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呣……好困，发生了什么……”

粉发少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脑袋不清醒，视线不清晰，这是过量药剂麻醉的后遗症。在适应几乎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过程中，苏隐约看见前方有两个身穿白袍、似乎是研究人员的女人在闲聊交谈。

一个研究员喝了杯热水，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感兴趣了？”

“人生在世不如意，不如自挂东南枝。”另一个研究员双手攥紧某种红色信物低头祷告，抬头回应道，“我之前在一号基地的时候听了从四号基地过来的圣雅莉克希娅大人的讲经，‘生命化零为整，我们完整归一’，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就信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信一信没什么不好，你要不要也加入我们‘统一教’？”

研究员喝了口水：“你说的统一教是你们那边最近流行的东西吗？”

“不，我们统一教的历史比你想象的还要久远，它可以追溯到我们遥远的地球家园。先知阿特曼因人类的愚昧而牺牲，以身殉道为世人带来启迪的福音。即使人类踏出家园仰望星空，我们也要对宇宙与生命心怀敬畏。”手握信物的研究员讲这些的时候，怀着虔诚的心情。

信徒将手中的统一教信物展示给自己的同事看，那是一个奇怪的红色螺旋物，仿佛两只犄角扭曲交缠。

“这是我们统一教的信物，‘神印’，当心有迷茫时可以多看看它。”

研究员笑着罢罢手，举杯喝水。

“算了，以后我有机会会去了解的……哎，她什么时候醒了，我休息时间还没到呢。”研究员抱怨道。

两位女研究员注意到已经苏醒的苏，一位不耐烦地放下水杯，另一位信徒手握神印快速做完祷告挂回胸口，说道：“既然已经醒了，就开始工作吧。”

苏紧张地大喊：“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苏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私密部位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细腻敏感的肌肤微微颤抖，尽管这里没有异性。

她们甚至没给自己留条内衣！哦——怎么会有内衣呢，她的衣服早就被爱丽丝的拟态虫吃掉了，这次回来正打着取衣服的主意呢。

“我在什么地方？”

两位研究员没有回应，只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走过来，苏心头发寒，一想挣扎却动弹不得，她焦急地抬头四顾，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锁在头顶的一根钢管上，这时两个研究员各自蹲下来抱住了苏的大腿。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无论她怎么弹踢她的力气怎么能跟两个人比呢，两人抱起她的腿，捏住少女柔软的小腿肚，掌撑住大腿后缘，奋力向上一直抬过她的头顶按在身后的墙壁上，锁上镣铐，呈现四肢吊起，一切一览无余的姿势。

居然把我摆成这种姿势，这帮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苏羞愤交加，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眼神冒火恨不得吃了她们，一人捏住她的颧骨强行打开她的嘴巴，另一人立马给她塞入一个口球，一条松紧带系在脑勺后，带来无法言语的屈辱感。

“咕，呜唔！！呣滋……呜呜！！”

紧接着她们从一旁的仪器上来来一支连接着机械臂的奇怪“帽子”，苏紧张地瞪大惶惶不安的双眼，看着这件造型奇怪隐约又有种既视感，仿佛她过去在帝国医学院实习时对死刑犯练手做社会化改造手术时用的帽子形仪器，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脑袋很混乱，一片空白，接着研究员就将这顶机械帽子扣在了少女的脑袋上。

“唔哼呣……唔哼呣……”少女害怕地喘息着，被塞上口球，戴上帽子，剥夺了感官。

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们把这东西戴在我头上，究竟要对我做什么？

她听到外面研究员的声音。

“记录，对个体人格奴隶化第45次试验即将开始，对象是健康女性，身体没有生化改造与机械植入物迹象，拥有试验资格，现在进行仪器的初步低功率调试……”

研究员将控制台上的功率拉杆推动一格。

帽形仪器内伸出了电极，接在苏两侧的太阳穴上，能量充盈，电光闪烁……

滋滋——滋滋滋滋滋！！

“噢喔喔喔喔！！”苏扬起头圆瞪着剔透的媚眼，浑身一阵剧烈的娇颤，电流从头贯穿到脚心，击穿了一个人能矜持的一切，羞耻、尊严，值得称傲的东西都被击得粉碎。

被、被被……电了……

好、好奇怪，脑袋要被电化了……可、可为什么……这么舒服……这不是单纯的电击……咿咿！！

“咕咕呜呜——呜呜喔喔！！”

她的身体在抽搐，晶莹的液体因肌肉无法自制束缚而漏出滴淌在实验室的地板上。

前期测试结束，研究员拉下拉杆，玩味地说：“嚯，真是可爱的叫声呢。”

“就是耐力太差了，只是测试一下就成这样，我看在完成洗脑前就会变成废人吧。”信徒手握信物空中比划，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忏悔，紧接着又要投入下一阶段的工作了。

“真是可惜，那么在那之前就让我多听听那可爱的声音吧~嘻嘻~”

“呣……呼……呣……呼……”被折腾一番说不出话的苏疲惫地娇喘，塞入的口球让她无法说话，羞耻的晶莹液体滴淌，四肢吊起的她无法遮掩，听到了研究员交谈后萎靡的精神逐渐被恐惧所驱使，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洗脑！？

这些人要对我做这种事吗？

她们想用什么样的方式对我洗脑？如果只是修改记忆之类的还好，只要能保住我的技艺……

苏想着自己头顶上戴着的这顶帽子，又想到刚才那摧枯拉朽的狂暴电流，怎么都不像是那种为了特定目的篡改他人记忆的正规流程，在大致了解了她们所谓的洗脑与基本实验原理后，苏明白了。

她绝望地明白了。

这帮人这是要把她往废人整死啊！

快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快放开我！

我不要变成废人啊！

滋滋——滋滋滋滋滋！！

“咕呜呜！！呜呜！！呜呜！！”绝望的少女拼命挣扎，在这半吊空中身心对外敞开的姿势下毫无作用，她想呐喊，想大叫，言语都被堵在布满少女津液的口球下，让两人看到了只博得一阵讥笑。

“居然还这么有活力啊，看来还得加大功率呢，放心，小可爱~刚才那些只是前期测试，接下来我们会一点一滴地删除你的旧人格，用新的人格替换，逐渐提高你身体的敏感等级……最后焕然一新，跟你的过去彻底道别，成为一条乖巧的完美母狗了~”

“当然这这是实验最好的结果，我们希望你能变成这样，只要你没像其他那些倒霉蛋那样脑子承受不了坏掉。”信徒微笑着说道，拿起信物默默忏悔。

“呣……呜呜！呜呜！”

笨蛋，你们这种傻瓜式实验谁不会坏掉啊！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才不要变成废人！我会坏掉的，一定会坏掉的！

被拘束的少女流下无助的泪水，在黑暗中恐惧地喘息、哀鸣。

呜呜呜……谁来……救救我……黑甲……

【真是没出息啊，低等的动植物，你不是一直很神气吗？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一个傲慢的声音在苏的心中响起，那充满高人一等、让人很不爽的滋味的语气，还有她头一回被人称作“动植物”的称呼，只让她想到了那个可恶的高阶圣堂武士哈莉诺斯。

几乎绝望的苏心里升起了希望：【哈莉诺斯？你在附近吗？黑甲她们也在附近吗？】

然而哈莉诺斯的回答将她刚升起的期盼又湮灭了：【很可惜呀，我和可爱的~黑甲仍然在那片树林里好好待着呢，没有碍事的低能原始动植物，就只剩下我和黑甲~的甜蜜时光了呢。】

【哈莉诺斯你混蛋！你有种碰黑甲一下，我一定会打爆你的狗头！】苏在内心疯狂呐喊。

【哼哼~遇到麻烦的你可做不到这点哦~】哈莉诺斯得意洋洋欠揍的语气让苏愤怒不已，

随后，无能的愤怒化为无边的哀伤，她的心在哭。

呜呜……呜呜……

【啊……脆弱的动植物，这样就伤到你那弱小的心灵了吗？】哈莉诺斯还在讥讽，可是感受到这来自心灵的哭声，她的尖锐的语气为之一窒，软化了不少。

【我和黑甲是一体的。】感受到外面研究员靠近的声音，苏的心声静如古波，平静之下，隐约有怒火汹涌波涛，【我和黑甲的心彼此相连，我们彼此依靠，受伤时彼此相知，而当我们之中的一人死去之际，另一人也会随之死去。你明白吗？倘若我死了黑甲也会死！我救不了她，她救不了我你明白吗！？】

强烈的愤怒石沉大海，对面的哈莉诺斯只有一片沉默的寂静。

怒火的发泄得不到回应，当逐渐平静后，那孤独无助，惴惴不安的心情重新笼罩在少女的心头，她慌张地在心中默念：【哈莉诺斯？哈莉诺斯！你去哪儿了？还有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在我的心里头呀！】

哈莉诺斯那令人不爽的声音坏坏地重新响起，带着丝丝醋意：【嚯哦~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动植物坏事，明明只剩下我和黑甲~之间独处的时光，她却还心心念念着你~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倒下了，我只好亲自检查一下，才发现原来问题出在你身上。你和黑甲之间这冥冥之中的灵能链接，就像连接着我们星灵每一个人的神圣卡拉那般还要亲密……哼哼~我就不好意思要冒犯一下，顺着你们之间的这道链接过来啦。】

苏凄然一笑，少女俏丽的容颜却是任天由命的淡然：【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现在的这副丑态啦，你应该听到那些人说的话了吧？她们要对我洗脑，说是要把我变成什么奴隶母狗……照我看她们那些恶劣粗暴的手段不会让我这么好运。我要么死翘翘，要么变成废人，如果我有幸没死掉的话，就只好拜托你把黑甲带回薇汀莉娅那里，一定要让她们好好照顾黑甲……】

她的心声，正啜泣着。

【洗脑么。】哈莉诺斯品会着这个字眼，片刻，她不屑一笑，语气里充满高人一等的傲慢，轻蔑地说道，【你们人类都这么喜欢搞这些稀奇古怪的花样么，灵魂可是神圣之物，怎么能被你们这些原始动植物的粗劣科技所玷污，哼哼~洗脑？我倒想看看，你们人类的小把戏能对我堂堂高阶圣堂武士有什么用！】

哈莉诺斯说完，一股奇妙的感觉笼罩了苏，苏震惊道：【哈莉诺斯你——】

瞬间，苏失去了意识，被黑暗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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