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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存在 18.

[db:作者] 2025-07-21 21:31 5hhhhh 7320 ℃

正廳裡,除了小孩子以外的大人都聚集在一起,有的人坐著,有的人站著,裡頭年紀最小的只有我和俐莉,而我們兩個與大表姐和姑姑坐在一起。

坐在我們對面的是二表姐與小表姐他們,小表姐嚴肅地瞪著大表姐,而大表姐咬著唇,似乎也感受到我們這方的劣勢。

「我不懂這種事還有什麼好再討論的。」小表姐不耐煩地嘆了一口氣。「早點決定,早點把該做的事做一做,也省得大家夜長夢多不是嗎?」

「那是妳的舅媽,阿雲。」大表姐咬牙切齒道:「也是予熹的親生母親。」

「所以妳就把他帶來當妳的擋箭牌?」小表姐冷笑一聲,不屑地搖了搖頭。「真了不起啊,大姐,妳都不覺得羞愧嗎?」

「他有權利去做這件事的最終決定,無論這裡的每個人的想法是什麼。」

「事到如今才終於想到他的權利了嗎?昨晚舅媽對他拳打腳踢的時候怎麼就不見妳替他伸張權利了?」

「二舅剛走,舅媽的情緒還不穩定——」

「不穩定?我看她不穩定很久了,只要她在,這裡的每一個人講話都得小心翼翼,甚至還不能提起大表哥。怎麼著?難道大表哥是什麼惡鬼,是不能談論的那個人嗎?」

「話不是這樣說......」

提到那關鍵的名字,大表姐的表情也沉了下來。「我知道妳一直都很黏大表哥,只能獨自一人思念他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可大家不都是如此嗎?沒有人不想念他,更何況是最愛他的二舅和舅媽。」

說著,大表姐摟著我的肩膀,像是希望我能和她站在一處般。「為了這個家,大家都在忍耐,予熹也是。為什麼妳一定要把事情搞到這麼嚴重的地步呢?」

「那是因為我們根本就不該忍耐。」小表姐憤怒地往桌面拍一巴掌,磅地一聲。「這整件事情就是對大表哥的汙辱,我們甚至不能在清明節那天好好地去給他上香,搞得他像是個名不順言不正的私生子,而予熹只能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只要哪個地方不像大表哥,舅媽的態度就像不是她親生似的,天底下哪個母親會這樣對自己的小孩?而我們竟然只能默默地看著她對予熹精神虐待,卻不能提醒她這孩子根本不是大表哥?我都搞不懂發瘋的人究竟是她還是我們自己了。」

「姐,我也贊同阿雲的看法。」一直插不上話的二表姐忍不住說道:「我們雖然一直在等舅媽能放下過去,好好地面對未來,但很明顯事實並不是如此,尤其是......尤其是予熹出生之後,她就更抓著過去不放了......」

她瞥了我一眼,似乎是擔心她說的話會刺激到我,而後又心虛地別過眼神,無奈地向大表姐求道:「姐,大家都累了,事到如今二舅走了,舅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我們到底還要花多少的時間、撒多少的謊去替她建造一個幻想的美夢?如果她一輩子也走不出來,難不成我們要陪她演一輩子的戲嗎?」

「這不是演戲,這就是......!」

大表姐激動地站起身,她的話如鯁在喉,然後大嘆一口氣。她焦躁地來回踱步,又焦急地解釋道:「她需要時間,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療傷。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大家也都很思念大表哥卻無法公開地懷念他,但我們不會比舅媽更辛苦,懷胎十月辛苦養大卻只能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痛妳能理解嗎?」

說著,她轉向二表姐,希望能動搖她的立場:「阿憶妳也有兩個兒子,妳能想像在殯儀館裡看著自己的兒子冷冰冰地躺在那兒的椎心之痛嗎?」

「妳情緒勒索予熹還不夠,現在還想勒索二姐嗎?」

小表姐氣到站起身擋在被大表姐嚇得一臉慘白的二表姐面前,憤怒地指責道:「把別人的同情心給消耗殆盡,現在反過來想用恐懼叫大家閉嘴嗎?」

「妳說這什麼話?我是希望大家能有點同理心!」大表姐捂著自己的心口,悲痛地說道:「妳沒有過孩子,妳不會懂那種喪子之痛。更何況,大表哥是自己選擇離開的,這可是對父母最殘忍的懲罰,那種痛換作是我也無法承受,更何況是視大表哥如寶貝的舅媽。」

「所以啊,我們別再期待她會從悲傷中走出來了,我們就帶她去醫院給醫生檢驗,然後送她去療養院,讓她和她的幻想相依為命。那裡不會再有人痴痴地等著她面對現實,而且她還會被照顧得很好。」小表姐兩手一攤,冷笑一聲:「送走她也是給我們自己好過,這些年演這齣爛戲碼也演夠了,是時候讓主角下臺一鞠躬了。」

「妳舅媽年紀這麼大了,送她去瘋人院跟送她去死簡直沒有兩樣。」姑姑終於聽不下去,忍不住開口斥責:「妳還有沒有良心哪,羅柔雲?妳這樣逼死自己的舅媽,難道就能抒發這些年對她的埋怨嗎?」

「怎麼會?我們也不是把她丟去車站要飯,也沒有報復她、打斷她的胳膊或雙腿,怎麼會說是我逼死她呢?我們可是送她去療養院給專業的人照顧,這還得花我們的錢耶!」

小表姐說著,一步一步走到姑姑面前,冷冷地說道:「再者,媽妳自己都能活到這個年紀抱曾孫了,舅媽肯定會跟妳一樣,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

「妳......妳簡直是造孽!妳這是在詛咒她!」

姑姑的食指顫抖地指著小表姐,她氣到幾乎喘不過氣,一旁的俐莉趕緊撫著她的胸口,幫助她換過氣來。

「阿雲,妳的話太過了!」見到姑姑氣得滿面漲紅,大表姐也氣急敗壞道:「舅媽說到底也沒有對不起妳任何事,妳為何非得把她逼到絕境?」

「難不成她把予熹逼到絕境就有理嗎?予熹也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他甚至不能選擇自己要不要被這種母親生下來!」

說著,她一把將我拉起,並粗魯地撕掉我臉上的OK繃,疼得要死。

「你們昨天也看到了,今天是小傷,哪天是重傷、甚至出人命呢?你們總要等到無法挽回的時候才來後悔惋惜嗎?」

「這不是妳能逼瘋舅媽的理由!」

「這也不是妳能袖手旁觀的理由!」小表姐突然怒吼道:「我不能讓他再死一次!我不能!」

頓時,整個正廳鴉雀無聲,大家倒抽了一口氣,震驚地望著小表姐。

我瞪大了眼睛,望向抓著我的手的小表姐,望著她激動地喘著氣,眼眶裡泛著快要壓抑不住的淚水。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在房間裡突然哇哇大哭的豆豆,坐在姑姑身旁不知所措的俐莉一驚,趕緊站起身跑進房裡將他安撫下來。

直到這時,大家彷佛被暫停的時間似乎又流動了起來,彼此面面相覷,卻無法再接下任何一句話。

但我似乎懂了。

懂了這一切的爭執起因。

懂了......這一切恨意的源頭。

「......所以,」

我沉重地閉上眼,緩緩地問道:「妳是為了我哥。」

小表姐怔住,驚恐地望著我。

然而,我卻忍不住笑了,失落地、絕望地。

「或許妳說的沒錯,不只是我媽,大家都已經瘋了。心底明明很清楚『鄭予熹』已經死了,但只要偶爾摸摸我、看看我、和我說說話,好像又能當作『鄭予熹』還活著。」我平靜地說道:「妳想保護的,也只是妳不敢面對的現實而已。」

「不是...不是這樣的......」

豆大的眼淚從小表姐的眼裡奪眶而出,她著急地想向我解釋:「我想保護的是你啊......」

「但我不是妳的大表哥。」

這句話像是擊碎了小表姐內心的最後一道鎧甲,她傷心地哭了起來,甚至比那晚還要來得傷心。

不只是媽的,小表姐的、大表姐二表姐的、姑姑表哥們的,

大家的『鄭予熹』,已經死了。

她說得對,主角是時候該謝幕了。

我掙開她的手轉過身,決定離開這場已經沒有意義的辯論會。

「予熹、予熹......!」同樣淚流滿面的大表姐著急地喊住我:「你要去哪裡?」

「去散散心。」我淡淡地說道:「我傍晚會回來誦經,不用緊張。」

「可是,舅媽的事情......!」

「隨便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我回過頭,望著那些啜泣的親戚們,眼裡彷佛都在渴望著我這個如同毒品般的安慰。

「......反正我在這齣戲裡,也沒有過選擇權。」

我甩開頭,冷冷地撇下那群癮君子,離開了那充滿幻想的家。

車子一路開到鎮上,我們在路邊超商買了咖啡之後,車子便一路駛到汽車旅館。我們買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然後停入其中一間房的車庫裡。

大叔降下車庫的鐵門,然後乾笑了一聲。「我以為我們會去公園還是什麼紀念館之類的。」

我捧著咖啡不發一語,只是靜靜地懷念著這個地方。

這種感覺、以及這個過去。

大叔轉過頭看向我,他問道:「為什麼是這裡?」

「......這裡是我第一次做自己的地方。」

我低下頭,輕撫著杯身以緩和焦慮。「我想逃避當『鄭予熹』的時候,就會和那個男人來這裡。」

大叔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解開安全帶。

「那我想......這裡很適合讓你自在地睡個午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車門:「你也累了吧?就休息一下,讓自己放鬆會兒,我們買的時間應該夠補個眠了。」

這裡的擺飾和床單的花色就如當年那樣,幾乎每一個角落都能讓人想起當年的回憶。那人就像是買了這間房似的,幾乎每次來都會開在這裡。我們洗完澡後就會先在床上做一到兩次的愛,再來是沙發,然後是浴缸,有時還會在樓梯上。他只給了我少少的錢,但我卻求他把我上到筋疲力盡、肏到無法思考為止,而他也的確有那個體力把我幹到腿軟,讓快感充斥著我的腦袋。

但當我終於無法思考時,我卻總是伏在他的身上大哭,那人就會停止做愛,然後轉過身來抱著我,抱到我哭累了,甚至是哭睡著了之後,才載著我回到離我家兩個街口的轉角,待我收拾好臉面後目送著我回家。

我貪圖著那一點點能做自己的時間是那麼地卑微,卑微到我自身的存在彷佛就是個罪過。

早知如此,當初要是沒有被生下來就好了。

「噢,這床!」

大叔把鞋襪一脫,反身就躺上那加大的雙人床上。

「要不是我老婆說這種床墊睡久了對脊椎不好,我早就想買了。」他一臉滿足地大字型躺在上頭,似乎沒給我留下任何一點空間。

雖然......我也沒有打算睡在床上。

我跟著脫掉鞋襪,兩腿一跨便坐在大叔身上。他大吃一驚,驚恐地抬起頭看著我。

「你......這是幹什麼?」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是來睡覺嗎?」

「你睡覺,我睡你,沒毛病啊。」

「毛病可大了!」

他慌張地彈坐起身,兩手掐住我的臂膀:「阿予,我千里迢迢驅車到這裡不是為了這件事的。」

「是嗎?你千里迢迢,不是累壞了嗎?」我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準備解開他的襯衫紐扣。「沒事,只是放鬆而已。」

「我不需要放鬆!」

他一把抓住我的雙手,再次制止我的動作。「阿予,你不需要這麼做,我也不希望你這麼做。」

我垂下頭,心裡不是滋味。

老實說,都已經是互相手淫、甚至屌都插到一半的關係了,現在才想做個有道德良知的人讓我很反感。

更正確的說,這樣的正確性正好映襯了我的不堪,讓我十分不快。

何況是眼前這個對自己異常關心的臭大叔。

我甩開他的手,轉身翻下床。「不要就算了。」

「啊、阿予......!」

我的手被他拽住,他的聲音急切地喚道:「對不起,別走......」

看著他懇切的雙眼,我知道大叔是個老實人,那種眼神不會是欺騙的偽裝。

只是現下這個時刻,我激進地連我自己都有點不太相信。

不太相信對方眼裡的......是我。

他輕輕地使力將我拉到他面前,並讓我坐回床上。

「抱歉,我想是我會錯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是不需要放鬆,但需要的人是你才對。」

我皺起眉頭,困惑地望著他。「......你在說什麼?」

「讓我......幫你放鬆吧,好嗎?」

說著,他把還沒反應過來的我抱到床的正中央,並把我壓在他的身下。他的肩膀很寬,軀體幾乎籠罩整個吊燈的燈光,只能看見他背光的緊張模樣。

這副模樣是如此熟悉,我感覺自己的呼吸也因為他的緊張而變得有些短促。

「你確定?」我問道:「你甚至連幫別人手淫也是我教你的,而且才一次。」

「那......你可以教我怎麼幫你口交,你會比較舒服。」

大叔的眼神十分認真,也是這份認真讓我動搖了。

他的手溫柔地撫上我的臉頰,指尖隨著我的臉部輪廓滑至我的下頷,然後順著頸子撫過喉結、鎖骨。他的手指透過上衣在我的胸口游移,然後是下腹部,最後他從衣服的下擺將手探進去,指腹撥撩過我的乳頭,久未被他人愛撫過的身體變得比從前敏感,些許的酥麻透過他的手指刺激著他撫摸過的每一處肌膚。

緊張的手戰戰兢兢地拉起我的衣服,然後,他的眉頭深鎖,愛撫的動作又停了下來。我等待著他的下一步,他的時間卻像是被按了暫停鍵般動也不動。

......現在是怎樣?

「你真的可以嗎?」我忍不住再次確認,我可不想被牙齒咬破重要的老二。

但他卻不語,只是輕輕地觸摸在我的腹部上,隨著手指游移的路線在腦中描繪著,我才意識到他是在摸我上次開刀的疤痕。

「真可惜,你的皮膚很好。」「......那已經無所謂了。」

他凝視著我的傷疤,眼神凝重地嚥了一口唾沫。

「很痛嗎?」

「還好,痂應該也掉得差不多了。」

「......改天帶你去做除疤吧,這樣太可惜了你的身體。」

「我真的無所謂,而且那個疤也能給我作為警惕,我希望留著它。」

「警惕什麼?」

「咎由自取。」

大叔的臉上似乎蒙上一層灰,他垂下眼睫,而後俯下身去親吻著我的疤痕。

「唔......」

濕潤的感覺癢癢的,同時也像零星的火苗落在他的每一個吻過的痕跡上,熾熱且難耐。我深呼吸去控制稍微被撩起來的慾望,忍不住抿起嘴來。

「呼...嗯......」

他似乎注意到我開始改變的呼吸聲,又停下了動作:「抱歉,我情不自禁就......」

「沒關係,你摸起來很舒服。」

被我一稱讚,他反而紅起耳根子來,而後低下頭繼續他的愛撫。他慎重地解開了我的褲頭,緩緩地將拉鍊給拉下來。赤裸的下體一接觸到涼冷的空氣,我忍不住縮起身體來。

「呼......」

大叔望著我的下體,似乎鬆了一口氣,但他的表情卻依舊凝重。

「我......摸它,可以嗎?」

「......隨便你。」

他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彷佛在給自己打上一劑強心針。接著,他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握住我的陰莖,雙手慎重地包覆住它。

「嗯......」我忍不住閉上眼,感覺到掌心的溫度一點一點地溫暖著我的性器。

他照著我上次所說的,他的手開始緩慢地套弄著我的陰莖,但因為我還沒完全地興奮起來,他搓揉的感覺有些乾澀,甚至帶點拉扯。

「你可以......沾點口水,讓它潤滑一下,」我說道:「套弄起來會比較順手。」

「噢,好的......」

他說著,然後又再次垂下視線,這次他舔濕自己的指間,用那隻濕潤的手套弄著我。他突然低下頭,小心翼翼地用他柔軟的雙唇含住我的前端。

「哈啊......!」

無預警地口含確實刺激到敏感點,我感覺到他的舌尖舔濕我的龜頭,隨之垂下的唾液又被正在搓弄的手給帶到整個莖部,很快地,他的套弄變得十分濕滑,也變得更加順手。

我確實興奮起來了,尤其是敏感的前端一直被他含在嘴裡,暖暖的很舒服。

「舒服嗎?感覺好像變大了......」「嗯...很舒服......」「那好......」

語畢,他再次張開口,這次他一次含入我整根陰莖,我倒抽一口氣,整個人不自覺顫抖起來。

「啊.....!」「啊,弄疼你了嗎?」

他緊張地問道,但我已經不敢看他的眼睛了。我別開頭,捂住自己忍不住發出喘息的嘴。

「我沒事,你繼續吧......」我說道:「不要停下來......」

「......嗯,我知道了。」

他再次含住我的陰莖,開始用嘴緩慢地吞吐起來,與激烈地套弄相比,這樣溫潤的吞吐每一次卻都能帶起深入脊椎的快感。我忍不住反弓起腰,愉悅的呻吟也不止地泄出。

「嗯...唔......」

我下意識揪住枕頭,如鴕鳥般把自己埋入其中,卻躲不掉生理被勃發的性慾給一口一口地吞噬。

他的舌頭意外地很靈巧,勾起的舌尖能頂到每一處讓我全身酥麻的位置,吸吮的力道強勁卻不會過猛,心底甚至會下意識祈求能這麼一直待在他的嘴裡,被他繼續溫柔地服侍著。

在我的回憶之中,大部分都是我幫別人含的份,我對於被別人口交的記憶稀薄得幾乎沒什麼印象,認真追溯起來的話,大概就是第一次被那個男人帶上床的時候。

那個...給了我大部分第一次的男人......

「你真的很緊繃,你可以再放鬆一點。」

那一晚,同樣在這張床上,我被那男人脫去全身的衣服,赤裸著躺在涼冷的綢緞上。男人的臉埋在我張開的雙腿之間,吞吐著我的性器。

他給我在背後墊了好幾顆枕頭,讓我能輕鬆地靠坐在上頭去看他是怎麼幫我口交的,但我緊張到根本就不敢看,也是這般羞恥地把臉埋在枕頭裡。他抬起頭望向我,同時抬起我的一隻腳跨在他的肩上。

「感覺如何?第一次被人含的感覺。」「感覺...很奇怪......」

男人笑了,他的魚尾紋又更深了幾許。雖然男人的外表比他的實際年齡看上去來得還要年輕,但那個時候的他或許比現在的大叔年紀還要再大一些,給人的感覺沒有臭老頭的那種油膩感,有的只有經歷過人生大起大落後的滄桑,如紋路般刻畫在他的抬頭紋上。

「那是因為你太緊張了,但也沒關係,畢竟你是第一次。」男人愛撫著我的大腿根部,還偷捏了一下:「一會兒就會舒服了,前提是你得試著放鬆下來。」

他的手塗滿了潤滑劑,快速套弄的時候還會發出滋啾滋啾的聲音,讓人的羞恥感更加上升。

「嗯...嗯......!」

「你可以先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自然地發出來,不用覺得丟臉,那是你感覺很舒服的證明。你叫出來,我就能知道你現在的感覺如何,也比較能知道我下一步該做到什麼程度。」

他伸手拉開我捂著嘴的手,接著又低下頭,重新含住我的龜頭,然後一口氣嚥了下去,快速地吞吐起來。

「啊嗚......!哈啊......!」

那時的我害怕到不行,手還是下意識地掩住自己過大的叫聲,但我知道那猛烈的快感根本不是一隻手能阻擋的。我的下體已經酥麻到無法抵抗了,隨著快感波流的增強,其中伴隨著的另一種感覺也在逐漸萌發,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有點像憋不住尿意的緊繃感,但其中又夾雜著令人感到興奮的刺激感。

「啊...唔......!」

男人鬆開了嘴,讓我能稍微喘息一會,他輕笑了一聲,套弄的速度也放慢下來。他又輕捏著我跨在他肩上的腿,微笑道:「很舒服吧?你的腳沒有那麼僵硬了。」

「呼...呼......」

我茫然地喘著氣,身體確實從原先緊張的僵硬逐漸酥軟下來,但心臟還是跳得好快。

感覺再這樣下去,我的心臟真的會跳到炸掉。

「你有感覺到自己快高潮了嗎?因為你沒有自慰過,應該也會對這種感覺很陌生。」他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仍沒有停下來,搓弄的頻率維持在讓我的陰莖保持興奮的程度。「會害怕嗎?剛才的感覺。你的叫聲真的很棒,看來我的技術還沒生疏。」

我下意識逃開他的眼神,心裡卻不得不承認,那種幾乎要讓心臟爆裂的快感真的很上癮,僅僅是停下來的這一兩分鐘,我就已經忍不住期待他快點再次含住它。

「我告訴你,如果我只是想跟你做愛的話,我只要扒掉你的褲子插進去就能解決了。」男子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脫光你的衣服嗎?我想要脫掉你的武裝。在這張床上,你不再是好學生、好孩子,你也不再是別人眼裡的任何人,你就是你自己,你所感受到的、你所渴求的,都是你真正的慾望。」

啊,停下來了。

一直套弄著的手停止了動作,他放下我有些麻了的腳,然後爬上來壓在我身上。

「告訴我,阿予。」

濕滑的手扣住我的下頷,他的臉湊得很近,彷佛惡魔的邀請般低語著:「你想要什麼?」

我凝視著他的雙眸,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背上,使他的容貌看起來很陰暗,但就是那雙黑得發亮的瞳孔,在那昏暗的面容上如星星般地指引著我。

勾引著......我真正的慾望。

「我想要...你碰我......」

我顫抖著雙唇,一字一句地說出口:「我想要...你讓我高潮......」

男子溫柔地笑了。

在那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溫柔的眼神,而他確實是在注視著我。

是我。

他再次俯下身,我情急之下抓住他剛才扣著我下頷的手。他愣了一下,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只是輕笑了一聲,而後與我十指交扣著,而就是這樣緊扣著的安心感,我感覺不再害怕了。

「就像剛才一樣,我想聽到你的聲音,聽到你發自內心的聲音。」

說著,他再次含住我期待已久的陰莖,這次的攻勢比先前的都還要猛烈,吸吮的聲響清楚地從下體傳來。他溫熱的嘴一吞一吐地套弄著我的性器,空出來的手也同時搓揉著我的陰囊,將我的脆弱玩弄於他的股掌之間。

「啊啊!好...舒服......!咿、哈啊......!」

我緊緊地抓著他的手,連我自己都難以想像,這樣沉溺於快感的淫音浪語是來自於自己。

這真的是我嗎?

我真的能夠......這麼毫無顧忌地發出這種下流的聲音嗎?

如果是『鄭予熹』的話,他也會這樣嗎?

不。

我不是他。

他怎麼樣,也與我無關。

因為我,是我自己。

「啊嗚......!啊...啊......!」

快感的電流不停地穿梭在身體的每一處,我知道這種感覺——我快要高潮了。

「大叔...大叔......!啊......!」

都不曉得他是吸上癮了還是怎樣,他根本不理會我的叫喚,吞吐著的嘴也不打算停下。

「大叔、我要射了......!不行......!」

我推著他的頭,想阻止他繼續下去。「我忍不住了,快停下......!」

他不僅無視我的要求,甚至一把抓住我推著他的手並拉了開來,而後他的手指穿過我的指間,與我緊緊地相扣著。

「不...啊啊......!」

我慌得幾乎亂了呼吸,紊亂的喘息使我的腦袋漸漸無法思考,只能揪著枕頭尖叫。「大叔......!不行、啊啊啊......!」

事與願違,我還是在脫離他的口中之前射精了。

原本想說這也是他第一次口交,就這樣口爆有點太為難他了,卻沒想到他壓根就不打算放過我,就這樣把我逼上高潮。

「哈啊...哈啊......」

高潮後的腦裡一片空白,感覺整個人就像重新開機似的,一直疼著的腦袋也不痛了。

只留下了......一直壓在心底的,那逐漸滿溢出來的情緒。

「嗚...嗚嗚......」

我顧不得一身的狼狽,埋在枕頭裡大哭了起來。

上一次這樣大哭,大概就是在醫院裡的時候。

對了,那個時候也是在大叔的面前,我哭得像個小孩子,哭得幾乎掏心掏肺,只求能有個人抱抱我、安慰我,因為我真的好難過。

那個時候,他擁抱了最脆弱無助的我。

在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時候,大叔又慎重地替我收拾好一切,並幫我穿回褲子。

然後,他躺在我的旁邊,輕輕地將我摟在懷裡。

「睡一下吧,你累了。」他讓我枕在他的手臂上,大手如守護的羽翼般包起我的頭,讓我依靠在他的胸膛上。

「等你睡飽,我再帶你去想去的地方。」他輕語著:「我陪你。」

我縮在他的懷裡一直哭、一直哭,但他不會阻止我,只是靜靜地聽著我哭,環著身體的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一直哄到我真的哭累了,哭到睡著為止。

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這麼沉了,甚至夢到了小時候。

在夢裡,我想起小時候的記憶......那應該是真的記憶吧?因為我和俐莉都還很小,俐亞甚至都還在大表姐的肚子裡,鼓得像氣球似的。

夢裡的我坐在扭扭車上,努力地拉著把手扭著腰,在凹凸不平的院子裡繞圈兒。俐莉從正廳跑出來,一看到我就把我從車上拔起來,準備一腳跨上我的扭扭車。

我朝她喊了一聲,同時又推了她一下,俐莉踉蹌幾步後也立刻反推回來,比較瘦小的我一屁股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爸跟媽一聽見我的哭聲便著急地衝了出來,爸趕緊將我拉起身,並拍了拍我摔髒了的褲子。

「姐姐也想玩,借她一下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

我氣得狂跺腳,然後扯著嗓子大哭表達我的抗議。

「唉,予熹以前不是這麼兇啊。」媽苦惱地看著我,不知如何是好。

而爸聽了,也只是淺淺一笑。

「他還小,而且以前也沒有姐姐會跟他搶玩具。」他嘿咻一聲一把將我抱起來,然後塞進媽的懷裡。「不管他現在是什麼模樣,他也是我們最寶貝的孩子。」

我趴在媽的肩膀上大哭,希望她能夠理解我的委屈,還有不要讓那個壞姐姐坐我的扭扭車,我討厭她!

媽沉默了幾許,而後將我重新抱好,讓她能好好看清我哭得醜不拉幾的臉。

「別哭了,醜醜的。」她溫柔地笑了,用她的衣袖擦拭我滿臉的鼻涕眼淚。「姑姑買了好多布丁,我們去跟姑姑拜託拜託好不好?」

「布丁!」聽到布丁,我的眼睛都亮了。「拜託拜託!」

「不是跟我拜託啦。」

她被我的動作給逗笑了,嘴角咧開成燦爛的弧度,那是媽在我記憶中最美的模樣。

媽笑了,我也忍不住跟著笑了,然後舒服地趴在她的肩上,讓她抱著我去跟姑姑拜託布丁。

「媽咪我愛妳。」

基於心底的不平衡突然得到滿足,我開心地在她耳邊說道。

那個時候的我還不懂,為什麼媽的聲音會抖抖的,而且變得好小聲。

但我卻聽得一清二楚。

「我也愛你,予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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