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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丫(男人)全 - 2,1

[db:作者] 2025-06-20 06:52 5hhhhh 4370 ℃

                第四章

  时间已过去近半个小时了,诗芸还没有醒来。张楚身上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向诗芸身上流去。张楚这刻心情,全部凝聚在诗芸身上。

  他在心里一遍遍念着诗芸的名字,在心中唤她,喊她醒来。他知道,诗芸会听到他的声音的,诗芸……

  张楚在这一段时间里,像是突然长大了许多。

  张楚爱诗芸,一直爱得并不坦白,相反,他爱得很自尊。

  张楚入大学时,十七岁;诗芸入大学时,比张楚还小一岁,十六岁。同一个专业,学的是海洋工程。诗芸在大学里功课很优秀,还是学生会干部。

  张楚在大学里,却是那种「心不存学海文林,梦不离柳影花荫,则去那窃玉偷香上用心」的人。但他天资聪慧,读书极快,尤其对那些行云流水式的东西悟性很高。

  他开始追诗芸时,诗芸有次说他意气太风流,脚板子不踏实,让人不敢接受他的爱。

  张楚听了,第二天就去追班上另一个女孩子,给诗芸这句话提供更有力的注脚,想以此给诗芸心理上一些挫折。哪知诗芸一气之下,当即把他写给她的一封情书,拿出来在班上宣读,羞得张楚几天都往人后面躲,不敢见诗芸。张楚从这件事件后,在诗芸面前,遇事很少再敢走此下策,他觉得诗芸要比他聪明许多。

  张楚既然认为诗芸比他聪明,他在诗芸面前,就小心地把自己保护起来。诗芸更不会知道,一个爱她的男人在她面前屏气敛神,实际上是在孤立自己。

  诗芸读《三国演义》时,有一天对张楚感叹曹操为人太阴毒,竟杀了杨修和孔融。张楚却对诗芸说,杨修和孔融为什么不该杀?如果换了是我,也会杀了他们。

  诗芸听了吃一惊,问张楚为什么。张楚只是说,这个说了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是男人的事。

  诗芸在这一点上,她读不懂张楚,就是她把百分之百的自己放在了张楚手心里,张楚还是把自己的一小部分掩藏起来。张楚刚走上工作岗位时,曾经很受领导赏识,但很快就不投领导的心意了。

  刚进机关时,张楚被分配在审查处,负责审定建设项目环境质量影响评价报告,但他在这个部门仅呆了七个月,就因不合格被调离了。

  张楚被调离后,诗芸曾经问他为什么被调离。张楚只告诉诗芸四个字,这是「中国国情」。但诗芸有时还是发现张楚在心中跟自己斗争着什么,他这种心理状态有时还会带进他们做爱的过程中。

  当他正在用情绪要把诗芸带过一个快乐的高潮顶峰时,会突然歇下了身子,像是失去了信心,身子伏在诗芸身上一动也不动。诗芸这个时候,往往性欲会一下子消失掉,然后,等张楚再起来后,注意配合一些动作,让他释放掉。

  诗芸想张楚可能在工作上遇到一些压力,或者张楚还不太习惯工作的缘故。

  张楚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个性上有些独专,不愿舍已主张去投人意,这一点诗芸早就认识,因而认为他可能在单位上跟同事或者领导犯了一些颜色。诗芸想到这里时,心里不免有些难受。她的难受不是因为张楚在单位里怎么样,而是她觉得张楚并不完全信任她。

  他是她爱的人,一个自己爱的男人都不信任自己,女人就永远不能真正地走到这个男人的心中去,还意味着对她永远关闭着一扇门。

  她不仅是他的情人、未来的妻子,更应该是他最值得信赖的朋友。诗芸为这事陷入了痛苦,他在她身上欢笑,在她身上嬉戏,在她身上放纵,她把什么都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甚至她的一生,她不能忍受他还对她关闭着一扇门。

  诗芸找了一个机会,悄悄地去张楚的单位了解情况,想以此来打开他的那扇门,来认识她爱的人。但诗芸去了解后,很长时间都没有释放掉和张楚一样的那层厌恶心理。

  张楚也一直不知道,诗芸去他的单位了解过他。

  张楚刚工作时,有些不谙世事,办事时学生意气还比较浓。他在审定建设项目环境质量影响评价报告时,发现已建工程或者待建工程,实际情况存在着不少环境质量问题,尤其环境质量影响评价报告书中,有些数据明显就是伪造的。他去江南某农药厂调查时,发现那个农药厂把大量的有毒废水,用一条货船接住,然后夜里偷偷地开到大运河某个地方排放掉。

  张楚回来后就向局领导反映这些情况,要求对这家农药厂进行停产整治。局领导对他说,马上派人下去核实,然后再作处理。可是过了两个月,张楚再去这家农药厂查看情况时,发现情况依然如故,而且厂里领导还说是上面有人点头同意默认这样干的。

  张楚不识关节,回来又追问局领导。局领导告诉他,有些问题,要结合中国国情来处理。张楚这时还不懂「中国国情」是什么意思。后来有一次,有人来反映江北有一家合资企业,所建污水处理设施从来不用,大量废水直接排放到长江里,造成大面积的长江水污染,并且对居民饮用水源地都产生了危害。

  张楚向局领导申请,要求派人下去,到这家工厂取水样回来化验,如果情况属实,予以重罚。领导同意了,他带了几个人下去。可到了这家工厂,却发现工厂这天放假,铁门紧锁着。他从门缝里向里望去,工厂里许多设备却还在冒着热气。

  张楚回来后,如实地向局领导汇报这个情况,最后说,局里面有人向这家厂通风报信,在合谋坑害我们社会主义的大好河山。局领导告诉他,我们坐在这个位置上,做什么事情都要先考虑「中国国情」,然后才能办事。

  张楚终于有些省悟,这「中国国情」是什么意味。只是他觉得还有些滑稽,中国普通老百姓,竟也接受「中国国情」这四个字。

  从那时起,张楚对这个工作完全失去了兴趣,甚至还很讨厌它。有一次,他给局领导送去的批阅文件里,有意写进「中国国情下的某某工程环境质量影响评价报告」,局领导就这样把他调到社会福利处去了。

  诗芸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更加用心地呵着张楚的性子,甚至在张楚面前故意卖乐,让张楚心情宽松一些、愉快一些,不让他在社会上挣扎自己的心灵。张楚由于工作中不得意,在诗芸身上,就变得更加放肆自己,寻求一些体能释放。

  他有天半夜醒来,问诗芸:「我是怎么睡在你身边的?」

  诗芸说:「谁知道你从哪里爬进来的?盗花贼。」

  张楚听了这句话,就说:「我记起来了,是你在门口拽住我的,不让我走,留野男人睡夜,你真像个小娼妇。」

  诗芸听了,就假装疯癫癫地说道:「你说我是小娼妇,我现在就娼一下给你看。」然后翻身起来,伏在张楚身上,一边吻张楚,一边抓住张楚身下的宝贝,说:「这样算不算娼?」

  张楚说:「不能算。」

  诗芸拿住顶进自己的身体里,问:「这样呢?」

  张楚说:「还不能算。」

  诗芸坐起来,颠几下子,问:「这样呢?」

  张楚这时性情有些升上来了,他一边搓揉诗芸一边说:「有点像。」

  诗芸突然剧烈颠起来,大着声说:「还有点像?快说。」

  张楚立即说:「小娼妇,小娼妇,小娼妇……」

  结婚后,诗芸更加随意张楚。甚至有时,她看到张楚跟她妹妹诗茗调情时,也当没看见。诗芸只是想,张楚爱她,她妹妹也爱她,张楚跟她妹妹也只是玩心情而已,不会有什么发展。

  但诗茗离婚后,有一阵子也让诗芸担心起来。她怕妹妹守不住寂寞,会主动撩张楚。况且她平时从诗茗的眼里也看得出来,诗茗喜欢张楚。

  但隔了一些日子,诗芸没有从张楚身上发现什么,也就不再往其它方面想,只是一心一意和张楚营造爱的小窝。两人只要在家里,就缠在一起,恩恩爱爱斗乐趣。

  有次诗芸在张楚怀里,对张楚说:「算起来,我从十七岁被你蹂躏,这几年下来,你算一算,我被你蹂躏多少次了,如果你每次付我一百块钱,你要付我多少钱?」

  「损失太大了,全白给了你。」张楚听了,也假装认真起来,说道:「你有没搞错,是谁冤?应该是你付我钱,我是被你包养起来的小情人,你还不起我的钱,你就得付一辈子人给我,明白了?」

  诗芸立即接住话,说道:「你刚才说了,说你是我包养起来的小情人,你听着,不得在外偷嘴。」

  张楚听了这话,有意识地想试探一下诗芸的态度,说:「如果偷嘴了呢?」

  诗芸立即坐起来,一脸严肃,说:「你敢!」

  张楚立即笑着说:「天哪,敢情把我撕了。」

  诗芸说:「撕你?把你踢到马路上给狗咬了吃。」

  张楚说:「你这么狠心?」

  诗芸听张楚还这么说,立即惊起来了,撕住张楚的嘴,说:「你是不是真想偷嘴,还是已经偷嘴了?」

  张楚一听,知道话不能再往下说,赶紧把诗芸搂进怀里,一边吻诗芸,一边说:「你怎么说着玩就认真了。你这么漂亮,我还会到外面偷嘴?吃你还吃不过来呢,你也真是。」

  诗芸听了,笑着说:「就是嘛,被你骗到手,还不好好爱我。」

  有天晚上,诗芸躺在张楚的怀里读一则故事。故事是说一位国王看上了一位大臣的妻子,有一天,这位国王特地把这位大臣支出去,他去这位大臣家里,想跟这位大臣的妻子欢悦一番。

  这位大臣的妻子知道国王要来了,就派人到城里买了一百只母鸡回来,全杀了,然后,每只母鸡做成一道菜,招待这位国王。

  这国王吃了两三道菜后,就问,怎么全是一个味道,有没有其它的菜?

  这位大臣的妻子听了,立即告诉国王都是不同的母鸡做成的菜,然后对国王说,陛下既然知道母鸡肉都是一个味道,那天下的女人跟母鸡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国王一听,明白这位夫人的意思,饭也不吃了,带上人打道回府。

  诗芸读完这则故事后,觉得这个故事很有趣,就借这个故事来给张楚上一点两性关系课。她把故事内容再加进一些自己的想法说给张楚听。

  那知张楚听完了,却对诗芸说:「这故事是骗人的,一定是个没跟女人上过床的太监写的,女人在床上不一样。」

  诗芸听了,吃了一惊,立即截住张楚的话,说:「你怎么知道女人在床上不一样的?」

  张楚自知话说漏了嘴,赶紧说:「你走在路上看看,有哪个女孩子长得一样的,既然长得不一样,在床上也肯定不一样。」

  诗芸却不饶张楚,说:「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撒谎,你快老实交代。」

  张楚说:「你想到哪儿去了,你想想,就连我们在不同的时间上床、不同的地点做爱,得到的感觉、愉快都是不一样的。男人跟不同的女人上床怎么可能一样呢。」

  诗芸听了,觉得张楚说的有些道理,但心里还是抹不直,于是揪住张楚的耳朵,说:「你老婆比谁都好,你给我往心里记住,听到了?」

  诗芸自诗茗离婚后,很少留诗茗在家里住夜。她是怕留成习惯后,诗茗常在这里歇宿,张楚抵不住诱惑,做些事情出来。诗芸这套房子,是张楚单位分的,两室一厅,有七十多个平米,小两口住很宽敞。诗茗来,诗芸不提留诗茗过宿,张楚从来不敢先提。尽管有心,但怕做贼心虚的成分露出来,叫诗芸发现什么。

  有时,诗茗星期五晚上要来,张楚就先叫诗茗迟一点来,这样,天太晚了,诗茗自然就走不了。张楚这个时候,很有一夫多妻的心理在作崇。但他不知道,每次诗茗住下来,一夜都无法入睡,痛苦和渴望在她心里纠缠,尤其张楚房间里一有什么动响,诗茗就认为张楚和她姐姐正在做爱,然后她就凝住神仔细听,同时身体也跟着火热起来。

  有时候,张楚半夜里觉着诗茗还没有睡着,他就假装起来上洗手间。诗茗听到张楚起来后,立即起身掩在房门里等张楚过来。张楚走过来后推开门就进来,两个人迅速地无声无息地拥抱一下。

  张楚拥抱诗茗时,总是要把手伸到诗茗身上到处摸一遍,诗茗也会在张楚下面揪一把,然后两人迅速分开。张楚去洗手间,放水冲马桶,让诗芸知道他是在洗手间里面。

  往往这种小插曲奏过的次日或隔天,张楚就要往诗茗那里去一下,和诗茗在床上尽情地做爱,像是弥补对诗茗的歉意。诗茗这时,往往也表现出更加强烈的欲望,和张楚博斗。

  在诗茗身体如火如荼燃烧后,她的痉挛也比往常更加强烈些。这时候,张楚恨不得被诗茗从里面伸出的那些快乐的小手紧紧地抓住,把他整个人都拉进诗茗的身体里,全身心去接受那种快乐的抚摸。

  张楚就这样在两个女人身边跳跃着,从她们身上获取快乐,也给她们快乐。

  但她们在张楚的心里,还是有些分别的:诗芸是他的妻子,诗茗只是他的情人,他自然给予诗芸的爱要多些。

  遇到有些事情,他首先要维护的是诗芸,有时,即使有诗茗在一旁,诗芸和他亲热起来,他也是全身心地去拥抱诗芸。过后,当诗茗对他发醋劲时,他也只是说,你必须接受这一切。

  在男人身上,往往有多少情感,也就有多少残忍。一个充满情感的男人,手里拿着的,往往是一把爱与残忍的双刃剑。

 

                第五章

  诗芸叫张楚离开的那个时候,其实已经感觉得到腹部有些轻微阵痛,但她并不知道那是临产前的征兆。

  那天值班的护士,很不巧又是个刚从学校毕业出来不久的小护士,缺少临床经验。此外,在十二点钟交接班时,交班的那个护士告诉她哪几个孕妇需要注意时,当中没有提到诗芸的名字,所以,她对诗芸例行检查时,也就没有给予太多的注意。

  当时,诗芸劝张楚回去休息,心中也很矛盾。一方面,她舍不得张楚坐在走廊里熬夜,另一方面,张楚走了她心里又孤单又害怕。

  她其实很希望张楚坐在她的身边,陪她一起等候小孩生出来,但让张楚坐在走廓里一夜不睡,诗芸心里又不忍。诗芸对张楚这般地爱,张楚通常感动起来很快。但张楚的感动,似乎从来在脑子里只停留几分钟,更不会因感动就把自己锁在一份情感里不出来。

  张楚出了医院大门,心里就开始念着了诗茗。那个时候,他尽管也想到诗芸可能在夜里生下小孩,但他做事,从来是从有利于自己这一方面先考虑的。也就是说,他是认为诗芸夜里不会生小孩,而且不存在可能的问题。

  在诗芸不会在夜里生小孩的前提下,他当然没有理由把自己束缚在另一个可能的假设里。

  张楚这种性情的自我随意性,在他和诗芸刚开始恋爱时,诗芸就已经知道。

  大二时,张楚曾动过一次切除阑尾手术,手术是暑假里做的,诗芸特地留在学校里照顾张楚。张楚手术后,由于是夏天,身上特别脏,诗芸每天都很细心周到地给张楚换衣服,帮张楚排泄,擦身子,给张楚弄吃的。

  同病房的人看了,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诗芸是张楚的女朋友,都认为只有张楚的妹妹才会这样细心照顾他。当他们确信诗芸是张楚的女朋友时,有些病友感叹说,这年头别说是女朋友,就是现在人家结了婚,也很少有这样的妻子细致照顾丈夫的。

  张楚听了着实很感动了一番,当着一室病友的面对诗芸大发誓言,我爱你,赤胆忠心,十万级狂风吹不动摇。诗芸听了张楚的话,心里甜蜜蜜的,还当着一室病友的面吻了吻张楚。

  诗芸相信张楚的爱,别说十万级狂风吹不动摇,张楚就是说一百万级狂风吹不动摇诗芸也同样相信。

  诗芸对自己有一份自信,她人既长得漂亮,又聪明能干,从小到现在别人眼里都是这么夸过来的,张楚如何不爱她?

  张楚也确实爱诗芸,而且从一爱上后就似乎离不开诗芸。但他的爱却是一颗红心扎根,四面问情流水,只是在诗芸面前,不敢泄漏出来而已,怕诗芸知道了离开他。

  张楚的一贯观点是,男人离开女人,就不成为男人。这句话下放到张楚的实际生活中,就是男人到哪儿都要与女人打成一片。好在张楚一开始没有把这句话上升到水乳交融那一层革命高度,否则,张楚与诗芸的恋爱,不知道已经历过多少次血雨腥风艰苦卓绝的斗争了。

  张楚在病房里住了两天后,邻床新来了一个女病友。这个病友是南京人,学艺的,也上大二,容貌气质都不错。病区到了晚上,除了有陪护证,病人家属不得留夜。所以诗芸到了晚上九点钟也必须走。诗芸怕张楚晚上在医院里无聊,特地在张楚的床边上放了不少书,卢梭、康德、费希德、卡夫卡、拜伦等人的书。

  这些人都是张楚平时很佩服的思想家、哲学家、小说家和诗人。但这样一个女孩子躺在张楚旁边,又是夏天,十分春光只藏了三分,张楚内心哪能不扬活起来。

  他的性情这刻就像随地大小便一样,早就烂漫开来了。至于刀口疼不疼,更是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一个晚上,他抓着书本就跟那个女孩谈卢梭,谈卡夫卡,谈拜伦,谈他读了他们著作后内心的震动和感受。这女孩子本身就有些诗心文意,两个人很快就谈得很投机。

  第二天晚上,张楚跟那个女孩谈绘画艺术,他从罗马的拜占庭艺术,说到意大利的巴洛克艺术,从德国的印象派艺术,说到法国的野兽派艺术,把这个女孩子说得佩服得五体投地,几次问张楚学的是什么专业。

  张楚这种即兴发挥的才能在同学中间是有口碑的,而且他尤其能把握住别人忽略的东西并且把它论述到一个重要的位置上,让人佩服。

  比如,他就曾对沈从文的小说《边城》中那条狗的颜色在同学面前提过出异议,他认为沈从文不应该选一条黄狗进入小说的角色中,他应该选一条黑狗,理由是,黄狗在老人身边不具有任何象征意义,尤其与周围环境对比时,与白塔、小溪的颜色不符合审美关联特性。

  所以,张楚对女孩子大侃艺术时,他的思想往往非常精彩,很吸引女孩子。

  这一点,也是诗芸常常夸奖他的。

  第三天晚上,张楚就开始对这个女孩子说起心情来了。在这个方面,张楚更是信手拈花,满腹诗文。真是一衣带水,两袖情风。女孩子终于禁不住张楚这番攻心掠情的战略围剿,对张楚眉传春心,语带双关。

  诱女三步棋,张楚是一步也不落慢,巧尽机关步步胜算。他的基本策略是,第一步是投石问路,第二步是投其所好,第三步是诱女深入。张楚在这方面功夫是绝对到了家,几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白天诗芸在这里的时候,他很少与这个女孩子说话。即使讲话,也是病友间一般的对话。他这种到处惹花随意留情的风格,在诗芸面前还是很小心收藏起来。

  三天过去后,张楚似乎只等着收网捕获了,至于网收了干什么,他不去想,更不会有一个将来进行时的打算。至于女孩子心里会想些什么,那是她的事,张楚不会为这个劳神。套用现在流行的俗语,玩的就是愉快。用张楚安慰自己的话说,钓鱼的乐趣,不在吃鱼中。

  但第四天上午,同病房的有个病人,却去医院门口截住诗芸,把张楚对那个女孩的事全兜给诗芸。

  诗芸一来,气得毫不客气把一盆水往张楚头上一扣,对张楚说:「你头脑子现在还热不热了?」

  张楚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讪笑着说:「晚上在这里无聊。」

  诗芸气得说:「你自己服侍自己,今天没人理你。」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张楚看见诗芸走了,也顾不得身上刀伤怎么疼,立即滚下床,去追诗芸。

  诗芸见了,赶紧回来,连忙心疼得把张楚扶上床。打又不是,爱又不是,只得说:「我恨死你了!」

  张楚说:「你知道我跟人不当真的,只在乎你,还这样?」

  诗芸说:「赶明儿我也去跟其他男生泡,你会怎么想?你不气死我啦?」

  张楚赶紧抓住诗芸的手,像是检讨似的,小着声说:「以后不了。」

  诗芸气得狠狠地撕住张楚的嘴,说:「你给我说一百遍「我爱你赤胆忠心,十万级狂风吹不动摇」。

  张楚却起身搂住诗芸,不顾一室的病友和那个女孩看着他们,吻诗芸。再没性情的女孩,也会被张楚这个举动感动,更何况诗芸。

  正由于如此,诗芸认为张楚只是花肠子花心,不会花身。此外,她也看出张楚是相当爱她的,所以认为张楚不会出轨。

  但男人在一个固定的模式里生活久了,就会想方设法制造一点生活浪花给自己调剂调剂,尤其那种内心很冲动的男人,在一个适当的时机里就可能让他平时压抑的性情爆发出来。

  诗芸在这一点上,并不完全了解张楚。她只是一味地把生活制造得浪漫些,给张楚尽可能多的愉快,想就此把张楚的性情全圈在自己身上,然后寄希望于岁月,再把张楚身上的棱角消磨掉一部分。两个人的世界,肯定就是阳光灿烂、爱情护航一生了。

  诗芸在怀孕后期,遇到最大的难题,就是怎样解决张楚的欲望。她不会想到张楚会在外面偷食,更不会想到张楚已经跟她妹妹诗茗好上了。诗茗有时来,诗芸就和诗茗谈肚子里宝宝的事。诗芸谈时,那层做母亲的喜悦自然而然地就会流露到脸上来,诗茗看在眼里总是难受。

  有一次,诗茗想窥探诗芸和张楚怎样做爱,就对诗芸说:「你现在要特别小心了,肚子这么挺,睡觉时别让张楚挤你。」因为诗茗是结过婚的,所以诗芸对诗茗说些房里话时也就不避讳。

  诗芸说:「男人就那东西犯贱,你姐夫比别人可能还要过些,也没办法,总得生个小孩,他也只能耗耗自己了。」

  诗茗听了姐姐这话,暗暗有些窃喜,心想姐姐说他耗自己,肯定是指不跟姐姐做爱了。但她仍然不能彻底放心,就假意一笑,装着听不懂姐姐这句话,问诗芸:「什么叫耗自己?」

  诗芸听妹妹追问这话,自己不禁笑了起来,把嘴就到诗茗耳边,像是怕人听见,说:「干抽。」诗芸讲完这话就大笑起来。

  诗茗听了,尽管心里有一层不快,但还是陪她姐姐一起大笑,怕引起诗芸猜疑。回去后,她当天下午就给张楚打去电话,让张楚来。

  张楚见诗茗召唤,心里当然是十万分的高兴,赶紧打的过去。进了房间,却见诗茗一脸生气。张楚却不管,上去就抱住诗茗,亲嘴,摸奶子,扒裤子。诗茗这回却不依了他,用手把裤子提住,叫张楚交代,什么叫作干抽。

  张楚一听这话,知道诗茗昨天一定心里犯小嘀咕,从诗芸那里打听过来的;就说:「这你还要问,你现在让我湿抽一下,你不就知道什么叫干抽了?」张楚刚说完这话,诗茗就伏在张楚的怀里笑了半天都没能起来。

  诗茗尽管笑,其实她多半并不理解干抽是怎么回事。

  诗芸晚上睡在张楚的怀里,手几乎是习惯性地抓住张楚的阳具睡觉。她抓住它时,有时还对着它说一声,小可怜。张楚的阳具也几乎在诗芸每次抓住它时,迅速地弹起来。每每这个时候,诗芸心里总是暖暖的,自己的男人,这种温暖是贴心的。然后,诗芸就轻轻地给它揉揉,逗弄它。

  有时,逗弄时间久了,诗芸就说:「想不想我?」

  张楚就说,「这还用问?」诗芸就说:「让你放一下吧,看它太可怜了,小心点,别压着我,否则宝宝会抗议的。」

  张楚就起来,身子悬着空,小心翼翼地把它送进诗芸的身体里。每每这个时候,诗芸也是一样有些灸热的渴望。她对张楚说,想死了。但她身子却一点都不敢动。

  张楚撑着身子,只能慢慢地运动,象运气似的动,劲着不了实,没有一点力度。但越是这样,诗芸越是难受,身体深处象是有一股洪流就欠一把力气把它引出来,然后在里面滚沸开来,获得一次欢腾。

  有时,张楚在运力时,诗芸也跟着运力把体内的欲望往外顶,但总是顶不上来,时间久了,诗芸就有些嫌累,张楚只好下来。两人躺好后,诗芸很心怜张楚没有获得快感,有些舍不得他,然后她就给张楚揉揉,一直揉到给张楚释放掉为止。

  张楚被诗芸揉弄时,尽管也能获得一些愉快,但毕竟没有在诗芸或者诗茗身体里那么强心,张楚心里就有些不情愿诗芸用手抚慰它,甚至还想拒绝诗芸这种温柔的抚爱。但他又不敢,担心诗芸怀疑到他在外面有情人。而诗芸也正是从张楚那份顺从的渴望里,认为张楚在外面没有情人。此外,她这样做了,心里面也踏实许多。张楚身边,毕竟总有一些女孩子跟他打交道。

  诗芸大约在早晨六点钟时,阵痛突然剧烈起来。当她按响床边上的警铃按钮时,小孩子已经从下面跑出来一半了。诗芸也几乎在一阵撕破的疼痛里,一下子晕过去了。

 

                第六章

  诗茗母亲赶到医院里时,正好看到诗茗坐在医院走廊里流泪。她上去喊了一声闺女,就问诗茗怎么了?诗茗一看见母亲来了,眼泪往外涌得更汹。她随即站起来,扑进母亲的怀里抽泣。诗茗这个动作一下子让她母亲惊住了,身子骨像突然着了寒似的,站在那里发抖。

  还没等她母亲问诗茗究竟出了什么事,从急救里突然传出一连声的欢呼声。

  诗茗立即丢下母亲,向急救室扑过去。当她冲到里面,看到张楚抱着诗芸两个人在流泪时,心里一阵激动。

  诗芸醒来了!诗芸的脸上,这刻流满了幸福、幸运、感动所有情感合在一起的泪,诗茗什么也顾不得了,扑上去,抱住张楚、诗芸一起大哭。那是一场幸福的泪!

  很快,诗茗的母亲也走进来了,当她看到眼前一幕时,似乎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诗芸抬起泪眼看到母亲时,喊了一声妈,诗芸母亲的两眼跟着就刷刷地往下掉泪。她走上去,把诗芸的手拉在自己的手心里,用另一只手在上面拍了两下,然后,把诗芸的手合起来,往自己的心坎上放了又放,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时候,一个小护士抱来了诗芸的小孩。当她把小孩送到诗芸的怀里时,诗芸再一次泪水奔腾出来。千辛万苦般的幸福,女人啊,你烂漫无虑的日子只为你自己有多少?

  张楚看到小孩,心里一阵激动,他抓住诗芸的手一起向小孩的脸上摸过去,小孩的眼睛闭着,像是还在睡觉,张楚在小孩的脸上碰了一下,然后放开诗芸的手,用手想去捏小孩的鼻子。

  诗芸赶紧用手挡住张楚的手,并且伸过手来揪住张楚的鼻子,泪含在眼里笑着说:「替宝宝捏你。」

  张楚鼻子一酸,眼泪跟着「嗒嗒嗒」地就落了一串下来。

  诗芸赶紧用手去接住张楚的泪,然后勾住张楚的脖子,把张楚也按到自己的怀里。突然,张楚从诗芸的怀里挣出自己,从急救室里冲了出去。

  他一路冲下楼梯,一直跑到医院对面一家花店里,买了满满一怀的鲜花抱上来,送到诗芸怀里。当诗芸吻着那一大把鲜花时,泪含在眼里望着张楚笑了。

  默默站在一旁流泪的诗茗,一股无以名状的爱与嫉在绞着心痛。

  诗芸在医院里总共住了两个星期,然后母子两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愉愉快快回了家,家里立刻充满了一股蓬勃生机的活力。

  接诗芸小孩回来的这一天,张楚既兴奋又紧张,家里从此又多了一个人了,那个人将成天绕在诗芸的身边,诗芸曾经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在张楚心里,喜悦的背后不免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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