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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高嶺之花(1),2

[db:作者] 2025-07-22 18:32 5hhhhh 6390 ℃

過去僅是使用汽油彈的無政府組織突然進行自殺炸彈攻擊,究竟是個別成員的失控行為,還是整體暴力傾向的提升,以及爆裂物來源等都必須加以釐清。

關鍵的犯人已被處決,失去線索的刑事課第一分隊只能從各個面向分別挖掘,回到公安局後,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對於在事件現場的異常,面對同僚或直接或間接的詢問,宜野座只淡淡回答「沒什麼」或「不干你的事」,一切看似又回到了正軌。

但是狡嚙看得出來,宜野座接下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相信其他人也發現了,只是沒有說破。

當天晚上,從訓練室回來的狡嚙非常稀奇地在自己宿舍的門口遇見了宜野座。

平常堅持跟執行官劃清界線的宜野座沒事是不會到這種地方來的。明明早就下班了,現在卻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而且還獨自乖乖等在門外,既沒有呼叫他,也沒有用監視官權限直接入內。

宜野座低著頭,手裡握著一個小盒子。雖然已不再使用那種東西,狡嚙依然可以從盒蓋上閃動的光線得知,那是精神藥物使用過量的警告。

在這個色相護理蔚為風潮的時代,效果愈好,副作用愈少的壓力紓解藥劑就愈高級。就算以監視官的身分能取得一流的藥物,但不代表能因此任意濫用。

宜野的色相管理出了問題嗎?狡嚙心想,一邊出聲叫喚。「喂,宜野。」

聽見狡嚙的聲音,宜野座抬起頭,表情猶如被遺棄在雨中,渾身濕透的小狗。

「狡……」宜野座叫著只有在學生時代短暫用過的暱稱,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進來吧。」狡嚙也不廢話,直接把宜野座讓進房裡。

執行官宿舍以實用為取向,狡嚙房裡也沒有什麼額外裝飾,看上去相當乏味。他讓宜野座待在沙發上,站在旁邊點起了菸。

宜野座依舊不發一語,只是緊緊攥著藥盒,彷彿那是什麼護身符,能夠保護他遠離一切災厄苦難。

不知過了多久,掌心傳來的溫熱感讓宜野座回過神,他發現自己正捧著一杯熱紅茶。茶杯裡飄散出某種異樣的芳香,他喝了一口,覺得身體慢慢暖和起來。

「怎麼回事?」狡嚙問。

本來如果宜野座不說,他是不打算多問的,但是都抽了三根菸,宜野座仍然像人偶一樣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無計可施的他只好無奈地去按縢的門鈴。

「酒?」前來應門的縢一臉狐疑地看著狡嚙,不久就反應過來,「宜野小哥在你那裡?」少年露出得意的微笑,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

狡嚙對他做了個「噓」的動作。

「吶,酒要多一點人喝才有意思,讓我也加入嘛?」縢爽朗笑著,但瞇起的眼睛裡滿滿都是八卦的意味。

「……現在不太方便。」狡嚙皺眉,拜託饒了他吧。

「好啦好啦~男人的秘密時光~」縢擺擺手,轉身回到房裡,不一會便捧著一個小紙箱出來,裡面除了幾瓶酒,還有紅茶、可可跟牛奶。

「幫我跟宜野小哥說晚安~」目送狡嚙離開的縢在他背後揮手。

等回到房間,狡嚙發現縢還傳了酒譜給他。

縢的酒譜意外管用,等宜野座放下茶杯,神色已鎮定許多,不再像之前那麼空洞。

「……我母親過世了。」沉默了一小會,宜野座輕聲道。

白天差點搞砸逮捕行動的罪魁禍首,就是遠在老家的看護機器人傳來的訊息。作為重大緊急事件,總是將行動情報裝置靜音的他特地把這類通知設定為響鈴。

即使希望這個聲音永遠不要響起,卻仍無法避免迎接這天的到來。

聽聞噩耗,狡嚙睜大眼睛,嘴裡的菸差點掉下來。

宜野座的母親有良性壓力缺乏症,早已臥病許久。這種病在這個醫療高度發達的社會卻是一種不治之症,能夠好轉的人趨近於零,大多數患者往往這樣不上不下地拖著,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

「大叔他……」

「我沒有打算告訴他。」宜野座冷冷地說。反正就算自己不說,那個男人遲早也會知道。

上次那個男人利用勤務之便前去探望了母親,自己當時發了一頓脾氣,但也明白已經發生的事是無法阻止的。在那之後母親的病情隱約有了些微起色,明明是值得高興的事,他卻莫名感到不安。

果然,過了不久母親的情況便再度惡化,最終香消玉殞。

想到最後陪伴在母親身邊的只有看護機器人,他就覺得痛苦得難以承受。

從那個男人被判定為潛在犯開始,他和母親就嘗遍人情冷暖,受盡歧視排擠,母親鬱鬱寡歡,最後索性再也不願面對這個世界;而他即使拚命力爭上游,以人中龍鳳之姿成為刑事課監視官,卻始終無法擺脫「潛在犯的兒子」這樣難堪的烙印。

為了他的仕途,母親沒有進入療養設施,只能獨自在老家由機器人照顧,儘管如此那個男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們,自私地破壞了母親的安寧。

宜野座暗自發誓,這輩子都絕對不會原諒那個男人。

狡嚙本想說些什麼,然而看著宜野座的臉,最後只能全部吞回去。認識這麼久,他從沒見過宜野座這個樣子,猶如渾身張滿玻璃的尖刺,是那般凌厲冷冽,又是那般脆弱易碎。

他重新點根菸,拿過杯子,默默起身添了一杯紅茶。

這次宜野座三兩口就喝完了。狡嚙的熱紅茶有種他從未嘗過的芬芳,這杯比起上一杯又更加濃郁,但狡嚙並不講究飲食,這樣特別的紅茶到底是哪來的?

身體變得暖洋洋的,心情好像也沒那麼沉重了,這樣的紅茶若能每天來上一杯,對色相的維持應該大有助益吧。宜野座這麼想著,一邊對狡嚙遞出空杯。

「……你喝慢一點。」將再次斟滿的茶杯放在桌上,狡嚙好心提醒。

宜野座啜了一口,覺得相當滿足,卻沒發現這杯馥郁撲鼻的飲料喝起來根本沒什麼紅茶的味道。他深深嘆口氣,口中呼出的氣息捲著煙霧襲向狡嚙,令他喉頭一動。

視線有些模糊,宜野座拔下眼鏡,從懷裡取出拭鏡布輕輕擦拭。

他極度重視眼鏡的清潔,都說眼睛是靈魂之窗,既然如此,將眼鏡視為固守心靈的門戶也不為過,鏡片髒污就像內心蒙上灰塵一般,所以必須時時維持透亮才行。

突然有人摸他的臉,宜野座才發覺自己的皮膚似乎正在發燙,微涼的手溫讓他感覺很舒服,便無意識地放下眼鏡,按住那隻手。

宜野座並沒有近視,總是戴著的眼鏡只是沒有度數的裝飾品,可是都已經拿下來了,在略顯昏黃卻有點刺眼的室內光線下,不知為何仍舊看不太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不過這個房間裡,還有那個人身上,一直有股熟悉的菸草味,宜野座依稀記得,這是SPINEL的味道。

「——佐佐山。」他輕喚,那隻手卻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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