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都说了不要为跟你没关系的部分道歉，我要是讨厌杰的话，之前就不会接吻了吧？”

“唉？但那时候……”没有发觉真相的时候不能算吧？

六眼的咒术师凑近了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自己之前造出的伤口，一下又一下，“说起来，Beta完全不会有发情冲动？”

“……正常的性欲还是有的哦？悟，别闹。”

“所以，只是不想出轨吗？不是这边的我就不行啊……”

“不，悟的话想做什么都行，但是，真的没问题吗？而且还有那边的‘我’的……哦，这个应该无所谓，如果是悟的愿望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咒灵操使回答得毫不犹豫。“虽然世界不同，但毕竟也是我。”

五条悟十分脱力地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

“？悟？”

是本人。

绝对是本人。

幻影或者记忆的捏造哪里能模仿到这个地步啊！任何人都无法还原出如此真实的夏油杰，就算是他的记忆也不行，毕竟光是对方说‘悟想做什么都行’的语气就让六眼咒术师感到了一阵心跳加速和背后沁出冷汗。

跟杰对他说‘想杀就杀’的时候完全一样的口吻。

这不是高专时候还年轻单纯的杰。

而是内侧已经有所崩坏的杰，啊也对，他现在已经是跟自己一样的30岁大人了呢。幸好没另一边毁坏得彻底，算是有点病了和已经没救之间的差别。

虽然不知道具体过程，但不愧是我，干得漂亮，起码这边及时拉住了！能拉到一个都算赚到，这波不亏，就算是身体被弄得很奇怪也值回票价了！！

“……少说这种话，难道我要干掉你也可以吗？”五条悟在咒灵操使的脖子上啃了一口，“稍微给我有点自觉。”

本想说什么的夏油杰在听到后面那句话之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是我不好。”他这样说道，用一种无可奈何，但又极为纵容的语调说道，“不过，能对我为所欲为是只属于悟的特权哦？别人可不行，哪怕是硝子也不行。”

“哼。”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有些不爽，但其实已经被哄得非常开心的五条心满意足地用鼻尖磨蹭夏油杰的喉结。

这边的杰真的太会说话了，是没去搞奇怪宗教所以把说鬼话的本事全用到自己一个人身上的缘故吗？这才是正确用法啊！！杰！！

“那么，需要帮你缓解一下吗，悟？体温越来越不妙了。”刚才贴住额头的时候，夏油杰就发现了五条开始变得艳丽的嘴唇与眼角，甚至连平时白净得过分的脸颊都开始浮上薄薄的胭脂色。

六眼的咒术师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懊恼地啃了啃已经有些干裂感的嘴唇，“不然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可恶，搞得像是什么低等动物一样，真恶心。”

“不是讨厌和杰做哦？不如说很欢迎，平时也行，只要杰邀请我是不会拒绝的，但因为发情什么被迫做这种事情可不一样。”大概不想让咒灵操使产生误会，五条少有地解释起来。

夏油杰用一种温柔的，但微妙地带着些空虚的眼神看着他。

“我知道。”他说，“这边的悟也很讨厌发情期，不如说，无论哪个悟都不可能会喜欢的吧，真是对不起。”

“你到底在道歉个什么劲？都说了不是你的错唔……”未能说出口的话语被亲吻吞没，咒灵操使一边熟练地舔弄会让五条觉得舒服的上颚和咽喉，一边撑着身体半坐起来，开始脱去咒术师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对自己身上状况有了点心理准备，但光是衣料在肌肤上的摩擦的触感都能让下腹一阵阵发热，五条悟还是在心里吸了口冷气。

松开嘴唇的时候甚至气息都有些急促，只是稍微接个吻而已。

“悟？”

咒术师吐了口气，让自己平复一下呼吸，“还好……就是，比想象中刺激一点。”

“紧张的话，今天就只用手指和嘴唇好了。”

“哈？”

“缓解发情期只要是性行为就可以，并不需要做完全部。”咒灵操使若无其事地说道，“以前刚开始的时候担心直接做会让你觉得讨厌，所以也是只用了手指，就当是回忆一下过去好了。”

五条悟终于想起来这边的他和杰似乎高专时期并没有交往。

但就算没交往，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帮忙啦！！麻烦你有点自觉！啊不过现在似乎有在顺利交往，还好还好……嗯，总觉得这边的自己有点辛苦啊。

用复杂的神色撇了一眼开始亲吻他脖子的夏油杰，五条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勾住咒灵操使的脊背，用手指慢慢抚摸冰凉的长发，丝绢一样的触感舒服极了。

“又不是十八岁的小鬼。”他笑起来，“没必要，而且，我想做。”

咒术师不太确定夏油杰是不是从自己的话里听出了什么。

“……既然悟想要的话。”咒灵操使这样回答，然后张口含住他的喉结用力吸吮起来，原本只是在脊背和肩颈上摩挲的右手也直接滑到后颈，用拇指在某块区域附近按压。

“唔，呃哈……杰……”力道全是恰到好处，隐隐作痛到会让他兴奋起来，却又不至于真的弄伤，怎么说呢，这边的自己干得漂亮。

心安理得开始享受起来的五条悟一点不羞涩地拉下了让他感到紧绷的裤子，甚至侧过身体想自己脱了它，不过夏油杰似乎认为这是某种催促，松开了口中的喉结，从善如流地低头去啃咬正凑上来的乳尖。

咒术师之前的身体并不是胸部敏感的类型，因此那种过于清晰的触感袭击过来的时候，五条差点腰软到直接坐到咒灵操使的小腹上。

“嗯，嗯唔…杰，怎么……”他甚至第一次用手捂住了嘴。

夏油杰是舔弄了一会儿才发觉五条的反应不太对，然后他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男性Omega虽然不会像女性那样分泌乳汁，不过胸部会变得敏感，尤其是发情期的时候……不喜欢的话……”

咒术师捂着嘴巴摇头，“…稍，稍微轻点……有点，太过刺激了……”

他听到夏油杰小小叹了声气。

“我们慢慢来？”

五条悟眨着因为刚才的刺激而升起了水汽的眼睛，用一种有点无辜但又期盼地眼神看着他。

“那倒不用，只是，被吸了胸就舒服到出来的话，杰会不会觉得我好变态……”

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的咒灵操使一声不吭地把五条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去，然后将他胸口那片湿淋淋的软肉重新吞入口中，用力吸吮。

“啊哈……啊……杰…杰啊……”毫无掩饰地呻吟和胸口被吸得喳喳作响的声音一起回荡在室内，咒术师难耐地在夏油杰怀里扭动身体，那双修长有力的长腿习惯性地想要去磨蹭某人的腰线，好暗示对方做得更多些，可惜半褪的裤子完美地妨碍了五条，让他徒劳地扑腾了一番，等到咒灵操使换到另一边的时候，咒术师已经整个软绵绵地瘫在了他身上，只剩下了喘息和呻吟的力气。

夏油杰这才松开口，把嘴里肿胀成肉团的乳尖用舌头来回抚弄，在五条变得乖顺的时期慢斯条理地把身上已经沾满浊液的衣服都脱掉，当然，也包括咒术师身下的裤子。

“可，可恶，杰变得坏心眼了……”好不容易从高潮里缓过一点气的五条悟小声地嘟囔，以前明明就算被他中途恶作剧也不会真的报复回来。

“我只是明白了如果一味纵容你的话最后会变得没完没了而已。”虽然这样说，咒灵操使还是半靠到床头，抱紧了六眼的术师，用他喜欢的方式来爱抚他。

熟悉的手掌和臂膀摩挲着脊背，掌心薄茧的触感擦过满是细汗的皮肤，带来细小的颤栗，小小的啄吻如雪一般落在眼睑和脸颊上，最后覆盖了嘴唇。

那份吐息里是与自己充满情热的身体相差无几的温度。

五条悟能够感受到另一只手顺着腰背滑下，但在他以为对方会滑入臀缝的时候却直接越过那里，按进一片黏糊的双腿间。

当夏油杰的手指挤入性器下方本该不存在的缝隙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现在的身体和以前稍稍有所不同，生殖器官当然不可能和肠道共用一处出口。

异常鲜明的酸涩感令五条悟小声地哼出了声。

咒灵操使的手指撤开之前被按了回去，“没，没事……继续吧，杰……唔，不过，这里真的……得轻点……哈……”

“真的没问题吗？悟？”

“都，都这个时候了……”

“这边比后面要紧，然后离前列腺也更近，你懂的吧？”

哇。咒术师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声，男性的Omega身体构造比女性的夸张那么多是怎么回事啊！虽然被骂成下半身动物也不用这么忠实体现出来吧！这种写实的色情小说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不好玩了啊！！！

等等。

“杰…你为什么这么，清楚……”

咒灵操使心虚地转开了脸。

玩得很开啊，这边世界的我和杰。

那不试试的话不就亏了吗！难得的机会！

五条悟非常有魄力地抱了回去，张口含上正对着自己的耳垂，用仍有些发抖的大腿磨蹭夏油杰的侧腰，舌尖一边拨弄那颗浅蓝色的宝石耳钉，一边含混地吐气，“唔…再回味一次，初体验……也不错吧？要对，人家……温柔一点哦？”

那双大部分时间都由于主人过份沉静而显得有些昏暗的，紫草色的眼瞳如他所料地燃起了火光。

“悟，我的忍耐真的是有限度的。”

咒术师轻笑了一声，用脸颊轻蹭夏油杰的鼻尖。

然后咒灵操使就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手指在那里搅动的感觉奇怪极了，但也不能说完全只是难受，起码五条是没法对着越来越清晰的水声说出口，唯一的好处大概是省掉了润滑剂。

当年可是受够了在床上做到一半发现东西用完的绝望。

三根手指一起挤进来的时候，五条就再也忍不住呻吟声了，他只能趴在咒灵操使的肩膀上用啃咬对方的皮肉的方式来压抑一下喘息，虽然夏油杰已经足够耐心，但等他把性器塞进入口，让六眼术师吞下去的时候，五条还是发出了细小的哽咽。

“悟…很难受吗……我再，慢点？”

“闭嘴嗯呜呜……啊，唔……是，舒服……哈啊……过头了……嗯……”

但透明的液体不断从那双空色的眼瞳里溢出来，仿佛在落雨似的模样实在毫无说服力，咒灵操使只好把力气又放得更轻一些，用不断厮磨的方式把五条弄得骨酥肉软，全身绵软地去了第二次。

等他稍稍用点力气开始进出的时候，咒术师躺在床铺上被抬高了双腿，指尖已经颤抖到连被单都抓不住的程度，引以为豪的六眼甚至无法看清近在咫尺的，夏油杰的表情，汗水和眼泪把五条悟的脸孔弄得一塌糊涂，即便没有丢脸的求饶，但每次被侵入的时候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也没好到哪里去，五条隐约记得自己应该叫了很多次杰的名字，也有得到来自夏油杰的回应。

只是声音过于暧昧，并不能确信是否真实发生过。

而那些亲吻和拥抱也都朦胧得如同往昔的梦境。

后来就没剩下太多具体的印象，只记得舒服到脑袋空白一片了好几次，最后似乎有被抱着去洗澡，他在被热水包裹的瞬间彻底睡了过去。

梦境比幽深的水底更为安静，连心跳声与血液流动的声音也消失殆尽。

被这个身体所记录的，属于另一个五条悟的记忆。

开始为他所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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