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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1

[db:作者] 2025-07-23 02:22 5hhhhh 31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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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三

在第一次踏出伏魔殿後,惠就常常跑下山去虎杖家找悠仁和野玫瑰玩,畢竟他們都同年紀,無論是術式練習或平常的遊戲,在各方面都比較合得來,宿儺也沒有就這點說他什麼,因為惠都會在天黑前乖乖回伏魔殿,宿儺會在鳥居下等他,然後他會倒頭睡在詛咒之王的懷中地被帶回房間去。

當悠仁或野玫瑰家中有事不能跟他一起玩時,惠會在山裡的森林中自己一個人玩,他大概知道裏梅會跟在後面監視自己,不過這個年幼的咒術師還是找到了自己消磨時間的方式,他會在森林裡面招喚出犬型式神後開始探險,伏魔殿所處的這座山很大,夠他探個一年四季不同感受,即使可能會有詛咒出沒,隨著時間與年紀增長,他身上的咒力也逐漸增加,黑白玉犬也跟著變強到足以保護咒術師的程度,因此宿儺從來沒阻止過他。

只要不被人看見就好。這是他們的共識,平時除了虎杖家以外,不會有什麼閒雜人等靠近這座鎮壓詛咒之王的地方,因此惠可以放心地在森林裡修煉自己的咒術。

既然是動物外型的式神,那麼應該有其他動物才對。抱著這樣想法,惠在接下來的一年內陸續稱公招喚出了其他動物式神,從柔弱的兔子、青蛙,到比較兇猛的鵺與大蛇,調伏的過程可能受了點傷,不過當他回到伏魔殿時,宿儺會用反轉術式幫他治療。

宿儺其實很好相處…躺在詛咒之王懷中,抱著新調伏的兔型式神的惠不禁這麼想,雖然宿儺從沒給自己的人類玩伴們好臉色看(尤其是悠仁),但是他對自己真的是非常好,比惠記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還好,除了自己偶爾太皮會唸幾句以外,大多時間宿儺都讓著他。

他喜歡宿儺。

不過其他詛咒就沒這麼好相處了,惠在探險中發現伏魔殿還有其他詛咒存在,有個黑頭髮、綁著亂糟糟雙馬尾的傢伙總是躲在廚房裡(他有次肚子餓溜進去找東西吃時撞見的),似乎叫做脹相,自己吃的三餐似乎就是他準備的,但他對惠興致缺缺,惠也沒打算主動去招惹那個看起來相當陰沈憂鬱的傢伙。

不過惠最怕的還是裏梅了,那個全身白色、連呼吸都是冷冰冰的雪女,總是板著一張冷漠的臉拎著惠的衣領要他乖乖回來讀書,她知道很多人類的禮節,也總是會毫不留情地揍他、或者把玩過頭的他給抓回來,相較於放養態度的宿儺,她很好地扮演了教導的角色。

「你不該跑出來,今天要讀書。」

冷冷的女性嗓音從後傳來,坐在草叢裡和野生松鼠玩得正開心的惠不開心地噘起嘴,回頭看著裏梅。

總是這樣冷不妨地出現,叫他回伏魔殿,如果不聽話的話就會揪住他的衣領(或耳朵,視惠的反抗情況決定)把他給硬拖回去。

也只能乖乖聽她的。

惠拍掉膝蓋跟腳上沾到的泥巴,跟在雪女的後面踏上歸途。

「哪,裏梅。」

他問,前方的雪女沒有回話,不過惠知道她有在聽,裏梅總是非常冷漠。

「宿儺不能出來嗎?」

「你應該稱呼他為宿儺大人。」裏梅糾正,

「宿儺大人被虎杖家限制了行動,不能踏出鳥居的範圍一步,否則會受到懲罰。」

「懲罰?」惠問。「會很嚴重嗎?」

「比你偷跑出來還嚴重。」

裏梅給了一個不算解釋的解釋,讓惠有些不解,不過他知道追問下去也沒用,雪女不想說的事情就絕對不會透漏半些口風。

「其他詛咒呢?裏梅或脹相也是嗎?」

「我們沒有被限制,但是我們也接受虎杖家的調伏,為了留在這裡侍奉宿儺大人。」

裏梅難得地給了更多答案,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訊息,惠有些驚訝。

「…不過,儘管我們接受被調伏,但不代表我們與人類是同一陣線。」

啊,果然。

惠對雪女那冷冰冰的態度毫不意外,不過他想了想,突然小跑步上前、走在裏梅的旁邊。

「這樣不就只有宿儺大人不能出門嗎?」他問,

「那不就很可憐,幾百年都不能出去。」

雪女淡色的眼珠往下瞥來,看著年幼的人類孩童。

「…說詛咒可憐的人類,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誒。說錯什麼話了嗎?惠納悶地想。

「但是你偷跑出來玩還是要接受處罰,等等要看兩節的經書。」

「啊……裏梅真的好嚴格喔…」

惠小聲抱怨。

「這是必要的。」

雪女繼續踏著小步向前走,連踏出去的每步都是那樣嚴謹。

「因為你是宿儺大人指定的新娘,我必須好好訓練你。」

「新娘到底是什麼意思啊裏梅?」

處於各種好奇年紀的惠忍不住問出這個埋在心底許久的問題,但這問題好像讓裏梅覺得有些尷尬,雪女難得地露出窘迫的神情。

「就是…」她回答得有些結巴,

「新娘跟新郎結婚後、可以正式地一起睡覺…」

「一起睡覺?」惠皺眉,想起宿儺之前告訴他的。

「就是可以把雞雞插到身體裡面、然後睡覺嗎?」

「………宿儺大人到底都是怎麼教你的?」

雪女的眼神看起來相當空洞,並重重地捏了他的耳朵一下。

總之,與詛咒們的生活久了也就能夠習慣,人類小孩整天活蹦亂跳地不斷想闖進森林裡去冒險,或者下山去找朋友玩,光是把他抓回來就讓裏梅傷透腦筋,除了這些以外一年多來的日子都算相處愉快且順遂。

直到他八歲快九歲的冬天,那年特別地冷,又下了雪,很久沒有新衣服穿的惠終於生病了,軟趴趴地躺在床上,不像以往總是天亮就跳起來準備溜進森林裡去玩。

溫暖的咒力凝聚在身上…惠睜開眼,看到那副巨大的身軀坐在自己床邊,宿儺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熟悉的反轉術式正快速地治癒他發熱的身體。

「宿儺大人…」

惠虛弱地伸手、握住放在自己胸口上的大手掌。

「嗯?」詛咒之王哼了聲,沒有拿開手。

「很冷…」他小聲說,並抓緊了手。

「可以跟宿儺大人睡嗎?」

那張不對稱的臉點了點,作為答應,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懸空,宿儺抱起他,走回自己的房間。

那晚雪雖然下得很大、將伏魔殿的木頭屋頂蓋上一層厚厚的白雪,但惠睡得相當好,宿儺抱著他一整晚,厚實的身體非常溫暖。

「你長大了點。」

紙門外風雪吹得呼呼作響,宿儺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惠感覺到自己的衣物被拉了拉,的確,男孩穿的甚平已經有些顯短,罩在最外頭的外套也是超不過手腕,還露出一截手臂在外頭。

「因為我快九歲了。」

惠微笑,並抱緊了宿儺,把整個身體埋在被窩與寬大的詛咒之間。

過了幾天,悠仁跟野玫瑰抱著個盒子興高采烈地跑上山來找他,說是把宿儺吩咐的衣服帶來給惠,那是一套新的深藍色男用和服,比惠原本穿來伏魔殿的還厚上許多,布料也更為舒適,重點是長度…

看著能夠覆蓋整個手掌的袖口,惠開心地在同伴前轉了圈,野玫瑰說他很會綁腰帶,比悠仁打得還要好,立刻惹來虎杖繼承人的不滿抱怨。

宿儺真的對他很好,發現衣服變小了就讓人作套新的給他。

惠是這樣認為的,這個冬天他很常跑去詛咒之王的房間睡在,有個人抱總比單獨自己睡還要溫暖,雖然裏梅每次發現他溜出房間時都會唸上一頓,然後把他給拖出來扔回自己的房間,但惠還是甘願冒著被捏耳朵的風險跑到宿儺那邊去。

只是宿儺沒有再對他作之前這樣那樣害羞的事情,就只是抱著他,什麼都沒作,惠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大膽地亂摸,因為自從上次宿儺從後面抱著他、渾身上下劇烈喘動的狀態讓惠覺得的確有些危險,雖然說不清楚那危險感是什麼,不過惠覺得如果自己再跨過去一點就不會安全,本能是這樣告訴他的,總之他沒有再這麼做了。

冬日一天天過去,天氣逐漸回暖、花與綠芽接續地從枝頭冒了出來,整座山的顏色從白銀轉變成綠油油的朝氣樣貌,惠又開始整天往山裡或山下跑,在森林裡培育式神,或者找他的人類玩伴。

本來以為日子就是該這樣過,他能夠與詛咒們和平地度日,順順利利地長大…

直到惠看見了那抹女性的身影。

一開始他是先聞到了股陌生的香氣,不屬於伏魔殿、香香甜甜很好聞的味道,本來已經回房間準備就寢的惠太過好奇這不像是食物,而是人類的味道哪裡來的,伏魔殿應該只有他是人類,為了滿足好奇心,又不被裏梅發現,他潛入了影子內。

這幾年他躲在森林裡的時間不只是跟動物式神玩而已,他發現影子可以作很多事情,除了控制咒力凝聚影子以外,也逐漸研發出不少的術式,尤其是這招影子潛行讓他在與悠仁和野玫瑰的躲貓貓遊戲中從沒輸過。

他溜出房外,安靜地沿著緣側尋找那股香味的來源,很快他就找到了,他先在鳥居入口的方向看見幾個人類,穿著繡有虎杖家輝的男人們站在那裡張望,不知道在等待什麼,不過香味並不是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

味道一路沿往殿內深處,惠跟著味道在黑暗裡前進時有些納悶起來,那是宿儺房間的方向。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婀娜多姿的身影,高大豐滿,有著美麗曲線,以及身著豔麗的和服,她一頭黑色長髮隨著走動在冷空氣裡優雅地飄逸,那女人走進了宿儺的房內,然後關上了紙門。

她是誰?惠的腦袋還停留在這個簡單的問題時,從內透出的燈火將宿儺的影子映在紙門上,還有那個女人的身影,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惠在影子中楞楞地睜大眼看他們糾纏的身影。

他一時反應不過來,然後過了幾秒,惠才緩緩回想起虎杖爺爺先前說過的事情。

因此我們與詛咒之王交涉,增加了祭品的內容,一開始獻上的只是普通的女人,這很好找,花一點錢就能解決他的怒火,也的確有想賺這種錢的人存在。

女聲驚喘、呻吟,粗重的呼吸,以及榻榻米被壓得咯吱咯吱的各種聲響,在夜裡細細碎碎卻清晰無比地進了惠的耳朵中,他看著紙門上那晃動的身影,宿儺那巨大身形的輪廓是如此清晰。

那就是交合。

他忽然間明白了,裏梅支支吾吾不肯說清楚、然後宿儺也沒講明的事情。

惠低頭看著自己被影子包覆的身體,比起剛來到伏魔殿時的自己、現在已經十歲的他明顯高了許多,但依舊瘦弱沒什麼肉,剛剛那個女人的背影看起來是多麼豐腴而充滿曲線,走路時臀肉還會一震一晃的,她的身材夠大,想必能夠容納宿儺…

想到這裡、惠猛地轉身、無聲地跑開。

他沒有回房間,而是跑進了森林去,惠知道裏梅會發現、因此他保持在影術式裡移動,遮蔽自己的氣息,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跑走,他應該要乖乖回房去睡覺才對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裡,但惠就是不想待在伏魔殿。

避過漫長難爬的石階與虎杖家的人,惠改走森林中他已經摸熟的小徑,走了一段下坡後,他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那位女性的驚喘迴繞在裡頭不停嗡嗡作響讓他感到難受,眼前的森林分明是如影般地漆黑不見五指,但惠卻好像還是能夠看到映在紙門上身影交纏的畫面。

啪沙。

走出草叢,惠踏到平穩的地面時才忽然發現自己已經走下山了,以往得花上很多力氣才能爬完那長長的參拜階梯,但現在卻一晃神……他有些困惑地看著前方黑暗的視野,最近的是虎杖大宅,但是這麼晚的時間忽然出現在他們門口,而且剛好他們又送女人到伏魔殿去,光是用想的就很不合宜。

「誒?」

坐在床上正準備熄燈就寢的虎杖悠仁發現燈火映照的影子自己動了起來,已經很熟悉朋友術式的他沒有嚇到,他起身走到窗邊,果不其然在圍牆外看到一撮刺刺的黑色海膽。

「惠?」

他低聲喚,海膽化成影子,隨即從底下潛了進來,然後咒術師少年出現在悠仁的房間中。

「怎麼了?」

悠仁注意到友人沒穿鞋子,甚至穿著單薄的睡衣,而且表情似乎無精打采…不,比那個還嚴重一點,他皺起眉,讓惠坐在自己床鋪上。

「沒事吧,惠?」

惠不知道要怎樣回答,胸口裡面突然出現了很難受的感覺,在見到朋友擔憂的臉時變得更加沉悶難以呼吸,悠仁擔心地以手量他的額溫,溫度偏低。

「我去弄點熱茶給你喝,你看起來生病了。」

「一起去…」

友人起身,惠也馬上潛入影子中,他不想一個人待著,就像他剛剛不想待在伏魔殿的房間裡一樣,悠仁點點頭,沒問什麼地就讓惠的影子跟著自己走出房門。

本來他們只是要去柴房而已,但路上卻聽到宅邸內有其他人的交談聲,而且像是在吵架,其中一個聲音是悠仁的爺爺,是誰這麼晚了在跟爺爺講話?悠仁相當好奇地走近會客室,燈火照耀下、可以看見好幾個人在裡面交談。

「…雖然是個沒用的Omega,但到底是禪院家的祖傳術式啊!我的人目睹到那小鬼在森林裡招喚影子式神,虎杖老兄,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熟悉的聲音嘆氣,沒有回答。

「已經消失百年的術式竟然會出現在野種的身上,說什麼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而且還是那樣的Omega…唉,虎杖,拜託幫忙想點辦法啊,你知道祖傳術式對我們御三家來說有多重要的意義吧?萬事拜託了,女人、錢要多少都可以,甚至人命也沒關係,幫忙想辦法把那孩子給要回來。」

「要我去和詛咒之王交涉嗎…你這真的太強人所難了,禪院老兄。」

虎杖爺爺的聲音終於出現。

「你千里迢迢跑來這裡就為了這件事、而不是和我喝一杯嗎?」

「要喝的機會多的是,但祖傳術式更要緊啊!這次娼妓的錢我幫你出,還有什麼困難的也儘管跟我開口…」

悠仁擔心地回過頭,看著逐漸從影子中浮出的友人,惠的眼神明顯受到打擊那樣閃爍且空洞,他伸手想攬惠的肩膀,因為他看起來快要昏倒的樣子,但惠閃開了,一溜煙地又沉入黑暗的影子裡、迅速地滑向圍牆。

「…惠。」

看著影子消失在視線裡,悠仁只能在心底為友人祈禱不要出什麼事。

黑暗的樹幹、草叢不斷閃過眼前,保持術式狀態下爬顛簸不平的山路更加快速消耗體力,手腳末端一下子就感到麻疼,但惠沒辦法去思考那些,現在的他只想快些回到伏魔殿去。

錢,女人,交涉,祖傳術式。

那個陌生嗓音說過的名詞一個個浮現在惠慌亂不已的腦海中——被看到了,宿儺有交待過他不要再使用術式,但他以為躲在森林中就不會被發現…

幫忙把那孩子帶回來。

他要被帶走了。

這個結論讓惠無比驚慌,本來已經快要淡忘掉、那些出現在家門口,對自己與姊姊不顧一屑的人們,那些人要把他給帶走。

就跟那天一樣,把他給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再將他當成普通不過的祭品給送到遙遠的地方…

惠猛踉蹌了下,絆倒的同時術式也跟著解除,他仆倒在一堆柔軟的矮樹叢上,在黑暗中,自己那砰砰狂跳的心跳聲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深吸口氣,惠跳起身來,繼續往山上的伏魔殿奔去。

送走人類以後,早察覺到孩子溜出去的雪女已經守候在殿外的鳥居下,冰涼的目光看著氣喘噓噓爬上最後一級階梯的惠,她伸手、準備落下責罰,沒料惠突然潛入影子裡閃過了。

「?!」裏梅驚訝地轉身、看著往殿內深處跑去的孩子背影。

「站住!你不可以過去!」

她拔腿就追,不過惠根本不打算聽話,這個年紀的小孩正值只要他想你就絕對抓不到他的機靈程度。

「給我站住你這臭小鬼!」

惠一路用他所會的各種術式閃開家臣的追捕,而礙於會傷到他而不敢用術式的裏梅怎樣都抓不住他,他們追逐過整座伏魔殿的中庭,最後裏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死小鬼衝上階梯,跑進宿儺的房間去。

「…?」

坐在凌亂的床榻上,渾身光裸的宿儺看著一衝進門就往他飛撲的惠,雖然伏黑惠有時是皮了些(尤其是最近有點變本加厲),不過這是宿儺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激動,連喊都沒喊的就…

他低頭,看著抱住自己的惠,滿頭霧水。

「怎麼了?」

宿儺拉他的後領想把惠抓起來,但抱在自己身上的那雙手卻意外黏得死緊,怎樣都不放開。

是剛剛那個女人的味道。

惠當然聞出來了,宿儺身上都是那股陌生的香味,很好聞的柔柔的香氣,但就是這樣才讓他更加傷心。

「先放開我,惠。」

宿儺用力將他給扯起來,那張憋在一起而變得有些皺的臉可憐兮兮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他嘆口氣,將惠給放了下來。

又黏回他身上。

「…你看到了?」

無奈下宿儺只好低著頭跟懷中的孩子說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應該是看到剛才的床事吧,他猜想。

「那是生理需求,你無需介意,Alpha在這方面的需求很高。」

懷中的傢伙紋風不動,依舊抱得死緊,宿儺又試著把他給拉開,不過只要他一放手、這不說話鬧彆扭的孩子又會馬上跟影子一樣黏回自己身上。

「到底怎麼了?」

嘆口氣,大手撫上那頭亂蓬如海膽般的頭,貼在自己腹上的臉吸了吸鼻子。

「不想離開。」

「什麼?」宿儺皺眉,「離開什麼,誰要離開?」

「不想離開宿儺大人。」

懷中傳來悶悶的哽咽聲,但卻讓宿儺更加疑惑,這個回答聽起來跟剛剛那女人完全沒有關係,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太單純以為自己睡了其他女人就會把他趕走嗎?不,伏黑惠應該沒這麼天真才對。

那他到底在哭什麼?

靜靜讓惠抱著自己,宿儺思索著原因,不用多久,答案就自己出現了。

「宿儺大人。」

方才惠闖進來前就沒關上的紙門外出現白色的雪女身影,她欠了欠身。

「虎杖家主來訪。」

虎杖…!

原本溫柔的血眸瞬間變得肅殺,在獻祭後的深夜突然無預警來訪,而且是由家主…四隻紅眼緩緩落往還蜷縮在自己懷中的惠身上,看起來是這孩子變得如此異常的主因。

「怎麼,要特地來問我對這次祭品滿不滿意嗎?」

宿儺開口,聲音傳出房門,讓站在外面的虎杖當家清楚聽見。

已有年紀的家主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宿儺對他們沒好臉色可不是什麼新鮮事。

「冒昧打擾詛咒之王的夜晚,著實抱歉。」

聽到虎杖爺爺的聲音,惠驚了下,隨即抱得更緊。

看起來果然八九不離十,宿儺隻手撐著下巴、一手放在惠背上輕輕拍著。

「但是禪院當家有一事委我與您相求,是關於之前送來的那位祭品,伏黑惠的事。」

啊啊。宿儺沒回答,只是看著惠那亂糟糟的後腦杓。

「儘管他姓伏黑,但事實上他是禪院家的後代,似乎當初有什麼誤會才被送過來…禪院當家希望把孩子帶回禪院家,之後會再送其他的Omega過來獻給您…或者您要更多位也行,這是禪院家的意思。」

粗厚的指頭捏住伏黑惠的下巴,將他的頭拉起,看著自己,小嘴扁成一條細線像是在隱忍不要哭出聲。

「你自己選。」

宿儺低聲說,

「對我而言沒有差別,但是對你來說是整個人生。」

大手緩緩指向惠,隔著衣物布料按在他的腹部,鮮紅四眼緊緊盯著惠。

「留在我身邊就是為了懷孕而存在,跟所有Omega的宿命是一樣的,但若你回去人間…」

「你可以成為咒術師。」

在說咒術師這三字時語氣明顯地刻意放重。

「或者,幸運一點,你的影子術式非常特別,」宿儺勾起嘴角,看著整張臉皺在一起的惠。

「可以領導整個家族也說不定呢。」

「對宿儺大人可能沒有差別…」

握緊拳頭,惠坐起身,深藍色眼睛用力盯著眼前高大的怪詛咒之王,他深吸口氣,眼前那些總是會在惡夢中出現的場景是如此清晰,虛弱的姊姊,陌生的人們。

現在除了這些以外,還多了新的畫面。

女人、錢要多少都可以,甚至人命也沒關係

他離開以後,又會有人被送過來吧,而且會是很多很多人。

「對宿儺大人可能真的沒有差別…」他搖搖頭,用袖子擦掉模糊視線的眼淚同時重複,

「可是對我來說不一樣,我想要留在這裡。」

「聽到了吧,虎杖。」

宿儺冷冷的聲音讓外頭等待的家主嘆了口無聲的氣,眼前是暴戾的詛咒之王,等等下山後又是棘手的禪院當家在等,這差事真的一點都不好幹啊。

「還不回去?」低沈聲音加了些怒氣,如刀一樣刺向老人。

「被困在這裡已經夠讓人不愉快了,現在連獻給我的祭品都想要反悔,你們真的當我兩面宿儺是揮之即來的低等詛咒嗎?」

「非常抱歉,打擾您了…禪院家那邊我們會去說服。」

再次嘆了口氣,虎杖當家最後決定選擇回去面對人類,至少是可以正常對話的對象。

  外頭總算歸於寂靜,桌上的燈火也燒到盡頭,蠟燭嚥下最後的一滴脂油、消散成輕煙灰滅在冷空氣中。

  惠依然坐在詛咒之王腿上,肩膀顫抖得相當厲害,啪搭,眼淚從臉龐掉落、滴在宿儺的大腿內側,他嗤了聲,帶有黑色指甲的手指揩了揩男孩狼狽的臉。

  「哭得髒死了。」

  惠咬唇,努力用袖子擦臉。

  「對不起。」

  惠的身體懸空,宿儺輕易地以單手將他給抱起,走向門外。

  「無妨,我也剛好想洗掉那女人的味道。」

  宿儺邊走過緣側邊說,走向惠不被允許進入的後殿,他們在黑暗裡穿過一條平坦的石板路,來到以高聳竹圍籬圈起的隱密森林,當被樹幹與枝葉遮蔽的景色在眼前敞開時,惠驚訝地張大了嘴。

  熱氣在水面上蒸騰出一片片白霧,以灰色石頭細心地在水邊圍出了整座浴池的輪廓,旁邊還有木頭躺椅,這裡顯然是虎杖家為宿儺準備的露天溫泉。

  以往總是被裏梅抓去浴室洗澡的惠看呆了,接著那張冷漠嚴肅的雪顏立刻出現在腦海中,要是裏梅發現他用了宿儺專屬的溫泉——才剛想到這個問題,宿儺就已經扯掉惠的衣服,把他給放進溫泉裡。

  啊……算了,被罵是之後的事情…熱水與硫磺味立即讓他的身體迅速溫暖起來,惠決定不去想後果,乖乖地瞇起眼睛,將自己浸入池內。

  「剛剛的事情…」

  嘩啦聲與稍微上升的水位,惠有些不甘願地睜開眼皮,看著四手大張、舒舒適適靠在石頭上的宿儺,水淹過他寬闊的胸膛、黑色刺青宛若水蛇般在水蒸氣中隱現。

  「我只能被困在伏魔殿,哪裡都不能去,但是你可以。」

  宿儺說,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剛剛是虎杖當家在場,現在你可以不必勉強自己。」

  惠看著自己沒入在硫磺溫泉裡的身軀,明顯地宿儺在給他機會。

  水花隨著孩子游向自己而飛得到處都是,宿儺感覺到惠坐上自己的大腿,那顆濕淋淋的小腦袋依向自己的胸膛。

  「都三年了…突然說要接我回去,只是因為發現我會使用他們的術式…」

  惠閉上眼輕聲說,

  「也依然將我視為低賤的Omega看待…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是會留在這裡,這是我個人的私情。」

  宿儺沒有就他的選擇作任何回應,但是大手從水裡圈住了惠的腰,讓他趴在自己身上。

  順著勢,惠感到自己的臀瓣被指頭分開,探往藏在深處的花口。

  是熱水的關係吧,在那根指頭探入自己時惠覺得渾身發燙,腦袋也暈暈的,他無力地趴在宿儺的胸口上,感到熱水隨著手指一起進了體內,本來哭到有些蒼白的臉現已染成整片潮紅,宿儺舔過他的耳下、頸窩,每寸被舔過的皮膚都像被電酥了一樣微微發麻,輕輕的哼聲溢出惠微張的嘴。

  呻吟。惠眨了眨給水氣染濕的睫毛,想起方才聽見、那女人在宿儺身底下發出的嬌喘,浸在水中的手便忍不住地往宿儺跨間摸去。

  已經習慣這小子主動踰矩的宿儺稍微坐離水面些,讓他不用冒著被淹死的危險就能構著自己半漂浮在溫泉裡的分身。

  依然是無法一手掌握的大小,上下套弄得有些吃力的惠感到手指更加侵入自己狹窄的肉道,攪得他忍不住張開雙腿、試圖放鬆自己來迎納他。

  好大。惠喘著、兩手在水中搓揉那挺立起來的硬物,到底是熱水的關係還是原本就這麼燙手…

  「宿儺…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他有點不好意思邊以掌心搓揉著龜頭頂端邊問,

  「這個…插進來的話會很舒服嗎?」

  這小鬼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宿儺抬眉,冷不防手指在他體內刮了一大圈,猛顫濺起了不小的水花。

  「啊、啊……!」

  惠猛拱起腰,感到自己的體內某個開關像是被觸發一樣、只要宿儺的手指輕輕一勾,快感就整個像是要從下炸開他的身體那樣轟地竄開。

  「這兒?」

  宿儺微笑,抱住尖叫不己的惠讓他無法逃走,精準熟練地瞄準他的弱點便展開攻勢,一波又一波陌生的快感不斷隨著宿儺的手指逗弄在他的腿間炸開,混著蒸騰的硫磺氣息沖得惠暈頭轉向,胡亂掙扎中水花不停濺起、在灰色的石塊上潑出大片水漬。

  嘩。宿儺無預警地起身、將他整個人給抱離水面,詛咒之王走向擱於草地上的木製躺椅時,留在孩子體內的指頭依舊不停勾弄那點脆弱,被放躺在躺椅上的惠已分不了到底是泡了太久了熱水還是那可怕的感覺讓自己暈得眼前什麼都看不清楚,只能順從本能地拱起腰、將自己更迎向對方。

  已能挺直站立的肉柱就在自己面前搖來擺去,相當可愛的畫面讓宿儺忍不住張嘴,一口含住他的下身,連同球部也被吸附的衝擊讓惠終於忍不住尖叫,腿間最敏感的弱點也同時被補上了最後一擊——修長的雙腿用力夾住了詛咒之王的頭顱,一陣激烈的痙攣後,宿儺嚐到了,那Omega特有的香氣在嘴裡擴散開來,沁染他整個腔內。

  即使是如此微弱的費洛蒙,也足以讓Alpha的本能為之瘋狂。

  迷濛的視線逐漸分清了輪廓,惠稍微恢復了意識,他看著撐在自己上方、神情凝重的宿儺,應該要作些什麼,大腦卻像是血液缺氧般地那樣難以思考…

  該怎麼辦。

  雖然剛剛的衝擊過後、他的全身上下都感到相當舒服,兩腿也都沒了力氣地在躺椅上隨意大張,但宿儺的表情看起來很危險,那四隻紅眼睛全不動地直盯著自己,即使沒有對話、惠也從未經歷過,但他看得出宿儺的眼裡充滿危險的侵略。

  「宿儺…」

  他有些猶豫地彎起膝蓋,小手探入腿間,像宿儺第一次碰他時那樣稍稍地將大腿內側的縫隙分開,暴露在詛咒之王面前。

  「這裡…我也想讓大人舒服…」

  自己到底養了什麼樣的魔物。

  宿儺在將分身插入他雙腿間時忍不住如此想,儘管只有十歲這樣幼小,但那張羞紅的臉卻用著無比誘惑的可憐眼神看著自己,宿儺得不斷提醒自己控制力道、在挺腰抽送時別捏碎了孩子的骨頭或膝蓋。

  紅腫分身在孩子的腿間不斷來回摩擦,然後該死的臭小鬼伏黑惠又伸手摸他,加上一直在嘴內揮不去的Omega香氣…汗水自宿儺的額頭悄悄滑落,他感覺理智變成猶如風箏線那樣細到幾乎快看不見、隨時都有斷裂的危險,只能不停地深呼吸,並盡力地加快抽送的節奏。

  還不到能夠對這孩子出手的時候。

  身形比常人還要巨大許多的詛咒之王再清楚不過,尤其在他看見惠又微微勃起的迷你肉芽隨著自己抽送而甩晃的畫面時,他是真心地在用全身氣力提醒自己這件事。

  「唔、嗯…宿儺大人…」

  才剛經歷第一次射精的分身還相當敏感、就被不斷在自己腿間來回摩擦的肉棒擦得相當難受燥熱,惠忍不住出聲呼喚,巨大的詛咒隨即伏下身來、粗魯地封住那張不斷發出折磨自己僅餘不多耐性的呻吟的嘴。

  「叫我宿儺。」

  粗嘎的呼息交融裡,宿儺舔過他微微張開而露出的白齒,惠困難地將嘴張得更開來容納他也同樣粗大的舌。

  「裏、可是裏梅會…罵我…」

  「只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叫我宿儺。」

  簡單直接的命令、宿儺扣住他的下巴、整根紅舌全數擠入那張小嘴裡,過多的唾液溢出唇外,讓惠難以呼吸、每次奮力呼氣都充滿了宿儺的氣息,然後才有少數殘留的空氣,缺氧的身體本能開始掙扎,抱住自己膝蓋的手卻抓得死緊不讓他逃,強大身軀拍擊著他的屁股撞得痛了起來,惠終於無法忍受、手指用力掐進了宿儺的主肘上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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