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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丫(男人)全 - 6,2

[db:作者] 2025-06-20 06:52 5hhhhh 7520 ℃

  小许象是有意识地要尽力击垮张楚的意志似的,她站在浴缸里问张楚:「据说男的冲动时下面就挺起来了,你现在那里挺起来了吗?」

  张楚平静着语气,说:「挺起来了。」

  「你等会儿也要洗澡了,何不脱掉衣服让我看看?」

  张楚顺从地脱掉衣服,赤裸着身子坐在小许面前。阳具指向小许,直挺挺的硬在那里。

  小许问:「它怎么这么大?」

  「它有渴望时就大了,它这时就很向往你。」

  「你说过不会犯我的。」小许说这话时,故意把阴部迎向张楚。

  「不会!」张楚柔弱的语气里仍然显出一份坚定。

  「它看上去挺丑,男人怎么会生这么个怪东西?」小许边说,边揉洗阴部,淋浴液在那里散发出很浓的香味。张楚的阳具已硬挺到了极限。

  「它越是丑,还越是会作怪。」张楚接着说:「有一种说法,说男人一辈子奋斗,就是为了它。它能让一个男人的尊严全部丧失,象狗一样的活着。也能让一个男人获得没有的一切,爱,尊严,富贵等。它被女人征服,也征服女人。」

  「你有不少女朋友,都是为了它?」小许把淋浴头拿下来对着乳房冲,让水在阴部那里汇成溪流,在浴缸里淋成很性感的细细的哗哗声。

  「据说,男人的体魄、意志、力量等等都是从它那里来的,它的存在,就需要在女人身上发挥。当一个男人没有女人在身边边,表明他的体魄、意志、力量等等也不存在了,或者说,这个男人本质上已经死了。」张楚说到这里,觉得有东西从阳具里跑出来了,象是由于压迫得太紧的缘故。

  「你这么说,女人没有这样东西,就没有体魄、意志和力量了?」小许说这话时,伸出手又摸了摸阴部,手指在那里绕了一下,并且做了一个探入的动作,象是告诉张楚,那里面就是体魄、意志和力量。

  「女人是寄生的,它的体魄、意志、力量生长在男人身上。当一个男人没有了这些,女人就会另去寄生新的男人。所有『男』人『女』人死亡,都不是以生命是否活着为界限的。男人是否死亡,是看他的体魄、意志和力量是否还存在;女人是否死亡,是看她是否还寄生在一个男人身边。」

  张楚说这话时,眼睛盯在小许的阴部上看,那里有一扇薄薄的嫩红色的小唇边,正在微微地张合着,很诱张楚。

  这会儿,张楚的阳具象磕头似的在轻轻跳动着欲望。

  「你说起来象个哲学家。」小许说完这话,在乳房和两腿间又抹了一点淋浴液,然后在那里慢慢地揉搓起来。张楚看在眼里,阳具更加颤巍巍地跳动着。小许见张楚仍然坚持着,就挑逗着对张楚说:「帮我把身上的淋浴沫冲掉。」

  张楚站起来,从小许手里拿过淋浴喷头,走上去,对着小许的身上冲,他硬挺的阳具,几乎都碰到了小许的下面,只差几厘米距离,甚至一个冲动,就可能冲进去。

  小许手有时往下洗阴部时,手背就会碰到他的阳具上,那种舒服的感觉,让张楚狠不得小许抓住它或者立即插进她的身体里,让它纵情一番。

  他在强烈疚灼的欲望里,仍然努力克制住自己,细心地给小许冲乳房,冲下身。小许冲好后,张楚拿来一个大浴巾,迎上去替小许把身上水擦掉。

  当他给小许擦身子时,手碰到小许的乳房、阴部时,小许的身子就有一些颤动,象在招呼他似的,他的阳具也会更加有力地挺起来,身子也不由自己地向小许的身子更靠近些,阳具的头部有时就在小许的身上摆动着、磨擦着,甚至抗拒着某种力量努力着向小许的阴部伸过去。

  有时,小许也会把身子向张楚更靠近些,让张楚的阳具直接顶到那里,等待他在无法克制里冲进去,完成一次洗礼,让张楚溃败下去。但张楚却顽强地抵抗着,甚至用手把阳具往下压。当张楚给小许擦干身子后,两人一起走到房间里。

  张楚先把房间里灯打开,让小许坐在卧房的梳妆台前,拿来吹风器,给小许吹头发。他给小许吹头发时,张楚的阳具时常会碰到小许的身体上。它每次碰到小许的身体时,都象是要冲击小许似的,在寻找肉体的快感源泉。

  张楚替小许吹干头发后,小许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瓶润肤露,看了看问张楚:「这是你爱人用的吧!你也给我把身上涂一点吧。」

  张楚就从小许手里接过瓶子,打开盖子,在手心里倒一些,然后在掌心里涂开,往小许身上抹。小许刚洗完澡,身体柔软而润滑。张楚每揉抹一下,心里一团火就象又旺盛了一些,在熊熊燃烧着那份欲望。当他揉抹到小许的乳房和阴部时,小许立即象触电似的嗯了一声,身子往张楚的怀里软瘫。张楚几乎要把小许抱住,然后有力地顶撞进去,在那里肆意地风狂雨妖一番。

  张楚给小许涂好润肤露后,给小许放了一支舒曼的《梦幻曲》,就进卫生间自己冲澡。

  张楚进了卫生间关掉热水,用冷水对着阳具冲,象虐待一个人似的羞辱它,一直冲到它完全软下来才停下来。他洗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小许已躺在床上。

  他走过去,在小许的乳房上摸了一下,小许立即用手按在张楚的手上,不让张楚拿开。张楚就坐上床上,把另一只手也按到小许的乳房上,让小许享受那种温柔的爱抚。过了一会儿,张楚问小许要不要喝点什么。小许问张楚有没有酒,张楚就到客厅酒柜里拿来一瓶红酒,两只杯子,先倒半杯给小许,然后自己倒半杯。

  小许跪起身子,肩挨到张楚胸前,用一个很挑逗的眼神对张楚说:「蝴蝶习惯在酒杯里死亡。」

  张楚嘴里含着酒,假装有些醉意,吻一下小许,说:「酒醉的诗人全是蝴蝶味。」

  两人就这样缠绵在一起喝酒,说些疯话,浓浓的欲望在酒杯里荡,在灯光里摇。渴完了酒,张楚拿掉小许手上的杯子,关掉音响,关掉灯,然后上床搂住小许睡觉。小许的后背靠在张楚的怀里,张楚的两手按在小许的乳房上,阳具顶在小许的臀部下面,让小许难以安静住自己。两个人的心都在「嗵嗵嗵」地跳着。

  过了一会儿,小许象是完全受不了了,说:「我转过去睡吧。」

  张楚说:「你转过来,我下面会顶到你那里。」

  小许说:「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小许说完,就转过身来,让张楚面对着她搂住她睡觉。张楚搂住小许,阳具正好顶在小许的那个位置上。

  这时候,被欲望焚烧的阳具,似乎在逼迫着张楚冲进去。同时,张楚也似乎感觉到小许在逼他,她在那里用力,渴望张楚的阳具一下子冲进去。他伸出手在小许那里摸了一下,一手湿湿的温热。张楚觉得这样有点残酷,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又能证明什么?

  小许没有一点性经验,她那样侧身睡在张楚的怀里,张楚不可能顶进去。

  她挣扎了几次,张楚都竭力抑制住冲动,任阳具顶在小许那里,自己在那里作怪。

  过了一会儿,小许实在难熬住自己,就用话来诱导张楚,她问张楚:「你有处女情节吗?」

  张楚说,这很难说:「因为处女情结有很多方面的原因。」

  小许说:「听说南方有些城市,开苞一个处女,至少五千块,有的还要几万块。」

  张楚说:「传统男人认为,处女有益于男人精力旺盛。」

  「就这些?」小许接着问。

  张楚说:「当然,还有,一个男人的征服欲在里面,男人是靠阳具征服女人的。不是处女的女人,意味着已经被别人征服过了,男人即使占有了这个女人,仍然认为她不是被自己征服了的女人。」

  「一个男人征服的处女越多,他就觉得自己的力量越大。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征服过一个处女,即使他曾经跟许多女人上过床,他仍然算不得征服过女人。处女对男人有些深层次的生命本源上的意义,而不单是表面上的纯洁的象征。」

  小许听到这里,就直接问张楚:「你有征服处女的欲望吗?」

  张楚说:「是男人都有。」

  小许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脱光了衣服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你不想征服一个处女,征服一个女人吗?」

  张楚听到这里,阳具本能地强烈地跳动起来,在小许那里奋力顶撞着,蛮横地在搜寻处女的幽门,然后想奋力杀进去,去征服一个处女,征服一个女人,仿佛那是它的使命似的。

  在阳具勃发昂力的时候,张楚却有些惊悚起来,他眼看着自己心理强力要守防的一切,就要被阳具的蛮霸之气冲溃了。但他仍然不死心,不愿意被阳具征服了他自己。他极力挣扎着,两手紧紧地搂抱住小许,象是在奋力扼制住来自阳具的反抗和冲击……

  这一夜,张楚很艰难地渡过去了。

 

               第十八章

  张楚八点钟赶到办公室上班,同室的小王两天前也才从海南学习回来。张楚见到他,就跟他聊海南的鸡窝和椰树林。小王是长春人,与南方人的气息有点不太合,加上他的皮肤有些糙黑,人又不太活泼,三十二岁了,还没搞上对象,最近处里一位上海老大妈在给他物色对象。说是物色,其实是给小王硬性指标,好说歹说,非要小王接受不可。女的是农业处的,江苏常州人,比小王还大二岁。

  张楚和小王才谈了几句,上海老大妈进来了。她见到张楚,就跟张楚说那个女的有多好,会做事,会关心人,人老实,心眼好,长得又漂亮,小王找到她是大福气等等一大堆贴光彩的话。张楚知道这是给小王灌的晕汤。但他又不便说什么,就说要去见处长,然后出门往处长办公室里去。经过陈女仕的办公室,张楚见陈女仕在,就进去跟陈女仕打个招呼。

  陈女仕见到张楚,心里有些不高兴,回来竟没有给她一个电话。

  她问张楚:「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楚说是昨天。陈女仕就小着声问:「回来干嘛不告诉我?」

  张楚说:「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女仕一听张楚还说这话,更加来了气,连对张楚说了两声:「滚出去!滚出去!」

  张楚笑着说,滚就滚。人却走到陈女仕办公桌子旁边,两眼看着陈女仕的胸脯,假装一付色迷迷的样子。

  陈女仕看到张楚这个样子,心里气也就消了,但还是拿起桌上的一块抹布,假装掸桌子上灰,向张楚身上抽过去。张楚也不避让,由陈女仕抽到身上,然后喊给抽疼了。陈女仕笑着说:「你活该。」张楚突然想起他同学爱人的事,这事让陈女仕去办最有把握,就说:「我去处长那里,等会儿过来。」

  张楚去处长办公室,跟处长只侃了两句话就出来了。他去处长办公室,也只是让处长知道他回来了。张楚和普通同事在一块儿很能侃,但和当官的侃,却侃不出个水路旱地来,都是三言两句话就完了。

  张楚回到陈女仕办公室,就把他同学爱人的事说给陈女仕听。陈女仕听张楚说是他同学爱人的事,就一口回绝了。张楚再怎么说,陈女仕就是不答应。张楚有些不高兴,起来准备走时,陈女仕对张楚说:「下班再说。」

  张楚回到办公室,见上海老大妈还在,就有些烦她。她坐在张楚的办公椅子上,见张楚回来了,站起来,要让张楚坐。张楚上去按住她的身子,让她继续坐下来对小王宣传,自己靠到办公桌子上,也听她讲。听了两句,心却更烦了,就问她女儿现在怎么样了。

  上海老大妈最怕人提她女儿。她女儿读研时,爱上了自己的导师,硬是把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家庭给折散了。可她女儿和老教授结婚仅三个月,就提出来要离婚。老教授不同意,她告上法庭,说老教授阳痿。老教授被她这么一羞辱,气得当庭晕了过去。上海老大妈听到张楚问这话,脸上立即就有些不快,站起来推说有事就走了。

  上海老大妈走后,张楚坐下来,看看表,快九点了,心想小许快要起床了。

  他想到这里时,心里跟着就郁闷起来,而且郁闷得心口都像有些疼。他离开家时,小许还没有起床。他叫小许迟一会儿走,等机关住宅楼里大家都上班了,她再起床走。小许就说九点钟起床下去。他临走时,坐到小许身边,心里不知道挣扎了多少次,才出门去上班。

  他心里这刻念着小许,心情就没法安宁。他拿起电话,给诗芸挂过去。他想诗芸也想知道诗茗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接通后,那头答话的是诗茗。诗茗说,她买了晚上的火车票,明天上午到南京。张楚听了心里一阵高兴。诗茗把电话给诗芸时,张楚突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好象有了诗茗,一切就都有了。

  等到诗芸跟他讲话时,他才发现讲话的这个人才是自己爱得最深的人。他问诗芸:「你什么时候回来?」

  诗芸说:「你才离开我两天,就这么想了?」

  张楚说:「我等不了那么多天。」

  诗芸说:「我尽快早点回去。然后两个人在电话里又聊了几句小孩的话,才挂了电话。」

  张楚挂了电话后,看看时间,也才九点多一点。他想小许肯定还没有来,但他这样想并不能完全确信。他这刻有点心焦小许,就去小许的办公室再看看。当他推开小许的办公室门时,抬眼一看,小许已经到了,心里立即跳荡起来。

  他先问小许好,小许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然后就坐到办公桌子前,在桌子上东翻西翻找东西,有些慌乱的样子。张楚注意看了一眼小许的脸色,还有些羞涩的潮红。

  张楚觉得自己在这里小许反而会有些不自在,他自己也不自在,就跟陈女仕说了一句话,跟小许也说了一句话,走了出去。

  张楚回到办公室,坐下来后心里感到很憋。桌上放着几份材料,他眼睛看在上面,心里却在想小许,象是某个东西在惩罚他逼迫他想念似的,并且往特别细微的地方想。他这样想时,阳具在下面跟着就硬了起来。他觉得这个阳具有点恬不知耻,什么时候都在妄想。他这样想时,心思就到了诗茗身上。

  他有很长时间不跟诗茗做爱了,诗茗温暖的身体,那些快乐的小手,那些快乐的抚摸,这刻让他很渴望。他渴望这些时,阳具在他的衣服里竟跳动起来,象擂鼓似的跳动着,跳得他心里更乱。他想,明天上午不来上班了,诗茗下了火车肯定会去家里,我就在家里等诗茗,等诗茗的拥抱,等诗茗的亲吻,等诗茗的一切。

  他想到这里时,突然想到陈女仕刚才约了他。陈女仕每次都是把他往心窝里捺,抚摸它,缭绕它,那些感觉美妙极了。他有很长时间没有得到陈女仕的爱抚了,她的胸脯,她的乳房……张楚想到陈女仕的身体时,眼前又浮现出小许的嫩红细小的阴部,两片薄薄的小唇边,隐在一片绒绒的阴毛里面,香艳闪亮。张楚心想,他什么时候要了小许,他是心里需要她,不是阳具需要她。

  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小王在桌旁认真地翻阅文件。张楚却没有一点心情去看那些枯燥的文件。他起身在书柜子里翻出一本尼采的《查拉斯图拉如斯说》。

  这本书张楚读过几遍,他觉得这本书越读越难懂。他随便翻到一章,「老妇与少妇」。当查拉斯图拉对女人还在困惑的时候,老妇人对查拉斯图拉说:「你想去女人那里吗?别忘了带上你的鞭子」。

  张楚读到这里后就有些不明白,老妇人要查拉斯图带的是什么鞭子?尼采写《查拉斯图拉如斯说》时曾经多次去剧院听比才的「卡门」。卡门引诱荷西,荷西爱上了她却没有能够征服她,最后竟杀了她。张楚觉得尼采从卡门那里可能得到一些启发,这个鞭子,应该是指男人的阳具。荷西没有一个有力的阳具,所以他没有能够征服卡门。老妇人或者就是卡门。

  卡门说:「来我这里,你带来阳具了吗?」

  总算熬到了吃饭时间。吃过饭,处里人大都到活动室打牌下棋去了,办公室里小王也去了。张楚因昨晚没睡好,这会儿有些困。他正要关上门睡午觉,却见小许从楼梯口上来了,他就站在门口跟小许招呼。小许上来就直接到张楚的办公室。小许一进来,张楚就把门关上,把她拥进怀里。

  小许心里很乱,犹豫着问张楚晚上去哪儿。

  张楚听小许问这话,很想和小许在一起,但陈女仕已经约了她。他只好告诉小许,晚上要去同学那里,有点事。小许说,你把我心都搅乱了。

  张楚摸摸小许的脸,又伸进去摸了摸小许的胸脯,才让小许走。

  下班前,陈女仕跟他约好了七点半在夫子庙玫瑰酒吧见。玫瑰酒吧在夫子庙文德桥畔。

  文德桥是秦淮河上一座名桥,北联夫子庙,南接石坝街,东临泮池,农历十一月十五日之夜,桥两边水中各映半个月亮,是金陵一大奇景。

  张楚下班赶到玫瑰酒吧,进去后坐下来一看,心想,陈女仕真会找地方。酒吧里窗户玻璃颜色很深,光线幽暗,轻纱垂窗,透过薄纱往外看,魁光阁的飞檐翘角,半月池的精镂照壁,得月台的雕甍绣槛,秦淮河两岸的河房水廊,还有泮池水面上的仿古画舫,像一派蔷薇色的梦筑在外面,很入眼,真如闻一多所说:看夫子庙风景,尤如看「沐罢的美人在玻璃窗后晾发一般」。

  张楚这样想时,陈女仕已走进来了。她一进来,就坐到张楚身边,抱住张楚吻张楚。张楚摸了一下陈女仕的脸,陈女仕就更加靠紧了张楚坐。酒吧的座位靠背很高,前后旁边坐着的人都相互看不见,就是站起来,幽暗的光线也看得不甚明白。轻缓细细的音乐,像吐梦一样地在酒吧里飘。张楚也不知道,这酒吧里到底坐了多少人。

  张楚按了一下桌边上的按钮,一位小姐走过来,张楚跟她要了两杯果子露。

  饮料送上来后,张楚小着声问陈女仕:「我说的那个事你答应不答应?」

  陈女仕不理他,就在张楚的耳边说:「想死你了。」说着,就把手伸进张楚的衣服里。

  张楚阻止住她的手,问她帮不帮忙。陈女仕一边抚摸张楚,一边问:「你同学的爱人漂亮吗?」

  张楚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说道:「你想得真多,我跟我那同学平时几乎不来往,他有事才找我的,我见过他老婆也就三四次。」

  陈女仕笑了,说:「其实我也是逗你的,你既跟我说了,我想你也不会有那个意思。我已经跟社会处的人打过招呼了,他们那里需要一个打字员,是付处长要,以后的事情你可别怪我。」

  张楚说:「你原来故意难难我,我刚才还在想怎么说服你呢,现在应该谢你了。」

  陈女仕立即拍了拍张楚的脸,说:「想谢我就爱我,我难你也是想讨好你,更想讨好它。」陈女仕说这话时,笑着用手揉了张楚一下。张楚就把手伸进陈女仕的胸脯里,捏住陈女仕的奶子,轻轻地揉捏。

  过了一会儿,陈女仕对张楚说:「今天不能陪你了,临下班时,家里人让我早点回去。」

  张楚听陈女仕说这话,有心想逗她,就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回去跟你老公操?」

  陈女仕说:「嗯。」

  张楚说:「你在下面嗲?」

  「嗯。」

  「你老公破了你大叫?」

  「嗯。」

  张楚听陈女仕一连声说嗯,竟有些生气了,伸手在陈女仕下面狠抓了一把,陈女仕伏在张楚的肩上却没有反应。张楚有些奇怪,捧起陈女仕的脸,一摸,竟全是泪。

  张楚有些愕然了,他想他的话不会引起陈女仕伤心。他搂住陈女仕问;「你怎么了?」

  陈女仕却紧紧地搂住张楚,什么也不说。过了一会儿,陈女仕抬起头看了看表,已经快九点了,赶紧对张楚说马上要走了。张楚抱了抱陈女仕,心里面竟有些隐隐的不可名状的痛。

  陈女仕起来要走时,张楚像是有些疲倦不愿动,陈女仕拉他起来,然后两人一起走出了门。在门口,陈女仕又拥抱了一下张楚。

  张楚说:「对不起。」

  陈女仕说:「不关你的事。」但张楚还是不能释然,陈女仕就上来亲张楚,小着声说:「别犯傻了,你陈姐就喜欢你,跟你在一起,就想让你操个够。」

  陈女仕走后,张楚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回家?家里就他一个人,冷寂寂的,他不能忍受。他这刻心里有些后悔应该约了小许,现在小许多半回家了。

  到同学朋友家里去?他不习惯突然打搅别人。他顺着夫子庙前面的路走,不知不觉上了文德桥。他倚在桥上,望着泮池里光怪陆离的水波,心里面竟有种从未有过的失落和空虚感。

  突然,他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张楚回头一看,竟是陈女仕。他心里一阵高兴但又有些疑惑,拉住陈女仕的手问:「你不是说回家的?怎么还没走?」

  陈女仕上来搂住张楚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所以又回来看看你。」

  张楚听了这话,眼里突然溢出了泪水,但在晚上陈女仕不会看见。陈女仕在他心中并没有位置,他每次和陈女仕在一起,回去后总有些惭愧,甚至还生出一些落寞感,但陈女仕却这样念着他,让他心里一下子难过起来。他把手伸在陈女仕的脸上揉揉,心想,以后要好好用心待她。

  陈女仕搂了他一会儿,说:「你回去吧,我必须走了。」

  陈女仕要走时,张楚上来又抱了一下陈女仕,还吻了她,然后推陈女仕走,说自己再转一会儿就走。陈女仕走后,张楚心里比刚才还要空寂。

  他走下文德桥,上钞库街,然后到石坝街往里走,走不了多远,就到了一幢明代青砖板式小楼。

  张楚站在楼前,竟有些踌躇,他到这里干什么?这是一座烟花窟,这是媚香楼,一代秦淮名妓李香君曾在这里住过,只是,昔日红裳翠袖偎伴笙歌的风流繁华早已不复存在了,栏杆和廊檐,在依稀的灯光里,能看得出到处是风蚀雨锈的痕迹。

  男人们曾把大把的钱在这里挥霍,金尽床头,卖房卖地,只求得能和妓女度过一个良辰美宵,为阳具买得一欢。张楚这样想着时,象走进了一个迷宫,找不到自己的出路。他甚至有些后悔,他昨晚怎么就没有要了小许,让小许煎熬,让自己煎熬。

  什么肉体灵魂,肉体是活着的存在,灵魂是死后的存在。活着就要有体现。

  眼睛是用来看的,耳朵是用来听的,嘴巴是用来吃喝的,阳具就是用来操女人的,它们都是肉体的一部分,不应该在对待上还有区别。

  既然要求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嘴吃遍五湖四海,那么阳具操更多的女人有什么不对?对它讲道德修行,还把它与灵魂联系起来有何道理?怎么灵魂不与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甚至肛门联系起来的?「亚当」坚熬住欲念就是大男人,那一个男的从四十八层楼上跳下来摔死了就更是大男人了?

 张楚突然觉得这一切太谬误了。活着,套用一句笛卡尔的话,对眼睛,是我看故我在,对耳朵,是我听故我在,对嘴巴,是我吃故我在,对阳具,就是我操故我在。真理,绝对的存在真理。

  张楚想到这里时,心里就生出一些对小许的歉疚感。他们两人一直爱着,彼此坦诚布公。他想,也许小许今晚会住在单身宿舍楼里,她应该想到他心里恋着她。他今天在办公室曾对她说过,他想要她。她这一刻说不定就在宿舍里等他。

  张楚想到这里,立即转过身,走到大马路上,拦了一辆的士,往单身宿舍赶去。他坐在车上,他想,他进去后就抱住她,告诉她,昨晚都是错的,他现在要她,他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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