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啥也不是

一大早就拉我过去，指定没我好果汁吃。望了眼头上的门牌，忐忑的进去。

[阿特拉斯人事部]

“先生，这并不是代表您的能力不行，而是说公司为了发展已经做了更优的选择。”

“为什么？不……我所研究的课题马上就要出结果了。”

“恕我直言，先生。您所拥有的技术已经过时了。”

坐在我前边的她推了下眼镜。

“没有了这些技术，那到底要靠谁来保护我们的安全？”

“保密局启动了‘战姬计划’，正在召集有此意向的少女。”

“少女……？指望一个乳臭未干的高中学生，你们疯了？”

“别这么说，相比她们而言，你现在就是一个废物。她们穿上战甲后，你用全身的力量都掰不动一个手指。届时董事长的女儿也会参加。你作为老员工，不应该提携一下后辈，把位置让出来？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已经汇入了你的银行卡里，现在请走吧。”

……

“公司狗……！”

我推开身后的转椅站起，撤下胸口的工牌丢到地上，再将她桌上的茶杯打翻。茶水染湿了桌子上杂乱无章的文件，鸡飞狗跳的就像枕头大战，还有一张飞起来的白纸糊到了她的脸上，把眼镜的轮廓凸显出来。

“在我呼叫安保之前，提着你的老古董电脑赶紧滚！”

她也站了起来，高跟鞋把地板踩得脆响，手指悬在红色的按钮上，仗着背后是老板意愿的支持对我大吼大叫。

……

刚刚起床去公司就被告知解雇，工作丢了；想去公园溜一圈又被洒水车滋了满脸水花，衣服也脏了；常去的餐厅今天贴上了“吉店转让”的告示，连饭都没得恰了，气不打一处来啊。

回家算了。我回来的路上十字路口发生了车祸，一辆水泥罐车与油罐车相撞，难闻的石油泻了一地，两辆车被炸得稀巴烂，水泥四处横飞，路过的行人们身上都被涂抹成灰色，恰似一尊尊傻了吧唧的塑像。

幸灾乐祸的我还没开始笑呢，最恶心最深恶痛绝的事发生了：天空突然飘过几道红色，蓝色与黄色，交织着然后降落。

“白纠，和大姐头她们那边联系上了吗？”

“视频信号已经发过去了，你去疏散人群。”

“没问题。”

一群穿着花销战甲的女孩，你推我一下，我拍你一下，救个场子能玩得起来？好啊，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新型防御力量，真好。

夜里去买醉，在酒吧睡到了天亮。从来没有喝这么多过，从沙发上起来晕晕乎乎去结账。出来后，票夹里只剩下几张毛票了。

回到清清冷冷的公寓，坐在就在那被三合板隔开的小小床铺里，大脑一片空白。

“操……吃饭都成了问题……”

陪伴着我的只有带回来的笔记本电脑，上面记录着我的研究工程。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肚子饿了便去外边寻点吃的。

“哟，这不是咱的专家吗？怎么拉成这个样子了？”

“滚！”

一个开苍蝇馆子的老东西也敢呵斥我了。

凭借着还算过得去的技术功底，黑进他家的零食售卖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摸两袋方便面，再开一杯汽水，日子还勉强过去，不至于饿死。

唉……要恰饭的嘛，咱又没有钱，那就只能偷咯。再说，技术人员的事情，能叫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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