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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敲棋子,1

[db:作者] 2025-07-23 02:23 5hhhhh 7440 ℃

闲敲棋子

“谢谢老师,” 猫女孩恭恭敬敬送老师出门,纤长的手指轻轻拉了拉老师的衣角,异色的双眼闪过一丝羞涩,“如果可以的话...老师想和葛洛莉亚一起吃晚饭吗?”

“好意心领了,”老师轻轻拍拍猫女孩的小脑袋,见夕阳为女孩那一头柔顺的金发镀上流光,“不过已经喝过咖啡了,今天就不多打搅了。”她抿下唇,轻轻吻下女孩前额,叮嘱道,“保重身体,也要好好准备,下周带你去诊所见习一下。”

“啊...”女孩捧着脸蛋,点点头,“嗯...嗯...会的...”她清清嗓子,“那,凯尔希老师,慢走。”女孩轻轻咳嗽下,挥挥手送老师离开。

“嗯。”猫女士颔首,慢慢走入伦蒂尼姆的夕阳中。

“也许应该吃点晚饭再走的。”

凯尔希医生嘴角苦笑下,裹紧身上的长袍,左手隐匿地按住左腹,轻轻安抚下微微刺痛的胃部。

“嘶...”

苦涩的余味仍在口中流转着,先前喝下的咖啡舔舐着娇嫩的粘膜,刺激着空空的胃袋。

是不是该吃点东西了。

凯尔希稍稍弓起身子,护住依然刺痛的腹部,轻轻咬着下唇。

她的鼻子抽动下,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什么。

伦蒂尼姆的市区,总是有种挥之不去的烟雾气(所以葛洛莉亚不喜欢出门);而弥散的雾气中,混合了某种...久违的烟火气,某种怀念的气息。

不知为何凯尔希内心一动,循着气味,寻找着...

啪,啪。

不知不觉,凯尔希转进一个冷僻的街角,和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隔绝开;走了数步,仅听到几声清脆的响声。

不远处见有着黯淡的灯火,于是径直走过去。只见一盏灯笼,懒散地挂在门口,映照出一家风格老派的炎国风的饭馆,风格略显浮夸,不过招牌上豪放的字,还颇有炎国人所说的“古意”;她细细端详着,轻笑下,轻轻推开店门,迈步进门。

昏红的灯光下,只见一位白玉般的女子,大咧咧跨坐在柜台上;她一头白发披散在脑后,显出一双赤红的犄角;如红玉般鲜艳的双臂,纹着异域风格的花纹;已是冬季,但那女子似感受不到维多利亚那绵长的湿冷,衣着单薄,甚至仍敞着上衣,显出小巧的运动内衣,露出匀称的八块腹肌,精壮的肌肉块随着呼吸不住起伏;她赤着修长的双腿,一只脚搭在柜台上,一只脚随意垂下,脚趾似微微弓起。

“...”凯尔希静静看着那女子,一时无言;她悄悄合上门,默默走到女子身边,注意到那女子身前摆着一张棋盘,上面布满了黑白透亮的棋子,想必就是炎国的“围棋”了。

女子一手端着一根棕红旱烟管,袅袅烟缕缓缓飘出;一手托腮,微微蹙眉,紫色的眼眸若有所思;她手指伸向一旁的小罐子,像是手指摩挲着什么,接着抬手,拈起一枚纯白透亮的棋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声清脆。

“...”那女子继续对着棋盘深思不语,一手执黑,额头渗出丝丝汗珠,呼吸急促几分,她匆匆吸了一口烟管,呼出一缕薄烟。

凯尔希细细观察棋盘,也许是那女子见黑子落于下风,正在思索对策,以至根本没注意到凯尔希进门观战。

“咳咳。”凯尔希同样思索着,没注意烟挠动下她的鼻子,忍不住轻轻咳嗽几声。

“啊...真麻烦呀...要不就...”女子也顺着嘀咕什么,最后才将黑子落在一处,不知为何刚落下,她面有喜色,拍手道,“啊,不愧是我...到底...”说罢,她抬头,对着凯尔希一笑,紫色的眼眸闪光,“你说是吧?”

但她一见是生人,又露出失望的神色;不过转瞬换上笑容,翻身下柜台,恭敬问候,“哎呀,抱歉客官,方才沉迷弈棋,没注意您进门。”

“...”凯尔希默默点头,指指棋盘微笑道,“毕竟...”

“哈,那是不假,有道是‘棋罢不知人换世’嘛”女子随意踢上一双拖鞋,正了正上衣,不过依然袒露着腹部;她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折扇,随手扇了扇,有意无意显露出扇面上那条水墨风的玄色龙,“客官,您先请坐。”她轻巧地收回折扇,对着窗边一张桌子指指,挥手间灯光也更明亮几分。“哦对,请叫我,‘年’。”年用扇柄拖下下巴,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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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希点点头,擦擦额头的汗水,似乎才意识到室内温度。她正打算脱去长袍,年已快步上前,为她脱去长袍,手指拂过凯尔希裸露的肩膀,并将外衣挂好。

“...”凯尔希坐好,这才注意到店内那古朴典雅的装潢风格,欣赏地对着数件炎国风的艺术品点头。

“看得出您是位讲究人呀,”年倒上一杯清茶,端到凯尔希身前,注意到后者眼神,得意地敲开扇子,扇扇风。

“嗯,”凯尔希端起茶杯,轻轻啜一口,淡雅的清香瞬间弥散在口中,一扫胸中先前的滞涩感;腹中的刺痛感缓和,转为舒适的暖流,从腹中传到全身。

“那,您想来点什么呢?”年顺势坐到桌边,轻摇折扇,轻轻敲下桌面,“本店可以做出您想得到的所有菜肴。”

“我推测...”凯尔希喝一口茶,微笑着,“怕是‘杂碎’,‘将军鸡’之流,阁下不会...”

“哈!”年轻蔑地尖笑下,“杂碎不过是下人充饥的吃食,不上台面的玩意;至于将军鸡...我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还能代表炎国菜了?”

“嗯。”凯尔希忍俊不禁,轻轻笑出声,“想来也是。”

“呐,正经的,”年用纤长的手指,故作不耐烦地敲敲桌面,“您想来点什么?麻辣鸡丁?回锅肉?麻婆豆腐?”

“嗯...”凯摇头,“我不吃辣的。”

“啊... ”年脸上笑容立刻暗淡好多,沮丧地垂下头,“俗语说‘无辣不欢’呀...”

“...”凯摇摇头,“身体不好,吃不了刺激的。”说着,弓起身,顺手轻轻按摩下腹部。

“...好吧。”年语气依然不悦,“哎,什么时候世人能知道辣的趣味呀...”

“...我不代表‘世人’,”凯尔希摇头,“如果没有合适的菜,那也许有缘再见吧。”她握住小包,作势起身。

“哈哈,那不至于,”年伸手,轻轻按在凯尔希的肩头,“如能满足您的胃口,我也会有成就感嘛...请问,该怎么称呼?”

“凯尔希...”猫女士轻轻念出名字,“我是一位医生。”

“好~”年一转折扇,轻轻用扇子挑了下凯尔希的下巴,直视着猫女士的眼睛,“那么,凯尔希医生,请问您是否还有什么忌口?有什么喜好?”

“...低盐,低糖,少油吧。”凯盯着年的眼睛,“喜好的话,怕是没有什么。”

“...好嘛...好像你把炎国菜的‘特色’都指出来了...”年叹口气,又露出沮丧的神色,“你这小姑娘可真是的...”

“...没办法,身体不好,”凯摇摇头,“还有我不是小姑娘。”

“哈哈,在我眼中,还是的哟~”见凯没反应,年讨个没趣,于是耸耸肩,一条鲜红的手臂抱在胸前,一边扇着扇子,思考着,“...维多利亚...菲林族...糖醋鱼怎么样?或者,糖醋排骨?”她舔舔嘴唇,紫眼放光。

“...”凯摇头,“吃不下。”

“啊...”年抓抓白发,犄角也晃了晃,“可遇上挑剔的客人了呢...”

年闷闷地思考着,凯尔希静静端起茶杯喝着,两人沉默半晌;年一拍大腿,“那,清汤面总可以吧?”她严肃地瞪了凯尔希一眼,“如果你说是素食者,那恕我不接待啦!”

“那不会。”凯尔希忍俊,“我们菲林族恐怕不是素食者。”

“那,就请您稍等吧!”年扇下扇子,“啪”一声,收起扇子,转过身,长长的尾巴招摇地挥舞下,转向后厨。不久传来锅炉灶台的喧闹声,似曾相识的烟火气慢慢飘来,

“...”凯尔希望向后厨方向,嘴角微微上翘下,从小包里拿出一本书,小口饮着茶水,慢慢阅读着。

“锵锵,久等!”

凯尔希沉浸在阅读中,额头突然感到轻巧而俏皮的敲打;她好奇抬头,只见年咧着嘴笑着, 将冒着缕缕热气的小碗端到桌上,再得意地抱着手臂坐到对面的椅子上,翘起腿,打着扇子。

“...”凯尔希嗅到一股宜人的清香,见那碗汤清澈见底,其中盘着一团整齐的面条,零散的肉、香菇、青菜...

“请吧。”年挥扇示意。

“嗯。”凯尔希有些笨拙地抓起一双竹筷,挑起面条,打量着柔韧的面条,细细咀嚼着;清新而柔和的滋味在口中绽开,浑身都温暖几分;她舀一勺汤,慢慢饮下,鲜美弥漫在舌尖

“‘将细面下汤沥干,放碗中,用鸡肉、香蕈浓卤...’”见凯尔希面露赞许,年得意地摇下扇子,念叨着什么,“是为古法温面。难得做呢...”举止略显浮夸。

“...?”猫医生也不回应,只是默默吃着面条,小口咀嚼着。只是吃到一半,凯尔希挑出一根娇小的辣椒,冷冷地对着年示意下。

“啊...那个,”年漫不经心道,“习惯而已。”她用扇子掩住口,笑了笑,“不过是根小米辣,不至于这般敏感吧。”

“哼。”凯不动声色,轻轻含住小米辣;辛辣的刺痛感从舌尖炸开,刺激得她轻轻咳嗽数声。

“喂喂...”表情一直戏谑的年,也有一些紧张。

“咳咳...”凯尔希捧着茶杯喝了几口,额头已渗出汗水。她慢慢擦去,“...辣的确是种有趣的滋味呢...”

“哈,”年似乎松口气,开心地笑笑,“这也是生活的滋味呢...”

说罢,她凭空变出一个小酒壶和两只小酒杯,熟练地斟满一杯温热的酒(医生挑下眉),对猫女士示意下,不过后者摆手婉拒。年又一次有些失望,“这可是炎国的佳酿呢,要知道‘何以解忧’...”

“不喝酒。”

“啊,扫兴。”年举杯,做敬酒状,一口饮下清冽的酒,鲜红的手拈着酒杯,哼唱着什么“‘便纵有千种风情’...”

“嗯。”凯尔希掏出小手帕,优雅地擦擦嘴,“多谢款待。”她将小碗推开,站起身,“很美味。”她拿出钱包,掏出信用卡,不过被年修长的手按住,“别嘛,客官,夜还长着呢~”她俏皮地舔下嘴唇,咧嘴笑笑,露出一口银白的牙,“看我们也算投缘,就多陪我聊会吧。”

“...”年的手,虽然皮肤细嫩,但是力道并不弱,恰好箍住了凯尔希的手腕;凯尔希沉吟片刻,轻声道,“我不喝酒。”

“啊...以茶代酒什么的,也是可以嘛,”年狡黠地指指茶杯,眼神骤然显得深邃难测。

“...”凯见主人这般“热情”...不如聊几句也好。她调整坐姿,刚想举起茶壶,年又抢先一步,为她满上茶。

怎么好像茶壶一直是满的...

“嗯,再正式介绍下吧,”年倒完茶后,躬身行礼,举止依然张扬,“吾乃

‘年’;我是来自遥远炎国的旅人,如今在维多利亚开家小店,聊以自娱而已。关于炎国历史风物,我无所不知。”

“哦?”凯尔希挑眉,笑笑,“请问尊驾怎么来的维多利亚?”

“咳咳,”年低头,看了看手上扇子,眼神游离,“不过是和友人有些纠纷,咳咳,不提这个...今天还是喝酒吧。”

“那为什么炎国人喜欢饮酒呢?”

“看来也得向医生宣传下饮酒文化呢,”年又将一口酒倒入口中,吟唱着,“‘饮吧!不知何所来,往何所终。’”

“...对医生而言,也许更关心喝酒和肝脏代谢的关系吧,”凯尔希不动声色,翘起腿,静静看着年。

“啊哈哈,”年大笑,“如果能给我检查下肝脏,感觉也不错呢。”她突然起身,凑到凯尔希身边,伸手握住了凯尔希的手,直接按到了自己结实的腹部,慢慢按摩下。

“...”凯尔希难得低声惊呼出声;依然有些微凉的指尖,轻轻拂在年那肌肉分明的腹部;沟壑纵横的肌肉线条,齐整地分布在腹部,分出数块肌肉轮廓,随着年有些急促的呼吸不住起伏着,像是要包住她的手指;她的食指正贴在右腹处一块结实的肌肉上, 炙热感顺着她的指尖传来,她瞳孔随之放大,不久手指有烧灼感,诧异地望了年一眼,微微张口,却没说什么,“...”

“我的体内,可有一千四百度喔。”见凯尔希神色有些惊异,年夸耀地拍拍肚子,“可不介意给您暖暖手呢。”

“不...不必了,”凯尔希匆匆抽回手,手指尖依然残留着年的体温;她眼角再次扫过年白皙的肚皮上分明的腹肌,以及镶嵌在肌肉中的娇小肚脐。

“呐,医生,那么...”年凑近一点,贴近凯的耳朵问道,“您觉得我的肝脏...?”

“您的肝脏...”凯尔希敷衍地喝口茶,身体似乎比先前要热,“还不能下定论。”

“啊...看来还需要进一步检查嘛...”年咧嘴笑笑,晃了晃脑袋,“医生果然严谨呢...”

“你愿意约个检查呢,欢迎致电我们诊所。”凯尔希顺手递了一张名片;年仔细看着名片,笑了笑,收好。

凯尔希调整下姿势,理了下头发,换个话题,讨论起炎国历史和文化。

“古语有言,‘治大国若烹小鲜’... ”年一打扇子,娓娓道来。虽然她举止张扬浮夸,然而谈吐优雅,学识渊博(虽然总是那么酸溜溜的),依然能说得凯尔希入神,沉浸在她讲述的种种往事中。

“呐,医生,”年又饮下一口酒,精致的脸蛋上微微泛起红晕,“听说过‘年兽’的故事吗?”

“...”医生摇头,示意对方继续。

“相传上古,有一只非常凶猛的怪兽,名曰‘年’,”说着,年一挑眼角,调皮地吐下舌头,“它外形像龙,长着长长的犄角,总是贪婪地张着血盆大口,每到除夕的时候,总要,四处觅食。”年的目光落在凯尔希身上,舔舔嘴唇,“医生,知道吗,炎历的新年,快到了哟。”

“...?”凯尔希刚听着入神,听到这个突兀的问题,不禁疑惑。

“啊,没什么,”年又饮下一口酒,脸蛋更为红润,“只是说着说着,就饿了呢...”她抚摸下肚皮,“还是要有下酒菜的...”她直勾勾地望着凯尔希。

“...!”凯内心一跳,警惕地护住身前,“年小姐,你这是...?”

“嗯,也没什么,”年站起身,“只是,我饿了...而你,是我的食物。”

“...?!”凯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转瞬恢复镇静,“维多利亚可不是炎国...可由不得您这般...”

“哈哈,但,‘年终不是个安分的怪物,随心所欲惯了’,”年的紫眸闪出贪欲,“‘纵使远离故土,依然无拘无束。’”她将身子拢在凯尔希的座位上,见她退缩着,似乎想找机会逃跑,又大笑着揉揉肚子,“哈哈,医生,还想逃跑吗?那就对不起啦~”

“...!”凯尔希脑中闪出什么画面,“难道...这已经是在...”她扶住墙壁,手掌下的墙壁似乎柔软好多,蠢蠢欲动。

“啊?”年困惑地看着医生,片刻才反应过来,“啊,你说那个呀...哪有什么意思,还是品尝味道才好呀!”年身后显出炽热的火光,年纤瘦的身体与火光融为一体,变换成纤长矫健的长条状,冲凯尔希飞来...

凯尔希躲闪不及,徒劳地挣扎下,被炙热潮湿的黑暗吞噬...

炙热...潮湿...挤压...

扑通,扑通,扑通....

“唔...”

凯尔希只觉得被一阵潮湿却灼热包住,瘦小的身躯遭到受到紧紧的压迫,难以喘息;她的眼皮像是被什么粘稠的液体粘连住,睁不开,只感到一片昏暗。

“唔...”

她艰难地翻身,依然摆脱不掉高温灼烧的感觉;她用手撑撑地面,不知为何手感那么湿滑而柔软,难以着力,勉强推起一点点,再次重重摔倒在结实而柔韧的地面。

水...需要...水...

她克制地喘口气,口干舌燥;然而浓郁的酒香混合着淡淡的酸味侵入她的鼻子,让本就困顿的头脑更为混乱,更不用提回荡在耳边的,挥之不去的鼓声一般的“扑通、扑通”以及“咕噜、咕噜”的声响...

我在哪儿...

纷杂的记忆此时像拼图碎片一样,落入她空白的头脑中,脑海中顿时浮现...

一条红白相间的俊美龙,轻摇折扇,得意地大笑着...

不...

“咳...咳!”她剧烈咳嗽着,像是要将胸中滞涩咳出来。

缺失的记忆纷纷回归,尽管琐碎而混乱。

鲜红色的修长的口腔...一条活泼而矫健的红舌,频频舔舐着她的身躯...银白色锋利的尖牙,从她的身体上挑逗地掠过...以及深渊一般黑漆漆的洞口...

再就是...狭窄潮湿的洞穴,紧紧包住她的身子,慵懒而绵长的“扑通——扑通——”声环绕着她...

然后就是...

这里。

凯尔希喘着粗气,尽力调整着姿势,费力地斜躺在身后的墙壁上,墙壁顺势陷下去几分,耐心地揉着她的后背。

可恶...

她伸手,抹去脸上黏糊糊的液体,适应性的,缓缓睁开眼——只是刚睁眼,感觉某种酸性液体涌入眼中,眼泪在刺激下流了出来。

“咳咳...呼...呼”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勉强恢复一点,她半跪在活泼的地面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扑通,扑通...

不...

医生眨眨眼睛,一片赤红。模糊的视力逐渐对焦,首先注意到她身边环绕的那不规则的鲜红墙壁,迅速而活跃的蠕动着,仿佛燃烧的炉火;墙壁上沟壑嶙峋,布满层层叠叠的褶皱,显出饱满的水润光泽,随着蠕动不住舒张着;身后和身下的墙壁蠕动感更为强劲,抱住了她纤瘦的身体,将黏糊糊的液体涂抹上去,好像要逐步吞噬她...

凯尔希苦笑下,以医生的好奇心,细细观察下身边的墙壁;随着褶皱舒张,墙壁上那精细的纹理清晰可见,显露出埋藏其下的或纤细、或粗壮的健壮血管;看似柔嫩的表面,实际潜藏着结实的肌肉块,就像囚牢一样关住医生这个“食物”。

她若有所思,伸出纤长的手指,按在鲜红的墙壁上,稍稍发力,按压得肉壁稍微陷下去一点,转而大力将她的手指弹了回去。那种光滑的触感、柔韧的质感...以及留在手指上那一丝粘稠而酸酸的液体...弥漫在鼻腔的炎国酒精的气息,轰鸣的“咕噜咕噜”声,清晰强健的“砰砰”声,以及重重压在身上的炙热感...

告诉她并非梦境。

扑通、扑通...咕噜,咕噜...

“不...”医生克制地抿住嘴唇,缩起身子。

“我的体内,可有一千四百度喔。”

哈...有趣...

医生感觉口渴,好像体内一丝水分都被贪婪的“年兽”吸收掉了。她脑中浮现那条白龙得意洋洋的俏脸,恨恨地咬下牙,攥紧拳头,敲打在地面上。

拳头软绵绵地被柔韧的地面吸收,紧紧包住,并顺着肌肉蠕动,向下拉扯着,又轻轻吐出。

凯尔希苦笑出声。

她早就预料到反抗不过是徒劳。

她喘口气,才注意到,不知何时,头顶传来悠长的曲调,唱着什么“式微,式微,胡不归。”

只是早已无心欣赏风格古朴的谣曲了。

她瘫倒在身后凹陷的墙壁中,垂下头,蜷缩起身子,任由墙壁和地面裹住她,看着褶皱热情地抱住了她的脚趾。

甚至无心思考短靴什么时候脱去的...

“...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年拍着肚皮打节拍,哼唱着古老的歌谣,唱到兴头,饮下一口酒。

“医生...嘻嘻...”年擦擦嘴,抚摸着左腹,纤长的手指拍在肚皮上,“你还好吗?”

轻柔而钝钝的触感从腹中传来,年惊喜,嘴角稍稍上扬。

“让我久等了呢,嘻嘻...”

然而笑容,逐渐转为失望。

“什么嘛...就这点力气...”年抿嘴,垂下眼,“搞得我...”她一拍额头,“大概是太热了吧。”她拿起酒杯,刚想喝一点放冷的酒,不过...不太情愿地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清凉的茶水。之后她呼吸下,手指在肚皮上转了转,念叨着,“放心...才不会是一千四百度呢...”

“啊...不如...来点有意思的吧。”年休息下,站起身,伸懒腰,一打响指,店内灯火应声熄灭;随后转到店面后的卧室中,盘起腿,调整呼吸,凝聚心神...

“呼...”

医生梳理下湿漉漉的头发,仰头看了下那个花瓣状的紧致开口,清澈的水珠顺着弧度,“滴答 ”落在她的脚边。

先前的烈酒已尽数咳了出来,而眼睛依然辣辣的;好在随后清凉的茶水落下,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也许是心理作用,周围的墙壁似没有先前那般赤红,转而显得红润饱满,蠕动频率上看也没先前那般威胁,更像是玩闹一般,调皮地抱住她。

“...”凯尔希轻蔑地扫一眼,伸出手,抓住突出的一块褶皱——手指感受到埋在褶皱下的健壮血管活泼的舒张——指甲深入攥紧,用力站起来;脚趾依然被身下的褶皱紧抓着,她甩甩腿,才算踢开,只不过因此失去平衡,在不停蠕动的光滑地面上,险些再次摔倒。

“...”她叹口气,搀扶着墙壁,沿着墙壁慢慢走着,估算着大小,也寻找着相对平坦的地方。

这个房间比预想的宽敞好多,就像是软软的袋子一样,将她囚禁住。

“嘻嘻,医生,您醒了吗?”

头顶传来轻佻快活的声音。

“...”医生冷静地停下脚步,贴近身边的墙壁。

“啊,不说也没什么。里面很热吧?嘻嘻,毕竟,一千四百度哟~”

“...”

“...喂,您这也太冷淡了吧,不解风情呀~”

“...”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亲爱的,给您弄些好玩的吧。”

“...?”周边环境再次变得炎热好多,脚下剧烈颤动着,像是沸腾一般;医生一惊,躲到相对平稳的高处,静观其变。

“铁御!”

随着年清脆的一声,中央相对平坦的那片胃部软肉上,逐渐显出数把兵刃的轮廓,围成一圈。

“抱歉有些做的简陋,不过能用就行。来吧,不用客气,随便选一个趁手的兵器吧~”年咧嘴笑笑,拍拍肚皮,“不过,不要忘了,‘夫兵者,不祥之器’。”

“...”

“哈哈,这些是我多年游历见到的有趣的兵器——当然,只是仿品,不过每一件都有故事哟。”

凯尔希沉默,跳下软肉,缓缓走到武器前,细细端详。

面前是一柄剑鞘精美的东国风的刀,不知为何,透着怪诞。

“这个吗?它是东国的‘宴狮’,欢愉的妖刀;唯有怪人才能运用自如...”年高声讲解,语气耐心而轻佻。

交叉的两把修长简朴的长刀,橙黄的刀刃就像是警惕地扫视什么。

“这是双刀‘狼牙’,冷静而凶猛,是杀手的刀。 ”

之后遇到一柄赤红优美的刀刃,虽然是仿品,似乎仍有原刀的霸气。

“啊...这个...它是‘赤霄’...少有的能伤到我的呢...不过...”凯刚对着‘赤霄’伸手,‘赤霄’便剧烈颤动起来,往下扎得更深一点,“哈...它很挑主人的。也许您...”

“...”

挑来挑去,伴随着年的絮絮叨叨,凯停在一柄朴素的护手刺剑前。

“啊...这个...嘻嘻,传说是当年一位远赴炎国冒险的叙拉古侠客所用的刺剑,这种异国的兵刃,没想到在炎国也...哎哟,您喜欢这个呀?”

凯尔希握住剑柄,伴随一声清晰的撕扯声,拔出一根修长优雅的刺剑。

“哎哟...”随着头顶一声惊呼,其余武器应声,消融在软肉中。

“呵呵...亲爱的,让我见识下你的本事吧...”年盘着腿,调整呼吸,低头看了看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腹部肌肉,笑出声。

“哼...可笑...”凯尔希抹去额头上的...粘稠液体,冷哼,“本不想如此...”

她的手指放松下,再次握紧剑柄,稍用力踩着脚下不断活动的地面,寻找较为平坦的立足点,小心不因为表面光滑但是起伏不断的地面掀翻。

“...”她走到一片活泼的肉墙前,慢慢抚摸着那顺滑如丝绸的纹理,“...哼...”她抬起手,将长剑猛刺向墙壁。

不过剑尖只刺入一点,就被强健的肌肉,轻描淡写地弹开,但是那股力道,差点将医生顶翻。

“哈欠,哎?怎么回事呀?肚子痒痒的呢,”随着传来慵懒的哈欠,还有“啪啪”声,“是不是又饿了呢?”

“...嘁...”医生啐了一口,不为狂妄的白龙言语所动。她静心凝神,回想着往日学习的剑技...

“...呼...”她腿上发力,迅速而谨慎地奔跑,带动着手臂发力,将长剑狠狠送上前,扎入柔软的胃肉。

噗叽

伴随着水声,剑尖刺入柔韧的胃肉中;刺中的部位似乎吃痛地抽搐下,不过转而恢复平静的蠕动,任由鲜红的液体从伤口中渗出

“...”医生静静看了看,发力将长剑抽出。

“...嗯?”头顶传来缓缓的闷哼,像是疑惑,亦或是轻蔑,“这肚子就是填不饱呢...”

“...哼。”医生见至少出了点血丝,对着身前肉壁挥动刺剑,肆意在强健的褶皱上划着,然而只是划出几道浅白色的印迹,带动其下的胃肉收缩下,不久随着整体蠕动,恢复了红润的样子。

“哼..比我预想的...”医生咬下牙,喘口气。也许因为年体内温度依然很高,光是挥动长剑已经消耗不少,淋漓的汗水黏在身上,疲倦感压到她的身上。她喘着粗气,坐倒地上,调整下呼吸。

“...?”一抬头,注意到不远处的墙壁上,留着浅白色的痕迹,像是疤痕,然而又不像溃疡痊愈的痕迹。

医生走进前,伸手顺着痕迹的轮廓抚摸着,感觉并没有那么柔嫩。

更像是刀剑留下的划痕...

“少有的能伤到我的呢...”

“哼...是那把刀留下的吗...”凯尔希联想下自己的经历,并不意外这条白龙可能做过什么类似的事,“可惜它不愿为我所用...”

医生举起刺剑,对着那数道疤痕,猛力刺击,干净利落地划开一道,顺势将剑尖刺入其中,撕扯下;血管大概被划开了,血液汩汩流出,溅到凯尔希身上,一股铁锈味弥漫开。

“哼...”医生舔舔溅到唇边的血迹,浓浓的铁锈和酸味让她舌尖发麻,像是要溶解一样。

不过也唤醒了她体内属于菲林族的野性。

“久违的感觉呢...”医生冷笑下,更为肆意地挥剑攻击这块脆弱的软肉,长剑每次扎入软肉,都会发出湿哒哒的水声,混着远处肠道传来的鸣声,也许是在求情。

不过年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隐约传来闷闷的呻吟声。

“呼...呼...”医生后退几步,倒在软肉上,喘着粗气;突然,脚下的软肉剧烈抽搐一下,将她掀翻倒地,转而被红润的褶皱包裹住,紧紧压在身下。

“哎哟,医生,你在干什么呢?”轻浮的嗓音拂过医生的头发,吹入她耳中,“难道在...取样嘛?小女子可受不了这痛呢~”

“哼...”

体力...看来还是不够了...医生挥剑挣脱下,筋疲力竭地倒在地上,不住喘息,思考着,这家伙必然有弱点...取样...?

医生抬头,注意到远方,稍高位置,那个不断舒张收缩的花瓣状开口,默默想起还有可能的突破口...

她若有所思,冷笑下,搀扶着褶皱,慢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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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这才算有点辣椒的味道了,”年斜躺在床上,顺着出精致肚脐两侧那线条明显的马甲线,抚摸着;放松的肚皮摸上去更为柔嫩,“‘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原来是这种感觉吗?啊哈哈哈~”

不过还是不够味儿呀,亲爱的。

毕竟不比那个人吗...哼。

“哈哈,医生,作为食物,要不就这么化掉好了~”年舔下舌头,戳了戳左腹部。

“嗯...?”

不知为何,左腹偏下的地方传来闷闷的堵住的感觉,以及隐约的挣扎感,不过一会就过去了。

“啊,亲爱的,您果然要去做‘进一步检查了吗?’”

她那赤红的手指,顺势抚摸在右腹,顺着沟壑一样的肌肉,享受地躺在枕头上,脚趾逐渐勾起。

“嗯...?”

年觉得右腹传来挠痒的感觉,年一开始不以为意,只当是猫女士徒然挣扎;不过痒痒的感觉持续不断,越来越强烈,于是她好奇地看了看右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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