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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エルリ】好きな方

[db:作者] 2025-07-23 02:23 5hhhhh 1300 ℃

等到地鳴終結、巨人也從此消失之後,世界又過了兩千年。

那天里維剛下班,經過車站內期間限定設置的巧克力專櫃,正想著時間這麼快,又到了每年一度的巧克力節時,不料竟遇見了艾爾文,而且對方顯然和自己一樣擁有前世記憶。

「里維?是里維嗎?」

「艾爾文……」

不慎脫口而出對方的名字之後,里維又瞪了艾爾文一會,接著立刻掉頭就走。

「里維!等一下!」艾爾文連忙上前抓住里維的手。

「放手、艾爾文!我叫你放手,你是聾了嗎?」里維氣急敗壞,但現在已經不是人類最強的他力氣並沒有大到足以甩開對方的手。

「不要!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不會放開你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你、該死!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混帳啊!」

里維直視著艾爾文,臉色難看得像要殺人一樣。他深呼吸好幾次,努力壓下怒氣,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才意識到他們在人來人往的車站裡爭執,已經引起許多路人的注意。

「里維,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我們換個地方吧。」

里維沒辦法,只好接受艾爾文的提議。

情人節可想而知到處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或夫妻,所有的餐廳或咖啡店要不是客滿就是氣氛不適合,兩人只好一起到了艾爾文的住處。

艾爾文讓里維在客廳沙發坐,然後問他要喝什麼,里維回說紅茶。

「你果然還是喜歡紅茶,真令人懷念。我是誕生到這裡才知道,除了紅茶還有咖啡這種東西,後來兩種都會交替著喝。」艾爾文很快端來兩杯剛泡好還冒著熱氣的紅茶,並在里維旁邊坐下。

「別談咖啡了,聽了就鬱悶。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沒必要跟我拐彎抹角。」里維皺眉,往另一側挪了挪位置,有意地跟艾爾文拉開了距離。在前世,他和其他人都是到了海的另一端,和島外的國家接觸後才知道咖啡的。當時艾爾文已經不在了,自然也沒機會認識這些新東西。只要想起這點,里維心情就不會太好,所以他始終都是紅茶派。

「這樣啊,好吧……雖然是以前的事了,我還是想跟你說、」

沒想到艾爾文才剛起了個頭,里維馬上敏銳地直覺到不對,連忙在對方還沒說出口之前出聲阻止。

「喂喂喂,等等等等,你該不會是想道歉什麼的吧?」

「嗯?是沒錯,怎麼了嗎?」

艾爾文顯然不認為有什麼不妥,這讓里維再次皺起了眉。

「竟然還問我怎麼了……真是夠了,你聽好,以前你我有各自的職責,我也知道你肩上背負了很多重擔,當時你會那麼做有你的原因和壓力,就算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也都沒有關係了,而現在你已經不是團長,我也不是士官長了,我們都不需要再被過去束縛,所以你不用道歉,我也沒有接受你道歉的理由。」

里維一口氣說完,卻發現艾爾文似乎無意反駁,只是一臉呆滯地睜著眼睛看他,這反倒讓他感到有點不自在,遂端起杯子喝茶,藉此轉移注意力。

「……是嗎?」

「對。」

一會艾爾文才作出回應,里維本以為這個話題會就此結束,所以當他聽到艾爾文下一句話時,差點被茶燙傷嘴。

「那我問你,我當時留了一封信,拜託奈爾在我死後轉交給你,你有看嗎?」

里維將杯子放下,重新看向艾爾文,記憶也在那一刻彷彿穿過了時間的洪流,回到兩千年前。

844年,里維剛進調查兵團時,還是每天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在經過牆外調查的洗禮,先是失去重要的友人,又與新的同伴磨合、取得認同,曾幾何時他從動不動就說金髮混帳我要殺了你,變成了一口一句艾爾文。

里維對於人際關係和距離感並不敏銳,甚至有點遲鈍。在他意識到自己和艾爾文會不會走得太近的時候,他們已經發生性關係了。

話雖如此,里維既出身自地下街,媽媽又是娼婦,只是基於合意和對方上床而已,他並不覺得有因此少塊肉,當然也沒有像個閨閣少女哭哭啼啼,而是純粹地在滿足性慾之餘,感到些許的喜悅。

然而艾爾文一向是個欠缺體貼,而且一點都不溫柔的男人,特別是在情愛上,比方說他們第一次上床,才剛完事的時候。

「里維有過經驗嗎?」

艾爾文竟問了這種問題,連帶把原本煽情的氣氛全數破壞殆盡。里維無言,但又覺得對方似乎沒有惡意,心想這傢伙求知慾和好奇心未免也用錯地方了,遂用鼻音哼了一聲。

「怎麼?難不成你有處女情結?果然是史密斯小少爺啊。」里維的回答裡帶著輕蔑。

「我聽說地下街的人們為了求生存總是不擇手段。」艾爾文並不在意被里維調侃,只是繼續自己的問題。

「手法骯髒的人在地上也不少啊。算了……你這種小少爺不會做過的事我確實幹過很多,你大概也都查過了,只是很可惜,我沒有賣過,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面。抱歉啊,這答案讓你失望了。」里維沒有也沒必要說謊。媽媽死後,肯尼照顧了他一段時間,教他許多搏鬥技巧和刀械用法,不僅可以防身,還能用以維生,所以他不需要賣春,不過他沒有跟艾爾文解釋那麼多,只是一語帶過。

「是嗎?」

「對……但是有件事,我想話先說在前頭。」

確實里維剛才說的是真話,可那是之後的事情。他接著才告訴艾爾文,在媽媽活著時,自己還是個小鬼,什麼都不會,偏偏又從媽媽那裡遺傳了不錯的外表,可想而知這樣的孩子是很容易被盯上的。

那天,媽媽因為生病,身體狀況很差,昏睡不醒,他必須自己去弄點食物回來,結果出門後被陌生的成年男子抓進暗巷裡。

不用想也知道,一個大男人找他這種明顯窮酸樣的小鬼,不會是要錢,也不是尋仇,而且地下街到處都是養不起等著餓死的窮孩子,人口販子是不會要他們這些貨色的,所以最常見的還是腦子有病,控制不住下面那根東西的變態。

好在里維天生力氣比同齡的小孩大,趁著那個變態鬆懈時,咬了對方才成功掙脫並逃走。但他永遠忘不了當時被侵犯的疼痛和恐懼,也造成不小的心理陰影,所以他討厭被壓在地上,也痛恨未經過同意的身體接觸。

坦白說,性犯罪在人人自危的貧民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碰上了也沒有任何人會給予幫助,最終他也只能慶幸至少那個變態沒有傳染性病給自己而已。

艾爾文聽完後,只是用力地抱緊了他,什麼也沒說。

里維想這樣也好,因為這種事遇到就是遇到了,與其廢話,還不如努力讓自己過得更好。而現在可以跟這傢伙站在一起,協助對方追尋夢想,在感情方面他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他們的關係從那時候開始變得很近,比長官和部下之間應有的信賴感還要親密。

然而到了846年,由於人類失去瑪利亞之牆,耕地減少加上大量難民往羅塞之牆內移動,導致糧食短缺,王政下達了名為奪回瑪利亞之牆,實則只是為了減少人口,把一般民眾推出牆外送死的作戰計畫。

聽聞消息後,里維衝進艾爾文的辦公室,拽住對方衣領。

「艾爾文!關於那個把人民推去餵巨人的垃圾作戰計畫,你不要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里維表情猙獰,就算他其實明白上頭已經決定的事情,跑來質問艾爾文根本沒有意義。

「……我當然知道,我還可以告訴你,你口中的垃圾作戰計畫一開始還是我擬定的方案。」艾爾文的臉色同樣沒有好到哪去,語氣除了明顯的自嘲,也刺痛了里維的耳朵。

「什、該死!你是說我在空中飛來飛去砍巨人,好不容易保護下來的這些人命,又要因為你們那些無聊的政治權謀犧牲了?」里維想起了弗蘭和伊莎貝爾,抓著艾爾文衣領的手在盛怒之下太過用力而不停發抖。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以前還是混混時一樣起殺意了,而且還是對艾爾文這個人。

「盡管對我失望吧,反正你不過是幫我做事的一條狗罷了,責任在我身上,你只要閉嘴聽我的就對了。」

「你他媽說誰是狗!」

力道毫無保留的拳頭和罵聲一同落下,艾爾文被里維打到整個人翻過去,嘴角瞬間掛血。爬起來後,用手隨便擦了下血,接著二話不說也朝里維回了一拳,兩人很快扭打成一團。這不是平常的對人格鬥訓練,而是被情緒左右的單純互毆,所以沒有防備或閃躲,只是瘋狂朝對方揮舞拳頭,重複著打與被打。

一直以來他們受制於王政的打壓和逼迫、輿論撻伐,民意也從來不站在調查兵團這一邊。在奇斯團長近乎放棄的態度下,領導能力優秀且富有才智的艾爾文實質接任許多職務,並代為承受了相應而來的壓力,作為艾爾文得力部下的里維自然也是。

這些他們腦子裡其實都明白,也很清楚其中的莫可奈何,但也因此更無法停止爭執和互毆,畢竟除了透過暴力發洩,沒有人知道他們還能怎麼辦。

「媽的、你這混帳、啊啊!」

終於艾爾文藉著體格優勢把里維暫時制住,接著先扭傷了里維的左腳,右腳用皮帶綁在笨重的辦公桌桌腳,再從抽屜拿出手銬銬住雙手。

「對啊……我是混帳的話,你就是混帳底下的狗,但是我可不需要不聽話又會咬主人的狗!」艾爾文壓在里維身上,胡亂扯開彼此的褲子。

「該死的、畜生……啊!唔、不、好痛……啊、啊啊啊!」

過去被侵犯的內心創傷再次發作,里維渾身發抖,手腳的束縛卻讓他掙脫不了。不管他怎麼反抗,艾爾文還是硬生生插了進去,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心好像同時被撕裂了。

里維記得之前和艾爾文做愛的時候,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痛過,但就算很痛,痛得全身像被拆了,他也沒有哭,他一點都不想哭。

後來他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因為這不叫做愛,只是做,沒有愛。

即便如此,里維其實還是分辨得出來自己會這麼生氣,針對的是王政強加在他們身上的壓力,至於艾爾文對他施暴,不過是那些重擔下導致的其中一個悲劇性結果,因此事後他並不怨恨艾爾文,而且他知道如果在當下不是對方剛好打倒他,就會換成是他先失控。那時候不論是艾爾文還是他都處於發狂的狀態,他可沒有自信下手時會注意輕重。萬一他把艾爾文打死或打成了殘廢,絕對會引發嚴重的問題。

暴力就是如此殘忍又可笑,讓陷入絕境的人不由自主想去倚賴,卻在抓住的瞬間發現那只是一根沒有用處的稻草。

直到艾爾文發洩完,里維也已經安靜到沒有半點聲音了。等艾爾文從他身體離開並解開手銬皮帶後,他忍著底下撕裂傷的疼痛爬起來,把衣物隨便穿上。

「頂撞長官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再犯了。」在離開前,里維背對著艾爾文的方向說。

「……你知道就好。」艾爾文也沒有看他,只淡淡地這麼回答。

從此里維和艾爾文互相劃清了界線。隨著作戰和任務次數增加,兵團職位有些異動和升遷,但他們的關係終究僅止於團長和士官長,除此之外沒有更多。

只要艾爾文是團長的一天,他需要的就是一個稱職且派得上用場的士官長,而不是里維。

就跟艾爾文用一流詐欺師的外表和言論扮演團長一樣,里維也把士官長的角色詮釋得淋漓盡致,甚至在艾爾文死的時候也都沒有流下任何一滴眼淚。

說實在的,擁有記憶並不表示每件事每個場景都能記得一清二楚,就算曾經是人類最強的里維也不例外。

從決定讓艾爾文帶領新兵前往地獄,還有在那個屋頂上決定要不要復活這個被稱為惡魔的人,這段記憶是最模糊的,甚至有種做這些事情的人不是自己的錯覺。

再過來比較有明確印象的,已經是作戰結束後到王都開會的時候了。

開完會,奈爾來找他,還拿出一封信,說是艾爾文生前託付要轉交給他的。

里維回去後拆了信,內容是這樣寫的——

「致里維:

你身為士官長,總是不辜負我下達的任何一個命令,相信往後不論是漢吉或是誰繼任團長的職位,你都還是能夠做得很好,我由衷感謝你為調查兵團和全人類所奉獻的心力。

最後只有一件事,這不是命令,而是我個人的請求,我希望你可以忘了我。

你誠摯的,艾爾文·史密斯。」

掩藏在讚揚與感謝的表面話之下的請求,每一個字呈現出來的都是最為赤裸的情感,是褪去團長與士官長的假面後,純粹的、只是艾爾文這個人對里維的心。

里維死死盯著末段的那一行及結尾的署名,用力的程度簡直要把信紙瞪到穿孔似的。

「哈……該死、什麼請求……你怎麼不命令我就好!像之前一樣命令我啊……你應該知道只要是你的命令,不管是什麼我都會聽你的啊……忘了你?哈、開什麼玩笑……如果不是命令,你要我怎麼、我該怎樣才能……」

對於艾爾文的想法,過去他都沒有一次像現在這麼清楚過。既然不是命令,他就做不到真的忘了,所以他會永遠記得,一輩子都只會也只能是艾爾文一個人的了,這才是信裡傳達的真意,同時也毫無疑問地是這個男人的獨占欲。

里維從咬牙切齒到最後歸於無聲。又過了一會,他突然覺得臉上有水,隨手抹了抹卻怎麼都抹不乾,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自己哭了。

飄遠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場。

里維瞪著艾爾文,忍不住再度伸手扯住對方的衣襟,彼此的距離因此縮短了許多。

「信……對!那封該死的信,我都沒主動提了你還真敢說啊!好啊,我就跟你算那筆帳,你看你寫那是什麼東西……求我忘了你?你真的是、讓我、讓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里維伏低了視線,漸趨細微的聲音裡夾帶著顫抖,但這些都不只是因為憤怒所致。

「結果你沒有忘了,因為我剛剛一喊你的名字,你立刻認出了我而且還回應了,我沒說錯吧?」艾爾文抓住里維的手腕,又逼他抬起臉看著自己,「為什麼呢?里維,告訴我為什麼你沒做到?」一句接著一句,顯然一點都不打算放過他。

「該死……你這傢伙真的是、臉皮厚得讓人很生氣!那我告訴你、我討厭你!他媽的、我從以前到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你!」禁不住艾爾文的逼問,里維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他目光兇狠地直視對方,口出惡言。

這時候艾爾文卻突然沉默了,既不繼續逼問,也不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然後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又或許只是短短的幾秒鐘,才又開口。

「……里維,別哭了。」艾爾文伸手想碰里維的臉,但在碰到以前就被揮開了。

「混帳、我哪有哭!」里維狼狽地吼,用手往臉上抹了又抹,卻發現根本止不住那些擅自從眼裡湧出的水。

——別開玩笑了,早就下定決心不會再為這傢伙哭了不是嗎?

「你真的哭了。」艾爾文又再伸手過來,而這一次總算沒有被拒絕。

「吵死了……閉嘴、叫你閉嘴、聽到沒有……」不只是生氣、難過、自嘲,還有很多無法形容的龐大情緒混雜在一起,里維腦子裡亂七八糟,視野也一片模糊。直到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經被對方抱住了,而且不管怎麼掙扎都沒用。

——啊啊……果然跟記憶中的一樣,艾爾文就是這樣的傢伙,一點都不體貼也不溫柔……可是、為什麼自己偏偏就是……

里維終於放棄,閉上眼睛,就這樣任由艾爾文抱著自己,邊聽著對方又是安撫又是道歉的話語,然後慢慢地睡著了。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有兩千年都不曾好好睡上一覺似的。

過了一會,當里維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艾爾文的懷抱裡,不過他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情緒激動了。

「里維,」艾爾文沒有放手,只是面對面看著他,「今天是情人節。你知道情人節可以做什麼嗎?」

「……找藉口吃巧克力的日子?」里維有些無奈,只好隨口應了一句。

「是可以表白心意的日子。里維,我喜歡你,一直都只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你願意嗎?」

聽到這裡,里維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承認自己是跟不上艾爾文跳躍式的思考,卻還是對於這個人在這個時候告白感到不可置信。

事實上,在前世,即使是關係親近的時候,他們也從未互表過心意,畢竟當時的處境並不自由,所以直到現在,里維也完全沒想過如果有一天艾爾文這麼問,自己該怎麼應對。

然而他又不能否認情人節確實就是這樣的節日。在現在這個世界裡,他們和其他人一樣是自由的,已經可以坦承地面對自己真正的心情,喜歡的時候就說喜歡也沒關係,不必再偽裝了。

里維的嘴巴開了又闔、闔了又開,好不容易終於在不知道重複第幾次之後,才吐出一句不算回答的回答。

「這種事、幹嘛要問我……你命令我不就好了……」

——只要是你的命令……

「不,里維,就像你說的,現在和前世已經不同了,我們也不再是團長和士官長了,所以我不能再命令你了。」請告訴我你的心意好嗎?艾爾文看著里維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認真地說。

雖然確實和以前所處的時空不同,這次也依然不是命令,而是請求。

里維知道,每逢最關鍵的時刻,艾爾文總是讓他來做選擇,跟他說選一個喜歡的,然後不要後悔。

想當初,在地下街被逮住,問他要不要做個交易時,是。在弗蘭和伊莎貝爾死後,問他要不要繼續留在調查兵團奮戰時,也是。在遭受野獸巨人的投石攻擊,問他要不要採取捨命突擊的最終作戰時,還是。

而此刻,在自己先表白以後,問他願不願意接受時,艾爾文又一次把選擇權交到了他的手裡。

「里維?」

「該死、真是沒看過比你混帳的人了……好吧,我要做選擇了,你剛才問我為什麼不忘了你對吧?因為我他媽笨到對你始終如一,而且從來沒有變過。」

里維不閃不躲,就像艾爾文教過他的一樣,選了自己要的,並且不會後悔的答案。

那晚,他們接吻,做愛。這次總算不僅僅是身體的交合,而是做真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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