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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2

[db:作者] 2025-07-22 18:34 5hhhhh 5850 ℃

  刚开过枪的枪膛发着热,似乎枪口还冒着几缕烟,她手举着枪,咬紧的牙关间露出尖利的八重齿,眼神充满了凶恶。

  而原本站在白雪巴面前的那人,身体左右摇晃了两下,直勾勾地栽倒下去,头部下面蔓延开来一滩血迹。

  条件反射地开了枪。

  健屋花那见状,立刻冲上前去。

  “巴......巴!”

  她紧紧握住白雪巴的手,“为什么直接冲上来啊!?”

  白雪巴艰难地抬眼看着她,嘴角蔓延下来的血线像是一道刀刃般,在健屋花那心口上留下血痕。

  她内心无比惊悚地看着对方,视线一落在胸口的深红时便禁不起血腥而下意识移开,那血洞正汩汩地向外流淌着鲜血,浸湿了白雪巴的制服,甚至爬上了健屋花那的袖口。

  健屋花那顾不上这么多,她极度紧张地盯着白雪巴的双目,看着对方的眼睛渐渐沉了下去,仿佛下一秒就会闭合。

  别闭眼,别闭眼。

  握在白雪巴手上的力度愈发用力了几分。

  “巴,巴!别闭眼,别睡过去,看着健屋......看着健屋!”

  健屋花那的胸口极速起伏着,气息过分紊乱,好在白雪巴突然撑开了些眼睛,盯着她,那份剧烈到爆炸的紧张感才没让她窒息。

  “健......健屋给你包扎......”

  声音都盖上了浓浓的恐惧。

  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害怕着什么。

  可白雪巴却昂了下头,伸手抵住了她有所动作的手臂。

  无比沙哑,无比虚弱的声音,传入健屋花那耳中:

  “健屋、你为什么......最近一直...躲着我......”

  健屋花那一下子愣住了。

  

  白雪巴几乎快要闭合的眉眼里,暗橙色的眸光从那缝隙间透出,有些黯然,但依旧有着闪烁的光。

  丝丝如水的柔意从中流淌,健屋花那只觉得一阵酸楚。

  “别......别说了......”她低头任凭泪水汹涌而出,浑身都在发抖,可白雪巴依旧不依不挠,死死地扯着她的手。

  “告诉......我。”

  语气无比坚定。

  健屋花那呜咽得更厉害了,她忽然抬起头来,带着那满面的泪水,紧皱着眉头看着对方:“别说了!”

  “别说了,拜托……”

  

  健屋花那有随身携带一些简便医疗物品的习惯。

  懂得一些医术,虽然算不上多么高深,但包扎伤口总归是没问题的。

  她结束了包扎,手掌轻轻抚摸在伤口的位置,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更加偏离心脏一些,是在靠近肩膀的位置。但情况依旧不容乐观,纱布仅仅只能起到些许止血作用,按照目前纱布被染红的速度来看,失血过多的危险仍然很高。

  怎么办?

  健屋花那有些焦急。

  她很难自己一个人带着白雪巴离开,想要去向其他队员求助但又不放心留白雪巴一个人在这里。

  可在这里浪费时间无非是等于消耗白雪巴的生命。

  看着白雪巴的脸色愈发苍白,健屋花那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眶里再度打转起泪水。

  就在这时,一道力量忽然揽住她的脖颈,轻轻用力拉着她向前靠去。白雪巴这时候用右手环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

  她听到对方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声道:

  “别躲着我......好不好?”

  声音就像是无助的小孩,隐隐约约还带着些哭腔,健屋花那第一次听见白雪巴这样的声音。

  她整个人愣住了,僵硬在白雪巴怀里。

  而后白雪巴轻柔地抚上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稍微推开了些,双眸勉强睁大不少,有些动情地同她的目光对视着。

  健屋花那此时只能感受到自己越发激烈的心跳,看着那副好看的眉眼在自己视野里逐渐放大——

  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仰头。

  白雪巴缓缓吻住了健屋花那。

  

  

  

  队长在不久后赶到了,紧接着另外两位队员也匆忙赶来,白雪巴被安全护送到了医院,勉强捡回条命。

  三个月里,健屋花那一直守着白雪巴,看着对方的状态渐渐好转。她们的关系似乎在那一瞬间变得正常,甚至相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乖乖躺在病床上的白雪巴很会撒娇,健屋花那有些招架不过来。白雪巴总是用平时不会发出的声线,很软的几乎要把她融化,纠缠着她索要搂搂抱抱乃至亲亲。她没办法拒绝。

  亦或者是不想拒绝。

  那天巷口时白雪巴一直询问自己的问题,两人也再没提起过。

  白雪巴不问,健屋花那便也不予回答。

  看起来似乎也不需要了。

  当白雪巴出院的时候,终于能敞开手臂,给予健屋花那一个满怀力度满怀情感的拥抱。

  健屋花那没有挣扎。

  

  她想逃走的。

  她知道她必须得逃走。

  

  她知道自己没能逃走。

  

  

  

  

  

  

  

  

  

  

4.

  

  

  

  “别这么说我啊。”白雪巴微微蹙起了眉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我好歹也算是爱过你疼过你啊。”

  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发出不符合白雪巴以往音量的声音,冰冷的密闭的拷问室里甚至传起了些许回声。

  “哈?开玩笑。”健屋花那一脸的质疑与不屑。

  “怎么了?不是吗?”

  声音又一瞬间恢复了平静,白雪巴忽然笑了起来,手在健屋花那抗拒的目光下抚上了她的腰肢,钻进她的衣摆,沿着那光滑细腻的皮肤向上抚去。

  “你觉得,这种事情,算得上玩笑的程度?”

  因为只被套了一件单薄上衣的缘故,白雪巴很轻易地便触碰到那对双峰,她手指轻轻点在那迅速挺立起来的顶峰上,用力捏了一下其上的果实。

  健屋花那低沉着头浑身猛烈颤抖了一下,身后的铁链哗啦作响。

  白雪巴看见她缓缓抬起头,泛着通红的眼神死死瞪着自己。

  “啊啦,真是完美的反应。”白雪巴满意地眯起眼睛,轻哼着向那堆放着一地刑具的地方走去。似是去观摩挑选了一下,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把小刀。

  她来回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站在同一侧,微微弯下腰靠近健屋花那的面庞,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声道:

  “你觉得,我会用哪件来折磨你?”

  ......

  

  

  

  她本就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那天白雪巴的话语太过突兀,突兀到健屋花那根本来不及思考,或者说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残留的快感以及强制停止高潮的巨大落差感以及心中那份恍然的愧疚让她只想哭。

  她自然是哭了,哭得厉害。

  

  止不住的抽泣让健屋花那没办法正常说话,她的气息被打得紊乱,只是蜷缩在白雪巴怀里,被白雪巴紧拥着,发出一阵阵抽气的声音。

  “对、对不起......对不起......”

  勉强吐出言语,健屋花那口中剩下的只有这句话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白雪巴识破了她的身份,但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异动,甚至此时还抱着她,手掌轻抚着她的后背,试图去帮她平复情绪。

  可是她欺骗了白雪巴,这是事实。

  这个事实在她脑海里无限回放着,像是幻灯片似的,恍惚间浮现出白雪巴的面庞,那是在过去的日子里白雪巴对自己如水般的温柔。

  已经是过去了。

  健屋花那推开了白雪巴。

  

  “巴......”她不敢抬头看对方,她怕看到那双橙眸里露出的哪怕是丁点的失望,怕知晓对方因自己的欺骗而引发的那份怒意。

  “无论被怎么处置,健屋......都、不会、有怨言的。”

  她做好了准备。

  她最后的话语有些犹豫。

  她的利益可不仅仅代表着自己,还有左派。

  但此时身份已经暴露在并不是和自己身为同一阵营的恋人——白雪巴面前,她并不指望着恋人这层身份能让对方为自己做些什么。

  她们本来就是敌人。

  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做法吗?

  健屋花那觉得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了。她死死咬着下唇,试图将那抽泣也好呜咽也罢扼杀在喉间,视线里的模糊逐渐加剧,然后化为珍珠滴落,在视野里缩小,打在手背上。

  双手用力攥紧了衣角。

  

  忽然有一双手闯入视野里,搭在了自己湿润的手背上。

  “花那。”这是能从对方口中听到的为数不多的暧昧称呼。

  健屋花那闻言,身形似是细微地震了一下,依旧低垂着的眉眼,瞳孔却骤然紧缩起来,在泪水的包裹下颤动着。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对方的声音紧接着传入耳中。

  一瞬间,健屋花那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地抬起头来,对上了白雪巴的视线。这才发现那对琥珀里,和自己一样,笼罩着淡淡的氤氲。

  她强烈地意识到,白雪巴是认真的。

  这还是健屋花那第一次见到白雪巴哭。

  “诶,诶?!!”震惊的声音里依旧带着几分哭腔。

  而白雪巴并没有给予什么回应,只是视线逐渐偏移了正前方,飘散在一旁,似是在沉思些什么。过了几个呼吸后,她才缓缓开口,道:“真要说的话,两个党派我都不站边。”

  “什......”

  “我觉得这很无聊,其实并不想参与这些的。”在健屋花那诧异的注视下,白雪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如果不是因为家人朋友的缘故,我可能早就已经逍遥在外了。”

  “我对右派并没有什么感情。”

  “......”

  

  健屋花那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事情的走向是她完全没有料想到的。或许对于她来说是惊喜,可是……

  可是,如果抛开这层面不谈的话。

  “但是健屋欺骗了巴......健屋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告诉身为恋人的巴。”

  “那又怎样呢?”她听到对方如此说道。

  白雪巴每次的回答都能恰好回击在健屋花那所认为不可能的点上。

  “恋人也并不是要全盘托出吧。”

  健屋花那整个人陷入了僵硬。

  从未想到过的。

  “我相信花那。”白雪巴忽然笑了,笑得温柔,笑得干脆。

  仅是再看一眼那微笑,健屋花那便再度开始呜咽。

  ——只是这次的呜咽,已与先前有了很大差异。

  她哭喊着扑在白雪巴怀里,泪水终于毫不抑制地汹涌而出,她的喉咙嘶吼着,似是在竭尽全力宣泄着自己一直以来的愧疚与撕心裂肺。

  原来都只是多余的。

  白雪巴仅凭借着几句言语,便将纠结与痛苦驱散得无影无踪。

  在那般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下,健屋花那听到耳边白雪巴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鼻音。

  “等到战争结束,如果我们都还有幸活着的话......”

  “我想带你去远方,远到没有战乱,没有纷争的地方。”

  

  

  

  曾经深深刻入心底的话宛如昨日,在耳边朦胧地回荡着。

  健屋花那深吸了口气,又缓慢地吐出,视线依着白雪巴面朝的方向看去,落在那一地血红包裹的金铁之上。

  她没有回答白雪巴的问题。

  视线逐渐从那份血腥中脱离,重新回转到那道人影身上,飘忽的目光最终聚焦在把玩着小刀的手上。

  健屋花那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些许冷意:“白雪巴,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她歪着头侧过去视线,斜着抬眼看向脸色逐渐陷入平淡的白雪巴。

  “你说,你想带健屋去远方。”

  .........

  ......

  ...

  白雪巴的神情僵硬住了。

  她忽然很享受对方的这般表情,笑容里带上了愉悦的意味。身后的铁链拉扯着她,铁环间碰撞的声音阻止她继续向前,而她只是向前倾着身体,因锁链的力量才没有扑倒过去。

  毫无遮拦的脖颈主动靠了上去,细嫩的皮肤下起伏着生命的动脉,抵在那寒芒的刀背上。

  她的嘴角扬起夸张的弧度,八重齿便在这般狂笑下展露獠牙。

  像极了视死如归的囚徒。

  

  “健屋觉得。”

  “巴现在就可以送健屋去‘远方’。”

  

  

  

  

  

  

  

  

  

  

5.

  

  

  

  当初会那样全盘托出也是因为心里已经做好了觉悟。

  她不是不相信白雪巴,只是单纯地下定永不出卖党派的决心罢了。即使那时候真的被白雪巴上交给总部,也休想从她嘴里套出一句话来。

  现在也是如此。

  

  健屋花那毫不畏惧地对上白雪巴的视线,轻笑着,脸上充斥的满是不屑与挑衅。她抵在刀背上的脖颈用力下压,因为不是锋利的刀刃,没有破裂的感觉,但被硌着的疼痛还是有的。

  白雪巴身体僵硬地怔了一下,攥着小刀的手突然开始颤抖。她的呼吸急促了一下,身体后退带着刀背很快脱离了健屋花那的接触。

  刀背离开的地方,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红痕,像极了刀伤,显眼地横盘在健屋花那的喉结上。而后视线上抬,扫过那笑着露出尖牙的嘴角,落在那双满是戏谑的宝石上——

  粉色的光芒让她觉得颇为刺眼。

  “......”

  白雪巴沉默了一瞬,忽然间也笑了起来,那眼神不仅刺眼更惊醒了她的思绪,她脸上的神情渐渐恢复成一面平静的潭水。

  她收起了小刀,再度逼近健屋花那的脸庞,这次的距离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连健屋花那都下意识退缩了几分。

  她用低沉的充满威压的声音,说:“会这么便宜你吗?”

  “既然已经被囚禁在这里,自然应该做好被折磨的觉悟了吧?”

  白雪巴的笑意味很深,健屋花那试图从中读出些什么。但那双包裹着暗色深邃里见不着底,健屋花那盯着白雪巴,只觉得自己几乎快要陷进去,而对方这般笑着,过多的话也没有说。

  那语气以及神情里,总隐隐约约透露出什么,健屋花那有一种莫名的不妙感,但她说不上来。她在心中提醒了下自己,故作镇静地坚持了那份对峙的态度。

  “不用担心,死的觉悟也一并做好了。”

  “别妄想从健屋这里得到什么。”

  像极了垂死挣扎的小狗,呲牙咧嘴地吠着却丝毫没有对于危险的预感。白雪巴内心和嘴角同时轻笑一声。

  “这可由不得你。”

  她贴了上来。健屋花那下意识想躲避,但最终只是沉默地保持原样任由白雪巴的摆弄,任由那玉洁的手捏住自己的下巴,强行扳起头来仰视着她。健屋花那知道此时此刻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劳的,只会更加暴露自己内心的愤怒,让对方的心情更加愉悦罢了。

  但似乎她这副乖乖认命的姿态也很让白雪巴满意,暗橙色的眸光被微微遮盖,长而细密的睫毛轻掩下来,眉眼轻眯着笑了。两人的面颊靠得近极了,健屋花那神经紧绷地睁大眼睛,有一种白雪巴下一秒就会吻上自己的既视感。

  ——当然只是错觉。

  白雪巴柔和的笑容里,健屋花那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

  “我知道,那些简简单单的刑具奈何不了你。”

  “但很遗憾,我并不打算使用那些破烂玩意。”

  她的发丝擦过健屋花那的脸颊。

  “我也不是什么喜欢暴力的人。你猜猜,会是什么?”

  嘴唇逐渐附上耳朵,健屋花那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吐息迎面打在耳廓里。

  “是健屋之前口中所说的,玩、笑、”

  心中的不妙感再度浮现,健屋花那愣了一下,随后猛地反应过来。温热的湿润忽然包裹上她的耳垂,突如其来的酥麻感让她浑身打了个颤。

  

  

  

  一开始健屋花那在震惊之后只觉得这很荒唐。

  以性事作为刑法,还有这等好事?

  她真的很想狠狠羞辱一下是白雪巴的智商。

  “这算什么?这种东西真的能让人开口吗?”是强忍着笑意的声音,即使是健屋花那也不禁觉得过分好笑。但白雪巴察觉到她的那份嘲笑后依旧是面色平静,那股淡淡的威压让她最终还是把涌到喉咙的笑声硬生生憋了回去。

  “别这么着急下定论。”白雪巴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等到了后面你就会知道了。”

  “你所面临的,和你心里所想的,究竟是不是一个东西。”

  

  健屋花那忽然间心里没底了。

  白雪巴的话语让她禁不住打了寒颤,身体伴随着四肢上束缚力的加重,似乎也逐渐变得敏感起来。白雪巴愈发拉紧了锁链,她被迫分开双腿,站立都成了困难。勉强借着拉扯上身的链条来支撑起身体,健屋花那紧张地盯着白雪巴的动作,不由得屏住呼吸。

  微痒的触感贴了上来,相较于灼热的肌肤,冰凉的温度令她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咬住了牙。白雪巴的手自腰肢开始,轻抚着她的身体,她能感觉到那层非轻非重的力度,碾过自己因深呼吸而挺起的肋骨。

  好色。真的好色。

  白雪巴的手法真的很色。

  虽然之前有过很多次,但健屋花那此时此刻依旧是再次深刻见识到这点。

  手掌覆盖上山峰,两指指尖夹住了其上凸起的顶尖。

  “这里很诚实呢。是刚才那一下还没缓过来,还是因为我的抚摸而又兴奋起来了?”

  白雪巴的声音靠得很近,热息散开在侧颈上,另一只空闲的手轻环着她按在她的腰窝,她下意识仰起脖,挺直了腰背。

  “你很想要我。”

  “对吗?”

  充满魅惑的声音。健屋花那别过头去不与白雪巴投来的目光对视,保持了不置可否的沉默。

  对方似乎因此有些不满了,即使是余光也能察觉到那副面孔上瞬间冰冷下来的神情,健屋花那心里咯噔一声,喉咙不自在地滚动了一下。她的呼吸伴随白雪巴的动作倏然停止,停滞在吸完气后的瞬间。

  下面的那层布料被褪到了膝盖处。

  那是她最后的防线了。或者说她从一开始便没有反抗的权利,白雪巴可以轻轻松松触碰到她的每一处,将她的身体玩弄于鼓掌之中。

  健屋花那试图并拢双腿,但脚上的链条束缚着她,无论如何用力也仍然是徒劳。她感觉到那份冰凉沿着腿根没进去,点在极为脆弱的花园上。

  手指仅仅只是在穴口上打转了几下便伸了进去,还不算太湿的小穴紧致得可怕,白雪巴是强行挤进去的,涩涩的被撑开的感觉有些疼痛,让她很想喘几口粗气。

  不,她不会发出声音的。

  健屋花那撇开视线,目光游离在昏暗光线倾洒的灰白墙壁上,她尽力不去理会白雪巴的侵犯,让自己的思绪强行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却偏偏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在这以前的白雪巴很温柔,会做足前戏让甬道足够湿润后才进入,不会弄疼她。紧致的内壁包裹着白雪巴的手指令其难以伸展,对方会缓慢地,一点点在里面挪动,小心翼翼地轻按着褶皱,不会很猛烈地搅动让她体会被撕裂的感觉。

  会拥抱她会亲吻她会用劣拙但真挚的语言传达爱意,而不是这般单纯的满足她肉体上的感受。

  她忽然很想哭。

  

  

  

  疼痛感逐渐被快感所淹没,原本狭窄的空间也逐渐适应了白雪巴,敞开了大门。借由分泌出来的愈来愈多的体液,手指得以在甬道里进出自由,白雪巴便动得越发变本加厉了,加入的无名指跟随着中指放肆地在她体内冲撞。

  好深。

  健屋花那身后的铁链随着她发出声响,她身形试图向后退去逃离白雪巴的摆布,但结果只是让对方更加压缩自己的退路。到最后她弓着身子,有一种向后仰倒的趋势。

  双腿因发软而失力,浑身的重量因此而落在了被栓紧的手腕上,坚硬的力度死死地勒着纤细的手腕,健屋花那倒吸了口冷气,本快要沉陷的意识恢复了几丝清明。

  她睁开了眼,看见面前的人影突然靠了上来,左手绕到背后轻轻托住自己的腰,似搂非搂地将她的身体支撑起来,健屋花那感觉到手腕上的痛觉减轻了不少。

  她一下子愣住了,意料之外的温柔来得有些突然。但汹涌而来的快感瞬间将她的思绪冲散,白雪巴似乎在用着全身的力气顶弄她,顶弄着她最深处的敏感点——是白雪巴再熟悉不过的。

  白雪巴真的很了解自己的身体。健屋花那紧抿着嘴,才将那呼之欲出的呻吟堵在喉咙里。

  不要,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健屋花那,忍住。

  她靠着最后一丝意识,像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因为从那天开始,从健屋花那的内心因白雪巴的冰冷与漠视而坠入万丈深渊时,她便已经下定决心。

  绝对,绝对不会再让白雪巴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哪怕一次也不。

  

  

  

  

6.

  

  

  

  那天她收到了一封信,是左派秘密送来的。

  信上的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七日二十时,酒楼后门。

  她收到这封信时先是有些惊喜,快半年没怎么跟她联络的左派终于有了动静,这意味着大战在即。她不是什么战斗积极分子也不是什么和平主义爱好者,她只是单纯地,单纯地想迎来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因为那一句话。

  但健屋花那很快便像是想起了什么,陷入一副五味杂陈的神情中。

  这件事情,要对白雪巴说吗?

  她为自己这种想法而感到愧疚。明明都已经说好了对彼此不再有所隐瞒,可她却还是有所犹豫。

  为什么呢,是因为白雪巴的反应太过反常了吗?

  不如说不反常才怪了,这种知道自己女朋友竟然是组内间谍还能如此平静对待她的行为,肯定算不上正常吧?

  ......

  健屋花那盯着信纸出了会神,随后叹了口气,将信纸收了起来。

  事到如今,已经不能不信了。

  哪怕就当破罐子破摔。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健屋花那的视线从窗外收回,低头看了看怀表。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一小时了,可白雪巴还是没有回来。

  写张纸条吧。

  健屋花那如此想着,上级派给她的任务行动总是不能耽误的,硬要等白雪巴回来再亲口告诉她的话,可能会节外生枝。

  ......

  节外生枝?

  健屋花那为自己心中浮现出来的想法而有些愣怔。

  可是她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心里乱糟糟的想法和声音充斥着她,她干脆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了,烦躁地将写好的纸条扣在桌上,穿好衣服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拉开门,刚准备迈步,身形又顿了下来,健屋花那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白雪巴,对方正抬起手,手僵硬在空中。

  什么时候?是自己太过烦躁而没能注意到门外的声音吗?

  健屋花那忽然就垂下了头,像个做坏事被逮住的孩子。

  而白雪巴一开始以为健屋花那只是又像那次一样听到门外的杂声来给她开门,脸上顿时浮现出些许笑意:“怎么又......”

  旋即她的话语突然一顿,发现了健屋花那身上已经穿好的外衣。

  “等等,健屋你是要出门吗?”

  “........”

  健屋花那没给她回答。对方只是低着头,像是犯了错一样等待质问与批评,白雪巴皱了眉头,一把抚上健屋花那的肩膀。

  “怎么了嘛?”她试图用着最温柔的语气。健屋花那反倒因此缩得更低了,埋进了白雪巴的怀里。

  “左派来信了......”

  短短五个字。白雪巴愣了愣,一下子睁大了双眼,眸光里闪烁着几分讶异。

  很快她又恢复了面色的平静,只是神情低沉地抱紧健屋花那,手轻轻拍在她的后背上安抚着。

  “我知道了。”

  “对不起。”

  健屋花那的声音里似乎充满了歉意与愧疚,白雪巴闻言,猛地用手抬起了健屋花那的下巴,看到健屋花那用还未来得及消去的自责同随即涌上来的错愕交融的神情看着自己,她低下头去,含住了那一抹柔软。

  “唔......”

  健屋花那的闷哼声在耳边萦绕着,白雪巴微蹙着眉闭上双目,探出的舌尖很快撬开对方的贝齿,压上了她最钟爱的那对虎牙。

  健屋花那的身体在不断向后仰倒着,她一手揽着那纤细的腰肢,一手按在对方的后脑勺上,不让对方有机会脱离自己的亲吻。在同健屋花那交换了几回津液后松开了对方,看着健屋花那通红着脸喘息,眼角还沁着泪珠,白雪巴尽力去按捺住情绪的冲动以及小腹间涌上来的欲望。

  “不要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抱......抱歉。”健屋花那轻掩着嘴,起伏的胸脯在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以后不会这样了。”

  她知道白雪巴在生气。

  不信任。不被完全信任。

  但是健屋花那心里永远有着那一份忐忑,挥之不去,没来由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无条件地相信白雪巴。

  可她似乎没能做到。

  健屋花那紧紧搂住了白雪巴的脖颈,本来已经有所缓和的气息此时又覆上了几分哽咽。白雪巴也抱紧了健屋花那,拍着她的背,只是那不自然勾起的嘴角上,泛着一丝复杂的苦笑。

  “好了,别说了,没事的。”

  白雪巴抱住健屋花那的手臂再度用力了一些,眸中的橙色随之黯然。

  

  “去吧。”

  “我等你回来。”

  

  身后是玄关,她一手握上另一边的胳膊,半揽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即将转过身去的健屋花那。

  

  

  

  天气冷了。

  出门后的健屋花那心里浮现出好几次这个念头。

  是要入冬了吗?她吐出几口热息,已经隐隐约约能在空中看出些白雾的影子。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健屋花那作为其中的一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这就该说到时间选得好了。天色刚黑下来不久,既不会因为人多眼杂而不方便接头,也不会因为夜色过晚而在人影稀疏的大街上显得可疑。

  健屋花那很顺利地来到了酒楼。

  酒楼还是亮着灯,杂乱的声音时不时传出些人们的交谈,健屋花那没有太过地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她的视线一直盯着酒楼对面的书店,那是她们第一次来酒楼吃饭时,白雪巴拉着她进去的书店。

  健屋花那最喜欢的那本书,一直有在看却没看完的那本,就是在这个书店里白雪巴买给她的。

  是一本在这种时代里很罕见的恋爱题材的书籍。

  健屋花那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天她只是盯着书店小看了一会,因为她原先还没担任这个身份时,除演戏外,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而只是那细小的举动,白雪巴便提出去书店里看看的邀请,没等她答应就挽着她进了书店。

  刚进书店,健屋花那便立马摆脱开白雪巴的手臂。两人那时候还只是刚认识的关系,她对这种肢体接触并不习惯,因此而感到害羞,低着头掩藏自己脸红的事实,听从白雪巴的话语开始挑起了书。

  书籍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有关政治或科学类的书籍,她已经读过不少这种书了,既然来了一次书店,不如找些自己没读过的。

  偶然间看到一本与众不同的书名类型,她拿起来试览,是有关革命故事中的恋爱。健屋花那有些心动地读着简介,鬼使神差地想起刚刚白雪巴主动挽起自己的情景。

  这下直接红到了耳根。

  等回过神的时候,白雪巴已经站在自己身边了。

  ......

  如今的两人已然发展成为情侣的关系,就好像那书中写的一般——革命中的恋爱。

  健屋花那渐渐从回忆里走出,视线却依旧没能从书店上移开,只是在一直傻笑着。

  “笑啥呢,啥事让你这么开心?”

  健屋花那甚至没能注意到旁边走来的人影,直到对方的话语让她回过神来,她才略显惊愕,看向那人。

  “......R、R姐?”

  “怎么了,看到是我很惊讶吗?”那人爽朗地笑着走上前去揉了揉健屋花那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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