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白为了穿越四个世界的形态默认是长发的常态卍解。

【第一跳跃点】

向阳而生

剪定事象等级：C

周围的景色在持续变换，不久后洞被打开。眼前的事象逐渐明了，白轻轻一跃落到了地面上。

这里就是亚空间的世界吗？

白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景色。周围植被茂盛，却与原本世界中的景色相差不大。

总之先走走看吧，反正待在这里也不会有别的线索。白这么想着，向一个方向开始前进。

突然，一阵脚步声引起了白的注意。人好像有很多，来者不善的样子。

白微微眯起眼，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说是寻找碎片但浦原也没有给出他具体的方法，完全只能靠他自己来摸索。

眼前的灌木丛突然动了起来，对未知事物的本能使白召唤出镰刀状的斩月紧紧攥在手中。

白还没反应过来，一抹萱色就从茂密的灌木丛中窜出撞到了自己怀里。看清来者是谁的白瞬间瞪大了眼睛，“……王？”

听到自己的声音对方也抬起头看向了这边，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也是非常吃惊，“一样的脸…？长发的……我？”

不…不对。

看着面前的人白甩了甩头，有哪里不太一样…！

但这时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大声的吆喝着：“站住！不要跑！”

“来不及了…！”听到这些声音萱发的人显然慌乱了起来，他顺势拉住了白的手，“喂！愣着干嘛啊！快走！”

白被他牵引着也跟着跑了起来，看着熟悉的萱发背影白不自觉的问了一句：“你在做什么？”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躲人了！”

“是吗？”听到这回答白直接将少年公主抱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一出，少年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开始在白的怀里乱动。

因为少年的不安分白眉头微微蹙起，但还是死死抱紧少年，“不要乱动老实点！你不是要躲人吗？”

“哈？！”少年不悦，但是听罢还是老实了下来不再继续挣扎。

白轻轻跃起，抱着怀中的人远离了人群。

到了安全的地方白将少年放了下来，这时白才注意到少年确实与自己的王容貌完全一致。只是比起自己和王，眼前的少年看起来要更稚嫩一些，大概只有13、4岁的样子，身高也矮了自己半个头。而且少年还穿着少见的和服，和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出入还是不小。

少年也在打量着自己，想必遇到与自身一模一样的人也很惊讶吧。

白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景色，从刚才他跑路的时候就发现这片区域不管到哪里都是茂密的植被，还有真是有够偏僻荒凉的。

但是为了确定自己现在所在的方位白对着少年问道：“这里是哪里？”

“哈？”少年用一副这人该不会是脑袋坏了的表情看着白，“还用问吗？当然是尸魂界了。”

尸魂界？白心生疑惑。

“倒是我来问你。刚才慌乱之中一不小心把你给拉上了，虽然很感谢你帮我脱了困，但是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长得和我如此相似？”

“问别人是谁之前，是不是该先自报一下家门？”

“呃？！”少年语塞，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他无奈的叹口气，挠着自己一头萱草色的头发说道：“真是的……竟然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帮我吗？看来你应该是从很偏远的地方过来的了。”

确实很远。

“那就听好了。”少年对上了灿金色的眸子，“我叫一护，志波一护，一生只守护某样东西的一护。”

志波？

白眯起眼。看来，这就是浦原提到过的那个了。眼前的人不管怎么看，毫无疑问的确是王，但却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个王。

事情逐渐明了了起来。

“那么你呢？”突然白的思绪被打断了，“你又是谁？”

“白。”白答道。

“白？好奇怪的名字啊……”

“既然你说奇怪，那你觉得我该叫什么？”

“？”好像问了很奇怪的问题一样，一护看着白思索了半晌，憋出了一句：“白也挺好…”

看着眼前的少年白勾了勾唇角。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群人为什么要追你？”白问道。

“那还用问吗！”一护气鼓鼓地托起腮帮，“当然是因为我家那老头子今天要回来了！我才不想看见他！”

老头子？谁？

“你是说志波一心？”

“什么啊？！你不是知道的吗！”一护白了白一眼。

“那你为什么要躲？他不是你老爸吗？”

“……”一护沉默了。

他顿了顿开口道：“我没他这样的老爸，我讨厌……那家伙…！”

啊啊…看来这个世界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不过啊，一开始你不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吗？现在怎么又突然对我家那么了解。还和我的脸长得一模一样……不对稍微大了一点…！”

“你到底……是谁什么人？”面对来路不明的另一个自己，那双棕色的眸子中并没有丝毫畏惧。

薄凉的唇轻启：“如果说，我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你的半身呢？”

“哈？”一护显然不相信，“你在说什么啊？这种小说中才有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说着他伸出手，“证据证据，说话要讲证据。”

看着眼前的人，白不禁打起了捉弄对方的心思。

“你觉得…”苍白的手拉住少年的手腕，白轻轻抚摸着一护的脸，“单凭你我如此相似的容貌，还不足以说明这一切吗？”苍白的指尖轻轻扫过少年柔软的唇瓣。

一护的脸“唰”的红了起来，“说说说…说什么呢！”他一把推开白，“说不定你只是我哪里不知道到的远亲罢了…！”

真可爱。白在心里暗道。

难得遇到这么青涩的王，感觉还真不赖。虽然…还是自己的王更胜一筹。

少年背过身，微风轻轻扬起他萱色的发丝。许久，一护开口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我的半身的话，那是不是代表另一个世界还有另一个我？”

“没错。”白如实回答。

“那…那个我是怎样的？”少年回过头，逆着光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想知道？”

“问那么多干嘛，快说！”

“他啊……是个笨蛋。”

“哈？！”一上来就被评价成了笨蛋，一护直接听懵了。

“又弱小，又不成器，最主要还笨的要死。明明弱的要死，还要叫嚣着谁都想要保护。但就像那样任性着，他还是凭一己之力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

说着，白的思绪回到了自己被那人推开的那一幕，“但是…依旧是一个永远不会优先考虑自己的不折不扣的笨蛋。”

“……我真听不懂你这话到底是在夸还是在损。但是能被你这样说，那个我应该是很厉害的家伙吧。”一护拄着下巴听着。

“是个鬼。”白一脸嫌弃，“你没听到我一直说不仅弱的要死，还笨的要死吗？”

“虽然知道不是在说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好不爽啊！”一护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那…那边的我成为了什么人？志波家的家主？去继承家业？亦或者别的什么？”

听着这八竿子都打不到的猜测，白直截了当地说道：“是死神。”

“？！”一瞬间，少年惊诧的瞪大双眼，“…你说…什么？！”

觉得非常难以置信，少年开始大吼：“撤回前言！”

“成为了死神的我最差劲了！我才不承认那样的家伙会是我！”

看着情绪突然转变的少年白有些不明所以。

少年的眼中所透露的，是憎恶。

“我，最讨厌死神了——！”

【二十四】

“我，最讨厌死神了——！”

这样的话传入耳中，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疑问脱口而出。

少年咬着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隐忍，“因为，死神杀死了……我的大哥！”

大哥？什么大哥？白皱起眉头。

“啊啊，我也才注意到你的衣服虽然是白色的和普通的死霸装不太一样，但这腰封和裤子的样式就是死霸装吧！”一护自嘲的笑了，“差点！就被你们给骗了——！！”他瞪着白，眼中是难以掩饰的憎恶。

“星罗棋布的兽之骨 尖塔 红晶 钢铁的车轮 动即是风 止即是空 长枪互击之声满溢虚城。”一护的嘴里开始喃喃起什么。

突然，少年抬起手对着白：“破道之六十三 雷吼炮——！！”

淡黄色的闪电从一护的手中射出，白瞳孔骤缩，瞬间召唤出斩月将攻击悉数挡下。等到烟尘逐渐散开，白才注意到一护已经消失不见。

“啧，这个可恶的小鬼！”

看来因为种种原因，这个世界的王不是一般的麻烦，但白也得快点找到他。毕竟一来就见到了这个世界中的一护，这肯定就是寻找碎片的线索。

这个世界的王与他所熟知的王经历实在是差得太多了。但是有些东西，即便是跨越了时间、空间、人生的轨迹，其内在是不会改变的。

原本的世界一护终逃不过与灵王的关联，那么在这个世界的一护与灵王的碎片力量也应该是相吸引着，白才会被崩玉引导着见到一护。

这肯定，就是突破的关键！

一护扒开茂密的植被，往密林深处走去。

真是的…还以为遇到了个不错的家伙，结果和死神也是一党的…！想到这里，一护的神情有些沮丧。

“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一护小声的嘟哝着。

家现在肯定是回不去了，毕竟那老头子在。但是也不能原路折返，说不定又会遇到刚才那家伙。

一护烦躁地抬起头，树影在他的脸上映衬出斑驳的痕迹。此刻，少年呢喃着：“我真的好想你啊，海燕哥……”

五年前。

“一、二——！好高好高～”志波海燕将小小的一护高高举起。

“海…海燕哥…！快把我放下来…！”一护嘟起红扑扑的小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快放我下来！”

海燕笑嘻嘻的说道：“有什么关系，一护在我眼里可永远都是小孩子。”

“哼！”一护不服气地挣扎起来，“啰嗦死了笨蛋大哥！快放我下来！”

“是是、不要乱动了一护，小心摔下来。”

午后，两人在屋檐下享用着羊羹。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到晚上海燕就要归队了。

“呜…海燕哥就不能不回去吗？”一护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落寞。

海燕笑着揉了揉一护的头，“没事的一护，反正我很快就能回来看你们了。”

“嗯…！”一护不舍的抿着下唇点了点头，“一护以后也要成为和海燕哥一样优秀的死神！来瀞灵庭帮海燕哥和都姐的忙！”

“哈哈哈哈哈是吗？”海燕摸了摸鼻子，“那还真是期待看到一护成为死神的那一天啊！”

“找到你了草莓！”这时岩鹫不合时宜的冲了出来，“啊！大哥也在！真偏心！每次回来都只带草莓玩！”

十字布满了一护的额头，“谁是草莓啊！笨蛋岩鹫！是一护啊！”

“分明草莓才是笨蛋，还敢说我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岩鹫才是大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兄弟二人因此扭打在了一起，看到此景海燕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然而，那天之后，

志波家再也没等到志波海燕回来。

那是一个雨夜，刚才的一场大雨浸得整座城都透心凉。

一护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浑身被鲜血所浸染的志波一心带着志波海燕的尸体，回来了。

“…海燕……哥…？”看到眼睛已经失去光彩海燕，年幼的一护脸上的表情写满了这不可能是真的。

一护多么希望那一刻他能够昏死过去，把这当做只是一场噩梦。可是他没有。他只能清醒的，接受着这个事实。

随后，大家都说，海燕哥是被虚给杀死的，是为了同伴光荣的牺牲的。

但是一护却知道，海燕哥不是被虚杀死的，那致命的伤口不管怎么看都是刀伤。不仅如此，上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

从那时起，有一个想法就一直在一护的脑海中萦绕。

海燕哥，是被死神杀死的。

之后，一护也去询问过一心：“老爸，海燕哥他……是被死神杀死的吧？”

一心看了眼一护矢口否认：“不是，笨蛋儿子，海燕就是被虚杀死的。”

“……骗人！”一护低下了头。

“不是骗人，下次不许再问这种问题了一护。”一心训斥道。

啊啊，原来是这样吗？就连老爸也跟那群死神是一伙的吗。为什么就不能承认呢！

算了，反正真相是什么我自己会找到答案的！

死神和老爸，全部都最讨厌了——！！

一个劲儿往密林深处走的一护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在森林里迷失了方向。

“这里是哪里…？”一护不安的环视着四周。

即便作为土生土长的尸魂界住民，一护也不可能对每个地方都了解的那么详尽。周围迷雾环绕，尽是陌生的景色，就连回去的道路都被迷雾所遮掩，找不到方向。

“该死…！”一护咬着下唇骂了一句。

早知道就在路上做上标记了，结果现在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都怪那个叫白的家伙！一护抓狂了起来。

正在一护烦恼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存在于记忆中的声音。

“一护。”

一护循着声音回过头，眼前的景象让一护呆愣在了原地。

那是自己熟悉的身影，就连样貌也与自己非常的相似。

骗人的吧…？

一护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来确认自己所看到的并不是幻觉。

“海燕……哥？”他呢喃着道出了所见之人的名字。

那人依旧如同记忆中一般笑着：“哟！好久不见了，一护！”

【二十五】

“你真的是…海燕大哥吗…？”

少年不敢眨眼，生怕眼前看到的景象只是镜花水月。

眼前的人没有回答，扒开灌木径直向着一护走了过来。

周围迷雾环绕，一护看不清他的脸。

“海燕…哥？”一护冷汗直冒，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几步。毕竟在这种场合下见到已死之人，不论是谁都会感到恐惧吧。

注意到的时候，海燕已经来到了一护的身前。他向着一护伸出手，没有退路的一护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自己的头只是被轻轻的揉了揉，那手掌依旧如同记忆中那般宽厚。

“好久不见，已经成长成可靠的男子汉了啊，一护。”

啊…果然。

这个人……果然是，我的大哥！

一护满怀期待地睁开眼，但是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却让他呆住了。

“…诶？”

喉间轻轻发出了一声疑惑。

眼前的人和大哥有着同样的发色，相同的容貌。但是那凹进去的眼窝，还有那长长的舌头……

血液瞬间凝固，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快逃！’理智清楚的告诉一护，眼前看到的家伙根本不是人类！但是，身体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僵在了原地。

湿润的舌尖舔舐过一护的脸颊，那种粘稠感只让一护觉得恶心。那东西狰狞地笑着：“已经……成长成很美味的模样了——！”

人在极度恐惧下会有两种反应：一种是害怕的无法动弹；而另一种……

“破道之三十一。”一护抬起手对准那人的胸口，“赤火炮——！”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一护全然不顾在离自己这么近的情况下释放的赤火炮会有多大的威力。

“你是——笨蛋吗——！！”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揪住了一护的领子，在爆炸波及到一护之前一个响转拉开了距离。

一护愣愣的回过头，“……白？”

“你这个！蠢货！”白抬起手狠狠地往一护头上揍了一拳。

一护揉着自己被揍疼的脑袋，淡淡的只说出了两个字：“抱歉…”

爆炸的烟雾逐渐散去，那怪物的身形再一次显现。令人吃惊的是，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吃了一发赤火炮，怪物竟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吐着长舌，神情似乎有些惋惜，“可惜可惜，送到嘴的肉给溜走了。”说完，怪物嚣张的笑了起来。

白手一伸召唤出斩月正准备去解决那只虚，但却被一护叫停了，“等等白！不要插手，这是我的战斗！”

被白从那场爆炸中拉了出来，一护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他往前走了几步，瞪着那怪物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为什么你会顶着这样一副姿态？！”

怪物嗤笑着，“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曾与这名死神融合过。不仅如此，我还继承了他的所有记忆。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副队长吧，那灵体的味道简直美妙的不行啊哈哈哈！！”

“换而言之，现在的我成为了那名叫志波海燕的死神。真冷淡啊一护，我可是你许久未见的大哥啊。”

听着一护不知不觉的攥紧了拳头，指甲因为过度用力直接嵌进了肉里。

“无法承认……”

一护带着恨意瞪视着对面的虚：“我绝对不会承认你这家伙是海燕大哥——！！”

一护恨透了眼前之物，恨不得此刻亲手将其消灭。

但是，他却没有消灭对方的力量。

正是因为那时的他还太弱小，所以他才无法守护好他珍视的家人。

面对眼前的一切，一护感受到的只有因为自己没有力量的无力感。

这一刻，他似乎懂了，那冰霜是以怎样的情愫刺入大哥的胸口；他似乎懂了，大哥最后为什么是笑着的……

“白！”一护大喊出白的名字。

“你说过，另一个世界的我成为了死神对吧？”

“啊。”

“那么，告诉我成为死神的方法——！”

白紧紧蹙起了眉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可不要后悔，命运这种东西一旦选择了就无法改变了。”

“啊…”一护抬起头，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会后悔的！所以告诉我成为死神的方法吧。”

我想要，力量！

我想要打败敌人的力量！

我想要守护我珍视之人的力量！

为此，我不想再弱小下去了——！

看到一护的决意白扬起嘴角，“那么，闭上眼吧。”

听罢，一护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而白举起白色的镰刀，锋利的刀刃在刹那之间刺进了一护的胸口。

意外的，并没有疼痛。

一护只感受到磅礴的死神之力正在传递给自身。

“忘记那恐惧，看着前方。前进吧，千万不要停下来。跟我念，一护。”

一护点了点头。

“退却只会衰老。”

“…退却只会衰老。”

“胆小必招来死亡。”

“胆小必招来死亡！”

“叫吧，我的名字是——！”

随即，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喝：“斩月——！！”

突然，巨大的灵压风暴将一护卷入中心。

很快，风压逐渐散去，一护扛着巨大的斩月现身了。

“怎么可能…！！”不远处的虚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你这家伙是虚吧！！为什么被你刺了一刀这小子就变成了死神——！！”

“哈！”白冷笑了一声，“那当然是因为，不管是他于我，还是我于他，对彼此来说都是特别的存在啊——！！”

不可思议啊。

自己是不知道吗？

不，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这家伙并不是死神，比起死神，这家伙其实更像虚。

但正因为如此，才觉得不可思议。

明明是虚却长得与自己如此相似，明明是虚却保护了自己，明明是虚却赋予了自己想要拥有的力量。即便得知了对方真的是虚，却意外的，不觉得害怕。

“谢谢你，白。”

白扬起了唇角，“去吧，去斩断这该死的孽缘吧，一护。”

“嗯，我上了。”一护说着，向前踏出一步。

眨眼间，一护移动到了虚的身后。仅仅一击，用着海燕外貌的虚便被斩成了两段。

“大哥”化作了灵子点点消逝，一护似乎看到了，那快要消逝的影子对自己说了一句，“真的长大了啊，一护。”

就这样，结束了。

“那么…你要离开了？”

“没错。”

“是么，是这样啊…”

“这种表情可是会让我觉得你在说自己会很寂寞。”

“吵死了！才没有！”

一高一矮的身影站在之前来过的崖边上拌起了嘴。

在那之前，就在一护斩杀完虚后，一块黑色的勾玉就从一护死霸装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白立马上去检查了一番，果不其然，这块黑色的勾玉蕴含着灵王碎片的力量，白立马断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因为这玩意儿是突然出现的，对一护来说并没有太多用处，因此白也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不过看来，白在这个世界的滞留也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那么，也是时候该道别了。”白说道。

“嗯，也是啊。”一护释然的笑了。

“那么再见了……白。”少年深情的说着，眼里仿佛有光。

“嗯，再见了，这个世界的王哟。”白色的人挥了挥手，到最后也是张扬的笑着离开。

我们是否会再次相见？

我没有问。

他跨越空间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没有问。

为什么会把自己叫做王？

也一样不会过问。

少年独自眺望着斜阳，在今天这一天他所见到的、所经历的，就宛如做了一场梦一样。

如果，那个人的前方是漫长的旅途的话，少年衷心的祝愿着。

愿你，武运昌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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