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们的靠近，我急了，一把推开舒，提上裤子，拉着她的手大叫道。

「快跑啊！」

「往哪跑？」

舒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抬起头迷茫地看着他们。

这群裸体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冲上来抓我们，我看准时机，一脚踹在了离得最近的男人的下体。

「嗷！」

他发出悲鸣，捂着下面蹲在地上。

「操你妈臭丫头，唉我去疼死老子了...」

「谁敢过来我咬谁！把你们那玩意都咬碎！」

一边大叫一边用身体挡住了舒，让这群发情的野兽们碰不到她。这些人被我的气势吓住，倒没有真的敢继续靠近。

「喂，舒，我们快走」

小声对身后的舒说道，她依然眼神迷离，脸色通红，没有清醒过来。

不早点走的话，让这群禽兽反应过来，我们可能今天就要被强奸，不，轮奸了。

拉着她的手一点点后退，男人们看了我们一会，被旁边跑过来的裸体女人们抓住了。

「哥哥，来陪我玩嘛」

「嗯哼~我好看吗？」

「做我主人吧，今晚我是你的猎物」

真不知羞耻啊，这群姐姐阿姨们，不过也帮我们一个大忙。

广场上此时已经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肉，女人的奶子、屁股，男人的胸膛和粗大的肉棒随处可见。看不清哪里是哪里，只能看到一团团缠在一起的肉体。青年和中年男女们不分年龄、不论辈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自己的亲人，抓住就是一顿猛干。

除了正常做爱之外，陷入狂热的男女们变换各种姿势，口交、肛交、乳交，各种不堪入目的玩法纷纷上演。女人的淫汁打湿了被子褥子，男人的精液射到了女人脸上屁股上，污浊不堪。大量灌满白色浑浊精液的避孕套被随意丢弃。

几个男人抬起一个女人，让她的双腿大大张开，然后用手指插入小穴剧烈颤抖。旁边几个女人则把一个长得帅的年轻男人压在褥子上，一个骑在他脸上前后摆动腰部，一个用手唰唰地撸男人勃起到极限的肉棒。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红色烟雾的香味和生殖器的骚味以及精液的腥味。

不行了，我刚才高潮过了一次，光是看这些场面就洪水泛滥。

赶紧拉着舒离开了广场，我们沉默地往家的方向走。

她跟在我后面挺安静，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摸我了。

没想到庄重严肃的花神祭竟然以这种方式收场。因为吸入了不少灼青花的烟雾，下半身仍然痒得不行，想用手摩擦。

这么多灼青花放在火力烧，效果说不定能持续一晚上，那几乎全村的男女都要做爱做一晚上吗？

太疯狂了，会不会累死啊？

而且爸爸妈妈也参加了花神祭，应该也混在那群淫糜不堪的肉团里吧。希望男人们要好好戴着避孕套，我可不想要弟弟妹妹。

「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去吧」

到了我家门口，我催促着舒回家。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低下头，声音很卑微。

「沐荷，对不起...」

她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了脸，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哭了？」

「还好...」

明明抽泣声已经很明显了。

「傻姑娘，你怕什么呢？你强迫我的事我有点生气，但也不能把你扔在那里不管，那帮禽兽对我们这样的小孩也能下得去手」

「可是...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以为你能同意...不不不，我以为你会生气」

「唉，算了，进来说吧，总站在这也不是事」

我把舒带进了家里，她对我家十分熟悉，上学的时候早上经常来我家叫我起床。

院子里很黑，要不是自己家的话早就撞墙了。

什么也看不清，所以只能简单地洗了一下手就爬上了炕。

时间应该还早，我想跟她聊聊。

「家里的褥子只剩一条了，别的都让我爸妈拿到广场上去了」

「我没关系的，沐荷」

「只能挤一挤了」

她侧身躺在我身边，眼睛在黑夜里发着微弱的光，一眨一眨地看着我。

「你讨厌我了吗？」

「没有，你喝多了，现在嘴里还一股酒味。今天的事不怪你」

「是么...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帮忙是应该的」

她忽然变得很客气，有种奇怪的距离感。

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她早就联系了紫林，今天的事是在清醒状态下策划的。要不是那群男人的出现，我可能就被舒强奸了。

这样说也很怪，女孩子间强迫做这种事算不算强奸呢？

「沐荷，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认识是什么样子吗？」

她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我有点记不太清了。小时候总是跑啊追啊打啊的...

「你可能忘了，但我记得很清楚」

......

......

「把西瓜给我！」

「嘿嘿嘿，不给不给就不给」

「有能耐你来抢啊！」

「略略略~」

「这是我家的地！我家的西瓜！」

灰头土脸的女孩被三个年龄比她大的男孩抢走了刚在自家地里挖出来的西瓜。这西瓜又饱满又圆，看上去鲜美可口，吃一次西瓜，在缺乏食物的花村实在是跟过年了一样。

女孩急得直跳，冲上去就要抢西瓜，结果被一个男孩一把推倒，身上沾满了泥土。

「来啊，来抢啊」

女孩不服，再次爬起来，冲向他们。

不出意外又被推了个跟头，男孩们开始哈哈大笑。

「你看她那蠢样，跟头畜生似的」

「哈哈哈哈畜生都比她聪明！」

女孩再次站起，强忍着眼泪。

「你看她要哭了，干脆让她哭出来得了」

「好，你不是要吃西瓜吗？看你脑袋硬还是西瓜硬！」

两个男孩一把按住女孩，另一个男孩抱着西瓜就要往她头上砸。

「啊！」

女孩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男孩猛冲到了女孩的身前，一拳打在了砸下来的西瓜上。

只听“啪”的一声炸裂脆响，西瓜被打烂，瓜皮迸裂，鲜红的果肉和汁液四散而出，把突然出现的男孩喷得全身都是红色。

三个男孩立刻吓傻了，他们根本没注意什么时候出现的这个人，而且西瓜的爆炸以及脱手飞出也就在一瞬间。

女孩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出现，反而出现了一个长得有点壮的男孩，这个男孩她从没见过。他的脖子晒得有点黑，脸上蹭了不少泥，比女孩身上还脏好几倍。

他挡在女孩身前，用凶恶的眼神瞪着他们三个。

「沐荷...」

「小王八蛋们，来打一架啊，看我不捶死你们」

男孩握紧拳头，女孩注意到他右拳上不只是西瓜的红色，好像还破了皮，渗出血来。

但他丝毫没受到影响，以狂妄的气势向三个男孩发出挑战。

三个男孩面露怯色，但站在中间的那个明显更有胆子一些。他就是刚才提出要砸女孩头的人。

「怕什么，我们三打一，还打不过？打死他！」

「来啊啊啊——」

保护女孩的男孩大吼一声，带着血与西瓜汁的拳头一拳结结实实打在最前面的男孩脸上，把他打得像断线风筝一样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操你妈的！」

「啊啊啊！」

剩下两个一人一拳，女孩眼看着打在了保护她的人身上，额头硬接了一拳，肩膀挡了一拳，向后踉跄了两步。

「哼，就这么大劲儿吗？啊啊啊啊——」

他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叫，发了疯一样冲过来，两个人被扑倒在地，三人混乱地扭打在一起。

「咬死你！」

「啊——疼疼疼疼疼——」

这头小野兽彻底发了疯，用手抠脸，锤眼睛，掐胳膊，咬大腿，能用的地方全用上了。两个人顿时身上多了一道道伤口，不是发青发紫就是流血，疼得他们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一开始被打倒的男孩反应过来一看他们都走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视野里，立刻吓得屁滚尿流，恨不得自己长三条腿。

「呼...呼...」

战斗之后，作为胜利者的男孩喘着粗气，回头对着瑟瑟发抖的女孩咧嘴笑了。

「你...没事吧？」

「没事」

「你的手...」

「出了点血，不碍事」

男孩用嘴舔舔右手的伤口，然后遗憾地挠挠头。

「西瓜打碎了，我可不管赔」

两人看了看散落一地的碎西瓜，女孩笑了。

「碎了也能吃，正好不用切了」

「是吗？我也是这么想的，哈哈」

捡了捡干净的西瓜块，两人坐在地里吃了起来。

西瓜清脆爽口，汁液浓厚，一咬满嘴甜汁。

不远处便是那流淌着的小溪，这边是女孩家的西瓜地。

「我叫舒，哥哥你呢？」

男孩停止狼吞虎咽，抹了一把嘴巴，说道。

「我叫沐荷，咱俩差不多大，而且我是女的」

「啊？」

......

......

「第一次听你说是女孩，我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你刚才的样子和那天西瓜地里很像....」

舒握住我的手，摸了摸我手上的疤痕，那是那天莽撞地用手接西瓜留下的。

「其实挺疼的啊，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这么傻了，那时候太小了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不过他们后来都挺怕我的」

「再来一次，你不会救我了？」

「会，我看不下去嘛，而且我也实在馋你家西瓜...」

「沐荷，说实话那天我觉得你很帅，真的。从那以后——」

「从那以后你每天都跟着我，连打架也跟我一起...每天弄脏脏得回家你爸就来我家门口骂...搞得两家那时候关系很僵」

舒从小就和我在一起玩，爬山下水、掏鸟窝抓青蛙、偷菜偷果子...满山跑，跑累了就一起找个地方睡一觉，睁开眼睛天黑了就回家吃饭。

那时候我还和银杏玩过一段时间...

「沐荷，我能问一件事吗？」

「什么？」

「你一直不肯告诉我，采山楂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了这个份上，再瞒着她的话说不定会生气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就说了吧。

于是我把那天从丝婷到银杏再到花神大人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讲到后面她有点听不下去了，一把抱住了我。

「是我的错...沐荷...让你受委屈了，如果我当时在的话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小贱货...唉...银杏不是个好东西，早晚我要帮你报仇」

她的身体温暖而柔软，灼热的带着酒味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双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沐荷虽然喜欢欺负女孩子，但其实内心是很温柔的，我知道，毕竟你那时候救了我」

她这样子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才没有温柔啊，那时候只是为了吃、吃西瓜」

「后来和你在一起玩的日子，也总是过得很快，如果我们永远都长不大该多好」

舒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她的头发刮到了我的脸，痒痒的，滑滑的。

忽然又觉得没那么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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