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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岂是池中物全+ 外传暂全+名家评论 - 23,2

[db:作者] 2025-06-20 07:00 5hhhhh 8360 ℃

  「我今天查了一下儿毛正毅的发家史,你们知道他是干什么起家的吗?」侯龙涛开始谈正题了。

  「我舅舅不是说了嘛,他们是开馄饨店发的家,还用查?」

  「哼,馄饨店,据报道,那家店的年利润上千万,妈的,只有傻屄才会信,他那馄饨是金子馅儿的?」

  「那你说他是怎么发家的?」

  「说实话,我还没想通,这就要问你舅舅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要想在股市上一步登天,首先就需要大笔的现金。」

  「你怀疑他做不法的买卖,馄饨店只是用来洗钱的?」文龙插了一句。

  「嗨,你别说,我还真没往这上想,也有可能。我让IIC上海办事处的同事帮我向银行的人打听了一下儿,近十年里,毛正毅从上海各家银行那里贷出了一百多个亿……」

  「我肏他妈!」马脸蹦了起来,眼睛瞪得如铜铃般,「一百多个,亿!」

  「狠的还在后面呢,去年五月,他仅一次就从『中银香港』搞了二十二亿港币。」

  「我肏,老屄还真他妈不是纸糊的。」

  「是啊,这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丫那这次来北京是想搞到十六亿港币,为什么啊?他以前能贷出那么多的钱,和银行的关系决不一般,要说再追加个十几亿不是不可能,他为什么要不惜丢面子,来北京要饭呢?而且从银行弄钱,还不会打压股民的信心。」

  「等等等等,你说他从上海的银行贷了一百多个之后,从『中银香港』贷了二十二个。」武大皱起了眉头。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太不对了,上海是他的地头儿,他又和那儿的银行那么熟了,八成早把钱打进到最核心了,他却要到香港去搞那二十二亿,重新打通关系。」

  「他要进军香港嘛,关系迟早是要打通的。」

  「那可不一样大了,你带着二十二亿去香港,那是什么劲头儿,你到了香港再现攒钱,又是什么劲头儿?」

  「也是,那你说是为什么。」

  「要我看,只有一个原因,港币现在还是算外汇,不管以什么形式贷港币,都需要外汇管理局的批文。他一定是没有这个批文,所以虽然上海的银行和他关系好,一样不敢给他银子。」

  「为什么『中银香港』敢给?」

  「『中银香港』是以有限公司的名义在香港上市的,它的操作程序和中国其它银行不同,没有上级单位对它进行检查,所以只要收买了它的主要负责人,很容易就可以弄到贷款了。」

  「这样啊,可还是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不再从『中银香港』贷款啊。」

  「你丫有的时候聪明,有的时候就特傻。」这话是刘南说的。

  「你大爷,半天不放屁,一出声儿就没好儿,聪明人,赶紧点醒我吧。」

  「你忘了毛正毅要我舅舅做什么了?十六亿港币,我舅舅也拿不这么多现金啊。」

  「啊,对对,」侯龙涛真是被点醒了,「香港不是上海,不是他随随便便扔出两间破屋就可以换来几亿的,虽然不符手续,但也一定要有资产抵押,他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抵押给『港银』了。」

  「没错儿,现在他每在股市上损失一分钱,他的资产就减少一分钱。」

  「但我要让他没有翻身的机会。」

  「那也不是很难的,他在经济方面一定有很多的问题,关键在于如何找到证据。」

  「问你舅舅怎么样?」

  「不太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扳倒了毛正毅,就没人能阻挡他常青藤在上海大展拳脚了。」

  「这倒是不错,但有一点,我舅舅当初脱离上海地产,毛正毅是不可能让他带走任何证据的。」

  「没关系,只要他能给出线索,咱们自己去收集证据。」

  「还是不好,我舅舅是从上海地产出来的,在中国的商场上,人情还是很重要的,如果真是靠他把老毛搞垮了,还有没有人敢和常青藤合作?再说,我舅舅并不一定真的愿意落井下石。」

  「不管怎样,你回去问问吧,讲明利害关系,不趁现在把毛王八一把捏死,他迟早会来报复我的,到时候,你会不帮我吗?你的安全谁来保证?」

  「好,我就帮你问问。」

  「那一定要尽快。」

  「行,我明天就问。」

  「那最好,」侯龙涛转向了大胖,「大哥,有件事儿你帮我办一下儿。」

  「说吧,什么事儿。」

  「我要你找人帮我盯住吴倍颖。」

  「他不是回香港了吗?」

  「没有,我让倩倩帮我查了记录,走的是毛正毅和他老婆,还有一个保镖,姓吴的没走,只是换了家酒店,我打电话问了一圈儿,丫那住到『王府』去了。

  你明天就派人去跟他,把他去了什么地方都记下来。」

  「他很重要吗?」

  「很重要,他是毛正毅的师爷,如果有谁能真正的掌握老王八经济犯罪的证据,那就是他了,必要的时候,得强行把他的嘴撬开。」

  「他可是很忠心的。」刘南提醒道。

  「忠心?现在没有人像岳飞那样忠心的。」侯龙涛扬了扬眉毛……

  「四哥,二哥今天是不是把那一亿还你了?」文龙和侯龙涛住一个院儿,今天正好又没开车,就蹭他的了。

  「是啊。」

  「这回爽了吧?去了块心病。」

  「就算是吧,说起还东西,你知道老曾为什么要着急还我的情吗?」

  「为什么?」

  「老东西很贪,他一天不把以前的账搞定,一天就得不到更多的好处。」

  「老王八。」

  「不过这样也好,咱们不怕他贪,就怕他清。」

  「有道理。」

  「那你明天帮我去挑件儿礼物吧,五万出头儿的就行。」

  「行吗?上回那块表不是小三十个呢吗?」

  「他玩儿我一把,我总得让他知道我很不满啊。」

  「明白了。」

  「把储物箱打开,里面有个盒子。」

  「好。」文龙照办了,取出一小盒子,里面装着两片绿叶,「这是什么?」

  「给你的,收好了,会有用的。」

  「什么用?」

  「我还有一件比较为难的事情。」侯龙涛没有直接回答。

  「你就说吧。」文龙从小儿就把侯龙涛当成亲哥哥一样,再难的事儿,他也一样不会推辞……

         ***    ***    ***    ***

  侯龙涛一进家门儿,茹嫣就迎了上来,帮他脱下外衣,「去洗个澡吧,我已经把你的睡衣放在浴室里了。」

  「好。」男人走过了娇妻身边。

  茹嫣站在原地没动,对于爱人没有抱抱自己、亲亲自己有点儿失望,他以前都会的。

  「想什么呢?」侯龙涛突然从背后抱住了美人的细腰,「这么不自觉,不知道来陪你哥哥洗澡啊?」

  茹嫣心里一甜,嘴上却在推托,「我已经洗过了。」

  「来吧,再洗一遍。」

  「别闹了,爸妈刚睡。」

  「那你就老老实实的,别再挣扎了,你想吵醒他们吗?」

  死皮赖脸的侯龙涛把长腿美女连抱带托的弄进了浴室,一把就把她的睡裤拉了下来,让她一边为自己宽衣,一边隔着可爱的粉红色小内裤揉捏她圆翘的屁股蛋儿。

  进入了浴缸,茹嫣稍稍踮起脚尖儿,双臂紧紧地搂住爱人的脖子,把戴着浴帽的螓首埋进他的颈项间,「哥哥……」

  「宝贝儿,我过两天要去一趟秦皇岛,可能得在那儿待一个星期。」

  「嗯,你去吧,我会来看爸妈的。」美女伸出了舌头,在爱人的脖子上舔舐了起来,还抬起一条修长的玉腿,在他的腿上磨擦。

  侯龙涛本来真的是只想和爱妻一起洗个澡的,但现在背上被温水冲刷着,怀里抱着个香喷喷的柔软娇躯,又被她这么一挑逗,肉棒立刻挺起老高。这就是他长期服药的一个副作用,稍稍一刺激就有反应,哪怕是心里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欲望。男人一把揽住了茹嫣那条抬起的大腿,龟头正好抵在她嫩红色的穴口儿……

     ***    ***    ***    ***

  第二天中午,侯龙涛被刘南叫出来吃饭,说是他舅舅的意思。席间倒是没说什么正事儿,古全智不起头儿,侯龙涛也不好显得太积极。饭后,古全智带着两个小辈来到一间茶楼,看来是要在这儿密谈了。他坐在了方桌的主位,「今天我来给你们泡茶,这里的『虎跑龙井』在全北京都是很出名儿的。」

  侯龙涛和刘南互望了一眼,无可奈何地面对面坐在桌子两边。

  「『虎跑』虽然没有『狮峰』好,但来这家店,没有人喝『狮峰』。」古全智自言自语着,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放置了一会的开水壶,温度计上显示的是七十六摄氏度,「泡龙井不能用开水,七、八十度正合适。」他把水倒入了茶壶中。

  趁着古全智专心致志的泡茶时,侯龙涛在桌下轻轻地踢了刘南一脚,冲他挤眉弄眼儿的,意思是问:「怎么回事儿啊?」刘南耸了耸肩膀,没给出任何的提示。

  「为什么来这儿的人都只喝『虎跑』呢?因为这里泡茶用的水都是从杭州虎跑泉提取,密封之后运到北京的。」

  古全智给俩孩子倒上茶,不大的屋里立刻充满了浓郁的香气。

  「虎跑泉水泡虎跑龙井?」刘南好像来兴趣了。

  「对,这虎跑泉水有较大的分子密度和表面张力,是上等的『山水』,不过虎跑泉水泡狮峰味道会更好,但人嘛,都喜欢附庸风雅,虎跑水加虎跑茶,正好是两虎,正合了明朝散文家宋濂的《虎跑泉铭》。」古全智微笑着抿了一口茶,「这第一泡的龙井,享受。」

  「古叔叔,您别怪我无礼,咱们是不是该谈正经事儿了?」侯龙涛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茶道是毫无兴趣,他有点儿忍不住了。

  古全智就好像没听见他的话,继续自顾自的品茶,「但我喝这『二虎』却不是因为什么古散文,『龙井茶叶虎跑水』素称『西湖双绝』,而这里的龙井茶指的就是杭州本地产的『虎跑』。」

  侯龙涛边挠头边一口把杯子中碧绿的液体灌下了肚,抓起茶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他已经失去耐心了。

  「龙井过了头三泡就会变得无味了,所以适宜慢饮,要慢慢地品味其中的香郁。」

  「谢谢古叔叔教我。」侯龙涛觉得古全智的话是对自己说的,而且其中含意绝不只限于告诉自己如何喝茶。

  「当年我们挣了第一个一百万之后,正毅带倍颖和我下杭州游览,碰巧喝到了这『二虎』,一口我就上瘾了,那以后,每挣一百万,我都会去逛一趟西湖,专门去喝茶。『狮峰』虽香,但我却喝不惯,就像是抽惯了『黑天坛』,什么Marlboro、『三五儿』、『红塔山』就都毫无味道了。」古全智又不理侯龙涛了。

  「后来,我离开了上海地产,按照协议,为了不致使正毅『紧张』,我不得再踏足南方一步,这些年来,我严格遵守这个君子协定,也就再也没喝过真正的『二虎』了。虽然这里用的是虎跑泉的水,但可能在运输或储藏的环节上做的不是很好,味道总是不够纯正。唉,这一直是我的遗憾,我想该是我再游西湖的时候了。」

  「您这是答应帮我了?」侯龙涛的声音都有点儿发颤。

  「哼哼哼,」古全智笑了起来,「我太了解毛正毅了,这次我没借钱给他,是一定会被视做背叛行为的,他迟早会报复我,与其被动的防守,不如先把祸根铲除,免了这个后顾之忧。」

  「那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三哥肯定跟您说了,我是想从吴倍颖下手,您虽然也清楚毛正毅的底,但要说真凭实据,那就只有姓吴的手里才有。」

  「南南是跟我说了,你们分析的都没错儿,从头儿到尾,毛正毅的买卖十桩里有九桩是不合法的,说说你的具体计划吧。」

  「好。」侯龙涛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对于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没必要隐瞒。

  「很好,很好,前半段很好,后半段稍稍有点儿冒失。」古全智倒是很欣赏侯龙涛的头脑,「你说的不错,现在,再忠诚的人也不会甘心做岳飞的,但你略微小看了倍颖,如果真的派人装成毛正毅的手下『杀人灭口』,八成儿是会被识破的。要我看,你去实施前半段的计划,后面的交给我。」

  「看来您对吴倍颖的评价很高啊。」

  「是啊,倍颖是一个少见的商业天才,特别是在投资方面,如果毛正毅真正的重用他,不需要什么邪门外道,一样能发。」

  「让您这么一说,我都没信心了,他能轻易上钩儿吗?」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弱点,倍颖自己说毛正毅对他有知遇之恩,实际上他现在才真是怀才不遇。表面上他充满商人的精明,但在骨子里,他是个读书人。」

  「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您对吴倍颖的了解当然要比别人深得多,既然您说没问题,我就放心了。」

  「那最好,我估计倍颖在北京起码还要待上几个星期,不要着急动手,给他一个四处碰壁的机会。」古全智为自己倒上了茶,「茶已经喝到了第二泡,咱们也该谈谈正事儿了。」

  「正……正事儿?」侯龙涛不解地看了刘南一眼,「还没谈到正事儿吗?」

  「舅,我跟他说了?」

  「说吧。」

  「猴子,百分之十五的常青藤换你百分之五的东星,怎么样?」

  「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你好好考虑一下儿,你能想清楚原因的。」古全智笑眯眯地品着茶,耐心等着年轻人的答复。

  小一个钟头的沉默过后,侯龙涛抬起了头,「古叔叔,麻烦您把必要的手续及合同准备好吧,我随时可以签约。」

  「好,三泡茶已过,再喝也无味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三人起身,来到茶楼外,也不用告什么别了,反正侯龙涛晚上还要见刘南,两辆Benz朝不同的方向开走了。

  就现在而言,百分之十五的常青藤的价值要远远超过百分之五的东星,哪怕是把刘南白得的那百分之五也算上,还是有几亿的差价,古全智那样的商场老油条为什么会做这种交易呢?侯龙涛已经把其中的原因想得很清楚了,对方是看中了东星大好的前途和无限的市场潜力,但这只是原因之一。

  证券和房地产是两个极不稳定的行业,获利大,风险更大,与其说是投资,不如说是投机,再精明的人,也不能保证永远不出错,一旦投机出错,那绝对是会伤筋动骨的。想当初,中国第二大富豪杨斌,放弃了自己发家的实业,改为在金融市场上投机,最终走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眼下,如果能顺利地除掉毛正毅,常青藤的下一个目标一定就是上海滩了,没有了上海地产的阻挠,按理说应该是无往而不利的,但世事难料,投入又是超级的大,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全军覆没。正由于此,古全智急需为自己找到一根结实的保险绳,而东星所能提供的就是一项风险几乎为零的实业……

  

           第八十三章 忠诚测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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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话:每章标题后的时间就是故事发生的时间。唉,第N次说明,我是现写现发,没有保留,所以是10:00写完,10:01发,18:00写完,18:01发。如果有朋友发现了文中的错误,尽可以在回复中提出,我都会看到的。

  「常青藤」和「东星」都是没有上市的私企,「常青藤」更是外资,对于它的资产构成,在「上海首富(上)」中有交代,所以当古全智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交给侯龙涛,实际上是将「常青藤」百分之十五的资产过户,还有八成半在古家手中,没有什么造不造反的问题。至于他是不是真的亏了,那就要看侯龙涛的发展了,而且那百分之五不光是净化器的分成,而是东星集团的分成,包括「东星」的一切产业。

  有读者再次指出「爱一个女人,不一定要占有她」,所以侯龙涛用欺骗的手段得到她们是不合适的,对于这个问题,完全是我把自己的感情加到了侯龙涛身上,在第六十二章中有解释,有疑问的读者可以去查看。

  有读者建议在文中不要用岳飞,而用关羽,因为岳飞是对国家忠心,关羽是对个人忠心,是两种不同的忠心,吴倍颖的忠心是属于对个人的忠心。但有一个问题,岳飞和关羽从他们所忠心的对象那里得到的待遇是截然相反的,吴倍颖更像哪一个呢?所谓「没有人会像岳飞那样忠心」,指的是没有人再会愚忠到主子要杀要砍,自己还把脖子伸过去的地步。

  Alpacino兄太敏感了,以A起头儿的读者何止千千万万,我说的那个人是以Adap起头儿,想来也是我没考虑全面,Alpacino兄见谅。

  记得在我刚写香奈的时候,有读者对于她自述被扇耳光的情节太虚假,因为日本社会如今已进步了,真的吗?大家知不知道最近两个日本内阁要员发表了什么言论?***********************************

  03/13/2003-03/19/2003

  与昨天晚上一样,还是一群人开大会,不过地点换成了「东星」在光大大厦里租的会议室,除了七个股东之外,还有田东华、区里给「东星」派来的党委书记谭辉和记录会议内容的小秘书。

  「秦皇岛的事儿大家都听说了吧?」侯龙涛是总裁,自然坐在主座儿了。

  「知道。」

  「听说了。」

  「那好,东华,把你的谈判纲领说一下儿吧。」

  「好,其实很简单,重要的是双方都会有利润,但秦皇岛方面完全是坐享其成,我觉得四、六分成是咱们可以接受的下限,也就是以七百九十九元的价格出售给对方,当然了,谈判时要尽量将售价提高,如果能再加三分利,咱们可以把运输的责任承担下来。」

  「你这是专为秦皇岛制定的战略,还是今后全以此为准?」

  「全以此为准。」

  「嗯,」侯龙涛点了点头,「那谈判的内容,特别是成交价格,需要对外保密。」

  「那是一定的,但秦皇岛是咱们第一个北京之后的大客户,我觉得可以给他们一点儿Discount,头十万套,在成交价上减去五分利,而且他们每介绍一个大客户,就可以再以Discount Price购买十万套。」

  「最后那半条儿可以适用于任何城市。」

  「好的。」这点田东华也想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

  「如果他们说死了也不接受咱们的报价怎么办?」文龙是『东星』挂名儿的副总经理。

  「所以开始时要报高价啊,二、八或者三、七的,然后再一分一分的跟他们抠。」

  「这我还不知道吗,我问的就是底限,是不是五、五分账更合适?」

  「底价定了就不能降,四、六已经是很大方了,他们只不过是举举手,通过个决议罢了,没有理由平分利润的,不接受就拉倒。」侯龙涛说得很坚决。

  「其实林总的担心也有道理,但四、六确实是比较公平的价格,应该是可以接受的。」田东华的话在意思上和老板没有区别,但语气却平缓很多,毫无侯龙涛那种教训人的味道。

  文龙还想说什么,可侯龙涛没给他机会,「价格的问题就这么定了,还有其它的意向吗?」

  「除了要定下来派谁去,没有别的事儿了。」

  「我去。」这回轮到文龙不给侯龙涛机会了。

  「哈哈哈。」侯龙涛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有趣或是特别愚蠢的事情一样,大笑了去来,「你要去?哈哈哈……」

  「怎么了?」文龙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不悦的神情,「有什么好笑的?」

  「这次又不是去旅游,是谈生意,而且还是大生意,你去我可不放心。」

  「谈生意怎么了,华哥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我照做就是了。」

  「谈判是要随机应变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北京待着吧。」

  「你什么意思?」文龙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

  「没什么意思,你为什么非要去啊?」

  「我没去过秦皇岛。」

  「那就自己掏钱去玩儿玩儿,老是这样,又不是没子儿。我看你就是想嚣张一下儿罢了,有市长哈着,那多威风,是不是?」

  「我……我……」看来是被说中了,文龙的脸都涨红了,「我就是想为公司出点儿力,怎么就不可以呢?」

  「当然可以了,但也要……」

  「猴子!」武大叫了一声,但为时已晚,侯龙涛的话已出口了,「……量力而为啊。」

  「你是说我没能耐?」文龙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说你没本事,我太了解你了,你从小儿办事儿就不牢靠,说话又没个谱儿,不知道搞砸过多少事儿了,这种上亿的生意,我是说什么也不敢让你主持的。」

  「我搞砸过什么了?」

  「不说也罢。」

  「少来这套,你还是说说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的脸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你不妨就再踩我几脚吧。」

  「算了,文龙。」刘南拉了文龙的袖子一把。

  「别,」文龙一甩胳膊,「咱们把话说清楚了,我不能就这么胡乱被讥讽一顿,骂我行,拿出真凭实据来。」

  「好,是你非要我说的,」侯龙涛有点儿受不了文龙这种无理取闹了,「远的就不提了,光说近的,你今天干什么来着?」

  「我……我干什么了?」

  「老曾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卖』给他的那个花瓶儿是假的,要不是我及时补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条线就断了,你说你是怎办事儿的?」

  「我怎么会知道那是假货。」

  「你从哪儿弄来的?」

  「一个朋友那儿。」

  「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没一个办正经事儿的,你连五万块的事儿都搞不定,我怎么敢让你做大买卖?」

  「肏!」文龙一把将大转椅推出老远,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文龙,文龙。」二德子跟着站了起来。

  「不要拦他,让他出去冷静冷静。」

  小二十年的兄弟,吵吵闹闹是免不了的,但像今天这种大爆发还是头一回,大胖他们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侯总,林总本意并不坏。」最后还是田东华出来打圆场。

  「这是公司的最高层会议,又不是在侃山打屁,他这么胡闹,成何体统。」

  侯龙涛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好了东华,下星期二,麻烦你跑一趟吧。」

  「好的,不过我想让林总跟我一起去。」

  「随你便,但你记住了,一切都要由你拿主意。」

  「我知道。」

  「还有,最好能让他们接受咱们旅游团的方案。」

  「我尽力。」

  「那就到这儿吧。」侯龙涛站了起来,「对了,明天我要陪我爷爷奶奶去深圳玩儿,大约一个星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儿就别找我了。」

  ……

     ***    ***    ***    ***

  「死猴子,这儿三个男的,你叫谁爷爷啊?」一架飞机的公务舱里,刘南拿侯龙涛打着岔。

  「喊我吧,我叫了丫小十年的四哥了,也该让我占占便宜了。」

  二德子从后面一排座位探出了脑袋。

  「嗨,那我呢?」马脸也不甘落后,「我也叫了小十年了。」

  「哼,你们他妈就没点儿正经的。」

  任婧瑶虽然不大明白男人们在说什么,但看侯龙涛的心情好像不错,也壮着胆子开起了他的玩笑,「那……那光有爷爷不好吧,就我一个女人,是不是可以让我当奶奶呢?」说实话,她已经被惯坏了。侯龙涛没有说话,慢慢地扭过头,皱着眉,冷冰冰地看了一眼貌似「广沫凉子」的美女。

  「嗯嗯。」任婧瑶立刻像受了委屈一样,抱住了男人的胳膊,噘着小嘴儿,她还是从骨子里畏惧这个男人。

  「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不是,不是,主人……」女人把头枕到了侯龙涛的肩膀上,在他脖颈上亲吻起来……

  飞机降落之后,侯龙涛一行五人没有像其他乘客那样坐机场大巴去候机楼,因为有一辆面包车在停机坪上等他们。

  「侯先生,我是吕市长的秘书陈东,吕市长和洪书记已让人准备工作餐了,我先送几位去饭店休息,晚上六点我会再去接几位的。」一个面色白净的年轻人拉开了面包车的车门儿。

  秦皇岛不愧是海滨城市,空气比北京的要清新不少,天空的颜色也很好,不像北京老是灰蒙蒙的。

  「侯先生,为什么这么着急啊?连周末都不休息?」陈秘书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回过头来给大家发着烟。

  「噢,主要是除了生意我还有些重要事情要跟吕市长和洪书记谈,当然了,陈秘书的帮忙也不能少啊。」侯龙涛的笑着接过了烟……

     ***    ***    ***    ***

  「林总,还生气呢?」星期二,在飞往秦皇岛的班机上,田东华看文龙的脸色不太好,估计他还是在为上星期开会的事儿赌气。

  「别总儿总儿的,叫文龙就行了。」文龙看着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也别想太多,你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侯总也是希望你能越来越适应商场上的尔虞我诈。」

  「狗屁,他要真是想教我,好儿好儿说不行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当着大家让我下不来台了,不光是我,我们哥儿几个里,除了三哥,都被他损遍了。」很明显,文龙是一肚子的怨气。

  「没有这么严重吧?我听说侯总是很讲义气的,他不是把公司都跟你们分了吗?一年一千五百万啊,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唉,」文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每年挣三亿,这辈子也花不完啊,施以恩惠的感觉比自己独吞可要强多了。」

  「文龙,你这未免就有点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们之间的事儿你知道得太少了,我跟你说说吧,从小儿他就是我们里面最精的,别看我三哥也是美国大学毕业,学校还比他的好,但真论心计,我三哥还差点儿。」

  「那又怎么了?每个团体里,总会有一两个是比较出众的。侯总本身是很有头脑,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你听没听说过『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啊?不瞒你说,最早我们是哥儿八个,我是老八,上面是有一个七哥的。」

  「是吗?」田东华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儿,「为什么现在只有七个人了?」

  「八、九年前吧,我四哥喜欢上一妞儿,可我七哥也喜欢她。要我说,漂亮姑娘多的是,犯不着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感情,但他们俩都是花儿匠,你也能猜到了,都不愿意放手。俩人就说好了,公平竞争,让那女的自己选,不论她选了谁,另一个都不会记仇儿,结果我七哥胜出了。」

  「侯总报复了?」

  「一开始倒没有,三个月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联合了大哥和六哥,楞是把七哥逼得走投无路,要远下广东。」

  「这样啊……」田东华突然想起他们几个在聊天儿的时候,确实说过这么一档子事儿,只是并没有明确的说那个男人是谁,而且言语中还颇有鄙夷的味道,「那个女的现在是侯总的一个情人?」

  「你怎么知道的?」文龙好像突然提高了警觉,眯起了眼睛,「是谁告诉你的?」

  「我跟侯总和刘总吃饭的时候,听他们提过一句。」

  「噢,什么情人,那种拒绝过我四哥的女人能有好儿?她只是个性奴,天天被弄得半死不活的。」

  「那要是侯总真的做得不对,当初其他兄弟就没有替你七哥说话的?」

  「我不是说了嘛,大哥和六哥不知道为什么是站在四哥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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