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那天之后，很显然放下了什么的快斗比起以前来说黏上了许多倍，甚至因为需要上学时不能一起去学校开始思考要不要转学。

当然他只是一时冲动，新一也把他拦了回去，不过作为阻止这件事的代价，几乎每晚两人都得做上那么一两次，经过一开始的试验也顺便知道了精液留在里面并不会导致腹痛，还能让新一的情绪平稳下来，但最终还是需要清理。

——毕竟，走动的时候还是会流出来。

忍不住想起之前那次起来准备去浴室时，还没走几步就感觉里面的东西流了出来，只是他都还来得及没作出反应，身后的快斗就紧张兮兮地一把将他抱起进了浴室，通红着脸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傻气。

他笑得突然，快斗便狐疑地看着他，「怎么了？为什么要笑？」为什么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被笑话了一样。

「没什么，只是想起第一次的时候。」

「啊——」提到这个快斗一脸悲痛欲绝地捂住脸，「别说了…！第一次居然是那种情况……一点都不浪漫！」

坐在他怀里的柯南却是道，「其实也还好……不用那么浪漫，我也没有关系。」

「但是想给你留下最好的回忆嘛……」眼角带泪可怜兮兮地用头拱着怀里的小侦探，总觉得他最近是越来越能撒娇卖痴，满心无奈的柯南只能抬手揉着他的头，嘴角却不自觉上扬着。

不过这样的温情时间却没维持多久，脸色微变的柯南抚摸着快斗的手顿了顿，敏锐察觉到的快斗有些奇怪地抬头看着他，「新一？怎么了？」

既然被发现了柯南也不打算继续伪装，鼓起勇气在他唇边亲了一下，红着脸喃喃道，「想、想做了……」

「唉？」大脑反应了一会才理解柯南的意思，快斗下意识看了看他这幅孩童模样，双眼有些放空，「这样……没办法进去的吧……？」

自从第一次发生关系后到现在是头一次月夜，之前一直没想过或者说刻意没去思考的快斗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对待此时的柯南，尽管之前也不能说是没下过手，但真要做完全套的话，总觉得有种背德感，像是和小时候的玩伴做了不该做的坏事一样。

对他这些纠结并不了解的柯南看他一脸抗拒，忍不住嘟囔着，「明明之前用嘴帮你那么多次你都没拒……唔！」

手忙脚乱地捂住柯南的嘴，快斗有些崩溃，既恼怒于自己当初的不坚定，又无奈于柯南这样直接的求欢，说到底他本来就不是圣人君子，喜欢的人哪怕是小孩子的模样，但就这样对他求欢他还是会忍不住蠢蠢欲动，无关其他。

大概能推测出他的想法，柯南靠在他的怀中轻轻磨蹭着，低哑的嗓音吐出与引诱并无区别的话语，「我想要快斗……」

理智断裂，快斗抚摸着柯南的腰侧，眼中微暗，「新一很喜欢舒服的事情吗？」

这段时间的相处足以让身体的敏感度推向一种程度，控制不住轻颤的柯南虚抓着腰间的手，双眼已然有些迷离，「嗯……喜欢……」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虽然这么说着，快斗的表情却看不出什么无奈，手几乎是话音刚落就伸进了柯南的衣服里肆意抚摸着。

被摸得愈发按捺不住，柯南不住蹭着快斗，再明显不过的沉溺于情色的模样，偏生又是一副孩子样貌，让人不由得升起一股背德的快感。

不知何时姿势有了变化，跪立在快斗腿上的柯南抱着对方的头，胸口的乳首正在被舔舐，裤子早在一开始就被脱下随意丢在一边，身后也已经被插入了一根手指。

「啊……哈啊……嗯、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时的身体和以往不同，明显敏感了许多的柯南在身后被插入时就是一软，快斗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寻找就能轻易碰到他最舒服的地方，也因为体型变小的关系仅仅是一根手指就有很强的压迫感，让柯南不得不张开嘴喘息才能得到足够的氧气。

扩张起来比平时要困难许多，但柯南的感觉也比平时要好上许多，本来还多少有些犹豫的快斗暗暗叹了口气，抬起头与他接着吻，空着的手四处爱抚着，极尽可能让他放松，好让自己更近一步。

唇舌的交缠也在交换着唾液，暂时被满足的柯南十分轻易地软化下来，身后的手指也顺势进入了第二根，过分的紧致不得不让快斗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扩张上，生怕自己一不注意会伤到对方。

不过他显然低估了吸血鬼的恢复能力，说实话这段时间夜夜笙歌第二天还能正常上学甚至追查案件完全是因为柯南的非人体质，不然就快斗每天晚上的积极程度，他白天能起得来就奇怪了。

但是，像这样被温柔对待的感觉，一点也不坏。

明显感觉到柯南的反应比之前更好，身体也因为快感舒服到几近瘫软，快斗便再接再厉探入了第三根手指，不过这一次的进入明显比之前困难了不少，索性没有让柯南感觉到疼痛不适，快斗便更加耐心地慢慢扩张着。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终于感觉可以了的快斗抽出手指抹去额头上的汗，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应该，可以了……」

「哈啊……」毕竟是这样的身体，扩张时体内那处总是时不时被碰几下，险些就这样高潮的柯南瘫软在快斗怀中，却也强撑着点点头，「进来吧……」

他也快到极限了。

这段时间下来再怎么样也能感受到柯南对自己的精液有多需求，见状知道他已经不行了的快斗不在磨蹭，轻松抱起他后调整片刻位置后，就这样长驱直入——

「咕呜——！」猝不及防的深入，别说内脏，就连胃都似乎被顶到了的柯南双眼近乎翻白，身前的小小性器抽搐了几下便吐出了浊液，显而易见的舒服到了极致的模样。

担心他会就这样厥过去，被过分紧致的甬道咬得倒吸凉气的快斗顾不得其他，连忙吻住他渡了几口气过去，而这也很快起了作用，渐渐恢复意识的柯南茫然地看着快斗，好一会才慢半拍地摸着肚子，「……好涨……」

两人此时的身高差了近七十厘米，不用想也知道根本不配套，说实话被咬得有点疼的快斗紧蹙着眉，「……要不，还是先拿出来？」

「没、没事……就这样，待一会……」

「但是……」快斗还是有些担心，柯南却抬手抱住了他，喘息着道，「现在拿出来的话……会受不了……」

快斗傻愣愣地看着他，不太明白是指什么东西受不了，见状柯南只能抓着他的手放在小腹上，「里面……舒、舒服的地方都被碰到了……」

手下只需稍稍用力就能清楚摸到自己那物的轮廓，终于意识到此时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的快斗瞬间红了脸，触电般猛然收回手，支吾着，「那、那该怎么办……」

之前做的时候几乎都是由快斗主导，像现在这个样子让柯南有了些新奇感，也有些兴奋，他思考了片刻，主动吻了吻快斗，「……那就，让我来吧。」

「唉。」

看着柯南扶着自己肩膀缓缓动作着，虽说这样的姿势看不见下面是怎样一个情形，可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地方缓慢挪动的触感以及柯南那满是红晕和迷离的双眼让快斗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却因为害怕伤到他不得不强行忍耐。

尽可能放缓动作上下起伏着，感觉已经有些适应的柯南尝试着加大了幅度，在体内那物抽出到一定程度时，两人忽然都是一声闷哼。

手忙脚乱抱住骤然失力倒下的柯南，快斗倒吸着凉气，「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了一下，是错觉吗…？」

那里被触碰的感觉太过奇怪，柯南只能紧紧抓住快斗的手臂，喘息着吐出不成句的话语，「哈啊……那……唔、里面……嗯、哈啊……」

实在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快斗思考了许久，最后忽然灵光一闪，不敢置信地看向怀中面色潮红、表情似痛苦又似欢愉的柯南，试探道，「那个……难不成刚才那是……结、结肠……？」

实在说不出话，柯南勉强点了点头，此时也难免有些后悔，毕竟平时就舒服到了那种程度，而现在这个姿态直接被深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方。

感觉要是习惯了这个快感，他就真的再也无法离开快斗了。

不知道柯南在想什么，慌乱了一阵的快斗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安抚般亲吻着柯南的唇，「现在这样也没办法……我会慢慢做的。」

没有太多力气的柯南只能点点头，伸手抱住快斗，感受着体内的巨物缓慢而温柔一点点抽出，又慢慢插入，这样温柔的动作没有产生之前那样的强烈快感，只是如水一般，一点点地将人拥至其中，「……嗯……」

感觉包裹着自己的地方在逐渐软化，怀里的小侦探也已经是一副双眼迷离的沉浸模样，稍稍放了点心的快斗尝试着加快速度，不过还是刻意控制着没有抽出到会让顶部的冠状沟碰到结肠的地步，虽说这样很辛苦，但能听见柯南因为舒服的感觉而不断吐出低吟声，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这样温吞的动作持续了一段时间，就在快斗感觉自己可能要控制不住的时候，柯南却出乎意料地动了动腰，感觉又要碰到结肠的快斗慌忙停下动作，却不想对方带着几分不满地在他耳边吐着气，「……不要停……」

「新、新一？」快斗的声音因为不解与兴奋不自觉上扬着语调，很快他就感觉到柯南抱着自己的力度明显加大了许多，只听见柯南用交杂着喘息的嗓音轻声请求着，「那里……哈啊……想要……很舒服的……」

从没想过会从柯南口中听到这么色情的话语，快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直接抱住他肆意冲撞起来，已然放弃了理智。

这样强烈的快感刺激让缩小的身体无力承受，柯南崩溃地咬住快斗的手臂，呻吟声也变得更像是哀鸣，但无论是谁都不想停止，像是野兽一般肆无忌惮地一直交合下去。

——将这一刻化为永恒。

三十三、

自从那天和变小了的新一做了一次之后，快斗能明显感觉到他愈发依赖自己，每天分开时都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也变得愈发可爱直白，这让快斗每天上课时都越来越心不在焉，脸上还经常因为想起新一可爱的样子而露出谜一般的笑容。

「啊啦，一段时间没有关注你们，居然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走来的红子站在快斗旁边，略带鄙夷地遮住了鼻子，「一股臭味。」

「哼哼~羡慕就直说，我跟新一可是很恩爱的。」

「我说的可不是什么恋爱的酸臭味……」红子放下手，意味深长地看着快斗，「看来你没意识到啊，身上都是沾染上的死气。」

心中一紧，快斗不动声色地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可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自顾自过来说了些让人十分在意的话，红子就这样转身离开，快斗站起身，「等等，你说清楚——」

「与其问我，为什么不问问更可能清楚内情的家伙呢？」

看着红子远去的背影，快斗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回去后他有心想直接询问新一，但对方这么久以来都没有露出半分迹象，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想瞒着自己的，那去问那个吸血鬼小姐姐估计也一样得不到答案。

虽然并不想怀疑新一，但被提醒后快斗回忆着自己与对方相处的点点滴滴，不得不说确实有很多疑点，而有一点让他最为担心，新一对他……

「不，应该不可能是这样。」

下意识拒绝自己所猜测到的可能性，快斗却根本无法制止心中涌上的不安，思索了许久，他还是悄悄在新一身上放了窃听器，刻意给了他单独待着的机会。

离开新一的视线后快斗找了个安静不会被打扰的角落，仔细听着窃听器传来的声音。

「……难得的休息日，居然就这么走了……」

听见的第一句就是新一明显有些不满的声音，快斗心中一松，果然新一还是在意自己的，之前的猜测只是自己担忧过度了而已。

但很快新一的声音一变，「……你怎么来了？」

「难得没感觉到那个小偷先生的气息，我就过来了。」突然出现的灰原哀的声音夹杂着一点蝙蝠扇动翅膀的声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你真的打算继续这样下去吗？」

「……」新一沉默了一会，「我不知道。」

「明明就已经连我的血都喝不下去了，还死撑着不去吸小偷先生的血，」灰原哀的声音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你真以为人类的食物和他的精液能维持你的生存吗？？」

「……但就算这样，我也……」

「我知道……」她的声音忽然变得非常疲惫，「我知道你也不想和他成为现在这样畸形的关系，说到底你根本没办法回应他的感情，只是会遵从本能渴望他的一切存在罢了。」

「但是你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吸血鬼的死亡甚至连灵魂都不会留下来你知道吗！？」

「……」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快斗也无心再听下去，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出门之前他才抱着新一做了个离别吻，昨晚也是在床上交缠了一个多小时才一起睡去，无论怎么看都是再明显不过的恋人关系。

但他忽略了新一已经不是人类的事实，甚至对方因为自己的感情已经在步入死亡，红子所说的死气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大脑中一片混乱，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博士家门口，而不远处站着举着伞的灰原哀正疑惑地看着他。

快斗能感觉到自己动了动嘴，灰原哀的表情因为他的话逐渐变得惊讶起来，她低头沉吟片刻，最后抬头看着他，「好，我答应你，但我不保证结果会不会如你所愿。」

「而且，你很可能会死。」

「嗯，」他听见自己说道，「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三十四、

起床后洗漱完毕，新一撕下了已经画满红叉的日历，他看着日期，有些出神，「……已经四月一日了啊……和那家伙重逢已经过了有十年了……」

「时间，过得还真快。」

生活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但本就空旷的房屋因为失去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而显得更加空旷，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太多情绪的新一躲在窗口后面拉开了一点点遮光窗帘，确定外面的阳光程度后翻出需要用上的遮光装备一一穿上，最后他拿出帽子与遮阳伞，戴上手套与帽子后直接出了门。

「哟。」

刚走出大门，杵在旁边的人就打了个招呼，对方的装扮与他的没有太多差别，只是没有拿伞，脸也被帽檐遮着看不太清楚。

看见他的时候新一皱了皱眉，直接走过去将伞塞给他，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语气道，「要说多少次，出门记得拿伞，又烧伤了怎么办？」

「抱歉抱歉，因为想着新一你会拿所以就偷懒了。」那人抬起头，露出与新一相似的脸，仿佛天空一般的蓝眸中满是讨饶，「但是我路上一直有注意，就饶了我吧~」

「……真是的。」总是拿他没办法，新一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追究，「那就快走吧，是你约的我。」

「——快斗。」

慌忙跟上的快斗给新一撑着伞，「我们坐计程车去吧？」

「不要，计程车太贵了。」

「我会出钱的嘛，毕竟挤电车太不安全了，要是新一你晒到太阳怎么办？」

新一只是挑挑眉，回道，「说得好像你晒到没事一样，而且你要是晒到的话比我还严重吧？」

「呃……」被哽得一噎，垂头丧气的快斗在阴影中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红光，「都这么久了，新一你也别那么生气了嘛……」

「你是说你去找灰原给你初拥的事？」新一反问道，他若无其事地拿出不知何时放在口袋中的一枚硬币，像是不经意那样直接单手从中扳断，「我生什么气？又不关我事。」

莫名觉得被扳断的是自己，快斗眉头一跳，连忙陪笑着，「我只是想知道新一是什么想法嘛……毕竟我之前都是人类所以才会误解新一的意思。」

「而且这样新一也可以随便吸我的血不用怕我身体受不了了……」

新一却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说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才冒着有一半以上的死亡概率接受初拥成为吸血鬼的？」

被那轻飘飘的一眼看得满头大汗，要不是要举着伞快斗都想给他下跪道歉了，这件事他怎么说怎么错，但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主动从新一家中搬离的他也已经追求了新一整整十年，只是新一过了这么久依旧没有气消的迹象，让他的追求路变得漫漫无期。

不过如今自己已经是吸血鬼，也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他便耐心磨着，反正新一本来就不讨厌他，继续下去总有能愿望成真的一天。

看得出快斗已经认怂，新一暗暗撇嘴，向前走的时候忽然想起哪怕被自己当成事务所也依旧空旷的屋子，又想起旁边这家伙早就成了全球知名的魔术师，就算在追求自己也没太多空闲时间，见面的时间少到不行，愈发不习惯这样的孤寂感，他无意识地小声说出了一直都想说出口的话。

「……你可以继续回来住。」

还在嘀咕要怎样才能让新一消气的快斗一愣，险些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但抬头一看就能看见新一发红的耳朵，他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连声追问着，「等等等等等等，新一？我刚刚没听错吧？？」

说出口的瞬间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新一压了压帽檐，又干脆立起领子遮住尽可能遮住发烫的耳朵，粗着嗓子，「没、没说什么！」

自从成为吸血鬼可以让新一毫无顾忌地吸血后再也没能碰过他的快斗见状不再追问，只是抓住这个机会果断道，「我晚上就搬过来！」

本以为新一会因为后悔拒绝自己，已经暗暗打算就算他拒绝也要厚着脸皮搬过来的快斗却许久没有得到他的反应，不免奇怪地看向他，看见的却是他通红的脸与四处乱看就是不愿看向自己的双眼。

大脑直接当机许久，简直要怀疑这是梦境的快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新一，我可不可以认为……」

「你有一点喜欢我了？」

回答他的只是新一毫不留情地抬脚一踹，猝不及防被命中腰间的快斗一时间疼到顾不得手中的伞，捂着受伤部位弯下了腰。

就算不喜欢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心中正凄凉着，快斗却发现头上落下了一片阴影，抬头看见的是不知何时将伞接过去的新一，他没有和自己对视，只是看着旁边，口中支吾着，「别、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还不快点起来？」

「明明，是你说要约会的……」

一直以来约会什么都是快斗单方面的说法，新一每次都是选择转移话题又或者是干脆避而不谈，像这样直接说出口还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终于理解情况的快斗不傻也不疼了，他光速站起接过伞，向前走了一段路后试探着伸手碰了碰新一的手。

两人都带着厚厚的遮光手套，但新一还是像是被烫到一般瑟缩了一下，要是以往快斗肯定不会再勉强他，可如今已经看到了希望，他便强硬地握住他的手，新一只是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挣脱不了后也就老实下来。

握着新一的手，快斗心情格外雀跃，自从重逢后到现在过了整整十年，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贴近新一的内心。

或许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有一点点喜欢，远不及自己对他的爱，可这样就足够了，毕竟新一的这一点点喜欢，是他仅剩的人类部分的全部。

——他们都是用着自己的全部爱着对方，才没有就此成为交错的两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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