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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 - 4

[db:作者] 2025-06-20 06:51 5hhhhh 92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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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混一下就过去了,众人依依不舍地和业务部里的员工道别,跟在老师身后回到学校。

  大家难得有默契地在上完最后一堂数学课后,立刻拿起书包就往外冲,全都到红茶店里站了位置。

  我并不想和他们一起去,狗子他们也没强迫我,只是笑着对我亮出手机。

  「看,那个叫依琳的,给我手机号码了耶,看她的样子分明对我有意思,还没交过比我大的呢,真看不出来,她已经三十一岁了。」

  「靠,这么老的你也要。」小全立刻怪叫,满脸鄙夷。

  「那叫成熟好不好,她有三十六E耶,换做是你会拒绝?」狗子嘲弄地睨着小全。

  「这……」

  「别这了,快走,她们应该要下班了。」

  那间公司的下班时间和清水学园放学时间一样,都是五点放行,也许加个班六点才能走,总之他们是要到红茶店里等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和对方约好晚上要再聚了。

  我背着书包牵着脚踏车在路上闲晃,路过红茶店,发现斜对角有一间咖啡店,下意识地我便走了进去。

  刚踏进去我就后悔了,这间咖啡店一看就很高级,温暖的黄光从顶上洒落,店内装潢温馨雅致,让人自然地放松心情,加上空气中飘散的咖啡香,在日常生活中绷紧的神经自然得到舒展,只想找个地方坐下,好好喝杯咖啡。

  注意到这间咖啡店吸引人的地方后,我也不后悔了,反而非常庆幸,因为这间咖啡店位置有点偏僻,在一条小巷子衔接马路的叉口,刚好背对最热闹的地方,很少人会注意到这里。

  店里的客人也不多,三三两两地散坐在各处,大都坐在隐秘的地方,咖啡店也贴心地设计了开放式座位和以屏风隔开的包厢座位,我选了店门处最明亮的位置,反正我又没打算坐多久,在这才不会打扰到里面的人。

  看着菜单上的选项,我吐了吐舌,最低价的咖啡也在两百元以上,真是贵的吓死人,勉强点了杯最便宜的咖啡,我不想让外面的纷闹的景像,破坏店里的气氛,只好把视线转向店里,一一观察起店里的细微布置,还有柜台后服务生冲咖啡的动作。

  突然,我的视线定在了一张桌子上,那是半开放式的,正好临着包厢座位,半个身体被屏风挡住,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

  是刚才在公司里的那个男人,那个让人见了就忘不了的漂亮男人。

  此刻他一副慵懒地姿态坐在椅子上,明明是普通的座椅,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却好像是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般,右手拿着杯咖啡,左手轻轻托着底座,轻柔地抚触着杯身,像在观察杯身上的图案。

  但那神态却是那样随意淡然,好像四周的东西都不在他眼里,此刻他只有自己,和手中那杯咖啡。

  心情一阵激动,我没想到会再次见到他,我不过是个高一学生,和那大楼里的上班族,而且是像他这样的高层,应该是没有半点交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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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因为老师突然起意的校外教学,让我看见了他,现在他又自己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怎样一种缘分?

  我愣了愣,刚才我居然想到缘分?那种虚无飘渺,我从不认为它存在的东西?

  但此刻我却很希望,我和他之间有某种缘分,才让我们第二度见面。刚才那股想让他看见我的冲动又涌了上来,幸好服务生恰巧在这时送上咖啡,我才没做出丢脸的动作,刚才我甚至已经半站起身了。

  掩饰性起举杯喝了口,却差点被烫掉舌头。「好烫!呼……」伸手扇着嘴,我拼命呵气,服务生见状立刻送上一杯冰水,并笑着要我小心,咖啡的温度很高,最好慢一点喝。

  吞下一大口冰水后,嘴里的热度才淡去,嘴唇有点肿,刚才可是被烫了个结实。

  下意识地再度抬眼看向那个坐在角落处,却仍然散发耀眼光芒的男人,却发现那总是闪着柔光,让人感觉被呵护宠爱的眼睛,正带着些兴味看着我。

  脸蓦地红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情绪在此刻猛烈地升起,害羞。

  单是被他这样凝视,我就窘迫地想找洞钻,刚才的糗样一定都被他看到了,毕竟我叫的那么大声,真是超丢脸的。

  说不清是为了逃避那丢脸的气氛,还是逃避男人那太过吸引人的眸子,我慌忙丢钱在桌上便离开咖啡店。

  一路上我几乎是飙车地疾速骑回家,跑到房间关上门,脸颊仍然热烫地提醒我刚才的事。

  「噢……」挫败地抱头坐倒在地,为什么偏偏被他看到我那副呆样呢?不管是微笑也好,还是僵硬的面无表情也行,他看见我的画面,完全和我预想中的不一样。

  这下他一定以为我是个白痴学生了,也对,大人们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学生,印象总是不太好,调皮爱玩,搭个公车便吵得所有人不得安宁,身上的制服就像是个标志,说明我是个不受教的少年。

  脑海里那双深沉醉人的眸子清晰无比,只不过是远远地看了几眼,我甚至没有仔细研究过他的双眸,只因那似乎将人用柔情困绑的眸子,让我下意识地想逃。

  但却这样深深地记忆住了,我光是要记住同班那些狐群狗党,就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敏薰常说我有认人障碍,除了家人外,都得有一定的相处后才会认得他,以致于我在学校常发生认错老师的事。

  不过小时候倒是有个例外,听说我六岁的时候,常到家附近的公园里玩,当然会带上永庆和心不甘情不愿的敏薰,我和永庆快快乐乐玩沙的时候,敏薰就坐在一旁看着英文版的儿童图画书。

  那时候公园里有个玩伴,永庆看到他都会高兴地叫大哥哥,我们三个会高高兴兴地一起玩沙,而看完图画书的敏薰则一脸无聊鄙夷地看着我们三个。

  但是我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这件事还是敏薰和永庆无意间聊起小时候我才知道的,听说我只和他玩一天就认得他的长相了,隔天永庆看到我主动和他打招呼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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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我为什么会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因为六岁时我们搬过一次家,换到了新环境后,我很自然地会把以前的东西都忘记,以留下空间来装新东西,所以我去国中部找永庆时,明明在那读了三年,却还是会迷路。

  摇摇头,我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进浴室里洗澡。脱下身上的制服放到一旁的篮子里,我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墙上的镜子,心底猛地一阵。

  看着身上那青紫的斑斑痕迹,写明了昨天我经历过如何狂烈的激情,除了忿恨和屈辱外,我突然觉得有些自卑。

  因为我是被强迫,而且是被以卑鄙的行为偷袭,所以我之前从没有什么负面的想法,只是想着该如何报复那个男人,逃避那个男人下一次的狙击。

  可是现在我却觉得被男人狠狠玩弄过的身体,是这样肮脏、淫乱,居然沉浸在那样悖德的情欲里,心脏处突然有股针戳的刺痛。

  背转过身,我无法再看自己的身体,有些慌乱地脱下剩馀的衣物,我站到莲蓬头底下扭开水龙头,顾不得调到适合的水温,就着那冰凉刺骨的冷水,我拿起海绵刷洗着身体。

  直到身上的皮肤抗议地泛红我仍不停止,地上的水渍里渐渐染上了丝红色,皮肤上被刷破皮的痛苦无法让我停手,反倒让我更加疯狂,因为那些疼痛更突显了心脏处那细小尖锐的刺痛。

  直到海绵上都染满了红色我才霍地停手,愣愣地看着满身红,泛红的皮肤上是脱皮后露出的红嫩伤口,血珠缓缓自伤处渗出,却立刻被冷水冲刷而下,落的一地怵目惊心的红。

  关上水龙头,我拿过一旁的浴巾擦拭,痛的不禁皱起眉,就这样裸身走出浴室,我从抽屉里拿出瓶药膏,小心地擦拭一些伤口比较深的地方。

  坐在床上,我不禁有些茫然。为什么突然失控?那股自卑感从何而来?不是第一次看到那情欲的痕迹了,但并不会像今天那样,几乎被绝望的情绪淹没,只因为我被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男人狠狠玩弄,被一个同性侵入那羞耻的地方,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被他忽略,抚触亲吻,每一处都被他烙下了有形、无形的印记。

  突然有些明白被强暴后的女生,那世界崩毁,只想着轻生毁灭的欲望。

  可是,我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感觉呢?先前我不还庆幸着自己是男生,不用守什么贞操观念,所以就算第一次被那家伙夺走了也没关系吗?

  看着手里的药瓶,身上的伤口愈发火热刺痛,一股愤怒烧上心,我猛地把药瓶扔到墙壁上,重重撞击了一声后,掉落地面弹了两下才静止。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在发什么神经?居然把自己伤成这样,和别人干架还没伤的这么狼狈。但我愈是想抛开那股被侵犯的自卑、肮脏、罪恶感,就愈是觉得自己比路上狗屎里的蛆虫还恶心。

  受不了心中的躁郁感,我发泄地狂吼出声,希望可以把那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闷给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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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完后,我气息有些不稳地喘着,头发不住地滴水,一身醒目惊人的赤红,现在的我就像是疯子般些斯底里,可是我却控制不了。

  「哥?」门外响起了声怯懦担忧的声音,我立刻恼怒地敲了自己一下。

  怎么忘记永庆的房间就在隔壁,他一定听到我刚才的声音了。

  我来不及出声,永庆便已自己开门进来,才刚踏进门便突兀地止住脚步,愣愣地看着我,声音有些发颤:「……哥?」

  该死!看到他眸底浮现的水光,我更是在心底狠狠咒骂着自己。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扯起抹笑容试图安抚永庆,牵强地说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才不是没事,哥,你怎么了?和别人打架了吗?要不要去医院?」乍见的惊愣过后,永庆立刻跑到我身边,眼泪瞬间掉落,伸出手想碰却又怕弄痛我,担忧地让我看了心疼。

  「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脱皮而已,很快就好了。」我抬手揉了揉永庆的头,向他表明我真的没事,但我此刻却不禁后悔,刚才干嘛发神经,害我现在痛得另一只手紧握床单,幸好永庆看不见。

  永庆哭着摇头,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像是握着什么易碎物品一样。以前每次我受伤,永庆都是这副样子,好像我受了什么很重的伤,下一刻就要挂点一样。

  我常在想,如果哪天我真的受了什么很重的伤,永庆是不是会立刻昏倒?

  「哥,我帮你擦药。」努力让哽咽的声音平稳,永庆伸手抹去满脸泪水,习惯性地转身走向我的书桌拿药,我连忙拉住他。

  「我擦过了。」况且现在药瓶也不在那,它正可怜地躺在地上呢。

  永庆了解地点点头。「那我帮你包扎。」脚步不停地走向书桌,从里头拿出一堆纱布和OK绷,这都是永庆帮我准备的,因为我们两个从小就受伤不断,但原因不同,他是被欺负,我是报复别人。

  永庆仔细地帮我手臂上较严重的伤口贴上绵布后,才用药用胶布固定住,然后缠上纱布,我这才发现两手臂上的伤比身上腿上的伤来的重,大概是因为手臂比较好使力的关系。

  其他轻伤永庆就只贴了个OK绷,处理完上身的伤,永庆蹲下来要帮我处理腿伤时,突然愣了几秒,然后脸红地别开头。

  「哥……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我疑惑地看着永庆害羞的模样,跟着低下头,发现我身上的浴巾早就散开,私密处曝露在空气中,永庆刚好蹲下,看得一清二楚。

  我立刻跟着红了脸,虽然我们小时候常常一起洗澡,但还没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对方「面前」露过。

  连忙裹着浴巾起身,动作迅速地穿了件内裤,再套上T恤和短裤后才回到床边坐下。

  永庆的脸仍红通通的,看上去就像颗可爱的小苹果,认真仔细地帮我把腿上的擦伤处理好后才站起来。

  「哥,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吗?」永庆不会叫我不要打架,因为他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他只会求我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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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站起亲了他的脸一下,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我会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别让那些小混蛋欺负你,知道吗?」

  永庆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去找敏薰保护我的。」

  我心情有点复杂地目送永庆出门。

  发过疯之后心情好了很多,我把头发擦乾后便下楼去厨房准备煮饭,却见永庆已经站在料理台前。

  「哥,你受伤了,今天换我来煮吧。」见永庆一脸坚持,我只好在饭桌旁坐下,心惊胆颤地看着永庆挥舞着菜刀切马铃薯,然后连皮一起扔进锅里,把太白粉当成盐地洒进锅里,再倒入大把的咖哩粉,然后把一整颗苹果丢进去,用汤勺搅了搅,抬手抹去额际的汗水。

  「煮好了。」

  我眨了眨眼,努力回永庆一抹微笑,然后暗自从药柜里拿出一碇胃药。

  接着在我的强迫下,永庆晚餐只吃我做的三明治,我则一个人埋头狂吃那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咖哩,半个晚上在厕所里度过。

  隔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昨天一直爬起来跑厕所,根本没怎么睡到,伸了个懒腰后我坐起身,习惯性地看向手表,现在是九点三十五分。

  ……九点?!

  「SHIT!」我咒骂一声跳下床,慌乱地套好制服,随便刷牙洗脸后便拎过书包冲出房门,然后跑进永庆的房间里,他平常醒来时都会顺便检查我有没有一起醒来,而我现在还在这里,那代表永庆也睡过头了。

  但打开门,迎接我的是一室整齐干净且空无一人的房间。

  我愣了愣,脚步不停地跑下楼,在客厅桌上看到一份早餐和一张纸条。

  哥:

  牛奶在冰箱里,我先去上学了。

  对不起,哥哥。

  我又咒骂了几句,永庆肯定是知道我昨晚狂跑厕所了,然后早上叫不醒我,就愧疚地自己出门,不敢再吵我。

  但是我今天一定得去学校啊,有三堂课要小考,没考到的话平时成绩就完了,幸好除了一堂是早上第四节,其他都是下午的课,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连忙冲出门,以极速飙着脚踏车,巴不得下一秒就冲进校门,停在红茶店前等待红绿灯,我真想闯红灯,但是不远处就是风纪纠察队的该死巡逻员,闯红灯会被记小过的。

  瞪着那还有八十几秒的倒数器,我索性拿出三明治来啃,然后发现我忘了带牛奶,下意识地又咒骂了几声。

  然后在下一刻噤声,手里的三明治掉落在地。

  我愣愣地看着正站在公司大楼门口,还是被一群人围着说话的男人,虽然他看上去忙得分身乏术,却仍然维持那一贯的从容优雅,同时那一双隐在镜眶后的双眸,正闪着柔光看着我,发现我注意到他后,若有似无地对我微微颔首示意。

  我此刻正骑着脚踏车待在马路上等红绿灯,因为急着来学校的关系,头发乱糟糟地没梳理,制服也随便地穿在身上,没扎也没系领带。

  马路距离公司大楼不过三公尺,男人身边的人说话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这也就代表刚才我所有的咒骂,他也听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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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以为上次的见面已经够糟了,没想到这次更加糟糕,我看起来完全是不受教的学生,满嘴脏话,不修边幅,在十点这个学生应该在教室里谆谆教诲的时刻,却出现在这,我比狐群狗党还像不良少年。

  在瞬间的呆愣后,我反射性地踏上脚踏,不顾现在还剩二十多秒才转绿灯,直接就闯了过去,一路飙向校门,然后被风记纠察队的人拦下。

  看他们脸上带着残酷的狞笑,我知道这支小过避不了了。但记小过总比待在那个男人视线底下来的好,尤其是以我现在这副样子……

  颓丧地走进教室,现在刚好是下课时间,里头乱哄哄的,狗子看到我立刻大声说道:「唷,真早啊。」

  就算再不良的学生,也不敢随意迟到,大猩猩的惩罚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所以如果发现自己迟到的话,大多数人会干脆翘课,偏偏今天是个不能翘课的重要日子,才让我以那么狼狈的状态再次和他碰面。

  我重重地坐在椅上,无力地趴在桌面,满脑子都是刚才那惊鸿一瞥中,男人的神情。

  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呢?依然那样温柔动人,可是又掺杂了些道不清的情绪,是嘲笑吗?

  下意识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还是像上次一样,觉得我很有趣?这个可能性应该大一点,毕竟我刚才的举动真的有够呆,居然把早餐都给掉到地上,嘴巴还惊讶地合不拢,没办法,突然看到他实在是令我太讶异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公司门口啊,高层就该待在高层的办公室里嘛。

  见我没回应,还一脸疲惫地趴在桌上,狗子难得好心地关忧道:「你怎么了?

  昨天玩太晚啊?「

  我转头送了他一记白眼。「昨天晚餐是永庆煮的……」

  听见我的话,每个人都大惊失色,嘴唇发白,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事。

  「永、永庆煮饭?你为什么让他这么做!」小全率先回神,指着我大声喊道,好像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错事。

  「因为他想煮,我说不过他。」

  「然后你……全吃了?」狗子则带着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感觉上我下一秒就会上西天似的。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

  「同伴,让我们为他默哀三秒钟。」

  「默什么默,我又还没死!」伸手各给他们一个爆栗。

  有一次他们发神经来我家蹭饭,恰巧那天我手受伤,永庆不肯让我下厨,自告奋勇地做了五菜一汤,卖像非常好,但那个口味和健康程度就……

  总之当晚所有人都拉到脱肛,而因为永庆煮的份量不是很够,他分配给我们之后,自己跑去吃泡面,因而逃过一劫。

  在我的警告下,没人敢和他说他的厨艺如何,所以永庆一直以为自己有作菜的天分,毕竟煮出来的东西看起来都非常可口,他还想着以后要和我沦流做饭。

  早餐那种不用任何烹调的三明治,给永庆做做还可以,至于其他要过火的就免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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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被我打的肿了个包,纷纷举手回击,我习惯性地抬手去挡,忘了身上有伤,被他们狠狠拍下去的时候,痛的龇牙咧嘴。

  他们注意到我的表情,同样动作地拉过我的手臂,一把卷起制服外套袖子,看到我手上处处是绵布、OK绷,都有些惊讶。

  「靠,你小子跑哪去干架了,也不找兄弟一起。」狗子看到我身上的伤,第一反应便是不满地对我喊道,这群人最爱凑热闹,甚至常常混进别人的帮派斗争,不分派系地乱打一通,发泄完后便走人了事。

  我笑着随便说了几句带过,将手臂重新掩在袖子底下,全身都隐隐作痛,虽然全是些小伤,但一些没贴上药布的伤口,在衣料上磨擦,刚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被提醒,痛楚立刻回笼。

  再一次后悔昨天干嘛发神经虐待自己,这种事做一次就已经太多了,而且还被永庆发现……该死的让他萌生出想亲手做饭的念头。

  第四节课考完试后,我便窝到保健室里休息,昨天没怎么睡,全身又累又痛,躺在透着淡淡消毒水味的床铺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每次闭上眼,蛊惑人心的嗓音便回绕在耳际,一字一句地啃噬着自己的灵魂,拖着自己坠入那无尽的深渊,就在我以为将要就此万劫不复时,那双总是闪着柔光,和缓温暖地凝视着自己的双眸。

  悚然一惊,我抱着头无病呻吟起来。

  真是够了,不过就被玩了两次,我到底要记到什么时候。还有那个男人,三次的惊鸿一瞥,顶多在第一次的时候看的认真了点,实际上他们根本是完全的陌路人时,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呢。

  只是那样一个看上去高贵优雅,无论身处何地都身边的空气都变得那样细致温存的男人,真的很难让人遗忘……

  见鬼!以前让我见之难忘的,都是一些脸蛋很棒或是身材很好的正妹,无缘无故记得一个男人干嘛?

  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我坐起身,躺在窗台上,从这里可以远远眺望着那高耸入天的商业大楼,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在第几层呢?像他那样的高层应该至少也在二十楼以上吧。

  「SHIT!」发现自己居然又不知不觉地想起他,我快发疯地低喊了句。

  一旁突然飘来了句严厉地喝声。「同学,安静!这里不只你一个病人。」

  保健室老师是个年龄超过四十的老女人,听说她还没结婚,不少人猜测她是不是个老处女,甚至起閧着打赌,输的人就来帮她开一开。

  低声道歉一句,我再度躺回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放任自己陷入没有该死的声音,也没有那双眼眸的黑暗。

  午休时间结束前十分钟被狗子叫醒,我揉了揉眼坐起身,拿起狗子塞到我手里的饭盒迅速扒了几口,回到教室准备数学小考。

  「耶,你会去听演讲吗?」小全抱着课本凑到我旁边问。

  「演讲?什么?」我吃力地背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公式,Z和Y有什么关系?

  COS和SIN又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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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学校每个月都会请校外人士来演讲,上次来的是一间大医院的院长,老得都快不能走路了。」狗子在一帮补充说明。

  「然后呢?」脑子都快爆开了,我差点把头发给抓掉。

  「然后?学校规定一年级新生一定得听一次演讲,我们上翘掉了。」

  「那就继续翘啊!」我瞪着一旁无所事事的狗子,他所有科目的成绩都烂得惨不忍睹,唯独在数学上有些天分。

  「了解。」像是在等我这句话,小全和其他人交换了个视线,然后各自捧着课本啃。

  如果不是老师说这次考试倒数十名的人,必须轮流当这一学期的数学小老师,我们才不会这么乖地读书准备。

  三分钟后顶上微秃的数学老师抱了叠考卷走进来,我看着白色卷纸上那有如天字般的英文和数字,刚才背的公式都忘到天边去了。

  这时候突然很想像永庆来个爱的连线,因为电脑和数学之间的关系匪浅,所以永庆在数学这方面还满厉害的,才国一就已经读到高二的课本了,我有的时候还会向他请教功课上的问题。

  连考了三节,脑细胞死的差不多后,班上低迷的气氛终于消散,于是可怜的最后一节老师来上课时,发现全班同学只剩下三分之二,其馀的三分之一早就出去放风休息了。

  很无聊的我们一群人,拼死翻墙出来后,也没去哪里玩,居然全都窝进了泡沫红茶店,看着损友们和美眉调笑着,我没来由地又开始郁闷了,因为这里离那里太近。

  透过窗户,我看着对面的商业大楼,那我可能这辈子只进去那么一次的地方,盯着那透明的玻璃大门,居然下意识地期待能看到一个颀长的身躯会出现在门后,温雅的脸上挂着抹微笑,像是镶嵌了星星般闪闪发亮的眸子会透过马路凝视着我。

  「咳咳!」发现脑子里转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嘴里的珍珠奶茶不小心呛入气管,差点窒息地让我猛咳出声。

  「哇塞,你反应也太激烈了吧,难道你也喜欢妮妮吗?」小全一脸天人交战地瞪着我,像是在犹豫该选马子还是兄弟。

  根据我认识他的程度,我知道他选的绝对会是马子。

  「抱歉了兄弟,虽说马子如衣服,但我还没穿过这件衣服呢,兄弟情得先放一边了。」小全拍了拍了我的背帮我顺气,脸上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则是疑惑不解地看着他,想来他们刚才应该说了些什么和妮妮这个女的有关的事吧,但我也不想解释,毕竟和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生,比想着一个陌生男人发呆到被呛到来的好。

  「你穿,你穿……」好不容易能够正常呼吸后,我敷衍地对小全说道。

  见他们又继续刚才没什么营养的话题,我再度把视线调向对面,然后在下一刻扔下几个铜板,拎着书包跌跌撞撞地跑出门。

  「喂,你去哪啊?」忽略身后的叫喊,我一个劲地往前跑,刚好是绿灯,我迫不及待地向着那个即使身在千万人群中,仍然耀眼闪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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