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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哇这么快的么我还没准备好——”梅尔挥舞着手中的遥控器，按下按钮后竟然放出了电火花。电的护卫浑身抽搐。

啊，这是遥控器形状的电棍吧。我记得我来的时候梅尔给过我一个相同样子的来着。有效距离五十米?

我们三个的动作发生在一瞬间。“保护白面鸮！”这是我们三个人的同时想法。要是上演一出保护人质可就麻烦死了。

重物拖拽的声音自走廊令一头传来。是咪波！它身侧挂着所有人的武器，还背着面盾牌。

“咪波，这里！”梅尔按下了另一个按钮。有效距离五十米的好处体现出来了，电弧瞬间链接成功，还电倒了控制白面鸮的倒霉蛋。

咔咔的机械声。身侧的三把武器弹射成功。咪波前爪蹬地来了个急刹车，借助惯性甩出背上的盾牌。盾牌贴着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滑到了我脚下。

然后它就炸了。炸了?！

自爆卡车?我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这一词汇。

梅尔控制了爆炸的威力。说是爆炸更像是撒了烟雾弹。这很有效地防止我们武器被中途拦截。

“白面鸮你没事吧?”梅尔替她接住源石法杖。

“白面鸮感谢您的帮助……”白面鸮说话有气无力，可能是战斗太激烈了吧。

“该死的……”烟雾散去，总辖抹了抹脸上的灰尘，“那就去死吧！”紫色的弩箭附加了源石技艺袭来，很具穿透力。

“塞雷娅女士，接着！”我本来想抓起盾牌来个飞抛，奈何盾牌太沉，狼狈到只能贴地。

塞雷娅一个标准的划铲接战术翻滚两周，一眨眼的功夫来到我们身前，手中的盾牌将弩箭尽数挡下。

“就凭你?”我们都懒得废话，冲上前欲与卫兵战成一团。贴脸的弩手都是废物……等等他们为什么从腰间拿出短刀?

“盾、弩、刀……精锐的特种干员。”展览师啐了一口。“保护好自己。”

橙红色钙质化再度蔓延，给予了最好的助力。因躲闪不及被割伤的伤口在快速愈合。

我锋锐的杖尖贯穿了一位干员的胸口，与此同时短刀直直劈向我右侧的脖子。他想以命抵命。怎么能让你得逞?一脚踢在他的腹部上借力抽出法杖格挡——

我左肩一热，另一名干员趁着交战间隙给我来了一刀。被我穿透胸口的怎么还没死！我被砍的时候身体一歪没防住对准脖子的一刀。差点没给我割喉。

我奋力抬起左手捂住脖子，血黏糊糊的。补刀的这次对准了我的躯干。穿透胸口的一息尚存，还想对我发起最后一次冲锋。

他没机会了。镰刀刀尖穿透的是他的心脏。

“都给我——滚开！”展览师扯飞尸体，舒展手臂让镰刀内侧勾住补刀卫兵的脖子，以一种近乎残暴的方式实施了斩首。

“啊、啊啊……”在卡兹戴尔战死的、抬回来医治无效的人我见过不少，但这种景象还是第一次，还是血溅了我一身的前提下。

展览师的制服上鲜血只多不少。她还在残酷地收割着卫兵的生命，只是这么暴力的击杀再未有过。

塞雷娅走了另一个极端。倒在她手下——应该是盾下的卫兵没有一处护甲是完好的。哦，这位被一盾敲碎了脑阔。

纯粹的冷兵器厮杀，双方都抛弃了源石技艺。梅尔这回是真正地抱住脑袋开始尖叫了。

“白面鸮还好么?遮住眼睛。”我听到赫默的声音。于此同时一架无人机悬浮在我的肩膀处，配合着钙质化治疗着我的伤口。扭头看去赫默脸色霎白地在安慰人。

“系统暂时休眠……”

我们三个人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加起来要有几十处。全都是地上的尸体留下的。我望向做出防守架势的三五卫兵和总辖，平静地看着，就像看着几个死人。

展览师的镰刀在地上拖拽，刀尖上的血液绘出细长而狰狞的印痕。“处斩。”她的声音很淡，淡到如同刀尖在地面上划过。

总辖笑了。没有歇斯底里，没有释然。笑得仿佛是读到了话本里有趣的情节。他陪其中的人物哭，陪他们笑。

“把护甲褪下来吧。”总辖拍拍身旁卫兵的肩膀。

扯掉防护面具，摘下头盔。然后隐藏在盔甲下的是一件件的白大褂。是伊芙利特最讨厌的白大褂。

“介绍一下，『炎魔』计划的科研人员。”总辖拍拍手，就像在主持迎新晚会。

十六、

“什么意思？”展览师手中镰刀拖拽的声音变得刺耳。

“我说的语法又不难。”总辖还在说着冷笑话。“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服务于这个计划的。你们第一二阶段，他们最终阶段。都是同事。”

“这位！”总辖食指如剑，指着倒在地上的一位，“还去过维多利亚近卫学院留过两年，算是你的学弟?”

“死无全尸的那位！”总辖并指成刀，挥向无头尸体，“他是维多利亚国立大学毕业的。啧，当初把他聘来花了一番功夫。”

“还有一位是我的校友。我认得他。”赫默打断了总辖的发言，鞋跟发出的清脆声在实验室回响。“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

总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优雅式擦了擦手。“我激动了，抱歉。”

“听我说完。给你们看个东西。看完回答我，回答我。”

总辖自始至终拿在手上的长条状东西我们只当它是武器，造型独特的那种。可看到总辖接过炎魔计划科研人员递上来的小型液化罐装在尾部后，一切都不对劲了。

“值么?你们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喷射出的火焰宛如有了生命，咆哮着奔袭而来。可惜附带了源石独有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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