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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六

[db:作者] 2025-07-23 08:40 5hhhhh 69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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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六

  清水小姐拉開了紙門,看見坐在房內的伏黑惠依舊維持著她每次進門時都差不多的沉思姿態,深藍色眼睛垂著沒有聚焦,就像是放棄了許多事情那樣地無生命力,稍微變長的黑髮遮過眉毛,稍微遮去了那雙美麗的眼眸。

  「下雪了呢,伏黑先生。」

  她輕聲說,對方稍微有了些反應,斜斜地往窗邊望去,的確,在一片黑暗中似乎能看見點點白片在空氣中旋落,正式進入了東京會下雪的季節,也就代表他被關在這快兩個月了,於深冬的誕生日也就這樣悄悄地度過無人慶祝。

  沒有說任何話,伏黑惠緩緩站起身,像以往那樣等待她為自己更衣,微微蹙起眉毛的神情,還有過度沉默都讓他像極了一尊精心塑造的人偶,不過在女僕長將那件新做的衣物捧到他面前時,伏黑惠的眼裡稍稍閃過了些光芒。

  與之前白色女性款不同,是以稍微厚了些的布料所裁製的黑色和服,看起來要價不菲。惠將它拿在手中攤開,紋付羽織、著物、足袋與袴,忽然間從惡趣味女裝換回男性款式雖然讓惠有些意外,但最讓他沉默的還是那熟悉的配色。

  除了沒有繡上任何家徽紋章以外,與禪院惠總是穿著的那套黑色正裝幾乎相同。

  男性用和服的顏色本來就沒多少選擇,別想太多吧。惠逼自己甩掉那些莫名的期待,褪下衣物讓清水小姐服侍自己。

  「怎麼說…雖然我喜歡白色那套,但總覺得黑色才適合你哪。」

  隻手撐臉,宿儺撫著下巴,坐在榻榻米上相當苦惱地對著雙手被繫吊在梁上、兩腿以屈辱半蹲叉開姿勢的惠說。

  伏黑惠的身軀今晚也被麻繩一圈一圈繞過纏緊,礙事的袴早在一開始就被脫掉扔去角落,在被分開的深色布料間,已微微挺立的陰莖撐起白色的底褲,從側面縫隙稍微露出了囊袋與修得整齊的陰毛,低頻率振動而嗡嗡悶響的機械聲從他緊繃的後庭傳來,惠咬緊綁在嘴上的白布,在他伸手撫摸自己分身時努力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被綑綁著懸吊高度剛好讓他受到刺激而發軟的雙腿怎意都無法站直,只能無助地墊緊腳尖發抖,埋在他體內那些大小玩具又震又甩地刺激前列腺與內壁,特意開小的振動幅度像在騷癢那樣、似有若無地戳弄著伏黑惠的理智,宿儺慵懶地站起身,走到他後方,雙手繞過腋下撮弄那兩點粉色,溫柔地來回繞圈。

  敏感乳尖猛地被拉扯瞬間惠不禁拱起腰來,臀部撞上背後人的跨下,伏黑惠不甘心地聽到他的輕笑。

  「我知道我下次要送你什麼了。」

  宿儺低頭,細細舔過那片白皙的胸口,被自己抱著的身體僵硬地崩起像是在反抗,他更加惡意地扯弄惠最敏感的花蕾讓他瘋狂顫抖。

  「銀的好呢,還是鑽石?不過你似乎比較適合黑曜石啊,」

  食指尖稍稍用力地戳擠乳尖,像是在與自己討論的發言讓惠楞了下,他看見貼在自己臉龐那傢伙又露出惡意的笑容。

  「真想看看你的這裡被刺穿時,會不會痛到高潮呢。」

  原本被情慾染上些微潮紅的臉在明白他想做什麼時瞬間刷白,惠猛搖頭表達他有多抗拒,但他知道這一點用也沒有,當宿儺想對他作什麼,他就真的會那樣作。

  這害怕的反應讓宿儺開心,他一把就將插在惠腿間的那些玩具全扯了出來,脫離的瞬間啵地從菊口內濺出一片濕黏的潤滑液,淋在惠抽搐的大腿上,一路緩緩下滑至足袋內,已全數充血的分身隨即推進全然綻放的後庭裡,宿儺發出滿足的嘆息邊推動腰部。

  「真是迷人…」

  他握緊了惠被麻繩纏繞的腰部,一次又一次地將他送往自己跨下,濕潤溫暖的壁肉相當訓練有素地吸附著自己,這裡已經是他專屬的形狀了。

  但是那張臉依舊不馴地皺在一起表現抗拒,宿儺刻意每次都摩擦過惠的敏感點,從他一顫一震的生理反應來看的確是相當舒服,但伏黑惠怎樣也不肯表現出屈服,即使都快要被自己幹得高潮而渾身抽蓄,他還是那麼固執地把頭偏開不讓自己看。

  不開心。

  宿儺抓住他後頸上的麻繩將惠給拉起身、貼上自己的胸口,承受他最後的衝刺。

  「不肯屈服,嗯?」

  他啃咬著惠的耳垂、頸脈,看見那雙早被情慾浸濕的雙眼痛苦地閉起,這人怎麼可以這麼頑固,宿儺索性隔著布料握住他難熬的分身,上下套弄,惠又抖得更厲害,眼淚也跟著滑落臉頰,但依舊咬緊了牙齒死撐著。

  「很有價值,挑戰的價值,」宿儺低吼,抱起他被繩子纏得死緊的大腿、將分身全數貫入對方體內,並惡意地左右來回翻攪他的體內。

  「那就繼續忍受吧,我會把你給調教成我喜歡的放蕩婊子,伏黑惠。」

  /

  宿儺躺在床鋪上,望著相當吃力想要坐上他分身的禪院惠,副手臂不禁撫上那雙顫抖的腿,輕輕按摩著似乎想要他舒服些。

  「不必勉強自己。」

  他說,惠咬緊唇搖搖頭,又坐得更深了些,詛咒巨大的陽具即使已經吃過了幾次,但每次的開頭都還是一樣困難,禪院惠反覆嘗試了幾次,終於緩緩地將它全數吃進體內。

  大腿繃緊得無法合攏,他迷濛地望著身下的詛咒,手指輕撫那一塊塊分明結實的胸腹肌,禪院惠傾下身、感受對方在自己體內緩緩劃動,張嘴舔吮對方的乳尖、胸口。

  宿儺相當舒服地享受人類取悅自己,在那次強硬地上了禪院惠後,他安靜等人類自己走出房間,本來以為對方會暴怒地翻臉或乾脆一死了之,沒料到惠就這樣接受了。

  把罪惡感都攬在自己身上,將他推到受害者的位置,是個有效的作法。

  不再被道德束縛的惠專注在與詛咒的性愛裡,深藍色眼內只留下情慾與愛戀,徹底地為自己哭過哀悼以後,就像完成一場道別的儀式,與過去的自己、那位禪院家的家主道別,他主動地脫去了衣物,跪在魁梧高大的詛咒之王腳前,張嘴含住他的陰莖。

  他已經不再是別人眼中的禪院惠,現在的他已是詛咒之王的所有物了。

  /

  冰涼的礦石隨著身體晃動不停搖擺、摩擦著乳暈,與體內燃燒的慾望成了共同的煎熬,被按在床鋪上的伏黑惠幾乎連咬緊牙齒的力氣也擠不出來,大大分開的雙腿被架在對方肩頭上,腰也給握住不停地往他跨下送去,惠揪緊身下的床鋪,將頭偏開不願被看見臨近失守的醜態。

  呻吟、肉體撞擊的拍打聲互相成了規律的節奏,宿儺又將那雙腳拉得更高了些,身子向前傾幾乎要把伏黑惠給折成兩半,掛在牆上的紙燈是室內唯一的光源,黃光微弱地照在兩具交纏的肉體上,將汗水給映得閃閃發亮。

  「嗚—」

  一記猛頂讓惠尖叫出聲,他立即遮住嘴,宿儺立即抓住他的手腕將礙事的遮蔽給拉開,當然身上的俯衝也沒有因此停下過,瞄準了方才那點連連頂送,幹得惠不禁拱起身體、反射性地將自己更迎向他來索求滿足,這個反應當然代表了示弱,惠痛苦地閉上眼,將上半身轉向一側想逃避。

  宿儺也乾脆順著這勢將他整個人給翻過去背對自己,還被含在體內的陰莖大大地劃了圈讓伏黑惠顫得更加劇烈,接連細碎的嗚咽猶如穿過水壩裂縫地逐漸放大變成哭喊,是時候了,宿儺再次猛頂進他,壓得他整個人趴在被褥上,被撐到極限的肉口完全吸住了自己的分身,宿儺抓住那雙揪著床單的手,緊握起它。

  連手心也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無處可逃、退無可退,新穿的乳環在枕被上來回摩擦、拉扯,被壓在身下的惠再也管不住理智了,無法閉緊的唇中流出了猶如女性的呻吟,叫喊也隨著抽插變得急促,讓宿儺能夠更加輕易地帶他奔向高潮。

  肉體已經完全臣服、被馴養了。

  稀薄的白光緩緩從眼底掀開,惠緩緩地呼吸、感受那如針鑽的快感緩緩從胸口消褪,帶著熱度一起歸於平淡,高潮過後的他臥在凌亂的被單裡,如此絕望地想。

  在還未能恢復視線之前,他又在朦朧中看見了那個高大的背影,有著黑色如蛇般爬在蝴蝶骨上的刺青是如此顯目,還有那厚實無比、張開雙手也無法輕易環抱住的肩頸。

  宿儺大人。

  惠茫然地看著坐在茶几邊,點起菸的宿儺,正常人的體格與乾淨無刺青的身軀,他相當輕鬆地半曲起膝蓋,抓起僕人們準備好的熱清酒倒了杯,慾望已被滿足了的宿儺吞雲吐霧著,現在的他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性。

  和他一樣。惠安靜地想,詛咒之王總是把身為人類的他操到渾身癱軟不能動彈,那很容易,然後坐在旁邊抽他的長煙斗,雖然惠並不喜歡那個味道,但他總會在菸草的燃燒薰味中緩緩睡著。

  好像什麼也都沒有變過。

  伏黑惠疲憊地閉上眼,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與悲傷。

  有些熱,伏黑惠睡得不太安穩,下了雪的夜晚冷得讓人難受、單薄的對外紙門關得再緊也還是難免有風會灌進室內,讓他總是把暖氣開得很強。

  開低些好了,他不甘願地睜開眼,打算起身離開被窩去調整溫度的念頭都在看見宿儺的臉時忘光了,那張睡臉就在自己前方數公分處,由於只有一個枕頭,被惠佔據了大半,因此他枕著自己的手臂睡,另隻手則擱在惠的腹部上方,惠看見單人被蓋不住的地方露出大截宿儺的身體在外面。

  腦袋空白了幾秒,然後被對方怎麼在這裡的問題佔據,眼前的睡顏看起來相當安詳毫無殺傷力,就像個普通不過的十六歲少年,惠看到他的眉毛與睫也都是同樣特殊的粉色。

  沒這麼近距離看過對方,以往自己總是不想看到那雙危險的眼睛,怕被裡頭的冰冷給刺傷、或者宿儺又會張口咬他,現在這種奇特的新鮮感讓惠的心情又複雜了起來。

  乾淨的臉上沒有任何刺青和傷痕,印象中開在眼角底下的那對副眼當然更不用說了,惠仔細地將這張臉給看了一次,當然不會出現的東西就是不會在那裡,他也知道,但他還是忍不住地去找尋任何蛛絲馬跡。

  除了失望以外就什麼也得不到。

  大概是察覺到視線,原本閉著的眼突然睜開了,宿儺盯著惠失落的表情一會。

  「怎麼那種臉。」他問,

  「老子的臉有醜到讓你想哭嗎?」

  「…別抱著我睡,出去。」

  不想與他吵架,惠把橫在自己腹部上的手拉開,對方卻一把將他給拉過去。

  「我想抱著誰睡是我的事。」

  將不開心的傢伙給抱在懷中,宿儺把他的枕頭也給抓過來,共享同枕讓他們的距離拉得更近,惠看著他調整枕被,眉頭又不自覺地蹙起。

  調了個能舒適地抱著對方的姿勢後,重新躺好的宿儺發現這傢伙又用著茫然沒聚焦的哀怨表情看著自己,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又在看誰了?」

  他問,並伸手要摸惠的臉,但對方明顯地瑟縮了下像是懼怕。

  宿儺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下,隨即強硬地抱住他不讓他退開,知道掙扎也沒有用,伏黑惠只好轉身背對他,他要抱就讓他抱吧,反正這副身體的所有權現在不是自己的,但至少不要看到那雙陌生的眼睛、自己多少會感覺好一些。

  當然那晚剩下的時間惠失眠了,習慣正睡的他一時改成背對的側姿怎樣也睡不好,只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得習慣這件事。

  自從今年的初雪降下後,宿儺便很常來他這裡過夜,一改往常凌亂不定的頻率,兩、三天就會出現,有時什麼也不做就只是來睡覺,也不管惠是不是想睡、抱著他就倒到床上,隔天早上惠醒來時他就會消失去忙他的,好像這裡才是他的房間一樣。

  原本的單人日式床鋪也悄悄地變成雙人用,發現這個貼心的更動時讓惠忍不住翻出個白眼,雖然暖氣不致於讓他得跟宿儺搶被子,但是過於狹小的空間還有難以習慣的新睡姿都讓他腰酸背緊,而且還得被當成睡枕抱整晚。

  算了,他想怎樣就隨便他吧,這裡是宿儺家族的地方,他只是個被暫時關在這裡的過客,惠沒反對過這個改變,雖然會在宿儺抱著自己時忍不住猜想到底對方又想到了什麼新點子要整自己,看他嚇壞的樣子來尋開心。

  被傷害過的痕跡不會隨著皮肉傷恢復而消失,它就是一直存在在那裡,成為一個無法忽視的疙瘩讓人放不下。

  帶著這些無形的傷,每每那隻塗著黑色指甲油的手伸往自己時,伏黑惠總是本能地縮起肩膀別開視線,自己被按倒在那個小套房裡幾乎要窒息、咳著血求他住手放過他的畫面總會浮出在腦海裡,即使宿儺沒再拿繩子綁他,傷害也只是換了個方式,像是自己胸口上掛著的他送的那兩枚乳環。

  「還是那樣怕我?」

  伸回了手,宿儺皺眉,伏黑惠閃避的藍色眼睛在榻榻米上游移,今晚宿儺又來了,外頭的夜雪下得異常大,他走進房間時肩膀上還帶著些許殘留未被暖氣融化的細雪。

  室內暖氣開得很大,此時的氣氛卻突然窒悶得讓人難以呼吸,宿儺站著,沒和以往那樣一進門就對他亂抱亂摸或直接推倒,今天他又想做什麼,趁機發火嗎?伏黑惠相當不安地抓起衣角。

  每個細微的動作宿儺都看在眼裡,也是,沒有不怕的理由吧,怎麼可能因為睡在一起的次數多了,就把自己對他作過的那些事給當沒發生過。

  最近他很困擾,每次看到這傢伙背對自己不說話,眉毛緊蹙的模樣,漂亮是依舊漂亮,但他開始不那麼喜歡了,倒也不是對伏黑惠生膩,要是真膩了的話他會毫不考慮地扔掉,宿儺是想看他露出其他表情的模樣,像是他高潮時那種微醺感就就很好,笑起來也應該不錯看。

  他也困擾著伏黑惠留在這裡的理由,雖然以其他人作為要脅,但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要脅吧,清水她們都是自己的家臣,又與伏黑惠這個外人無關,怎樣都不是困住他的理由。

  是這傢伙自願留在這忍受自己的。

  宿儺瞪著伏黑惠,還是那樣不安懼怕的神情,就好像自己會突然失控地衝上去傷害他那樣小心翼翼地戒備,伏黑惠這傢伙在各方面真的都很固執。他想,明明就很怕,卻還是硬要留著,巴望自己某一天會突然變成某個人那樣…

  ——就是這點令宿儺最為心煩。

  有時他醒來,會多看這傢伙睡著的模樣一會,十五歲還有些童稚的臉挺可愛的,但是有次他聽到伏黑惠又在夢囈,喚的對象自然又是那個宿儺大人,而不是自己。

  可笑。

  昨日是虎杖家定期的冬日祭祀,在家族長久奉拜的神社中,宿儺瞪著那尊被供奉在神龕裡的巨大鬼神雕像,雙面、四臂,手持兇惡的長短兵器,腳踩八歧大蛇的塑像讓祂在每個角度看起來都相當地威猛兇惡。

  是祂,還是誰呢。他們跪在殿堂裡,家主進行祭祀儀式時宿儺相當不專心地想,伏黑惠口中的宿儺不是個適合拿來當作名字的存在,父親會以祂來為自己改名也是在發生那件事以後,他們都說自己是鬼神再世,本來宿儺還覺得這聽起來蠻酷、相當中二,不過他還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嫉妒這個雕刻醜陋的神明過。

  如果是個人類,還可以抓過來拷問給那傢伙看,但對象竟然是個惡神,說什麼也都太瘋狂了,當然宿儺沒有任何要動神明雕像的想法,那毫無意義,而且老爸絕不只是給他棍子吃而已。

  「就這麼害怕我、不想看到我嗎?」他抓住伏黑惠的肩膀要他直視自己,手勁有些粗重,

  「那為什麼要逼自己留在這,就因為你覺得我某一天會想起什麼嗎?」

  他怎麼了?伏黑惠錯愕地看著宿儺失控的表情。

  「…明明就有能力反抗。」放開了惠,宿儺壓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啞,

  「我不是你在等的人,也不會突然有一天醒來後變成那個宿儺大人…別把我當成他啊。」

  竟然是在意這件事。伏黑惠不知該如何是好地別開視線,應該跟宿儺說關於前世記憶的事情嗎?但按照現在的反應看來,宿儺的確就是在不爽自己把他給當成別人,要是真坦白了,告訴他「對沒錯我就是把你當成上輩子跟我再續前緣的那個混蛋」只會讓宿儺會氣到抓狂吧。

  看著對方相當為難的表情,宿儺苦笑了下,攤開雙手。

  「算了,隨你吧。」他輕聲說,

  「你想把我當誰都行,你開心就好。」

  他今天到底發什麼神經,一下說行一下又不行。

  惠瞪著對自己張開雙手的那傢伙,宿儺則給他一個極為複雜的表情,像是在笑卻又不似。

  「我也不奢望你會因為道歉就原諒我,畢竟對你做了那麼多事,我也不是個會低頭道歉的人。」宿儺哼了聲,直起背站得挺挺的。

  「你要對我作什麼都行,要殺要報復就趁現在,我不會還手,對我作你想作的事,就算要折斷我脖子也行,你做得到吧。」

  伏黑惠的表情寫滿疑惑,唐突的問題還有這個大轉變讓他一時之間真不懂宿儺到底想幹嘛,沒有採取任何動作,伏黑惠只是微偏著頭地盯他像在猶豫,宿儺也沒催他。

  與其整天跟這些有如唐吉珂德般的存在作戰,不如直球面對。

  兩人對持了陣子,伏黑惠才像是相信宿儺是認真的那樣吁了長長的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那樣直直走過榻榻米、穿過房間向他而來——扣除初次見面不算的話,這是伏黑惠第一次主動靠近自己…宿儺在他將手伸往自己的脖子時想,他覺得如果就這樣被扭斷脖子也是罪有應得。

  溫軟的熱脣貼上他的,初次體會對方唇瓣觸感的宿儺睜大眼,應該要掐住自己的伏黑惠的手抱在他後頸,將他整個人拉進懷裡親吻——那雙又長又漂亮的黑睫毛緊緊閉上、因激動而微微顫抖,宿儺無聲地蠕動嘴唇,感到他的舌頭熱切地探進自己嘴中。

  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在做過那樣多次、受到自己各種傷害後,竟然是惠主動吻他。

  當然,宿儺明白,他再笨也都知道,這是伏黑惠在第一次與他見面時就希望自己作的事情。

  用力抱住對方,來一個浪漫的重逢之吻,他只想要這個而已。

  不知何時垂掛在身旁的雙手悄悄緊握成拳狀,在惠專心親吻自己時,宿儺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多複雜撕裂,他一向不吻玩具的,但這傢伙不是,雖然他該死地把自己給當成其他人在吻,但宿儺還是不想推開這傢伙,任由他貪婪地吸吮自己的舌頭與嘴唇直到滿意為止。

  無可救藥地迷上了。在惠終於收拾起理智,放開了他時,宿儺望著那張迷濛的臉想。

  他真迷上這傢伙了。

  「真是,到底在吻誰…」宿儺輕聲說,

  「就說我不是你心中想念的那傢伙了,你還是把我給當成他。」

  惠沒回答,只是安靜地用那雙漂亮的深藍色眼睛看他,讓宿儺更加地不開心。

  「我的話…難道不行嗎?」

  被粗魯地扯進懷中用力親吻時惠沒有反抗,任由他反過來索取自己,舌頭焦急著要鑽進來卻笨拙地撞了牙齒,伏黑惠乾脆地抓住他的襯衫、一個施力將宿儺給反按倒在榻榻米上。

  「我想作的事情還沒完。」

  他輕聲說,宿儺停止動作,看伏黑惠解開自己的釦子,一顆顆地往下,他沒那樣殷切地吻過宿儺,從胸肌、腹部,薄唇摩挲著臍眼逐漸往下,金屬皮帶喀地被俐落抽出扔到旁邊,伏黑惠掏出那根還未充血的陰莖張嘴便含住。

  和以往被要求處理性慾截然不同的熱情口技深諳宿儺的喜好,從根部一口氣舔上桃端,再含住龜頭吸吮,專心在口活中的伏黑惠讓宿儺有些看呆了。

  不曉得這傢伙發生什麼事,但既然他都這樣說了…伏黑惠便不客氣地將自己最想要作的事情付諸行動,唇舌啵地鬆開被吸得迅速充血硬挺的陽具,惠撩起袴裙,豪邁地跨坐到宿儺身上,扶著陰莖找到自己的後庭入口,當他要坐下去前,宿儺看見伏黑惠舔了舔他性感的薄唇。

  或許宿儺是對的,他有著喜愛被虐待的體質。

  上下搖晃臀部、收緊股間肌肉夾住宿儺分身的惠想,他扶著宿儺的胸口,因激烈的騎動而有些微喘,和服衣襟也有些滑落,露出了跟著動作搖擺的黑色乳環。

  宿儺繃緊臉,努力把持著理智和控制自己不要一下就被夾到早洩,這表情很棒,惠忍不住捧起對方的臉用力親吻上去,吃進整根肉棒的菊口瞬間收緊、勒住根部緩緩往上抬,他看到宿儺額上突起了條青筋,這反應讓伏黑惠相當滿意地繼續騎他。

  就算把自己傷成那樣,就算這傢伙什麼都不記得,而且還是一樣幼稚,伏黑惠也沒有想他對自己道歉過,詛咒之王從未對人低聲下氣。

  他們沒有好的開局,無論是千年前的那場對戰或者是這世人的意外,是夢想著會有場羅曼蒂克重逢的自己太過天真,但是祈求好一些的新結局,應該不會太過分吧。

  這傢伙想不起來的話也沒有關係了。

  伏黑惠將變長的前髮撩至耳後,用力將想要搶回主控權的宿儺給壓回榻榻米上躺好,再次舔了圈因暖氣而有些乾澀的唇,跨間猛地收緊讓宿儺悶哼一聲爆了粗口。

  那個誓言他記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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