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毕竟只是大雁，真脏啊。”又过了一会，Roc果然又发现了有人活动过的痕迹，而且还有变硬的粪便。他看向前方无声冷笑，接着弯下腰屏息凝神悄无声息地在草丛的掩护下快速向前，然后突然抬起枪支往灌木最浓密的地方开了一枪。

伴随着穿透肉体的残酷声音和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沾满淤泥和灰尘的变形翅膀从灌木中一闪而过，原来早就被恶魔的同僚给打断了。真是可怜的天使，因为飞不起来，所以才想躲在山上等伤好了飞走吗？可惜他遇上了猎人，在前来杀戮的猎人面前，天使只好不停扇动翅膀拖着受伤的身体疯狂逃命，明明是天使，却只能屈辱如蝴蝶一样滑稽地在地上痛苦飞行。

“还有脸说自己是天使呢，不就是只野生大雁吗。”作为敌对方，天使越悲惨恶魔就越高兴，Roc狰狞地笑着，他现在已经不是Lobco面前喜欢欺负人的老师，而是不折不扣的残酷杀手。他大步追了上去，又对脏兮兮的天使开了两枪，当然不是为了杀死他，而是精准击中双腿让他无法行走。

“别急着飞走啊，不让我好好尽兴，下次猎杀你的其他同胞我会下手更狠。为了你的同胞，过来牺牲自己啊。”天使哭叫着的声音就像是跌入沼泽的大雁，扇动着折断凌乱的翅膀在地上痛苦爬行，而眼睛泛着血光的Roc就在后面慢悠悠地散步跟随，他故意保持着一段距离，欣赏着天使的血液是如何染红这块土地。当然他也注意到了这个天使没有快速愈合伤口的迹象，看来这个天使并不是掌握了不死秘密的天使。

“除非你告诉我上级天使怎么杀都杀不死的秘密，说不定我还会留你一条生路哦。”吐露出讥讽天使的话语，Roc抬起长枪，往他的肩膀上又开了一枪。

“拍到了小鸟吃浆果的画面，太棒了。”

与此同时在山的另一面，Lobco就在露营地的附近自由摄影，Roc老师介绍的野外地方真不错，少女可以充分地享受到没有被刻意改造过的纯粹自然生态。除了有野花野草和蘑菇，Lobco还发现了不少已经成熟的浆果，她把浆果摘下来装满了两个口袋，又站在高处远远地拍摄了一张囊括群山白云和湖面后，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啊，现在该去生火等老师回来了，有点冷呢。”一阵寒风吹过，Lobco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发现自己已经玩得太久，于是带着浆果走下山坡。在刚刚回到露营地的时候，Lobco还看到有小鸟停在了自己的小帐篷上，她放轻脚步悄悄走过去想趁机摸摸它，不过察觉到有人靠近的小鸟在回头看了她一眼后还是飞走了。

“好可爱啊。”看着小鸟消失在树林里，Lobco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眼下的任务中。夏天露营吃烤肉的时候，自己没有使用备长炭，而Roc老师这次带来了质量很好的备长炭，如果用平时的点燃方法应该能燃烧起来的吧？怀抱着这样的想法，Lobco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便携式烤箱和备长炭，取走铁网把引燃物点燃放在下面，接着把备长炭并排放在上面。

“接下来等火点着就好了吧。”坐在露营椅上等待炭火的燃烧，Lobco开始查看刚才拍摄下来的照片，自己的拍摄水平比以前进步了不少，感觉拿回去又可以和Aom一起分享了。当然，刚才跑来跑去忙着拍摄，现在一坐下来就觉得全身放松起了倦意，Lobco打了个哈欠，她眯起眼睛，捧着摄像机渐渐打起了瞌睡。

“……哎呀不好不好，现在睡着了，晚上就睡不着了！”好在半小时后，迷迷糊糊的Lobco还是战胜了睡意醒了过来，急忙站起身去看看烤箱里的炭火。意料之外的是，烤箱里的备长炭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熄灭了，不如说压根就没有点着。“奇怪了，难道是点火剂不够吗？”Lobco困惑地歪着头，索性把全部点火剂都加了进去，再次点燃。

“——直到死了都没透露半点情报，还真是倔强。”

用随身携带的军刀把天使的脖子彻底割破，明明这是一副很血腥的场景，但Roc面对这具惨死的尸体却无动于衷，而且他的身上还没有沾上一滴血。就在刚才的时间，已经飞不起来的天使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而Roc却用极为痛苦的方式折磨拷问他，让他反复惊醒反复晕厥，导致最后身上全都是捅伤割伤和刺伤，像一个垃圾似的死在了血染的落叶上。

“算了，还是处理尸体早点回去吧，今天除了烤肉，我还准备了火锅呢。”用随身携带的折叠式铁铲挖了一个深坑就此掩埋，顺便去小溪那里洗洗手，Roc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火烧般的傍晚天空，心想自己接下来要切换成老师的身份，然后背着枪按原路返回。

“小龙虾，我回来了，火点着了吗？”回到露营地的时候天空都快要变黑了，不过自己却没能看到明媚的篝火。Roc走了过去询问Lobco，不料Lobco背对着自己散发着失魂落魄的气场，在转头看过来的时候，也是一副快要急哭的表情。

“明明都把全部点火剂都加进去了，但还是点不着……”红着眼眶心急如焚，快要急哭的Lobco已经尝试了许多方法，都无法点燃烤箱里的备长炭。再这样下去，他们在野外就要失去照明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万一没能在天黑前点火就糟糕了，会有野生动物把我们吃掉的！”

“不能顺利把火点着？虽然我不懂露营，但我从店员那里听说过备长炭比普通的炭要难点着，要先用其他炭点着才行。”连Lobco都无法解决的问题，露营新手的Roc又怎么可能会解决。不过在购买备长炭的时候，自己从店员那里听说了一些点燃备长炭的方法，他转身从车子后备箱里找了找，不一会就翻出了店员送给自己的成型炭。

“哦哦！这个是碳粉凝固而成的炭！用打火机就能点着，没想到老师带了这个，你的后备箱是百宝箱吧？”看到这两个成型炭，Lobco刚才还盈满泪水的眼睛顿时就恢复了精神，她接过成型炭放在烤箱里轻松点燃，等成型炭全体通红后用火钳捣碎平铺，再往上面并排放好备长炭。渐渐的，灼热的火苗从备长炭中间的圆孔中窜出，困扰了少女许久的备长炭终于成功点着了！

“太好了，可以准备晚饭了，我来做烤肉！”火光照亮了他们的脸，这就是每个露营者在晚上的最温暖照明，Lobco放松地笑了起来，她扭头看向双手空空的Roc，有些庆幸又有些安慰性质地对他说道：“老师你可以休息哦，就算没有猎到动物也没关系，没有小动物受伤也是好事。”

“猎到了，是大雁，不过肉质很老，没有带回来。”扬起眉毛仿佛在说自己怎么可能会打不到猎物，Roc的脑海里想起了刚才死得像一堆破烂的天使，摇摇尾巴轻笑着说道。

“大雁先生请安息吧……”去打猎还不带回来猎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靠杀戮来取乐而已，Lobco的额上滑落冷汗，不过也没有对老师说什么。她从便携式小冰箱里拿出了各种肉类，开始往铁网上放猪肉串，一边烤一边涂抹酱汁。

“那我做火锅。”而Roc也从背包里拿出了新买的砂锅，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几包东西，他把浓汤宝扔进水里烧开，然后开始熟练地切胡萝卜、白菜、大葱和豆腐，一股脑地放了进去。

“没想到老师也擅长厨艺，今天吃什么火锅呢？”懂得做饭的男人总能吸引异性的目光，当然也不一定是心动的感觉，Lobco有些诧异这个看上去很粗鲁的男人居然对料理很擅长，开口好奇地询问。

“今天吃海鲜火锅，你看看这是什么？”Lobco的问话还真是时候，Roc从小冰箱里故意拿出冰鲜产品给她看看，满满一袋都是她的同胞尸体。

“唔啊啊啊是虾！”果不其然又被吓得大惊失色，Lobco这辈子都无法心平气和地面对这么多的同胞尸体，她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胸口哆哆嗦嗦地抗议：“居然是吃虾肉火锅吗！太恐怖了吧，之前在商场里老师不是说好了不会吃虾，只是吃烤肉吗？！”

“我只是答应你不在商场里买虾，但我可没说不可以从家里带过来。另外我还买了鱿鱼和鳕鱼，你不吃虾，可以吃鱼啊。”把腌制过的鳕鱼和鱿鱼还有冰鲜虾全都放入砂锅里，坏笑着的Roc盖上盖子，伸手指了指Lobco的身后：“加了虾的海鲜汤会变得更好喝，我觉得你有必要尝尝——顺带一提，你的猪肉串要烧起来了。”

“糟糕！烤肉差点变成烧肉了！”回头一看才发现火焰已经没过了猪肉串，Lobco急忙夹走了烫手的签子，她已经明白备长炭直火烧比普通的炭火还要耐烧，为了减少过旺的火势，她只好用火钳取走一些备长炭，然后在烤箱里从高到低地调整好烧烤用的强火和保温用的弱火，继续忙碌地负责烤肉。

“真是熟练啊，话说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Lobco倒腾炭火的经验比自己丰富，Roc看着她、又抬起头看向头顶上的天空，这时候已经能在天边看到弯弯的月亮了。在等待火锅烧开之前，Roc重新坐在露营椅上拿出一罐冰啤酒喝了起来，直到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声音，才直起身子打开砂锅盖子，热气腾腾的鲜甜香味马上在空气中飘荡蔓延。

“虽然很香，但一想到里面有我的同类就觉得很残忍啊……太讨厌了。”看着火锅就像是在看着炼狱，Lobco别过头去不忍再看，因为未成年不能喝酒，而且也不喜欢喝酒，于是她拿出了一瓶果汁，坐在一旁负责分食烤熟的肉串。

“烤肉也烤好了，一边烤一边吃吧，真是奢侈啊……”主食是从便利店买来的速食米饭，Lobco把满是肉汁酱料的烤肉和米饭一起送入嘴中，甜咸口味的浓厚肉味让Lobco感到了幸福。还有烤得微脆但吃起来又热又甜的大葱，以及其他刚刚烤好的酸辣猪大肠和软糯茄子，油脂和米饭在味蕾上交融在一起，这也太下饭了。

“啊呜——”就在少女准备又吃一口烤肉的时候，一旁的Roc突然把一块白肉用筷子抛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她的嘴里。Lobco下意识咀嚼了一下，原来Roc投喂给自己的肉是非常美味的鳕鱼，清淡之中又带有点咸辣味，而且还从爽口的汤汁中品出了不一样的鲜味。

“味道好鲜啊，你加了什么……啊！”被美味的鳕鱼肉魅惑得眼睛发光地看过去，结果马上想起火锅里放了不少鲜虾，Lobco品尝到的滋味不全是鳕鱼的味道，那可是虾的鲜味！天啊，自己居然会觉得虾的鲜味很好吃，明明那是自己的同胞啊。

“看吧，虾的味道果然很棒，又鲜又甜。”看着Lobco青一阵白一阵快要晕过去的表情，哈哈大笑的Roc并不否认自己就是在欺负她。况且虾的确很好吃，世界上的所有食物消失了Roc都无所谓，只有虾绝对不能消失。“我不吃鳕鱼鱿鱼之类的，你帮我收拾掉。”说着，从Lobco那里夹走几串烤肉的Roc给她舀了一碗汤，里面有鳕鱼鱿鱼和各种蔬菜，当然没有一只虾。

“明明是用了我的同胞做成了这锅汤……”

“老师请你吃东西，挑三拣四的就给你扣分好了。”

原本想拒绝，但在Roc的眼神下只能无奈地拿过来，Lobco吃了一口入味的鳕鱼，又喝了一口热腾腾的汤，顿时觉得咽下去的暖流正在逐渐温暖着自己的四肢百骸，就连自己微凉的脚趾和手指都变得暖融融的。而且鳕鱼和蔬菜汤勾勒出来的味道也是醉人心脾，如果忽略掉虾肉带来的鲜甜味道的话，这真的是一道很不错的火锅海鲜汤！

“明明不要放虾肉就更好了……”又吃了一口鳕鱼和喝了半碗汤，Lobco在觉得身体要暖和得要融化的同时，心里也充满了罪恶感。

“烤肉也很好吃，除了烤串，接下来烤五花肉吧。对了，记得别把尾巴晃过来，不然我会很想把你的尾巴放在烤盘上的。”用恶魔尾巴轻轻扫了一下Lobco不知不觉靠近了烤箱的虾尾巴，Roc对着吓得马上把尾巴缩回去的少女笑了笑，然后用夹子把切片的五花肉放在了铁网上涂抹蒜汁，等到烤熟后再放在米饭上。

一口烤肉盖浇饭，一口鲜虾和一口热汤，还能听着炭火慢慢燃烧的声音和树叶沙啦沙啦的声音，以及欣赏倒映月亮的流淌湖面和连绵的树影，滋滋的肉香味和火锅的鲜甜气息闻上去也令人安心。哪怕周围寒风依旧吹拂而过，但Roc觉得全身暖和得不行，而且他也更加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喜欢露营了。

——尤其是刚刚紧绷着神经杀了人之后，还能享受到这么休闲放松的户外活动，实在是舒服得快要醉倒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让自己分不清现实和美梦吧？

“最后是炭烤汉堡肉，我带了面包哦。”野外露营最需要的是热量，等吃过了速食米饭和火锅后，Lobco拿出两个厚厚的汉堡肉饼放在铁网上，接着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面包等若干食品。只见她用喷枪把面包和黄油加热，然后涂上沙拉酱，等汉堡肉饼烤熟之后放上去，再放上芝士片和生菜丝番茄片，注入蜂蜜芥末酱，最后用面包夹起来——完成了！Lobco做出了完全不逊于快餐店的汉堡。

一口咬下去的时候，口感充盈肉汁流淌，恰到好处的蜂蜜芥末酱更是添睛之笔，番茄和生菜的清脆口感也非常解腻，这份露营汉堡果然非常好吃。Roc喜欢这个扎实的肉饼，两条尾巴甚至都愉快地在背后摇晃起来，他舔舔手指上的酱汁，看着热乎乎的汉堡说道：“感觉比快餐店要好吃很多，明明只是用了普通的食材啊？”

“可能是因为外食效应吧，因为深处在外的氛围，所以食物变得比平时更好吃。”咀嚼食物的时候Lobco的脸颊都鼓了起来，她含糊不清地说道。

“外食效应，难怪我会觉得你的虾尾巴比平时更好吃了，不如让我啃一口试试？”盯着Lobco嘴角来不及擦去的酱汁，又打量着她肥厚的虾尾巴，Roc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又把少女吓得差点噎着，急忙大口喝果汁才把食物冲了下去。

“吃饱啦——！备长炭一时半会烧不完呢，不如这样吧？”

心满意足地吃完自制汉堡，Lobco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嗝，心满意足地收拾东西。烤箱里的备长炭还在燃烧，放着不管就是在浪费，少女用火钳把炭火夹起来放在地上当成火种，然后再搭上干燥的柴火，没过多久火焰就成功燃烧了起来，小小的明媚篝火在夜晚温暖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舒适。”篝火燃烧的烟味是露营的独特气味，Roc一边烤火一边喝着冷酒，他对眼下的时光感到非常惬意，什么都不用去操心，仿佛平日里的一切烦闷也烟消云散。

一旁的Lobco拿出了之前摘下来的浆果，用水洗干净后和Roc一同分享，她看着篝火发了一会呆，然后好奇地看向Roc，开始与他闲聊了起来：“对了，我一直很好奇，Roc老师为什么会来我的学校当老师呢？感觉好巧啊，你以前也是当老师的吗？”

“我本来就是从事老师一职，因为工作调动，就经熟人安排来到了你的学校，没想到会成为你班上的老师，感觉真巧。”自己的老师人设，已经安排好了天衣无缝的剧本，Roc平淡地把剧本背诵了出来，就算有人怀疑这绝对查不出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问了老师奇怪的问题呢，因为我总觉得你不太像老师，没有那种书生气质……该怎么说呢？你的眼神和眉宇之间，和平常人比起来更为犀利。”用火钳拨拉篝火，火星顺着火舌一个劲地跳动着，Lobco把目光投向Roc的脸，作为一只小动物，在面对危险的食肉动物时，她总有超强的洞察力：“我一直都觉得你更像是电视电影里的杀手……哈哈哈，不过那怎么可能啦！你就当我开个玩笑吧。”

“是啊，怎么可能呢，我可是老师啊。”少女猜中了，但她的天真又让她与正确答案失之交臂，毕竟又会有哪个高中生会猜到残忍的杀手就活跃在自己身边呢？Lobco就连Roc刚刚杀了人的事情都不知道！Roc轻笑着附和她的话，然后还和Lobco聊了其他有的没的，例如家乡或同伴之类的问题，恶魔的话语中半真半假，成功在Lobco的心里勾勒出一个平凡的教师形象。

“原来老师以前是在离海很远的地方工作啊……”说着说着，开始犯困的Lobco打了个哈欠，看来是忍不住倦意了，她从露营椅上站起来揉揉眼睛说道：“唔，现在时间不早了，还是去睡觉吧，篝火也要用水灭掉哦。”

“你的毯子有点薄，要不要来我的帐篷一起睡，我这里空间大。”今天Lobco让自己挺开心的，就算不是出于关心，Roc也会在意Lobco会不会不小心感冒，况且睡在同一个帐篷里也方便自己性骚扰。当然，Lobco虽然没猜到Roc想对自己性骚扰，但她觉得和老师睡在帐篷里被偷偷咬虾尾巴的概率很大，于是果断拒绝了他。无法得逞的Roc索性放弃了自己的阴谋，从后车厢里拿出了用不着的毯子递了过去，这样的分享在恶魔眼中算是罕见，但对方是无害的Lobco，那就没关系了。

“谢谢老师。”自己的睡袋和毯子还不够特别保暖，把这层毯子垫在下面肯定会更暖和，Lobco也没料到Roc会给自己东西，在谢过之后就抱着毯子钻进帐篷里。又过了一会，Lobco从帐篷里探出脑袋，微笑着说道：“……也谢谢老师挑了一个好地方。”

“只是为了工作方便而已。”只听Roc背对着少女这样回答。

“？”Lobco当然听不懂对方是什么意思，虽然困惑了几秒，但也把脑袋缩回去睡觉了。

监督老师的第一次露营顺利结束，Lobco也觉得离这个有些神秘又有些可怕的Roc老师关系近了一点，至少他应该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可怕？即便围绕在Roc身上的尽是谎言。在回归日常校园生活后，Lobco和往常那样打工，时不时和Roc老师进行露营生活模拟，Roc也纵容自己渐渐融入这里的校园气氛，那狭窄的野外活动社团，已经是他除了教室和办公室仔最常去的地方了。

「叮咚。」

在完成课程指导后，坐在办公室里的Roc听到手机传来了声响，原来是Lobco的社交帐号更新了。她在炫耀自己用工资购买了超保暖的睡袋，自拍照上有一半都是她灿烂的笑脸，还念念叨叨地说了许多关于这个睡袋和打工的话，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她的活泼。Roc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然后给她点了一个赞，没想到在下一秒，手机上面就突然弹出了一个消息框，展开的内容也是简短冰冷：

之后来一趟，有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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