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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xma作品集 - 56

[db:作者] 2025-06-20 06:58 5hhhhh 9400 ℃

               (七十五)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哟——,嗷,哟——,嗷,哟——」

  待长腿女子吃饱喝足之后,大酱块黑熊掌一挥,便迫不急待地将高出他将近一头的年轻女子塞进小汽车里,指手划脚地来到一家富丽堂皇的洗浴中心,租下一处套间式包房,大酱块啪的一声,将砖头般的手提电话丢在我面前:「小子,无论谁来电话,你都告诉他们,我正跟客商洽谈业务呐,记住没?」

  「嗯,知道了!」我接过大砖头,诚实地点点头,朴舅那醉醺醺的眼神严厉地注视着我,似乎在提醒我:小子,若想给我开车混饭吃,今天晚上,你就必须老老实实地坐在外间屋的长条沙发上,给我把门,帮我接电话,替我撒谎。

  然后,他转过臃肿的身躯,一头将长腿女子拥到里间屋。很快,一对各有所求的男女,心照不宣地纵情交欢起来,那淫糜地浪叫声,那两堆各怀心腹事的肉体压迫着狭窄的床铺吧叽吧叽地相互贴碰着,不堪重负的床铺则无可奈何地、嘎吱嘎吱地呻吟着,与此起彼伏的浪叫声极不合谐地交汇在一起,令人极其生厌地从薄薄的隔断,一股脑地灌进我的耳朵里。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哟——,嗷,哟——,嗷,哟——」

  「他妈的,好个小贱屄啊,真能叫唤啊,真他妈的会装啊!」我木然地仰面横卧在外间屋的长条沙发上,烦躁不安地吞着云吐着雾,身旁那只造型奇特的小瓷缸里很快便塞满了余烟缭绕的烟蒂,我仰着脑门,一口接着一口地倾吐着或大或小、或圆或扁的烟圈。

  我寂寞孤独的心情本来就坏到了极点,又听到里间屋那滚滚而来的、牲畜配种般的淫声浪叫,愈加愤愤难平,心里恨恨地骂道:「好个小贱货啊,哦,耶,哦,耶。嘿嘿,他妈的,好新潮啊,X号带里洋妞的叫床声,学得好形象啊,不愧是个跳舞蹈,的确有点演员的天资哦!」

  「哦,耶——,哦,耶——,哦,耶——」

  「嘎,吱——,嘎,吱——,嘎,吱——」

  「嗷,哟——荣光嘶噫哒!嗷,哟——荣光嘶噫哒!嗷,哟——荣光嘶噫 哒!……」

  隔壁再度哼哼叽叽地嘈杂起来,听着大酱块那粗重的、却有些语无伦次、甚至词不达意的朝鲜族口头语,我敢断言,我的大酱块舅舅已经达到了性高潮。

  与大酱块舅舅刚刚接触还不到一天,总是习惯于对他人察言观色的我,便特别地注意到,我的大酱块舅舅,无论是与我交谈,还是与我饮酒,每当兴奋起来时,从大酱块的嘴里,便会反复不停地冒出这句让我莫名其妙的口头语来:「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而现在,如果大酱块舅舅再这样「荣光嘶噫哒!」地嗷嗷数声,便证明他已兴奋到了极点,一滩白森森的精液便会从他的鸡巴头上狂泄而出。

  「他妈的,老淫棍,」我气鼓鼓地谩骂道:「操吧,操吧,把你的鸡巴操折了,那才好呐,操吧,操吧,操个精尽人亡吧!……老——姑。」

  骂着骂着,我又不由自地联想起了老姑:老姑,你现在怎么样了?日子过得可好?嫁人了么?

  嫁人?老姑真的嫁人了,唉,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在这个细雨蒙蒙的夏夜,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姑,一定正被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淫邪地压在身下,那个原本只属于我的小便,却被另外一根陌生的鸡巴得意洋洋地狂捅着。就像隔壁大酱块舅舅插着身下那个长腿女子一样。

  啊,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太可怕了!我不愿再思忖下去,这太残酷了,这太让我无法接受了,我默默地唤呼着:老姑,老姑!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

  茶几上的手机叮呤呤地嚷嚷起来,打断了我对老姑的无限思念之情,我没好气地抓过手机:「喂?谁啊?哦,老师!」我急忙掐灭烟蒂,纵身跃起,为了避免我亲爱的都木老师听到隔壁传来的阵阵淫浪的叫床声,我推开房门,来到走廊里:「老师,什么事?哦,朴舅,朴舅正在与客商洽谈业务呐,嗯,是的,我和朴舅都在酒店里,朴舅正陪着客人们喝酒呐!」

  「真的么?」都木老师疑心重重地问道:「小力,你朴舅找没找小姐啊?」

  「没,没,」为了日后能跟大酱块混饭吃,我现在只有撒谎这唯一的选择:「没有,老师,没有,朴舅没有找小姐,就是喝酒!」

  「好孩子,不要骗老师,」

  「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老师,」为了岔开话题,我对着话机顽皮地嘀咕起来:「老师,妈妈,我爱你,我好想你啊!」

  「嘻嘻,小坏蛋!」都木老师温柔地说道:「孩子,记住,一定要帮老师看管住你朴舅!」

  「是!老师。」

  我红胀着面颊终于帮助我的顶头上司大酱块——朴舅搪塞过去,待我重新走进包房,立刻听到两声杀猪般的吼叫声:「嗷——嗷——荣光嘶噫哒,荣光嘶噫哒!」

  「哼,」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心里嘀咕道:「唉,谢天谢地,这个老淫棍,他总算折腾完了!」

  「喔——唷!」

  吱——呀,已经发泄完的朴舅喘着粗气,披着浴衣,满头热汗地推开隔壁的屋门:「谁来电话了?」

  「老师!」

  「哦,」朴舅点点头,不再理睬我,他非常清楚我一定会帮他搪过此事的。朴舅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转身冲着里间屋那位握着手纸,正叉着大腿擦拭胯间的妙龄女子说道:「干女儿,别他妈的擦了,快点穿上衣服,走人!」

  「干爸,你们先出去吧,我还得冲一冲呐!」

  「哼,女人就是他妈的麻烦!」坐在汽车里,朴舅一边吸着高档香烟,一边焦躁不安地嘀咕道:「跟女人出来,没有耐性可不行啊,别的不说,化个妆,少说也得半个钟头,抹啊,描啊,没完没了,他妈的……」

  「出来了,」车灯所扫之处,那位体态轻盈,身高至少在一米七零以上的长腿女子,款款走出洗浴中心的大门。一分钟之前还骂骂咧咧的朴舅,立刻堆起丑陋的笑脸,极为殷勤地推开了车门,讨好般地挽住女子的手臂:「啊哈,我亲爱的干女儿,快点进来!」

  「嘻嘻,哎哟,干爸,你干吗啊……」女子刚刚坐到朴舅的身旁,朴舅便淫邪地将肥大的手掌探进她的胯间,女子羞涩地并拢住两条修长的、性感的白腿,「哎哟,亲爱的干爸啊,可别抠了,你咋总也没够呐,人家刚刚收拾干净,你看又让你弄得乱七八糟的!唉——哎哟,哎哟……」

  「啊,」对女子的唠叨,朴舅置若罔闻,黑熊掌一边粗野地抠挖着长腿女子的小便,一边放荡地嘀咕着:「啊,我的小美人,你的小骚屄可真他妈的嫩啊,可真他妈的紧啊,可真他妈的水灵啊,你的小骚屄,干爸我真是永远也抠不够哇!」

  「干爸,」女子不再惊叫,抱住朴舅酱块般的大脑袋瓜,先是吧嗒一声,故作柔情地亲了一口,然后,噘着涂抹得腥红的小嘴,娇嗔地说道:「干爸啊,别光想着抠啊、抠的,干女儿的训练费,你什么时候给我啊?」

  「别急,别急,」朴舅心不在焉地敷衍着,胡萝卜般粗糙的大手指,在长腿女子的小便里狂野地钻磨着,发出一阵又一阵清脆悦耳的吱吱声:「我亲爱的干女儿,明天一上班,干爸就开张支票!把你半年的训练费,一次全付清!」

  「真——的。」女子闻言,顿时喜出望外,小嘴一张,更加娇嗔地亲吻起大酱块来,同时,乖顺地叉开两条嫩白的长腿,任由朴舅的粗手指肆意往最深处钻探。

  「吱——吱——吱——哦——耶,哦——耶,哦——耶——」女子搂着朴舅的脖颈,频繁地呻吟着,朴舅正抠得来劲,女子突然尖叫起来:「哎哟,干爸,我到家了!」

  「呶,」朴舅意犹未尽:「干女儿,咱们找个地方,再喝点吧!」

  「不行啊,干爸,太晚了,你看,都下半夜了,妈妈又得骂我喽!」

  「再见!」

  朴舅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女子跳下汽车,挂满女子淫液的黑熊掌,缓缓地挥动着,在路灯的映照下,折射着可笑的淫光:「干女儿,再见!」

  待女子消失在夜幕之中,朴舅立刻按上车窗,将一根手指放到塌鼻梁下:「唷——哇,好他妈的骚啊!」说着朴舅厚唇一挪,哧溜一声,将手指尖吸含进患有严重口臭的嘴巴里,吧叽吧叽地品味起来:「味道真是他妈的特别啊,唉,真是不服不行啊,啥也别说了,小嫩屄就是他妈的香啊!」

  「朴舅,」我一边驾驶着汽车一边提醒朴舅道:「你大概还没醒酒吧?」

  「小子,怎么了,我做什么糊涂事了?」

  「朴舅,刚才,你答应人家什么了?」

  「什么,我什么也没答应她啊!」

  「你不要答应明天上班开张支票,给她付训练费么?」

  「啊,啊,」朴舅先是一楞,继而,大酱块脸上立刻显露出一副十足的无赖神色:「嗨,去他妈的屄、屄吧,我说是说了,可是,我就是不给她开,我看她还敢到公司去取么?嘿嘿,我想,她的脸皮还不至于厚到那种程度吧,嘿嘿,白操了,白操了,这个小骚屄,又他妈的让我给白操了,哈哈哈……」

  好一个臭无赖!我心中恨恨地骂道,将汽车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里。

  朴舅已经不再吮舔粗手指,开始满脸淫色地回味着包房里那疯狂的一幕幕:「啊,小子,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滑冰运动员,玩起来真是别有一番味道,那身材、那皮肤,简直没的说啊。嘿嘿,我最喜欢的,还是她那两条大长腿哟,唉,真他妈的漂亮啊,又白、又嫩,我真恨不得整根吃到肚子里。

  哼哼,他妈的,我让你总是跟我要什么训练费、训练费的,我让你滑冰,我操死你,我天天操你,只要你来找我要钱,我就操你,我操死你,我要把你操劈胯喽,直操得你两条大长腿想合都合不上,嘿嘿,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冰上跳舞蹈,嘿嘿!小骚屄,我操死你,我非得把你的大腿操劈了胯不可,哈哈哈。」

  说着说着,朴舅止不住放浪地纵声淫笑起来,那破锣般的嗓音,嗡嗡嗡地、长久不散地回荡在狭窄的车棚里。

  「哎——」望着车窗外那繁星般的万家灯火,朴舅戛然止住了淫笑,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然后自言自语道:「啊,半夜喽,都他妈的搂着老婆睡觉了,都开始抱着老婆操大屄喽,喂,」朴舅突然用粗手指顶了顶我的脖颈:「小子,你说,这一夜,全中国得有多少对男女在操屄呐?」

  「哦——」我苦涩地咧了咧嘴,摇着脑袋答道:「舅舅,这个我可不清楚,国家统计局大概不做这方面的统计吧!」

  「嘿嘿,」朴舅却极为认真地说道:「国家统计局不统计,我可粗略地统计了一下,我草草地算了算,嗯,这一夜啊,全中国的老爷们泄出来的大鸡巴水啊,如果都收留起来,足足能他妈的装满一油罐车!哈哈,怎么样,小子,你信不信啊,嘿嘿,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还真是吓一大跳哇,全中国的骚娘们,每一天夜里,小骚屄都要装满一油罐车的精液,哈哈……」

  吱——嘎,我不怀好意地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正专心致志地满脑袋算计着全中国的男人们一夜能排泄出多少精液的朴舅,因毫无思想准备,大酱块脑袋咣当一声撞击在椅背上:「哎——哟,小子,你这是怎么开的车啊。」

  「舅舅,你到家了!」

  「嗯,」朴舅一边揉着撞痛的大酱块,一边点点头,我首先跳下车去,殷勤地为朴舅拉开车门:「舅舅,下来吧,我送你上楼去!」

  「小子,」当我将朴舅送到楼上时,依然半醉不省的朴舅一把拽住我的手臂,「你别走,陪舅舅我再喝点吧!」

  「朴舅,已经是后半夜了,想喝,明天再喝吧,今天,时间太晚了!」

  「呶,」朴舅并没有松开我的意思,另一只手诡秘地指着他那奇丑无比的胯裆:「小子,刚才,好久没见到我的干女儿,冷丁看着,你舅舅我一高兴,乘着酒兴,一口气放了两炮,一会,我进了门,如果你老师要验货,我恐怕是交不上公粮喽,小子,你陪舅舅我再喝两口,帮我搪塞搪塞,如果你不在,你老师就得让我交公粮,可是,小子,不瞒你说,舅舅我现在是一滴公粮也交不出来喽!」

  ……

 

               (七十六)

  「喔——唷。」当听到都木老师那熟悉的,趿拉着拖鞋走动的脚步声,朴舅突然瘫软地向我贴靠过来,大酱块咣当一声低垂在我的肩膀上,非常老到地装出一副烂醉之态。

  哗——啦,房门缓缓地推开,我亲爱的都木老师依然披着那件薄薄的睡衣,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口,我搀扶着佯醉的朴舅东倒西歪地走进屋去,都木老师一边关锁房门,一边气呼呼地嘀咕道:「唉,又喝成这个熊样!」

  「喝,喝,」我将朴舅刚刚放置在名贵的真皮沙发上,朴舅突然振作起来,顺手从茶几上抓过一瓶高档水果酒:「小子,来,喝,喝,还得喝!」

  「还喝,你还有完没完啊,那尿屄水有什么好喝的啊!」都木老师走过来,正欲夺过酒瓶,却被朴舅的黑熊掌生硬地推搡到一边,打了一个踉跄:「滚,他妈的,老子愿意喝,用不着你管!」

  「谁希罕管你啊,喝吧,喝吧,往死里喝吧,早晚得喝死你,哼,喝死拉倒!」

  「老师,蓝花呐!」我急忙扶住都木老师,悄声问道。

  都木老师秀眉一皱:「唉,疯去了,又疯去了,唉,这一家人啊,瞅他们爷俩,我真是活够了!」

  「老师,」我将满脸怨气的都木老师搀扶进卧室,笑嘻嘻地凑过脸去,都木老师立刻将方才与朴舅的不愉快全然抛至脑后,燥热的面颊露出娇艳的微笑,玉嘴一张,吧嗒亲了我一口,我用手掌拨开都木老师薄薄的睡衣,手指在都木老师的胯间隔着短小的内裤顽皮地揉搓起来:「嘻嘘,老师,您早点休息吧!」

  「嘻嘻。」都木老师的胴体微微地抖动起来,白手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面庞,情意绵绵地瞅着我。

  突然,都木老师令我震惊地一屁股瘫坐到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大大方方地撩起睡衣,叉开两条肥腿,冲我淫糜地微笑着。

  我则乖顺地蹲下身去,手指拨开都木老师的内裤,腥红的舌头快速地吸吮一番都木老师的小便,然后,悄然站起身来,拍了拍激情勃发的都木老师:「老师,等一会,等朴舅醉死啦,咱们,嘿嘿……」

  「嘿嘿,」都木老师会心地淫笑道:「孩子,去吧,照顾好你朴舅,让他少喝点!」

  「小子,过来,喝!」我正站在卧室里与都木老师眉来眼去的偷偷传情着,甚至还肆无忌惮地吸吮一番都木老师的小便。客厅里的朴舅扯着沙哑的嗓门,大声小气地冲我嚷嚷起来,我不敢再与都木老师没完没了地亲热,极不情愿地冲着都木老师打了一个飞眼,然后,一边吸吮着粘满都木老师淫液的手指,一边依依不舍地退出都木老师的卧室。

  朴舅已经将一只斟满水酒的高脚玻璃杯推到我的面前,我抬起手来,手指尖故意移到朴舅的鼻孔下,不怀好意地希望他能从我的指尖上嗅闻到自己老婆淫液的气味,我心中暗骂道:操,还他妈的喝呐,一分钟之前,你老婆的小便又让我给抠了。而表面上,我假惺惺地摆着手:「不行,舅舅,我不能喝,一会,我还得开车回家呐!」

  「他妈的,逃——兵,没种的逃兵,」朴舅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

  「回什么家、回家,今天,你就住在舅舅家里吧,哼!你这个没种的家伙,什么事都想逃,当兵,逃,喝酒,也想逃,哼,小子,你知道么?如果没有舅舅我帮你四处打点,你还能他妈的美了吧叽地开着高级轿车,跟着我到处肥吃肥喝么,如果没有你舅舅我,你就得他妈地要饭去喽。小子,告诉你,今天,如果你不陪舅舅我喝好,明天,你就别他妈的上班了……」

  「舅舅,干!」听到朴舅这番话,我懊丧地坐下身来,尽管手臂气得哆哆乱颤,可我还是努力地端起了酒杯:「舅舅,干!」

  「干!」朴舅终于收起阴沉的面庞,大酱块露出一丝可贵的,但却是极不自然的笑容:「啊,干,爽,爽,荣光嘶噫哒!」

  「小子,」朴舅再次抓过酒瓶,咕咚咚地将我的空杯重新斟满,话题又让我很不舒服地转到当兵那档子让我永远不堪回首的往事上来:「小子,告诉舅舅,你为什么要开小差?嗯,当兵不好么?你看我,当了半辈子的兵,实话说,我还有点没当够呐!可是,老邓这一大裁军,我不得不转到了地方。」

  「舅舅,」听到朴舅的问话,我哪有胆量和颜面,合盘托出自己开小差的真情实况,万般无奈之下,我便信口开河地胡扯起开小差的缘由来,只见我双肩微耸:「舅舅,你是军官,在部队里,当然舒服自在,当然不会当够,可是舅舅,你当过小兵么,你知道当个小兵有多苦么?」

  「再苦,还有囚犯苦么?」朴舅不服气地问道。

  「差不多,跟囚犯差不多!」我坦然答道。

  「此话怎讲?」朴舅追问道。

  「囚犯受管教的凌辱,当兵的,受小官的欺侮,舅舅,你说说,这跟囚犯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谁欺侮你了,嗯,哪个小官欺侮你了?」

  「班长,最基层的班长,最能欺侮我们这些小兵!」

  「哦,班长是怎么欺侮你的,嗯,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啊?」

  「哼哼,」听到朴舅的话,我顿时心潮澎湃,感慨千万,我啪地放下酒杯,激愤地讲述道:「舅舅,我到了军用机场,班长一看见我,就好象前世跟我有报不完的冤仇似地黑上了我。

  舅舅,你知道么,我妈妈从来不做针线活,她没那个耐性,可是,为了我,妈妈终于耐着性子拿起了针线,妈妈怕我在部队挨冻着凉,起早贪黑地给我缝制了一件羊毛坎肩,舅舅,那个小坎肩,别提有多精制了,我一穿到身上,就喜欢的不得了哇,一看到那件小坎肩,我就想起妈妈了,一想起妈妈,我的身上就暖洋洋的。」

  「嗯,嗯,」朴舅赞同地点点头:「是的,是的,你妈妈长得的确不错,虽然谈不上特别的漂亮,可是,你妈妈的皮肤,特好,特有肉感!……」

  他妈的,我心中好生不悦:好个老淫棍啊,对我的妈妈也评头品足起来,我急忙打断朴舅的话,继续讲述道:「舅舅,可是,一到了部队,班长看见我身上的小坎肩,就郑重其事地警告我,部队里有规定,当兵的不允许穿民间的衣服!得,没收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看到那件小坎肩!舅舅,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坎肩啊,它满含着妈妈对我的一片关爱之情啊!」

  「嘿嘿,」朴舅咕噜喝了一口酒,然后,咧了咧厚嘴唇,淫邪地笑道:「嘿嘿,小子,刚才,咱们说到哪了,哦,对了,想起来了,小子,你知道么?过去,我追求过你妈妈,可是,她不同意,这不,就把你的老师介绍给我了!其实啊……」

  朴舅瞪着红通通的醉眼:「小子,舅舅最喜欢的,还是你妈妈啊!可是,你妈妈嫌舅舅我学习成绩不好,没有考上正牌的大学,不得不进了一所吃喝穿用全部免费的军校,你妈妈骂我没出息,总他妈的说:好男人不当兵!哼哼,人各有志吗,荣光嘶噫哒!不过么,话又说回来了,我和你妈妈的事情,还有一个最大的障碍,这也是无法逾越的障碍——不是一个民族的!唉……」

  说到此处,朴舅非常伤感地叹息起来:「唉,小子,还是你妈妈好哟,在学校那咱,你妈小人不仅长得很不错,穿戴上也是最漂亮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每到夏天的时候,你妈妈最喜欢穿一条当时最为流行的布拉吉,并且,总是打着一把遮阳伞。

  哦,对了,你妈妈还特别喜欢玩相机,小子,那个时候,有几个学生能够买得起相机啊,哼,荣光嘶噫哒!别说相机,平时连吃饭都要精打细算的,可是,你妈妈人家就有相机,据说还是相当不错的进口相机呐!」

  望着大酱块嘴角缓缓流淌着的涎液,我恶心到了极点:好个大酱块,你真是他妈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哇,如果我是妈妈,也断然不会嫁给你这么个大酱块的。

  不过,我突然为朴舅感到荣幸:大酱块,你啊,你啊,没有娶到我妈妈,算是便宜你了,你偷偷地乐去吧。大酱块,坦白地讲,我的妈妈只是徒有其姣好的容貌、迷人的身材以及特别令你垂涎的肌肤,而妈妈的心灵,套用一句日本鬼子的话,那就是,良心大大的坏了!如果朴舅你真地与我妈妈结合在一起,嘿嘿,我敢用脑袋跟你打赌,我的妈妈能折磨死你,用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让你骨头不痛,肉痛!

  「你妈妈好哇……」对妈妈的心灵毫无所知的朴舅,依然痴呆呆地意淫着妈妈,笨拙的黑熊掌模仿着妈妈给同学们照相时的靓姿,大酱块可笑地摇动着:「站好,别眨眼,哦,好,我按了,啪——完了!啊,小子,我跟你妈妈还合过影呐,我记得,那张照片你妈妈收藏起来了,你看没看到啊?」

  「舅舅。」我喝了一口水果酒,望着朴舅的淫态,更加气忿难当,重新将话题扭拽到难忘的兵营生活中来。

  「舅舅,舅舅,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这还不算,班长还问我有没有现金,当时,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就实话实说了,有哇,临走时,妈妈揣给我不少钱,说是留着平时零花用的。

  班长一听,严肃地说道,现金可要看管好,不能随便乱放,万一丢了,可就麻烦了。

  我刚说完谢谢,班长手一伸,把你的现金放我这里吧,我替你保管,你什么时候想花,什么时候就冲我要。朴叔,你说,我敢不给他么?

  第二天训练的时候,无论我怎样努力,班长就是说我站立得姿势不对劲,总也不及格。晚上,我趴在被窝里思来想去,苦苦想了大半宿,最后,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训练不及格的原因不应该出在我的脚脖子上,而应该出在班长帮我保管的那些现金上。第二天,我找到班长,悄悄地,非常含蓄地向他透露:你帮我保管的那些现金,我不要了。」

  「结果呢?」朴舅暂时忘记了妈妈以及妈妈的肌肤,瞪起了醉眼,关切地问道,我双手一摊,嘿嘿一笑:「及格了,立马就及格了!」

  「哈哈哈,」朴舅闻言,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继而,表情冷峻地嘀咕道:「我虽然在部队多年,可是对基层这些事情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看来,腐败这股臭气,已经刮进了军营,可怕啊,可怕啊!」

  「哼哼,」我接茬道:「舅舅,什么还已经啊,腐败之风,大老早就刮进了军营,现在早已是彻底的腐烂开了,正如列宁所说的,正在散发着臭气!

  舅舅啊,现如今,在部队里,像我这样多少有点钱的老爷兵,日子还好混一些,而那些来自偏远农村的,家境贫寒的小兵们,还不比囚犯呐。班长看你没钱,根本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一瞅你就特别扭,一看见你,气就不打一起出,想打就打,一点也不用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用讲,那架式,跟管教对待劳改犯一个样。你妈的……」

  我放下酒杯,模仿着班长的兵痞之相,手掌啪地往朴舅面前一挥,做出抽扇的姿势,朴舅因恐惧,本能地将大酱块,向沙发靠背上移挪开:「这,这,班长竟敢无故打人?」

  「为什么不能,」我收回手掌:「舅舅,怎么能说是无故打人呐,班长想打你,理由很多啊,并且很充分。最起码,你的风纪扣没有扣好,军容不整,妈妈的,老子就揍你了,咋的吧?……」

  「傻——爸。」我与朴舅面对着面,坐在客厅的茶几旁,正且饮且聊着,蓝花那娇巧可爱的靓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那原本极为清秀的面庞,因饮酒过度,红胀得好似熟透的大栗子,即使这样,却丝毫也没有忘记学着影星那造做的微笑:「傻——爸。」

  已经彻底沉醉,但行为举止依然处处模仿影星的蓝花以前进一步,后退两步的可笑步履,一摇三晃地踱到沙发旁,一屁股瘫坐在朴舅的身旁,纤细的小手非常自然地,或者说是习惯性地探进朴舅的裤兜里。

  朴舅喜滋滋地抚摸着女儿臊热的面庞,明知故问道:「我的宝贝姑娘,你又要干么啊?」

  蓝花的小手在朴舅的裤兜里尽力地搜寻着,同时,另一只小手做出娴熟的,数点钞票的样子:「嘻嘻,傻——爸,女儿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啊,这个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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