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原来在那边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某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在我那个在外人看来显得有些过于无机质的房间里，迦摩和我一起躺在一米五宽的床上。她一丝不挂，四肢发出的微弱蓝光是屋子里此刻仅有的光源。我同样的没穿一件衣服，让她枕在我的手臂上。两个人浑身都是汗水，却没有起床去冲个澡的意思。迦摩水晶一样的手指正放在我的胸口，听到我发出这样的感慨，指尖就用力戳了戳我的胸口。

“……我早就该想到，你们两个人渣怎么可能会不发生任何事情呢。给我老实交代。”

交代……是要干什么。爱神小姐，你何时这么有干劲了？

“少废话。”迦摩发出了低沉的类似咆哮一样的声音，“我现在作为你的‘绝不是后宫’集团的情报枢纽，有义务知道一切事情。”

掌管情报，也就是说你有守密的义务，对吧。这是我仅存的为数不多的秘密，就连马修都不知道。如果你说出去的话……

“你在小看我吗。这是我身为爱神的职业操守。”

……谢谢你。

“对于即将听到凄惨无比的事情的我，这种谢意有什么用。”

迦摩叹息了一声。她大概是看到了我的表情吧。我自认平日里还算是演技派来着，但是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露出破绽。

时间倒回去一些，到伽摩你来很久之前，到我们刚刚第一次拯救人理的那一天。也就是我拼了老命用盾牌砸死了还剩一口气的盖提亚，在迦勒底所在的山间迎来南极的朝阳的那一天，也就是罗马尼医生……离开的那一天。

全人类从失去的一年之中归来了。外界的情报潮水一般的涌入迦勒底。所有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迦勒底的工作人员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解脱感，马修和我只觉得疲惫和悲伤。

我以为我早已经习惯了失去，我以为我经过了一年的战斗，已经有些足以骄傲的资本，然而在那个时间尽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我依然只是一个凡人。因为如果我是无所不能的，能被镌刻在人理之上的英雄，医生也许就不会死了。我和马修站在久违的晴空之下，天上看不到那个时刻都在折磨我的巨大光轮，然而我只呆了五分钟，就觉得无颜面对这样的风景。

我告诉马修，她今天不用陪着我了。之后我就走回房间，把房门锁死，大睡了一场。我压根没看我睡了多久，也许是十几个小时，也许是一两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没有一点饥饿感。我只觉得我成为了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什么东西，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清晰的不自然。我没有打开照明，摸着黑走在已经是灯火管制时间的迦勒底走廊。我甚至没有穿鞋和袜子，我的脚感觉不到冰冷的地板。我的双腿机械的迈动，把我带到了那个小仓库。

果然，我拉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女人就坐在黑暗之中。她本来的单马尾也解开了，橘色的短发凌乱的好像刚睡醒，应该和我一样。

我无言的关上门，走到她对面坐下。屋子里一片漆黑，我有些看不清楚，但是她眼眶有些发肿还是能看到的。她没穿迦勒底制服，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睡衣。我不记得我穿着什么衣服了，不过大概就是背心+短裤吧。

我们什么都没说，在那片黑暗之中相对无言，过去整整五分钟。她才先开了口。

“……看你这样子，你那边的医生，也没活下来吧。”

我大概是点了点头。

“……废物。”

你也一样。我的内心翻腾起来。你要是比我厉害的话，那你那边为什么没能把他救下来啊？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然后抓住我的背心领子，大概是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

用点力啊，你吃饭了吗，我压根没有感觉啊。于是我转过头来，抹了抹鼻子，攥紧拳头，一拳揍在了那个橘毛的眼睛上。她直接向后飞了出去落在了沙发上，眼圈迅速的变青。

这大概是我十多年的人生以来第一次打女人，应该也是最后一次，而且对象还是平行世界的自己。

“……好啊。”

她笑了起来，站起身。我们不约而同的走向彼此，同时挥出了拳头，同时揍在了对方那张凄惨的脸上，同时倒了下去，再同时站起来。

于是我就这样开始跟她互殴。漆黑的屋子里，两个人一言不发的互殴，而且下手的位置都是对方的脸。大概五分钟之后，我就看不清对面的样子了。大概是因为我的眼睛已经肿成两条缝了吧。反正我当时没任何感觉，她大概也一样。

终于在挥出最后一拳后，我和她筋疲力尽的一起倒在地上。我记不得当时的样子，不过应该是面对面吧，我能感觉到她那沉重的呼吸就在我面前一点点的位置。

然后，那个女人就凑了过来。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觉的嘴突然间被堵住了。

味道糟糕透顶。你知道的，就是昏天黑地的睡眠之后嘴里那股挥之不去的苦涩味道。她的舌头还伸了进来，于是我也毫不客气的伸过去。舌尖还有些咸涩的味道。我伸手摸索过去，摸到了她脸上的水渍。

我当时应该是怔住了。被强吻的是我，你哭个什么劲呢。然而她一言不发，只是孩子一样的拼命的吻我。她伸过手来，无意识的抓挠我的背心。她早就没有长长的指甲了，那种东西只会给作战带来麻烦。我伸过手去握住她的手。她和我一样，手上已经满是伤痕和老茧。

咫尺之遥，我能看到对面那家伙的体温升高了，于是我靠了过去。屋子里本来也没什么供暖，我和她便如同野兽一样蜷曲着依偎在一起，摸索着亲吻彼此。

然后她就把手伸向了我的短裤，而且不是脱下，是直接伸了进去，开始毫无章法的把玩起来。真的是，女流氓的本性暴露无遗嘛。被这样粗糙的手摸着，我可是一点都不高兴。不过礼尚往来，我也伸手摸到了她睡裤边缘的松紧带，向下褪去，圆润的臀部整个露出来，一把抓住，揉捏起来。

她的屁股还算是挺有料的。我在心里这样说道。在当时那个时间点，我早已经不是那个未经人事的隐蔽青年了。虽说没有现在被迦摩你指责的这么严重，但是我和马修确实已经发生过一次关系，然后就是和南丁格尔以及伊什塔尔等等等等。考虑到她就是我，而且看她这个毫不犹豫的态度，她应该也不是什么纯洁的乙女了。

我试探性的伸出手指探索了一下她两腿之间的部位。干燥的一点点水份都没有。

“就这么直接来吧。”

她的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仿佛不是要求我把阴茎插入她的阴道，而仿佛是要求食堂的Emiya给她多加半勺炖牛肉的感觉。

……真的是，太有我的风格了。

我跟她刚刚互殴了好几分钟，揍到对方鼻青脸肿，和现在这种没有半点前戏直接就作，其实目的是一样的。也就是“惩罚自己”。

毕竟她就是我，我挥出去的拳头，等于打在自己的脸上。等一下她和我要感觉到的痛苦，也是作用在自己身上。

我无言的半脱掉短裤，把肉棒凑了过去。那个女人也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懒散的伸脚踢掉了睡裤的一条腿。我咬着牙，狠狠的把肉棒硬生生的戳进那个没有一点点润滑的洞里。

她伸手抱住了我的后背，张嘴狠狠的咬在我的肩膀上。我抓住她的腰，疼的深吸一口气，用力的抽插起来。她疼的紧咬牙关，我便抽插的越发用力，龟头被干燥的肉壁刮的生疼。

我们之间，在那个时刻，能够交换的只有痛苦，没有喜悦。喜悦是属于其他人的，留给我和她的只有自责与后悔。

我翻了个身，把她牢牢的压住，两条腿扛在我的肩上，毫不留情的狂插猛干。她的睡衣应该是敞开了，两颗中等偏上形状还算美型的乳房暴露在外，被我的冲刺搞的上下翻腾，可是我完全没有看的心思。我死死的抓住她的大腿，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前冲刺，再收缩，再冲刺。她一言不发，别说是呻吟娇喘，连痛苦的叫声都不发出来。我俯下身去，脸上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胸口。不知道是鼻血还是眼泪还是鼻涕什么的。因为真的好痛，痛到我除了用力干下去没有其他缓解的方法。

是的，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再有那种半麻木半恍惚的感觉了。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透过肿胀的眼皮能看到那个橘毛被我揍的凄惨无比的脸上也是涕泪横流。她伸手抱着我的后背，玩儿命的抓挠，想要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这肯定要留下血道子了。疼痛刺激的我终于到达了极限，我也懒得退出来，直接在她的体内草草的射了出来，然后直接躺在她的身边。

她终于又一次开口说话了。

“……你要活下去，将来哪怕我死了，人理也能继续下去……”

……不得不承认，她虽然算是我，但是比我在这方面，总是要聪明一些，能多想半步。我也终于意识到，之所以会和她做出这样的草率行为，原来也是出于一种……庆幸。

也许我本来就已经死了，或者她死了，活下来的御主只有一人，另一个不过是想象之中的存在。然而现在，我们却象这个样子，仿佛两条无处可去的丧家之犬，把彼此撕咬的鼻青脸肿。

于是我再度压在了她的身上，仿佛是要确认她的存在一样，亲吻她的嘴唇，脖子，锁骨，乳房上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凸起的乳头，胸骨，肚脐，大腿，女阴。她伸手抓住我的头发，来回的梳理抚摸，然后又焦躁的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把那个圆润的屁股对准我，俯下身去含住我的肉棒，饥渴的舔舐吸吮起来。

我和她应该都还没洗澡，她身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混杂着女性荷尔蒙的汗味儿，花瓣里传来的还有一丝微弱但是明显的骚气。然而我毫不在意，我抓住她的大腿努力弓起身子，把鼻尖深深的埋入她的洞穴，用舌尖来回拨弄她的阴蒂。很快她的淫水便打湿我的脸，她也不甘示弱的上下动着脑袋，舌头转着圈的抚慰我的龟头。

终于，她颤抖着喷出一股股带着浓重气味的淫水，而我也忍耐不住，尽情的把精液射在她的嘴里。她转过身来，趴在我身上，一边咂舌，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

“……你很熟练嘛。”

彼此彼此。

“……像这样凄惨的毫无掩饰的行为，应该还是第一次呢。”

两个二百五败犬，就该这样。

我坐起身来，她顺势坐在我怀里，抓着我还没软下去的肉棒，轻车熟路的插进这次已经是湿漉漉的肉洞里。她发出一声闷哼，我伸出食指按在她的嘴唇上。

我听说，女性在做爱时的呻吟，本质上是为了操控男性射精节奏的一种举动。也就是说，做爱的时候发出浪叫，无论是否有意识，都是演技的一种。

“你快别扯了，这种事情完全是取决于心情。这就和女为悦己者容是一个道理。”

橘毛不屑的撇撇嘴，一边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我伸手抓住她的腰，上下运动起来。她也配合着我挺动起那个看上去纤细的腰。嗯，那是腹肌，手上也传来了肌肉的触感……看来她有把我的建议好好的接纳了。她一言不发，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娇喘，只是肉壁紧紧的收缩起来，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身下传来了淫水咕啾咕啾的声响，她撇过头去，似乎是不想看我凄惨的脸，我干脆低下头去，享受起那个柔嫩的脖子来。

很快我就射了，那个女人也很有默契的同一时间高潮。这一次我没有松开她，她也没再说什么。我们相拥着躺在地上，过了十分钟，然后她背过身去，再来了一发。我仿佛是中邪一样，或者是想要把内心的郁结统统发泄在自己身上，把她抱起了起来，站着又一发。

“……话说，这算不算自慰的一种。”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事后，她坐在平时惯常的那张沙发上，睡衣睡裤扔在一边，盘着腿大大咧咧的挠着头发。

大概算吧。我的心情现在就和以前上学那会儿偷着用飞机杯差不多。

“所以说男人真是方便，可怜我当初还想着把第一次留给重要的人，傻逼到家了。”橘毛用小拇指抠了抠鼻孔，再把鼻屎弹飞出去。我叹了口气，抓过一边的内裤和背心，穿了起来。

“一路顺风，小心路上被人看到。”橘毛看都不看我一眼，挥了挥手。

你也一样。

……被她那些姬友和帅哥逆后宫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只怕很糟糕吧。就让她一个人自己收拾去吧。我拉上仓库的门，一步三晃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话说，真的好饿，要不要顺路去食堂从冰箱里顺点吃的呢。

“…………………………”

迦摩用冰冷的视线盯着我。这也难怪，我和那个女人之间，根本是什么都没有，纯粹的肉体关系。各自的世界里都有一大把要操心的事情，只有在那个小小的仓库里，才有似是而非的甜美的孤独。

“……这件事情我会替你保密的。你信不信莉莉丝清姬和马修知道了会嫉妒到杀了你？”

有这么夸张了。会有人反对自己的恋人自慰么。我知道一些女性对男友收藏色情杂志或者AV有所抵触就是了，这连黄色素材都算不上吧。

“你这话你自己相信么。”迦摩一把抓住我的脸，“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听到不忍卒读的故事的打算，结果这是什么？我现在就恨不得一个宝具把你打死再去那边把那个女的杀了！”

那个说起来还算是你的恩人吧。没有她给你下决心，我们现在就不会这样吧。

“这种恩人我看是不要也罢。”迦摩哼了一声，“……不过，你们两个家伙，只怕一生都会是这样的关系吧。毕竟隔着世界的屏障，等一切都结束之后，她也真的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说的真残酷呢。结论来说就是这样。她对于我就是个飞机杯，我对于她也就是个按摩棒。

不过，人只有在自慰的时候才是真正随心所欲的性爱，这我可不会否认的。

“那我问你，你和她像这样一起自慰，到底有多少次？”

唔……想想看也就只有四五次吧？也就是遇到了烦心的事情，两个人会带着零食和软饮料呆在那个小仓库里，发发牢骚，吃吃喝喝，打打炮……

“真的不能告诉莉莉丝她们呢。你一定会被杀的。”迦摩叹息，“我说啊？特别是莉莉丝，假如她知道你有这种完全放松无所顾忌的一面而且给了别人……”

放心吧。平行世界据说是有无数个的，没准我早就被莉莉丝等人宰了好几次呢。该死的时候，我是不会犹豫的。毕竟，那个女人会替我好好的活下去的。

“……所以说你这个人……”

迦摩看来是放弃了。她无言的搂着我，两人看着卧室的天花板，然后一起睡着了。

小说相关章节：FGO系列：力量来自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