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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全 原 - 11,3

[db:作者] 2025-06-20 06:53 5hhhhh 5090 ℃

  后来她就被带回了江边的慰安所。这时候天已经大亮,她一被带进大院深处的小楼就吓了一跳。她惊恐不安地看到,一楼大厅里一字排开跪着十来个穿和服的女人。个个都很年轻,都是低眉顺眼,手扶双膝一语不发。她立刻明白她们就是专门招待军官的高级慰安妇,昨天那一群群走进小楼的日本军官就是由她们来伺候的。

  她的心急速地跳起来,不知他们是不是马上也会给她拿来一套和服,让她也穿起来,跪在她们中间。可这并没有发生,那个中岛带着几个打手把她推进了大厅一侧的一个小门。她一进门就立刻惊的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比昨天她呆的房间大几倍的大房子,屋子只在很高的地方有两扇很小的小窗子,因此显得光线非常暗。从房梁上放下来数根粗重的铁链,屋子里一字排开绑吊着六个赤条条的女人。

  六个女人都是背吊,手腕上铐着闪亮的手铐,头低垂着。六个女人都岔开着腿站在地上,每个人毫无遮掩的下身都红肿不堪。

  萧红被眼前的情景深深地震撼了。她不知道她们是谁,也许就有昨天看见过的那几个女犯。但她知道自己刚才太乐观了,日本人的潜台词是:她如果不与他们合作,她就将是她们中间的一个。

  这时那个中岛手拿一个大硬皮本来到她的跟前,他打开本子放到萧红眼前。她的心立刻像被利刃切割一样疼了起来。打开的那页最上面是一张女兵的半身照片,军装虽然已经都洗的发白了,但掩不住那女兵逼人的英气。这张照片的下面却是几张赤身裸体的女人照片,有的半身,有的全身,还有赤身五花大绑的。

  仔细看去,这些光着身子的女人都是上面照片上的女军人。再下面还有几张女人隐秘部位的特写照片,照片照的不堪入目,把女人最见不得人的器官照的纤毫毕现。显然这也是那女兵的。

  中岛见萧红脸憋的通红,拍拍她光溜溜的屁股,指着照片上的女军人说道:「想认识认识她吗?」

  说完把她推到吊在最外面的女人面前,拉起她的头发说:「认识认识吧,就是她!」

  女人的头给拉了起来,萧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正是她昨天看见过的那个丰满成熟的女人。中岛好像早就预料到萧红的反应,洋洋得意地朝她点点头说:「怎么样,见过吧?介绍给萧小姐认识一下:这位是秦嫣小姐,抗日组织的区长喔!皇军在天目山扫荡时捕获的!」

  说完他放开秦嫣的头发,看着她高耸的乳房咽了口口水,抓起吊在她旁边的那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的头发说:「这位是白医生,秦区长的部下,不在上海好好念书,偏要跑到穷山沟里去作抗日份子。和秦区长一起被皇军抓到了。」

  这是一个端庄秀气的女子,看样子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大概大学还没有毕业。她的身体发育已经是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但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中岛拉起第三个女人的脸,萧红的心顿时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攥住了,这正是昨天那个小姑娘。她稚气的娃娃脸上挂满泪痕,纤细的四肢和直溜溜的身子说明她确实还是一个孩子,可能十六岁还不到。

  中岛得意地介绍说:「这位是秦区长的勤务兵,小林姑娘。不要小看她哦,作慰安妇慰劳皇军比秦区长一点也不差呢!」

  说完他打开相册,萧红看见白医生和小林姑娘的军装照和裸体照都赫然贴在上面。中岛意犹未尽地走到下一个吊着的女人面前,拉起她的脸给萧红看,嘴里介绍说:「这位是重庆方面派遣的刘小姐,混到上海电话局作接线员,替重庆方面搜集情报。被宪兵队侦破了。」

  照片上是一个穿连衣裙的活泼大方的漂亮姑娘,而眼前却是一具憔悴无比的行尸走肉。后面的两个女人岁数都稍微大一点,二十多岁的样子,一个是药房的药剂师,据说是担任抗日组织的情报中转站,另一个是位朝鲜女子,也是位有相当级别的干部,因奸细告密不幸被捕。

  中岛得意洋洋地挨个数完这几个女犯后,特意转向萧红说:「她们都是因为和皇军作对而被皇军抓起来,又不肯和皇军合作。既然不肯把她们知道的情报说出来给皇军使用,皇军就只好使用她们的肉体了,这可由不得她们了。你说是不是啊?萧小姐?」

  萧红只觉得自己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们弄出来赤条条地铐在这张大椅子上的。这次他们让她坐在大厅里。

  外面已是人声鼎沸,萧红惊恐地等候着厄运的降临。她先是看见姓刘的姑娘和那个朝鲜女子被带了出去,显然是被带去了平房区供士兵们泄欲。接着随着一阵蛮横的皮鞋声,二十几个穿海军制服的日本军官闯了进来。

  他们首先看见了全身一丝不挂的萧红,一大群人围着她动手动脚。中岛不知和他们悄悄说了句什么,他们哈哈大笑着一哄而散,争先恐后地在那十来个规规矩矩跪在大厅里的姑娘中间挑选了起来。

  有几个鬼子军官显然是熟门熟路,缠着中岛要「敌人的花姑娘」。中岛神秘地拿出那个大本子,鬼子们哄地抢成一片。

  不大功夫,秦区长、白医生、小林姑娘和那个女药剂师就都被人架着上楼。

  楼里立刻就变成了地狱,男人的浪笑声、女人的哭叫、呻吟声此起彼伏。几个没有抢到女人的军官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对着赤身裸体袒露着下身的萧红虎视耽耽。萧红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拉去给鬼子凌辱。

  在几个鬼子如刀子般目光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住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尽了兴的鬼子搂着陪他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下楼梯。

  等着的鬼子都瞪大了眼睛。那女人的衣服随便披着,带子都没有系,忽闪忽闪不时露出里面的白肉,显然是没有穿内衣。她说一口流利的日本话,看样子是个日本女人。她满脸堆笑地对搂着她的鬼子道了别,飞快地跑进旁边一个小门。

  里面传出哗哗的水声。萧红就坐在那个小门近旁,门不经意地留着一条缝,她隐隐约约看见那日本女人脱光了衣服,蹲在那里飞快地洗着屁股,好像还哼着什么小调。然后她快速地擦了擦下身,随意地披上衣服就出来了。

  一个军官迎了上去,那女人搭上军官的肩,嘻嘻哈哈地随他上楼去了。楼梯上出现了一个单独的男人,带着一副满足的表情走下了楼。

  大家正诧异,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两个男人架着那位二十多岁的女药剂师下楼来了。他们把她推进盥洗室,萧红亲眼看见他们把铐着她双手的手铐挂在墙上的一个铁环上,她习惯性地被迫岔开腿撅起屁股。

  一个男人抓起一个水龙头朝她屁股上、下身猛冲一阵,又把手插进她的胯下抠弄了一番,然后就把她水淋淋地拖了出来。一个早已等不及的军官冲上去,夹起她连托带拉弄上了楼。

  陆陆续续有人下来,不停地有女人冲进盥洗室或被带进去冲洗,然后随着另外的男人上楼。秦区长、白医生、小林姑娘还有那个女药剂师都换了几个男人。

  萧红的心越来越乱。她问自己,如果是她自己像牲口一样被日本人用来随心所欲地泻欲,她能否挺的住?她暗暗地摇摇头。可她能怎么办?向日本人屈服?

  出卖剑雄?按说组织规定的时限就要到了,但不知道剑雄撤离了没有?而且就算出卖了华剑雄日本人就会放过自己吗?如果她出卖了华剑雄藤井还是把她弄到这里来,和秦区长她们一起供日本人奸淫,她又能怎么办呢?藤井说给她一天时间考虑,难道说明天她也要被吊在这里像洗净的生猪一样供人挑选了吗?她面临着艰难的抉择,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零五)

  刑讯室里,黎子午命令特务们把玻璃罩从柳媚胯下解下来。只见整个大腿根红里透青,紫红的阴唇软塌塌的贴在腿上。有特务有意用手捏了一下柳媚阴唇,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下身几乎完全麻木了。

  黎子午拿起溅满了白花花淫液的玻璃罩,拧下来扔在一边,又从旁边拿起一个园园的罩子装在胶管上。他托起柳媚高耸的右乳,啪地扣了上去。

  柳媚大惊,慌乱地摇晃着身体大叫:「放开……放开我……」

  黎子午淫笑着调整了一下玻璃罩的位置,把拴在上面的皮带拉到柳媚的背后用力勒,一面勒还一面恶狠狠的说:「招不招由你,放不放可就由不得你了!」

  皮带越勒越紧,柔软的乳肉在强大的压力下变幻着形状,张着大嘴的玻璃罩一点一点的把白嫩的肉团吃进去,一眨眼的功夫,柳媚那颗肥硕浑圆的乳房就被紧紧的箍住了。

  玻璃罩太小,乳房只有不到一半陷在里面。被箍在里面的部分一下变成了猪肝的颜色,而卡在外面的部分则白的吓人。柳媚又忍不住悲恸的哭叫了起来。

  她不知多少次想像过甚至梦到过自己被捕、受刑,她也不知多少次亲眼见过遭受非刑拷打的女犯的惨状。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敌人会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来凌辱自己。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任何想像,本来已被折磨的有些麻木的羞耻心又复苏了,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力的极限要被突破了!

  黎子午根本就不管柳媚的哭叫,手一挥,刚才那个还没有过瘾的彪形大汉卖力地摇起了离心机的手柄。

  机器嗡地开动起来,吸管微微颤动,玻璃罩里的空气迅速地被抽空了,挤压在里面的柔软的乳肉受到压力的作用,就像是气球似的缓缓膨胀了起来。扣在罩内的小半颗紫红的乳球越胀越大,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开来,连晶莹肌肤下的青色血管都隐约可见,扭曲变形的样子简直是淫靡不堪。

  霎时间,柳媚感到右乳像一条被人攥住用力拧的湿毛巾,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了乳头,像随时都会破壁而出。

  痛感也随着急速上升,好像在被一排小牙齿拚命的啃噬。「呀……呀!你们停下来……停下来啊」

  摇手柄的大汉看了一眼黎子午,见他紧盯着变形的乳房面无表情,于是愈加卖力地摇起来。

  「哇,看啊,大奶子鼓起来了……鼓起来了!」

  围观的特务们兴奋的叫起来。强大的吸力强行拉扯着被禁锢在玻璃罩顶端的乳头,圆圆的乳晕足足扩大了一倍,紫葡萄般的奶头像是种子发芽一样长长的凸了起来,被强行拉进了罩口。

  「啊……痛……痛死了……」柳媚只觉得胸脯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又哭又叫,拚命的扭动着浑圆的白屁股像是在求饶。

  终于那大汉累的气喘嘘嘘,摇把慢了下来,紫红的乳头慢慢地退缩了回去。

  一个旁观的特务见了,脱掉上衣凑了上来,黎子午摆摆手制止了他。他捏着柳媚圆润粉白的左乳问:「怎么样柳秘书,这个滋味不错吧?再不招我给你吸出奶来!让你变成一条奶牛!」

  特务们哄地笑了起来。柳媚停止了哭声,她顾不上答话,利用这宝贵的间歇吃力地喘息着,对黎子午的逼问毫无反应。

  「他妈的,你是死人啊!」黎子午气的大骂,旁边那个早已等的不耐烦的特务见状窜上来,抓住手柄猛摇,一边还回头观察柳媚的反应。

  刚缩回了一点的乳头「吱」的一声又被吸了过去,乳肉重新膨胀开来。

  柳媚好像感觉不到疼了,只是半个胸脯发胀,好像随时会胀破。忽然有人喊:「快看,出来了!」

  柳媚嘴唇颤抖着抬起眼皮,只见一丝细的像发丝的血迹出现在玻璃罩上,乳尖顿时像被针扎了一样疼的钻心。

  她软软地垂下了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忽然,手柄快速旋转的声音停止了,胸口上强大的牵引力一下消失了,接着拴在背后的皮带也被松开了。柳媚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黎子午已经嗤地一声扒开玻璃罩,满把抓住软塌塌的乳房拽了出来。

  他的右手里捏着一根亮晶晶的银针。黎子午咬着牙,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捏住紫红的乳头用力搓着,一边搓一边说:「臭娘们,我让你知道厉害!」

  说话间已经被真空吸力拉的长长的乳头被搓弄的慢慢地硬挺了起来,黎子午举起右手的钢针拨弄着比原先大了两倍的奶头寻找奶眼。

  娇嫩的乳头上几乎看不出奶眼在哪里,黎子午顺着刚才那一丝细细的血丝才找到了那细小的几乎没有痕迹的紧紧闭合的小孔。他朝柳媚吼叫起来:「说!快说!你说不说!」

  柳媚的心跳加速了,乳头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针刺乳头是特务们折磨女人最爱用的刑法。

  76号的女犯几乎没有人可以逃过这一关,现在轮到自己,她必须挺过去。

  柳媚咬紧牙关摇了摇头。黎子午野兽一样地咆哮起来:「臭婊子,你硬,我让你硬!」

  话音未落,钻心的疼痛从胸脯上传来,粗大的钢针旋转着刺进了饱经蹂躏的乳头。柳媚「嗯……嗯……」地闷哼着,浑身肌肉紧绷。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尖厉的钢针穿透了可怜的乳头向乳房的深处扎进去。

  汗从额头不住地流下来了,她咬住牙拚命抵御着传遍全身的痛感。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大多数女犯都会经不住钢针刺乳的折磨而招供。女人的乳头是如此娇嫩、敏感,只要用手揉搓的重一点都会使女人疼的掉眼泪。现在一根粗砺的钢针生生地插进来,一路上把源源不断的火烧般的疼痛传遍全身,同时也把难以抵御的羞耻感传遍全身。没有几个女人在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蹂躏下还可以挺的住,但她必须挺住。

  想想周雪萍,她咬紧了牙关。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汗湿的秀发粘在了她憋得通红的脸颊上,那给她无限痛苦的钢针在几乎穿透大半个乳房后终于停下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喘息,钢针只稍停顿了一下又在往外抽,一边抽还在一边来回搅动。

  「呜……呜……」柳媚拚命忍住不断袭来的恐惧,直到钢针完全抽了出来。

  银光一闪,柳媚在匆匆一瞥中看见了又粗又长的钢针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她暗暗松了口气:她挺过来了。

  但她错了。黎子午用钢针刺穿柳媚的乳头后并没有罢手。他抓起吊在乳房下面的玻璃罩,把柳媚的乳房重新塞了进去。皮带再次勒紧,离心机又重新呼呼地转了起来。

  「哇」地一声,柳媚大叫了起来。这次的疼痛比刚才强烈了百倍。当受创的乳头再次被吸进罩口的时候,血像决了堤的河水冲了出来,一会儿就把玻璃罩的顶端都染红了。蜂蛰针刺般的疼痛从乳尖、乳晕和整个乳房上一阵阵传来,像一盆烈火在这个乳房里面燃烧起来。

  柳媚眼前变幻出周丽萍那被生生割掉乳头的青紫的乳房。她不再挣扎、不再哭叫,只是紧紧咬住嘴唇,直到滴出了血。其实她内心越来越恐惧,因为乳房上密集的神经并没有因反复的施刑而麻木,反而却变得越来越敏感。

  胸脯上的刺痛感在向下扩散,直刺小腹,再顺着阴部过电般的传到后庭。刚才似乎已经麻木了的阴道随着刺痛的循环开始扩张、收缩,就像夹着一根肉棒。柳媚为自己出现这样的反应而感到羞耻,她竭力想让身体平静下来。但身体好像根本不受大脑的指挥,反倒跟着离心机旋转的节奏高速的震颤起来。一个冷战猛地袭来,柳媚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刚被抽干的阴道里面涌出一股热流。

  「啊……」她实在忍不住,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心里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居然在残酷的刑讯中没来由的高潮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柳媚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下身又重新淫水淋漓。她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没有了反应。

  黎子午气急败坏地在屋里转着圈,刑架那边,粘满了红白两色污渍的玻璃罩被从乳房上拔了下来。柳媚原本樱桃似鲜嫩的奶头已经被吸的又扁又长,紫胀充血,好像胀大了几倍,再也缩不回去了。

  柳媚吊挂在刑架上,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饱受摧残的胸脯。右乳显得格外丰满,白嫩的乳房中间被勒出了一个乌青的台阶,顶端雪白的乳肉明显的红肿了起来,柔嫩的奶头传来一阵阵火烧火燎的疼痛。

  柳媚羞愤欲死,身体和心理所承受的痛苦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柳媚陷入了一种迷离的状态,她上半身在着火而下半身却在发水。

  她的意志好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甚至希望他们赶紧给自己上火刑电刑、老虎凳……让自己昏死过去,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实在让人发疯。

  黎子午也感到自己的忍耐力到了极限,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娇媚的女人这么顽强,让他束手无策。看看刑讯室里这几个彪形大汉都显露出疲惫不堪的神色,他知道自己不能流露出一丝松懈,否则就彻底败在这个女人脚下了。

  他瞥见柳媚胯下拉出的粘丝眼睛一亮,得给这几个家伙加点油。他把几个特务都召集到柳媚身边,伸手到她胯下摸了一把,故意举起湿漉漉的手说:「他妈的小贱人,真浪啊!

  让你到这享受来啦?」这句话让那些本来已经有点无精打采的特务们又兴奋起来。

  面对这么个全身一丝不挂的大美人,上上下下收拾了大半天,下面的家伙早有点耐不住了。听黎子午这么说,他们一个个都跃跃欲试起来。黎子午见状顺水推舟地说:「他妈的,弟兄们伺候了她这么半天,也让她伺候伺候弟兄们!」

  他话音未落,特务们哄地都跳起来,七手八脚把软绵绵的柳媚从刑架上解下来。柳媚软的像没了骨头,跪也跪不住,坐也坐不稳。特务们就搬来一个齐腰高的木凳,把柳媚脸朝下搭在上面,手脚捆在四条凳腿上。董连贵带头,第一个掏出早硬的跟铁棒差不多的大家伙,迫不及待地对着朝天翻开红肿不堪的肉洞狠狠地捅了进去。

 

               (一零六)

  黎子午点上一支烟,退到一边远远地抽了起来。看着这群愚蠢的家伙高声喧哗,放肆地在柳媚身上发泄最原始的欲望,他心里越来越烦躁。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是背水一战,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当初为抓捕周雪萍的事被华剑雄羞辱了一通,激起了他积压多时的怨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己拼死拼活,这个混蛋却仗着老头子和日本人的靠山坐享其成,还时不时给自己脸色看。连他的秘书都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其实谁都知道这个柳媚不过是华剑雄的情妇,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知道,实际上丁墨村对华剑雄也恨的牙根痒痒。他还知道,这老家伙对柳媚早已是垂涎三尺。那天得知华剑雄受老头子指派去了长春,留下吴四宝审讯周雪萍,柳媚也没跟去,不知怎的脑子里忽然涌出一个念头:机会来了。

  他脑子里一直有一丝狐疑,对谁都没有露过分毫。那天和黄克己去段氏旗袍店,进门前远远地看见一个身材娇好的女人坐黄包车离开,虽然看的不清楚,而且还是背影,但他一直觉得有一丝眼熟。

  后来见到枫的字条,他自己感觉是个女人的笔迹,但也一直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直到今天看到华剑雄离开,不知怎的把两件事同时想了起来,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他马上意识到,也许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

  他想,如果那个背影真是柳媚,现在这样的机会她不可能不利用。即使她不是,也可以想办法栽到她身上。

  只要让他抓到任何蛛丝马迹,华剑雄就死定了。说不定这个人人垂涎的冷美人自己还能玩上一手。

  那天他撺掇丁墨村K周雪萍其实就是想看他的反应,看他会不会把手伸到华剑雄的地界里去,顺便把他拉下水。第一步如他预料的实现了,他就开始精心设计圈套,等柳媚来钻。

  他暗中作了点调查,发现柳媚对周雪萍姐妹确实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注。柳媚甚至有一次专门跑到特号关押周丽萍的牢房呆了好半天,把看守们都赶的远远的。虽然说了什么、干了什么不清楚,但这绝对不寻常。

  他知道柳媚要是那个枫,华剑雄不在这段时间她肯定会有所动作。就算她不是,只要她在周雪萍身上有任何微小的言行失当,他就可以抓住,先把她整垮。那时华剑雄就是百口莫辩,日本人也保不了他。最起码是在周老板和日本人那里失宠,运气好的话,刑稽处长的位子就是自己的了。

  把周雪萍弄到乙区男监关押的主意就是他出的。他一方面是想用疲劳战术把周雪萍整垮,但主要的目的还是引柳媚上勾。在76号要营救一个像周雪萍这样的共党要犯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把她放到乙区就是故意露出破绽。

  其实那里早已遍布他的人,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马上就动手抓人。当然这一切都是经丁墨村点头的。

  开始他几乎成功了,柳媚两次专门去乙区看周雪萍,还企图单独接触她。可惜的是功亏一篑,两次都让吴四宝这个混蛋给搅了。

  他明白,单凭过分热心这一点还弄不倒柳媚。后来他发现吴四宝对周雪萍和柳媚也格外上心,而且好像也布置了秘密监视。这让他有一种螳螂捕蝉的感觉。

  于是他换了个方式,命令吴四宝把周雪萍锁死在男牢里,故意不给柳媚单独接触她的机会。他不能把自己的机会让别人抢跑。他在找机会给柳媚设一个无解的圈套,让她掉到自己手心里。

  听到华剑雄要回来的消息,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他亲自出马布置了那天晚上的审讯,随后就布置了第二天一早的行动。他当天夜里根本就没离开办公室,带了几个亲信彻夜蹲守。

  那天清晨当柳媚不出他所料独自进入周雪萍的审讯室时,他欣喜若狂,他赌对了。柳媚马上就要露馅了,只要抓住她的把柄,华剑雄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了。他当时就在隔壁通过事先安装的设备进行监听。开始一切顺利,可就周雪萍要开口说话的当口,柳媚却急急地打断了她。

  他知道出了岔子,但也更加确信柳媚就是枫,至少也是共党份子。于是他急忙发出信号让等候在门外的人动手。至少他抓住了柳媚清晨擅闯刑讯室的把柄,同时录音也许会给他更多的证据。

  可他后来就失望了,柳媚死不承认,录音里也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如果拿出来反倒能证明柳媚到刑讯室是去劝周雪萍招供的。

  丁墨村对此大为不满,那时他已经K过柳媚了。

  黎子午知道自己已经和华剑雄撕破了脸,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用毒刑撬开这个女人的嘴。他现在反倒希望柳媚不是那个枫了。

  他知道G.C.D的人最难对付,审不出结果来他肯定要身败名裂。

  只要不是G.C.D,一个女人,不管她的神经多坚强,羞辱一番,几个男人轮着K一圈,再一吓唬,十有八九就挺不住了。实在不行就上大刑,他只要有口供,就不怕华剑雄。

  谁知这一招竟没有奏效。他带的人再加上临时拉来的几个好色之徒,轮番K了柳媚几乎一天一夜,还给她拍了照片羞辱她,居然她还能挺住不招。

  他知道华剑雄被老头子送到日本宪兵司令部了,但他肯定没倒,他嗅的出味道。也许老头子也在等着看他审讯柳媚的结果,但肯定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

  审讯的进展如此不理想实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他没想到的是,丁墨村倒第一个成了他的障碍。

  那天丁墨村K过柳媚把她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他本准备立即就开始审讯,不给她喘息的时间,要是压不垮她就动大刑。可丁墨村一直不让他动手,后来才知道是老头子召见华剑雄,后来又让林美茵陪他去了日本宪兵司令部。丁墨村肯定是在观察老头子和日本人的动向。

  一直到那天深夜,他才告诉自己可以动手审柳媚,但又给他约法三章:第一不许见血,第二不许见伤,第三不许动火刑。他听了这混帐的约法三章当时就差点破口大骂。这么束手束脚的怎么能审出结果来!这个老狐狸,到这时还在首鼠两端,给自己留后路。

  他可不一样,他现在和华剑雄是你死我活,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没有退路。但丁墨村的约法三章他又不能不遵守。丁墨村这个老滑头虽然可恨,但现在是他唯一的靠山。

  他看的出来,如果丁墨村再不支持自己,连吴四宝、刘大壮都可能造反,那自己可能马上就会完蛋。他也知道自己用的这几个人里有人给丁墨村通风报信,但也没有办法。

  刑讯组的人大多是华剑雄的亲信,那些人他一个都不敢用,除了两三个自己的心腹,就只有丁墨村的几个亲信还可以用。他已经知道华剑雄回来的当天吴四宝就跑去献忠心去了。他心里恨恨的想:看我扳到了华剑雄怎么收拾你们。

  这两天给柳媚用刑他已经竭尽全力,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而且今天实际上已经突破了丁墨村的约法三章,让柳媚见了血,连周雪萍都被他拉出来杀鸡儆猴。

  他知道自己再过一点丁墨村恐怕就要干涉了。心里骂了他两句还是不解气,他知道骂谁也没用,他面前只有一条路,就是再加一把劲,突破柳媚。别的说什么都没用。

  但问题是时间,他手里的时间已经很有限了。他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心急如焚来形容,因为他已经闻到了风头转向的气味。

  昨天晚上突审柳媚的间歇他见丁墨村办公室亮着灯,就跑去那里探口风。丁墨村听说他一点进展都没有,满脸的不耐烦。一再说周老板已经过问此事了,再审不出结果就没法交代了。

  他再三追问,才弄明白,周老板并没有直接点柳媚的案子,只是说76号这种半瘫痪的状况必须马上结束。他听到这些当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周老板这话绝不是随便说的,一定有所指。

  本来抓捕刑讯柳媚都是周老板默许的,当然这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丁墨村的面子。不过说到底老头子也真怕76号有共党的谍报,所以自己才有机会在柳媚身上作文章。但华剑雄是周老板的红人这谁都知道,这两个人谁在老头子那里的分量重就很难说了。

  自己这几天的审讯记录都按时报给丁墨村,老头子想必也都掌握。现在放出这样的口风来,难道说天平已经开始向华剑雄倾斜了吗?黎子午从一开始最怕的就是哪天老头子一翻脸,他就彻底没戏唱了。现在老头子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恐怕就是风向要变的前兆。

  他要真是翻了脸,只要随便动一个小手指头自己就完蛋了。

  黎子午感觉到危险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他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从丁墨村那里出来后他立刻调动了所有找得到的关系,打听周老板那边的动静。今天上午一个非常接近周老板的朋友传来更加令人心惊肉跳的消息,原来此事不仅惊动了周老板,而且还有更深的背景:柳媚的案子不知怎的居然惊动了更高层的大人物。

  据给他通风报信的朋友说,周老板昨天去汪主席那里谈配合日军清剿共党游击队的事,汪主席毫无来由的忽然问起76号的情况。周老板含糊其词地应付了过去,汪主席也没有再说什么。

  周老板从汪主席办公室出来后,却被夫人陈壁君破天荒地叫住喝茶。夫人直言不讳地问他,听说76号最近有人争权夺利,闹的鸡犬不宁,是不是真的。周老板被夫人这反常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应对。

  最后还是夫人自己说破了谜底。她说一个多年老友头天找她,说是自己的一个侄女在76号任职,最近遭人陷害入了黑牢,请她帮忙说项。夫人问周老板是否确有其事。

  据说周老板当时只说回去查一下,回来后也只是好像不经意地问起柳媚案子的进展,并没有给丁墨村下限期结案的死命令。但黎子午清楚,这看似不经意的过问实际上透露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动向,对他来说就如泰山压顶。在大人物的利益天平上,他这样一个小人物是没有任何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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