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眼前的一切烧得通红，好像在梦中见过此项光景。跌坐在断壁残垣之间，腿上压了一段断裂开来的混凝土钢筋。我怎么，还没死……

大概是气管里混入了一些尘埃，身体开始本能地催吐。反上来的并不是咸腥，而是液压油与化合物烧焦的刺鼻气息。既然周围都在燃烧，身陷其中的我也终将要开始化为灰烬的过程不是吗？

失去了所有同伴，武器，甚至是行动自由，我早已不是那个我了。哈哈，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吧。

“噗。”

虽然很像，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爆燃。伴随着那个身影的出现，我的心情终于变得越发不安起来。

“M16.”

没错，就是那个已经背叛了的M16.格里芬的敌人。她平静地从某块塌下来的墙后面走了出来，一手拎着一个格里芬的精英人形。

AR15与AK12.她们乖乖地耷拉在那里，像两只听话的猫咪。

“M4.你的战友，也是曾经我的战友。”

“你想……干什么？”

咬牙切齿，除了浪费体力与撕裂嘴角的伤口，并没有办法给此时的我增加任何一点气势。

“超星内核。”

答复来得意料之外地干脆利落。

“为什么你想要那个？直接把你们的人放出来不好吗？“

M16轻轻摆了摆手。“她们，她们的素体，她们的心智，都已经不再有任何价值。对于我们来说，融毁之后的内核更有用。“

“我不能……我并没有这个权限……“

“那你就有权限来我的管辖区里面和你的队友们大搞破坏了么？“

“……这不一样，M16.”

“那我也给你看看不一样的吧。”

琥珀黄的眼眸忽然亮了起来，她把两个人的躯体随意地往地上一扔。15和12好像又重新获得了气力，马上爬了起来四目对视；当看到她们眼中流露出纯粹血红色的杀意，我顿时害怕了起来。

“AAAA！！！！！！”

“去死吧杂种！”

笼中的两只困兽缠斗在了一起，因为种种我能理解或者不能理解的原因。

嘶吼，飞散开来的碎片，刺眼的火星。

这场木偶戏也许根本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但初次观看这场演出的我还是被牵着鼻子走了，“够了！放开她们！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我试着闭上眼睛，但每一次都还是忍不住把眼皮扒了开来，12和15的素体完整度比预期的又下降了一些。过不了多久，她们就会成为一摊或者两摊再也无法动弹的废铁——准确一些，贵重的特殊合金。

没有预料中得逞的笑容，M16摇了摇头。“本来以为你在这种时候会稍微变得冷静一些，但看来还是没有达到我对你的期望啊。但如果我换个思路来理解……”

第二声响指。

那两只怪物得到了M16的命令，马上停下了厮杀。紧接着，像是得到了同步一样，一齐转身冲着我跑了过来。因为四肢多少有些残缺，她们跑起来非常滑稽，更应该称之为连滚带爬……绕过种种烧得焦黑的瓦砾混凝土块，跃过被炮弹炸出的坑洞，一路带着火星与涌出的血液。

“ST AR15！还有AK 12！你们都在干什么啊！忘了自己的使命吗？”

即便大概知道会是徒劳，但还是很难忍住不去声嘶力竭地喊出这些语句。她们早已不是原本的模样，这一副癫狂的表情……这一定不是真的。

飘散着银色头发的，是AK12吧。原本散发着慑人蓝紫色光芒的双瞳被打残了一只，冲上来就开始扒我的靴子。“你……”双腿变得难以移动，也许是有些线路也跟着被混凝土钢筋压断了吧。

断断续续的电子噪声，大概是她在大笑。当我的鞋袜都被脱去后，用着还是完好的双手挠起我的脚底来。

“咕嘻嘻……哈哈哈啊！”

笑声从喉咙深处喷涌而出。此时此刻，我遥想起了某个遥远的时刻。没错，就是被挠痒痒的感觉。到底……是谁呢？

脚在战靴里捂了不少时间，一下子被扒去稍微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触上她的手指后。和机械一样，她挠得很粗暴，一只手死死攥住我的脚踝，五根手指像要是从我脚上抓些什么东西下来一样，用的力气很大，使得除了痒之外还有些痛楚。即便是脚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都轻松地被这力道给抵消了。我实在是太累了。

她还不满意，一只手臂死死地将十根脚趾抵住，另一只手则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全然暴露出来的脚心、足弓与脚掌处。并没有受到多少摩擦的足底皮肤自然是抵挡不住指甲的反复剐蹭，巨痒让我笑得前仰后合，脑袋一次次磕在坚硬的石柱上

片刻之后，自己的笑声逐渐变得有些沙哑。好几日没有摄入水分，喉咙几乎都要干涸了，让断断续续的笑声变得更为奇怪了；噬骨一般的痒，我紧紧咬住有些干裂的嘴唇，直到口中慢慢有了咸腥的气息。

“嘻嘻，唔哈哈……嘿嘿嘿咿……”

噬骨一般的痒，我紧紧咬住有些干裂的嘴唇，直到口中慢慢有了咸腥的气息。

她们究竟……想要什么？

另一个粉红色头发的家伙也扑了上来，毫不留情地把挠着我脚心的家伙撞到了一边。

“救救我……嘻嘻……AR 15……”

她好像也没听到我的话，像只狗一样趴在我的腿上一口咬住了裤头。“……？”

呲啦一声，随着她猛地一甩头，短短的裤子就直接被撕开了。又一次埋下头来，扯掉了我的内裤。

“……！”

一阵风从面前刮来，携着寒冷的气息从下体渗了进来。

不对，不要这样……然而枯干的声带再难发出微弱的呐喊。

“咳……咳……”

冰冷的钢牙，滚烫的舌头，一齐搅动在方寸之间的狭小空间里。牙齿拨开道道褶皱，剐蹭在浅浅的沟壑里，时刻刺激着敏感而柔嫩的肌肤。湿润的舌头也是同样的出戏，蠕动着，舔舐着，由外沿的唇瓣慢慢探索向内壁的深处。深喉里哈出的热气慢慢飘向宫颈深处；似乎是得到了无声的回应，已经蓄满多日的阀门终于打开，同样滚烫的爱液汹涌着直冲而下。痒，酸麻，刺痛，牵动着根根肌肉让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贞操的丢失，竟然来得这么容易……就像片刻之前M16按下引爆大楼的按钮一样，轻而易举地将落入圈套里的AR和忤逆收入囊中。

唔……啊……

我痛苦地闭上眼，悔恨与酸楚的泪水却止不住的从眼角落下。感官被强行侵入的快感所占据，与内心深处的苛责一齐冲上大脑，一直作为得力助手的心智此时终于失去了运算的能力——到底该怎么办？

没有回答。

另一声咆哮。毛发银白的雪狼一跃而上，前腿紧紧压住我的肩头。胸前的衣物一样被粗暴地扯裂，爪子紧随其后握上了被包裹已久得到解放的乳房。一阵胀痛。

它笑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

“坚持住，孩子！日后的考验只会更加残酷……”

一嘴就咬了上来。似乎并不急着将胸部整个咬下来，它叼住了那颗朱红色的乳实，前后左右无序地扯动。

“啊……！”

整个上半身都被它扯动了，随之而来的是撕裂身体一般的疼痛。鲜血，也许还混合着些浓稠的乳汁，挤进了它的嘴里，被贪婪地吮吸着。身体……快要被吸干了……

布满血丝的眼睛再一次睁开，眼前的景物却已经不再清楚。

再这样下去，一切都会结束的，以最坏的方式……就要这样，被两个怪物在这块没能完成任务的土地上活生生地吞噬吗？

随着手柄的转动，陈旧的菲林发出最后的吱呀声；无数个昨日，和她们的幸福时光蒙上了昏黄，定格成胶片从脑中闪过。

不……

花尽全身上下最后一点气力，我从身旁的废墟里扯出一小段断裂的钢铁。

不会落入你们手中的，哼……

没有迟疑，坚定地握着它从自己的胸口刺入。

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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