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事实上银时的厨艺的确很好。

高杉开始还以为他只是甜点在行，后来发现他做西餐也很好吃，再后来发现银时屯在厨房柜子里的厨艺书和菜谱，解开了这个谜团。

“所以说高杉君你怎么突然心血来潮。”银时颓废的反坐在椅子上，双腿叉开随意的晃荡，手交叉趴在前面的椅背上，抬头看着高杉挂着个白色的围裙在厨房里拿着量杯，不像是在做甜点而像个科学实验狂人。

“和你有关？”高杉反问。

“只是觉得高杉君今天没有忙碌，还真是罕见。”银时回答。

“病人是治不完的。”高杉有点含糊的回答，把调味料一个个过秤房间旁边的碗里，又抬头看了看旁边屏幕上的教程视频。

“我手把手的教高杉君你不是更好？”银时反问，“你想做什么？这个看起来……舒芙蕾？”

高杉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他转过身的时候可以看到白色的围裙前面是一个大大的猫爪子图案：“你确认你不是来捣乱。”

“这不是厨房play的诱惑太大了吗。”银时干笑。

事实证明高杉虽然没有做个家务，但是这并不能阻挡他的心灵手巧。

银时看着高杉把用完的碗放进水池子里开水，显然要继续开始做菜的工程，终于忍不住的站起身，走到高杉旁边，开口：“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我来。”

“别捣乱。”高杉回答的还是很无情。

银时笑了笑，抓住高杉的手，放到手边亲了一下：“高杉医生的手可是可以上保险的宝贵，我怎么舍得让你做这些事情。”

高杉动作顿了一下，抽出手，放在水下面冲了一下。

“你打算做什么？”他问。

“你想吃什么？”银时打开冰箱看了看，“食材快没了，要出去买点吗？”

买东西这种事情一般都是银时自己在忙，高杉在医院的手术台上实在忙碌，今天休息了一天，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

他基本上大部分时间已经住在新房子里了，但是周边还没怎么逛过。

银时选的地段不错，挺近的地方就有一个超市，银时站在那里把两盒肉扔进购物车里，扭头想要问高杉牛排怎么样，却看到高杉双手插在兜里，看起来很悠闲，表面下面却有一种来到完全不熟悉领域的警惕和一点点不断四处打量的茫然。

银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打开通讯发了条消息，之后迈了一步，抓住高杉的手。

高杉转头的动作有点猛，盯着银时。

银时摇摇他的手。

“做牛排？胡椒似乎也没了，去调味料那里看看。”

“嗯……嗯。”高杉抬手拉过购物车，两个人并排走出生鲜区。

“高杉君，今天到底怎么想起来陪我？”银时走动着，又突然问。

“都说了不是陪你。”高杉冷漠，“新八现在正在店里狂躁呢吧。”

“店今天关门。”银时笑了起来，“我早就安排好假了。”

高杉看了他一眼。

他今天表现得很正常，银时还是能看出来他心情其实不太好的样子。

他打开通讯，翻出一张照片，在空中打出光屏：“这个样子。”

甜品店的门口贴着一个招牌。

——店长男朋友生日，休业一天。

高杉抓着银时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单纯的“哦”了一声。

“就这个反应？”银时叹了口气。

“你还指望我有什么反应？”高杉略微有点烦躁的问，“而且你一直要把这么傻的照片放这么大吗？”

迎面而来的母女笑容很诡异。

银时从善如流的关了光屏，又问：“买完东西在外面走走吗？”

高杉顿了顿，点点头。

29

“银时说不让我们去了。”桂看了眼通讯，叹了口气，又看向表情各异的几个人，表情一转，从凝重变成大笑，“哈哈哈哈哈愚蠢的人类们啊，快把你们赌输了的钱奉上来吧！”

“桂先生，你是拿你的专业在作弊。”新八抱怨着，把一张纸钞放在桌子上，“不过你怎么知道银桑会改变主意。”

“他恨不得每天把高杉都锁在家里。”桂快乐地数着钱，眼睛也不抬地回答，“能让我们和高杉一起过生日就见鬼了。”

新八嘴角抽抽：“为什么在你们嘴里银桑总是像一个危险分子变态杀人狂一样。”

“也许就是呢哈哈哈哈哈——”辰马搭着新八的肩膀，自来熟的说，“新一，既然银时不带我们玩，我们现在就开始吃蛋糕吧。点蜡烛点蜡烛！”

“不是新一是新八。”新八冷漠，“而且既然不是过生日蜡烛就没必要了吧。”

“气氛很重要呀气氛，所以这样你才一直没有女朋友呢童贞眼镜。”神乐翘着腿说。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新八抓狂，“还有神威先生——啊啊啊啊什么时候蛋糕已经没了。”

神威合了合掌站起身：“味道不错。不过银时啊——”

他笑了笑。

涉黑的人，或多或少还是听过银时的名声的。甚至因为这个偏激的隐形杀手，这个地区的犯罪者一般都比较收敛，轻易不做对普通人出手的事情。

“——大概会把高杉医生玩的很惨吧。”神威话音一拐的总结。

“啊啊啊我不想知道我上司的床事啊！”新八吐槽，“而且你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幸灾乐祸。”

高杉曾经是江华的主治医生，虽然最后病情发展太快还是没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不过据他所知，神乐一家还是很尊敬高杉的——虽然听起来不是这个样子就是了。

“啊，可能是因为母亲很喜欢他吧。”神威微笑，“这种男人就该被好好锁在家里。”

“喂——这里才有个专业的犯罪者啊——”新八冷漠。

桂看着面前的鸡飞狗跳，头疼的叹了口气。

“嘛，不是很好吗。”辰马笑着。

“希望吧。”桂扭头看着窗外，“如果这么简单的话。”

“就是这么简单，不是吗？”辰马拍了拍桂的肩膀，“乐观一点嘛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30

银时把买的东西放在车里，两个人来到不远处的河边。

今天太阳很好，河滩的步行道上人不少，银时从旁边便利店买了两个圆筒冰激凌，递给高杉一个，高杉接过来，研究了一下撕开了包装。

“高杉君没有吃过这种东西？”银时笑起来，“将就一下吧。”

“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高杉慢悠悠的咬了一口冰激凌，随口说。

“高杉君能够陪我，我自然很高兴。”银时说。

他随手捡起旁边小孩子不小心踢过来的球，重新扔了回去。

高杉的视线看向道谢的小孩子，勾唇笑了笑：“也不是陪你，自我满足而已。”

“人类大部分时候都在自我满足，我也是，你也是。”银时耸耸肩，“只要你的动机里有那么一点点点点是陪银桑出来玩，我就很高兴了。”

“人的动机总是复杂的。”高杉仿佛单纯的评论。

“不过我的确挺喜欢这里的。”银时拉着高杉走到离河更近的地方，河中间错落的摆着一排石头，可以踩着到对岸。银时跳到最近的一块上，对高杉伸出手，“这里风很不错，空气很好。”

高杉拉住他的手，也走了上去。

石头之间离得略微有点远，走起来还颇有点艰难，不过银时和高杉的运动神经不至于在意这些，银时跳到最中间的石头上，扭头看向高杉，看他双手插兜的长腿一跨，也走了过来。

“你从这里看过去。”银时指了指。

宽阔的河流不断地流向远方。

“很多人的生活是这样的，我们的不是。”银时顿了顿，又笑了笑，“不过我今天的确很高兴。”

“却也不是很高兴。”高杉扭头看他，“为什么？”

“你也一样，彼此彼此。”银时回答。

他看了高杉片刻，看到对方还在看着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叹了口气，偏头在高杉的嘴唇上碰了碰：“看到你的人太多了。而且你也知道我喜欢什么。”

这种日常生活对他们而言或多或少有点隔靴搔痒，固然能够有点幸福的感觉，但是更像是在模仿别人的生活。

高杉仿佛并没有意外，他看了会流动的河水，点点头：“所以我说了，我只是在自我满足而已。”

想要为别人做点什么，想要能够给予什么、陪伴什么，说到底也只是沉迷于自己幸福的戏码而已。

他的表情没有变，只是眼底有点沉沉的阴云。

“这么不遵循本心的自我满足？”银时笑了起来，“高杉君，你知道我是作为人类是多么的糟糕，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必要变得更好。”

高杉抬起手，手指在空中虚虚一握，仿佛要抓住那滚滚而逝的河水，最后目光对焦在自己的手上。

“好想……把这双手折断啊。”他突然说，“维持这些，不也只是沉溺于自我折磨的戏码吗？”

“不是。”银时也抬起手，并排和他举到空中，面对着太阳，“是为了遇到我。”

31

“我没让他们来。”上楼的时候银时说，“本来有个生日聚会的计划，不过我临时改了主意。”

“是吗？”高杉推开门，“那群人不会介意的。”

“的确。”银时笑了笑，他看着高杉把买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放进冰箱来，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要，偏头亲吻他的脖颈。

这回不是点到为止的亲吻，而是一种带着浓浓色情意味的求欢。

“晋助。”银时手撑在冰箱上，把高杉压在其中，低声，“让我做。”

高杉感受到银时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脖子上，他扭过头，银时就捏住他的下巴，两个人贴在冰箱上接吻。高杉艰难的转过身，银时还是把他抵在那里，腿分开他的腿顶了进来，微微向上，让高杉只能踮着脚尖站着，抬手勾住他的肩膀。

一吻终了，高杉呼出一口气，低声：“回卧室。”

银时笑了笑，勾住他的腰，却没有往屋子里走，而是抬手把人带进了客厅里，随手打开灯，然后重新把人按在单人沙发里，单膝跪上去欺身而上，低头重新加深了这个吻。

“脱衣服。”他低声。

高杉被他一连串动作挑逗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他抬手扯开衬衫，手放在皮带上，抬头看到银时没有再动，而只是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之前被银时注视伤痕时候的热度又重新泛起，这回却仿佛没有止步，而是如同火焰一般燃烧起来。

“关灯……”高杉低声，但是也知道他们两个谁都不想这么做。

他罕见的忸怩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脱了裤子，浑身赤裸，抬眼和银时相对。

银时喉结滚动了一下，高杉从沙发上滑下来，抬手去接银时的皮带，却被银时止住。

“做得好才能有奖励。”他轻轻笑了一下，“躺回去，自己把腿分开。”

高杉的身体热了起来，他靠回沙发里，上身陷进去，双腿完全打开，自己抬手抱住大腿，几乎弯折到头两侧，脚趾下意识地不断蜷缩着。

银时看了他片刻，扭头走进了卧室里，把高杉这样晾在了客厅。

高杉能够听到他在卧室里翻动东西的一点声音，他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感到自己的性器已经逐渐硬了起来。

银时挑挑拣拣了一会才出来，高杉抬眼看着他，他一边走一边挤出润滑剂，到沙发旁边的时候重弯下腰，低头亲吻高杉。

他的亲吻缱绻却又色情，高杉张着嘴和他唇舌交缠，银时把润滑剂抹开，手指探进他的后穴里，顺着全息的记忆摸索着敏感点，一边更加深的和高杉接吻。

过了仿佛很久，直到他把两根手指都探了进去，银时才缓缓起身，抬手把一根假阳具塞进高杉的嘴里，笑了笑，拍拍他的脸：“舔湿。”

他插的很深，高杉只能用力的张开嘴，嘴唇用力的吮住假阳具的底部，舌头微动的舔弄，感到银时低头，拿出一颗跳蛋推进了他的后穴里。

因为扩张和润滑跳蛋进的并不艰难，高杉手还记得分开着自己的腿，后穴不断抽动，把跳蛋吞了进去。

“一个。”银时低声。

高杉低低呜了一声，银时打开了开关，跳蛋就开始均匀震动。

银时没有停手的意思，而是又拿起一个，继续推入了高杉的后穴：“两个。“

高杉闭上眼，银时同时打开了跳蛋和他嘴里假阳具的开关，他的嘴唇被震动的发麻，喉咙深处被摩擦的发疼，唾液从嘴角不受控制的溢出来，只能发出低低的呻吟。

“三个。“银时继续在计数。

高杉已经能够感到明显的饱胀感，跳蛋互相挤压发出的震动声很强，这个姿势也并不怎么舒服，他的大脑微微有点充血，呼吸愈发的急促。

“四个。“银时说，手指抚摸了一下高杉的穴口。跳蛋的线从穴口当中连出来，徒增一份色情。

“五个。“高杉的敏感点被不断地挤压，最初地跳蛋进地更深，他感到性的快感已经变得有点麻木，那种被不断刺激的异样的快感开始袭来。

“六个。“银时抬起头，看着高杉泛起潮红的身体，“果然很贪吃呢，高杉君。”

高杉的脸上已经变得非常狼狈，他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因为微微缺氧而脸色潮红，银时抬起手，没有留情面的把假阳具在他的嘴里搅动了一下，然后捅向更深的地方。

“别偷懒，继续舔。”

银时计数的声音已经有点模糊，高杉费力的移动着舌头，但是这种被使用的感觉实在是很好，他的性器湿润，银时用指甲刮过前面的顶端，感到高杉整个人颤了颤，又收回了手。

他按了按穴口，感到的确塞不进去了，才终于站起身，抬手抽出高杉嘴里的东西，看到他满脸狼狈的大口呼吸着，抬手按住他的膝盖，让他的双腿分的更开，抬手从高杉的喉结一路下滑到硬挺起来的乳尖，然后低头吮吸着。

高杉抬头目光涣散的喘息，乳头被银时发力的吮吸啃咬的带出些微的疼痛，身后挤压得跳蛋不断地震颤着，他感到自己已经快要射了，却又仿佛还有挺远的距离，被银时用力一咬乳尖疼的回过神来，发出一声呻吟。

银时拿过一根细线，颇有耐心的把已经渗血的乳尖拉长，一圈圈的缠上，让整个乳头凸起了出来。

高杉紧蹙着眉头忍耐着，他的腿发麻，手臂发疼，终于被银时拉住头发，从沙发上跌跌撞撞的向前挪动着跪下来。银时松开手滑过高杉湿漉漉的脸颊，感到对方不要命的舔了舔他的舌头，眼色暗了暗，手指探入他的口腔，抚摸过粘膜，深入内部。

银时的状态其实也很亢奋。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胸膛微微起伏，性器被裤子的束缚压得发疼。但是他还是很有耐心，一点点探索着高杉的口腔深处，强迫着对方张开嘴，指尖勾住他的舌头，感受着那种柔软温热的肉感。

高杉被身后的跳蛋和身前的疼痛折磨的愈发兴奋，他几乎追逐的舔弄着银时的指尖，微微昂起头，惹得银时仿佛愉快的笑了一声，抬手拢住他的额发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

但是这种温柔的动作没有持续太久，银时抬手按住高杉的后脑，低声：“舔吧。”

高杉自觉地没有用手，而是用牙齿艰难的拉开了银时解了一半的皮带，然后把拉链向下拉开，隔着布料，偏头舔弄着他的下身。他的脸被拉链擦过，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人欲罢不能，高杉卖力的舔弄了半天，直到银时有点不耐烦的拽了拽他的头发示意他向下，才拉下裤边，让里面的性器弹了出来。

银时已经完全硬了起来，高杉舔弄过前端吮吸过柱身，然后低头把性器缓缓吞了进去。

他的喉咙刚才被磨得已经发疼，深喉并不是很舒服，但是却让人兴奋得厉害。高杉吞吐了十几下，感到银时抓住他的后脑，把嘴张得更大，就被银时发力一按，性器捅到了更深的地方。

银时没有立刻动起来，而是直接把高杉的脸按在了自己的下身上，他能够感受到高杉喉头越收越紧，他的肩头因为缺氧而耸动着，本能的向后发力，但是那种紧热和掌控的感觉几乎让银时失控，片刻才强忍着收回控制力，松开力道，拉着高杉的头脱离自己的性器。

高杉已经因为缺氧一阵阵发黑，他大口呼吸了两口空气，又立刻被银时按了回去。

这回银时没有按着他那么长时间，而是直接抬手抓着他的头抽插了起来。高杉满脸狼狈，眼睛都有点睁不开，银时抓着他让他微微抬起脸，擦着他的上颚抽插，看着高杉紧紧皱着眉半窒息的表情，呼吸彻底急促了起来，猛然重新把高杉的头按回去，抽出来的时候带出大量的唾液，然后抬起脚的摩擦了一下他硬起的厉害的性器。

银时松手的时候高杉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但是银时很快的加大了跳蛋的震动，高杉几乎跪不稳的弯腰大口喘息，大腿的肌肉微微发抖，又被银时用脚挑起下巴，让他抬着头对着自己。

银时没有立刻说话，让高杉也让自己缓了缓，然后重新开口。

“躺下，排出来。”

他说着，脚轻轻一踩高杉的肩头，让他向后躺下。高杉几乎是自动分开双腿，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自己的后穴和里面引出的各种颜色的电线，随着他的发力不断来回搅动。

客厅的灯很亮，窗帘没有拉，高杉能够在玻璃里看到自己的倒影，他抬手扳住腿发力，不过跳蛋挤得太满了，一时不能顺利的排出来。

银时收回腿，重新走到高杉身边，用脚不轻不重的踩着他的下腹，高杉的性器时不时擦过他的脚背，银时看着他的表情，逐渐发力，高杉忍不住呻吟出声，双腿发抖，终于缓缓地排出来了一枚，声音清脆的落在地上，震动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了过来。

银时重新一发力，冷漠：“快点。”

高杉被压得一阵阵反胃，但是各种感官搅杂在一起已经分不清了，他能够感到跳蛋又接二连三的落了出去，但是最里面的进的太深，迟迟也排不出来。

银时的脚顺着他的小腹向上，虚虚擦过他红肿充血的乳尖，来回摩擦。高杉的腰发软，半张着嘴，眼底带着点渴求，整个人都几乎虚软下来，抬头对上银时的目光。

他注视着银时，抬起头舔弄过他的脚趾，放浪的吮吸着，歪头用脸颊来回摩擦，发出低低的呻吟。

银时被他撩得不行，终于没有再等下去，他弯腰顺着电线拽出最后一个跳蛋，然后把高杉一个一个发力翻过身，从后面重重地顶了进去。

虽然已经扩张了一部分，但是毕竟没有性器那么粗，银时捅进来的时候有明显的疼痛，高杉手指抓着地板叫出了声，银时抬手捂住他的口鼻，然后大开大合的抽插了起来。

他没有给高杉适应的时间，几乎一上来就把身体的整个力量都压了上来，高杉无比的想要放声叫出来，嘴和鼻子却都被银时死死捂住，几乎无法喘息的闷声呻吟。

银时就着这个姿势干了片刻，看高杉从脸一直红到了脖颈和肩头，才放开手。高杉大口呼吸着，就被银时抬手抽了一下屁股，身体猛地颤动，后穴绞的更死。

“爬。”银时说。

他这回没有下手太狠，仿佛随心所欲的时不时抽一下高杉的屁股，让他顺着走廊，终于一路从客厅爬回了卧室。

高杉剧烈的喘息，银时按住他的肩头，更深的从上到下干了进去。

高杉的脸被他按在地板上，后穴的疼痛已经麻木，只能感到银时在深处的搅动。他能够听到自己失控的声音，银时拉起他的双臂反剪在身后，把他已经疼的有点麻木的乳头按在床沿上来回摩擦，让他的声音里面带出颤音。

银时放开高杉的手，把他的身体完全抵在了床旁边，两腿悬空，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体上被上下顶动。他扳过高杉脸的时候在黑暗中看到高杉张着嘴被操干到失神的表情，动作更加剧烈，探身和他接吻。

高杉的性器贴在床旁边的木头上不断地摩擦，终于在刺痛和身后的刺激中猛然射了出来。

他的后穴痉挛着，银时被他搅得头皮发麻，咬着牙继续猛烈得干着。

高杉后穴痉挛了很久才逐渐平静下来，银时猛然抽出性器，把高杉翻身按在地上，性器重新整个捅进他的嘴里，抵着他的喉咙，抽动的射了出来。

高杉没有反应过来，眼前发黑，银时抽出来的时候一时合不拢嘴，唾液混同着白浊从嘴角流了出来，显得无比的淫靡。

银时跪在高杉身上喘息了片刻，才动了动，转了个身坐在旁边。

他没有立刻开口，等到高杉回过神，咳嗽了两声，艰难的撑着身体坐起来的时候，才开口：

“好了？”

高杉一动浑身就疼，银时抬手帮他拉开乳头上系着的线，看高杉还残留着快感的身体抖了抖，抬手重新抱住他，扭头和他接吻。

高杉反手环抱住银时，最后被抵在床头柜上，银时跪在他的双腿间，捧着他的脸绵长的吻着他。

“……还好。”过了片刻，高杉才说。

“线下玩的太过对身体不好。”银时笑了一声，站起身抬手把他拉起来，抱着腰两个人重新躺会床上，也不盖被子，赤裸着身体抱在一起，在沉默中注视了对方片刻。

然后高杉偏头吻了吻银时。

和刚才的吻不一样，明明脸上还带着唾液和泪水痕迹的淫靡，吻当中却仍然有种青涩的试探，碰了碰银时的唇角。

银时笑起来，也和高杉一样，歪头碰了碰高杉的嘴角。

“男朋友。”他说，“生日快乐。”

他们熟悉很多激烈的感情，负面的、也有正面的、还有很多是混沌不清的，但是现在这种感觉让他们两个都有点新鲜，轻飘飘的却又想要破开胸膛的，带着一点点疼痛，却和过往的疼痛都不那么一样，仿佛太过了、又仿佛太少了，让人抓不住。

“我……”高杉开口，又停了下来。

“嗯。”银时回答。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高杉顿了顿，嗓音还是很哑。

“不知道。”银时笑起来，“就是想回答你一下。”

高杉的心动了动。这两天一只笼罩着他的负面情绪仿佛一下子消散了不少，他知道这是有点不符合科学的，否则他也不用折腾这么多年仍然在状况好好坏坏没有改善了，但是他的确一瞬间心情就轻飘了起来，周围的隔膜破了，他又回到了鲜活的现实中。

“我饿了。”最后他只是说。

“我也有点。”银时回答，抓过旁边的表看了一眼，已经快要到晚饭时间了，挣扎着爬起来，高杉要跟着他起来，却被银时按住了。

“在这里等我。”

“在想什么？”高杉敏锐的感觉出来他话里的意思和之前的不一样。

银时的手顿了顿，抬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他之前拿出来的手铐和脚枷。

“如果我说是这个呢？”他问。

高杉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一下：“做点吃得快的。”

银时走过来，叹了口气，调笑道：“高杉君，纵欲不好。”

他弯腰把高杉的双手铐在身后，然后脚也铐了起来，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乖乖呆着。”

说着，走到门旁边，打开卧室的灯，扭头看着高杉。

高杉侧身躺在那里，他能够看到银时的眼底亮了起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欲望无关，是一种终于抓到了什么的安心和欢欣。

“你真糟糕。”他说。

银时看着高杉的目光，笑了起来：“对，我真糟糕。”

他的心仿佛一个刚刚学会了恋爱的少年在鼓动，虽然他做的事情和少年大概差的很远。但是他能毋庸置疑的感觉到，那种对于光的烦躁、对于世界的破坏欲、对于自己的冷眼旁观，那些常年晦暗不明的东西还有形貌混沌的枷锁都随着高杉的一句话轻轻消失了。

“快去做饭吧。”高杉说。

银时点点头，走出去两步，突然又返身快步走回来亲了他一下，然后加快速度走了出去。

在最后的一瞬间高杉恍惚看到他耳朵有点发红。

他躺在那里没法动，没什么事情，思绪游走间想起之前辰马的话，突然勾了勾唇角。

他仍然没有办法想象未来，但是他想，这就足够他活下去了。

32

桂正在和神威神晃一起承受着巨大的威压不怕死的打牌，突然通讯闪了闪。他做了个手势，走了两步，抬手看了一眼。

“怎么？”辰马探过头来，“笑得那么恶心。”

“高杉终于主动给我发消息了。”桂露出慈母的微笑，“长大了啊。”

饶是辰马也无语了片刻，然后评价：“他其实经常给你主动发消息吧，假发，给我拿盒这种药、这种药、还有这种药之类的。“

桂沉默片刻，无视了辰马。

“啊哈哈哈哈——”辰马尴尬的笑起来，“不要这么见外吧，他说什么？”

说着，辰马的通讯也响了一下，表情也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谢谢。来自于银时。

他抬头看向桂，是来自于高杉同样的消息。

——谢谢。

辰马沉痛的拍了拍桂：“……长大了啊。”

“闭嘴，别学我。”桂冷漠。

33

后来更晚的一些时候，银时和高杉也发现了这件事。

银时抱着高杉，懒洋洋的看他处理事情，突然眼尖的看到了这条消息，有点吃醋的开口：

“你谢谢他干什么。”

高杉揉了揉他的头，懒得进行这种智障对话。

银时愤怒的掏出通讯，决定和桂理论一下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生活过得太好。

高杉无语的抽出他手里的东西：“别闹。”

怎么感觉银时智商越来越低。

银时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生日愿望，这不是做到了吗？”

高杉一愣。

他不知道银时怎么看穿了他。

——不是一味沉浸在自己负面的世界里，不是一味的只会自我满足，也看向别人，为谁做点什么，带来点什么正面的东西。

——也许这样，终有一天就能逐渐喜欢上自己吧。

“我也一样。”银时看着天花板，漫不经心的说，“松阳给我留了一封信，上面说，让我好好活着，因为总有一天会发生什么好的事情。”

他第一次提起松阳，高杉听他的语气，知道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也没有追问。

“所以我也是这么想的，突然想感谢一下让我们走到今天的人。”银时扭头看着高杉，“有时候我想起过去，也许我走错一步，就不能遇到你了，就回觉得很后怕。”

高杉和他对视，低声：“……我也一样。”

今天是我第一次对死亡产生恐惧，因为我突然想到，如果我在那任何一个夜晚向前迈出一步，我就不能遇到你了。

所以我感谢让我走到现在的人，也甚至感谢过去那些不断循环的绝望，感谢深渊，感谢热度、快感、和有些疯狂的记忆，毕竟是那长长的时光铺成一条路，让我在尽头和你相遇。

“人终有一死。”银时却突然说，然后笑了一声，“那只是他们的说法而已。”

高杉看着他眼底——银时的眼睛真正明亮起来时总是带着某种病态的热度的——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正常人的相遇从爱情开始，到死亡终结。

然而我们的故事本来就从追求死亡开始，直到爱情将一切终结，然后绵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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