,此刻居然弯曲下来,完全就是一副活过来的样子。

  「唔……」从萧统口中飘出一声细微的呻吟,他的眼皮也微微抖动了一下。

  汉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将眼皮揉了又揉,确信自己没有眼花,这个在他眼中连大罗金仙都救不了的人,的的确确是活了。

  「萧大哥、萧大哥……」南宫修齐收回抵在萧统后背与天灵盖上的手,重新抱住他,轻轻摇晃。

  「唔……嗯……是……是齐、齐弟……弟吗……」微弱的声音从萧统嘴里断断续续地飘出来。

  汉子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后,他一脸崇拜地看着南宫修齐,此刻,汉子对他已经由畏惧转为敬服,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南宫修齐却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暂时的,萧统的身体、五脏俱是受损严重,已经到了奄奄一息且不可逆转的地步。他之所以还能喘过一口气,还得归功于这里的极寒天气,野外的极度严寒冻住他受损的五脏,从而阻止五脏衰亡。

  当然,这种状态下的萧统也几乎等于死亡了,若不是南宫修齐的血灵召唤乃至阳魔功,根本就不可能让他残余的这一口气喘过来。

  「是我,我是齐弟……」南宫修齐连忙不停应着。

  萧统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声若游丝道:「……好……还能……能见到……

  你……」

  「对不起,萧大哥,我来晚了……」南宫修齐有些哽咽。

  萧统微弱地摇了摇头,凄惨笑道:「……怪我……我自己……太、太过自…

  …自信……结……结果……命、命啊……天、天要亡……亡我……」

  「别说了,我一定会救回你的。」南宫修齐一边安慰,便要再次施功。

  不料萧统却一把抓住南宫修齐的手腕,力道居然奇大,随即便见他瞳孔蓦然一缩,放松的身体再度僵直,嘶声道:「我……我是不行了……杀、杀了萧……

  萧林……替、替大哥报……报仇,还……还有未尽的……」

  说到这里,萧统头一歪,声音戛然而止,但眼睛却睁得老大,空洞无神地望着这个世界,显得是那么不甘心,却又是那么无可奈何。

  南宫修齐默然,就这么半抱着萧统坐在雪地上。怔怔地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抬起手,轻轻合上他的双眼,轻声道:「萧大哥,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会为你报的。」

  说罢,南宫修齐眼一抬,盯了身边的汉子一眼,汉子吓得一个哆嗦,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道:「不关我的事,人不是我杀的,我、我什么也没干啊!好汉饶命、饶命啊……」

  「起来!」南宫修齐冷冷道。

  「啊……哦,好、好……」汉子心里一松,忙不迭地站起来。

  「说!」南宫修齐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

  汉子一时不明所以,结结巴巴道:「啊……说、说什么?」

  「说你叫什么名字,你们一群人是干什么的,强盗还是土匪?我大哥他又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把你所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胆敢保留一丁点,哼……」

  「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汉子连连点头,将他的出身来历、事情经过等等,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全部说出。

  原来这个汉子名叫石头,是冰城东门一带有名的地痞流氓,手下有好几十人,人称石老大,平时就靠领着一帮人收取保护费,或强买、强卖等一些流氓手段过活。

  由于闹得不是很大,再加上又拉拢、打点了东门一带的官员衙役,所以这些人对他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予治理。

  于是,石头俨然成了冰城东门一带的土霸王,颇具势力,渐渐也就有人请他帮忙解决一些纠纷,当然也不乏替那些罩着他的官员做一些擦屁股的事。

  这一日深夜,负责东门防务的东巡司,派人将石头叫到他府上。对于这等要人,石头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不顾严寒,从温暖的脂粉窝里爬出来,赶到东巡司的府邸。

  到了那里,石头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如此深更半夜,东巡司的府邸厅堂居然灯火通明,而且守卫众多、戒备森严,似乎来了许多大人物,以往可以直接进入厅堂而无需禀报的石头,此刻也被守卫拦下,在寒气袭人的厅堂走廊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被召入。

  进入厅堂,石头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已走光,只剩下东巡司雷天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还有两个随身侍卫站在他身侧,而在他不远处的地上,赫然躺着一名男子,却不知是死是活。

  「雷大人,不知深夜召小人前来,所为何事?」石头恭敬道。

  雷天没有答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石头退到他身后。随后朝身边一个侍卫招了招手,侍卫俯下身,将耳朵凑近,雷天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侍卫点了点头,便领命而去。

  过没多久,侍卫带进来两个人,二人一见到躺在地上的那个男子,便大惊失色,扑上前一把抱住男子,大声呼喊:「太子!太子殿下……」

  石头吓了一跳,心道:「什么!这个人还是太子?难怪今晚这里有些不寻常。」

  这时,雷天从虎皮大椅上站起来,径直踱步到这两人面前,冷然道:「你们主子狂妄自大、傲慢无礼,侮辱我寒河,此等恶行罪不容诛。但鉴于此人乃一国之太子,碍于两国交情,只好略施小惩,这是他咎由自取,本官也不难为你们,带着你们主子速速回去吧。」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透着愤怒与不甘心,但却都是无可奈何,只好抱起尚有一息之气的萧统离开。唯今之计只有先离开这里,抓紧时间赶回海王厦,只有在自己的地盘上,安全才能得到保障。

  待两个人抬着萧统离开之后,雷天朝着石头招了招手,附在他耳边道:「带上你的人,埋伏城外截杀他们。记住,一个活口都不留,要是有一个人逃脱……

  哼!你就提着你的人头来见我。」

  「是,雷大人,你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

  「嗯,去吧!」

  当南宫修齐听到这里就已明白,萧林勾结寒河国朝廷上的一些官员,然后罗织一些借口,对萧统下了毒手,但为了不担责任、不落人口实,他们并没有杀害萧统,只是将他重伤,再命令地痞流氓暗中伏击,造成他是被山林土匪谋财害命的假象。

  如此一来,便不会彻底得罪海王厦,可避免两国交戈。

  石头一五一十将事情始末战战兢兢地交代完毕,末了,他再度求饶道:「这个真的不关我的事啊,都是那姓雷的叫我这么做的!那家伙是东巡司,掌管这里的治安防务,他的话,小的实在是不敢不听啊……」

  南宫修齐冷笑一声,道:「你不用辩解了,我知道你不过是个马前卒,而且还是一个即将被抛掉的马前卒。」

  「好汉英明,知道就好……啊……抛、抛掉……什、什么意思……」石头一时愕然不解。

  南宫修齐缓缓站起身道:「如果我没猜错,你那些手下,此刻恐怕都已横尸毙命了。」

  「啊……」石头大惊,结结巴巴道:」不、不会吧……」

  南宫修齐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虽然刚才说的那些只是他的猜测,但他对此却有七、八分的把握。因为萧统毕竟是海王厦当朝太子,现在人死在寒河境内,不管怎么说,寒河朝廷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给海王厦一个交代,寒河必须要找一个代罪羔羊。

  南宫修齐淡淡道:「你不信?那就算了,我不杀你,你走吧!」

  石头怔怔站在那里,愣然片刻,随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惶然道:「信、信,我信……好汉救我……」

  「救你?我不杀你,对你就已是仁至义尽了。」南宫修齐轻哼一声道:」况且我算是已经救了你一命,如果我不将你带到这里,此时此刻,恐怕你已性命不保。你走吧,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不要,千万不要!」石头连忙跪行几步,来到南宫修齐身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好汉,你……你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事实上,石头对南宫修齐这个推测,起初还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但随后细思一下,愈想愈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于是开始慌了。他知道朝廷如果真想置他于死地,光凭他的本事,无论如何都逃不掉,只能跟着眼前这个功力深不可测的人,求他保「行了、行了,你先起来吧。」

  一听南宫修齐话里出现转机,石头顿时转忧为喜,起身便要说些感谢之语。

  却被南宫修齐抬手制止,只听他道:「可有较为秘密的场所?愈少人知道愈好。」

  「这个……」石头略微想了一下,忙道:」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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