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B 探索医院

　　昨天下午，在去旦维尔研究所的路上，布瑞克准备顺路看望自己的好友巴里。一周前，巴里用WhatsApp告诉他，他得了流感，需要住院治疗。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巴里还警告他要注意流感，别被感染了。只是这一周内布瑞克居然都没有收到巴里的消息。

　　两周之前，他还不知道龙胶危机爆发的事情。他还记得，当初政府只是说冬季是流感的高发期，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事情。

　　就是这周的周五，布瑞克刚从学校跑出来，在经历了一些奇怪事情之后，他居然在大屏幕上看到了：“旦维尔在研制龙胶病毒的特效药”。他很好奇，所谓的龙胶病毒究竟是什么。

　　他回到家之后才在新闻上听到，先前自己在大屏幕上听到的内容是黑客恶意传播的不实言论。当然官方是这么说的。除此之外，政府相关负责人还说了，“疫情可防可控，大家不必担心。”起初布瑞克还是相信政府的这个论调的。直到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变成了黑胶龙人……

　　知道了这些事情的布瑞克心里五味杂陈，他本想和父亲一样，成为黑胶龙兽人的，至少这样，他还有个龙人父亲。但现实是无情的，在被成为了黑胶龙兽的父亲强上了几次之后，布瑞克身上最多也只是铺上了一层黑色的胶液，就像是穿上了一层黑色的胶衣一样，而并非是像老爸那样成为黑胶龙人。

　　当晚布瑞克艰难的洗了个澡，这些停留在他体表的胶液就轻而易举地就洗了下去。尽管如此，布瑞克并没有打消成为龙兽人的念头。似乎只有那样的自己才是完整的自己。

　　第二天，也就是周六，布瑞克准备购买一些食物，这样他才能去那个所谓的旦维尔研究所一探究竟。就在他在超市购物的时候，他看到了好友巴里最喜欢吃的华夫饼。布瑞克着才想起这位一周前还提醒自己注意安全的巴里，两周以来，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

　　布瑞克打开手机地图，他输入了巴萨邦纳医院的地址，这家医院刚好就在他去旦维尔研究所的路上。布瑞克决定就这样顺路来看望一下巴里。而在医院里，他遇到了本杰明，这个半龙半人被龙胶病毒同化到一半的人。

　　他们共同来到了好友巴里所在的病房。到了这里他才得知，巴里也成为了龙兽人的一份子。而昨晚……布瑞克不想再回忆起昨晚那个淫乱的景象。

　　“今天是几号来着？”布瑞克刚想掏出手机，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体表的胶液总是让他忽略掉这一点……

　　“那手机和车钥匙……”布瑞克回顾着：昨天衣服消失时候，自己应该就在这张床的附近.这样的话，钥匙也应在这附近。布瑞克蹲下身子，地上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在床上？”他看向了一旁的本杰明。本杰明的身上，除了那层胶液以外，什么都没有。

　　当然和布瑞克不同的是，本杰明已经不再是人类了，或者说，已经不再是一个纯粹的人类了。布瑞克可以明确地看到，本杰明的健硕的身躯。壮硕的胸肌之下是和整齐划一六块腹肌。而这些突出的肌肉之上都有一层细腻的龙鳞。

　　龙鳞一直蔓延到腰部乃至整个臀部。而在腰椎之下，还有一根布满光滑龙鳞的尾巴。

　　“昨天，他还不是这样啊？”布瑞克回想着。“看来是同化的进度增加了……既然如此，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真正的龙吧？”

　　想到这里，布瑞克突然有了几分失落。他明明很想变成龙的，但上帝似乎并不想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成全他……

　　布瑞克在本杰明的身下摸索着，他摸到了老爸的车钥匙。而在床顶端的枕头附近，他还找到了巴里的手机。

　　布瑞克试着开了一下机，但手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是很久没充电了。”不过这也挺容易理解的。毕竟龙兽人不一定能掌握人类的工具。布瑞克四处翻动着病房内为数不多的柜子，在床头柜内，他找到了巴里的充电器。布瑞克拿起充电器，插入插座，这时他才发现，这个房间内居然没有电！怪不得……

　　他现在愈发地觉得是政府在刻意的隐瞒什么。

　　布瑞克将整个枕头从本杰明的龙躯下抽出，这时他才找到自己的手机。

　　“已经9点多了啊。再等他一会吧，实在不行的话，再把他给叫醒好了。”布瑞克拿起手机，打开新闻app准备看起新闻。他向下滑动了一下，一个正在加载的圆环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则是一个网络已断开的提示。

　　布瑞克看了下手机信号：“0格！”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绝对有猫腻。

　　布瑞克听到一旁的声响，本杰明醒了。

　　本杰明从床上爬起，“感觉身子好重啊……”这时他看到了正在看着他的布瑞克。本杰明连忙看了下自己的下半身。

　　下半身原本的裤子不见了。本杰明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下体，从髋关节起，布满了一层细细的鳞片，和昨天看到的生殖缝的周围的鳞片连成一片。所幸自己的龙根还在里面，没有在这个时候露出来。

　　不过他没发现的是，龙鳞并不是从髋关节出现的，而是从胸口一直蔓延下来的。

　　“醒了？”布瑞克坐在另一张床上看着本杰明问道。“我正有事情想问一下你的想法。”

　　“什么事情？”本杰明转身看向布瑞克。

　　布瑞克沉思了几秒，他在想怎么组织语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龙胶病毒的特效药啊？”

　　“你是说什么？龙胶病毒的特效药？居然还有这种东西？”本杰明瞪大眼睛，龙吻张大的程度仿佛能吞下一个小西瓜。

　　“其实这也只是我在放学回家路上的在大屏幕上听到的。至于他是否存在我也不清楚……”

　　“这怎么说？”龙人本杰明坐在自己一侧的窗边，面对面看着布瑞克。

　　“那天，在我回家后，电视里就播报这政府关于此事的声明，他们说前天下午，有一名黑客入侵了本市绝大多数的广告大屏幕，然后通过大屏幕发布了不实信息，宣称‘旦维尔研究中心所的龙胶病毒发生泄漏！旦维尔现正紧急研制特效药！’”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采访了本市市长，市长说，经过有关机关的查证，旦维尔研究中心现仍正常运行。实际上，不存在什么龙胶病毒，因此自然也不存在龙胶病毒的特效药。除此之外，他还提醒广大市民，说现在正值秋冬季流感高发期，让大家要常开窗通风，保持室内空气流通，避免染上流行性感冒。”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布瑞克问道。

　　“既然有希望，那我肯定是要去的！毕竟这至少还代表着一线希望。”本杰明满眼鄙夷，“我可不希望我会变成你那好友的样子！”

　　“呃……我真希望能和你换一下……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应该不会像你这样排斥这个。”

　　“那你为什么要去那里？你不是没变成我这样吗，怎么还？”本杰明有些不解，“你不会是想让他们研究一下，你为什么没有变成龙吧？”

　　“倒不是这个，我想知道发生在我爸妈身上的事情。很奇怪，前天，也就是我爸变成龙的那一天，我妈就离奇失踪了。我想知道我吗究竟跑掉了还是出了什么状况……”

　　“原来如此……”本杰明思索着，“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想起了自己在医院里的所见所闻……

　　“不想说就不用说了，不用强迫你自己。”布瑞克说道。

　　本杰明有几分无语。“明明是为你着想，怎么成了我自己有话说不出口。”当然这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本杰明思索了几秒，最终决定还是不要把那个事实告诉布瑞克。他现在倒是有些担心，如果布瑞克得知真相，还会不会和他一起前往那个旦维尔研究所。

　　“等一下，我想去这边的护士站看看关于巴里的信息。这边除了关于巴里的床位变化的内容，应该还有一些关于巴里的治疗信息吧？”

　　“按理来说，是这样的。那我们一起去？”

　　“好。”布瑞克从床上跳下，说着走到了门口。

　　本杰明跟了上去，“话说，你不担心你的朋友吗？他都变成那个样子了。现在还不见了……”

　　“怎么说呢？他既然能等到我们来，就说明他一人也能在这里活的好好的。倒是我们需要小心，别被……”

　　“那我们走吧。”

　　布瑞克与本杰明二人走出病房，本杰明随手将门关上，“啊！痛痛痛……”他可以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被门给夹了一下。但奇怪是，明明他整个人已经走到门外了啊。

　　本杰明转过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尾巴。他双手握住尾巴，光滑的触感是错不了的。而他的双眼乃至大脑都在告诉他，没错，这条布满鳞片的尾巴就是从你身上长出来的。

　　布瑞克继续向前走着，“尾巴被门给夹到了？”

　　“还真是……要是没有这条尾巴就不会这样了……”

　　“如果我有这么条尾巴，我怕会高兴死。”

　　布瑞克看向一旁的403房间，透着门上的玻璃，向里望了望。出乎意外的是，这里面正有1头小蓝龙，从体型上来看的话，似乎就是巴里。而这头小蓝龙正躺在床上，等待着黑胶龙人的下一波进攻。

　　本杰明看到停下来的布瑞克，他也跟了上去，这时，浑身黑色胶液的龙人已经将自己的龙根插了进去，他们正挥洒着他们的激情。“这群只知道做爱的生物，我可不希望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但可以确认的是，你昨晚做的事情，和他比起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昨晚，昨晚我做了些什么？！”

　　“就是你现在看到事情。另外不得不说，你的战斗力很强哦，天都亮了，你才终于肯从我的身上下来。”

　　“什，什么？！”本杰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确定一切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可是被你操醒的……”

　　“真是对不起……要是我没变成这样，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好了，多说无益，我们快点走吧。”

　　一路上，布瑞克与本杰明还是小心地避开地上或是黑色，或是蓝色的胶液，尽管他们身上已经布满了这些胶液。胶液紧紧包裹着布瑞克的身体。不知道是胶液的特殊，还是布瑞克有着一些特殊癖好。此时“身穿”“紧身龙胶衣”的布瑞克悄然勃起，只是他还没完全发现……

　　很快他们二人就来到了护士台。布瑞克和本杰明就分工合作，翻动着查房记录。

　　“你看看这个。”说罢，本杰明吧他手里那的那册记录递给布瑞克。

　　两周前，那时巴里刚刚来到隔离区，一位名为库克的护士负责查房并配餐。那是两周前的一天，巴里因为擅闯隔离区，而被隔离。巴里因此住到了隔离区的404房间。而这名护士则实时记录着，巴里每天发生的变化……

　　看完了这一切的布瑞克，心里是五味杂陈。“你也看一下吧。看完之后我们就去那个研究所，我感觉那里可能会有更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好。”本杰明拿起记录本开始阅读着。他终于知道了最近半个月终于发生了些什么……

　　本杰明看完这份记录后，二人就顺着楼道向医院大门走去。

　　布瑞克推开医院大门，门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大片乌云笼罩着苍穹。二人逃出龙窟的好心情，也被这几片乌云所遮蔽了。

　　他打开车门，回到车里，翻出了自己的衣物，穿了上去。布瑞克简单收拾了一下副驾驶的座位，就让本杰明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还把后座上的食物和水递给了他。

　　布瑞克打开了手机地图，看了下旦维尔附近的地区。在研究所旁边，有着一条名为旦维尔的河。“手机导航说，剩下的车程，按照正常的速度行驶的话，今天下午就能到达旦维尔研究所。”

　　本杰明咽下一口面包，“那还挺快的。”一边说话的同时本杰明他还在想，自己到了研究所之后，究竟能不能找到特效药，然后回复人身呢。如果可以的话……

　　二人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吃完东西后，就匆忙踏上了去旦维尔研究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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