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雙黑] 拜託了,讓我摸你的屁股(番外補完),1

[db:作者] 2025-07-22 21:33 5hhhhh 3320 ℃

番外一、

「嗚……嗚嗯、嗝、」

懷裡的人極力壓抑著哭聲,但肩膀一抽一抽地,伴著胸口濕透了的水意與哭到噎著了的咳聲,再再告訴太宰治,中原中也哭得有多傷心。

他嘆口氣,摟著後背的手慢慢挪到中原頰邊,捧起他的臉。

通紅的藍色眼睛,長長睫毛沾滿了水珠,眼淚像湧泉似地,一顆顆往外掉。

哎呀呀、我的珍珠……太宰心疼得要命,伸手給他抹,可惜抹完了,馬上又是成串地滑到他拇指邊。

「別哭了。」我難受死了。

中原抽抽鼻子,哭泣的聲音軟膩,有些孩子氣,「我們的部下都死了!」

「嗯。」太宰怕再抹反而傷了他細嫩的皮膚,只得眼睜睜看著,「我再跟首領要人給你補齊。」

「才、」才不是這個!中原一提氣又被哽住,嗚咽了聲,邊掉淚邊罵他,「沒血沒淚……」

太宰無話可說,他現在對申辯毫無興致,只想哄好中原止住哭泣,但看著那張哭花的臉,他除了揉揉那橘髮、拍撫後背之外,無計可施。

「他們死了,你真的無所謂?」

「死了便死了。」

他自然可以張口就是哄人的謊言,但曾幾何時,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跟中原說謊。

「……」那雙淚眼看著他片刻,中原又吸吸鼻子,「……那我死了你也不會哭嗎?」

「……不會哭。」

他輕聲回答,聲音跟手指都慢慢顫抖起來,他想忍耐,但巨大的恐懼卻從體內猛然湧出,讓他不得不將中原一把擁入懷中,死死抱緊,不讓任何人搶走他似地。

就算是死神。

本有些受傷的中原又被這要壓碎他的緊擁與顫抖弄得昏頭,稍稍停下哭泣,從被擠歪的嘴裡疑惑喚他。

「太宰?」

「不會哭。」

太宰緊貼著他頸邊肌膚的臉緩緩摩娑著往上移,嘴唇與手指一起找到了中原的唇,深深吻下。

閉眼承受滿是佔有與害怕的親吻,中原聽見太宰的真心。

「——我會死。」

「齁——太宰你要抱到什麼時候啦!」

都這樣三個小時了!

中原窩在太宰懷裡,被牢牢圈著,頸窩是他的頭,肚子上是他的手,連腳都被他大腿夾著。

「再一下。」

「再一下是多久啦!你剛才也說再一下!」

「我害怕嘛。」太宰悶悶地說。

中原沒了話,瞧太宰垂頭喪氣撒嬌的模樣,無奈得很,只得捧著他的頭,落下親吻。

一個,又一個。

 

只有他們能安撫彼此。

過去、現在、直到永遠。

不過現在中原可不像過去那麼明著寵他,太宰根本不敢怕了驚了就去抱著他不放,畢竟說到滿,他也就只是個留校察看的炮友。

所以當中原又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太宰除了冰著手去握握他的手、沒一會兒就被甩開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但他還是後怕啊,焦慮啊,心靜不下來啊。

怎麼辦呢?

中原開始在各種地方發現太宰站得遠遠兒地盯著自己看——餐廳隔了四五桌的窗邊,從窗上倒影能對上太宰的眼睛;走在街上感覺被明目張膽地跟蹤,一回頭就看見海藻頭縮回電線桿的殘影;在自己辦公室總覺得背後痛痛的,從落地窗望出去,遠處大樓頂上長長一竹竿人影,背著光還能看見紅眸生光……

自家大樓門口、出差地點的新幹線車站、旅館大廳、

機場登機口、

談判港邊集貨櫃、

最後甚至——

「太宰治!!」

中原在發現太宰藏在廁所最裡邊的單間偷窺時,終於原地爆炸、

「你不是說你不會做老子討厭的事嗎?!!!」

「咦?」太宰雙手擺在下巴,咬著食指指甲,一臉無辜走出來,「中也討厭這樣嗎?」

「你——你他媽是認真問我的嗎?!」中原覺得他氣到腦子有點缺氧,眼前一陣發白。

「我、」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就單純是個變態!」

「喔。」這我倒知道。太宰笑咪咪,「我知道。我是啊。」

「——」我為什麼會喜歡這噁心巴啦的變態。中原深呼吸、再深呼吸。

「我、」太宰表情一變,可憐兮兮中是真切的焦慮,「害怕嘛。」

他總想著萬一失去了中原怎麼辦,他能承受嗎,他不能,絕對不能,他想著被悲傷疼痛壓垮的自己會變成怎麼樣,再也見不到中原、不能跟他講話會是怎麼樣,越想越害怕,害怕到想假裝中原一開始就不存在,是不是這樣就能安心了、但這只是徒勞、他騙不了自己的大腦、更騙不了自己——不早就不是自己的了——的心、於是長久以來只是被埋葬但從未消失過的恐懼又抓住了他,每天、每晚在他耳邊呢喃、咆嘯、大笑、他是如此害怕、怕到想去死——這樣或許就能解脫了……

求不得苦,不求也苦,求得了又註定失去,更苦。

中原瞧著他,那麼高大的一個人,此時卻顯得如此脆弱。

他嘴唇動了動。

「太宰,你過來。」他朝他招手。

臉上亮了些,太宰駝著背走到他身前,「中——」

「不要講話。」

「嗯?」

太宰還沒能反應過來,中原就一拳揍歪了他的臉。

「唔……!」

「這是處罰你當個變態跟蹤狂。」

中原說著,扯著他領結將他拉到懷中,張臂抱住他,閉上眼、

「……怕就好好講。」

 

中也主動抱我了……

熱氣湧入太宰大睜的紅色眸子,他低頭把臉埋在中原肩上,慢慢伸手,扯住他短外套下擺。

「嗯。」

「不怕了吧?」

「再一下。」抓緊。

「……你齁。」

結果,什麼都沒變啊。

番外二、

自從高森文夫調職後,差不多整個港口黑幫都知道他們的中原幹部最近在走桃花運了。

「爛桃花。」

中原中也如此碎念補充道。

「要去趟安井金比羅宮嗎?」尾崎紅葉一雙桃花眼彎彎地全是笑意。

「……您看起來很開心啊。」

「我很期待知道你跑去斬桃花的太宰君,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只有太宰嗎?」

「啊啦、」尾崎有些故意地掩嘴,京都腔輕柔優雅,「中也想要我明說嗎?」

中原偏著頭用斜吊的藍眼盯了她好一會兒,不自覺地,嘴越來越扁,最後閉閉眼,孩子似地跟長姐投降服軟:

「大姐……」

逗得尾崎咯咯一陣笑。

 

對一個超出原先預期的異能持有者,港黑不可能會想放手,但既然高森對中原抱持戀愛情感,那就不能將他留在中原底下。

跟高森宣告調職處分的是中原本人,前往關押牢房之前,太宰還纏著說要跟去:

「我也要去。」

「你別給我添亂!」中原臉上因親吻而起的紅暈尚未褪去,眼神已經切換到工作模式。

「都發生那種事了,我怎麼可能讓你跟他獨處!」平常已經安分許多的太宰,此刻怎麼也耐不住心頭火燒火燎的煩燥,從身後死摟著中原肚子,差點就要讓人雙腳離地。

「太宰!」中原氣得要命,卻還是沒動粗,攀著太宰手臂回頭怒吼,「我說過多少次!你沒資格管我!」

太宰一噎,還是不願放手,「我、我……」

「你不是說不勉強我了嗎?!」

「我——」喉結上下滾動,太宰幾乎就要鬆手,又咬唇一把抱緊他,頭抵在中原頸窩苦著聲說,「我……拜託你嘛、中也……我真的不想你單獨見他……」

中原吸了口氣,太宰看不見的藍眼裡滿是掙扎,就這麼憋了好一會兒,他恨恨地搥太宰環在身前的手,「混帳。」

「中也……」

比狐狸還狡猾。中原低聲罵他,同時在他懷裡轉身、

「不准跟。」

「中——嗯……」

用嘴堵住太宰的耍賴,中原閉上眼,捧著他雙頰伸出舌,給他一個寵溺纏綿的吻,甜得幾乎要讓太宰以為回到了過去。

許久,中原才喘著氣結束這個吻,銀絲牽在他倆之間,太宰愣愣地看他用拇指抹抹自己下唇,又仰頭啾了下,低聲問自己、

「……知道了嗎?」

被天外飛來的糖果大禮包砸得血糖都要降不下來的太宰實在懵得、

只能乖乖點頭。

 

「看在沒什麼實質損害的份上,我們幹部決定這次的處分先保留。」

中原坐在牢房中央的鐵椅上,垂著眼俯視被囚具鎖跪在地的高森,說到這裡,岔開雙腿俯身將手肘搭在膝上,更近地逼視這似乎清醒了些的大男孩、

「……如果你再惹事,就誰都保不了你了。」

帽簷遮下的陰影在他的藍眼裡畫了道冷硬的界線。

「聽懂了嗎?」

高森嚥下口水,點點頭。

「回答呢?!」中原提高了聲音。

「是!聽懂了!」

中原又盯了他一會兒,才直起身,疊起雙腿坐好,下巴朝一旁抬抬示意,「放開他。」

等著部下們替高森解開囚具,中原繼續告知他。

「你以後就跟著尾崎幹部,今天之內收拾好東西過去。」

高森低著頭揉揉手腕,沉默片刻,才扭曲著唇角、擠出一個稱不上笑的表情,「……我本來也就不配奢望您會喜歡我。」

「……」中原眼神微動,攏著眉心站起身,邊轉身走向門口、邊淡淡應道,「我挺喜歡你的啊,高森。」

作為部下。太宰也這麼認為呢。

「中也先生……」

像沒聽出高森聲音裡燃起的小小希望,中原的下一句話像踩上菸蒂的鞋底,狠狠捻熄了殘火、

「但我沒辦法把你當作那種對象。」

 

即使中原說得那麼明白,高森似乎有著能與太宰媲美的韌性,被那漂亮黑皮鞋一時踩熄的想望,很快又像是死灰復燃了。

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太宰面前溫柔又執著地問中原:

「中也先生,你說過你是喜歡我的……」

通常此時太宰的臉已經跟乾燒到差點起火的鍋底一樣黑。

「……那你沒辦法把我當作戀愛對象、是因為太宰先生嗎?」

看著高森溫良恭儉讓的小狗樣兒,再偷瞄幾眼太宰氣到無暇他顧的側臉,中原真是、真是——殺了他倆的心都有了!

就算是又如何?太宰就在身邊,撕爛了他的嘴他都說不出口。

「你再問一百次也沒有用,高森,我應該說得很清楚了。」中原將手往後揹,省得控制不了自己的拳頭,「我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他是不是該再狗血些、加一句你應該去找個好女孩或好男孩?

太宰每次聽中原這樣說,臉色就會好上半分,勉強壓抑火氣幫腔,「聽到了沒?你問不煩、中也都嫌你煩。」

「我沒嫌他煩。」中原橫他。

「對啊,中也先生從沒嫌我煩過。」高森對著太宰笑咪咪,「倒是常常聽他嫌你煩哪。」

「呵、他那是把你當外人。」太宰也皮笑肉不笑反擊,然後轉頭眼巴巴看中原,「中也!你說、你選哪個?」

中原瞧他的眼神就像在說,我可不可以兩個都不要你個賴皮鬼。

而對方越是窩火,高森便越游刃有餘似地,微笑譏諷、

「沒事就逼人表態,沉重的男人不受歡迎喔。」

「——」

太宰瞬間腦子空白,腳跨出去就想揍斷他鼻樑,但拳頭剛掄起,中原就拉住了。

「太宰。」

他盛怒之中還想掙,不過中原的手勁跟技術哪是隨便就掙得開的,他拉近太宰的手,咬下另一手的黑手套,摸了摸那冰涼涼的手背。

「中也……」

「手這麼涼,是不知道今天寒流來了嗎?」

將已鬆了勁兒的手指一根根攤開,握進掌心,嘴裡還在罵他,手卻搓揉起來,「看高森年紀那麼小,都比你懂得照顧自己……」

中原不看他倆的臉色,小步靠近太宰,推著他走、

「去去去、回屋裡待著,省得你感冒了還要找我麻煩,才不想被你傳染……」

「喔……」

門闔上前,中原也沒忘了高森:

「高森,你也早點回去跟紅葉大姐報告吧。」

「……是。」

喀。

 

高森還掛著笑,厚重的羊毛大衣暖不進逐漸放空的眼底。

選哪個?

還用那瞎子問嗎。

番外三、

中原中也剛踏進幹部齊聚的房間,就看見太宰治背對著他的漆黑背影,還有尾崎紅葉不著痕跡微動的口型:

〝快〞

  〝逃〞

     ——他知道了!

這念頭與冰涼的刺麻一併閃過腦海的同時,中原後退、轉身、無聲跨步,一氣呵成,介於走與跑之間,他很快地來到地道入口。

並非最近、也非最遠,熟悉太宰的他知道,不能想。

只有亂數般的隨機才是不可預測的。

他站在地道裡看入口閘門緩緩關起,一切順利的感覺令他稍微鬆懈下來,只聽悶悶的金屬相合聲傳來,他呼出氣,旋身、

砰。

漆黑的西裝長袖橫擋在他眼前,青筋蜿蜒爬在潔白繃帶前端露出的半截手背上,然後是,太宰蓬亂黑髮下俊秀的臉,陰得像阿鼻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那隻沒被遮住的暗紅眼睛死死盯著中原的臉,微笑:

「中也,要去哪兒啊?」

 

藍眼圓睜,天不怕地不怕的荒神也不禁尖叫了、

「呀啊啊啊啊啊——!!」

如果是平常的太宰治,大概已經笑出來了,但現在他嘴角抿得平平地,滿眼都是邪火。

他靜靜等中原尖叫完,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在人反射性想逃時攬住腰:

「不許跑。」

「我、……你憑什麼命令我!」瞬間慌亂後,說是逞強也好,中原乾巴巴地頂嘴,「我——我可沒錯!」

「你要是覺得自己沒錯、」太宰瞇起紅眸,邊攬著他邊側身,靠著牆將他圈在自己身下,低沉嗓音呢喃似地,「怎麼會怕我?」

「我才沒怕你!」

「不怕還叫那麼大聲。」就算是氣到胃痛也忍不住想捏捏這死鴨子嘴硬的膨皮臉頰,太宰的聲音裡少了點壓力,「虧我本來想稱讚你,還知道要怕。」

「偶、偶——」中原皺皺鼻子嘟起有些被捏歪的嘴,半軟半硬地拍太宰的手。

尊嚴是要顧的,但這種沒出什麼力、明掐暗寵的動手動腳,反而讓人心窩癢癢。

「不是要你別再跟他接觸。」

中原眼睛滑了開去。

「你當幹部命令是耳邊風嗎?」太宰抓著他下巴逼他看回來。

「首領命令位階比較高啊。」中原嘟囔。

「首領命令你去找他?」擺明了不信。

「……他叫我們想辦法把那個案子擺平。」

「那你讓我去處理啊!」

「我就想說我去比較簡單嘛!沒必要跟政府的人硬碰硬……」

「哼、」氣得冷笑,太宰越來越靠近,臉幾乎要貼上他的臉,「你、去、比、較、簡、單?你也知道他待你不同!」

中原退無可退,說話間嘴唇只能若有似無擦過太宰的,小聲嚅囁,「我沒那麼說……」

「他一看就是個gay!」還是個看上你的gay!

「可我又不是嗯……!」

話都還沒說完,嘴已經被嘴堵住了,太宰不管什麼溫柔,舌頭挾著怒火直接探了進去,驚濤駭浪般整個翻攪了遍,末了捲著中原的軟舌拖出來,又咬又舔地折磨著纏綿,聽中原仰著脖子哼哼唧唧地從抗議軟化成動情,才稍稍停下。

「你不是也得被我弄成是。」

「太宰!」中原滿面通紅,「你不要這麼誇張,我只是去喬事又不是去賣身!他也就摸了、」

「摸?!」太宰像被拔了逆鱗的狂龍,眼都氣紅了,右腳往前一跨就卡進中原雙腿,緊抵著他股間讓兩人更加貼合,大手撕開衣襟,順著他脖子一路往下摸,「他摸了你哪裡?這裡?還是這裡?」

頸項、乳首、腰腹,每問到一處,手指就衝著中原最敏感的地方猛撩撥。

「不、啊、沒有……嗯——太宰、」

「這裡呢?還是——」

「啊嗯——沒、只有手……」

太宰雙手伸進他底褲裡,掰開兩瓣軟綿綿的翹臀,連帶著扯開了後穴入口,兩指沾上些許潮濕的熱氣,氣沖沖地插了進去,在裡面旋轉著摳弄,水聲咕波作響,顯然內邊濕淋淋地含滿了東西,他就這麼激烈抽送,掏出些濁液來。

在中原扭腰顫抖、連聲尖叫中,他啞著嗓咬著耳朵逼問、

「這裡也被摸了嗎?這麼濕、這些東西是哪來的?」

「嗯哼、變態!是你、啊!」中原怎麼扭腰都躲不開,只能攀著太宰癟嘴罵他,可惜連聲音都又軟又膩,「——是你早上射進來的啊!」

「真的沒有?」

太宰低下頭,迎上中原不知是討好還是迷糊昏了頭的親吻,小舌主動吐了出來,舔著太宰唇縫,觸及了他探出的舌尖,手臂便自己纏上他頸項,抱緊了更深地吻上去、

「沒有……我裡面、」

「嗯?」太宰邊摟緊他弓起的細腰、邊與他唇舌交纏,單手解開褲腰,放出粗大勃起的性器,順著他股間滑進,肉傘抵上濕透了的穴口。

「……只知道你的形狀。」

「口說無憑,」太宰輕笑,擺著腰一下下蹭著他一張一闔的小口,差點要被吞進去前,又退了出來,「你要怎麼證明?」

實在被逗得急了,中原揪高了眉尖哼哼,翹起腰往下一拱,含進他半顆龜頭、

「哼嗯……你進來不就知道了?」

浪得太宰心顫。

做一次愛解決不了的事兒,就做兩次。

「咿、嗯……嗯啊、啊、啊……」

還溺在太宰磨人操弄之後在自己裡面兇猛吐精的高潮中,中原失神抽搐,纖腰不受控地前後拱擺,後穴激烈的快感隨痙攣一陣、一陣地勾得他吐出淫媚呻哦。

太宰咬牙吐氣,性器射完了仍硬挺挺地堵在中原體內,他食髓知味般又往裡頂了兩下,讓中原抽著肩甜叫幾聲,牽起他的手,用牙齒咬著脫下黑色皮手套,從掌根開始舔吻。

尺骨尖端、手腕內側、掌心、每根手指基部……再慢慢舔上指尖,吮吻、吞吃而入、輕輕地咬……

「太宰……」中原終於稍稍找回自己,倦懶的嗓音微啞,還帶著甜膩的媚意,「你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哼。」還含著他右手無名指用大臼齒磨著咬,太宰不願多說一個字的哼裡面,聽得出還沒消的氣。

「他就隔著手套摸幾下,你也這麼介意?」

太宰猛然咬得狠了些。

「噢!」中原痛呼,皺起眉頭。

「幾下?」含混的語聲從齒縫擠出,太宰從手指移到他手背上,又啃出一個完整的齒痕,扶著中原的腰想退出來,好好審問他。

「別!」中原一手抓住他手,一腳連忙勾住他後臀,拔高了的哼聲像撒嬌,「別出去……」

「怎麼?這麼捨不得我?」

「你別動……我裡面、還、還在、」

「還在高潮?」太宰俯下身咬住他耳廓。

「咿!」濕熱吐息隨低沉嗓音噴在耳裡,中原又一陣抖,後穴媚肉抽動著吸緊了裡面的肉杵。

「啊……」閉閉眼,太宰爽得倚著他頭頸嘆息。

「你別……太宰、我受不了……」

中原說是受不了,臉卻朝他貼了上去蹭,兩人的嘴蹭著了,也不知道誰先開始,自然而然便吻在一塊兒。

「嗯、嗯……」

「中也……」

太宰摟著他的腰往自己壓,單腳踮著的中原早快站不穩,緊抱著他脖子含糊叫太宰,太宰笑在他嘴裡,勾著他兩隻白花花的大腿一把扛起,中原順勢兩腳都纏上他腰臀,像隻小無尾熊背靠著牆黏在他身上親。

「太宰、嗯……啊!」

太宰又將他往上一扛,腰往前頂,勃發賁張的性器就這麼挺進更深處,惹著中原尖叫,敏感到頂點的軟肉發瘋似地痙攣、絞緊。

「不、」

「我慢慢來。」太宰笑著喘息,腰已經擺了起來。

「不——……」又尖又細,中原像小貓似地鳴叫,渾身都在抖,彷彿下一秒就又要潰堤,「不行……」

「沒事、」太宰寵溺地吻他,「我知道……」

——怎麼好好把你吊在絕頂的邊緣。

 

地道外。

「呃…………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用?」這條地道。立原說不上是尷尬還是見怪不怪,棒讀般問著身邊長者。

「怕死得不夠慘就進去看看。」

廣津扶扶單邊眼鏡,率一眾部下往回走、

「換一條,繞點遠路吧。」

太宰治不知道為何會夢到過去這個很不爽卻又很爽的記憶。

即使是真實發生過的事,也像虛幻的夢境一般。

對自己的佔有欲服軟縱容的中也、會怕自己生氣的中也、在自己懷中全心信賴依戀的中也……

失去了、不、親手殺死了……才意識到曾經被怎麼愛過。

那種幸福感如今像詛咒的逆風加倍還了回來,太宰心沉得很,好像世間萬物都沒了意義。

什麼也、

不想做。

於是他給偵探社打了電話請假,國木田接的。

「我生理痛想請假。」

「你就算宮縮了也給我滾過來!政府有委託!」

他到了現場才知道為什麼會做夢。

站在中原中也身邊盯著他傻笑的,就是那個他都快忘了四年的男人。

還是一見中原就雙眼發亮,還是在同個機關當公務員,還升了官。

「中也……」

太宰很想現在就把中原拉到自己身後,但見到本來暗暗躲著對方的中原、一對上自己大概黑到谷底的臉就警告地瞇起眼,還硬生生停了閃避的動作,任由對方靠近說話——他也只能在口袋裡把四片指甲掐進掌心肉裡,就這麼看著。

他知道,中原要他搞清楚,他沒資格生氣、黑臉、管他跟誰接觸。

國木田好像跟自己說了什麼,但太宰不在乎,也沒聽進耳裡。

「太宰,這案子懷疑是黑幫幹的,但他們不認,中也先生說查都查過了,再繼續是擾民。」

「嗯……」

不要直呼中也。

不要靠近中也。

不要摸中也的手手……

「既然中也都出面了,」男人金絲眼鏡後的黑眼笑得很溫柔,執起中原的手,「本來該賣你個面子,可是現在內部公安管得很嚴啊。」

中原手一動,瞄了眼太宰,又停在男人手裡,「……那你們是非查到底不可了?」

「也不是沒轉圜的餘地。」男人答得模稜兩可,垂眼看向掌中的手,轉開話題,「我看你一直都戴著手套,沒有拿下來的時候嗎?」

有。只是拿下來的現場結局大多寸草不生。唯一的例外……中原想到這兒,不禁抿了抿嘴,看向太宰。

太宰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兒,看在中原眼裡,活脫脫一隻可憐兮兮的長毛大狗,想撲向主人想得要命,又被「等著」的指令困在原地,只得眼巴巴望著他。

那雙暗紅眼裡,彷彿聽得見在叫他,〝中也……〞

「……」真狡猾。中原在心底埋怨,從男人掌中抽回手,視線挪回他臉上,「好,你們要繼續查就查,但既然你們自己的人查不出什麼來,就換偵探社的人吧。」

「這、」

「三番兩次地查,難道沒有濫用公權的嫌疑嗎?找公正的第三方來吧。」中原軟的不成,也不與他客氣了,藍眼銳利地逼他吞回囉囉嗦嗦的廢話。見他的確也無話可說,便準備走人,「那我先跟他們談談。」

他轉向太宰。

「太宰,我們到後面講。」

太宰一愣,慢了半秒,「……喔。」

中原走得挺快,經過他身邊時,太宰瞬間從口袋抽出手想牽他,在碰著的前一刻克制住了,卻沒想、

中原的手指一張,握住了他的手。

「——……」

傻楞楞被牽著走到建築物後方死角,太宰還沒回神,直到中原拍拍他的臉:

「發什麼呆?笨鯖魚。」

他握住臉上的手,又停了幾秒,轉頭親吻掌心,「……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本來就沒要過你。」中原啐他。

有。你有要過我。太宰在心裡說,繼續捧著那隻在別的男人掌心待過的手,脫下手套,如過去一般親吻、舔咬,徹底消毒。

中原沒有抗拒,只是怕癢地縮縮肩,碎念道,「你真的很誇張……」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握著中原的手,太宰把頭靠向他的臉,唇貼在頰邊喃喃,「但我就是忍不住。」

「太宰……」

中原像呼吸困難般瞇眼,太宰靠近帶來的心悸讓他想躲,又想更貼近。

真是可怕。

這個男人……就像他永世無法擺脫的詛咒。

他手指慢慢收緊,揪住太宰的領口,別著臉低聲問、

「你這樣……不辛苦嗎?」

一方單行的、沒有回報的愛,能撐多久?

太宰聞言,稍稍停了親吻,沉默片刻,又親了親中原面頰,扶著他的臉轉向自己,看進他帶著陰雲的藍色眼瞳。

「因為我已經被充分愛過了,所以不辛苦。」

 

你從前給我的,足夠我過完一生。

番外四、

〝你一個人孤零零來到這世界上,最終也會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

 

太宰治又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曾得到的詛咒。

這提醒了他,中原中也的愛帶來的不只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時光,還有最深刻的恐懼。

他的心越是被填滿、幸福越是加深,恐懼也同等地……

越是巨大。

就在他的矛盾達到巔峰前,織田作之助死在了他面前。

那彷彿是將他內心幽暗徘徊的幽靈硬生生扯出、具現成張牙舞爪的野獸,咆嘯著那句話——

他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他想拯救自己、想改變、想成為救人的那一邊,想逃離……

他得在失去中原前,逃離他。

 

從濃得光線都無法穿透的純黑,漂成誰都挑不出錯的雪白,像照著公式一般,履行正義的標準定義。

應該沒有錯吧?

畢竟,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錯了,錯得離譜了。

 

有了在乎的人才知道……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中也上床。」

太宰坐在幾個女孩子之間,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苦惱的神情還認真得有些滑稽。

一陣沉默,與謝野晶子側眼暼他,撥撥前髮,「……光憑你這句話我們就可以告你性騷擾了吧。」

「欸?」太宰面露驚訝,旋即委屈扯扯自己頭髮上夾的粉藍蕾絲蝴蝶結,「這不是我們的閨蜜聚會嗎?」

我都讓妳們給我夾這玩意兒了。

「好吧。」反正鏡花跟奈緒美已經回家睡覺了。與謝野插起一顆草莓,沾滿巧克力,放進嘴裡,「什麼叫不知道要怎麼跟他上床?」

「是啊、你們不知道上過幾次床了吧。」春野綺羅子嘴上似乎不以為奇,但眼睛倒是因為感興趣,閃閃發亮。

只有尾崎紅葉掩嘴輕笑,像是什麼都心裏有數。

「可是我答應他不再做他討厭的事了。」太宰默認了春野的推測,直接悶悶地趴在桌上把胸中苦惱一吐而快,「結果現在發現,我根本不知道怎樣是他不討厭的……」

「哇喔、」春野略略倒彈,「你是說你以前都是用強迫的嗎?」

「我才、」太宰猛然直起脖子想反駁,但才說兩個字就遲疑了,「嗯?我……他……」他在腦中反芻中原過往一張張表情、一句句話語,整張臉越想越皺,放棄般拿額頭搥桌,「我不知道!我——……應該不至於每一次吧……」

最後話聲如蚊,與其說是結論,更像是卑微的願望。

在所有女孩子鄙夷的冷冽靜默中,太宰抬起臉認錯,「我知道錯了啊!所以才來找妳們商量啊!」

「商量什麼?怎麼改用騙的把人拐上床?」與謝野涼涼調侃他。

尾崎終於開口評論,半是不忍心,替她從小看到大的小朋友解釋一下,「任性慣了,反而不知道正常的相處方式了。」

這點啊,打從最初就徹底寵壞他的中也也要負點責任。

 

「不要騙。」

只有中也,我不想再騙他。

認真起來的太宰有些孩子氣,與謝野偏頭瞧瞧他,撐著頭問,「……你該不會連套子都不戴吧。」

咦?太宰心尖一跳,視線從與謝野眼裡慢慢偏開,游啊轉地,最後停在天花板角落上下左右飄忽著。

「哇啊……」爛透了。春野咧嘴。

「可是我跟女人都有戴!」

「爛透了!」春野再也憋不住話,「什麼女人啊!」

「現在沒有了啊!我只有中也一個人!」

「那你為什麼不戴?!」

「中也又不會懷孕。」倒不如說我巴不得他能懷上。

春野簡直不敢置信,「——爛透了!」

「好好戴上。」與謝野以醫生的口吻打斷他倆並作結,「至於怎樣才是他不討厭的表現……」

她看向更了解中原的尾崎,而尾崎只是一聳肩、

「……你不該才是最清楚的嗎?」

 

當局者迷。

 

是啊,他越是愛他,就越沒把握。

這一瞬間感覺他還愛著自己,下一瞬間便以為只是錯覺;心慌時得以握住他的手、親吻他面頰,回過神又怕他只是在忍耐;那雙藍眸裡面似笑非笑的似是不變的情意,但一眨眼,他又好像只看得見冷淡的漠然……

 

〝你一個人孤零零來到這世界上,最終也會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

 

他聽見腦中的聲音,慢慢握緊雙拳……

「太宰?」

中原想輕拍他臉頰的手快觸著前,太宰反射性舉起手握住了,回神般眨眨眼,「……中也。」頓了頓,他溫聲問道,「怎麼了?」

其實中原想躲的話,是躲得過的。

「這是我要問的話吧?你怎麼了?老是發呆。」

感覺不到他想掙開,但太宰握著他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後,還是主動放開了。

「有點累吧。」他笑笑。

中原臉色一瞬有些僵,被放開的手指在空中停頓片刻,乾澀地收攏,放了下去,「累什麼?昨晚的女人太纏人了?」

「——中也?」

中原對上太宰訝異的眼神,藍眸微微睜大,短短吸了口氣,連忙低頭說,「我開玩笑的。」

「沒有女人。」太宰挪步,用身體擋住中原正欲逃開的方向,伸手半扶半抓住他雙肘,「中也,我沒有女人,打從再見你就沒有過。」

被擋在黑帽下的臉整個紅了,中原沒甩開太宰的手,只是把頭垂得更低。

「那你在累什麼……你多久沒……」

「嗯?什麼?」中原講得實在太小聲了,太宰十個字裡連一半都沒聽清。

「……沒事。」

「嗯?」他開始察覺有點不對了,幾絲心慌讓他加重了手勁,「中也?到底怎麼了?我、」

「我說沒事!」

中原猛然提高了聲音,抽手不讓太宰再抓著他,轉身往燈火明亮的店裡走去、

「不是要吃火鍋嗎?快點啦!老子餓了!」

 

而太宰看著他很快被木門遮去的背影,也只能壓下胸口的不安,跟了上去。

 

他的不安一向準確,這次也印證在此刻癱在自己肩上罵罵叨叨的小醉鬼上。

他可實在沒想到連吃個火鍋,中原都能喝清酒喝到醉。

「太宰臭鯖魚!」

「好、好。」

太宰連聲敷衍著,在玄關將一路上變著花樣罵自己不下數十遍的中原卸下來,讓他靠牆而坐,然後蹲下替他脫鞋。

頭頂上喃喃罵著的聲音逐漸微弱,等太宰將他跟自己的鞋擺好、再抬起頭時,已是悄無聲響。

小巧的臉低垂,偏向一邊,橘紅眼睫闔著,隨悠長的呼吸緩慢起伏。

他睡著了?

太宰就著窗外斜落的月光端詳他睡去的側臉,長睫濃密,柔軟的臉頰白得像在發光,還有稜線優美的唇……

鬼迷心竅般,他俯著身慢慢湊近中原,單手撐地,歪過頭吻他。

先是唇瓣相觸,摩娑了會兒,煨熱了彼此,再頂開他齒間,舌尖探入,找著了小舌,繞著圈兒廝磨,本以為睡著了的對方不會有反應,卻沒想中原「嗯……」地哼了聲,柔軟的舌稍稍回應地舔了自己。

太宰心頭像被撞了下,熱氣往頭臉沖,張大了口,用力些勾住中原的舌,纏著他吮吻。

「嗯、太宰……」

又是幾聲悶哼,中原在濃烈起來的親吻中口齒不清地呢喃他的名字,引得太宰用更深入的吻回應。

大手捧著中原的後頸,讓他仰起頭迎合自己情不自禁的唇舌,太宰怕吵醒了他,不敢太放肆,硬壓下滿腔情潮,低喘著草草抽離開來。

「中也——」

我真的愛你。

中原就這麼閉著眼靠在他掌中,貼著自己的唇火熱嫣紅,同樣微喘的熱氣從唇間呼上來……

他實在控制不住自己。

再一下、就再一下下……

太宰閉上眼,偏頭再度印上中原雙唇,揉輾、吸吮、纏著他的唇舔弄,吻到動情處,托著他頸子的手開始滑向前,順著滑嫩的肌膚摸過鎖骨、扯開領口、貼著胸膛摸向——

他觸電般停手,猛然直起上身,摀著嘴喘息。

老天,好想揍自己一頓。

他自我厭惡地閉閉眼,正想起身趕快安頓好中原,然後去廁所解決一下股間極度亢奮的疼痛、

中原突然一把抓住他領結將他扯了下來。

「唔喔!」大手勉強在鼻樑撞鼻樑前撐住牆,太宰驚得結巴,「中、中也?你、呃、你醒了?」

「你……」中原臉臭得很,藍澄澄的眼睛閃著光瞪他,但被酒精與不明原因燻紅的臉頰、跟軟得有些奶聲奶氣的聲音,讓他看起來像隻鬧彆扭的貓。

「嗯?」

「……被你這樣親、死人才不會醒。」

「我、」太宰吞吞口水,下一秒老實認錯,「對不起。」

中原不但臉色沒好轉,嘴還慢慢癟下去,一雙眼睛盯著他,「……對不起什麼?」

「我……」太宰一時答不上來。

「你反悔了所以對不起?」

「我——什麼?」我反悔什麼?

太宰知道不對勁,但實在毫無頭緒,滿心茫然在看見中原瞪著他的大眼裡逐漸漫上水光時陡然化為手足無措。

「中、中也?我沒、不是、你、」

中原揮開他想來摸自己臉的手,大聲打斷他,「你不想等了是不是?」

果然。說什麼不管多久……

什麼就算要花一輩子……

他感覺情緒與酸澀一股腦冒上鼻間,是因為酒氣嗎?他不該這麼、

眨眼,一顆眼淚滾了下來。

——愛哭的。

「我沒有!」太宰大概聽懂了,但現在他慌得很,也無暇多想,抓住又想擋住自己的手,往胸口扯來,「我在等你啊,心甘情願!」

不要哭。我最怕看你哭。

「那你為什麼都不跟我做了?!」

「我不想強迫你啊!」

「放屁!你連試都不試!」根本就是不想了!

咦?在心疼中原眼淚一顆顆掉的空檔,太宰分心震驚,「試就可以了嗎?」

中原沒回答他,邊吸鼻子邊掙開太宰的手,扯開他外套就往內袋掏,掏完左邊沒有掏右邊,果然摸著了什麼,抽出來看了眼,恨恨舉到他眼前、

「這是什麼?!還99公牛持久型呢!難道你要說你放著我不碰去跟女人上床就是在等我嗎?!」

「我沒、」

「你沒個屁!你這性慾魔人能忍這麼久才怪!」

「不是、」

「你不想等我了又纏著我是什麼意思!」中原趁著酒意將情緒盡倒了出來,眼淚與傷心困惑全聲嘶力竭地吼出來,「明說出來斷個乾淨啊!」

不過就是你又不要我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沒有跟女人上床!」

太宰吼得跟他一樣大聲,捧起他的臉幫他抹眼淚、

「明說就明說!我想跟你做愛啊!想得要命好不好!你也知道我對你是性慾魔人……這算稱讚嗎……不要哭了,乖。」

「騙人……」

「就說不騙你了。」

「我不相信你……嗚嗝、」

「唉。」都哭到打嗝了。太宰仰天嘆口氣,低頭與他臉貼著臉,噘唇親吻他面頰,嚐到淚水的鹹味,又嘆口氣,忍著胸口的酸澀,「中也——拜託你別哭了,你再哭下去我也想哭了……」

我想要你。

想要你的全部。

最想要的,還是得回你的信任。

他閉上眼,感覺眼眶裡微熱的潮濕,深呼吸,把它壓回去。

「是真的。」他牽著中原的手往跨下摸,「你瞧,在你哭之前它還翹得更硬哪。」

「…………」

中原又抽抽鼻子,但眼淚不掉了,他像是不知所措,瞧瞧太宰股間撐起的小帳篷,又睨一眼他隱含情慾的深紅眸子,吶吶地別了開去。

只聽太宰在他耳邊低喃:

「那——我可以試了嗎?」

中原答不上話,耳畔溫存曖昧的搔癢讓他拱起肩,想往後縮卻無處可逃,雙手揪著太宰衣領捨不得推、又羞得沒法兒拉近,只能收緊手指,幾乎要揉爛了衣料。

「可以嗎?」太宰重複著問,親吻他面頰,大手扶上身側,溫度滲過薄薄的襯衫,又暖、又癢。

「我……」

親吻與撫摸游移、加重著。

「可不可以嘛……」

「太宰……」

「中也……」太宰在他頸側烙下一個艷紅的吻痕,嘴唇貼著肌膚再往上滑,夾著粗重起來的鼻息,迷亂親吻他唇角,一下又一下,「回答我嘛……嗯?」

「我不知道……」

中原滿面潮紅,閉上眼討饒,聲細如幼貓,適才失控哭泣的羞恥與太宰寵溺帶來的心悸在體內膨脹,他覺得再多一點、自己就要爆炸了,幾絲哭音又混進了話聲、

「太宰、你別——」

別問了。

被中原的反應勾得下腹脹痛,太宰一口吞下他軟膩的聲音,深深地、情色地吻他,糾纏得過了,口津混著咕啾水聲、與中原耐不住的呻吟從兩人唇舌間淌出。

「好,我不問了。」

太宰稍停下親吻,手指揩過他頰邊水液,滑進他口中,見他迷迷濛濛地噘起嘴吮舔自己,低笑,貼著他的唇、

「……我們去床上吧?」

還不是又問了嗎?中原垂垂眼,又半嗔半怨地抬眼睨他,兩人距離實在太近了,看都看不清,他洩憤似地拿虎牙啃口中手指,讓太宰故作吃痛抽走了,才仰起下巴主動親了上去,雙手圈住他頸項——

——好。

 

「嗯……嗯、嗯……」

彷彿怎麼也不夠,他們的吻在彼此交錯的索求與回應中無盡地延續,中原半跪在太宰懷裡,緊錮在後頸與腰窩的手讓他整個人密密貼著,略折著腰的姿勢有些勉強,但他知道太宰喜歡這樣黏著自己,總是縱著他折騰。

太宰的吻慢慢落到脖子上,邊蹭他滑膩的肌膚、邊抓著他的手往股間探,「中也……」他含糊呢喃,「幫我摸摸……」

輕喘一口,中原隔著兩層布料也感覺得到那熱度,手還軟軟地拿不定主意,太宰已經一口啃在肩頸上,想吃了他似地又吸又咬,另一手掐著飽滿挺翹的屁股肉往自己身上揉,中原半挺的性器被夾在他小腹上摩擦,不禁嗚噎了聲、

「唔!……」

他低頭把臉埋進太宰髮裡,像隻貓般胡亂蹭,腰一挺,追尋著快感扭了起來。

太宰覆著他的手蓋在自己高高頂起的帳篷上,咬開他襯衫,在他乳暈上舔了圈,直接銜住那泛紅的乳尖,用力一吸——

「咿!不、太宰……」

再叫大聲點。太宰閉上眼,舌尖放肆撥著開始腫大的小球舔弄,伴隨著吸吮的嘖嘖水聲,他沉聲催促,「你不先幫我緩緩,我只好直接進去了?」

掐著翹臀的中指探進股溝縫隙,抵上後穴入口,稍稍用力一頂,中原登時抖了下,抱緊了太宰的頭膩聲哼說不要,腰卻拱向他,撒嬌似地扭擺。

太宰喉頭上下滾動,聲音更啞了層。

「中也……」

已經不是調情的玩笑,他真的想現在就埋進去,好好幹哭他。

中原喘著氣,藍眼迷迷茫茫地蒙著層霧氣,摸在太宰股間性器的手指收了收,半握半搭著,隔著逐漸被汁液弄濕的褲襠,拇指順龜頭形狀撫了下,感覺太宰回應地咬住自己乳尖,他仰仰頭、

「哼嗯——」

他略拖長的呻吟未歇,雙手搭上太宰肩膀稍稍推開,沒等他反應,彎下身滑下床沿,臉正好趴在太宰大敞的股間。

「中也……」

太宰眼睜睜瞧他解開自己褲頭,將那半濕的肉棒掏出來,藍眼飛快抬起瞄了自己一眼,便低頭舔了舔肉傘頂端,然後、

一口含了進去。

「噢……中也、」

濕熱包覆的快感讓他仰頭喟嘆,但壓不住的訝異仍在與慾望抗衡,太宰的手虛扶在中原頰邊,像不知該阻止他、還是該扣住了往自己壓。

中原從最初生疏的舔弄、慢慢憶起從前般努力張大了嘴讓敏感的頂端磨過上顎、再熟悉地吞吐了下,他注意到摸在臉上的大手,那般無措,紅著臉深吞下太宰,碩大龜頭頂入喉管的不適引出一陣乾嘔,他卻不管不顧,只含著淚往上望。

沒關係。你進來。

太宰倒吸一口氣,熱血往身下衝,大掌扣住中原的頭就挺腰往他嘴裡猛插。

「中也!」

「嗯!」

中原閉上眼,小舌纏上柱身,舔舐的同時感受太宰逐漸失控的腰身,一下下朝自己擺動。

他撫摸隨之晃動的囊袋,突然往上一提,喉中的粗大又漲了圈,微微抖動。

他知道……

「不行、中也,我要——」

太宰硬撐著一絲理智,抓著中原的小臉想拔出來,才抽到一半就被拉住了,中原含著他賭氣地搖頭,口中又一吸……

——給我!

「中也——!」

喊著他的名,太宰咬緊牙,吸氣,性器一跳一跳地,一股、又一股……

全灌在中原嘴裡。

「呼……呼……」太宰粗喘著氣,邊撫摸中原面頰、邊慢慢將半硬的性器抽出來,精液混著口津,從他唇間拉出線銀絲,反光一閃,斷在他唇上,太宰疼惜地抹了抹,「中也,快吐出來。」

中原沒理他。

「中也?」太宰又摸了摸他臉。

藍眼吊起,狠狠瞪他一眼,中原揮手打開太宰的手,當著他訝異的臉,將口中濁液吐到併起的雙掌中。

他揚頭,臉色難看得要命、

「騙子!」

「哈?」

「積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這麼稀!你還說沒跟女人上床!」

我——

太宰像剛登上雲端就被他的荒神踹下來,抬高眉頭閉了閉眼,一時啞口無言。

這反應看在中原眼裡只是火上澆油,他忿忿將掌中的東西抹了太宰一褲子,用力掐住那剛宣洩完慾望的半挺肉莖、咬牙喃喃,「老子要閹了你……」

「別、」太宰吃痛,在要斷根的惶恐與被吃飛醋的滑稽和些許開心之間哭笑不得,但中原快氣瘋了,手中又一加力,太宰慘叫中脫口大喊,「——我自己打出來的還不行嗎?!!」

「……」中原抬頭盯著他,像在衡量可信度。

「真的。」太宰被他懷疑的眼光刺得仰頭逃避,抹抹臉,再回來面對,「我每次見了你,回家就自己窩在廁所打手槍。」

他彎下腰湊到中原耳邊用氣聲補充、

「……想著你的臉。」

見中原怕癢般縮頭躲躲,耳尖泛紅,好像消氣了,太宰雙手捧在他脅下將他拎到腿上,輕輕嘆口氣,圈著整個人兒趴在他肩頭。

「中也……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中原伸手抓住他身側衣料,沒說話。

「嗯?」太宰像哄孩子睡覺似地晃晃他,輕聲催促。

他把頭靠上太宰側腦,手臂伸長些,像太宰一樣回抱住他,還是沒說話。

「我要是不願意等,你叫我放過你那時就該跑了,何必死皮賴臉地求你讓我留下來。」

「……那你、」中原又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又一直在怕什麼?」

「——……」

 

〝你一個人孤零零來到這世界上,最終也會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

 

深緋的焦距逐漸飄遠,放空似地聽見自己腦裡一再重複的聲音,太宰感覺手腳發冷,摟緊了中原。

他是怕孤獨嗎?

不……

「……我不想失去你。」

一個健全的男人,說他看見漂亮的女孩子不會多看幾眼是假的,但、只要想到有可能會失去中原,即使露餡的機率比大海撈針還低,不管多香的菜他都不會下筷。

中原扶住太宰靠在自己肩上的頭,將他托到面前,明透的藍瞳直直看進他眼底,「你還是怕我死嗎?」

太宰若有所思地往旁看了圈,微微苦笑。

「是、也不是……那只是包含在內的一部份吧。」

雙掌覆上中原撫摸自己面頰的手,他闔眼,陶醉地、

「待在你身邊太舒服了……我想不出還能奢求什麼,幾乎都要、忘記還沒遇見你前,我是怎麼活過來的。」

 「越是幸福,我就越是害怕。」

  「萬一你不在了,我會變成怎樣……我連想、都不願意去想。」

   「所以織田作死的那時候——我就逃跑了……」

他頓住,過了好一會兒,睜開眼:

「……對不起。」

「我……」中原看著他的眼睛,神色複雜,覺得生氣,心又忍不住酸酸地發軟,嘴唇動了又動,最終還是說不上什麼,卻在看見兩顆眼淚滾落太宰面頰時,屏住了呼吸。

淚水停在他與自己的手之間,慢慢滲進縫隙,濕意讓他一顫,拉近了太宰的頭,額靠著額,替他抹眼淚,「你——你哭什麼!」

「中也……」一閉眼,又是幾顆水珠落下來,他抱住中原頭頸,越來越緊,「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明明喜歡你,想珍惜你,不想讓你難過——」

——卻總是在欺騙、逼迫……狠狠傷害你。

中原一見他哭便鼻頭發酸,又聽得要氣笑了,任他摟緊自己,面頰貼在他哭濕的臉上,隱隱有些刺痛,不安地動了動,卻像在蹭他。

「你也知道!」他沒好氣地罵,手指仍在他眼角抹,想讓他別哭了,「你還好意思哭!我都沒哭了!」

「你剛才哭了啊……」太宰委委屈屈地頂嘴。

「我——我那不一樣!」

想到就羞紅了臉,中原開始掙扎,但太宰抱緊了便死不放手,抽抽鼻子,「中也……你為什麼還是喜歡我?」

我那麼壞。

「誰說我還喜歡你了?!」

「……不喜歡了也沒關係。」埋在中原頸窩的紅眸定定看著不知名的前方,一抹光在裡頭點亮了。

「欸?」中原遲疑了下,感覺太宰偏頭親了親自己,「……你不是說、你不想……」失去我。

「嗯。我還是很怕失去你。」而且也可能已經失去了。太宰在中原頰邊抹去最後的眼淚,直起頸子與他相望,淡淡微笑浮上如畫面容,「但已經沒關係了。」

「太宰……?」

「你不愛我、不喜歡我都沒關係。」

太宰撫摸他的臉,每說一句話、便吻他一下。

「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已經被充分愛過了。」

「所以……」

他親吻他,眼神幾乎能溺死人、

「我們剩下的這輩子,我來愛你就夠了。」

 

「——……」

中原腦裡嗡地一聲,分不清是太宰的宣言美好得不像真的、還是他深紅的長眸太過深邃、抑或是……落在唇上的親吻那麼溫柔,卻又濃烈得腦子都要化了,他昏昏沉沉地承受,只覺得太宰佔滿了自己,所思、所想、所感……都是身上這個人……

不知不覺間,他被太宰壓倒在床,襯衫大敞,下身半裸,太宰的手從他側腰順著均勻起伏的肌理再度滑上胸間,指尖繞著特別滑膩敏感的乳暈抹了圈,開始撥動先前被疼愛得紅腫的乳珠。

「啊、嗯、別……」中原弓起背,哼唧呻吟。

太宰的舌又在他嘴裡翻攪了下,才牽著絲抽出來,「對不起呀,不該讓我可愛的中也寂寞那麼久。」

「我才不——」

反射性的否認驀然停下,中原不擅長說謊,何況是此時,他睜開水光迷濛的藍眼,滿滿的撒嬌,軟得太宰胯間脹疼。

他說不出口,只能伸臂摟住太宰脖子,自己蹭了上去親他。

——嗯。我寂寞。想要太宰。

太宰滿心的憐愛與慾望簡直要溢出來,纏纏綿綿地回應間,從兩人唇舌空隙親暱低語、

「那……中也想要我怎麼補償呢?」他重重彈了下中原乳尖,聽口中尖細的驚叫,再掐住了艷紅肉珠輕輕拉扯,「讓中也用每個最喜歡的地方都高潮一次好不好?就先從這裡……」

「不——啊……別拉、我不行……」中原揪高了眉尖哀哀吟叫,雙手巴著太宰在兩邊胸尖肆虐的大手,想拉開,卻又被快感衝擊得施不上力。

「你行的。」

太宰放手讓腫大的小球彈回,拇指立刻又用力壓住它們,色情地重按緩磨,「你以前不都能只靠這兒就高潮射精嗎?你喜歡的……」

「太宰——」中原仰頭尖叫,雙掌邊拍打他玩弄自己的手、邊前後擺起腰,完全勃起的性器在空中晃動,顫顫吐汁。

太宰輕笑,眼底掩不住露骨的性欲,見中原被弄上了浪尖而忍不住摸向陰莖的手,連忙截下了,「不行喔,中也要只靠乳頭高潮才行。」

「不要、不要……」急得快哭了,中原腰越扭越急、越擺越大,將乳尖跟急欲解放的性器全往太宰身上蹭,「要射、太宰——讓我射、呀!」

軟膩的鬧騰在太宰低頭吸住那紅得像要滴血的乳珠時化為高亢的呻吟,他一手擒著中原雙手,一手急速揉捏拉扯另一邊的小球,口裡啃咬、吸吮,舌尖還不停頂弄最敏感的端孔,讓中原皺起整張臉死命搖頭,軟腰高高弓起——

「啊!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嗯——要去、去嗯——」

他閉緊眼,死死咬住唇,繃到極點的腰板顫抖著,性器一抽,顫巍巍地射出精來。

「嗯……嗯……哈嗯……」

直到中原高高抬起的腰落下,太宰才鬆了口,撫摸他汗濕的失神臉龐,落下碎吻,「好棒,這不是高潮了嗎?中也好乖。」

「嗯!太……」隨太宰低沉耳語細微抽搐,中原偏頭蹭他,「太宰……」

「嗯?」

「不要玩了……你進來……」他閉著眼膩聲求歡,發軟的手摸向太宰股間火熱硬挺的肉棒,沿著柱身上下撫摸。

「中也……」太宰的眼又沉了些。

「你進來嘛……」我想要。

他抱起中原,大掌順裸背而下,在他腰臀之間那迷人的凹谷曲線游移,「不是才射過嗎?還是不能忍耐?」

「你——」中原伏在他身上,感覺後穴在太宰每次撫上翹臀時收緊,隱隱麻癢,「你知道的。」

被太宰餵養長大的他,只有射精是不夠的。

他需要……

太——

「還不行。」太宰低頭親吻他額角,安撫著,「乖。」

只有下顎邊時不時浮現的青筋透露著,他自己也忍得多辛苦。

他將潤滑液淋滿右手,探向中原臀瓣間。

「還有中也很喜歡的那顆球球……」

「不、」中原一驚,連忙抓住太宰的手,「不要了——」

「不要嗎?中也不是很喜歡嗎?每次都會、」

「太宰!」不要說!中原往他懷裡縮縮,拱著腰去蹭他那東西,「你就好……不要手了……」

「這麼想我?」太宰笑著,挺腰用龜頭抵著他那小洞口,輕輕磨過去,「那——」

他湊到他耳邊吐氣、

「——中也有沒有像我一樣自己弄出來?」

「……」

「有沒有嘛?」他又頂頂胯。

「嗯!唔……」中原難耐地扭腰,恨恨啃他鎖骨磨牙,「沒、沒有啦!」

「沒有嗎?」被咬得再疼也開心,太宰左手攬過他後腦揉揉他耳朵,「那就不夠想我,一定可以再忍忍。」

「我——沒辦法啦……」

「都忍到現在了。」還要喝點酒才肯跟我講呢。

「不是、」中原像有些急了,抬眼望他,又霎時紅了臉低下頭去,「不是……我自己沒辦法……」

「嗯?」

中原頓了片刻,才擠出話來,「我自己沒辦法弄到啦!都是你——」

都是你害的!

不管怎麼試都不對。

不是太宰……就不對。

太宰眨眨眼,愣了愣,才意識到中原說了什麼,腦裡煙花炸開般,熱血火燎似地往下身竄去,差點就想一把按著人肏進去……

他重重喘氣,硬是捺下衝動,勾起中原的臉,親吻他唇角,「這麼可憐……是哪裡弄不到呢?」

「太宰……」

「別急,有我呢。」他捧著中原後臀,一扳,稍稍扯開穴口。

「嗯、」中原紅著臉悶哼,羞恥與渴望期待交織的臉蛋看得太宰心醉。

「中也、我的寶貝、」太宰忍不住親他,一下又一下,「現在就幫你。」

沾滿潤滑液的兩指直接插了進去。

「嗯——」中原的驚叫悶在太宰口裡,他扭著屁股想逃,掙開太宰的舌控訴,「你騙人!哼嗯……不、」

兩根長指壓按著內裡,很快找到他的前列腺,連著輕戳,讓中原整個人軟在懷裡哼唧。

太宰摟緊他又親了下,「哪有騙你,這不是弄到了嗎?你最喜歡的肉肉。」

「不要、一直弄……啊!」帶出哭音,中原在太宰插入第三指時顫聲呻吟,「會、啊啊……太宰——」

才剛射過的性器很快在刺激下抬頭,略稠的清液汩汩淌出,順著柱身沾滿囊袋,再濕了太宰一手,愈加清晰的水聲讓他興奮起來,三指合著對準了那處軟肉狂抽猛插。

「呀——不、哦、哦啊、太宰、啊——」中原簡直要瘋了,快感在後庭與會陰處不斷堆積,卻又射不出來,只有那些清液滴滴答答地流,「放過、啊哦、放過我——」

咕啾、咕啾、咕啾咕啾咕啾……

很快地,指奸的水聲與中原的哀叫都連成一片,到了盡頭,他小腹重重地一下痙攣,痠麻自那點炸開,蔓延開來——

「呀啊————」中原在太宰懷裡弓身尖叫,性器噗沙沙地大股大股噴吐稀薄濁液,感覺整個下體浮在一片迷幻汪洋中……

他又潮吹了。

「啊……啊嗯……啊、啊……」

生理性的淚水自他失神的藍眼滑落,中原抽著氣,隨每一次餘韻的顫抖像個孩子似地輕聲哀鳴,太宰以為自己光這麼看著就能射一次,大手抽出還在痙攣的穴口,沾著他潮噴出的體液,在他小腹上勻勻塗開,再抹過他的唇探進口裡,見中原下意識地含住手指吸吮,太宰雙眼含笑,抓著他下巴吻上,與其一起品嘗他的味道……

「中也……我的中也,你太棒了。」

中原稍稍平復,靠著他喘息,「你這……變態……」

「要休息一下嗎?」太宰像疼小貓一樣,指背在他臉上滑動,順到下巴勾勾。

「……不用。」藍眼垂下,中原被兩次高潮醺上一股媚態,斜睨著太宰雙腿間怒張的性器,微啞嗓音揶揄,「你還忍得住嗎?」

「很辛苦。」太宰誠實招供。

「可是……」他親親中原眼角,「你至少喝點水吧。」

中原反射性閉起單眼,感覺太宰扶著他雙肩起身,走出寢室門外,中原懵怔地望著門,少了太宰體溫有些不適應的冷,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悸動在心底癢癢地搔。

他還沒想清楚這是什麼感覺,太宰已經拿著水杯回來了。

「太、」中原才要伸手去接,卻仰著頭,眼睜睜看太宰自己喝了一大口,面頰微鼓地俯下身來,不禁燒紅了臉,在他要堵上自己嘴巴前喃喃,「宰……」

礦泉水獨特的微鹼口感哺了進來,潤過口腔,順著咽喉滑下。

「嗯……」

「還要嗎?」太宰問他。

「我自己來。」

中原作勢要搶他手中的杯子,太宰連忙仗著手長優勢挪到他夠不著的地方。

「嗯哼~」他跩跩地搖頭,點點自己的嘴,「只能從我這裡喝。」

「太宰!」你真的——很變態。中原又羞又氣,瞪著他充滿獨佔欲的幼稚臉,癟嘴退讓,「……就再一口。」

笑意自深紅眼底泛起,太宰低頭啾他一下,又灌了一大口,走去床頭放下水杯,再爬上床攬過他後頸,偏頭深深吻下——

餵水、親吻與挑逗,難分難捨,過多的水液自他們唇角流下,無人在意,慾望在他倆密密糾纏的肉體間重新點燃,太宰邊親吻著他、邊扳起他大腿架在腰間,骨節分明的長指探到了濕潤柔軟的後穴口,便一根、兩根、三根地重新戳了進去,不再是瘋狂的性愛淫行,他溫柔地旋轉手指,撫摸淺處每一個讓中原拱腰扭動的地方,直到中原悶在他口中的哼聲帶上哭音的軟膩。

「嗯……太宰、夠了、我想要……」

我也忍不住了。太宰吐氣,勉強停下抵著中原大腿根抽動的粗挺陰莖,腰稍稍一退,讓它彈了出來,亢奮得太久,青筋蜿蜒其上,雞蛋大的龜頭都脹成了紫紅。

「想要什麼?」他喑啞著聲逼他。

「想要……你幹我……」中原迷迷糊糊地追著那滾燙的熱源,扭腰將後穴挺過去,「想要太宰的這個、插進來……肏我……讓我高潮……」

太久了。中原的渴望被延長到現在,幾乎要逼哭了他。

太宰。

他只想要太宰。

「好。」太宰滿意了,勾著他吐出的小舌情色地撥弄了下,才掐著那細腰讓他躺倒,掰開赤裸的大腿扯了過來,將滴著汁的艷紅穴口正對著自己胯下,「再等一下下。」

「不等了……」中原挺高腰扭著,膩聲抗議,「現在就要——」

「就一下下,乖。」

說著,太宰側過身伸長了手撈來中原脫下的長褲,從口袋掏出適才被沒收的那片保險套,咬住一角,唰地撕開。

中原聽見了聲響,半瞇的迷濛藍眼一凝,軟綿綿的身子突然有了力氣,他坐起身,看見太宰往自己性器上套到一半的乳膠套子,嘟起嘴就爬過去一把搶下來。

「——中也?」

中原不理他,手氣鼓鼓地一甩,將那套子扔到床下。

「不要套子。」

「中……」

太宰話沒說完就被壓倒在床,中原大張著雪白大腿騎在他腰上,單手撐著他胸膛、另一手往後扶住那碩大陰莖,壓低腰眼翹起圓臀,將穴口頂上龜頭,「這次不要、以後不要、永遠也——你敢再讓我發現身上有一個保險套看看!」

瞧中原扭著屁股吞進自己半顆頭、悶哼蕩出滿臉春色的同時,又藍眼炯炯瞪著他咬牙警告,太宰又爽又懵,他順從性欲本能扣著中原髖骨往上頂,粗大肉棒全根而入,讓中原揪高了眉、「啊」地拖長了聲尖叫,裡頭濕潤溫暖的軟肉歡喜地絞了上來,緊緊吸住他,獻媚似地纏動,太宰閉眼嘆息,摟近中原頭頸啞聲說、

「中也……還是戴套比較好啊……」

「不要!」中原哼哼唧唧地強忍著令人想逃開的快感,顫抖地癟著嘴擺腰,讓翹臀反覆抬起再坐下,迎合著太宰本能的抽送賣力套弄。

「嘶——」倒抽口氣,太宰咬上他肩膀,憋了太長時間,如今只被中原那銷魂肉穴套了幾下,強烈的射精感便自囊袋直衝馬眼,他重重喘氣,「不行、我要射了……」

他掐著中原髖骨與臀肉想拔出來,身上的人卻不肯了,抱緊他脖子,將後穴死死抵在他恥骨上,用力絞緊、

「不要拔!射進、嗯、嗯——」

「中也!噢!」

太宰受不了了,腰一頂,碩大的龜頭狠狠輾過他裡面的腺體,抵著深處軟肉猛力噴精。

一股、又一股,白稠的濃液灌在體內,中原哀叫一聲,尾音發顫,抽搐著弓起腰,也跟著射了出來……

「啊——嗯……哈……哈……」

他軟倒在太宰身上,頭枕著頸窩喃喃:

「反正、我不會懷孕……」

太宰落在他額角的吻一頓,終於察覺——

「……你聽到了?」

中原沉默片刻,聲音悶悶,「聽到了。」

「中也,我真的沒有別人……」

「那你就不准再買套子。」中原摟緊他,連一雙長腿都纏上他後腰,無尾熊似地交疊盤好。

你跟她們都要戴是吧?

那、我不要在你身上再看到那些東西。

一個都不准。

中原此生初次的獨佔欲,過了好幾十秒才燒進了如在夢中的太宰心裡,沸騰而起的心頭血衝上熱烘烘的面頰與耳尖,燃盡了理智,他抱著中原壓到床上,將軟腰折起,讓從未離開他體內的熱杵埋得更深。

「啊……」中原仰頭,正好迎上太宰的唇舌。

「真的不會懷孕?」低沉的嗓音向裹上一層蜜,太宰親暱地問。

「……廢話。」像是聽出底層的真意,中原臉蛋發熱。

「可是直接內射還是可能鬧肚子呢。」

「我的身體又不一樣。」你以前那樣搞,我什麼時候鬧過肚子。

「嗯……我的中也是荒神呢……」太宰挺動腰,淺淺地頂他,又抵住深處那彎處,晃著圈攪動,「那——」他靠在中原耳邊用氣聲問,「會不會真的能懷上?」

「嗯——別攪……怎麼可能……」

「幫我生一個嘛……」

太宰腰臀聳動的幅度越來越大、速度越來越激烈,濕透了的肉體相擊,悶響與水聲併起,中原抽氣,攀在他腰上的腿一下發軟顫抖、又一下緊繃抽搐。

「啊、啊啊、嗯——沒辦法、你別說了……」

「這裡是不是子宮的入口?」太宰抵著裡面的窄口,扭腰頂弄。

「啊!不、太宰——」中原睜大眼,緊張地巴住他肩膀。

他知道,頂進去會是什麼感覺。

好可怕……

「我頂進去好不好?」中原裡面又濕又軟,高潮數回又被肏得爛熟的媚肉早瘋了似地吸緊了他,像無數小舌討好地舔,太宰根本停不下腰,低喘起來,「頂進你的小子宮,把精液射進去,灌得滿滿地,讓你懷孕、好不好?」

熱氣噴在中原耳畔,性感得讓他嗚咽,「嗚……不要、你胡說……我不行、太宰……」

「你行。」

太宰撫摸他小腹,激起一陣顫慄,又施力一壓,中原登時哭叫起來,那兒重重一抽、

「不啊——嗯——」

他又痙攣著乾性高潮了。

「太宰……不要、停一下……」

中原抖著聲求饒,卻感覺太宰扣著自己腰身往裡扭,性器頂端隱隱要突入,他瘋狂搖著頭,徒勞地扭腰想逃……

「不要、不要不要……現在不行、我會死掉……哼嗯~」

「那中也要懷我的寶寶嗎?」太宰俯身舔吻他,與極盡溫柔的舌對比,扣在他腰上的手如鐵箍一般,緊得幾乎要留下十個印子來,「嗯?」

「我……嗚……」

太宰恥骨死死抵著中原臀肉,腰又扭著挺進,連囊袋都想擠入般,「說嘛、說你想懷我的寶寶……」

那東西要進來了……中原瞪大眼,對滅頂的快樂感到害怕,眼淚滑落,一顆又一顆,抱緊了太宰頭頸回應他的吻,胡言亂語起來、

「嗯、嗯……想懷太宰的寶寶……」

深紅眸子一沉,太宰喉結上下滑動,連聲音都啞了。

「中也真乖。」

「想懷上、給你生寶寶……太、」

太宰嚥下興奮而起的津液,腰往後一拱,再配合往自己狠拉的手勁,挺腰用力頂進中原最深處的腔道——

「宰——!嗯————!!」

幾近滅頂的快感淹沒了中原,他緊攀住太宰,整個背高高弓起,高潮洶湧而至,一波接著一波,身前夾在兩人小腹上的性器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他都快瘋了,太宰還壓著他打樁似地埋頭狠幹,碩大龜頭在狹小腔室裡戳輾,沒兩下便逼著中原扭腰大哭、

「不要——不要了!太宰!哦嗯、哦、不要、不要……」

太宰哪裡停得下來,將他牢牢固定在身下,咬著牙吸氣,一個勁兒地肏開他,只想播種在裡面,幹大他的肚子,「中也……我的寶貝中也,馬上給你……」

「嗯——」

中原咬住自己手背,邊哭邊搖頭,腦子像一團糨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嗚……太宰、快點、灌滿我……」

「中也……」

「讓我懷孕……」

中原連續登頂的後穴軟肉瘋狂地絞住他,白光閃過太宰腦海,他悶哼一聲,張口吻住中原,肉舌長驅直入,比身下侵犯還猛烈地與小舌糾纏,急速聳動的腰陡然一挺,頂住了那不停滴出白沫的穴口,窄翹的後臀肌肉緊緊繃起、顫抖,就這麼在他最深處吐精了。

「中也——」

「嗯嗯嗯————」

比先前都還漫長,中原感覺他粗長的性器在體內一跳一跳地,肚子飽漲起來,彷彿、真的要受精了……

 

不知過了多久,汗濕的兩人才停下親吻,太宰抽出半硬的性器,啵地一聲,帶出些許白濁,然後看自己的精液自那還在微微抽搐的艷紅穴口汩汩流出。

中原敏感地抽肩,「嗯」地一聲,卻沒力氣再有其他反應,側著頭仰望太宰,如絲藍眼媚得他下腹又抽緊,伸手撫摸他被自己折騰到發紅的白嫩腿根。

「太宰……」

「嗯?」

「親我……」中原跟他索吻,叫過了頭的嗓音啞啞的、軟軟的。

忍不住又硬了起來,太宰聽話地俯下頭吻他,要多少給多少,親吻中慢慢架起他無力的雙腿,不知厭倦的肉杵抵上後穴……

「嗯……」中原瞇眼,卻絲毫沒有掙扎。

太宰微笑,慢慢推了進去,擠出幾股濁液。

他低下頭,讓中原摟住脖子,聽他喃喃喚自己名字。

腰再度擺動起來。

他們、還有大半個夜晚。

 

 

翌日清早,中原手機鬧鈴響了。

藍眼睜開一縫,中原睏倦地拿手背壓著,還沒全醒,已經被摟著自己的人撈到身上。

太宰也懶怠得很,根本不想下床去關那個鬧鈴,就這麼在逐漸喧鬧起來的鈴聲中,像抱布偶一樣抱著中原:

「嗯……你鬧鐘設這麼早做什麼?」

中原逐漸清醒了,藍眼眨眨,記起今日的預定,想推開太宰起床,「有工作。」

「欸——?」太宰可不依,死不放手,「就這樣?一起迎接早晨的溫存呢?」

「放手,會遲到。」

「早安吻呢?」至少給個早安吻吧!

「你好煩。」在動真格的中原面前,太宰的手勁猶若無物,「沒有。」

「太過分了!」太宰哭喪著臉抓住他手指,「你昨晚還說要幫我生寶寶的!」

「我才沒說!」

「你說了!」少來,你一定記得。

好,我是說了。那又怎樣?中原閉閉眼,「……傻子才相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

「——……」

太宰震驚,卻無言以對,只能眼睜睜瞧著中原甩開自己的手走進浴室。

兩人睡前,太宰已經替他清理過了,所以中原只需要簡單沖個澡就好,他擦乾頭髮,快速地穿戴整齊,抓著黑帽要戴上前,又聽見還賴在床上的太宰哀聲抗議。

「太過分了——」太宰翻到離他近些的床腳打滾,「中也射後不理——」

「……」藍眼居高臨下,看不太出來裡頭的情緒。

「拔屌無情——渣男——」

刻意哭鬧的男中音有些滑稽、也有一點點可憐。

中原微微皺起眉頭。

「中也當我是什麼?」他故意抽抽鼻子,「只是一根方便的按摩棒嗎?」

幾不可聞的嘆息,中原嘖了一聲,單手抓住太宰領口扯起他,彎腰親了下去。

短暫、但很重,重得太宰門牙發疼。

「養狗本來就是拿來看家的。」中原舔舔下唇,咧嘴一笑,轉身而去前勾勾他下巴,「晚上陪你吃飯,乖乖等著。」

「……好。」

太宰目送他,微笑、

 

「我等你。」

小说相关章节:雙黑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