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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家殺害人不淺,1

[db:作者] 2025-07-21 21:31 5hhhhh 1510 ℃

半工半讀大學生煉獄x工程師宅男義勇

今天煉獄一到打工的便利商店就感覺氣氛不太對,今天的氣氛也太浮躁了。

一如既往的到後台換衣服時,前一班的後台跟與自己搭班的後台圍在堆疊著各式包裹的地方竊竊私語,時不時還爆出一陣大笑,

「呣?怎麼了嗎?大家怎麼聚在這裡?」手腳俐落地換好衣服,煉獄看離交班還有些時間就湊到了同事們身邊有些好奇的詢問到。

「啊!煉獄你來了啊?快來看這個!是今天來的包裹。」

映入煉獄眼中的是一個用惡俗的鮮黃色塑膠包材包裹的長條型物品,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包裝自然不會引起見識過各種妖魔鬼怪的店員們的圍觀,重點是上面貼著的貼紙,只見上面貼著一個大約30年前復古審美風的七彩霓虹貼紙,中間則是一個解開全部扣子的男人坐在兒童腳踏車上,隱隱約約地露出胸肌與腹肌,以及因腳踏車太小而全縮起來的大長腿,左右兩邊則分別寫著「激情與速度」、「霸氣449」,橫批「前列腺超音波 後現代男人的二手的古著」,背面也是差不多同款的貼紙,只是中間的圖案換成了穿著中空的水手服露出背肌的「背殺男人味」......

『認真的?』這是煉獄看到包裝第一個想法,緊隨在後第二個念頭是『這個人居然選超取還真有勇氣。』,但說到底這也不關他的事,他本人也非那種好奇探究他人隱私的人,雖說賣家包裝得有點高調,也頂多在內心幫那位客人點蠟,這種包裝敢寄超商應該是新客戶吧,所以說買家評論很重要一定要看—要說煉獄自己其實是實體通路派,總覺得要看過商品才安心,而且身為半工半讀的窮大學生,性價比才是至高無上的考量,且自身在便利商店打工代表許多即期品都可以以極為低廉的價格買入,網購這項活動理應只存在於煉獄的理論知識中,可惜他有一位熱愛網購各種生活用品與非生活用品的同居戀人。

戀人名為富岡義勇,兩人可以說是竹馬竹馬,算是從(煉獄)小時就認識的,家中經營著劍道場的煉獄從小就對一些傳統表演更有興趣。常被認識的人稱為「與時下年輕人脫節」的怪胎—雖然是人緣很好的那種,即使如此在小學放學回家的路上救下被附近流浪狗們團團包圍的人也實屬意料與常識之外,雖然說未來成為了戀人,但當年還是小學生的煉獄看著當時是高中生的富岡掛在樹上而樹下有大約3、4隻野狗大叫的場面第一時間只能說被嚇到腦中一片空白,後來是衝回家找爸爸前來救人這件事姑且不論,就某方面來說都與時代有些脫節的兩人倒是一拍即合,成為了所謂的忘年之交。

煉獄知道富岡這人稱得上興趣的只有從小因家人緣故苦練的劍道(從此算是多了一位對練的對手)及個人興趣的將棋,除此之外清心寡慾的過分,天生帶點喜愛照顧人的基因的煉獄彼時畢竟年幼,還尚未被那些人情交往打磨通透,熱情到會被稱之為雞婆的長男看不慣年長者將自己活得平淡似水,帶點私心的的安麗了自己喜愛的歌舞伎安利給對方,發現富岡也頗得其中趣味後盡量約對方一起看表演或觀賞兩人都有興趣的運動賽事,就這樣越走越近。

煉獄沒有跟富岡說過的是,自己在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被對方的臉吸引,在本不應識情滋味的少年時期煉獄就因為對方的臉徹底明白自己的審美與喜好,曾經只是想找一位如同好友一般黑髮、藍眼、氣質沉靜,光是看書的側臉就足以成為一幅畫讓人佇足欣賞的對象,而等年紀稍長進入躁動的青春期,在某些不可言說的夜晚中出現的身影才終於讓金髮的少年確認了自己的心之所向。

在發現自己的心意之後煉獄也曾迷惘過是否應該要改變兩人目前親近的摯友關係,說句不客氣的話,情商低到富岡這個程度如果不是因為那臉大約就是注孤生的節奏了,即使煉獄本人看富岡自帶濾鏡無論如何都會覺得可愛,有時候都會被氣到哽住,如果沒有意外煉獄也會是他最親近的人了根本不需要冒險。

可心是不會被欺騙的,即使再告訴自己要忍耐,與富岡的每一次相約、每一次親近都讓不該存在的妄念滋長,特別是富岡因為沒什麼親近的對象,除了煉獄之外唯一可以稱為親密的就只有自家姐姐,而親姊弟之間也是男女有別、是以富岡對待周邊的人總是拿捏不住距離,又天然的信賴著被他納入朋友圈的人,有好幾次煉獄都以為瞞不過去了,腦袋一片空白之下隨口編出的藉口居然也被照單全收,一言以蔽之,富岡對朋友間應有的距離實在沒什麼概念,在兩人還沒成為戀人之前煉獄就已經可以邊抱著心上人邊趕作業,富岡就這麼毫不反抗的蜷縮在小自己7歲的同性友人懷中玩著手機乖乖給抱—沒辦法,純種理科男即使大學畢業都對文科的作業一翻兩瞪眼毫無用處,而富岡對煉獄的撒嬌毫無抵抗力。

兩人的關係之所以後來有突破性進展要感謝煉獄有一對開放並且關心孩子的父母,在越陷越深的時候煉獄不是沒想過抽身,多年來的習慣卻不是那麼好改的,即使上了高中有了新的朋友圈,在發現好吃的日料店時第一反應依舊是簡訊給富岡邀約下次出遊共同品嘗;代表劍道社進行比賽時,親友票永遠有一張預留票誰問都不給;即使只是路上看到第一抹變色的楓紅,當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已經拍照並且傳送出去給釘選在聊天室第一位的友人......越是親密就越是害怕,害怕被拒絕後從此兩人只能陌路,如同一半的自己被生生剜去;可隱瞞自己也讓煉獄感覺恐慌,害怕被發現、恐懼被拒絕、恍然發現自己變得不像自己。

那時,是溫柔又堅強的母親鼓勵了煉獄,讓他鼓起勇氣面對真實的自己、面對內心深埋的情感。

幸運的是他所戀慕之人對他抱持著同樣的情感,在告白成功的瞬間感覺自己上輩子大約拯救了世界,何其有幸家庭幸福、正逢韶華遇到那個誰都替代不了的他。

富岡並不是煉獄遇過最完美的人,卻是那個第一眼就為之驚艷,從此駐留在心間的那個人,即使他對人的感情反應遲緩、完全不會讀空氣、明明兩人之間年紀較長卻在許多地方都還帶著稚氣,而且身為年輕人卻觀念傳統到讓人吐血,煉獄想到兩人在一起後發生的波折都想替自己鞠一把眼淚,所幸磨合的千辛萬苦,握緊了的手終究是沒有再放開。

說起來懷抱著這個國家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傳統觀念的戀人之所以同意婚前同居,完全是煉獄看不過對方完全依賴外送及網購除非必要不出門的不健康行為,以節省房租的名義搬進對方家方便照顧對方的起居,慶幸因為母親堅定地認為煮飯不是一個人的工作而嚴格督導下煉獄的手藝完全不輸餐廳,在美食與愛人雙重誘惑下煉獄成功撬開了對方謹守的固執觀念入住家中。

可惜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更何況煉獄也捨不得看愛人失落的模樣,只能緩慢的改變對方生活方式的他在傳染性極高的惰性之下也開始對網購熟悉,同時不知該說意料之外還是想像之內、戀人明明是重度網購使用者卻對貨比三家、檢查賣家評價等等一點概念都沒有,只能說幸好戀人本身是個高薪職業外加本身的慾望寡淡到煉獄第一天搬進對方房子還以為搬進了樣板屋,除了一尊明顯使用年代久遠的棋盤及戀人自己組裝的配備良好的電腦之外幾乎都是買房自帶的裝潢,兩者加乘下讓戀人一點理財觀念都沒有依舊存下了足以支應房子首富的金錢,雖然對戀人有些抱歉但煉獄認真想過兩人萬一分手這人真的能好好活下去嗎?......果然完全讓人放心不下啊,明明就大了自己7歲卻比還是國中生的千壽郎更讓人操心。

「啊、煉獄。我在找你。」走神飛回自家戀人身上的煉獄被自家好友兼店長叫住才拉回了心神,看著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好友微彎著腰將手橫過他的肩膀稍一使力,直接把人拐到了眾人群聚的一角。

要說他這位好友也是他們這附近的傳奇人物,不只自稱華麗的祭典之神,平時出現在眾人面前也一定是精心打扮過的模樣,頭飾化妝一樣都不能少,雖然以煉獄來說他認為自家好友素顏時搭配那頭銀光閃閃的頭髮就足夠吸引眼球,但好友搭配各種閃瞎眼的飾品出現的模樣也足夠稱之為驚喜,偶爾與戀人約會時身為兩人共同好友的宇髄也會友情贊助不少有趣的裝飾,讓他回想起過往被父母搭配穿著各種奇妙毛絨衣物的過去,倒也樂在其中,只是有次被另外一位好友、也是自己從小到大的鄰居小芭內看到時對方露出了非常奇妙的表情後對著宇髄發了好一陣脾氣讓他不要隨便帶壞人—煉獄也是那次才知道原來這兩人也是認識頗久的交情。

當然宇髄之所以出名除了他自身足夠出眾的外表,還有他在現今社會傳奇一般的同時與三個大美女交往。

並非腳踏三條船,那三人彼此之間也互相熟識,聽說還是從小到大的閨密,甚至幾方父母都見過並且同意交往,可惜現行的法律不允許重婚,折衷的辦法是輪流結婚,每個人輪一年後就離婚再跟下一位結婚,而宇髄每年的求婚及結婚儀式也成為好友們固定的每年聚會—雖說每年都要結一次婚宇髄也從來不馬虎,每次都要認認真真的策畫求婚驚喜與布置結婚會場,至於要上山還是下海就看當年是跟哪一位了,禛於熱愛登山,這幾年煉獄已經隨這兩人的婚禮跑遍東京郊區的教堂了,據說下一次打算換京都;須磨喜歡花,今年的婚禮辦在富良野與七色花海拍照;雛賀是游泳好手,煉獄還記得他第一次帶富岡參加婚禮的那一年所有人都穿著潛水衣*([[rb:潛水衣結婚梗來自電影 > 27件禮服的秘密(譯名)]])在琉球蔚藍的海面下見證他們的幸福,那一年他偷偷報名了潛水課程把自己曬成了一隻咖啡色貓頭鷹就是為了帶潛水新手富岡,在參加完婚禮後還在當地多停留了幾天、彷彿新人一起蜜月。

在利用店長特權驅逐聚在這兒的員工後,宇髄神情嚴肅的盯著煉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看煉獄睜著一雙大又圓的杏眼困惑的盯著自己看,宇髄內心對富岡說了聲抱歉,一來他與煉獄認識在先,二來......咳、煉獄與富岡這對模範情侶的熱鬧誰不想看?反正華麗的祭典之神想看他們熱鬧很久了。

「那個包裹,你看到了嗎?」

「嗚呣?看到了,但應該沒什麼吧!我倒是佩服他敢用超取的勇氣!」煉獄微笑地回復了好友的問題,他是認真覺得這種私密的東西用超取實在很勇敢,大概是選了距離家裡遠的分店來拿吧?

「果然沒看名字啊,不愧是華麗的你,但是煉獄,這件是你要取的吧?那是富岡的包裹喔?」宇髄料想到為人正直的煉獄大約在看到包裝後就沒再認真看,畢竟多少有些侵犯隱私,不過反正等他下班幫富岡刷身分證取貨就會看到了,還不如由他先跟對方說、讓煉獄先做好心理上與取貨時要躲人的準備—嘛、至於欣賞向來爽朗微笑的臉因為過於震驚而崩塌的模樣算是給自己的小報仇,畢竟他昨天可是在看到包裹時毫不華麗摔了杯子還讓剛好來陪自己的須磨幫忙整理環境呢。

「喂~店長!煉獄!交班囉!」

同僚的呼喚打破了後倉這一角的凝固氣氛,卻沒有喚回煉獄杏壽郎一片空白的理智,煉獄感覺自己被分成兩半,一半的自己機械性的做著那些工作瑣事,掛著毫無感情的微笑接過商品、結帳......另一半的自己漫無邊際的飄浮,彷彿在思考又彷彿在發呆,如果被前輩看到大約會被責備吧,說問好的音量太小什麼的......因為前輩一向是一個對工作很認真並以身為店員的這份工作自豪的人(*[[rb:捏他小說 > 便利店人間(譯名)]]女主角),但擔心被責備的念頭大約只出現了一秒就不知道被塞到腦海中的哪個角落,富岡義勇的臉與兩人相處的點滴霸道的占領著他全部的心神,是一片混沌之中唯一鮮明的色彩。

『為什麼......義勇先生會買那種東西呢?而且還讓我看到......』平時機敏的腦袋現在卻一片空白,但那並不全都是震驚,煉獄一向是個反應迅速的人,雖然這次著實受到了衝擊、但他自己清楚,在機械性工作中終於慢慢使他回神,在被宇髄告知的那當下,除了震驚其實還有一部分的自己在吃醋,大約是大腦下意識不想承認自己居然吃醋了所以只剩一片空白吧,而且......雖然有些羞於承認,但煉獄其實醋到有點兒生氣。

他的戀人,他捧在手心珍惜的人,因為觀念傳統拒絕婚前性行為,而兩人說好等煉獄大學畢業後再結婚,所以即使同居了,煉獄依舊尊重戀人的意願頂多互相紓解,從沒走到最後一步。

但原來他不會是第一個造訪義勇先生秘境的人,他......覺得很不甘心,在人生中總會品嘗到這樣的滋味,畢竟誰也無法完美無缺,但過去在比賽或學業上的不足導致的不甘只會讓他鬥智更盛、知道前方有更厲害的人在前面,期許自己得更加努力才能追上。

但他該如何與一個根本沒有意志的東西生氣呢?他該如何才能比過那些冰冷的器械成為義勇先生的唯一?是他不夠好嗎?但他們根本沒有嘗試過啊!不熟悉的不甘、卻帶點委屈的怒火舔舐著他的心,讓煉獄無法好好冷靜。

回想起宇髄促狹地詢問是否是他沒讓義勇先生滿足的、需不需要他提供一點協助,而在自己的沉默中默默被塞進口袋的保險套與潤滑液。

應該要拒絕的,距離他畢業也只剩下半學期,應該要拒絕的,可是那包東西,還是寄到自己打工的店,按照慣例義勇的身分證明他打工時都會帶在身上,下班時會檢查是否有戀人網購的物品在幫對方帶回,這是兩人的默契,如果不希望煉獄發現就不應該寄這間店,雖然是離自家最近的分店但其實上班回家的路上也會經過另外一間分店,所以果然是在暗示什麼吧?

如果現在的煉獄能冷靜下來自然會想到,富岡義勇實在不是這種暗示型,這之間多半有什麼誤會在......可惜難得被醋勁沖昏了頭的現任大學生冷靜不下來,眾所周知、人在情緒上頭時很容易越想越鑽牛角尖,雖然煉獄平時是個比較情緒化的人,但他其實很少被負面情緒掌控思緒,也導致宇髄沒在第一時間發現友人的異狀,就這麼讓人走進死胡同地想了一晚上,最後自顧自地得出了『是暗示。』這種被當事人聽到一定滿頭問號的結論。

即使胡思亂想彷彿剛上完邏輯課充滿了各種似是而非白馬非馬的正反論證,煉獄在上班途中依舊抓準搭檔去廁所的時間迅速完成取貨並將那看一眼就如鯁在喉地包裹塞入包包,幸好他為了幫戀人取貨,打工通常帶著後背包出門才免於將那包裹拿在手中的窘境,然而匆匆忙忙在幾分鐘內完成上述動作的人並沒有意識到包裹摸起來並沒有硬物感,這是煉獄最後一次提早發現真相的機會。

「我回來了—」勉強壓住狂奔回家及及將對戀人問出的問題所引起的心跳,煉獄杏壽郎在自家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打開門、如同平時一般地大聲招呼。

「歡迎回家,杏壽郎今天比較早?下雨了嗎?下次杏壽郎可以先跟我說。」舒服地窩在客廳一角的懶骨頭中看著棋譜的富岡抬頭望向比平時早了大約10分鐘到家的戀人,這個時間差大約代表今天的杏壽郎是跑步回來的?春天的確容易下午後雨,淋到雨的話要趕快洗澡才行......一邊想著『要是感冒就不好了』的富岡打算先去幫忙放熱水讓淋雨的人洗澡時卻被叫住了。

「呣、義勇先生、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說呢?」煉獄看著似乎一如以往的戀人心中甜蜜卻夾帶著苦澀,義勇先生應該收到取貨通知了,也知道自己今天打工,即使如此仍不打算開口嗎?

「?......杏壽郎,心情不好、怎麼了嗎?」煉獄沉默地盯著一臉疑惑的黑髮的戀人,一向遲鈍的富岡義勇雖然不太清楚原因,多少也感覺到了向來元氣滿滿的人是因為自己才表現奇怪,說來慚愧,他們兩人間年紀較小的煉獄杏壽郎才是掌握著主動權的那一個,難得鬧彆扭的樣子讓富岡心中暗暗驚奇,幸好天生面癱以致沒多少人知道富岡義勇這完全不會看場合的個性。

可惜今天在對面的人是最了解他的煉獄杏壽郎。

煉獄看著眼前人雖然一臉擔心,微挑的眉毛卻洩漏出這人內心分明感覺驚奇,饒是習慣了的他都有些想嘆氣。

不過嘆氣可不符合他的性格,想想也是他傻,自己什麼都不說義勇先生怎麼可能猜的到?

其實冷靜下來後多少有些質疑,或許事實不如自己所預想,其中大約有些誤會?

懷抱著僥倖,煉獄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從後背包中掏出了今日害他一整天心神不寧的罪魁禍首,將包裹遞給對方時一邊說著「呣!是心情不好、這是今天幫義勇先生領的包裹!」一邊凝神觀察表情波動向來收斂的戀人的表情—不過倒也不需要,這人看到包裹一副完全沒料到的模樣,羞赧的飛霞從小巧的鼻子開始擴散,最終侵占了對方臉上每一寸肌膚,隨意綁起的馬尾也彷彿通了靈一樣的炸起,完全將主人的錯愕與驚嚇暴露的乾淨。

「!是、是衣服!是在公司的同事推薦的店買的衣服!杏、杏壽郎想去哪裡了!」

撲上去將包裹從明顯超級在意到硬是將15分鐘的路程在5分鐘內跑到的人手中拿回,富岡手忙腳亂地想將包裹拆開讓無精打采的貓頭鷹恢復元氣,同時在心中下定決心至少一個禮拜、不、一個月不幫村田抓BUG了!

「呣?......衣服?」要讓煉獄說自己的心路歷程,大概就是刀都已經舉起正要斬下時才發現眼前的障礙只是棉花糖的難受感,這下連想要發脾氣都沒了道理,眼看義勇還在狼狽的拆包裹—明明都網購不知多少了現在居然連放在鞋櫃上的剪刀都沒想到再跟包裝的塑膠袋死嗑—金紅髮的年輕人莫名感到洩氣。

「沒關係的,如果義勇先生說是衣服我就相信義勇先生!應該是我不好,居然方寸大亂到沒有發現摸起來的觸感不一樣,真想找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啊。」煉獄抓著眼前之人的手,認真的說,看義勇先生這模樣他再大的火都升不起來,更何況這次純粹是他沒道理。

然而沒想到的是,反而是義勇反抓著他的手不願放開。

義勇將那惹禍的包裹隨意丟在一旁,能讓杏壽郎連門都不進就倉皇的同他撒嬌,那必然不只是因為那個包裹,杏壽郎的心中必然有個什麼更大的東西困擾著他......但杏壽郎不願跟他說,杏壽郎總是自己承擔著太多他們應該一起承擔的痛苦,過去他認為這給杏壽郎安全感所以甘於被照顧,但這次不行......這次困擾著他所依戀的人的事情並不像是過去那些以承諾、以磨合、以信任可以解決的問題。

「杏壽郎,為什麼難過?」

有時義勇真的痛恨自己說不出更多話來表述自己,曾經他認為自己不說也沒關係,杏壽郎總是懂他的。

但是不是這樣的,人類的悲歡愁苦總是不相通的,如果他總是不說出口,即使是杏壽郎也會誤會的,而誤會總是會消磨感情,他不願這樣。

「嗚呣?已經沒關係了!就到此......」煉獄本想趕緊將自己埋回棉被窩中懺悔今天的失態,沒想到義勇先生直接將食指點在自己的唇上阻止了後續,平時總是溫順著眉眼的男人少見的對著自己橫眉,再一次將那自己本想敷衍過去的問題再次提起,「杏壽郎明明很難過,我討厭笑得這麼難看的杏壽郎。」

......這個男人明明平時那麼遲鈍,為什麼在這種事上這麼觀察入微啊!?

眼看義勇先生一副今天不說清楚講明白不放人的模樣,煉獄感覺自己也臉紅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閉上眼睛大喊:「我!我覺得好不甘心啊!我也想要跟義勇先生做愛啊!輸給按摩棒什麼的!!不能接受呣!」

「笨、笨蛋杏壽郎!小聲一點啊!」

等義勇將自己的手摀在那剛剛發出彷彿整個社區都能聽到的大喊聲的嘴巴上之後,因姿勢靠的極近又面面相覷的兩人就這麼四目相交,再然後、兩人間的距離就愈發近了,靛藍色的眼與金紅色的眸互相輝映,即使近到看不清對方的距離依舊捨不得閉上眼,張著眼睛接吻又有些傻......但反正今天發生的傻事還不夠多嗎?

相愛的人們彼此的眼中都只有對方,唇上互相交換彼此的味道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熾熱的吻總是醉人,在情朝的微醺中煉獄感覺到自己背抵著玄關的牆面滑下、而他黑髮的愛人就這樣騎在他的身上,兩人上半身相貼著,那令他沉醉的、被吸吮到水潤充血的唇轉移陣地到他的耳邊,浸滿情慾的嗓音隨著喘息一起鑽進他的耳裡:「杏壽郎以前從來沒有說過想要。」

煉獄第一次感覺連耳朵都如此敏感,隨著聲音震動耳道裡的空氣、他的尾椎也攀上一陣陣顫抖,血液帶著熱量衝到下半身,被壓在愛人臀下的性器開始抬頭。

「呣、義勇認為要婚後才能發生關係對吧?雖然很想要義勇,但是可不想被當成那種輕浮男啊!」

煉獄還記得在他將富岡帶入自己的朋友圈後沒多久,當時的他尚未明白自己的心意,卻已對年長的友人多了分關注,在一次聚餐時由甘露寺提議的國王遊戲中,眼前的人一板一眼的回答他那些愛鬧的朋友們開玩笑提出的問題的模樣他還清楚的記在心中,記得當時在女孩們都散場只留男性們興致高昂的開始MAN's TALK時,富岡義勇是這麼回答宇髓開玩笑的問對第一次的對象的理想的:「只有結婚後才能跟妻子做那種事,隨便跟人上床太輕浮了。」

雖然說完後就被其他人聯合起來灌翻了,但當時富岡認真的模樣在煉獄心中卻額外清晰,或許該說所有與他有關的事情他總是都記著。

誰料聽了他的話之後本來已被欲望燒軟的人彷彿身體再次被灌入一股不知名的氣力,富岡惡狠狠的用雙手揪著煉獄的領口:「......杏壽郎是笨蛋嗎?」

「呣!?」

義勇深吸一口氣才勉強平復波濤洶湧的內心,將額頭抵著眼前這個珍惜他珍惜到迂腐、被罵了還一臉困惑的笨蛋:「要婚後才能上床是因為本來以為要跟女孩子結婚,奉子結婚是不行的,跟杏壽郎的話、我又不會懷孕!杏壽郎不說我以為是杏壽郎沒有想要啊!」

義勇看眼前人震驚到連瀏海都垂下來的樣子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現在才知道兩人根本就沒想在同一條線上啊!

無奈的親了親毫無反應的戀人的嘴角,義勇正想起身時卻感覺身後抵了一根灼熱的柱體......還來不及回頭,因為從小鍛鍊而臂力其實很強的青年直接將自己打橫抱起、彷彿一瞬間就將自己放到了床上。

夜視能力還不錯的義勇看杏壽郎默不作聲開始粗暴的脫領帶時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發展好像、要上本壘了?

雖說本以為不做了......不過要做也正和他意啊!

說來慚愧,但自從開始工作後就有些疏於鍛鍊的義勇其實還是很眼熱杏壽郎一身飽滿又結實的肌肉的,他與杏壽郎的LINE桌面是對方打籃球時掀起襯衫擦汗的照片,不管是分明的腹肌還是因用力而異常顯眼的上臂肌他都眼饞很久了,只是杏壽郎在兩人相處間太正人君子義勇又拉不下所謂年上的尊嚴結果就這麼雙方誤會至今......想想就覺得好虧的義勇一把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衫,看了眼越著急就越是解不開襯衫釦子的、正跨在自己身上戀人,決定既然杏壽郎還在忙他就先自己來「暖機」。

富岡義勇這人自認值得誇獎的地方不多,說做就做大概算是少數自己也認同的優點,心中念頭一起看著煉獄杏壽郎在自己眼睛正前方的褲頭的視線頓時就變了,對方褲頭上那平平無奇的鈕扣與拉鍊彷彿變成了最十惡不赦的東西,光用手還不夠、連牙齒都動用上速速解開在他跟戀人之間的所有阻礙,煉獄的性器在亞洲男人里絕對算是可觀的分量,早在玄關就被弄得清醒的部位終於從衣服內解放時沉甸甸的重量讓義勇暗自吞了口口水,他的嘴已男性來說偏小,實在沒把握能否吞下眼前這凶器。

還在跟扣子奮戰的煉獄在感覺到下身先是一涼、隨後已經被戀人刺激到站起的性器就被納入了一個溫暖潮濕的所在,低頭一看正好看見戀人抬頭一臉無措的看向自己,方才還與他接吻的嘴正啜著自己激昂抬頭的小兄弟上,義勇嘴巴小,即使想也沒辦法將充血挺立的部位一口吞下,而且第一次總是經驗不足,剛剛吞下頭部就有些卡住了,與想像中不一樣的發展讓義勇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的抬頭向戀人求助,正好與受了刺激低頭查看的杏壽郎四目相接。

「嗚呣、義勇先生......我還沒洗澡!」煉獄用盡全身力氣讓自己聲音平穩以及控制住手不要做出失禮的舉動,是與義勇先生的第一次、得好好表現才行......

「呣?..我知道......咕...是杏壽郎的味道...」義勇抬頭看的杏壽郎的那一眼似乎給了他很大的鼓舞,埋首繼續認真吞吐,沒辦法整個吞入嘴中就用舌頭盡力每一處都照顧到,兩手也不閒著、原本撐在身後的手一邊一個的捧住了柱體旁的兩個小球在手中撥弄,同為男性自是清楚該如何撫慰才能舒服,雖是第一次替人口交舌頭舔弄得相當青澀,談不上多麼的有快感,甚至牙齒還會時不時擦到脆弱的柱體弄得有些痛,不過對煉獄杏壽郎來說,光是此時替他口交的是自己放在心上那麼寶貝珍惜的義勇先生的事實就足以讓他興奮不已,而義勇的發言大概是壓斷杏壽郎理智線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概、停不下來了,抱歉啊。」

尚未理解這句話意思的義勇突然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再起時已經是換了個姿勢的模樣了。

原本兩人的姿勢是義勇躺在床上,杏壽郎站在床邊脫衣服,義勇主動側身替床邊的戀人咬,而方才杏壽郎拉著兩人換的姿勢變成了所謂的69式,現在杏壽郎在義勇身下,還不待詢問,義勇就感覺到愛人的手放到自己的屁股上,微微用力撥開臀瓣露出練自己都沒見過的部位。

突然的姿勢變動與兩人突然改變的親密關係都讓義勇感覺心跳加速、心中緊張,直到感覺杏壽郎撫弄著自己下身的那雙總是溫暖乾燥的手也泛起濕意突然就放下心了,然後意識到現在這姿勢正好方便他剛才未完的「事業」、甚至還能看到已經徹底抬頭的部位害羞一樣的緩緩滲出前液...雙手一攏義勇開始針對頭部的小孔舔弄,同時頗有成就感的感受手下的身體在他舔上時瞬間僵住。

才剛從口袋中找出宇髄塞的潤滑油,接著就感覺到戀人像在舔冰淇淋一樣小口小口舔著啜著自己性器的杏壽郎感覺自己忍到青筋都出來了,而這人還在完全沒有危機感的撩撥人,果然、不用在問了就直接上吧。

杏壽郎一手分開眼前晃盪的、白到隱約可以看到皮膚下面血管的臀瓣,一手擰開潤滑蓋子看也不看直接淋滿自己一手後不再多言地把食指探入他覬覦已久的地方,從未被入侵過的小穴緊緊箍住了他的食指,連鑽入一節就很是勉強,口頭安撫著終於開始有緊張感的戀人,杏壽郎將自己上身抬起更為靠近的觀察那被隱藏的秘境,而感受到呼吸及說話帶起的輕微的氣流擾動的穴口在杏壽郎專注的眼神下也不禁開始羞怯的開闔、杏壽郎食指則配合那開闔的頻率曲折,一點一點的鑽入,待終於吞下完整的一根手指時才鬆了口氣,發現自己已出了一身熱汗、而本來還很精神的在自己身上點火的人則是渾身癱軟,除了撐著腿方便罪魁禍首戳弄自己下身外,義勇整個上半身都軟軟的趴在杏壽郎的身上不住喘氣,鴕鳥的將頭埋進自己臂彎試圖硬撐,但顯然毫無經驗的男人不知道,自己那大口的吸氣吐氣就這麼打在男人敏感的下腹處除了激發男人的嗜虐心外對他自身的處境毫無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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