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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是鼎炉(修真)(1-121) - 7,6

[db:作者] 2025-07-22 18:34 5hhhhh 4710 ℃

  他们配合得多好啊,一方唱红脸:「白千羽这样的人,败坏了合欢宗的名声,竟敢为了一己私利,媾和魔域为祸人间,对自己的同门都能刀剑相向!」

  一方唱白脸:「白同修这两年为合欢宗也做了许多事,也许魔域的事只是她一时糊涂。」

  谭文毓知道自己只要不说话,装出思量着、抉择着的表情,这几位搞事长老就会一直演下去,他在等,他知道白千羽一定会有所作为,让他尽快摆脱这场闹剧。

  「宗主,白长老回来了,径直去了法长老那儿。」一名弟子率先跑了进来。

  这个消息让谭文毓略皱了皱眉,怎么回事,难不成她啥也没做?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谭文毓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弟子赶紧下去。

  「宗主,我猜测法同修必定是意外得知了白千羽的阴谋,才会被她痛下杀手!眼下杀害同门、与魔域勾结屠戮凡人城镇与散修的元凶已经回到宗门,望宗主早做决断,尽快将妖女控制起来。」

  谭文毓没有听到自己预想的消息,心情不甚美好,正在盘算着怎么给自己搭个梯子下去,那长老的聒噪令他颇有些恼怒,随即说道:「戴长老,你说的很对,既然你教宗门中的弟子剑法,不如你去将她抓过来问罪,如何?」

  被点名的长老瑟缩了一下,随后梗着脖子对站在他一边的另一位长老说道:「同修,咋们一起去!」

  那位长老不动声色地将拉住他衣袖的手拂去:「我认为,合欢宗还是应该再给白同修一个机会的。」

  谭文毓还没来得及将轻蔑的笑容挂到脸上,一名弟子神色凝重地抱拳道:「宗主,正气盟的人来了。」

  谭文毓努力想要把自己的眉心熨平:「让他们进来。」

  来者一个是有正气令牌的妙音门长老,一个是万剑山的普通弟子,那长老见到谭文毓带着叁分笑意,倒让谭文毓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说白长老肯定不会在乎这点悬赏的报酬,可正气盟还是应当前来表明个态度。」妙音门的长老笑道,「只是白长老的做法稍欠妥当。」

  「她,又怎么了?」谭文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眼。

  「哦,这个消息还没传来啊。」妙音门长老略微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议事厅内紧张又带着点尴尬的氛围,「白长老只身完成了15份丁级悬赏、8份丙级悬赏、7份乙级悬赏和1份甲级悬赏。」

  方才叫嚣的最狠的戴长老干巴巴地说道:「23个魔人,7个魔将,1个城主,她这是去屠城了吧。」

  妙音门长老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双手交迭放在身前:「咳,看破不说破。根据现场去查验的正气盟弟子打听,据说是白长老只身前往魔域探查了伤害法长老的罪魁祸首,盛怒之下~~哈哈哈,若白长老是男子,这举动可说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谭文毓嘴角抽了抽:「宗门无权替她本人收下这些悬赏,只能代为保管,等白长老自行处置。」

  「也是,总之东西送到了,咱们也走了,希望法长老早日康复吧。宗主留步。」妙音门长老抱拳一礼后,大步离开了。

  「林同修,送送两位使者。」谭文毓差遣了在议事堂从头到尾没有发表意见的长老出去。

  「嗨呀,我就说白同修是合欢宗之光!」戴长老的迅速倒戈倒让谭文毓不好说什么,其他长老也难掩嫌弃的神色。

  「大家都散了吧,想必也累了。」谭文毓解散了这场持续叁天的荒谬议事,他也有点好奇这么多份悬赏摆在一起究竟有多壮观。

  叶鱼和融礼已经隔着院门看到了白千羽,可她就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越过低矮的竹制院栏望向里面那扇偶有绿衣的药王谷弟子进出的那扇门。叶鱼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在那个被波纹搅乱月之倒影的夜晚,白千羽同他说的那个天之娇女的故事,故事里没有提及朋友之事。

  也许是白千羽呆滞的神情令人心折,融礼想出去把她拉进来,叶鱼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他们守着的门后转出两人,是申屠玉河与况孟,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呆在院外的白千羽,况孟快步走了出去,轻轻推了她一把:「进来吧。」

  白千羽勉强地笑了一下:「我就不进去了。」

  申屠玉河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你放心,她已经没事了,只是现在用了药还没醒来。」

  豆大的两滴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白千羽闭上双眼,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有些失声地说道:「太好了~~」

  「你呀~~」况孟揽过白千羽的肩膀,「这只是飞来横祸,不要过分责怪自己,你进去吧,我和玉河去你那儿休息休息。」

  熏煮药草的气味将血腥味盖去了不少,推门而入右手边的圈椅上坐着绿衣束冠正撑着脑袋闭目养神的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在诸多事务之下,她似乎下意识地将这个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莫名倾心于自己的丹修排除在外,或许还有他曾经喜欢过羊霜蕾的芥蒂于其中。啊,这是多么遥远的一个名字,似乎都快被记忆的尘埃所掩埋,连同他在内。

  门枢吱呀作响,以及透过的日光令他睁开了双眼,脸颊稍显瘦削,可那瞬息间从眼中迸发出的光彩是白千羽从未见过的,他扶着圈椅的把手站起身,欣喜地笑了。白千羽发现自己从未如此仔细地打量过他——清瘦的身材,眼尾不似桃花眼那样上扬却在笑时足以传达到情意,鼻梁笔挺,唇峰明晰。

  「好久没见。」莘不危站起身,为免惊扰内室的人儿压低声线,他有些不确定地向白千羽走去,最终白千羽补上了最后一步,莘不危将她拥入怀中,「我好想你。」

  即便如此,白千羽仍然不习惯他的拥抱,她侧过头隔着纱幔,看到身着银丝滚边袍子的山初趴在法无盐的病床旁,浮起了微笑。

 

              九十七 雨过天青(1)

  两人的动静还是惊醒了浅眠之中的蛇妖族长,他尽可能地小心起身,绕过帷幔,见到白千羽的那一瞬间,还是垮下了脸。

  因着法无盐的关系,白千羽不欲与山初过多争执,她轻轻挣脱出莘不危的拥抱,小声说道:「我确定她没事后就走。」

  山初面色不虞地环抱双臂,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来法无盐受伤之事与白千羽都没有直接的干系,甚至粗暴地说她只是在路上遭遇了飞来横祸也无不可,他的理智可以做出明晰的判断,可痛苦使他失去了公允。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她没事,你可以走了。」

  「好的,我现在就走。」饶是满怀愧疚的白千羽在面对山初近乎谴责的神情后也难免有了火气,她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门在她的身后被立刻关上,她有些垂头丧气地经过了融礼和叶鱼的身边,拖着步子走到法无盐的灵兽身边,她轻轻拍了拍灵兽受伤的部位,灵兽温和地拱了拱她的肩窝。

  白千羽笑着拍了拍灵兽毛乎乎的脖子:「还是你比较可爱。」

  融礼和叶鱼都听到了白千羽与山初之间的僵持,融礼被叶鱼拦下一次之后,就开始思考究竟怎样去开解她,而叶鱼只是看着用灵兽皮毛来治愈自己的白千羽。

  忽然内门弟子来报,说白千羽魔域一战之后,正气盟派人将悬赏奖励全送来了,白千羽闷闷地吩咐融礼去清点。融礼服下易容丹之后的模样,比之前要平凡不少,因此合欢宗内好多弟子都不明白为什么美艳无双的白长老的第一位面首的相貌如此平平无奇。

  融礼同内门弟子走后,白千羽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无奈地笑了一下,干脆地行至院外,挑了一块石头很随意地坐下,拍拍身边的空余位置让跟出来的剑灵叶鱼也坐下。

  「我看你似乎有话想问。」自剑阁收到信后已然过了叁天,白千羽可说经历了近百年来心绪的最大落差,至今稍有平复,她看向叶鱼,手不自觉地去摸他的银色头发,一点不柔软。

  「主人还记得曾经在修仙世家和我说过的人吗?」

  白千羽摸着他的头发,轻轻握在手里:「嗯。」

  「她像法长老一样的同性朋友吗?」

  白千羽了然地笑了,她发现那些自以为洞明人情世故之人恰恰是最糟糕的安慰者,而叶鱼,她的剑灵总能找到问题的关键:「围绕在她身边的,是家人、下属和阿谀奉承之人,很可惜,一直到她死都没有。」

  「所以法长老很重要。」叶鱼点了点头,直直地看向白千羽,「只要山初打着关心法长老的旗号,他就永远不会输?」

  白千羽不得不笑出声:「是的,你很聪明,只要山初觉得我打扰了无盐,我就会走,哪怕此事与我无关,哪怕他的内心真正责怪的人是自己,我都会走。可是退到门外就是我的底线了,因为我关心她,所以他只能把我赶到这里为止。」

  「知道你关心法长老,但还是陪我这个劳心劳力的宗主走走吧。」谭文毓的声音忽然插入白千羽与叶鱼两人的静默之间,在得知法无盐无碍之后的白千羽,其大脑内其他的思虑将单一的愤怒无力冲散稀释了,谭文毓的提醒让她反应过来,宗门内的某些人不可能不用法无盐遇袭一事做文章。

  她连忙站了起来,微笑道:「那真是多谢宗主了。」

  白千羽示意叶鱼不必跟上去,陪着谭文毓沿着山道散步,谭文毓将法无盐受伤归来后议事堂上演的一出好戏绘声绘色,间或夹杂他的评价讲给白千羽停,逗得她前仰后合,嘴角的上扬就没有停止过。

  「等到第叁天,听到弟子先告知你回来了,我就有点慌乱了。」

  「宗主一定是在想,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套路来,照理来说她不是应该直接冲去魔域把那家伙给宰了吗?」

  「是啊,后来弟子来报说正气盟的人来了,我还是有那么点不敢相信。」谭文毓的眼睛细长,微笑时如同弯月,「我还以为魔域魔皇要换人了呢。」

  「啊?哈哈哈,怎么会。」白千羽笑着说道,「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杀了范九徵啊~~我,为什么没能杀得了他呢?」

  「不会去单挑的吧,就算是你。」谭文毓企图给出解释。

  白千羽摇了摇头,她忽然意识到,是自己下不了手,灵力流失严重、无法全身而退这些都不是问题,她只是下不了手。可面对谭文毓这只老狐狸,她不会说出来,只是淡然地扯开话题:「我把那个城主的头扔在了范九徵面前,让他管好手下的人。」

  「原话肯定不是这个。」

  「原话是:管好你的狗。」白千羽探究地看向谭文毓,「宗主,你想让我做些什么来补偿?」

  「明人不说暗话,也不是补偿,而是能者多劳。戴长老管宗门弟子的剑术,可我觉得经过议事堂这件事儿,应当给他点惩戒,这样一来宗门内能教弟子们剑术的人就不多了,林同修的剑术也不错,可是他目前暂代教习长老,恐怕难以分神~~」

  「宗主,我可能暂时没法答应,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有人在暗处刻意针对我,我~~」

  谭文毓用食指轻轻抵住白千羽的嘴唇,就像之前她对他所做的那样:「不要担心我会给你时间,等你摆平了这一切,回宗门担任这个职务,不会耗费太长时间。」

  白千羽往后退了一步,让谭文毓的手指与她的嘴唇保持一段距离:「万一摆不平呢?」

  「摆不平,你也只能回来吧,你觉得他们有谁会收留你吗?」谭文毓收敛了笑容,看似很平常地刺了一下白千羽。

  白千羽忽然愣住了,继而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跪下来求魔皇,他应该会赏我口饭吃?」

  谭文毓疑惑地看向白千羽:「千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尽可能让自己舒服地活下去,活到我觉得『啊好无聊,飞升吧』为止。」白千羽伸了个懒腰,「宗主,你放心,我会回来教熊孩子的,让他们洗干净了来接受残酷的训练吧!」

  回程的路上,谭文毓问了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插个题外话,我发现你更经常把融礼支开。」

  「因为他不是我的,他总会走的。」

  谭文毓看到了白千羽眼中隐隐闪烁的了然,与隐藏在了然之后的寂寥,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情爱稍纵即逝,欢好如烟火。」

  「文毓,你说得对。」白千羽从袖间掏出了十张避雷符,拉过谭文毓的手,「啪」地把符拍到他的手里,「说了这么多,你这句话最合我胃口,送你了。」

  「你这是给孩子送糖果吗?」谭文毓收下了符,笑道。

  「我现在还在追逐那些烟火,等我追累了,我会和你打声招呼的。」白千羽从容地笑着。

  谭文毓苦笑:「我六千来岁了,你才一千多,终归是我先离开啊。」

  「那可说不准。」

  两人归去时已是夜幕低垂。

             九十八 雨过天青(2)

  况孟与申屠玉河就躺在星空与竹林之下,况孟可以清楚地闻到申屠玉河身上淡淡的药香,她不敢明目张胆地侧过头去看她在月光下的脸。

  「从前在岛上,我经常躺着看星星。」申屠玉河的声音就像是倦鸟会皈依的静谧山林。

  「你上次还没和我细讲,你决定独自环岛一周的事呢。」况孟得了机会,索性转过身,看着申屠玉河,静谧的月光均匀地覆盖在她身上,仿佛下一秒她就会羽化登仙,她小心地不让自己的呼吸声惊扰这位仙女。

  「你还记着呢,都怪我那天稍微喝了点酒,竟然把这么丢脸的事告诉你了。」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卧榻的声音过后,申屠玉河也转过身子面对况孟,「星星我看得时间也够多了,还是转过来看看你比较好,毕竟岛上除了我师父还有一个师妹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听到这话,况孟觉得自己的脸颊温度微微有些升高:「你逃不掉了,快说吧,那次环岛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我还没学会御风,一门心思只想着沿着当初上岛的渡口开始走,反正兜兜转转总能回到渡口,我的包里装满了自己炼的丸药,有御敌的、驱除异兽的、补充灵力的,各式各样。我沿着渡口走啊走,除了树还是树,一开始我还能大致望见师父的洞府,后来不知走了多久,就觉得眼前的景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除了静谧还是静谧,除了树还是树,我开始有些害怕和担心,可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师父会找到自己的,因此不曾陷入绝望的境地~~」

  况孟听着却觉得不太对劲,却又找不到问题所在:「后来呢?」

  「后来我索性不走了,呆呆地在原地坐了半天,师父就来找我了。」申屠玉河的表情很平淡,「他说,他怕我和师妹在岛上走失,下了一个阵法,所以我一直都是在阵法中兜圈子罢了。」

  况孟的心凉了半截,她没来由地憎恶起了申屠玉河的师父,她变得急于想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尾:「岛的全貌你看到了吗?」

  「师父飞升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御风飞得很高很高,直到这座岛变成拇指的大小,然后我发现所谓的海山仙山不过是再平凡不过的岛屿,旁边还有不少类似的小岛,而且距离修真大陆并不远,我落地之后难掩失落。师妹告诉我,因为师父想要保护我。」申屠玉河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师妹从小就很崇拜师父,一直循规蹈矩,师父飞升之后,她也不愿意离开岛上,跟我一起回到药王谷。」

  一时间,况孟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绪,她忽然很想把这个故事分享给白千羽,听听她的感想,而不是将自己最真切的,哪怕是模糊的想法告诉申屠玉河,这个由她挑起的话题,变得难以收尾。

  「是不是很丢脸的一件事?雄心壮志地走了很久,却发现自己被困在阵法之中。」申屠玉河的语气十分轻松,或许对她来说这件事不要深究比较好。

  「不算丢脸,年少时谁没做过一两件这样的事儿呢?」礼貌的解围,却并非况孟真实的心声,她的眼神忽而飘忽,不敢直视申屠玉河。

  「你也有吗?」申屠玉河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而不真实,况孟生怕这是一场梦,赶紧搭腔,随后讲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她讲得很不走心,申屠玉河却给予了预期之外的热情回应。况孟很快就明白过来,申屠玉河是在羡慕她的经历,那么多彩,身边有这么多不同的人。

  她们聊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讲,最后两人再度平躺地望向星空。

  「千羽,她醒了。」莘不危轻轻推着趴在法无盐书房里睡着的白千羽,她的衣角在她的脸颊上印了浅浅的纹样,莘不危伸手抚摸那些纹路,被还不算清醒的白千羽用脸颊蹭了蹭手掌,他略微愣了一下,继而展开用拇指的指腹爱抚地摩挲了她的鼻梁和嘴唇。

  「她醒了,有找我吗?如果山初还在那儿,我贸然前去,肯定又是一番尴尬。」诚然,白千羽很想见法无盐,可山初的态度令她多少有些却步。

  「对,她在找你。」莘不危给了她肯定的答案,然后看到神采的星火一点点在她眼中积聚,她笑着眯起眼睛漏出星光。

  「真好~~」她忽而跌坐回了原本的椅子上,低下头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莘不危听说她去了魔域,回想起曾经的事,迟来的担忧充满了他的心,涨的又酸又涩,过往那些莫名其妙的剪不断、理还乱将担忧又笼罩上了一层灰色,久别重逢不应该是这样啊。

  白千羽很快扶着扶手再次站起身,匆匆抱了一下莘不危,就往法无盐之所在赶去。

  山初不在,似乎是被法无盐提前支开了,隔着纱幔,白千羽看到法无盐有气无力地朝自己招了招手,她的眼眶再次不争气地湿润了。她小心翼翼地穿过纱幔,跪坐在脚踏上,抓住了法无盐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别哭了,你把我闺蜜都哭丑了。」法无盐费力地抬起发麻的手指擦拭去了白千羽的泪珠,「这两天迷迷糊糊的,除了药王谷的那些人之外,就只能看到山初杵在我床头,审美疲劳。」

  「你这么说他会生气的。」白千羽破涕为笑,「让他气气也好。」

  「我看见了的,他凶你的样子,不过那时候我实在太晕了~~」

  「以后慢慢调教他,我等着。」白千羽看向法无盐背上厚厚的白色纱布,竭力忍住不让鼻子再次发酸。

  「幸好是后背~~」法无盐无力地笑道,「但是这几天趴得我胸都要压平了,这会儿和你说话,我的下巴也酸得不行,总觉得说两句就要漏口水,嘶~~」

  「瞧你~~」白千羽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从腰间取出自己的丝帕随手卷了卷垫在她的下巴那儿,「尽管流口水吧,我不笑你。」

  「呸呸,一股情花的味道,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我!拿走拿走!」法无盐挪动下巴,将帕子挪到鼻子闻不见的地方,「就贪吃那么两口蛇妖肉,结果就赶上这么倒霉的事儿。」

  「好好,我拿走,还疼吗?」白千羽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疼,现在就是怕留疤才趴着将养。」生怕白千羽瞎担心,法无盐试图动一动后背,被白千羽连忙摁住。

  「别瞎动了,我知道你没事儿。」

  「所以,不要怪自己了,本来也和你没什么太大关系。不过你得当心,这次针对你的人,唉说不上来,给我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我心里有数,目前已经大致确定究竟是何人作祟,现在我还在想法子,总得让他后悔惹到我。」白千羽说着就扬唇笑了起来。

  「在我面前不许这么笑,看起来特别没气质。」

  「哪里没气质了~~你真是的!」白千羽气得轻轻推了一下法无盐的脑袋。

  山初一直守在门外,门内白千羽与法无盐两人的欢声笑语使他连日来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他靠着门扉缓慢地滑坐到了地上。

  莘不危走到近前时,眼下乌青一片的山初抬起头看着他问道:「白同修喜欢什么,我让弟弟准备一些,算是给她道歉。」

  「说来惭愧,我不知道。」莘不危带着苦涩意味地笑了一下。

  山初皱了一下眉,他知道谭文毓是动了白千羽的名号才把药王谷主请来的,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过往:「抱歉,是我失言了。」

  「没事。时间还长,这一切我都会慢慢去了解~~希望她愿意让我去了解。」

  山初觉得自己吃到了好大一口瓜,正想着什么时候去问问法无盐,莘不危和白千羽之间到底什么关系,门「吱呀」地被拉开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白千羽以为山初在询问莘不危养伤的事项,也想听听。

  「山族长问你喜欢什么,他备一些表示歉意。」

  白千羽同法无盐聊得开心,嘴角的笑意未褪:「好好待她就是了,那时候情势紧张,即便有些口角冲突也是难免的,山族长不必放在心上。对我来说,只要无盐姐姐没事,就好了。」

  「为什么当着我的面不叫姐姐!」里头法无盐的声音传来出来。

  「你耳朵尖得很,不必当着你的面,你也能听见!」白千羽笑着顶了回去。

              九十九 雨过天青(3)

  莘不危这两日歇在法无盐院落的客房中,成天忙着照料病员,房间的床铺都不曾展开。白千羽亲眼确认了法无盐的状况之后,为了给山法两人留出足够的空间,拉着莘不危回到客房,门一关,白千羽背靠着门,笑盈盈地问道:「莘谷主,无盐现在应该不会出任何问题吧。」

  「不会,换药的事宜,若是山族长一人忙不过来,还有两名弟子可以帮衬。」莘不危不明白白千羽为什么忽然要确定这一点,只能一五一十地回答。

  「所以,莘谷主不必亲力亲为咯?」白千羽欺身向前,双手环住了莘不危的腰。

  莘不危很快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带着笑意地回答:「不用。」

  白千羽笑得眼如弯月,伸手就要去解莘不危的衣带,却被他骨节分明的手摁住了:「千羽,你不必这样,只要你开心我就满足了~~」

  「你不想要我吗?」白千羽懒得去理会莘不危心里的小九九,他身上的药香令她着迷。

  「我想要你,可我更怕我醒来之后,只能问道情花焚烧时的气味,仿佛一切都只是幻梦。」

  莘不危抓住白千羽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不在意你利用我,只是等待、不断的等待让我几乎要疯了。」

  白千羽难免苦笑,她自以为算盘打得很好——只要不去理会他们,漫长的时间作用下,国秋也好、莘不危也好总会忘记她的,没成想时间还不够长,谭文毓又将莘不危拉回了情感的轨道上。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开始并不好,我想重头来过~~」莘不危诚恳地看向白千羽,到把她看得心虚不已。

  「嗐,我又不是什么好人。」白千羽抽出自己的手,扑进莘不危的怀抱,她最受不了别人深情的眼神了。

  「可你会需要我的。」莘不危抱紧怀里的女修,亲吻她的发顶,忽然想起了之前要问的话,「你在魔域,受伤了吗?」

  「你不如亲自确认一下啊。」白千羽拉着莘不危的手,走到床榻边,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两层罗衫褪去之后,露出了浅月白的主腰和白色的衬裙。

  莘不危眸色深沉,走上前一步,微凉的手指轻轻触碰白千羽裸露在外的如雪如玉的肌肤:「这儿似乎看不出什么~~」

  白千羽抓着他的手带到背后的系带上:「那请谷主再看看其他地方。」

  莘不危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白千羽将系带缠绕在他的指尖,只消轻轻一带,遮盖上半身的织物便松开了,她又带着自己的手顺着背部的一道凹陷一路滑到腰间,莘不危注视着她,任凭她将系裙子的粗织带绕到自己的手上。

  他想将此时此刻,她的神情、动作都印刻在脑海里,去遮盖掉那些混乱又荒诞的幻梦。白千羽温柔细长的手指离开了他的手,来到了他的腰带处,她轻巧地取下玉扣,莘不危可以看到动作之间,被解得宽松的主腰下,她的两团椒乳。

  不由地,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一勾,系裙的织带被他解开,莘不危轻轻将白千羽推坐到床榻之上,衬裙落下,她修长洁白的双腿露了出来。

  莘不危将自己的衣物迅速除去,白千羽仰躺下去,看着他一手撑在自己的腰侧,一只手像是解开什么贵重宝物的包装似的,将白千羽的主腰和亵裤褪下。

  与幻梦中的完全不同,她的本尊似乎更加耀眼,莘不危轻手轻脚地分开她的双腿,娇艳的花唇间已然吐露出花液,他忍不住用手指去抚摸那两朵花瓣,还有上面娇小的蕊珠,白千羽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原本盘算好要怎么做的莘不危忽然大脑一片空白,白千羽见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腿心,抓着莘不危的手臂,让他伏在自己的身上,嘴唇一下子就够到了他的,她细细地描摹他的唇峰,一只手探下去摸他半苏醒的男根,轻轻撸动两下,它便精神起来。

  同时,莘不危听从本能,勾住白千羽的舌头,连同她的菱唇一并吮吸舔舔舐,他的手也一路往下触摸到了销魂地,比之方才湿了不少,他揉搓着花唇,偶尔刺激一下阴蒂,花穴之中涌出了更多了水液,白千羽握着他男根的手也变得时松时紧。

  「啊~~嗯~~」白千羽的口鼻之间俱是莘不危身上带着淡淡苦味的药香。

  她的双腿忍不住曲起来,盘上了莘不危的腰,小穴追逐着他的手指,又忍不住想要更大的东西去填满。

  莘不危把白千羽的唇舌吸得发麻,方才舍得分开。

  「嗯~~不危,有药香~~」白千羽媚眼如丝,丝丝缕缕将药王谷主的心都缠住了。

  他直起身子,托起白千羽的臀部,将花穴湿淋淋,花唇一收一缩的模样尽收眼底,莘不危微微眯起眼睛,低沉的声音酥得敏感的白千羽半边身子都麻了。

  「不知道里头受伤没?」

  鼻息喷洒在花唇之上,逗得小穴一收一缩得更加饥渴,白千羽的声音变得又娇又媚:「谷主~~里面也要检查吗?」

  「要。」莘不危吐出一个单字,将娇软的花穴整个含进嘴里,白千羽娇吟一声,舌头自下而上舔舐穴口,又用舌尖拨弄上面那颗小珍珠。

  「啊~~好痒~~不危,谷主~~啊~~」白千羽的腿被莘不危的手架着,难以合上,花唇也被他的舌头强行分开,小穴只能颤抖着张开。

  很快莘不危的舌头就入侵了她的花穴,湿软灵活的舌头一下就抵到了白千羽那处离穴口最近的软肉。莘不危毫不犹疑地用舌尖进攻那一处,白千羽的身体很快就绷紧了,小穴不由地收缩,将他的舌头夹住。

  「呀~~不能老是弄那里~~很快就会~~啊~~」白千羽喘息地叫着,「啊~~不行了~~」

  在莘不危舌尖的戳刺之下,白千羽浑身紧绷着,发着抖泄了身,丰沛的淫液从小穴深处喷洒出来,带着香气进入莘不危口中,他用力又吸了两口。

  「啊啊~~不危~~」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种易碎的柔弱,让莘不危心中涌起柔情。

  莘不危将肿胀不已地男根撞在白千羽花液泛滥的腿心,欣赏着白千羽的躯体微微发抖着,又忍不住缠上他的模样。

  「看样子里面没什么大碍,检查结束了。」莘不危笑道。

  「是吗?里面还有更深的地方没有检查到呢。」白千羽的腿勾着莘不危的腰,用内侧的软肉蹭着他。

  「说的对,是我遗漏了。」说完,托着白千羽的大腿根部,扶着男根就往那湿热紧致的小穴里深入。

  那男根径直到底,两人皆发出了满足的喟叹,莘不危抱着白千羽的腰用力一下一下往里肏,戳得白千羽的花心一下下往里凹陷。

  白千羽仰起头忍不住叫着:「啊,花心要被戳坏了~~被谷主塞得满满的。」

  莘不危每一次退出再狠狠地干进去时,龟头便一下下摩擦着里头层层迭迭的嫩肉,酥酥麻麻又肿胀不已,又矛盾又舒爽,每次深入花心时,那股酸麻激得她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肉棒抽出时,小穴又诚实地吮吸着挽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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