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单调的仪器蜂鸣回荡在惨白的病房，一丝不挂的白发菲林少女趴在床上，身上贴满了各种金属电极。后脑处的伤疤触目惊心，从枕突直至颈椎，两根管子一上一下，从伤疤的头尾直插身体，黑色的不明液体在管子里流动着，发出乏味而可怖的水声。管子周围的皮肤呈现潮红色，在肉体和无机材料接合处涂抹的明黄色药膏，让创面保持无菌状态。

“融合又失败了。”一个沙哑的男声打破了仪器的噪音。

“怎么回事？”另一个人，似乎是隔着面罩说话，声音朦胧不清。

“她……抗拒融合。”

“是吗？她怎么抗拒？”朦胧的声音稍有波动，不知是疑惑还是好奇。

“不知道。”

“不知道？”

“实验数据……毫无异常，和我们的理论预计一样。但是融合确实失败了。她的体内，毫无源石技艺的波动，甚至连可能的倾向都没有。”

“操。我是说，他妈的……不，我的意思是，”其中一个男声稍事停顿，流露出些许落寞，“也许，我们……已经失败了。灵魂……终究是不允许操作的吗……”

“不。我们还有机会，洛肯先生。”

“哦？”被称为洛肯的男人语气激动，“你快说说，还有什么办法？”

“只要能给予她，‘足够的刺激’，或许就能趁她不注意时，将她的哥哥融合进去。”

“刺激？可是我们……连直接电击脊髓都……”

“不不不。”沙哑的男声打断了可怕的对话。“用这个。”

“你，你疯了吗？她……”洛肯惊恐地回答。

“你别忘了，这里是水箱。”

“……只能这样了。”

严丝合缝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门形的轮廓。紧接着，伴随着放气的声音，门向外打开，两个人影推着不锈钢小车走了进来。在小车的平台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对于少女来说过于残酷的器械。

“洛肯先生。”

“不……还是……”洛肯犹豫了一下，身着厚重防护服的手举起又放下，紧接着再次伸向台架。“好吧，算了。”

“很高兴看到您这样决定，洛肯先生。”

“这是……这是为了科学。嗯，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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