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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作者] 2025-07-23 02:24 5hhhhh 4990 ℃

01

最近健屋的工作似乎特別忙碌,雖然白雪自己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但在每晚的通話裡聽見愛人充滿疲憊的聲音,還有入睡前不絕於耳的鍵盤敲打聲,她還是忍不住擔憂了起來。她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面了。

白雪知道健屋是個努力家,她在Fork的社會標籤下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源自於她自身的努力。有時白雪甚至不忍心要求健屋去休息,她怕對方為了讓自己安心而打亂了原本的工作計畫,也怕自己的擔憂成了對方的負擔。懷著各種心思,最後,她只是叮嚀對方要注意身體,在入睡前和對方互道晚安。

健屋的工作終於告了一個段落,她幾乎是在送出最後一個報告的瞬間傳了訊息給白雪,說自己很想念她,問她明天能不能去她家留宿。健屋疲憊的身體需要一段好好的睡眠、休息,但她的心裡需要別的療癒滋潤,比起睡眠這些,她更渴求戀人能夠撫慰她疲憊的心。她已經開始想念白雪的溫度了。

『那、我下班之後過去可以嗎?』

今天白雪下班之後有個餐會,在距離健屋家不遠的地方。明天是週六,白雪推託不掉同期極力邀請的聚會,但她向健屋保證會早點過去。白雪主動要求要去健屋家留宿不是沒有,但相對健屋到白雪家留宿的次數來說,這是個很少見的提議。健屋第一時間感到驚喜,沒有絲毫猶豫,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嗯!健屋會乖乖留守的!』

健屋騎著自行車回到家後,她先是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上從白雪那收到的內衣,再套上寬鬆的睡衣、睡褲。她本來想在白雪到來之前先整理一下略嫌雜亂的房間,但洗完澡後變得溫暖的身體喚醒了積聚已久的疲勞,睡意突然湧上。她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才剛潛入被窩就進入了夢鄉。

在熱鬧的聚會之中,白雪一個人在角落裡擺弄著手機,她傳了幾個訊息給健屋,卻完全沒有顯示已讀,她猜想對方可能睡著了。用餐已經結束,要聊的話題都在用餐途中聊完了。她的同期們正起鬨著要去第二家店喝酒,她思索這大概是可以合理安靜離開的時間點。白雪和同期的友人告知了一聲,在對方意有所指的眼神下,離開了混亂的場面。時間還不算晚,白雪最初就打算只和同期一起用餐而不參加二次會,畢竟對她而言還有比聚餐更優先的事項。

白雪快步來到健屋的住處,她停在房門前翻找鑰匙。那是她們一起去打的,在等待鑰匙打好之前,她們還到附近的咖啡廳消磨時間。她點了杯拿鐵還加了糖,健屋什麼也沒有點,她們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卻覺得異常幸福。

她還記得健屋那時看著她的表情是多麼溫柔,雖然還在外面,她卻突然很想吻她。從落地窗灑進的陽光打在健屋身上,潔白的髮絲顯得更加光潔耀人,白雪還以為她看見了天使。現在想想,要是那時去看場電影就好了。

躡手躡腳地打開門,白雪不想吵醒可能還在入睡的戀人,儘管時間還早,她知道健屋一定是累得睡著了才會連她已經到了的訊息都沒看到。玄關的感應燈亮起,白雪環視了一圈房間,雖然不算乾淨,至少走廊還留有走動空間。到了廚房,她反而覺得乾淨過了頭。健屋告訴過她自己會盡量自炊或點外送,藉此減少抑制劑的用量,不過現場潔淨得看起來像是近期未使用過。

她自己本身也常點外送,所以不會對這一點說教。她也理解健屋的工作忙碌,很難抽出時間自己買食材做料理。但是當白雪看見廚房角落的垃圾桶旁除了一些外送的一次性餐盒之外,還堆了一堆營養飲料的空包裝時,她一時之間真的有點生氣了。

白雪知道對健屋而言,用餐這件事只不過是為了維持生活所需。沒有味覺與嗅覺,就算眼前擺著美味的食物,她也提不起任何食慾。她查看了冰箱,裡面還有一些未使用完的蔬菜,蛋也還沒有過保存期限。在她擅自做些什麼之前,她要去臥室尋找她疲憊的戀人,或許事情並非她猜想的那樣。

她看見健屋蜷曲著身子躺在被窩裡,雙眼底下有淡淡的黑眼圈,雙頰看上去似乎又比上次見面時消瘦了一些。白雪終究還是不忍心把她叫醒。第一次遇見健屋時,白雪就覺得她太過纖細。她曾打趣地說健屋的營養全集中在胸部和臀部上,卻被對方用誘惑的聲線反問「巴さん不喜歡嗎?」之後的她們又是一陣翻雲覆雨。她想,那人最初就是這麼打算的吧。

02

白雪很早就知道健屋是Fork,在更早之前,她被迫發現自己是個Cake。她的友人之中就有一個Fork,當她被友人一臉扭曲地塞了一盒屏蔽貼到懷裡時,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友人向她坦白了Fork的身分,她說白雪身上的甜膩香氣已經快要把她逼瘋,她們若是繼續待在一起,她一定會殺了白雪。友人的表情十分猙獰,害得白雪打算開玩笑緩解僵硬氣氛的話語被堵在了口中,過於衝擊的訊息讓她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她接過了那盒屏蔽貼。

以Fork和Cake的會面來說,白雪與友人的狀況算是相當和平,她們靠著一方服用抑制劑,一方使用屏蔽貼來維持著友誼。然而這樣的狀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友人最終是離開了。她們自那次坦白後漸漸疏離,最後一次的會面,友人哭著對白雪說一直以來都好想吃掉她,那眼神白雪永遠都不會忘記。

Fork僅是嗅到一次Cake的香氣便難以忘懷,白雪不止一次察覺到友人的異狀卻都裝作視而不見。那是雙捕食者的眼神,也是白雪一直不願去直視的眼神,彷彿如此一來她便不會成為對方的獵物。然而,以Fork和Cake的分離來說,白雪與友人的狀況還是相當和平。只不過自那之後,白雪不再在外撕下頸脖上的屏蔽貼。

遇見健屋之後,白雪的貼屏蔽貼的習慣也沒有忘記,她很慶幸自己沒有忘記。因此,她比健屋更早察覺對方的身分。這也並不意外,她認識健屋的時間點不過與友人分別差了不足三個月,她對Fork的外在表現已經認識了不少。

白雪原本想要與健屋拉開距離,她覺得Fork與Cake在食物鏈上的關係可能會破壞掉她與對方建立的一切關係,長年友人的離去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但是白雪的計畫沒有如願發展。

健屋的行動力超乎了她的預料。

健屋第一次請求到她家留宿飲酒時,白雪本應該要拒絕的,可是一對上對方那不安又期待的眼神,她下意識地答應了。那天晚上,健屋比預想的要醉得許多,她們打鬧在一起,健屋與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只是一個重心不穩,白雪就把健屋給推倒了。

她連忙向對方道歉後起身,健屋卻捉著白雪的手不讓她離開。健屋泛紅著臉,水汪汪的粉瞳由下往上看著她,用異常甜膩的聲音對她說想接吻,白雪頓時失去了思考能力。不知不覺間她們便擁吻在一起,健屋的喘息聽起來如此悅耳動聽,白雪自己的呼吸卻也不比對方平穩多少。

自己大概也有點醉了,白雪這麼想著,再一次堵上了健屋的雙唇。喘息聲逐漸被唇齒交合、舌尖纏繞的水聲覆蓋。當健屋的氣息被舒服的嬌吟取而代之,她的手從衣襬處慢慢滑上,觸及明顯突出的肋骨時,白雪才猛然清醒。

對上健屋已經染上慾望的雙眸,白雪停下了所有動作。事情本不該發展至此,她沒能再直視對方透露出不解的眼神。

白雪安撫著健屋,為了明天能出門約會,今天必須要早點睡了。那人不情願地對著她撒嬌,又是討抱抱又是討親吻的,她只得一邊哄著對方,一邊拉著對方從地上爬起。方才色情到讓白雪失去理性的人,現在看著就像是為了不睡覺而鬧彆扭的小孩子。

白雪半抱半拉,終於把健屋送上床。她替健屋蓋好棉被,起身時又再一次被拉住,健屋迷迷糊糊地問她會不會和她一起睡。這一次,白雪沒有拒絕。

收拾著客廳留下的空鋁罐和零食包裝,白雪陷入了沉思。她在與友人訣別時就不禁思考,為什麼自己會是Cake?社會上有許多種人存在著,被分配為Fork或Cake的不過是少數,她偏偏還是其中之一。她想著如果她不是Cake而是一般人,那麼她也不致於失去一個朋友,與健屋相處時,她也不用臆測健屋對她的感情究竟是愛還是單純的捕食本能。儘管健屋還不知道自己的身分,白雪仍然不安於這個可能性。

把垃圾分類裝袋、打好結後,白雪到浴室洗了洗發燙的臉,讓冰涼的水流帶走越發胡亂的思緒。她回到了臥室,健屋窩在她King Size單人床的角落,像是特意為白雪空出了睡覺的空間。健屋睡得很熟,畢竟收拾掉的空罐大部分都是她喝的。白雪輕輕地爬上床,才剛躺下,健屋就靠了過來。

「……健屋さん?」

白雪以為自己吵醒了對方,輕喚了一聲,回應她的是平穩的鼻息。

那人僅是察覺了自己的存在就無意識靠了過來,白雪躁動的心出乎意料平靜了下來。將體溫略高的那人攬進懷裡,無論如何,她是早已對健屋產生了特別的感情。如果健屋不願意告訴她,那麼她也不會去問。在健屋主動坦承之前,白雪會做好她該做的事。她會繼續好好隱藏自己Cake的身分,不讓懷中的那孩子有多餘的顧慮和擔憂。

隔天早上,白雪替她們兩個燉了湯作為醒酒的早餐。她問了還在宿醉的健屋是否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健屋只是揉著額角、對著她露出了羞赧的微笑。

她們確立關係的名稱就是在那個早上。

03

確立關係之後,白雪察覺到了健屋的改變。一起用餐的時候,雖然還是一如既往食量少,但健屋漸漸開始有了食慾。擁抱她的時候,白雪總會偷偷檢查對方是否又瘦了,讓她高興的是交往之後的健屋不再日漸消瘦。所以只要一起在外吃飯,白雪就會替對方多點個甜點,她期待對方能在飲食上產生一點興趣。

實際上,對健屋來說,只要和白雪在一起、看著白雪享用美食時眉頭深鎖、為了讓她想像食物的味道而用貧乏的詞彙量賣力進行美食報導,就算是沒有味道的食物也讓她感到幸福。

一次夜裡,她們胴體交纏、汗水交融。白雪的動作因激情而粗暴了起來,健屋承受著快感混合著痛楚,她情不自禁咬上了白雪的肩膀,咬合的力道之大把白雪的肩咬出了血。白雪吃痛地停下了動作,她沒有忘記在情事前服用Cake專用抑制劑,可是她還是看見健屋露出了恍惚地品嚐著她的表情。

很意外地,白雪並沒有感到恐懼。她看著健屋忘我地舔弄著自己的口腔,吞了一口不知是唾液還是她的血液之後,才回過神來慌忙地向白雪道歉。白雪覺得自己可能會對這個感覺上癮,不是被啃咬出血的感覺,而是健屋從裡到外都在渴求著她的、支配者的感覺。

身為Cake的白雪,她的手指在健屋體內,她的唾液和血液融入了健屋,白雪卻覺得自己才是將對方吞蝕殆盡的人。

健屋對她告白的那一晚,她狠狠地將健屋吃抹乾淨,一方因本能而痛苦掙扎,一方則因欲求而恣意妄為。白雪低估了健屋對她的吸引力,也低估了自己對健屋的獨佔欲與征服慾,但至少她們不再對彼此有所隱瞞。平穩而幸福的日子將持續下去。

然而,健屋的厭食沒能好轉多少。忙碌的時候會忘記吃飯這點,白雪已經對對方說教了幾次。好不容易才逐漸健康了起來,卻又因而又消瘦了不少。白雪很嚴肅地和健屋約定,在怎麼忙碌也不要忘了吃飯,就算少也一定要吃點正常的東西,不要總是喝營養飲料,健屋笑著答應了她。儘管是白雪先伸出手的,但當健屋的右手小指毫不遲疑勾住她的,她還是對這樣小孩子氣的舉動感到有些害羞了。健屋從來沒有打破和白雪的任何一個約定,所以白雪自然而然認定對方會因此而乖乖吃飯。

現在,白雪懷疑戀人在她不在身邊時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她輕撫了健屋的臉頰,對方似乎又瘦了一點,臉色也不算是太好。

「……巴さん?」

輕微的動靜就把健屋吵醒了。她雖然疲憊不已,卻睡得不深沉,緩緩地睜開雙眼。

「抱歉,吵醒妳了?」

「沒關係,健屋也想起床了。」

健屋從床上起身,好久沒能和白雪見面,她不想浪費時間在睡覺上。

「巴さん,歡迎回來。」

「嗯,我回來了,花那。」

健屋看了眼時鐘,才剛過九點,白雪比她預定得還要早回家。

「巴さん,今天很早呢。」

「是呢,我答應花那會早一點到的,不是嗎?」

健屋不知怎麼的,覺得白雪和平常有點不太一樣。

「嗯……怎麼了嗎?巴さん、」

「花那應該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白雪打斷了她的疑問,健屋一時之間不知道白雪指的是哪個約定。

「廚房的角落,有很多營養飲料的包裝。」

「……不是的!……那是、」

「花那有好好吃飯嗎?」

「唔、……」

面對白雪的質問,健屋無言以對。最初,她有按照三餐吃點正常的飲食,但過了兩週,她不知不覺又開始了過去的壞習慣。

「默認了呢,花那。」

白雪順手拿起放在床頭的絲帶,那是上一次白雪到健屋家留宿時使用的,她還沒有收拾。健屋現在很後悔自己沒有收拾。

「壞孩子。」

白雪的語氣冷冽,眼神染上了憤怒,健屋知道裡面主要是對她的擔憂,但她還是恐懼了起來。白雪生氣的樣子並不可愛,至少絕不是能讓健屋一笑置之的程度。

「等、對不……啊、」

白雪欺身壓了上去,不顧健屋的掙扎用絲帶把她的雙手綁在背後,即使動作強硬,白雪也沒有弄痛她敏感的手腕。

「好了,花那還沒吃晚餐吧?」

「嗯……」

「那我去煮點東西,乖乖等我回來。」

看著白雪離開,健屋怎麼想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原先是希望和對方好好撒嬌以撫慰她疲憊不堪的心靈,但現在卻被綁在床上等著白雪的懲罰。健屋沒有忘記和白雪的約定,只不過在忙碌之下,約定顯然是被擱置了。

04

「讓妳久等了,花那。」

白雪端著熱騰騰的粥來到她的面前,手裡除了餐具還拿著別的東西,健屋一眼就認出了那是什麼東西。

她慢條斯理地將健屋從床上扶起,雙手被綁在身後使得健屋不太好起身。白雪讓她靠坐在床頭,用湯匙舀了一口粥,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幾口,再遞到健屋嘴邊。

「那個……巴さん,健屋可以自己吃的……」

「嗯?」

白雪不容置疑的笑容沒有溫度,健屋只好順從,緩緩地張開嘴。

白雪做的料理不可能會不好吃,縱使健屋沒有真正嚐過,她也是這麼相信的。溫熱的粥被一口接一口放入嘴裡,白雪小心翼翼地把每口都吹涼,不讓健屋被燙傷。她煮的份量並不多,是健屋也能食用完畢的量。白雪牢牢地記住了健屋的食量,甚至稍微煮得少了一點,以免太過刺激空無一物的胃。

「我吃飽了,巴さん,謝謝。」

「不用客氣。」

當最後一口被送入口中,白雪把餐具收拾進廚房,又替健屋倒了杯水,扶著杯子將水送進健屋口中。換作是平常,白雪一定會馬上將碗盤洗掉,但她還沒開始她的懲罰。面對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的Fork,白雪還準備了別的東西。

「巴さん……可以幫健屋鬆綁了嗎?」

「不行,還沒有享用甜點不是嗎?」

回絕了健屋的請求,白雪拿出了她方才拿在手中的不明包裝,將裡面白色接近糊狀的食物倒進盤子裡,像剛剛一樣用湯匙舀了一口餵到健屋嘴邊。

那是Fork專用的營養食品,是為了容易厭食了Fork所開發的醫療用食品,只需要一包就可以補充人體一天所需的各種營養,市面上也很容易就能買到。雖然是如此便利的營養食品,實際上卻不受Fork喜愛,原因在於口感似乎真的很糟糕,即使是味覺正常的一般人也會覺得味道和口感欠佳。簡而言之,就是很難吃。

健屋過去為了方便而在家裡準備了一些,但只吃過一次就不再開過第二包,她形容味道遠比在成為Fork之前嚐過的任何她討厭的食物還難吃,那唯一一次其實也只不過舔了幾口。白雪自己也嚐過,那味道真的難以嚥下,只嚐了一口就只好整包丟棄,所以她並不勉強健屋食用,這次是個例外。

「……巴さん、健屋已經吃飽了,所以……」

健屋撇過頭,閃躲著靠近的湯匙,這一舉動反倒是讓白雪覺得她是在餵斷乳的小嬰兒食用副食品,但這場面對健屋來說就沒那麼溫馨了。她不是沒幻想過與白雪的餵食Play,只是用連Fork都難以下嚥的東西來做,無異於是在進行拷問。

「張嘴。」

白雪的語氣平板,表情也沒有變化,這是她生氣時的反應。健屋陷入了極端兩難的狀況,她一方面為了平息白雪的怒火應該要乖乖照做,另一方面又完全不想把那食品放進嘴裡。她知道白雪不會允許她吐在床上。

「最後一次,花那,張嘴。」

白雪壓低了聲線,對健屋下了最後通牒。健屋被嚇得一抖,怯生生地把嘴張開,白雪便把湯匙放進她的口中。

「……唔、……啊啊!」

難受的觸感在嘴中擴散,健屋張著嘴發出哀號。嘴裡沾著白色糊狀的營養食品,還對著她張著口,眼前人的模樣很是色情。白雪忍住想把對方推倒的衝動,再一次下達命令。

「吞下去。」

「嗚嗚……!」

在看到對方掙扎著終於吞嚥之後,白雪又一次將滿勺的湯匙遞到健屋嘴邊。這一次健屋死死地閉上嘴,往床頭後退了一些,臉上寫著滿是拒絕。

「哼!」

「……不張嘴是嗎?」

白雪把碗放下,直接向前壓到健屋身上。用左手箝著下顎,使力讓健屋把嘴張開,再將湯匙硬塞進嘴裡。身下人不斷掙扎,咬著湯匙不放,眼角已經泛了淚光。見狀,白雪退了回去,拿著湯匙的手還被咬著抽不回來。

「花那,如果答應我不會再忘記要好好吃飯,這就是最後一口了。」

「……嗯、」

面對白雪的退讓,健屋輕輕地哼了一聲才鬆口,皺著臉把口中的營養食品吞下,小舌放肆地在外哈著氣。

白雪終於是忍不住了,她捉著健屋的下巴拉近,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舌尖就已攻進口中。像是用舌尖描繪口腔一般,白雪仔細地替健屋撫去殘留在口腔的營養食品,味道讓她忍不住皺眉。在健屋的舌頭纏上之際,白雪才退了出來。

「呼……難吃。」

「哈……哈……唔、」

「那,我先去洗澡了。」

「等、等等……健屋的手還沒、」

白雪細長的指尖點上健屋的唇,阻止了對方的話語。拇指輕壓著柔軟濕潤的下唇,另一隻手揭下頸脖處的屏蔽貼。久違的甜膩香氣散發出來,健屋的眼神一滯,白雪拋出了似是誘惑的命令,轉身離去。

「乖乖等我回來,花那。」

05

健屋難受地躺在床上,白雪殘留在空氣中的香氣讓她的口中分泌出唾液,她才剛吃過飯並不感到飢餓,但Cake的甜味引發出別的飢渴。主食過後,甜點一直是放在另一個胃裡的。

隔著牆壁,健屋可以聽到些微的淋浴聲,她想像著白雪的指尖在身體上遊走以洗淨一天的疲勞,她想像著泡沫從白雪姣好的身軀上被水流沖刷下去。沐浴乳的香味覆蓋不掉白雪的香氣,但僅憑白雪白皙的肌膚和有度的身體曲線,就能讓她食指大動。

健屋忍不住吞了口唾液,裡頭還有白雪的味道,她又不自覺地夾緊了大腿。

水聲停止,房間裡又恢復寂靜,失去水聲的遮蓋,健屋氣息顯得粗重了起來。過了不久,響起了吹風機的聲音。白雪烏黑的秀髮很長,全部吹乾要花不少時間,有時白雪會撒嬌著讓她幫忙吹乾,她也很樂意幫忙。

健屋想起了細緻的髮絲從手中滑過的觸感,背在身後的雙手下意識地動了動,她有些等不及了。不知道白雪是不是早有預料才把她的雙手綁在身後,健屋只能在逐漸堆積起來的欲求中焦急等待。

終於,白雪走進了房間。她穿著方便穿脫的連身裙,傲人的胸型隔著衣服也清楚顯現。所以,健屋知道她裡面什麼也沒穿。

當白雪來到她的身邊,健屋卻反而將臉埋入枕頭中,不去看白雪。白雪散發出的甜膩讓她難以維持理性,健屋不確定白雪是否還在生氣,她很想咬住對方在她身上輕佻遊走的指尖,但白雪還沒賜予她可以這麼做的權利。

白雪輕輕地把健屋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敞開,絲帶綁住的手有點礙事,剛才堅持不願鬆綁的,現在輕而易舉地揭下。絲帶再一次落在床頭上。健屋看著她身上的衣服被脫下,露出內衣時,白雪的輕笑讓她紅了耳根。

「腰抬起來一點。」

「……唔、……嗯、」

健屋按照白雪的指示將腰抬起,她感覺到睡褲被拉下,即使對方沒有明講,她也知道自己的底褲已經濕了。當她身上只剩下內衣褲時,白雪的動作停下了。

「剩下的花那自己來吧。」

「唉……?」

白雪拉著她從床上坐起,香氣再一次削減了健屋的理性,欲求使羞恥消失殆盡。她用顫抖的手解下了自己的內衣,再緩慢地脫下自己的底褲,淫靡的銀絲沿著她的動作拉長,再隨著重力落下。當健屋的底褲被她自己丟下床時,白雪的連身裙也一併落地。視線突然翻轉,白雪把健屋拉到自己身上。她的臉直接碰上白雪的肩膀,一瞬間便張口咬了上去。

「唔、……痛……」

在情事上,白雪很少會不用屏蔽貼。她喜歡看著健屋隨著她貼上又撕下的動作,被本能與欲求掌控的痛苦掙扎,也喜歡看健屋因為她而失去理性的模樣,這些都操之在己的優越感令人著迷。

一如現在,健屋忘我地啃咬著白雪的肩膀和頸脖,小心翼翼地舔舐著流出來的血液,深怕浪費任何一滴。吃得累了或啃咬累了,健屋就張大口含住白雪的肌膚,用舌尖輕嚐,讓口腔內充滿白雪的味道。

白雪靠在床頭,放任著對方在她身上任意製造傷口,她才懲罰過不會照顧自己的愛人,但她可沒有忘記要撫慰愛人在工作上的疲憊。現在是獎勵的時間,而她才是真正要給健屋的甜點。

健屋的身體逐漸下滑,她把目標轉往白雪深邃的鎖骨,輕啃幾下又轉向她的圓潤,在下口之前,卻被對方攔腰抱起。白雪一手按著健屋的後腦強迫對方的舌與她的交纏,無視口中還有血的味道,以舌面輕刮上顎,惹得健屋哼出了一聲悶哼。另一隻手則在健屋右胸周圍撫摸。

如果健屋在食慾上太過著迷,白雪就會出手讓對方的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她不是不願意讓對方享用,但她可不想讓健屋單方面地在她身上點火,自己的情慾都已經被挑起,那人卻還只專注在食慾上未免也太不解風情。

白雪的舌比她的長許多,吻技也熟練得多。健屋短小的舌只能被對方緊緊纏住,就算想躲避也會被追上,無處可逃。白雪舌尖的侵入填滿口腔,讓健屋轉而開始用犬齒按壓白雪的舌,過去曾被嚴厲教訓過,她不敢咬出血,只得吸吮著溢出的不知是她的還是白雪的唾液。

白雪的左手手指收束,意料之外的疼痛傳來,讓健屋仰頭發出了一聲嬌吟。

「嗯啊、」

「又瘦了呢……」

放過那渾圓,白雪的左手攬著健屋的腰。稍稍使力,那人便自覺地抬高了腰,胸脯近乎是自己送到白雪面前。白雪輕咬著送上來的果實,舌尖在外圍打轉,右手在光潔的大腿上往返,卻遲遲不碰上健屋想要的地方。健屋抱著白雪的頭,口中壓抑不住地呻吟,她忍不住捉住白雪玩耍的手,往自己氾濫的那處帶。

「嗯、……巴さん……哈、」

「比平常更著急呢、感到寂寞了?」

「因為、……巴さん、一直……」

「是呢,會連著沒見到的份一起好好疼愛花那的、」

健屋嗚咽地抱怨,只是觸及到濕潤的穴口,白雪就毫不猶豫將指尖探入。久違地進入,內裡卻不如想像得緊緻。

「……花那、該不會……」

「唔、不要說……!」

「哼……看來自己一個人好好享受過了呢、」

「唔啊、等、……嗯啊、」

像是承認了自己的所為,絞緊了白雪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再挺入一指,由下往上地劇烈抽送。突如其來地快感湧上,健屋反而下意識地挺起身想逃離下身的刺激,卻被白雪扣住腰而無法如願。

白雪的指尖與自己的完全不同,長度、進攻的角度、按壓的力道和令人焦急的移動方式,連健屋在撫慰自己時達不到的敏感點,全都被白雪一手掌握。那人比健屋更了解她的身體,就算對方不是Cake,健屋也早已非白雪不可。

不知不覺間健屋已經軟了腰,趴在白雪的肩上,她不自覺地配合著白雪的律動晃動腰部。誘人的喘息與嬌吟打在耳邊,密部淌出的熱流打濕了白雪的手和腿,察覺內壁擠壓手指的頻率加快,白雪更是不留情地進攻健屋的弱點。

「嗯啊!」

隨著高潮的到來,健屋的內外都抱緊了白雪。內裡的顫抖還未退去,白雪仍緩慢地摩擦著內部的皺褶,以延續綿長的快感。左手輕揉著健屋的尾椎,輕微的電流從脊椎處竄起,惹得健屋又是一顫。

「已經夠了嗎?」

健屋趴在白雪肩上,看著對方把手指抽出,刻意把手上那液體展示在她眼前。如果是平常,健屋肯定會像炸毛的小博美一樣,往白雪身上又是一陣猛咬。但她實在太想念白雪了,才會在獨自一人的夜裡,藉由想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來撫慰自己。

還不夠,她已經吃飽了,但是還遠遠不夠。

她探出頭,含住了對方方才作亂的指尖,用對方最喜歡的八重齒輕咬,再從掌心舔舐到指尖,細心地為對方清潔掉手上的液體。自己的味道儘管嚐不出來,健屋也知道不會美味到哪裡去,她只不過是想讓對方也為她失去理性。她撇過眼對上了白雪的視線,在對方熱切的慾望下更賣力地舔弄,還故意發出淫猥的水聲。

「嗯哈、……還不夠、想要更多……」

這麼說著,健屋滿意地看見白雪倒抽了一口氣。琥珀變得黯淡而細長,像是潛在的蛇捕捉到了獵物,對方的餘裕終於也燃燒殆盡。白雪的指突入健屋口中,往舌根狠狠一按再用力抽出。

「咳咳、咳咳!」

「……真是貪婪的孩子呢,花那、」

視線顛倒,白雪覆蓋了外在的一切。她剛才回憶的秀麗黑髮包圍住她,體溫也、甜味也全部隔絕,眼前所見只有為她而傾倒的人。下身再一次被粗暴地填滿,在被快感淹沒之前,健屋伸手將對方拉下,在耳邊細語。

「吃掉健屋吧,巴さん」

Cake要引起Fork的食慾是輕而易舉,健屋要引起白雪的情慾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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