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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平南】(91-95)(极重口警告,不喜欢千万别点进去),2

[db:作者] 2025-07-22 21:30 5hhhhh 9050 ℃

  这时,大殿外又是一阵清风吹来,将挂在大殿半空里的杨八姐吹过了半个侧面。当她黑洞洞的鼻孔和凸出的眼珠转到自己正在被炙烤着的乳房和子宫上时,竟从眼眶里流下两行血泪来。

  阿侬用筷子翻动着烤盆里已经开始散发出肉香来的人肉,那两个硕大的乳房,一遇到高温,似乎开始萎缩,马上变得又小又结实,像在里头灌进了铅水一般,硬邦邦的。

  陈夫人又翻找出了杨八姐的心,捏在手中。尽管已经被割断了血管,但她似乎还能感受到,在这颗结实的心脏深处,依然在一起一勃,好像杨八姐犹在人世一般。她将手中的尖刀顺着比拇指还粗的血管里插了进去,用力地将杨八姐的心脏挑了开来,又放进盐水之中,洗了个干净,对侬智高和侬继封道:「宋将女将的心,呈献给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

  经过反复的炙烤,杨八姐的乳房和子宫已经熟透,被阿侬盛在了盘中,开始大快朵颐。只见她一口咬下去,嘴角的香油夹着血水,瞬间又流了下来。

  一直等到阿侬开始吃了起来,陈夫人这才把杨八姐的心切成一片片的,也是放进烤盆里烹饪。

  侬智高开口道:「大年三十,除旧迎新。今日诸位文武,皆可分食宋军女将的肉!」

  此言一出,大南国的文武百官一拥而上,指着杨八姐的身体,争抢着她的每一寸肌肉和器官。很快,大殿里又升起了几个火桶,同时炙烤从杨八姐身上割下来的肉。

  「吃下去!」不知何时,陈夫人已经端着一个托盘,站到了穆桂英的面前。

  托盘上,放着一条已经被烤得卷曲起来的金黄舌头。

  「不……」穆桂英愣愣地看着从杨八姐身上割下来的舌头,却怎么也提不起食欲。

  陈夫人马上使了个眼色,左右武士顿时上前,制住穆桂英,撬开了她的嘴,将那段已经烤熟的人舌塞进了穆桂英的嘴里。

              93、将帅之争

  北风呼啸,阴云低沉,可就是没有下雨。广南确实地怪人异,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很久,所有人都以为年前一定会下一场瓢泼大雨,可老天偏偏就像憋足了一泡尿,没有放下任何雨点。风儿卷起满地的枯叶,沙沙作响,让原先已是士气低落的宋军,变得愈发消沉。

  「元帅,你找我?」杨文广走进狄青的大帐,轻轻地问道。接连几日,他多次催促狄青起兵攻打昆仑关,却被狄青已时机未至为由拒绝。虽然跟随狄青已经好几年了,也深知他的用兵之术,但事关自己的生身之母和至亲妹妹,杨文广早已失去了理智,和狄青几番争吵。

  「文广,你来了?」狄青似乎已经喝得有些烂醉,抬起通红的脸,喷着满口酒气道,「来来来,快些请坐,陪本帅喝上一杯!」

  杨文广只好坐下,却无心饮酒,对狄青道:「元帅,非是末将心急。只不过,何时对昆仑关用兵,你当自有个说法才是!」

  狄青没有言语,离席走到大帐门口,瞧瞧了天色,道:「今日除夕,不谈用兵之事,可好?」

  「元帅,末将母亲和八姑奶奶、妹妹俱在敌营之中,生死不明,末将岂有心思饮酒?元帅若是不愿意出兵,末将当自率本部人马出营,搦战于昆仑关下!」

  杨文广见狄青始终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

  「放肆!」狄青也毫不示弱,「杨文广,你莫不是往了陈曙将军的下场么?」

  「即便战死,也好过在此处坐以待毙!」杨文广和狄青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在狄青还是西北边陲的一名下级军官时,被杨宗保、穆桂英夫妇慧眼识人,提拔为大将军。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杨文广的父母,狄青是万万不会有今日的。如今自己的伯乐将儿子交给他,他自然也把恩人之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即便杨文广胡闹,也绝不会动半点气。他与杨文广之间,既像父子,又似兄弟。

  「文广,你母帅有心将你嘱托给我,我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

  狄青叹了口气说。他说话的时候,虽然平心静气,但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不停地搅动,似乎在他心里,也有一桩大事,比杨文广更加急迫。

  只不过,身为大元帅,他不能把自己的不安转嫁给别人,尤其是自己的麾下将军们。连穆元帅都飞度不了的昆仑关,如果他贸然行事,恐怕也会落得同样下场。更何况,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都不是秘密,大南国似乎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既然你念及我母帅,何不出兵……」杨文广有待质问。

  「罢了!」狄青挥挥手道,「本帅说了,今日休提出兵之事!」

  杨文广原先还念着在年前救出母亲,一家团聚。今日已是皇佑四年的最后一天,狄青依然按兵不动,恐怕他心中所愿,是无法实现了的。如此一想,心中更加焦急,对着狄青吼道:「你身负皇命,却懈怠用兵。待明日,我定然向朝廷上书启奏!」说罢,便甩袖离开。

  也许是听到了杨文广的怒吼声,侬智英也疾步进了大帐。若是狄青与杨文广打斗起来,恐怕杨文广也捞不着一个好。她刚进帐,就迎面碰上甩袖离开的杨文广,不由一愣。

  杨文广见了侬智英,一声冷笑:「智英,此番你怕是投错了阵营。趁着宾州尚在,你不如赶紧去投还你的二哥,兴许还能保全一条性命!」说罢,便不再瞧侬智英一眼,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的营地走去。

  「少令公……」侬智英心中一急,拔腿要追。

  「智英,等等!」狄青却叫住了侬智英。

  「元帅还有何吩咐?」侬智英只好目送着杨文广,停下脚步。

  「来,你过来!」狄青招招手,把侬智英叫到自己的面前。他从自己的书案上拿出一封书信来,递给侬智英。

  侬智英不解地接在手中,问道:「这是什么?」

  狄青道:「这几日,本帅截获了一封启奏朝廷的密报。虽然密报之上未加落款,但本帅依稀能猜得出是何人所写!」

  侬智英拆开信封,只见里头果真是一封密函,便展开读道:「末将叩拜老爷:大军已平安抵达宾州,勿念!宾州战事,已是回天乏术。穆帅遭擒,黄钟毁弃,身处僮人千军万马之中,遭……」侬智英念了一半,便脸一红,再也念不下去了。

  接下来的话,尽是猥亵下流之语,只瞧着文字,便能令人面红耳赤,一五一十地尽数了穆桂英在敌营之中的所有遭遇。

  「这样的书函,若是传到朝廷,恐怕穆元帅名节难保……」侬智英粗略地看了一眼,急忙将信收好,交还给狄青,又问,「不知元帅可擒到了那送信之人?」

  狄青道:「送信之人已在押回来的路上服毒自尽,死无对证!」

  侬智英所有所思,道:「狄元帅,依我看来,此人誓要将穆元帅置于死地不可!」

  狄青道:「没错!若是朝廷收到了这份东窗消息,必定贬了穆帅无疑。方才你也听到了,杨文广最近对本帅耿耿于怀,若是他再上书,恐怕连本帅都不可幸免了!」

  「元帅用兵,自有妙计,智英岂敢妄加揣测?」侬智英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毕竟是敌国投奔过来的降将,而且和侬智高还有血水之亲,因此说话也是小心翼翼。

  「智英,你也瞒不住本帅。本帅早已洞悉,你对杨文广颇有爱慕之意,你若愿意,本帅自当做主,替你成了这桩婚事!」狄青说。

  「元帅,这临阵招亲,不论是少令公,还是我,俱是死罪……」侬智英心中一喜,可还是拒绝道。

  狄青哈哈一笑:「此事本帅自会向朝廷禀明缘由的!杨文广不服号令,焦急出兵,本帅只能用你,将他的心绑在大营之内!还望你莫要负了本帅的好意!」

  侬智英将头垂得更低,道:「只怕……只怕小女姿色平平,难以留住少令公的心!」

  狄青道:「你放心,必然不会让你等得太久!」他一边说,一边把目光又转向帐外的萧瑟北风,又道:「至多半月,便可破昆仑!」

  侬智英辞别了狄青,又转到去了杨文广的大帐。一进帐,便见杨文广已是喝得酩酊,急忙趋步上前,道:「少令公,你怎得喝下着许多酒?」

  杨文广大着舌头道:「他狄青,可以夜夜笙歌,为何我就不可?既然他那么喜欢饮酒,我便日日饮给他看。待明日一早,我便去辕门下饮!」

  侬智英叹口气道:「少令公,我也知你心中焦急。可是……可是没有元帅之命,擅自出兵乃是死罪!还是再等上几日,想必狄元帅定有妙计!」

  杨文广将醉眼望向侬智英,道:「智英,如今你救过我一回,我也不将你当成外人了!我且问你,你是希望大宋胜,还是南国胜?」

  「我……我不知!」忽然经此一问,侬智英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若是大宋胜,王师开进邕州之时,侬家上下定然免不得一场屠戮。可若是南国胜,如今穆元帅、杨八姐、杨金花和许多宋军将官,都被押在邕州,届时同样不能幸免一场屠杀。

  心中不由地矛盾起来。

  「只是……」侬智英忽然深情款款地道,「少令公若是怎样,智英便陪着你怎样!」

  「啊……」杨文广原本见了侬智英,有些烦她,只想一句话将她问死,让她怏怏离去,不料竟遭表白,心中不由地一紧,呆呆地望着她。

  侬智英虽是僮人,却也生得如花似玉,如今投到宋军麾下,自然也多了几份含蓄之美,不似南蛮僮人那般粗野了。借着几分酒性看她,果然在醉眼朦胧之中,更比平时美出了许多。

  杨文广跟随在母帅身边,母亲穆桂英是一名千载难逢的美人,自是不必多言,他的八姑奶奶,妹妹,排风,也俱是美艳不可方物,自然将侬智英衬得黯然失色。

  如今杨家的女人,都让敌军擒了过去,军中只剩侬智英一名女将,这才让杨文广开始注意到她来。

  杨文广忽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急忙缓了缓神,将头一扭,道:「只不过,你若随了我,恐怕也是性命难保!如今南军势大,待上元一过,昆仑关上定然密布精兵,想要破关,更是难上加难!你还是听了我的,投还你在邕州当皇帝的二哥吧!」

  「不!」侬智英却走到杨文广的身边,决然道,「穆元帅有恩于我,如同再生父母。如今她不幸蒙尘,我又岂能弃之不顾!」她本来就随着阿侬和侬智高一起,在大宋和交趾间的夹缝里求生,朝不保夕,随时都做好了死的打算。

  「呀……」杨文广的心头忽然一暖,站起身来,与侬智英面面相对。

  不知为何,侬智英竟也跟着紧张起来,却还是直直地把目光转向杨文广的脸上,与他对视。这位英俊的少年,就像是传说中的潘安公子,风度翩翩,几乎不该生于战场之上,双手沾满鲜血。

  杨文广进了一步。侬智英却没有退,依然盯着他。她能够从对方的眼眸深处,看到正在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可是她并不害怕,即便那火焰要将她的身子焚烧,粉骨碎身,也在所不惜。

  这是狄元帅交给她的任务,她必须完成,就当报答了穆桂英的不杀之恩。

  忽然,杨文广一把搂住了侬智英,炽热的双唇紧紧地贴了上去。侬智英瞬间娇喘起来,也是火热地回应着。

  杨文广推着侬智英,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侬智英也一边和他热吻着,一边慢慢地朝后退去。忽然,她的脚后跟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双腿不由地一软,扑通一声,倒在了身后的榻上。

  杨文广也跟着趴了上来,伏在她的身上,不依不饶地依然和她口舌交锋。

  两个人的身子瞬间都变得火热柔软起来,未经人事的杨文广,又怎会拒绝风情万种的侬智英?他的双手开始在侬智英的身上胡乱地抚摸着。即便隔着厚厚的战甲,侬智英依然能够感受到他掌心的劲道。

  带着浓浓软香的呼吸喷在杨文广的脸上,让他如痴如醉,好像刚刚喝下去的许多酒性,在此时一起朝着他的脑门里冲了上来,让他更加忘乎所以。

  「少令公……」侬智英轻轻地叫唤着,双臂紧紧地抱在杨文广的背上,忽然一用力,抽开了他背后战甲的系带。

  绳结一松,杨文广的甲胄顿时脱落下来。他一边在侬智英的嘴唇、下巴上吮吸,一边手忙脚乱地把自己身上沉重的铠甲卸了下来。刚脱下自己的战甲,他又开始忙着去解侬智英身上的。

  侬智英也不拒绝,让杨文广的手在身上胡乱地摸着。终于,他摸到了系在侬智英身侧的铠甲系带,用力地抽开。

  两个人的身子短暂地分开,各自把碍事的甲胄都从自己的身体上剥落下来,丢到一旁。身上,只剩下薄薄的中衣,贴在一起,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在北风呼啸的崇山峻岭之中,一个亲人失散,一个背井离乡,只能互相舔舐,互相安慰。

  杨文广慢慢地扯开了侬智英酥胸半露的亵衣,将她胸前的一对坚挺的乳房裸露出来。尽管还没有和侬智英贴身缠绵,他已经能够感受到从对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甜腻滋味,令他愈发紧张而急迫。他的额头上一热,深深地将脸埋了下去,疯狂地吮吸着侬智英的乳头。

  「嗯……」侬智英轻轻地呻吟着,一双手也在杨文广的身上摸索起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顿时摸到了他的裤裆下面。

  「你干什么?」杨文广自从懂事以来,男女授受不亲,身体从未被陌生的女人触碰过,更何况是如此隐秘的部位。侬智英的手一抓握到他深藏在裤裆里的肉棒时,杨文广顿时羞急得差点窜了起来,脸上烧得更加热烈,惊讶地问。

  不过,侬智英并不容得他从自己的身上离开,一手依然抓捏在杨文广的裆部,一手挽住了他的后颈,用力地朝着自己身上一收。

  杨文广顿时猝不及防,又朝着侬智英的身上压了下去。虽然他心里紧张,但被侬智英握在掌心里的肉棒,还是无可抑制地勃大起来,令他更加羞怯。

  侬智英忽然一个翻身,将杨文广从自己的身上掀落下去,自己顺势跟着跨骑上去。她娇羞的脸微微往下,凝视着杨文广,轻轻地解开了他肚脐下的腰带,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杨文广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令他害怕,可不知为何,又隐隐地希望她能够在自己的身上更加狂野一些。因此在侬智英脱下他衣裤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反抗,反而将双手紧紧地搂抱起对方半裸的屁股。

  杨文广的肉棒高高的挺立起来,就像辕门外的旗杆一样笔直。侬智英依然牢牢地抓握着这根肉棒,只不过此时已经不是隔着裤子,掌心的肉和阳具上的包皮紧贴在一起。她显得愈发娇羞,双手却在杨文广的肉棒上不停地套动起来。

  「呵……」一股强烈的尿意猛然冲了上来,差点让杨文广精门大开。他感到有些慌乱窒息,手上却情不自禁地把侬智英软软的身子搂得更加结实。

  几经套动之下,杨文广的肉棒更加坚挺。忽然他大叫一声,一股浓烈的精液泛着青黄的颜色,瞬间迸发出来,几乎射到了帐篷的顶上。从未有过床第之欢的杨文广,在侬智英极尽所能的挑逗之下,已是忍无可忍,根本没有抵抗之力。一不留神,精关失守。

  杨文广足足射了五六次,每一次都如洪水开闸一般猛烈,直到把身子里的精液全部射完,这才停了下来。

  「嘻嘻!」侬智英用沾满了精液的手掩着自己的嘴笑道,「少令公,你射得可真突然啊,令人防不胜防!」

  这句话在杨文广的耳里听来,好像是嘲讽一般,令他有些生气。若是侬智英笑他的武艺不济,那倒也罢了,可是这方面,却是所有的男人都无可忍耐的。杨文广羞红着脸,怒道:「你是在嘲笑我么?那好,现在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说罢,抱住侬智英,也是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到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嘤……」侬智英小声的一阵惊叫,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依然注视着眼前的这位梦中情人。

  虽然她表现得极其柔弱,可是杨文广仍是不依不饶。曾经在桂州城下,自己初战失礼,正是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下,现在到了卧榻之上,自己依然丢了首阵,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现在,他要努力地扳回一局,将男人的雄风大肆铺张!

  杨文广分开侬智英的双腿,握起自己的阳具,用力地朝前一顶。虽然是刚刚泄了精,可是他的肉棒丝毫也不见疲软,依然坚挺如初。这一顶,已将巨大的龟头捅进了侬智英的小穴之中,牢牢地占据了她的整个阴户。

  「啊……」侬智英差点大叫起来,目光不停地望向帐外,也顾不得沾在自己手上的精液究竟有多脏,捂住了自己的嘴。尽管在大帐之中,只有她和杨文广两个人,可是不出意料的话,门口定有两个巡哨的守卫在守护着大帐。她不能让自己的叫床声传到守卫们的耳朵里,那该是多么羞耻的事啊!

  「退下!」杨文广瞬间会意,大声地对着帐外一声喊叫。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头有两个嬉笑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好了,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杨文广感觉自己差点要在侬智英温柔的目光里融化,曾经对她所有的怨恨和恼怒,此时一下子烟消云散。当两个人的身子交融在一起时,早已不分彼此……

              94、心神俱散

  武士们将杨八姐的舌头塞进穆桂英的嘴里,又用粗糙地大手野蛮地捂住了她的嘴,大声喝道:「吃下去!」

  穆桂英根本不敢咀嚼。只要一想到这是她情同手足的八姑奶奶身体上的器官,胃里又是一阵猛烈的翻滚,一股又酸又苦的急流朝着她的喉咙口涌上来。

  「唔唔!唔唔!」穆桂英难受地挣扎着,在脸颊和武士的掌根紧贴之处,许多胃液已经溢了出来。

  陈夫人一挥手,武士们顿时又将她放开。

  「哇!……呕!呕!」穆桂英跪在地上,两手撑着自己的身子,顿时猛烈地呕吐起来。可是她的腹中早已被前一次呕吐搜刮得干干净净,此时吐出来的,不过是那些隔着十余步距离都嗅到酸味的胃液。当然,还有那条完整的人舌。

  杨八姐的舌头扑通一声,落到地上的那一大滩酸液之中,翻滚了几下,好像还有生命的一般。穆桂英一见到这条舌头,顿时又想到了此时已无全尸的杨八姐,从脚底里瞬间升起一股寒意来,撑着两边肩膀的手臂不由地一软,一头栽进了自己刚刚吐出来的秽物之中。

  杨梅用薄薄的刀片,仍在杨八姐的尸体上不停地游走着,将她周身的肌肉一片一片地切了下来。每切下一片,便放进已经被烈火熏得发黑的烤盆里头,人肉便如猪肉一般,在热油之中姊姊作响。很快,又是一股肉香飘散开来。

  整整一个下午,大南国的所有文武都围着杨八姐的尸体来回转,从掌刀的杨梅手里,分到或多或少的人肉来品尝。直到天黑渐渐发黑,被悬吊在半空里的杨八姐,只剩下一副带着血迹和少许碎肉骨架。在殿外贯穿而入的夜风中,就像一架残破的风筝。

  尽管身上的肉已几乎被剔尽,但阿侬看起来仍像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再吸食了杨八姐的血液之后,让她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又食用了她的乳房子宫,使她的皮肤开始有弹性起来。两只眼睛里透露出一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来,似乎能够看穿在她面前所有人的心思。此时的阿侬,咋看之下,竟像是比穆桂英还要小了三四岁的模样。

  眨眼之间,杨八姐的一身好肉,已让大南国文武分食殆尽,杨梅又令武士将那副血淋淋的骨架从半空里放了下来。这时,一名武士捧着一把鬼头刀上了大殿。

  杨梅把鬼头刀接在手中,便对侬智光道:「此事只能劳烦殿下了!」

  侬智光离席,从杨梅的手里接过鬼头刀,走到杨八姐的尸骨旁。

  穆桂英看在眼里,颤抖着问道:「你们,你们还要干什么?」

  侬智光闻言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鬼头大刀,迎空一刀劈下。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刀刃不偏不倚,正好劈在杨八姐尸骨的脖子上。原本的粉颈玉项,此时也让杨梅手里的尖刀将上面的肉刮得干净,只剩下一端修长的颈骨。侬智高的这一刀下去,脆弱的颈骨应声而断,杨八姐没了脸皮的脑袋,骨碌碌地滚了出去,一直滚到杨梅的脚边。

  杨梅弯腰将杨八姐的头颅捧了起来,又献到阿侬的面前,道:「太后,请食其脑羹……」

  穆桂英一听,更加焦急,手脚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想要扑上前去,阻止这惨绝人寰的暴行。不料,她的四肢早已无力,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肩膀和大腿在轻轻地蠕动,完全构不成威胁。

  「好!」阿侬喜笑颜开,令人将杨八姐的透露接了,放在自己面前的盘子上。

  杨八姐的脑袋,正好和阿侬面前的盘子一般大小,下巴和断裂的颈骨一起搁在盘中央,就像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雕像。且看杨八姐凸凌凌的眼珠子,血泪不停地从凹下去的脸颊上滑落,那副模样,简直就跟见了鬼一样。

  阿侬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小锤子来,握在手中,忽然扬起手臂,照着杨八姐的头心上猛地砸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又是几声骨裂的清脆声音,杨八姐的脑骨竟让阿侬砸碎。

  解开天灵盖,下面便是像豆腐一般花白的脑髓。虽然杨八姐已是死去多时,但脑髓依然在不停地跳动着,就像在红白相见的糊状物体上,寄生了一头怪物,随时都有可能破脑而出。

  「太后,请!」杨梅不失时机地端上了一个小水壶。在这盏水壶之中,盛满了刚刚被烧热的香油。

  阿侬提起水壶,眼睛一眨不眨,对着杨八姐的脑仁上将热油浇了下去。

  嗤的一声,一股白色的浓烟冒了起来。浓烟中,也说不清是什么气味,闻上去像是血腥味,却比血液更浓重许多。在烟雾散尽,那一潭不停跳动的脑髓,已由粉红色变成了淡黄色。从头颅里灌进去的热油,此时忽然从杨八姐的眼里,鼻里和嘴里一齐流了出来。她的血泪戛然而止,连哭诉自己悲惨遭遇的权力,也在这时被阿侬掠夺。

  阿侬放下铁锤,从盘子旁边拿起一把银匙,轻轻地挖进了杨八姐的脑腔之中,舀起满满的一瓢,放在自己的嘴里。比豆腐还要嫩的脑髓,几乎无需咀嚼,阿侬只是一吞,便将那一勺人脑吞了下去,道:「杨家的女人果然不同常人!光是着脑髓的滋味,也比其他人的独特!」

  「啊……」穆桂英瞧着这个食人妖婆,已像是痴呆了一般,长大了眼和口,却欲哭无泪。她从未见过如此悲惨的场景,曾经那些尸横遍野的战场,比起今日的镇南王府大殿来,又算得了什么?她不但惊,而且怕。八姑奶奶已殒命当场,接下来……会不会轮到自己?

  还有什么能比死更可怕?那就是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穆桂英曾经以为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纵横沙场,不过也是马革裹尸。可是现在,她才终于见识到死亡的恐惧,眼睁睁地看着至亲在面前被人一刀刀地割着,一点点地失去生命,令她从心底里冒起一股冰冷的滋味。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这样子死!」穆桂英在心里不停地叫喊着。这种死无全尸的恐惧,已经彻底将她击败。

  阿侬一勺一勺地将杨八姐的脑仁舀进自己的嘴里。不一会儿,杨八姐的脑腔里已是空荡荡的,只在底部剩下一些半生不熟的血水。被割了舌头,吃了脑仁的头颅,看上去已没有了人的样子,就像是屠宰场里随地丢弃的动物残骸。

  就在阿侬品尝着杨八姐脑髓滋味的时候,杨梅早已令人撤了所有火桶上的烤盘,全部换上了装着清水的大铁锅。等到阿侬将脑髓吃干净的时候,铁锅里的水也已经开始沸腾起来。杨梅吩咐着武士,每人拿来一柄开山大斧,将杨八姐的骨架肢解了。

  被拆分后的人骨,根本看不出这些泛着血色的大骨,原先是生长在人的身上的,与牲口全无区别。武士们将杨八姐的碎骨,分成了几堆,放进铁锅之中煮了起来。

  「嘻嘻!」陈夫人一边观看,一边又笑了起来,对穆桂英道,「姊姊,怎么样?看着这食人的场面,不知心中作何之想?」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简直不是人……」穆桂英心神俱散,语无伦次地呢喃道。

  杨梅此时已是闲了下来,就等着锅里的骨汤煮熟了,再分给在座的大臣们食用。她走到陈夫人身边,低头望了一样穆桂英,瞧见了被穆桂英吐出来的那段人舌,问陈夫人道:「怎的?她不愿吃?」

  陈夫人道:「还没塞进嘴里,便已吐得不成样子,哪里能让她吃得下去?」

  「不吃也要让她吃下去!」杨梅冷冷地道。忽然,她伸手抓紧了穆桂英散乱得像蒿草一般的头发,将她的身子用力一拖,拖到那条烤熟的人舌前,又将她的脸朝着地上按了下去。

  穆桂英只觉得头皮一痛,不由地一阵呻吟,双手急忙护在自己的头顶,跟着杨梅拉扯的方向,挣扎着朝前爬了几步。她原先瘫倒在自己吐出来的秽物之中,让杨梅这么一拉,便从那堆滑腻肮脏的稠液中爬了出来。当她的身子一离开自己的呕吐物时,人们这才看清,她蹲伏过的地方,已流淌了一滩黄色的液体,散发着阵阵尿骚味。

  「哈哈哈……」南国的文武大臣们见了,不由地哄堂大笑起来,指着那滩黄色的排泄物道,「堂堂的宋军大元帅,居然尿了裤子!真不要脸!」

  穆桂英看着杨八姐的魂魄和肉体在自己面前被拆得支离破碎,死亡的恐惧已征服了她,在极度的惶恐之中,竟被吓得小便失禁。她自己根本意识到身体上的失态,直到铺天盖地的耻笑像雨点一般朝她袭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已尿液横流。只不过,她此时已感受不到半点羞耻,如狂潮一般的惊骇,早已竟她淹没,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快吃下去!」杨梅抬起脚,踏在穆桂英的后脑上,用力地将她的脸朝着地上踩了下去,嘴里凶恶地喊着。妖冶的面目上,露出凶光,让她的脸看起来就像蛇蝎一般恶毒。

  「要是不吃,就让你和你的八姑奶奶一样!反正我大南国有的是人,吃你们宋国几个女人,想必也不会吃得太饱!」杨梅的脚下越来越用力,脚跟在穆桂英的脑后用力地碾着,让她的脸跟着她脚尖扭动的幅度,一起在地上摩擦起来。

  「不……不要……我不想死……」穆桂英的嘴贴着地面凄惨地叫了起来。她不想像杨八姐那样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想那样屈辱地死掉,所有的退让和惧怕都在这一时间爆发出来,将她心中所想,毫无掩饰地暴露在敌人面前。

  铁锅上的骨汤已经煮沸,血沫变成了惨白的浮萍,跟着翻滚的水花,在滚烫的水面上翻着跟斗。武士已经舀了一碗汤出来,放在杨梅面前。

  「贱人,你若是不吃,就用这碗汤送一下吧!」杨梅大笑起来,脚上愈发用力,几乎要把穆桂英的脸朝着地面上踩踏进去。

  「唔唔……我吃……我,吃……」穆桂英已经对敌人的暴行恐惧到了骨髓之中,所有的心力,早已无法再拒绝,屈辱地叫喊道。

  武士将舀好的汤,盛在一个小碗里,放到了穆桂英的面前。杨梅继续威胁道:「这下,你该吃得下去了吧!」

  穆桂英根本不想染指那烤熟的人肉,可是自己的双手,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般,竟把那浸在呕吐物里的舌头拾了起来。虽然杨八姐的舌头被烤熟之后,依然带着她身子上的香味,可是当穆桂英的舌头拨开那被油腻包裹的器官时,还是能感受到一股从心底里升起来的凉意。

  「快!」杨梅终于把脚松开了,指使着穆桂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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