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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贺文】【呼杨巾帼劫之夷明山】(23-完结),3

[db:作者] 2025-07-23 08:40 5hhhhh 2030 ℃

 

  「啊!穆元帅竟高潮了!」村民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叫道。一开始,穆桂英被全义凌辱虐待,他们只道是身不由己,现在竟见她被奸淫到高潮,都像吞了铁块一般,连嘴都合不起来。

 

  良久,全义才将一肚子的精液全都射了个干净,尽数灌进了穆桂英的子宫里,连一滴都没有浪费。他抽出自己的阳具,穿起裤子,依然赤膊着上身。他一把揪住穆桂英的头发,将她从太师椅上拖了下来,拖到戏台前,对村民们道:「现在大宋的女元帅穆桂英已成了本大王的性奴,你们皆已亲眼所见。今日既蒙诸位父老的热情相邀,本大王便也让你们尝尝这贱货的滋味!」对于全义来说,穆桂英只不过是一件长得貌美又身份特殊的泄欲工具,虽然比他在山寨里的军妓高贵一些,但也高贵不到哪里去。唯一的不同,只是能让他玩得更加尽兴一点而已。

 

  「你!老头,想不想过来也玩耍一番?」全义指着景和道。

 

  「不不不!」景和连连摆手,道,「老朽身体老迈,早已不经房事了。恐怕此番要扰了大王的兴致,还请大王恕罪!」虽然穆桂英丑态毕现,但景和还是不敢妄自亵渎天朝的浑天侯。

 

  全义皱皱眉头,本想发火,但是一念今日的百禽宴,乃是景和牵头邀请的,便作了罢。他转身回到位置上坐定,从袖子里摸出一锭足有四五两重的大元宝来,放在跟前,对台下的乡民道:「本大王今日心情不错,若底下有哪位父老,上来玩弄这位大元帅,重重有赏!」

 

  景家村的村民素来朴实醇厚,虽然对穆桂英的肉体暗地里也是想向往之至,但终究不会像全义那般,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去奸淫一名女子。更何况,这村子里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沾亲带故,若是做出了这种事,今后必定被人唾弃。

 

  全义见无人应答,又摸出一锭银子,叠在刚才的那个元宝上面,道:「这里少说也是七八两银子了,你们既能一沾芳泽,又能得到赏钱,何乐不为?」

 

  景家村的那些壮丁有些蠢蠢欲动,但是被景和从台上狠狠地瞪了一眼下去,便又默默地退了回去。想必是全义出再多的银两,他们也不敢肆意妄为了。

 

  黄文炳把头凑到全义耳边,道:「贤甥,那景老头镇在台子上,想必是无人敢上台的。依我之见,不如让穆桂英那贱人主动去邀请他们上来。」

 

  「哦?」全义听了,喜上眉梢,饶有兴致地问道,「敢问舅父,怎的做法?」

 

  黄文炳便附在全义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全义听完,愈发高兴,当即又离席走到穆桂英面前,命令道:「快求下面的父老们上来,来舔你的骚穴!」

 

  高潮过后的穆桂英,虽然药性是散发出去了,但被迫高潮后的身子,犹如被人抽去了骨架,手脚俱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见她被两名贼人押着,面朝台下跪倒在戏台边上。听了全义的话,便抬起被秀发遮蔽的脸,道:「你,休想!」

 

  刚才被强暴,被奸淫,又被迫高潮,已让穆桂英颜面丢尽。现在穆桂英的理智回归,说什么也不肯再依着他的话说做,心中暗暗发誓要在百姓面前,守住自己最后的底线。

 

  穆桂英的回答,仿佛正在全义的意料之中。只见他不慌不忙,又回到坐席旁边,从桌上端起一个长嘴酒壶来。他揭开酒壶的盖子,将盛在里面的酒都倒了出来,又操起刚刚由一名村姑端上来的一碗辣酱汤,一股脑儿灌进了酒壶之中。

 

  全义拿着酒壶走到穆桂英身后。被迫跪在地上的穆桂英,高高地撅起了一团雪白的屁股。屁股高过了她的后脑,两团结实肥厚的肉球中间,露出一道浅褐色的沟壑。沟壑的底部,像漩涡一般布满皱褶的,是那个同样饱经蹂躏的肛门。

 

  全义二话不说,将灌满了辣酱的酒壶嘴子,猛地塞进了穆桂英的后庭之中。

 

  「啊啊!你干什么?」穆桂英的肛门忽然受到冰冷的酒壶嘴子侵犯,惊慌地急忙扭过头,对着全义大声喝道。但是她看到的却是全义那张布满了阴险笑意的脸,灰蒙蒙的眼睛正不偏不倚地盯着她。

 

  辣酱汤是刚上的新菜,还是滚烫的。也浓厚滚烫的液体顺着鹤首一般挺立的酒壶嘴子流进穆桂英的肛门里头,烫得穆桂英几乎直窜起来。几近沸腾的液体,加上辣酱刺骨的渗入感,穆桂英感觉自己从肛门直到小腹肠子都开始燃烧起来。

 

  如果是服用五石散后的热是滚烫的,那此时的滋味,就像被燎原的大火烧灼一般。

 

  穆桂英忽然感觉到,此时此刻,正好比当年她在地下城被煨烫烙印时,那烙铁打上去的瞬间一般疼痛。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撕心裂肺地惨叫出来。

 

  「哈哈哈!刚才还是嗯嗯哎哎快活得不行,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变成了杀猪似的!」全义不停地在穆桂英的肛门里灌着辣酱,大笑道。

 

              27、百禽宴

 

  「大王,大王……」景和的耳膜简直快要被穆桂英的惨叫声震裂,急忙跪倒在全义面前哀求道,「恳请大王饶了穆元帅吧!」

 

  「景老头,滚开!这里没你的事!」全义把眼一瞪。

 

  景和愧疚地望了一眼痛苦万分的穆桂英。早知道这样,当时他就不该制止台下的乡民上来凌辱穆桂英,至少那样的话,穆元帅此时便不用受此酷刑。

 

  全义将整整一壶辣酱都灌进了穆桂英的肛门里,似乎觉得还不够分量,又让贼兵打了一壶过来,接着往穆桂英的屁眼里灌。

 

  穆桂英感觉自己的下身都在燃烧,仿佛置身于一摊烈火之中。肛道和回肠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火焰灼穿一般,被烧灼的痛感一丝一丝地凌迟着。两壶辣酱下肚,穆桂英的小腹已鼓鼓地向前凸了出来,不仅肚子里好像包裹了一团火焰,令人难以忍受的便意也一下子涌了上来。

 

  穆桂英不知道自己该当众大便,还是该将这如同被火烧烤的滋味永远包藏在腹中。但是此刻,她根本来不及考虑,疼痛让她不顾一切地惨叫,呻吟。

 

  「怎么样?」全义问道,「你现在要是求父老上台操你,本大王就不为难你了!」

 

  「哎哟!呜呜……哎!痛杀我也!」穆桂英像是没有听见全义说的话,依旧不停地惨叫着。

 

  这时,贼兵又打了一壶辣酱过来,交到全义手里。全义从穆桂英的战袍上撕下一根布条,将布条的一头揉成一团,塞进了穆桂英的肛门里。他用手指一点一点地将布条往里塞,最终竟把整根布条都塞了进去。

 

  穆桂英感觉自己的肛门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虽然是小小的一根布条,但在敏感的屁眼里,那鼓胀感被扩大成了一个比拳头还要大的布团子。

 

  全义将第三壶盛满的辣酱在穆桂英的面前晃了晃,说:「你若是不依了本大王,现在我就朝你的骚穴里灌辣酱了。只是不知道,这么浓烈的辣酱,会不会把你这么娇贵的骚穴烧坏了!」

 

  台子下的村民生怕全义的辣酱不够用,会从他们的桌子上取用,急忙端起盛着辣酱汤的大碗,咕咚咕咚地将自己桌子上的辣汤喝了个精光。

 

  「不!不……」穆桂英摇着头,难受地扭动着屁股,像极了一条摇首摆尾的狗。她恨不得此时全身都摇摆起来,来向全义表示拒绝的意思。

 

  「快求他们!」全义喝道。

 

  「我,我……」穆桂英欲言又止,如此下流的话,又岂是她这样高贵的人可以开的了口的。

 

  全义见穆桂英始终放不下尊严,便一横心,打算以酷刑使她屈服。全义猛地将手中的酒壶插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抓紧了酒壶的把手用力往上撬,要将壶中的辣酱往穆桂英的阴道里倾泻下去。

 

  「不!」又涨又烫的小腹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来,更有越来越强烈的便意以万马奔腾之势向着穆桂英的肛门猛烈地冲击着。如此痛苦而屈辱的处境里,让穆桂英的身体和意志逐渐崩溃,最终完全瓦解,像遭到了炮火轰击的城池一般,轰然倾塌。

 

  「我,我说!求你们……呜呜!」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如此凌辱虐待,穆桂英还没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

 

  「快说!快说!」全义见穆桂英在他的淫威之下渐渐屈服,顿时自信倍增,加紧威逼道。这几天下来,他往往只能通过药物使穆桂英暂时失去理智,但是在她清醒之时,依然从骨子隐约透露出一股韧性,像一根被掰弯的树枝,随时有可能反弹。见到穆桂英的崩溃,无疑像那根树叶咔擦一声折断,再也没有反弹的可能。

 

  「求你们,你们……」穆桂英泣不成声,像一条狗一般趴在地上哀求着。

 

  「快求他们上台来舔你的骚穴!」全义替穆桂英接了下去,像是成人在引导着儿童呀呀学语。

 

  「求你们,来,来舔我的……我的下面……」穆桂英整个体内都像是在经历末日一般的天崩地裂,屈辱、痛苦以及越来越强烈的便意让她不顾一切,只求能让她的身体可以得到片刻的平静。至于此后的后果,她早已不再考虑。

 

  「说,是你的骚穴,不是下面!」全义继续威逼。

 

  「是!是……我的骚穴!」穆桂英只能顺从地说道。

 

  「重新大声说一遍!」全义喝道。

 

  「求你们,你们舔我的骚穴!呜呜!」穆桂英几乎是咬着牙,闭着眼大声说完了这句话。语音未落,已是声泪俱下,催人怜悯。

 

  戏台下鸦雀无声,村民们面面相觑。这一回,他们目睹了全义的暴行,也看到了穆桂英在山贼的淫威下屈服。虽然他们心底里希望穆桂英可以与山贼顽抗到底,但是受此酷刑,即使屈服也是无可厚非。

 

  景和往台下望去,却见村民既热烈又不忍的眼神,便默默地闭上了眼,无声地点了点头。

 

  「我,我来!」首先发声的竟是景让。瑶娘一直站在他的身后,见穆元帅受此虐待,心下不忍。虽不愿穆桂英当众受辱,但两害相权取其轻,便悄悄地推了景让一下,示意他赶紧上台解围。

 

  全义一愣,随即大笑。令他想不到的是,穆桂英亲自求情的效果居然如此立竿见影,而且发难的竟是德高望重的景和村长的亲生子。全义终于从穆桂英的肉洞里拔出了酒壶,将放在桌子上的两个大元宝捧起来交给走上戏台的景让,赞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小伙子果真是年轻有为,不愧为景老村长之后!」

 

  景让接过了银锭,放在一旁,对着穆桂英跪了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说声:「元帅,得罪了!」

 

  此时的穆桂英浑身像是被撕成了碎片,到处都是难以抑制的难受,已达到巅峰的便意往她的天灵之上直冲,让她开始有些头晕目眩。她几乎没有听清景让说的话,只是含泪点了点头。

 

  全义一把将景让拉了起来,道:「你对着一条母狗拜什么?今日本大王心情不错,便让你将她带到台下去,让全村的父老一起享用。」

 

  「谢大王!」景让急忙高兴地拜道。如果穆桂英被他带到台下,即便不能杀死全义,也可将穆元帅救出万全。

 

  全义将穆桂英的头发拎了,拖到景让面前,示意他可以带下去。刚才塞进穆桂英肛道里的衣带,尚有一截不足一寸的带头露在外面,全义一边和景让说着话,一边将那截绳头攥在了手里。

 

  景让没有多想,抱起穆桂英就往台下走。他这一走,也顺势将穆桂英屁眼里的衣带一起拉了出来。景让还没走下戏台,甚至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听见穆桂英一声哀鸣,紧接着便是如打雷一般的放屁声。随着噼噼啪啪地屁声,血红的辣酱和乌黑的粪便扑通扑通一路掉落下来「哈哈哈!真是个不要脸的母狗,居然当众大便!」全义大笑。

 

  村民见穆桂英竟然禁不住地喷出这许多粪便,不由都惊得懵了,纷纷抬起袖子,挡住了自己的鼻子。

 

  「本大王在上头看得真切,今日村中的男丁,若是操这母狗一次,便重重有赏!」说着,全义又拿出许多银子来,往桌前一堆。

 

  景家村男丁的理智,像穆桂英的尊严一般瞬间崩溃。在财色的诱惑之下,若是不心动,那便是圣人。村民虽然老实巴交,但绝非圣人。穆桂英是什么身份,他们一下子全然不顾了,反正只要自己能快活,能拿到好处,便是最实在的。更何况,他们见识了穆桂英被凌虐后的淫荡和下贱,更是控制不住,人人都变得像洪水猛兽一般,朝着穆桂英扑了过去。

 

  「哈哈哈!」黄文炳大笑着端起酒碗,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招呼全义坐到自己身边,道,「如此一来,这事定会传遍方圆州郡,想那乡民官军,日后便无不畏惧大王的神威了!」

 

  全义道:「舅父高明!果真是人人皆有兽性,这民风淳朴的景家村,现在也个个变得如禽兽一般。果真是不枉了我题的百禽宴三字!」

 

  黄文炳和全义在戏台上沾沾自喜,躲在帷幕后的李成遇却是一忍再忍,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尽管高顺一再提醒他,要等全义有了醉意后方才动手。但是他一见穆桂英竟被全义扔给这些山野小民肆意欺凌,便再也忍耐不住,一把甩开高顺,冲破帷幕跳了出来。

 

  「狗贼!纳命来!」李成遇一声高喝,跃将起来,手中的钢叉朝着全义的背心直刺过去。他之所以选择对全义动手,是因为黄文炳四边有四名贼兵伺候着,身后两个,左右各一个,将他保护得严严实实。而全义身边,不过只有一名贼妇人,后背完全是破绽。

 

  全义不过只饮了一碗药酒,自然酒量远远没有到头,头脑还是清醒的。他刚端起酒碗要饮酒,就听到背后一阵破空之声袭来,急忙甩了酒碗,就地往桌下一滚。

 

  咔擦一声,李成遇的钢叉将全义的椅子和桌子刺了个粉碎,却被全义侥幸逃过,分毫未损。

 

  「狗贼,速速受死!」李成遇见一击不成,将钢叉拔了出来,朝着全义追了过去。

 

  这时,高顺也从帷幕后杀出。虽然他见到李成遇贸然杀出,已是懊悔不及,但事到如今,已是不得不发。只见他拿了朴刀,就往黄文炳那处砍了过去。

 

  「哎呀!不好!有刺客!」黄文炳见高顺向他杀来,来不及抵抗,眼看就要身首异处。好在他身边有几名贼兵护着,那些贼兵见了,急忙上前,将高顺挡住。

 

  高顺摆开刀法,咔擦咔擦几下,便将四名贼兵砍翻在地。待他要去追黄文炳时,却见黄文炳早已落荒逃到了戏台下去了。

 

  这一边,李成遇只道穆桂英由村民们护着,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便一心追杀全义。不料那全义接连躲了几次,发现竟无法甩开李成遇,急中生智,往戏台下一跃,便跃到了地上。

 

  那些原本簇着穆桂英的村民,见全义忽然从天而降,一下子四散逃开出去。

 

  全义顺手将穆桂英一提,头也不会地就往村外跑去。

 

  李成遇武艺也是不弱,随着全义纵身从戏台上跃下,提着钢叉紧追不舍。

 

  全义抱着穆桂英,身法自然慢了许多。不一会儿,便被李成遇追到了近处。

 

  李成遇觑了个机会,抬起就是一脚,将全义踹翻在地。

 

  全义抱着穆桂英在土坡上不停地打滚,滚了许久才停了下来。李成遇见了,一个箭步跳了上来,举起钢叉便要刺过去。

 

  全义急忙喝道:「你这胡人,为何与本大王过不去?」

 

  李成遇道:「本藩奉天子谕旨,特来取你的狗命!」

 

  有唐以来,胡人入汉为将,乃是常有之事。可是自大宋开国,胡风便又少了下去。全义实在想不出朝廷之中有哪位胡人将军。要说呼延一家是匈奴族人,可他们早已归汉,如今又远在西北征战。因此即便是有,也均以汉人自称,绝无这种异发胡服之徒。全义道:「你究竟是何人?」

 

  李成遇道:「本藩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

 

  也该是全义命不该绝,恰在此时,黄奎也带着六七名山贼,从村中杀将出来。

 

  一见李成遇正拿着钢叉要刺全义,便提了斧子来救。

 

  李成遇身为西夏国二狼主,武艺自是不弱,见黄奎向他杀来,全无惧意,挺叉便战。全义趁了这个空子,急忙抱起穆桂英,将一名骑马的贼兵拉下马来,丢到路边,又将穆桂英往马背上一搭,自己也翻身上了战马,急急逃去。

 

  李成遇大战黄奎,黄奎只道这胡人无甚本领,挥起斧子来也是粗心大意,以为三两下便能将其砍倒。却不料李成遇武艺如此了得,几个回合下来,被李成遇觑了一个空子,一叉刺于马下。余下的贼兵,见头目落马,哪里还顾得了许多,纷纷逃命要紧。

 

  李成遇不去赶杀贼兵,紧追全义不舍,高顺也紧追黄文炳,在底下吃酒看戏的贼兵,一见景家村中竟有埋伏,也纷纷亮出兵刃,砍杀村民。那些村民虽有准备在先,但终究不是兵,武艺哪里及得过四处横行打劫的贼兵,顿时被砍翻了七八人。

 

  景让见了,急忙提着朴刀上前相助,杀翻了两名贼兵。剩余的山贼见他有些武艺,又看他气势汹汹,以为村中另有埋伏,不敢恋战,调头就往村外跑去。

 

  高顺势在要擒住黄文炳,岂能让他轻易离去?但是当他杀下戏台之时,却见整个景家村祠堂里,已是纷乱不堪,到处人头攒动,也分不清哪是民,哪是贼。

 

  他暗自一忖度,料想黄文炳必然不会在村里久留,便也向着村口杀了出去。

 

  一路之上,到处横卧着村民和贼兵的尸首,血流满地。高顺暗暗后悔,不该将这些无辜淳朴的村民牵扯其中,招来杀身之祸。刚刚杀到村口,却见李成遇和景让正和一伙贼兵在鏖战,十余名贼兵将两人团团围在中央,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凭着李成遇的武艺,再加有景让相助,原本杀散这些贼兵不在话下。可是这些贼兵只围不攻,想必是要拖延时间,掩护全义和黄文炳等人的撤退。

 

  李成遇见高顺到来,急忙喊道:「休要管我们,你速速去追赶狗贼全义!」

 

  高顺料想李成遇必能应付,便顺着大路,一直往夷明山的方向赶去。追了四五里路,没有见到全义和黄文炳的身影,却见又有三四十名贼兵往景家村的方向杀来,料想定是下山接应的贼兵到了,知道事不可为,急忙返身回去。

 

  村口,李成遇和景让已杀散了贼兵,也正要追赶上来,见高顺急急赶来,便问:「高大人,可擒到贼首否?」

 

  高顺摇摇头,道:「未曾擒到。倒是引来了许多贼兵!」

 

  李成遇叹口气,道:「只可惜,让那贼首捡回了一条性命!」

 

  高顺责备道:「事先我已让你伺机再动,不料你贸然杀出,让那全义有了防备。若是等他酒醉,以你的武艺,定能一枪致命!」

 

  景和道:「如今责备已是无用,该想想法子,如何抵挡那些杀来的贼兵才是。」

 

  李成遇道:「本藩用兵良久,料那贼人不敢深夜进村,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28、齐平山

 

  向着景家村杀来的贼兵,见村里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又听闻方才逃回的贼首全义称,朝廷的钦差到了村里,便果真以为是已埋下了许多官兵在里头,在外打探了一圈,终是不敢进去。

 

  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性命的全义和黄文炳,落荒逃回了夷明山。一进山,便让喽啰关紧了寨门。

 

  全义惊魂未定,令人将穆桂英看押起来,道:「那胡人什么来头,好是利害!」

 

  黄文炳道:「我方才匆匆见了他一眼,觉得甚是眼熟。后来见他手中的兵刃,以及与贤甥的打斗,方才想起此人来,似是西夏国的二狼主李成遇。」

 

  全义闻言一惊,道:「什么?西夏的二狼主竟帮着宋廷来讨伐我夷明山?」

 

  黄文炳也是莫衷一是,道:「此人很是蹊跷。容我写下书信,遣人去往兴庆府问个明白才是!」

 

  全义愤道:「不论如何,那景家村的村民甚是可恶,居然哄骗本大王下山,差点丢了性命。幸好本大王命大,在埋伏中杀出一条血路来。此事绝不容许姑息,待明日天一亮,本大王即率人马,去血洗了那村子!」

 

  黄文炳想起刚才的事来,也是后怕不已,道:「贤甥说的极是!若使那村民如此胡来,将来山寨该如何立足!只是此番朝廷又派大军前来,还需事先探个虚实才是!」

 

  全义道:「探他个鸟!穆桂英被本大王所擒,不过三四日。朝廷又如何能在这短短的几日之内,重新调遣大军到得山下。以我之见,不过是那李成遇单枪匹马而来罢了,无需惊慌!」

 

  黄文炳见他说得在理,便点点头:「那也需等到天明再去屠那村子了!」

 

  且不说全义和黄文炳各自将景家村的仇恨记下,单说李成遇和高顺未能擒得贼首,让全义重新劫走了穆桂英,更是懊悔不已。村长景和道:「二狼主,这事并非老朽帮衬高大人,方才你确是杀出得急了一些。若是待到全义酒醉,定能轻易将他擒下!」

 

  李成遇也是唉声叹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瑶娘道:「几位大人,请听小女一言。贼首全义此番侥幸逃脱,定会率着人马返回,到时血洗景家村,不知又将丢了多少性命。依小女之见,还当避他一避才是!」

 

  景和道:「这举村上下,又不知该避往何处才是?」

 

  高顺想了想道:「此去洛阳,虽有数百里地。但洛阳郡守大人,正是在下的故交老友,想必由我待着各位前往洛阳,大人定会给各位安排个去处的。」

 

  景和道:「也只能如此了!」当下将村子里幸存的村民都聚拢过来,让大家赶紧收拾细软,去投奔洛阳。

 

  不多时,村民们已收拾停当,大大小小地载了物资细软和老幼妇孺,趁着天还未亮,就朝着洛阳而去。

 

  走了不过两三个时辰,忽见大道上迎面驰来两骑。这二人一见景家村的村民,不由愣了一下,勒紧了缰绳,驻足避让。

 

  还是瑶娘眼尖,见了这二人,忙呼唤道:「高强、高猛二位大哥!」

 

  来者果真是高强、高猛,两人见了瑶娘,急忙下马,道:「自贼兵破营那夜,便不见了姑娘的身影。今日姑娘引着这一村上下,不知去往何处?」

 

  高顺和李成遇听到瑶娘的叫唤,也急忙策马赶了上来。高顺问道:「二位贤弟,你们这是?……」

 

  高强、高猛道:「不瞒大哥,我等二人,昨夜在洛阳休憩了一夜。等到天亮,却觉得身上的伤痛愈合了几分,心中担忧大哥和元帅,便匆匆赶来,欲助大哥和二狼主一臂之力。不知二狼主和大哥这是要去做什么,为何带了这许多村民,急急的往洛阳方向走去?」

 

  高顺叹息一声,将昨夜百禽宴之事,从头到尾一一地高强、高猛二人说了一遍,并说了生怕全义下山报复,血洗村庄,便在天亮之前逃离了村子,投洛阳而去。

 

  高强、高猛听罢,一拍大腿,道:「哎呀!如此说来,连二狼主也破不了那山寨了?」

 

  李成遇只是叹息,摇头不止。

 

  高顺道:「愚兄听闻呼家大军不日即将班师,不如二位贤弟这就去请萧元帅,让她即刻遣一队精骑前来,踏平了夷明山才是!」

 

  高强道:「大哥有所不知。我兄弟二人今早离开洛阳之时,刚刚得到战报,说是庞牛虎与庞飞虎率了夷明山贼众,倒取木兰关,已将关楼守住,不让班师大军回朝。想必萧元帅要打破木兰关,定是要花费一些时日的。穆元帅身陷敌营之中,性命堪忧,可是一刻都耽误不起的。」

 

  高猛道:「说起呼家,我倒是想起了一个去处!」

 

  「哦?」高顺道,「你倒是说说看!」

 

  高猛道:「当年呼家满门被诛,只余呼延守勇、呼延守信兄弟二人出逃。大伯父呼延守勇,一路到了北庭,借来复仇人马。二伯父正是避在这晋地,在一处名叫齐平山的地方,占山为王。齐平山与夷明山不过几十里地,由此再行个十余里,便可到得山寨。当年大伯父的北庭大军和齐平山的喽啰合兵一处,攻打黄河北岸水寨,二伯父也随军同行。如今镇守山寨的,正是二伯母齐美蓉。我等与呼延庆乃是八拜之交,若是去齐平山暂宿,想必二伯母是不会拒绝的。」

 

  高顺回头往身后的大路望望,道:「如此也好!」他一直担忧村民行走速度缓慢,若是让夷明山的贼寇追来,全村上下必死无疑。

 

  瑶娘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请齐平山出兵相助?」

 

  高猛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当年呼家灭门,他们才上的王,当的王。如今朝廷招安状未定,他们岂肯轻易出兵相助?当初穆元帅也正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没有冒昧去请二伯母下山的。我们去投,山中定然接纳。若是借兵,怕是万万不可。」

 

  萧赛红出师西北,若是一旦兵败,朝廷势必问责。届时呼家后裔,至少还能往齐平山上躲。

 

  「谁说不可?」高强道,「别的人或许不可,只有一个人却是可以的!」

 

  「哦?是谁?」李成遇急问道。

 

  高强指着李成遇道:「那人正是你,二狼主!」

 

  「我?」李成遇惊道。

 

  「正是!」高强道,「二狼主的义女侬艳花,已与二伯父呼延守信之子呼延明定下了婚约。你们两家,如今算起来,也是亲家了。若是亲家公出面,想必二伯母没有不应之理!」

 

  高顺道:「所言甚是!事不宜迟,当速速前往齐平山才是!」

 

  高家兄弟三人和李成遇急忙领着景家村幸存的数十口人,急急投往齐平山。

 

  不多时,一干人等已俱是到了山下。这齐平山与夷明山,乃是大山之中最大的两座险峰,山势相仿,甚至连山中布局也相差不大。只是齐平山仅有一座山峰,四面皆是孤崖。

 

  到了山寨前,高强、高猛急忙叫起山门来:「尔等喽啰听着,速速去禀报你们的女寨主,就说呼延明的兄弟高强、高猛二人在此!」

 

  那些喽啰听了,哪敢怠慢,急忙入寨禀报。不多时,就见寨门大开,一名三十七八岁的美妇人领着山中的大小头目迎下山来。这妇人长得极其标致,眉黛如墨,唇似涂脂,肤赛凝雪,宛如江南的大家闺秀一般,丝毫也瞧不出占山为王的匪气。她见了高强、高猛二人,笑脸相迎道:「二位贤侄,你们不是随着穆元帅去讨平夷明山了么,今日怎的到了鄙寨?」

 

  高强、高猛和高顺便依次将穆桂英征讨夷明山被擒,天子下诏赦免二狼主,李成遇又与高顺在景家村设下计谋,擒杀全义不成之事说了一遍。高顺道:「二伯母,这些村民,本是世代躬耕于田亩之人,朝廷的那些事,原与他们毫不相干。

 

  庆幸他们以忠烈为怀,助小侄与二狼主差点生擒了全义狗贼。如今怕遭全义报复,本想举村迁往洛阳。只是村中大多老弱,行走缓慢,生怕被全义的贼兵在半路追上,平白丢了性命,还请二伯母收留一二!」

 

  齐美蓉道:「那是自然,俱是忠良之辈,岂有不纳之理?」

 

  齐美蓉一边让喽啰去给村民安排住处,一边走到几人面前,却见李成遇一副胡人的相貌和打扮,不免起了疑心,问道:「这是何人?怎的穿了胡人的装扮?」

 

  高顺急忙道:「二伯母有所不知,此人正是西夏国的二狼主。」

 

  李成遇也忙着对齐美蓉施礼道:「在下李成遇!」

 

  「啊?」齐美蓉惊喜地叫道,「你便是侬艳花的义父?」

 

  李成遇又施礼道:「正是在下!」

 

  齐美蓉道:「原是亲家公,快快到聚义厅说话!」

 

  高家兄弟和李成遇、瑶娘等人被请入了聚义厅,各自分宾主落座。山寨的喽啰奉上了茶点后,齐美蓉问道:「听闻刚才几位贤侄和亲家公说了事情的原委,方知穆元帅如今身处险境,时有性命之忧。不知几位该如何向天子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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