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又是下雨的日子啊。」　

悠仁聽見爺爺這樣說，也跟著抬起頭看向了窗外。　

「已經下了很多天了哦，衣服都曬不乾。」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替爺爺放置在窗邊的花瓶換了新的花朵。　

這樣的天氣既陰鬱又處處透露著令人不適的氣味，實在令人心情難以愉悅。連花朵都顯得毫無生氣，似乎一點也不適合出現在病房之中。　

「古代的時候，像這樣接連下了好幾天大雨、或是一點雨都沒有的時候，就會派法師去祈求上天。」爺爺的聲音倒是聽不出開心或情緒低迷，長久臥病在床的人，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情感波動了。

悠仁點點頭，認真地聽著爺爺說話。　

「如果祈求成功，那就太好了。」爺爺看著窗外，雨像是下在他的眼裡，一絲一絲劃過眼瞳的反射，「但是，如果沒有成功，就會被天皇砍頭。」　

悠仁愣了一下。　

「什麼啊，好可怕。」

爺爺雖然會跟他說著許多神話軼事，但似乎不太會分辨什麼樣的故事對小孩子來說有點太過嚇人，在悠仁還更小的時候，曾經說過關於雨女的傳說，把他嚇得只要是雨天就不敢出門。　

「你可是男孩子，悠仁，要堅強勇敢一點。」對著被嚇得在門口發抖的小男孩，爺爺只是這樣說道。　

或許是因為從小跟著爺爺生活，被這樣教育著，所以悠仁被養成了相當獨立自主的性格。　

如果不是因為習慣了堅強這件事，在爺爺住院後只剩他一個人照顧家裡，年僅15歲的少年早就被嚇得手足無措了。　

不知道是幸運或是不幸，總之悠仁的確是個很能照顧他人的孩子，除了能把家裡的事處理好，還能到醫院照顧爺爺，而且在學校的人緣也不差，可以說是把爺爺教育的守則給貫徹到底，他比誰都還要勇敢、比誰都還要堅強。　

虎杖悠仁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

02

如果這樣的雨天之中出現了被丟棄的小狗，悠仁是一定會帶回家的。　

但如果是一個穿著全身衣的男人呢？　

畢竟是蹲在他家門口，不做點什麼的話也不對吧？　

「你還好嗎？」

如果爺爺在現場的話，應該會制止悠仁這樣毫無防備的靠近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吧。

但是，這可是虎杖悠仁，比任何人都還堅強勇敢，比任何人都還善良。

他蹲在男人面前，將手中的傘往前遞了一些，沒能完全遮蓋兩人的身體，不僅男人的身體也淋濕，他自己的背後感受到雨水落下的濕黏。

似乎現在才發現了他的接近，男人抬起了頭。

這讓悠仁想起了爺爺曾經帶他去看過的花， 他們能進行的娛樂並不多，頂多是到公園這類的地方去參加一些不用花費的活動。市內的湖畔公園有一場盛大的花展，於是爺爺就帶著他去賞花，即使只是如此，悠仁也玩得非常開心。

「藍色的……玫瑰？」男人的眼睛讓他想起這種花。　

他在小時候去市內湖畔公園時看過的花。　

因為非常的稀有，是被好好的種植在無法碰觸的區域，漂亮得像是神話故事裡才會出現的一種花卉。　

聽到悠仁這樣說的男人，卻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查覺到自己似乎說了奇怪的話，少年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伸出手搔了搔自己的臉頰，簡單地道了聲歉：「抱歉。」　

「這是我家，要進去躲雨嗎？」

03

少年似乎不諳世事，單純天真到讓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對五條來說，的確是難以想像。　

或許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跟著走進少年的家中，任由對方引導，坐在簡陋的小房間裡，接過少年遞來的毛巾，看著他對自己露出毫無防備的眼神。　

可真是有趣啊，明明是個看起來有被好好照顧著的小孩，這個家雖然簡陋但至少看得出來被細心整理照顧著，少年也不像最終會誤入歧途的缺愛兒童，但是卻沒有人教導他不該對一個陌生人露出如此無防備的姿態嗎？　

至少在五條大概才五歲的時候，家裡的人就已經告訴過他這件事了。

或許被細心照顧、寵愛著長大的孩子，才有資格露出這樣的神情吧。

「我等等要煮飯了哦。」少年幫他準備完毛巾後，也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了圍裙，動作熟練的穿上，又問道：「大哥你有不吃的東西嗎？」

直到他們用完餐點，少年熟練地收拾著餐具，甚至問著他：「雖然你才擦乾身體，這樣問有點奇怪，不過……熱水應該已經燒好了，要洗個澡嗎？」　

接著就是帶著五條去了浴室，還細心地準備了一條新的毛巾，以及一套看起來尺寸有些危險的衣物在外面。　

而洗完澡的五條穿上了少年替他準備好的衣服，如他所想的，尺寸並不合身，勉強能穿而已。　

正在寫家計簿的少年發現了他，隨即露出笑容，說道：「果然還是太小了啊？剛剛就發現大哥你很高耶，是外國人嗎？」

常常被這樣問，有時候其實會蠻火大的。

但五條只是淡淡地回應：「不是。」

少年也不是會無止盡追問無聊問題的人，簡單地給了反應：「這樣啊。」

五條這時候才總算從這一連串理所當然的過程中察覺到重點，這個家裡沒有大人，沒有任何成年人存在時會出現的生活痕跡。

「你一個人住嗎？」於是他這樣問。　

少年竟然毫無防備心，很理所當然地答道：「基本上是跟爺爺一起住，不過他這一年多來都在醫院。」　

完全的錯誤答案啊。

放任陌生人到自己家裡也就算了，還一點也不注意安全的透露出只有自己在家的資訊，即使爺爺在家也沒有用吧？老人基本上被打一拳就倒了，戰力等同是零。　

可以說如果五條想要傷害這個對他表達善意，招待他一頓飯、又幫他放了熱水的少年，那是完全不用費什麼力氣，甚至不會被發現是他下的手。

是因為覺得自己是男孩子，所以才不用擔心被傷害嗎？現在已經不是男性也能安全生活的世道了啊。　

「床鋪也鋪好了哦，如果想睡覺的話可以先去睡，我還要收拾一下。」少年以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安排著，真的讓五條相當地不習慣。

他不知道是因為少年讓這一切進行得太過自然，還是因為這樣的過程就像是一齣日常生活連續劇的場景，不管是怎麼樣，這都是五條悟幾乎沒有經歷過的生活，明明是看似普通的人事物，他卻覺得和自己有著難以言喻的距離感。　

但是，即使是他，很久以前也曾經有過一小段青春歲月與此有關，毫無戒備、自然而然地跟某個人相處，造訪與自己家完全不同、對方那平凡的小房間，兩個高大的男孩子縮在床邊看著色情漫畫，然後拿劇情當笑話一樣的聊著天……但那都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在他親手殺死夏油傑那天。

對哦，他殺死了自己唯一的，最好的摯友。　

如果他都能殺死唯一帶給他溫暖的人，那麼出手把眼前這個毫無防備的少年給解決掉，也沒什麼吧。

他就是這樣一個劊子手。

他這樣看著還在露出傻笑的少年，殺意似乎醞釀在那雙冰藍色的眼眸之中，對方卻一無所知。

04

五條在黑暗中睜著眼，端詳著少年的長相。

也說不上是精緻的類型，就是個健康的男孩子，明明是自己照顧著自己，也沒過得多輕鬆，臉上卻總是透露出被愛著的自由自在，不曉得這樣的自信是從哪裡生出來的。　

他當然是沒有出手，五條悟是個劊子手，可是也不至於對與黑道世界無關的普通人出手，他可不是殺人魔。

他殺了人，都是有原因的。　

雖然對少年產生殺意的原因他也很清楚，無非就是忌妒，忌妒這個男孩能活在他已經結束了的青春之中。

『那我們一起睡吧。』但是，少年當時對著他的沉默是這樣回應的。

如果是個從小就在地下社會長大的孩子，絕對會知道「一起睡」代表著什麼意義吧？　

但少年卻只是收拾了家計簿，然後走到隔壁的小房間，躺在鋪好的其中一張床舖上，拍了拍另一張，示意他躺進被窩。

少年躺在他身旁的樣子，就像被馴服的小隻野獸，露出沒有防備的後頸，稍稍蜷曲著身體，比他還要早進入熟睡。

五條忍不住伸手去碰觸，那個脆弱得稍稍用力就會斷裂的後頸。

少年動了動身體，竟是將自己的弱點送進對方手裡，還露出了一臉做著好夢的表情。

這樣的安寧，讓即使是五條這樣的人，也第一次，在一個陌生人身旁陷入了熟睡。

就像孤獨的野獸，收起了致命的爪子，掌握住幼獸的致命處，像是保護也像是控制的姿態。

他終於沒有再作夢了。

05

「吶吶，看到了嗎？校門口那個。」

「看到了看到了，超級帥哥！」　

「該不會是來學校取材吧？」　

從悠仁身邊跑過的女孩子們並沒有放低音量，就算想不注意都很困難，於是他跟著好奇往窗外看去，其實跟猜想得差不多，那個被大多數學生注視著的，就是悟先生啊。　

悠仁本來就沒有參與社團活動，從學校下課之後有很多事情要做，雖然爺爺住的醫院有供餐，他不用每天去送餐，但家事跟許多雜事都是由悠仁一手包辦，他比許多同齡人都還要忙碌。

現在偶爾也要招待來家裡找他的悟先生。　

但他並不討厭這樣就是了。

「悠仁——」站在校門口的男人跟初次見面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笑嘻嘻地對他揮舞著手。　

「悟先生！」少年小跑步到了男人身旁，「真的是在等我啊？」

五條委屈的皺了皺眉頭，語氣也像是撒嬌般的說道：「悠仁認為我是在等別人？」

「如果沒等到我怎麼辦？」

「哈啊？不可能沒發現我吧，我可是很顯眼的哦。」　

悠仁想了想，也的確是如此，就算他沒發現悟先生跑來學校找他，單憑悟先生的外表也很難不讓其他人注意到吧，那幾個女同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總之，悟先生的確很引人注目，身高很高、長得又帥氣、舉止間充滿了自信，光是站在某處就像是發光體，誰也忽視不了他強大的存在感。　

不過這樣的人，卻會為了甜點不小心掉在地上毀掉而鬧脾氣，在路上就抱著他哭鬧。　

比他還要高出許多的男人彎著腰，好像真的在哭一樣，蹭著他的頭頂吵鬧著要再買一份。　

所以悠仁又陪著他去了車站前的商店街，排了一個小時的隊伍，只為了再買一份悟先生想吃的限量蛋糕。

06

所有人都察覺得出來五條悟最近的心情好到嚇人。

他有著自己的愉快秘密，他人無從得知。不過只要五條悟心情好那就行了，雖然還沒成為五條家的家主，但他所掌握的實權已經差不多是整個勢力範圍，老大只要心情夠好，底下的人也能過著不錯的日子。

下屬雖然也很想繼續過著這種好日子，但該來的總是會來。

他們底下非常外圍的一間店，據有人私下通報告知，雇用了許多未成年人進行色情打工。

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只是圈內人自行解決，頂多就是解雇那些違法聘用的未成年人，然後把負責人抓出來很揍一頓罷了。但如果鬧到檯面上的話可麻煩大了，就算這把火不會燒到五條家，但丟了面子也是足夠讓人不爽的了。

為此，五條決定自己走一趟。

那是一間他們地盤上的小店，說不上跟五條家有什麼關係，純粹是交了所謂的會費而受庇護的小型俱樂部。

被視為貴賓對待的五條家未來家主也很理所當然地坐在高級包廂裡，他甚至不需要做什麼，負責人就發著抖把工作人員名冊交到他的手裡。

五條也並沒有要這間店就這樣倒閉，他是來割雜草又不是來毀掉這片會生財的田地，所以只是要人把未成年的工作人員全都圈選出來然後開除而已。

直到他從被圈選出的欄位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的名字。

「這傢伙，現在在店裡？」　

負責人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點點頭後回應道：「在第三間招待室，不過他……」　

還沒等到負責人說完，五條便站起了身，直直往第三間招待室走去。俱樂部並不特別大，高大的男人跨出幾個大步就走到了門口，然後一腳踹開了那扇也不怎麼堅固的門。　

「哈。」回應著所有被嚇得動也不敢動的人，是五條悟短促的笑聲。

「我就說我可是很顯眼的哦。」他聽起來聲音無比愉快，「悠仁。」

07

「做其他打工的時候被介紹來的。」

「只憑爺爺的老人年金，也負擔不了醫藥費跟生活費。」

「只是穿著特別的衣服讓客人摸，偶爾會幫他們用手弄出來。」　

「就只是這樣而已，插入行為是禁止的。」　

悠仁穿著店裡配給他的制服，今天是白色的襯衫搭配黑色的吊帶西裝褲，因為刻意設計得貼身，所以結實的少年身軀被襯托得恰到好處，只要稍稍伸直身體或彎腰，都能充分展現出青春健壯的少年肉體。　

喜歡悠仁的客群大多是熱愛運動型少年的人，只要付錢就能盡情撫摸現役男高中生的青春肉體，這樣的賣點可以說是相當吸引人，悠仁也算頗受歡迎的工作人員。　

來這裡的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喜歡傷人的特殊喜好，大多都是愛撫著少年的身體，偶爾加錢讓少年碰觸他們的性器，然後在青澀的手法下達到高潮而射精，從來不會強迫少年做任何他們不願意的行為。

「說完了？」

悠仁抬起眼看向坐在床上的男人。　

悟先生非常的生氣，即使臉上還帶著微笑，但可以感受得到他整個人就在爆炸邊緣。　

悠仁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悟先生會這麼生氣，是因為自己打亂了店裡的秩序嗎？畢竟未成年連一般的打工都很難有人願意錄取，這樣的工作悠仁自己也知道並不合法，是會給人帶來麻煩的。　

他只能略帶疑惑的點點頭，自己的狀況解釋完畢，剩下的就是要試著理解為什麼悟先生要生氣了。　

而看著悠仁這樣的神情，也知道他根本打從心底不覺得這樣的打工是有問題的。　

沒有可靠大人看顧長大的孩子，即使是用最天真單純的方式活著，也會乾乾淨淨的誤入歧途，這也是真的。　

可是他五條悟也並不是個多可靠正常的大人。　

「如果給你更多錢，你就會答應做愛了嗎？」於是他這樣問道。　

會說出這種話的人，離『可靠大人』遙遠得很。

「不會。」悠仁搖了搖頭，「那種事還是得跟喜歡的人做吧？」　

原本還坐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站起了身，他靠近仍然沒有防備的少年，墨鏡底下的眼眸像是鑽石般折射了微弱的燈光，銳利得彷彿能刺傷他人。　

「所以悠仁會跟誰做呢？我嗎？」

08

少年身上特製的襯衫被解開了扣子，卻沒有被徹底打開，而是從中間露出些許肉色，任由男人的手伸入其中，偶爾像愛撫般溫柔滑過，卻又在能開始享受撫摸時突然捏住胸前精實的肌肉，讓被掌握住的少年輕輕顫抖，恐怕這樣的感受也是極少遇過的。

五條親吻少年的方式明明看起來很溫柔，卻像是侵略一樣毫不留情，他只在空檔間說了一句「張開嘴」，便順著少年的唇劃開那道縫，舌頭推進對方口腔，纏繞上無處可逃的舌尖，挑逗著、吸吮著、直到悠仁無法閉上嘴而留下唾液，掙扎著想要逃離。　

明明只是接吻，卻像是被侵犯了一樣。　

明明是溫柔的，卻像是侵略者般狂暴。　

這就是五條悟的親吻。

悠仁想要推開對方，他可沒有這麼擅長接吻，幾乎要不能呼吸，每一次張著嘴想要吸入空氣，卻馬上被對方的舌頭給捲走喘息，只能慌慌張張的從對方口中搶回些許氧氣。

五條一把將少年壓倒在床上，他的上半身幾乎全壓在悠仁身上，將體型小他一號的年輕男孩牢牢的鎖在身下。

親吻並沒有停止，反而越變越激烈，這樣上下的姿勢能讓五條整個人蓋住悠仁，連相連的口唇亦然，像是要吞食對方一樣，五條的動作開始漸漸脫離了溫柔，僅只剩下侵略般的狂暴。

悠仁腦子一片混亂，他的嘴就像被活生生變成了性器，被對方的舌頭抽插著，交換著的唾液不受控制流進口中，灌進了他的喉嚨，這就像是被射在嘴裡一樣，或者說，五條親吻他的方式，就像是把他的嘴當成了口穴，而他被迫吞下的唾液，就是男人在他的小穴中留下的性慾證明。

連腦袋都要被玩壞一樣的接吻，讓人慌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好不容易等到五條願意放開他，悠仁獲得了自由呼吸的權利，大口的吸著空氣，眼角因為些微缺氧而泛紅，就這樣在混亂之中視線對上了五條悟的眼神。

「悠仁現在看起來超色情的哦。」　

一點也不可靠的大人，在他的認知中似乎並沒有要導正未成年與成年人做愛這種行為。　

但是悠仁，是他的悠仁哦。　

光是想到這樣的悠仁會被其他男人給看見，被那些該死的傢伙碰觸，他就氣得腦袋都像要燒起來一樣。　

但即使如此，五條悟還是很明白自己的優勢，以及悠仁的弱點。　

他拿下墨鏡的臉就是最大的優勢，裝得可憐兮兮的樣子就是直擊悠仁的弱點。　

就算是才用了極度色情的方式掃過少年的唇齒，把對方的嘴當成小穴一樣的使用，五條悟還是可以在悠仁面前露出這種像受了極大委屈一樣的表情。　

「吶，悠仁，這種事情以後只能跟我做……可以嗎？」　

漸漸恢復理智的少年躺在他平常工作的床上，就這樣看著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他伸出雙手，輕輕扣住五條的兩側臉頰，引導著對方靠近自己。　

直到兩人的唇瓣再次貼緊，這一次是由悠仁主動，輕輕吻著眼前這個狡猾的大人。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太狡猾了……」親吻之間的空檔，五條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　

太狡猾了啊，悠仁。

09

最近，五條組的人又能明顯感覺得到，他們的準家主五條悟的心情好得驚人，就連處置犯錯小弟的時候都在哼著歌，雖然還是有點可怕，但至少也比以前冷著臉打斷對方肋骨的時候好上太多了。

雇用未成年的那間俱樂部後來被改建成麻將館，收入比以往好上許多，也不曉得是不是類似這樣的原因讓五條悟心情不錯。不過五條組並沒有缺這點小錢吧？

想得再多，底下的小弟們又怎麼會知道，讓掌握龐大勢力的五條組未來家主心情愉悅的主要原因，只是因為他把自己喜歡的人的工作給搞砸了。

既然悠仁沒有答應他，那他就把這間俱樂部給弄掉，這樣悠仁就沒地方上班了，真是天才，五條悟。

當然除此之外他也負責起悠仁他爺爺的醫藥費，這根本不是多大的金額，但對祖孫家庭來說的確是種負擔。

不過現在不是問題了。

他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要怎麼樣讓悠仁理解自己不是在包養他。

不過也不是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

天才五條悟把一切寄望於，放在他口袋裡的那枚戒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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