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A 医院惊闻1

　　经过半个下午的行驶，布瑞克顺利来到好友所在的医院。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插曲，这不由得让布瑞克有点失望。布瑞克拿出手机，打开WhatsApp，找出巴里当初给自己发的病房的位置——3楼313房间。

　　“居然是3楼的13号房间？这个数字……老妈一定会说不够吉利。”说到老妈，布瑞克自右手拿出胸前的那个十字架的挂坠，“愿上帝保佑我能不受医护人员的阻碍，成功进入巴里所在的房间吧。”

　　布瑞克下车，取出华夫饼，走到医院大门。这种医院标配的门真是麻烦。他推开医院门口的旋转门，如愿以偿进入了医院。布瑞克向里望去，奇怪的是，这医院里面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医院正常情况下不是会有很多人的吗？今天怎么连个护士都没有见到？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但是这种诡异的情况并没能阻止他去看望好友。

　　布瑞克在一楼内四处逛着，他想去找电梯上3楼。路过一个门诊室，他顺着虚掩着的门缝向里面看去，两只黑胶龙兽人正激情地在对方的龙吻里抽插。好在这两只黑龙正玩得尽兴，并没有注意到正在偷窥的布瑞克。

　　“这里也沦陷了吗？”布瑞克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这个门诊室，继续在1楼里转着。

　　就这样在一楼转了5分钟后，他看到了电梯口。电梯口的灯忽明忽暗。布瑞克按下向下的标识按钮，就这样又等了两分钟，但电梯却迟迟没下来。

　　“算了，还是别坐电梯上去了。万一要是中途电压不足，被困在电梯里就……”布瑞克走到一旁的楼梯口，顺着楼梯一路小跑。楼道里有着几摊奇怪的蓝黑交杂的液体。布瑞克小心地避开了这些粘液，避免这些液体腐蚀掉自己的衣服。

　　3楼，和1楼一样是空无一人。这里的灯也是忽明忽暗，有些可怕。

　　“就算医院禁止喧哗也不至安静成这个样子吧？” 布瑞克给自己壮着胆子。他抬起头，望向门上的病房号，303。随后向右走了两步，“304，就是这个方向！”

　　“310，311，312，313，到了。”他敲了敲门。“咚咚，咚咚！”

　　“有人吗？”布瑞克问道，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响动。

　　他压下门把手，推开房门，一股奇怪的气味扑面而来，“就没有人来打扫一下卫生的吗？”布瑞克抱怨着向里走去。

　　病房内，窗帘在风的吹拂下，四处摇曳。床头柜上，食物和药品被凌乱地堆在一起。 病床上，被子堆在床边一角。这不是巴里的作风啊？明明在学校把纸笔书本都收拾的那么整洁，怎么现在就……

　　这究竟是不是巴里的病房？好奇的他看了一下床尾的病人信息单。“本杰明·格林？休斯敦·雪莱？这些都是谁啊？难道是我走错了？”一头雾水的布瑞克走出313病房，“如果巴里不在这里的话，那么一定是搬到别的病房了。”布瑞克向着护士台走去。他知道，涉及到这种病房的变化一定是有记录的。

　　几分钟前，本杰明走出313病房，来到了医院的洗手间。不知道为何，他今天睡了好久，直到晚上才醒来。

　　他脱下裤子，走向小便池。正当他想掏出自己的小弟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下体那里居然，什么都没有！

　　光滑的皮肤让他十分惊讶。本杰明瞪大双眼，盯着自己的下体。双手拽下裤子，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也不再是手了，而更像是龙爪子。“莫非，我也感染了这奇怪的龙胶病毒？”

　　他小心地让爪尖避开自己的细皮嫩肉，在自己的下体抚摸着。

　　这是？细细的鳞片间有一条缝隙，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就在这条缝隙里面。本杰明像是之前那样控制着自己的阴茎，让他从这奇怪的缝隙中探出头来。如他所愿，一根布满鳞片的粉嫩阴茎从这条缝隙中冒出。本杰明用爪子将其轻轻扯出，又向前走进了一小步。

　　“哗——”一股透明的液体从中冒出。膀胱排除液体后，本杰明感到几分源自生理上的快感。他甩了甩粉色肉棒的前端，肉棒顶端上的几滴透明液体随之而去。

　　看着眼前的粉嫩的锥状物，本杰明不知所措，他不清楚是否要让他缩回去，还是就让他向之前那样……要不要就这样顺其自然算了？

　　正当本杰明犹豫的时候，粉嫩的锥形肉棒已经悄然缩了回去。看到自己下体再次恢复成平整的一片，他居然有了几分舒适感，仿佛平整的下体本就是正常的样子。

　　本杰明向外走出，他打开水龙头，洗着自己的双手。尽管它们不再是手，但饭前便后洗手的好习惯却还影响着他。本杰明仔细地清理着龙爪子。

　　清洗之余，他还好好观察了一下。双爪之上，有这一层油脂状的半透明的灰色液体。他的手现在只剩下4根手指了，而手指顶端，原本的指甲消失，变成了锋利的爪子。

　　洗完手（爪子）后，本杰明关上水龙头，他习惯性地抬头照了下镜子。镜子中的镜像将他下了个够呛！

　　镜子中，本杰明的头不再是人类的头了！那是他在某些漫画里才会看到的景象，一副人类的躯体上，居然顶着一个龙的头！

　　本杰明瞪大眼睛张大嘴，镜子中的龙头也瞪大眼睛，咧开了龙吻；本杰明转了转头，镜子里的龙头也反向转了一下；本杰明双手拍着自己的脸，镜子中的奇怪的半龙人也举起他的爪子，拍着他的龙头。

　　手爪上的不同以往的触觉告诉他，没错，你的头一定是有些变化了，不然就是你的手有了些变化。但得知这些的本杰明依然在自欺欺人。

　　本杰明现在怀疑这是不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了。或许是谁在用什么单面透光的玻璃来捉弄着自己？但这里是洗手间啊！这面墙的后面应该是女洗手间。若这是面普通的镜子，那……

　　本杰明仔细地观察着镜子中的自己……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他的头上覆盖着一层细细的黑色龙鳞，额头之上，是两根向外的黑色尖角。尖角之下的双眼也被迫分割在拓展的鼻梁两端。而鼻子乃至嘴都向前伸长了许多，活像一个放倒的三棱台。

　　“这该如何是好啊……”本杰明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向外走去。其实之前他就有所听闻。

　　在之前的一次闲聊之中，他就偶然听到了龙胶病毒的说法。说是什么，只要接触了这种奇怪的病毒，在感染之后，感染者的身体就会变成龙人的样子。当时他还认为这是天方夜谭，是家长为了不让小孩乱跑，编出来的哄骗小孩子的话。

　　本杰明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陌生感，讨厌这种不能完全控制自己身体的感觉。

　　“怎么才能变回去呢？”他边想边向外走着。本杰明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一个人。他迅速从地上爬起，看向了一旁。

　　那是一个人，一个正常的人，一个还没被龙胶病毒所感染的人。

　　“你，你没事吧？”本杰明用自己的爪子扶起这位还未感染的人。

　　布瑞克被本杰明所扶起，“谢了……”这时他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位，并不是普通人。

　　“你……”布瑞克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龙头人身的人。就像是拙劣的PS合成图像一样，面前这位的脖子上下，完全不是同一种生物。布瑞克继续扫视着面前的人，除了龙头之外，他还有两双龙爪子。再往下则是像寻常人一样，穿着裤子和鞋子。

　　“你没事吧？”本杰明看着愣神的布瑞克问道。

　　“没，没，我没事……”布瑞克看着面前的半龙半人的这位说，他脑子里却在想，“这是上帝开的什么玩笑吗？”

　　“没事就好。”龙头人稍微点了一下头。“话说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啊！？你不知道这里已经爆发了龙胶病毒的吗？！”

　　“我过来是看望我的一个朋友的。等等你刚刚是说，龙胶病毒？”布瑞克睁大眼睛，看向面前的龙头。他觉得人的躯体上，顶着这么一颗龙头有些滑稽。尽管如此，他还是控制自己没有笑出来。

　　“这家医院在一周内，患者乃至医护人员，大多也都感染了这种奇怪的病毒，有些人莫名消失了，而另一部分则变成了只知道做爱的龙兽人。我想，你那位朋友也有很大概率也染上了这一疾病。至于有没有成为龙人，我就不清楚了……”

　　“等下，变成龙人有什么不好的吗？我可是很期待这一切呢。”布瑞克脑海中已经幻想出，自己变成了帅气的黑胶龙人的样子。几秒后他才回过神，“你是说，巴里也可能变成龙人的吗？他要是得知这一点怕是会高兴死吧。”

　　本杰明用爪子推了推自己的龙头，他觉得自己似乎遇到了个怪物。“你就不怕被感染吗？变成我这副半人半龙的怪物吗？”

　　“我都进来走了多久了？如果要感染的话，估计早就感染了。”布瑞克摊了摊手，“另外我为什么要怕啊！？你不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吗？”

　　沉默了几秒后，布瑞克补充道，“也对，这样半人半龙的样子的确不算美观。等你完全变成龙之后，或许就能欣然接受那样的自己了吧？”

　　“如果感染这个奇怪的龙胶病毒之后，就会变成龙兽人的话，那么我宁愿自己快点被感染。”布瑞克继续说着。

　　“唉——”本杰明叹了口气，他想不通为什么面前的这位会这么执着于变成龙人。“不过你喜欢的话，那就随你吧。”

　　布瑞克有些好奇：“话说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嘛？本来我的腿骨折了。几天前医生说我，正常康复的话还需要1个月。我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了。谁知道，这里怎么突然爆发了龙胶病毒，一夜之间，大部分的患者乃至医护人员都变成了龙兽人，而我也没能幸免。”

　　“你说你的腿骨折了，那你现在……”

　　“之前骨折了，但我今天试着下床的时候，发现我已经不需要拐杖了。直到我来到洗手间，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本杰明停顿了几秒，“所以，你现在还要去找你的那个朋友吗？”

　　“去啊，当然要去了。我来到这里为的就是这个。就算染上龙胶病毒，不对，能变成龙兽人那绝对是赚了啊！”

　　“唉——”本杰明右爪拖住自己的额头，“那你那个朋友住在哪里啊？”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313病房。”

　　“313病房？那不是我住的位置吗？”

　　“你是，本杰明？”布瑞克凭借记忆说出了这么一个名字。

　　“本杰明·格林。”

　　“布瑞克，布瑞克·布朗。”布瑞克伸出自己右手。看到这一情形的本杰明才伸出自己的右爪。

　　一看到这个手爪，布瑞克伸出左手，双手捧起手爪端详着。眼前的手爪，通体黑色；四爪之上，是洁白的爪尖。正当布瑞克想称赞它的时候，他听到了两声咳嗽声。

　　“咳！咳！”本杰明不知如何才能打断他。他有些尴尬，但自己的龙头却没有足够的微表情来表现这一点。

　　“呃……”意识到这一窘态的布瑞克，脸色微微发红，连忙收回自己左手，右手握了握本杰明的右爪，上下摇了一下。而本杰明也小心控制着，避免自己的爪子伤到他。

　　“你说你的朋友之前住在我这里，但我其实也是最近才来到这间病房的。”本杰明终于想起了这个话题，打破了眼下尴尬的状态，“之前医生在一次检测中，说我也患了最近流行的流感，然后避免我再将流感传染给别人，就把我转到了313病房。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巴里·塞西尔？我没听过。你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转移到了隔离病区了啊？”

　　“这，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布瑞克摇了摇头，“我已经两三周没有收到巴里他的消息了。”

　　“那……我们去护士台看看吧，那里的日志应该会有这种记录。”本杰明提议道。

　　“我原本也想去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的。”

　　布瑞克在本杰明的带领下，来到了3楼的护士台。

　　这里同样空无一人。护士台内的地面上有着几摊蓝黑色的液体，好像跟布瑞克在楼道里看到的是一种东西。

　　“这应该是龙兽人身上的胶状液体吧？”布瑞克指着一滩黑色的液体问道。

　　“嗯，保险起见还是不要接触了。”布瑞克点了点头，跟本杰明一样，他两脚跨开，小心地避开了这些液体。

　　“你在这找一下查房日志吧，日志里应该会记录这些内容的。”

　　布瑞克很快就找出了3楼的查房日志。他翻动着这本日志，终于布瑞克翻到了这一页：

　　2019年XX月XX日，巴里误闯医院的隔离区，当日已被送至隔离区的404房间。预计患者已经感染了新型龙胶病毒，成为病毒携带者，待观察14天后，如若患者体表出现蓝色胶液，则证明患者已被感染。

　　“这下麻烦了。”布瑞克放下日志，看向一旁的本杰明：“你看看这个。”

　　“嗯？隔离区的病房啊？没记错的话，只有一楼才能过去。在与隔离区的连接处，有一堵很重的铁门。那我们就去隔离区看看吧……”

　　“好。”布瑞克转身，跟着本杰明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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