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村东矿区的某座山的洞穴内。

「文强哥，这么多的矿，咱们发财了！」

「是啊文强哥，这矿洞里一眼看不到头，那里头黑黢黢的，啥也看不清。我看啊，说不定又是一大批矿，还是金矿！」

「我想想...」

文强手里拿着火把，其他十一个矿队的男人跟他围坐在一起。在火把的照耀下，周围的矿石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辉。

纯度极高的银矿，比外面的高出不少。最先发现的人是他的儿子典，大家称赞说不愧是文强的儿子，但文强还是相对谨慎很多，让大部队先回去了。

剩下在这里坐着的人，不是还没成家而且好奇心强的就是家里太穷不得不加班干活的。

在这群灰头土脸的男人堆里，为首的就是文强，他是矿队二队的队长，负责东矿区。

「听我说」

文强站起来，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也是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绍腾和家英，思忖着说道。

「不要急，我们这伙人太少，根本挖不了多少。留在这里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搞清楚这里到底有多少矿，都在什么位置，回去拿给铁和花神大人看。后面到底是挖还是不挖，怎么挖，派多少人挖，都是跟他们商量之后才能决定。家英，记下来了吗？」

家英坐在他旁边，腿上放着一个被灰土染黑的笔记本，手里拿着一根铅笔，这两个东西是花神大人送给他的，必须要好好保管和使用。他借着微弱的火光在本子上画着难懂的图案，表示当前的位置，同时在笔记本的边上空白处写着“30”的数字。

在这些矿工里，文强和家英算是有点文化的，其他人完全是文盲，只懂得挖矿和运矿等体力活。

「现在找到的这些我估计够咱们二队干两年的，还要不要继续往里走？文强你说」

家英用铅笔的后头指了指文强，后者看着一圈男人眼里兴奋的光彩，似乎早已有了答案。

发现更多的矿就意味着获得更大的成果，这样肯定能得到花神大人的奖励，家里的生活条件说不定也会改善许多。除此之外，更多的矿石意味着花神大人每次离开村子都能交换回来更多的好东西，给整个村子都带来幸福快乐。

他们是最有进取心和斗志的矿工，必然不会半途而废。

「我们继续前进，家英，你留在这里断后，其他人跟我进去」

「哎不是，为什么我不能跟着去？」

家英抗议道。

「我们不能全进去，万一里面有危险...我看着洞黑得吓人，弯弯曲曲的，模样也不太对，你的笔记本是最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能有闪失。你留在这里，如果我们探明了没事再进来」

「好吧，那你们小心点」

「文强，我看还得再打着一个火把，不然里面太黑了，拐个弯就没亮，走丢了就坏啦」

另一个叫做山的男人说道。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但是鬼点子多，在山洞里行走的经验出奇得丰富。

文强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好，绍腾，你点火把，走在最前面，行不？」

「没问题！我打头阵！」

绍腾则是矿队里体力最好的人。他身高一米八几，手臂粗得跟大腿一样。用文强的话说，“壮得像一头牛”。

「为了咱家的小雪子，拼了！」

他是雪的父亲，为了给女儿幸福的生活，从来都是干活最积极的。

「「拼啦！」」

男人们发出喊声，气势震慑了整个山洞，回音不绝于耳。

绍腾在最前，文强走在队伍中间，山在最后。前面的山洞非常崎岖狭窄，连续拐弯层出不穷，脚下的路也不怎么平整，经常有人一脚踩空。

「这洞怎么跟女人的逼似的，这么窄？真要有什么怪物出来吃人，我们可来不及跑」

见气氛十分压抑，有人起了个话题。

「老钉，你又馋娘们儿身子了吧？」

「怎么着？馋不行吗？上次回家那会儿找艳霞玩，哎呀呀，那奶子，那屁股...想想鸡巴就梆硬啊」

「害，艳霞那婊子可真够骚的，上次我去她家，她说只要给够东西就能陪我睡。还把衣服往下拉露了奶，我当时就跑回家，从米袋里倒了不少米出来。给她之后她说这么多够睡三次的，然后就把我拉上床...」

这话题一聊，本来阴沉压抑的探索也突然变得欢乐起来。几个男人脑海里一起出现了那个寡妇的丰腴白皙的裸体。

「艳霞含鸡巴的功夫可是一绝啊！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几下就把我含射了」

「那是你太弱了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混蛋，你们笑什么？那你们说说第一次坚持了多久，啊？」

「我可是跟老婆前一天晚上做完了再过来的，没想到吧」

「我坚持了足足三分钟呢！你们说我牛不牛逼？」

「去你的吧，三分钟算什么...」

话音刚落，绍腾突然大声说道。

「等等！别说话！」

这句话让所有人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没动弹。

绍腾的火把照亮了前方的路，依然是银矿石和土块，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问题在于声音，他听到了嘶嘶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缓慢摩擦的声音。

......

......

「嗨，潘叔，我们过来玩了」

「是你们啊，今天学校放假了是吧？」

「嗯，都放假了，花神祭要开了」

「是嘛，又到了热闹的时候了。对了，这是谁家的孩子？」

「她叫雪，跟我们一起过来玩的」

养殖场还是一如既往的喧闹。鸡和猪的叫声此起彼伏，比一大群人聊天还热闹。

我小时候总爱到这里玩，当时跟这里的潘叔关系很好，他教我怎么喂鸡喂猪，怎么给猪添水，现在想想还是挺有趣的。

那时候很小，我和舒还不怎么熟，所以和潘叔一起玩真的很开心。他是为数不多的可以让我敞开心扉的人。

我看着养殖场，和印象里的没什么区别。养殖场很大，分为鸡棚、猪圈和马棚三部分，最外面的是鸡棚，很长很长的用木头搭建的简易棚子，里面养了数不清的鸡。

两个大人正坐在鸡棚门口的板凳上聊天，稍微瞟了我们一眼就继续聊天了。

自从那天雪被我们睡了之后，现在变得特别乖巧可爱，已经完全把身心都献给我和舒了。对这种听话的孩子，我倒是舍不得狠狠欺负她，今天带着她一起到这里玩，散散心。

「潘叔，最近忙不忙？你还是打杂的？」

「怎么说话呢？我可是副场长了！厉害吧」

他给自己竖起大拇指，骄傲地说道，我很惊讶。

「怎么突然就升了？」

「原来的场长，你白叔，抱孙子了，天天回家带孩子去了。然后副场长变场长，我就变成副场长了呗」

「哦，是这样啊」

「哈哈哈，这个叫雪的小丫头，是不是绍腾的女儿？长得真水灵啊」

潘叔凑近了雪，弯着腰想仔细看她。雪吓得直接躲在了舒的身后，不敢说一句话。

「害羞啦？叔叔不是坏人，叔叔就想看看你啊，没怎么见过，哈哈」

「潘叔，你这样子人家能不害怕吗？别吓着她了」

舒向后搂住了雪，笑着对潘叔摆了摆手。

「好了，潘叔你带我们仨去里面转转吧，顺便聊聊天」

「行，咱们走，去里面看看」

我有多久没来了呢？大概是几个月？还是一年？记不太清了。

上次来是和舒一起来的，而且好像没呆多久就走了，因为潘叔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但今天来，我是想到花神祭之前应该大家都要放假，就算不放假也会轻松一点的缘故。果然他们不忙，正好聊聊天，逛一逛。

“咯咯咯...咯咯哒...”

此起彼伏的鸡鸣听久了让人心烦，但是偶尔听一次觉得还挺新鲜，潘叔带我们三人走进了最外面的鸡棚。

鸡棚里很暖和，我看到了里面有个小炉子在烧，上面连着烟囱，烟囱壁全黑了。

这里比较挤，只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两边都是关在石头墙里面的鸡，还用木头分隔成了一个个小隔间。过道的左右两边的地上留着一道长长的凹槽，里面装着一些黏糊糊的黄黑相间的东西，看起来挺恶心的，应该是鸡饲料和水吧。

「这个棚里都是蛋鸡，大约有两百只，每天只能下一百一到一百三个鸡蛋」

潘叔走在最前面，一边指着里面地上的鸡蛋一边说道。

「饲料常年不够，鸡多饲料少，鸡就得整天饿肚子，吃不饱，所以下的蛋就少」

「潘叔，我记得上次就是饲料不够，现在还没有变多吗？」

「没呐，主要是玉米和鱼骨粉，玉米的话咱们耕地不够种，光种玉米了咱们没别的吃了也不行。鱼骨粉...小溪就这么宽，哪来的那么多鱼啊！上次花神大人拿来一张渔网，可算是截了不少鱼。但就算这样也不够吃。唉，咱们村就是太闭塞了，只有花神大人能出去，村里东西太少，地方也小，真没办法」

他很无奈，我认同他说的基本也是事实。村里地少，能种的粮食就少。养鱼养鸡什么的也都被限制了，但他说的花神大人的事我比较好奇。

「潘叔，你刚才说只有花神大人能出去，这个能讲讲具体情况吗？」

「能啊，你们可能还小不知道。所谓花神祭呢，其实就是花神大人拿村里的资源去外面换东西，把东西拿回来给咱们村里的人用。外面的世界应该很大很大，有很多跟我们一样的人，他们有很多好吃的，好用的，咱们村没有。花神大人就用咱们村里有的东西去跟他们换没有的东西，其中呢，银矿是主要的」

「哦！以前我大概也知道，但是没那么详细，原来银矿那么值钱？」

「这你就不懂了吧沐荷」

舒插嘴道。

「银可以好东西，白花花的好看，能消毒杀菌，而且导电性能好」

「导电是什么意思？」

「导电啊...导电就是...嗯...」

舒被我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什么嘛，你其实也不懂吧？还跟我装」

「都是梁老师课上讲的，你还没我学得好呢」

「那种无聊的东西，我才不学」

和舒日常吵了两句，潘叔突然转过身。

「你们觉得是不是很不合理？为什么只有花神大人可以离开村子呢？如果我们都能到外面的世界去的话，说不定就过上非常幸福的生活了。到时候我们都能吃上好吃的，天天吃肉，顿顿喝酒，睡五十米大炕」

四下鸡鸣，而他的问题让我陷入思考。

小说相关章节：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