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il同學。」

今天Jamil Viper下午的課程只有兩節，離社團活動還有好一段時間，老師一宣布下課他就準備離開——完全沒有打算搭理出聲喊他的Azul。

而對方也完全沒有打算放棄的意思，像是已經知道Jamil會立即撤退一樣，對方也是早早收拾好、緊緊跟上。

「我們這一季有

「拒絕。」

「新的菜單

「不想。」

「有沒有興趣

「沒有。」

「來體驗看看呢？」

在挑戰Jamil字典中代表拒絕的單字極限前，Azul用最快的速度補上最後一句。

「監督生也在，Jade第一節課結束時就去請Kalim同學了。」

「……」

黑髮尾端隨著急促步伐搖曳的鈴聲嘎然而止，從者終於停下腳步，但那冰冷的眼神完全無法讓深海商人收斂臉上的笑容。

「你願意來試試真是太好了！放心吧目前還是招待同學的試吃階段，不會收取任何費用的！只不過需要幫點小小的忙，這絕對是個划算的交易……」

Jamil印象中的Mostro Lounge是個有著巨大海中窗景的酒廊餐廳，佈置與色系也是以契合Octavinelle風格的紫色與深色為主。

然而這次來的感覺不太一樣。

大量地使用深色木料的質感蓋過原本的冷色調，用金色雕花的裝飾框實現從深海到薔薇之國古典風格的過度。

比起酒廊、餐廳，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更像是揉合了不同地方情調的沙龍。

甚至垂掛的燈飾都換成了熱沙之國的款式，將光線切成幾何圖樣、染上不同顏色的馬賽克燈讓室內的色調都朦朧起來。

「這到底……」

Jamil的聲音才出口，裡面就傳來呼聲。

「Jamil來了！」

是Kalim，Azul真的去邀人，而人也真的來了。

Jamil很想好好唸一下這個不省心的主人，但想說的話在實際看到人時卡在了咽喉裡。

靠坐在臥榻上的Asim之子穿著自國的傳統服飾，純白的底上用金線繡滿百日菊與太陽的紋樣，深紅的頭巾上壓著黃金的飾環，跟手上鑲了寶石的腕輪相呼應。

石榴一樣的紅眸像平常那樣含著笑意，只是因為穿著不同，看起來異常的尊貴而瀟灑。

還有站在那樣的主人身邊的——

「Jamil前輩。」

黑白素色的面料，薔薇之國正統長版女僕裝的剪裁，嚴謹的遮蔽了監督生頸部以下除手以外的每一吋肌膚。

圍裙白色的腰帶勒出他身上的曲線，黑色的裙摺隨著腳步輕晃，到那雙穿著白襪的細足停下後才慢慢止住。

做僕從打扮的監督生站在Kalim身側，緩慢的照自己默背下來的步驟沖泡紅茶。

兩人全然不同風格的裝扮，卻因為這帶有熱沙情調的沙龍佈置融合在一起。

「這是我們這一季準備嘗試的新點子，結合故事主題推出對應的餐點，這是Idia給我的點子，賦予商品故事性的話可以在相當程度上提高收益，啊，這次的故事也是Idia設計的。」

一旁Azul開始滔滔不絕的解說（原本默默繞著Kalim跟監督生拍攝的藍色平板也安靜的飄浮過來）。

「來自異國的貴族僱傭了當地的僕役，由此展開主人與女僕之間帶著微妙曖昧的關係——請形象上最適合的Kalim同學及監督生來協助拍攝宣傳影像，當然」

Jamil同學也能加入的話再好不過！

Azul沒說完的話被Jamil突然的聲音蓋過去。

「不對。」

「喔？」說明被打斷，Azul倒也不生氣……畢竟特地最後一個把Jamil找來，Azul也是期待會看到怎樣的反應。

「茶不是那樣沖泡的！」

「……」

「實在太難了……」

Azul無言，監督生直接一聲長歎放下茶壺。

只有Kalim仍然笑得燦爛。

由優秀的正牌從者親自調教薔薇之國女僕標準禮儀的每個環節，從服務到儀態的每個部分。

「就是這樣，都記住了吧？」

「嗯……雖然很感謝但，Jamil前輩為什麼會這麼了解……」

國家、職種都不一樣，居然能鉅細靡遺到監督生都有些匪夷所思的臆測的程度。

「Kalim將來也會有需要去他國做客的場合，了解其他國家的文化能更快注意到可疑的行動。」

監督生想起Vil的評語，這什麼令人騷然不安的發言。

「然後，叫錯了。」

黑髮的青年穿上與Kalim同類型但不同色系跟樣式的服飾，深紅的底上是黑線勾勒的飛鳥與月，長髮垂在左胸前，深金色的百日菊沿著黑底綬帶從右肩盛開到衣擺。

Jamil拉整衣袖，嘴角彎出些微弧度，錫色眼瞳因瞇起的眼瞼帶上愉悅之意。

「應該喊主人才對吧？」

監督生一悚，下意識的挺直背脊，換來前輩明顯帶有惡意的笑。

「——好了，來試試看吧。」

熱沙的艷陽與晦月同坐一張長椅的兩端，一人隨興，一人嚴謹。

本就不笨的監督生經過剛才的指導已經能擺出樣子來，裙擺的晃動壓至最小，雖然慢但動作有到位也足夠優雅。

他推著多層的茶餐車靠近長椅，停在不會影響到主人們動作的邊上，依序準備溫度正好入口的紅茶，並（按照Jamil事先告知的口味）加入不同份量的方糖、送上。

Kalim接的很自然，散漫但顯然很習慣被人服侍，頗有餘裕的感覺，還對監督生笑了一下。

Jamil則是沒有表情的盯著監督生每一步動作，到最後紅茶端上時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繞著角色扮演的幾個人做影像紀錄的平板發出Idia那莫名亢奮的聲音。

『跟Kalim氏是大氣又友善的主人跟謹守本分的女僕，跟Jamil氏則是強勢執著的主人跟慢慢被壓力馴服的女僕。前者看似王道展開但其實身份地位與本性上的距離才是最虐心的地方，後者外顯的衝突張力可以將內在情緒直接的用肢體互動表現出來——』

「Idia前輩、冷靜，能讓我的人設統一一下嗎？」又要守本分又要起衝突，監督生覺得這完全是為難表演者。

『監督生氏還沒掌握到精髓呢，突出這兩種組合最大魅力的方式就是對應的女僕是同一人設啊！在寬和的主人充滿包容的愛護中安穩生活的女僕，被另一位主人將平日藏在心底的慾望擠壓出來，而這暴露出來的黑暗面又被前者無條件的接納、安撫，如此循環之下陷落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Idia前輩最近到底玩了什麼遊戲？」

Mostro Lounge成員開始討論哪種風格更好、更適合餐廳想要表現的主題。

「海蛇不是挺有趣的嘛，絞的緊緊的～」

「我認為Kalim同學這邊更有意思呢。」

「身為經營者，我傾向兩種都拍。」

人魚們商量著宣傳方案跟需要的素材，但監督生看平板的攝像頭一直都是亮著的。

「都拍不會很奇怪嗎，好像兩個主人共用女僕似的……」

可能是某種刻板印象，監督生總覺得從者數量應該要比主人多，至少也該跟主人一樣多。

「反正到時候店內也只有小蝦米一個女僕啊無所謂吧？」

「這樣說的話也是……」

「監督生要在這裡工作嗎？」聽著對話的Kalim問。

「嗯，主題活動期間，每週三天穿這套女僕裝在Mostro Lounge做服務生，時薪是三倍，做得好的話還會有額外的獎金。」

這也是監督生會在這拍宣傳用影像的原因。

「其實我滿意外Jamil前輩會同意來拍的。」Kalim喜歡熱鬧，有趣又沒有危險的請託Kalim大抵都會答應，但Jamil完全不是這樣的人。

「不可能放Kalim自己在這裡拍攝。」

「那也可以在旁邊看就好吧，真心話是？」

「我想聽你叫我主人。」

「雖然還有點彆扭但Jamil前輩確實變得很忠於自我了，我覺得挺好的。」

跟前輩閒聊的同時監督生仍保持女僕的儀態，畢竟Idia還在拍，主人可以隨意，他維持一下樣子比較妥當。

「監督生！」

「是，Kalim前輩？」對方做了讓他靠近的手勢，監督生也順從的靠過去，「有什麼吩咐——唔！？」

突然就被塞了一顆硬糖，不大的輪廓在牙間喀了一下，餵食者的手指推著糖、壓進他口中，舌頭觸及硬糖溶出的椰子味時也舔到了別的味道。

Kalim一收手，監督生立刻掩嘴拉開距離。

「好吃嗎？我最喜歡這個口味的糖！」

紅眸裡全是不帶保留的喜愛，Kalim完全不介意監督生的反應，笑得燦爛。

「監督生不如真的來我這邊吧？我會對監督生很好的！」

監督生不知道怎麼回答，一是因為含著硬糖不好開口，二是因為……Kalim不像是在開玩笑。

「……監督生，過來。」

這次是Jamil出聲叫他，得到合理迴避Kalim問題的理由，監督生也就順從的靠近Jamil那邊。

「主人還沒進食僕從不能先吃，吐出來。」

監督生猶豫了幾秒才決定聽從指示，將椰子硬糖吐到Jamil攤開舉在他嘴前的手帕上——然後看Jamil直接吃下，他能聽見糖被咬碎的脆音。

「下不為例。」Jamil說。

即便沒有糖果了，監督生一時也說不出話。

幾秒之後Idia的平板打破沉默，『我覺得這段可以直接當宣傳影片。』

單人照的拍攝從Kalim開始。

監督生小幅度的活動肩頸，女僕裝很合身，太合身了，良好的剪裁讓他一直意識著自己的動作，就算坐著身體都會有些緊張，時間長了疲憊感也慢慢浮現。

熱沙的兩位前輩就沒這問題，不僅是Kalim，一樣穿著正裝的Jamil坐在椅子上的動作看起來很自然，端茶飲用的動作也很放鬆。

Mostro Lounge的茶跟Scarabia常備的茶葉種類不同，監督生說不出具體差異（沒有那麼了解），只知道有不同。

但看到Jamil喝茶的舉止，監督生莫名就想起Scarabia茶飲的味道。

「怎麼了？」

「沒什麼，前輩好像很習慣這樣的打扮。」

「工作需要罷了，跟料理一樣，順勢而行的結果。」

這麼說來，「我也得快點適應才行，之後還得穿這身工作……」

Jamil的目光移到監督生身上。

被蛇盯住的感覺，監督生覺得自己更緊繃了。

「你的衣服很合身，之前測過尺寸？」

「VDC那次集訓時大家一起測量的資料啊。」

Vil說除了正式上台的成員，支援者也要有相應的穿著，資料監督生這裡都留了一份，連Grim的數據都有。

「其實也有準備要給前輩們穿的衣服，不過Kalim前輩說你們自己有更好的。」

結果只有監督生穿了訂製的女僕裝，Kalim跟Jamil穿的都是從熱沙帶來的衣服。

幸好風格完全不一樣，劇本上也是身份地位有落差的設定，監督生跟另外兩位的衣服質感差異還蠻明顯的。

做工可能也會影響穿著的舒適度？

「說不定我應該重新量過尺寸，」監督生持續小幅度的調整動作，「總覺得彆扭。」

如果不是做工問題，監督生就只能承認自己長胖……咳，體態不如VDC時期Vil管控下那麼好！

「——是你習慣了偏大的衣服，穿這套時沒有把衣服拉整齊吧。」

Jamil放下茶杯，拉過監督生的手仔細看從袖口到肩膀的縫線，「調整一下就會比較舒適。Azul，更衣室在哪？」

被拉著站起來，監督生隱隱有不安的預感。

「那個，我自己調整就可以……」

「會調的話也不會穿成這樣，過來。」

除去圍裙，底下是一整件的黑色連身裙。

「袖口跟領子都是暗扣固定的，可以拆掉。」

這個設計監督生滿喜歡的，裙子本身也沒有做蕾絲邊，整套衣服黑色跟白色的部分都可以分開來洗，雖然有點麻煩但沒有染色的風險。

「現在不用拆，上衣解開拉整齊就好。」

「一定要解開嗎？」

「解開才能一次拉整齊，一點一點調整更花時間。」

連身裙是背扣式，穿脫都很麻煩，根本是肩背關節柔軟度測試。

然而監督生聽出目前Jamil正處於力求效率跟完美的從者模式，抬手時手臂上布料的緊繃也讓他決定聽前輩的話好好調整一下——

「等等，監督生，你穿運動內衣？」

「啊。」糟糕。

「……」

Jamil的表情完全歸零，視線已經不在監督生解開背扣而鬆垮的衣服上，而是看著裙擺底下露出的白色褲襪。

「Jamil前輩？」監督生謹慎的出聲，下一秒裙子就被整個掀起來，「前輩？！」

褲襪一直穿到大腿，很少見光的肌膚在黑色的裙子對比下細滑的接近白色，但跟真正純白的褲襪貼在一起又透著粉色。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褲襪再往上看到的那件至關重要的貼身衣物，是跟運動內衣一套的安全褲。

「換掉。」

「哈啊？」

「換掉！運動內衣……你居然就這樣穿！內衣也會影響外型啊！」

「前輩都看了哪裡啊！」

……

更衣室的方向一直隱隱聽到吵鬧的聲音，有Jamil的也有監督生的。

Azul推了一下眼鏡，Floyd毫不在意，Jade一如既往看不出真實情緒。

倒是Kalim瞧Azul一臉嚴肅的樣子，主動開口，「沒事沒事，平常都是那樣的感覺！」

實際上真正每天被Jamil照顧更衣的Kalim如此表示，感覺更莫名了。

「大概就是衣服沒穿好吧？哈哈，我也被罵過！」

衣服沒穿好。Azul啞然。

「嗯，不過監督生的話狀況不一樣，我想很快就會安靜下來囉？」

「安靜下來、嗎？」Jade複述一次，低笑出聲，而聽到這裡Azul大概也明白了。

「這還真是……」人魚長嘆的同時，更衣室那邊也真的安靜下來。

「看吧？」Kalim笑著說。

吵嚷的更衣戰爭中先敗下陣的是監督生，敗因完全是物質面上的——體力不濟。

被壓制在休息室沙發上的女僕精疲力竭，赤裸的上身有些冷，但運動內衣被扒去後還沒有換上別件，不能就這樣把連身裙穿回去，監督生只能先抱著布料取暖加遮蔽……同時夾緊了膝蓋做消極抵抗。

底褲被扯掉已經很糟糕了。

即便現在在裙下貼著他的腿往上移的手是要把蕾絲內褲套上來，監督生也覺得自己不能分開膝蓋，不是會被做什麼的問題，而是心理上覺得不行。

「監督生，打開。」

那隻手在摸他的膝蓋。

「我自己穿……讓我自己穿！」

「……」

無言中Jamil終於放開手，監督生立刻自己將那條蕾絲內褲穿好、放下裙擺。

「換這個的意義到底在哪……」

不習慣的衣物材質有種奇怪的觸感，讓他很彆扭——這整個換衣過程就沒有不彆扭的地方。

「服裝的正確搭配是基本，也沒要求到Vil前輩的程度，起碼得是一套的吧又不是沒準備。」

是的，這一身很完善，從內到外都有，只是監督生沒有全換。

理好裙子，監督生接著背過身去穿內衣。

肩帶滑過手臂的時候，Jamil的手從後面覆上監督生的肋骨下緣，掌心貼著身體曲線往上滑，手指壓進他胸前的柔軟裡，食指與中指略帶力道的揉按，拇指貼在側乳摩挲。

監督生的呼吸帶上微顫。

「怎麼停下了？」

「……」

監督生繼續將肩帶往肩上套，那雙手直接接下後續動作——將內衣下緣貼著身體拉整齊，在背後扣好。

然後是調整位置，身後的人此時貼上來，動作伸展不開的監督生低頭就看到那雙手，一手勾著肩帶，另一手滑進布料與皮膚之間。

不屬於自己的體溫貼著敏感區域，調整好位置後手指仍在胸尖上逗留、搓揉，刺激它變的硬而敏感才抽手，隔著蕾絲繼續愛撫。

監督生試著釐清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

開始是分不清Jamil究竟只是犯了職業病才一定要他換衣服還是有別的原因，感覺不對時已經被壓制。

監督生不至於會想要在Mostro Lounge的休息室穿不屬於自己的衣服做這種事，卻也沒能拒絕Jamil的行為。

專注在他的敏感帶上撩撥的手將他壓在理性跟欲望的界線上。

「Jamil前輩——」

「不對。」

跪坐在沙發上的監督生回頭仰望俯視著他的熱沙謀士，雖然讓他如此狼狽，Jamil身上的服裝還是整齊的。

有別於平常看的制服或寮服，少見的尊貴打扮讓平時熟悉的前輩身上有種莫名的氣勢跟壓迫感。

「是主人才對吧？」Jamil勾起嘴角貼近他耳際，「把裙子掀起來。」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被催眠了也不一定。

「再分開一點。」

蛇在耳邊呢喃。

屈膝跪在長沙發上，手扶著椅背，他用額頭抵住牆壁，依指示將腳再分開一些，下拉的蕾絲內褲幾乎要扯成一個平面，緊繃的褲腰勒在大腿上。

長裙從裙擺處掀起，直到腰以下都暴露在外，Jamil一遍又一遍的撫摸下，他的背脊慢慢彎成弧形，臀部有意識的向後、抬高，讓撩起的裙子能掛在腰際，也讓Jamil能從後面觸及他的私密處。

外層的肉唇被分開，手指滑過濕濡的祕徑入口，帶著愛液夾住敏感的凸起逗弄，直至他發出低低的嗚咽，手指才探進祕徑裡。

監督生當下就弓起背想要逃離。

「不行。」

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歇，蛇用略帶暗啞的聲音制止監督生。

「裙子會滑下來——你不想要裙子弄髒吧？」

體內的手指仍在進出著拓展他的身體，監督生一時發不出有意義的聲音，只是搖頭。

「臀部往後，再往後，抬高一點……對，這樣高度才正好。」

「……」

「抱著裙子吧，免得待會它又滑下來。」

布料不輕，監督生總覺得手有點抖，但還是好好的抱著。

連身裙上面的拉鍊剛才換內衣後還沒拉上，後面的人就貼著內衣背帶的位置親吻、舔舐、啃咬。

不論是哪裡，不論是哪種形式，Jamil觸碰時留下的溫度都令他顫抖……但還是好好維持住長跪跟抱裙的姿勢。

「就是這樣，都記住了吧？」

跟早先學習泡茶跟侍女禮儀時一樣的台詞。

監督生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並不抗拒跟Jamil之間的情事，但他抗拒在這樣的時間地點做愛……然而Jamil要的就是此時此地。

為了讓他的身體將這一切連結在一起。

手指從祕徑抽離，灼熱的性器以要連他的理性一併貫穿的力度挺至最深處，將他破碎的呻吟頂出口。

「哈啊，做的很好，做的非常好——」

侵入物沒有等監督生適應就開始進出，速度不快，卻每次都確實的進到最裏……確實的擊潰他的思考、折騰他。

Jamil自己沒有話語跟喘息以外的聲音，卻不讓監督生忍耐，強硬的刺激他的弱點要他叫出聲來。

耳邊全是交合的聲音，每次用力挺入時，肢體碰撞的肉聲、自己哭泣一樣的呻吟跟相較之下微弱的多的水聲都在刺激監督生的意識。

腰部很快失去力氣，在Jamil退出時被帶著後移，又在進入時跟著往前，雙手抱著裙子，監督生無法扶著什麼來幫助自己承受這種力道的侵入，抵著牆的額頭隱隱作痛。

「嗚、啊……」

監督生還沒說什麼，後面的人就伸手塞進他的額頭跟牆之間做緩衝。

明明正在欺負他，卻又從不適的疼痛裡保護他——讓他更專注在兩人的性事上。

「……喊我，吶，監督生，我是誰？」

Jamil前輩。監督生模糊的想著，但不只是這樣，他還記得這場突然性事起因是什麼。

若是其他的淫語，監督生不喜歡也不想說，但如果是這個……想像Jamil聽見時可能有的反應，他覺得不是那麼難喊出口。

「……主人，是我的、主人……」他斷斷續續的說著，「Jamil大人……」

「啊啊。」

動作越發激烈，跟不上節奏的身體只能被動承受「主人」的亢奮。

他聽見他滿足的嘆息。

「……夾緊，」Jamil從後面貼著監督生，平復呼吸的同時也繼續著「指導」，「再用力一點。」

在腿還張開撐著的情況下這個要求實在很難，而且……還在裡面，夾緊只是更清楚的感覺到嵌在體內的輪廓。

「我要退出去了，」Jamil的唇抵在他耳邊，親吻同時低語，「不夾緊的話，會弄髒——啊，對，就是這樣。」

Jamil在監督生的惱怒中故意的、慢慢的抽離。

直到最後都在欺負他。

偏偏監督生還得照做，畢竟不想真的弄髒衣服，弄皺成現在這樣已經足夠糟糕。

拉好內褲，用布料遮蔽的隱密處還夾著潮濕的熱意，監督生有感覺到，但不敢觸碰也不敢想那是什麼。

他們在休息室耽擱太久，Kalim很可能已經拍完照了。

「……」

結果做了，沒有想要這樣，但是做了。

爬下沙發、揉揉膝蓋，整理褲襪跟裙子時監督生摸到大腿上內褲勒出的印記。

他盡可能仔細檢查過了，但方才的情事中他根本沒有餘力顧及其他，檢查了仍無法確定身上是否還有哪裡留了痕跡。

罪魁禍首已經一臉無事的整裝完畢，對比自己的狼狽，監督生莫名的不甘心。

「為什麼？」

雖然明白了Jamil的故意，卻想不通為什麼，不甘心之餘，監督生更想知道的還是原因……真的只是因為想玩主從play的話——

也不能怎樣。因為埋在心底對Jamil Viper這個人近乎盲目的感情偏執，監督生無法拒絕對方任何有理由的行為，不管那個理由有多難解。

「……時間會減少，」錫色的眼睛一度望向他又移開，「開始打工，碰面的時間會減少。」

「不希望我打工嗎？」

「並不會？隨你，如果你現在還想繼續打工的話。」

監督生想通了。

「所以是希望我在這裡打工的時候、穿制服的時候都會想到你……前輩現在的反應是在不好意思嗎？」

明明更該不好意思的事情都做了？監督生覺得這有點荒唐……而覺得Jamil這樣的反應「可愛」的自己也確實有哪裡不對勁吧。

「我說了我想聽你叫我主人，而你說，你覺得挺好的。」

「……這是斷章取義。」

在優秀從者的協助下，監督生這次是真的好好的把女僕裝穿整齊了（雖然中間多了許多無謂的過程），活動關節也沒有問題，他行了一個簡單的提裙禮。

「那麼，主人，我表現的還可以嗎？」

監督生還是想要反擊一下。

只是一句稱呼，青年眼底的金屬色就染上了溫度。

「不過就算對我的表現不滿意也不能再來一次呢——要夾緊，是吧？」

看Jamil驚訝之餘露出一抹無法稱為善意的笑，監督生也笑了。

被蛇絞緊、擠壓出來的慾望，就像現在還存在腿間的異質感那樣，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監督生跟Jamil回到店內時，Kalim的拍攝已經結束了，正在跟Azul討論什麼。

監督生擔心的疑問、異樣的空氣，什麼都沒有，他們順利完成後續的拍攝。

但到結束的時候Azul才告訴監督生，「後續的安排換一種形式，監督生不用來外場。」

「欸？」

「當然宣傳廣告保留，宣傳照會另外規劃成相關的週邊——當然分紅會有監督生那份的。」

「怎麼突然……」

Azul推了一下眼鏡，那慣例的誇張語氣讓人分不出真意。

「獨屬於主人的從者不會再去服侍其他人，Kalim同學是這麼說的，Idia前輩也同意這個設定——當然我覺得監督生在外場的效益絕對會好，但既然是第一次推故事主題，還是盡可能做到完美吧！」

「小蝦米會跟我一起在廚房喔～」Floyd倒是挺高興的樣子。

「當然，就算調來內場也不會穿女僕裝，會穿跟其他人一樣的侍者服。」

監督生有些反應不過來，摸著身上的圍裙，想到另一個問題，「那衣服——」還有一套的內衣。

「啊啊，這身監督生可以帶回去——Kalim同學是這樣說的，」深海的商人笑著補充，「一整套，Kalim同學都買下來了。」

熱沙之國的主從已經換回在學校穿的常服，監督生看到Jamil在跟Kalim說什麼。

跟那對石榴色的眼睛對上視線，立刻獲得驕陽瞇起眼睛、不帶絲毫深意的燦笑。

Kalim知道。

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毫無疑問、理所當然的全盤接受。

Azul也是笑臉，跟Kalim不同，分不清是善意還是憐憫的、旁觀者的笑。

「監督生，你被愛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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