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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高】罗密欧与哈姆雷特(三)

[db:作者] 2025-07-22 18:33 5hhhhh 6090 ℃

17

高杉躺在架子上,双腿被束缚分开,眼睛被遮住,感到银时在旁边走动带起来的空气流动的声音。

他的后穴里放了跳蛋,正在一阵阵不规则的压着敏感点震动,高杉感到自己性器逐渐硬起,快感却有点不温不火,让人有一点点焦躁。

银时的手擦过他性器的顶端,然后滑过他的身体,他的手上带着滑腻的精油,高杉能够感到皮肤上升起的燥热,银时的手转到他的胸前,抬起手挤压出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指甲刮过他的乳尖,让高杉喘息了一声。

银时重新直起身体,突然开口问:“据说你从来只在全息里面玩,从来不和人上床,是真的吗?”

高杉感觉到他的手滑过自己的大腿内侧,带着痒意和一点点快感,沉默了片刻回答:“你觉得呢?”

“只是好奇而已。”银时今天仿佛很有聊天的兴趣,继续说了下去,“我还以为你会很想试试强暴的戏码。”

“在全息里面不行吗?”高杉反问。

“总归是不同的。“银时带着点礼貌的评价口吻,”有兴趣说说吗?“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高杉没有拒绝,勾了勾唇角,“在全息技术还没有完善之前,不过试了试也觉得不过如此。”

“隐藏身份?”银时问,“在哪里试的?”

高杉被他摸的有点燥热,动了动身体,简短的说:“你应该知道,过去东区的黑街。”

银时手顿了顿,笑了一声:“那还真是巧合。”

“我用了个男妓的身份。”高杉漫不经心的说,听不出来到底是真话还是为了play的戏码,“我的行情还是和运气都是很不错的,逛了半个晚上就遇到了不怎么友善的客人。”

他的句尾不紧不慢,带着点回忆的优雅。

银时的手从他的小腿重新抚摸回他的大腿,在高杉看不到的地方单膝跪在他腿间,抬眼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把我堵在巷子里的最开始是三个男人,后来可能又来了两个?那个地方气味不算好,他们把我的手用铁丝绑在后面垃圾桶的架子上,最开始有点紧,后来操开了就顺利了很多。“高杉顺着银时的动作身体又动了一下,呼出一口气,”开始的时候还算刺激,后来就有点麻木了。之后的人把我整个架在了旁边的桶上,只留下半身在外面,轮流插进来。“

银时一边听着,一边抬起手,把真空的吸盘贴在高杉的性器上。高杉感到自己的性器被紧热的蠕动感包裹,再加上后面堆积了很久的敏感点的刺激,声音紧了一点,喘息了片刻,才重新开口。

”后来大概是嫌我反应不够大,有人点了烟,用烟头烫我上身和乳头,最后有人把烟头按在了下面的龟头上——“

银时猛然加大了跳蛋的动作,高杉身体猛然一僵,性器抽动着射出来,呼吸间带着热度,然后又缓缓放松身体。

”你喜欢那样。“银时低声。

”是啊,而且我射了之后他们全都兴奋了起来。他们用脚踩我的小腹,下身,让我跪在地上舔自己的精液。“高杉顿了顿,片刻的减弱后跳蛋又剧烈的震动起来,让他皱紧眉头忍耐,”然后有人尿了进来,开始是往里灌,然后是全身。“

他的声音扭曲了一下,一声呻吟泻出。后面的跳蛋带着微弱的电流,高杉感到自己的性器很快的又被刺激的抽搐着射精,但是银时这回甚至没有给他一点喘息,死死吮吸着他性器的器具愈发的收紧,他的腰不自觉的上抬,咬紧牙关,感到一阵高潮过去,不应期的阴茎被吮吸的发疼,又强迫性的硬起。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高杉剧烈喘息的声音。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一下:“如果说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我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癖好——你相信吗?”

“这样的事情?”银时低头看着高杉浑身潮红,又一次被送上高潮,性器已经只能射出稀薄的精液,后穴却仍然抽搐不停。他没有停下高杉身上东西的运作,声音倒是不冷漠,甚至带着某种哄诱,“所以……还有什么事情?你之后又去了几次?”

“几个月而已——”高杉声音一紧,剧烈喘息着,用力平息声音中的颤抖,“我需要更多的——”

他失声了一瞬间,身体缩紧,腿挣扎了片刻,又重新控制了自己,皱着眉喘息着。

“所以你是造梦空间的股东。”银时在他的身体又重新放松下来之后又开口。

“想象力,控制感,被完全浓缩的性。”高杉继续控制着声音说下去,“然后是疼痛。在一切的尽头。”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断的强制高潮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身体潮红发热,手脚腕因为本能的挣扎带出血痕。

“本质上只是这样而已。不是吗?”他有点嘲讽的低声开口。

银时没有回答。

沉默蔓延了片刻,银时才关掉了刺激的装置。高杉的眼圈发红,生理性的泪水和唾液在脸上拖拽出一道道狼狈的透明痕迹,他的目光有点涣散的茫然,片刻才恢复了聚焦。

银时弯下身,摸了摸他后穴里的跳蛋,手指撑开穴口,把跳蛋拉了出来。

后面已经很柔软了,银时伸进两根手指搅动了一下,高杉不自然的挣动了一下,张开嘴喘息着,又在银时按压敏感点的时候腰软了下来。

“我也有一个故事。”银时说,“在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

18

高杉垂眼看向银时,声音仍然有点虚弱,问题倒是很尖锐:

“和我说这样的事情好吗。”

银时勾了勾唇角,没回答。他转身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起一个鸭嘴钳一样的钳子,冰凉的尖头插进高杉的后穴里,擦着敏感点深入到更深的位置。

高杉知道他想做什么,身体又重新热了起来,银时弯下膝盖蹲跪在那里,一边缓缓拧动着螺丝撑开高杉的后穴,一边不紧不慢的说。

”人死亡的时候总是恐惧的。“他说,“我本来只是打算处理掉对方,血债血偿,如此而已,但是当我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把人绑着吊了起来,用刀一点点割开了他身上的皮肤。”

高杉感觉到后穴不断被扩张,空气冰冷的感觉愈发的明显,银时探进一只手指,抚摸过肠壁肉红色的黏膜,然后拿过一个摄像头带在头顶,高杉就在面前的墙上看到了银时视野里他被撑开的后穴。

穴口因为刚才的折磨发红,里面是肉红色的肠肉,湿漉漉的蠕动着。

“我从来没有想过策划一场虐杀。”银时一边继续小心的扩张着后穴,一边继续说了下去,“我当时的举动也许是因为仇恨——我当然可以这么骗自己,但是那种过度的兴奋我现在也没有忘记,或者说,没有办法忘记。”

穴口被扩张到了四根手指的大小,银时拿着钳子夹起两块冰块,顺着被撑开的圆筒放了进去。灼热的肠壁被冰冷的刺痛,高杉感到冰块在往深处滑,进入到了更深从来没有被探索过的位置,银时顺着被撑开的穴口继续伸进一根软管,顺着直肠向里。

“求饶声,哭泣声,惨叫声,人在极度恐惧下扭曲的表情。”银时低声说,“说到底那不是一场复仇,只是一场兴奋的虐杀而已。”

高杉感到肠道的更里面被撑开,最前端的探头碰到了结肠口,和身体外部被击打的疼痛完全不同的异样疼痛传来,仿佛内部有什么地方被刺破了一样。银时打开摄像头旁边刺目的照明灯,高杉喘息地看着他身体内部隐晦蠕动的黏膜,银时一点点打开探头撑开深处入口,他的身体紧绷仿佛发烧一样的燃烧起高热,紧紧盯着屏幕,整个身体都被那种异样的疼痛慑住。

“不过对于我来说,也只是那一场。“银时终于停下手,重新放进一块冰,冰块化成冰冷的水刺痛着肠道,高杉的身体不断发抖,额头覆盖着冷汗,喘息却带着异样的热度。

”如果说是在那以后,”银时有点着迷的盯着面前的景象,然后抬起头,反问高杉,“我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癖好——你相信吗?“

他向着张开的穴口里吹了口气,然后试探的抽动探头,抽插着高杉内部的穴口。

“反正我不信。”银时笑了笑。

他的声音有点轻快,时而冷漠、时而温柔。

高杉眼神涣散的盯着头顶明亮的灯光,不自觉地舔弄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那一瞬间莫名产生了一个有点疯狂的念头。

——他还需要更多。

许久没有的空虚感从身体的内部涌出,他的脚趾都在兴奋的蜷缩又松开,无比的希望下一刻银时就能突然发力,直接洞穿他身体的内部。

几乎同时,他死死咬住嘴唇,脖颈的肌肉都缩紧了,仿佛只有靠物理疼痛的对抗才能阻止他自己开口。

但是银时低声继续说了下去:

“你最终追求的正是一场虐杀,只有那才能让你真正的满足,也只有那能让我真正满足。”银时的手指因为控制着力度颤抖,胳膊上的肌肉绷起来,汗水顺着他的头发落下来,他仿佛在对高杉说,又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但是我们都要忍耐。不是吗?”

高杉感到自己的呼吸在颤抖,他没有回答,那种空虚感侵吞着他的神经,同时席卷过全身的却是莫大的快感。

那种快感他已经很熟悉了,熟悉到最近几年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那种快感来自于当他还是少年时候漆黑的夜晚,他有时候走上公寓最高层的露台,站在边缘低头俯瞰,人和车辆都显得渺小。

他想,只要再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他在接近病态的灼热中呼吸颤抖的想,只要再向前一步,就是大团圆了。但是他生生的刹住自己的脚步,死死注视着下面,于是过度的兴奋让他浑身都开始发疼,从神经开始到骨髓深处,对于死亡冲动死死的压制和忍耐化成冲刷着血管的莫大的快感,而他放任这种快感横流,甚至在那时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性器硬起。

也是那时候他学会了性这种手段。

“……要忍耐。”高杉低声喃喃,抬头的时候目光和银时相对。

银时漠然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他几乎和高杉一样汗水湿透头发的狼狈,双眼亮起异样的病态的热度。他注视着高杉,缓缓抬起有点发抖的手指,握住高杉体内的东西,仿佛下一刻要发力捅进去,却在某种拉锯之后小心而缓慢的抽出来,一根根的松开手指,让金属的钳子声音清脆的砸到地上。

高杉的穴口一时不能完全合拢,银时却已经站了起来。

他拢了下汗湿的头发,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重新带上点礼貌的笑意:“一个小时,今天到此为止。”

高杉喘息了片刻,身上的束缚已经消失,他翻身坐了起来。

他注视了银时片刻,随后笑了笑:“你今天话很多。”

“不行吗?”银时问,顿了顿,然后又低头,绅士的行了个礼,“另外,高杉晋助先生,我可以追求你吗?”

踏出深渊边缘的最后一步前停留着我长久的忍耐,那里有最高潮的快感和喜悦,只不过其他人因为无法理解,所以往往只看到疼痛。

我早已知道从那里向前的一步通往死亡,就如同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闻到了你身上虐杀者的气味。

但是虐杀者啊,你为什么也在深渊旁边长久的忍耐着。

如果不是你,我也许永远不用明白,从那里向后的一步通往爱情。

19

“就是这样,因为我们在床上很合拍,就在一起——啊,说错了,现在是我单方面追求。”银时撑着头坐在桌子后面,挥了挥勺子,“你知道高杉约会应该喜欢去什么地方吗?”

“不,为什么搞得好像之前有个回忆段落一样。”桂漠然吐槽,“我们刚刚打完招呼好吗。还有你在吃的是我点的蛋糕。”

“高杉说你很会脑补。”银时回答,“就不能努力一下吗。”

“这不是努力的问题吧。”桂吐槽。

“银桑,你在这里翘什么班啊!”新八抓狂。

“这个是高杉君的娘家人。”银时礼貌的介绍。

桂头疼的看着他,打量了银时片刻,重新开口:“松阳做心理侧写,所以我知道他,也听说过关于你的一些传闻。”

“诶——”银时微笑,“什么传闻呢。”

“让我最好不要在你面前说你的坏话,或者阻碍你想追求高杉这件事的传闻。”桂淡淡,“放心吧,我也没有那个打算。”

银时眨眨眼,又扎了块草莓蛋糕,放进嘴里:“放心吧,你是他的朋友,我不会做什么的。”

他眯眼笑了笑,仿佛回味了一下嘴里的甜味。

“这种感觉真让人上瘾啊。”

新八在远处看着,觉得今天的银时有点不对劲,略微的有点危险,还有一点点陌生。他想上去给桂解个围,桂却仿佛没有在意这一点,反而重新抬起手,叫了一份蛋糕。

“你不用为了高杉改变什么。他的确有一套他自己的理论——防止自己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就自杀了的理论,但是那不是他喜欢你的原因。”桂耸耸肩,“他喜欢你,是因为你欣赏他、喜欢他、也真正的理解他,这种简单的原因而已。”

银时眯眼看了看桂,没有立刻评价。

“只是这些简单的事情,在他的人生里,却没有人能够真正做到。我自诩是他的朋友,有时候也想不清他在想什么,只能尽我所能。”桂说。

新八端着盘子走进的时候,就听桂继续说道:

“就像我刚才说的,高杉的精神状况从初中开始就很不稳定,药物对他几乎无效。”桂说,“所以银时,既然一件钟情,就对他好一点。”

银时看着桂接过盘子,轻笑了一声:“你果然很讨厌。”

“……银桑,你在对客人说什么呢。”新八心累的说。

“这家伙才不是什么客人呢。”银时冷漠。

“所以我不用付钱了吗?”桂诚恳。

“闭嘴。”

20

“我们就没必要玩这种试探游戏了吧。”高杉冷漠的看着辰马,“你跟我不熟吗?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非要到医院来?”

“哈哈哈哈高杉君不要这样嘛,我就是想着既然桂去找了银时,我就应该站在银时的立场上——”辰马爽朗道。

高杉眉头跳了跳:“你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算了,既然你这么抗拒。”辰马手撑住下巴,深沉的看着高杉,“我们来谈谈你和银时约会该去哪里的这个问题吧。”

“滚。”高杉懒得理他,打开电脑开始整理病例。

“你好歹也听听过来人的意见吧。”辰马诚恳的劝说。

“所以?陆奥你追上了吗?”高杉反问。

“哈哈哈哈这种小事不用在意。”辰马挥了挥手,“我建议一场通俗的看电影去游乐场的约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高杉头也不抬,“银时有什么爱好?”

“没什么特别的吧……你也知道他有点反社会,很少产生类似于兴趣这种真正正面的感情的。”辰马思索了片刻,“总不能去射击场之类的吧,再说那也只是他的特长,不是他的兴趣。”

高杉用一种你真没用的目光看了眼辰马,又重新垂下眼,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要不然你享受一段时间他追你的状态?”辰马提议。

高杉刚要开口嘲讽,通讯就响起来,高杉看了一眼,表情有点古怪。

“他邀请我去一起逛……家装市场。”

辰马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了片刻才停下来,玩味地摸了摸下巴:“相信他吧,高杉君。”

高杉放下通讯,没回答。

“过去松阳,就是那位,就挺喜欢带银时逛这种地方的。”辰马说,“他似乎是这么说的——这种地方,能让人具象化当下的幸福,也能想象很远的将来。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很具有诱惑力约会感?”

“银时挺喜欢装模作样的,但是锁住他的从来不是什么镣铐,你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真正动心的吧。”辰马看高杉隐隐有不耐烦的样子,识趣的站起来,挥挥手,“嘛,高杉君,试着想想——那些东西怎么样?说不定这次就成功了呢。”

高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合上电脑,闭上眼揉了揉眉心。

21

“我打算把现在的房子租出去,然后在离你医院近的地方买套房子。”银时说,“就在医院和甜品店的中心点,比较公平。”

“是吗。”高杉漫不经心的抓起旁边的靠枕看了一眼,又放回去,“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就已经跳到同居那步了?”

“我说了,我向来保持乐观的精神。”银时笑了起来,拉过旁边的窗帘,“你觉得这个花色怎么样。”

高杉想要说随便,奈何银时选的花色奇丑无比,他忍无可忍的指了指前面浅灰色的窗帘:“还是这边的吧。”

“高杉君果然比较喜欢现代简约风的装修?”银时问,“刚才挑的沙发也是这个风格。”

“你不喜欢?”高杉问,“不用顺着我的想法。”

“客厅用你的风格,书房用我的风格?”银时问。

“卧室呢?”高杉随口。

“可以请个人来设计。”银时想了想,“或者卧室你的风格,阳台我的风格?”

“阳台有多大?”高杉被他带偏了思路,忍不住问。

“挺大的半封闭式的阳台。”银时说,“可以放个躺椅,或者秋千。也可以摆个桌子,天晴的时候你可以在外面工作。”

“下雨怎么办?”高杉指出,“可以自己改成全封闭的吗?”

“可以。”银时对着远处指了指,“啊,对了,就是那样的躺椅。”

“还可以。”高杉挑剔道,“不过你老选毛绒绒的东西,如果以后想养宠物的话可不好清理。”

“高杉君想养什么?”银时从善如流的问。

“猫吧。”高杉随口说,“短毛猫。我小时候挺想养猫的。”

他的话突然顿了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了,但是他说小时候想养猫的确是真的。

后来时光就那样过去了。

银时拿着一个枕头在高杉面前晃了晃:“等我们搬家就可以去买一只。”

“你来照顾就成。”高杉说。

“不不不高杉君为什么你要养的猫我来照顾。”银时快步追上去,“等等,我们左拐去看厨房用品!我需要一个大的厨房。”

高杉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他突然有点期待银时在厨房里做饭,猫在旁边捣乱,两个生物对着炸毛的情景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情景在脑海里突然清晰了起来。

他有点欲盖弥彰的清了清嗓子,扭头道:“与其说这个——今天晚上10点。”

银时挑挑眉,放下手里的垫子,开口:“今天晚上我们不在一起吗?”

“你想做……也可以。”高杉思索了片刻,“但是真正想爽还是上线方便吧?你也一样。”

银时看了他片刻,笑了笑:“也可以。今天还是玩点什么吧,其他的事情,等高杉君答应了我的追求再说。”

“那你可能要有点耐心了。”高杉嘲讽。

“不必担心,我喜欢等待。”银时勾勾唇角,扭头仿佛漫不经心的说,“等待,意味着有未来。”

“对了。”高杉突然说,“你在医院付钱监视我的男孩手术成功,没有扩散,恢复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银时一愣,眨眨眼,无辜道:“那是谁?”

“只是觉得你也许会想要知道而已。”高杉回答。

“人固有一死。”银时耸耸肩。

高杉看了他片刻,哂笑了一下,表情莫名的生动。

22

银时说到做到,的确物色好了一个房子,敲定了细节,快快乐乐打包了自己的东西搬了过去。

房子里面有不少他和高杉一起选的家具,客厅是简约风,卧室略有点花花绿绿,银时送走了新八他们,躺在床上发了会呆,收起嘴角的笑意,站起来淡淡看了看四周。

说到底“和高杉一起选的家具”这件事还是让他心情愉悦的。

确认了这一点,他重新挂起了笑容,到厨房翻出来面粉,打算做点面包。

“两双、两个、两对。”银时看了看厨房里的用具,喃喃自语了两句,抬起手,莫名强迫性的把没有对齐的两个水杯放回了原位。

天色逐渐晚了下来,外面的夜空变成深沉的黑色,银时打开灯,却又觉得有点晃眼,随手重新关上,一个人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坐下,盯着发酵剂上面的指示灯发呆。

过了仿佛很久,发酵显示结束,他才松了一口气似的站起身,打开盖子,仍然没有开灯,在黑暗的厨房里轻车熟路的拿出烤盘,然后又把发好的面拿了出来。

暗淡的月色照进来,银时却仿佛很习惯这种安静的环境,自顾自的拿出模子做起了花样。

他的通讯亮了起来,银时看到是高杉的电话,微微一愣,接了起来。

高杉倒是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银时。”高杉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银时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想起我来了?”

“算是吧。”高杉回答。

“想上线?”银时问。

“也可以。”高杉漫不经心的说,“就是突然有点想死,想听听你的声音。”

银时笑了一声,把手上的面团放下:“桂前两天提醒我,说你的情绪周期性很强,也该开始出问题了。“

“无聊。“高杉评价。

“我在做面包。”银时说,“你选的模子很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这个粉红色爱心形的。还有小鱼干形状的,可以以后做猫饭用。”

高杉轻笑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心情还不错:“你倒是想得挺多。”

“明天床会送到,周末我们可以一起装。”银时继续说,“我买了两盆植物放在家里,正好过滤空气,你住过来的时候应该味道就散的差不多了。”

高杉沉默了片刻:“你故意的?”

银时笑了一声:“爽吗?”

“再说两句。”高杉说。

“我说过,我能让你活着。”银时靠在一片漆黑屋子中的沙发上,仿佛漫不经心的说,“我的确是这么想的,高杉,我很认真很认真的在规划着和你的未来。”

那边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银时听到呼吸声传来,看着窗外,低声:

“硬了?”

“……还是上线吧。”片刻之后,高杉重新开口。

“不用那么麻烦。”银时继续说,“高杉君,想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吗?”

高杉叹了口气,仿佛有点无奈:“假发昨天跑过来把我家里的刀都没收了。”

银时笑了一声:“没关系。”他说,带了点强硬,“我也不接受借口。”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通讯的画面一变,变成了视频通话的画面。银时躺在沙发上接受了邀请,通讯的光屏幽幽的照着他的脸,在黑暗的屋子里显得有点诡异。

“……你在干什么?”高杉开口。

“别在意。”银时回答。

高杉的状态看起来是和他声音完全不相符合的糟糕,他的额头带着点冷汗,脸上带着水迹,脸色差的厉害,抬起手的手指一直在神经性的颤抖,手背因为不正常的发力现出静脉的凸起。

“你看起来不像是在想未来的样子。”高杉说。

“你看起来也不是在想我的样子。”银时回答。

高杉的衣服一如他平时风格一样包裹的很严,浓浓的禁欲。他和银时对视了片刻,抬手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身体下面的伤痕终于层层叠叠的露了出来。

陈旧的刀伤,面积不小的烧伤,点状的刺伤,手臂上的割伤,看起来很新的瘀伤,全息世界中看不到的东西一点点裸露出来,高杉的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这回却仿佛因为兴奋,胸膛急促的起伏。

银时躺在那里,片刻没有说话。

客厅里的黑暗仿佛把他包裹吞噬了。

他之前其实觉得他已经理解了他和高杉之间的关系,他们互相的好感和理解,还有他们在命中注定循环当中那种可以被称之为爱情的迷恋。

但是此刻他突然什么也不明白了。

他们的关系,或者是那个本应已经接受了这些的自己。

他们就是这样的,不是吗。时不时快乐,偶尔幸福,一切反复的到来又反复被剥夺,看到未来的时候又总在深渊旁边从梦中醒过来。

他和高杉都早已发现了在这之中好好活下去的方法,不需要自我惩罚,不需要别人无谓的怜悯,或者半吊子好意的救赎。

高杉感到银时的沉默,抬眼和他对视。

双方的沉默持续了很久的时间,银时终于缓缓开口。

“……疼吗。”

他听到自己用颤抖得面目不清的声音,低声问道。

松阳预言的那一天还是到来了。

他引以为傲的黑夜在那一刻不堪一击的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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