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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野四季线 槙久的日记,1

[db:作者] 2025-07-23 08:40 5hhhhh 3500 ℃

“嗯……啊……啊……啊……槙久大人……哥哥……不要……嗯哦……撞的好狠……里面……要坏掉了嗯啊……”

豪华的大宅之间,有一间最大的卧室,那雕花玻璃彩色的窗户之间,亮着明黄的夜灯。

有女人的呻吟和肉体间猛力碰撞的声响、夹杂着噗滋噗滋的活塞水声,粘腻地回响在远野大宅之间。

远野家当主——远野槙久,在与他的妻子做爱。

他和妻子在同一间产房中出生,手拉手地一同长大。他们曾是纯真无暇的兄妹。

自己和妹妹,从小便知道,远野家秘传的继承方式。但这,并没有干扰到妹妹倾心与自己并献身的觉悟。

那是在国中的一天晚上。

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成绩不相上下的二人,今天也是由槙久骑着自行车一路载着妹妹回家。

虽然家中有数辆在那个年代还很稀有的轿车,但与其把驾驶权交给司机,还不如由自己亲自带着妹妹回去。

槙久在山坡上轻快地踏着脚踏车,感受到妹妹胸前青涩的柔软依靠在他的背后,女性的体香从她飘扬的碎发、校服的领口中传来。

妹妹紧紧环抱着他的腰,槙久能感受到她略微加快的心跳。

现在是炎炎的夏季。在回家之前,觉得有些闷热的槙久,决定下车到冷饮店里买给自己和妹妹几支冰棒。

在家风严厉的远野家,小孩子吃这类街边的菓子,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要吃也只能吃家长带来的、甜得发腻的精致和菓子才行。

汗水浸透了他和妹妹的衣襟,槙久一个人停下了自行车,朝着妹妹的方向看去。

妹妹低着头,汗湿的黑色秀发垂在脸颊边,她似乎站在原地不愿动弹,双手捂住校服的前襟。

“这是怎么了。”

槙久想。从前的妹妹是那样活泼,在两人小的时候,她是那个跑来跑去让他追不上的女孩子。

女生在国中的年纪已经开始发育。妹妹也不例外。

她那看似平坦,却已经曲线微凸的胸部,还没来得及穿上女人的胸衣。在夏日的高温中,倚靠在汗湿的哥哥背上,胸前早已被汗水浸透,两个乳尖也暴露在一片水渍之中。

槙久去商店里买了两只冰棒。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再回去,别让它化了。“

妹妹小心翼翼地接过冰棒,用舌头啾啾地舔着。绯红的双颊,汗湿而朦胧的媚眼,伸出去卷住冰棒的舌头。

不知为何,槙久的心砰砰地跳着,里面本能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悸动。

槙久注视着妹妹的模样,一边狠狠咬碎口中的冰糕。

妹妹似乎被他的目光盯的不知所措,舔雪糕的速度渐渐赶不上气温,直到一滴滴甜液从冰糕上落下,落到她濡湿的校服胸前。

槙久的脑袋嗡嗡作响。他的血压不知怎地升高,血液像是、要汇聚成什么东西一样沸腾着,叫嚣着要冲出体外。

“哥……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吃不下雪糕了……还剩下一半……嗯……要不然……你帮我吃了吧,我看你馋的,眼睛都直了。”

妹妹掩盖着气氛的尴尬,将那半截雪糕递给槙久。

他接下了雪糕,伸出舌头舔弄着。舔弄着妹妹口唇留下的香甜余温和津液,舔弄着那甘甜美味的罪恶。

妹妹脸红着看他。她的目光有些惊愕而呆滞。因为哥哥伸出的舌头,形状和长度,还有贪婪舔舐的样子,都跟传说故事中的恶鬼没什么两样。

她今天不舒服。放学前小便的时候,她看见内裤被血迹染红,是初潮来了。

以往甘甜冰凉的雪糕让她身体发冷,里面温暖的血液无法接受这一点低温似的,觉得无法下咽。

而面前的哥哥,正是嗅到了妹妹初潮鲜血的气味,从而开始失控的。

冰棍的凉爽并未平息槙久血液的燥热。他想要的不是妹妹手中的冰糕,而是……

她本人。

槙久向前走来,妹妹紧张地后退,她以为哥哥要像平时一样踏上脚踏车,送她一起回家。

哥哥没有碰自行车,而是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臂。

“呀……~你弄痛我了……”

经期的少女十分敏感,声音也没了之前活泼的底气,只是被哥哥攥着胳膊,少女就像要融化了似的,只想投入那个怀抱。

槙久注意到手劲的失控。他松开手,妹妹的胳膊上出现了淤痕。

于是他尽可能地、轻轻地攀上妹妹瘦削而柔软的肩,将那圆润的肩头抚摸着,将发热的脸颊埋在她的颈窝,肆意地,像野兽般地,喘着粗气磨蹭着妹妹红透的耳根和散发香味的长发。

他的脸颊一路向下走去。埋到妹妹汗湿的胸前,舔弄着刚刚雪糕滴落的甜汁。

“嘶……啾啾……咕噜……嗯……”

少女不知所措地被哥哥磨蹭着。她联想到了某种会一头扎进主人怀里的大型犬,又觉得这样的哥哥令人不安。

槙久的舌头隔着衣服舔弄妹妹那稚嫩的乳尖。圆圆的,硬硬的,让人想要一口咬下……

不行。那样不行。如果咬下来了,就非得整个吃下去不可。把香甜的……带着雪糕甜味的妹妹……

像恶犬食用肉块一样、整个地、撕碎,啃噬,痛饮她美味的鲜血。

是反转冲动。

槙久的瞳孔猛地瞪大。

若是他的牙根再稍加用力,犬齿就能刺破妹妹的皮肉,随心所欲地、饮用妹妹鲜甜的体液止渴。

那样、就成为了恶鬼——

他想要进食。

但是、那样不行。

可是,已经忍不住了。就是现在,鲜甜的血香,从妹妹的身体四周散发出来、从她裙下的私处、带着生命的甜美、浓郁地、散发出来。

“哥哥……我们快点回去……不行……我……”

少女在怀中扭动着,她的双腿厮磨着努力夹紧,但槙久低下头还是可以看到———丝丝缕缕的红痕浸透了她脚踝白色的丝袜,像是和纸上盛开的红花般鲜艳。

“啊……不用担心。哥哥会清理干净的。一滴不剩地……帮你清理干净。”

槙久将妹妹突然抱起,脚上像是装了袋鼠的筋一样,高高地跳起,只用了几秒就消失在了路边的山树从中。

“诶……不会吧……刚才哥哥……跳的好高……就好像……飞起来了一样……”

妹妹蜷缩在兄长的怀里,感受着风声与竹叶在耳边呼啸,那明显不是人类的脚力,即使完全离开地面,那高度和下落的弧长也会使他滞空好几秒。

简直像是野兽一样……不对,比野兽还要矫健………

那便是、远野之血……

森林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满月的光辉、洒落在虫声窸窣的大地上。

远野槙久把妹妹带到了一片竹林间的空地上。他的眼睛绽放着不详的红光,按住妹妹的双手变成了凶兽般的利爪。他的后背高高地鼓起,像是被某种力量涨开了似的,像捕食者一样、伏在妹妹身上。

“哥哥……要做什么……”

鲜血已经浸透妹妹的水手服裙,槙久利爪般的手正伸向哪里。

妹妹惊恐地瞪大眼睛,她望向槙久赤红的双眼,在那之中,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似的,妹妹的眼神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了……不用害怕……哥哥,我们迟早有一天会这样的……你也不要害怕……即使变成真正的怪物……我也会在你身边……”

她抱住了如同凶兽般即将侵犯她的兄长,像抚摸一头大型动物一样,洁白的手温柔地插入槙久卷曲的棕色头发,安抚着他躁动的情绪。

槙久慢慢地,身上奇怪的暴虐力量有所褪去。他用不再皮开肉绽流出鲜血的双手,抱紧了妹妹。

妹妹主动褪下上衣和下裙,圆润而娇小的玉乳在月光下格外洁白耀眼。

“哥哥不是想要我的血吗?……我不会抵抗的……因为……我的心……还有身体,早就应该属于哥哥了。”

被这样恐怖的反转者压在身上,她反而主动卸下了所有防备。

只剩被鲜血浸透的内裤、和粘上血痕的白丝袜,像是等待着槙久主动剥下一般,还好端端地穿在身上。像是妹妹留给他的最后一块点心,逐渐浸润他那狂暴的神经。

肆虐浑身的反转冲动逐渐不再撑破肉体,槙久缓缓地走向妹妹,用变得坚硬锐利的双手、环抱住她。

他用嘴唇贴上妹妹炙热的小腹,用颤动的唇舌感受里面鼓动的生命气息。

那是属于他的子宫。那是将来要为他孕育新生命的地方、所以,要好好地、将她保护起来……

远野槙久用嘴唇、衔住沾满初潮血迹的内裤、将它褪至妹妹的脚底。

然后,轻轻地握住妹妹的脚腕,打开她同样颤抖不已的双腿。

“哈……哈啊……哥哥……好烫……”

妹妹的腿弯夹住他的肩膀。他只是趴到了她的腿间,她便主动环了上去,像是想把哥哥放入更深处似的,紧紧地勾住哥哥。

槙久舔舐着妹妹腿根和私处的鲜血。那个味道、比他所有吃过的点心和食物都要美味。

他深处的鬼血沸腾着,满意地吸收着同族那一样纯洁又污秽的血脉。

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槙久的舌头伸进那紧到难以扩张碰触的小穴、处女肉壁紧紧地挤压着他因鬼血而变长的舌头、里面排放的经血也涌入他的舌尖。

他攻向深处,舌尖像蛇一样探测着自己的猎物。

他触及到一层粘腻的薄膜。槙久的内心涌起一股甜蜜和内疚的情感。

原来妹妹……真的把她留给了自己……

他将舌头从粘腻的甬道中慢慢抽出,贪婪地将嘴巴附上妹妹娇小粉嫩的阴阜,舌头旋转着扫除阴阜和甬道内残存的血迹。

最美味的点心当然要留到最后……

这可是妹妹的心意啊,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他……

他抬起身,嘴角沾满了鲜红的血渍、在月光下照映着、如同苍白的吸血鬼一样。

妹妹并没有怕他。而是眼角含泪,用那快要融化在泪水中的瞳孔,向他传递着至真的恋慕之心。

她的嘴角轻启,像是在说

“来吧。抱住我……”

槙久趴下去,又深又狠地吮吻着。将他口中的血腥也传达给妹妹。这是远野之血、这是远野一族的爱慕方式。是血与血的痴情与交融、是绝不容外面的血玷污的存在。

这一刻两兄妹又化为了在母亲腹中相互抱拥的姿态。宛如一块分开却又合在一起的卵黄一样,近亲间一代又一代繁衍而生的兄妹。

远野家的兄妹、生来就应该是夫妻、生来就应该是这副模样。

所以、在这里交合也没什么可怕的,就算带着赤裸的二人回到家里,父亲和母亲、还有一众亲戚们也会穆肃地点着头,站起身来为我们两个戴上花冠、站到宅子深处的庭院里结婚,幸福地共度一生才是。

以后我们孕育的孩子……想必也会成双成对地、幸福地生活下去……

想到这里,槙久分开二人的唇,眼眸中只剩一片温情。他望着怀中的妹妹,眼里是一样的光芒,甚至比自己热爱更甚。

“和我……合为一体吧。”

两个人同时,对着月亮,轻轻呢喃出远野家千百年来不曾变过的祝福、也是那最深邃的诅咒……

槙久脱下黑色的校服裤子,露出里面狰狞膨胀的性器。由于鬼血和反转冲动的影响,远野一族的男人性欲都非常旺盛,性器也会涨的比外面的人类更加巨硕。

这男根同样是对远野一族的诅咒。一旦拥有鬼血的男人和女人交合,那便再也无法停止暴虐的性欲,至多间隔数天,便必须像兽般发疯一样寻找作为容器的女人,与其性交。

可是,只是想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兄妹二人,又哪里会知道这些呢……就算儿时曾多次目睹父亲侵犯家中的女仆、将母亲按在床榻上,让她鬓发散乱地淫叫着,这也只能让此时的槙久更加兴奋而已。

望着镀上一层月光的、青筋暴凸的狰狞男根,妹妹的神情显得暧昧而恍惚。

“哥哥的……好大……”

“刚才哥哥帮我舔了……所以……我也要帮哥哥舔才行……”

她并不懂什么是口交。只不过刚刚槙久用舌头抚弄了她的阴部,她也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她那清秀的黑发从肩头洒落,那白净的,带着红晕的小脸蛋儿,朝着自己胯下那根发热的男根吻去——

“啾噜……啵啾……吸溜……啧啧……”

妹妹用那软糯的樱唇附上自己的男根,好像在亲吻最爱的哥哥一般柔情,甜甜的小嘴让槙久的巨根触电般勃起,这般狰狞丑陋的性器,连他自己都感到恐惧,妹妹却只是将它当成自己的一部分,那般柔情地爱抚着,就好像接纳身为怪物的自己一样。

啊——竟有此等好事,发生在恐惧着自身、恐惧着按捺不住的反转冲动的我身上。

说起来也是。在小的时候,无论多么调皮捣蛋、用弹弓射下枝头的鸟,不知为何捏死墙角的流浪猫,妹妹都笑眯眯地支持着我,维持着我们没有裂痕的现实生活。

如果不是只有我和妹妹二人、恐怕早就被周遭的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待了。

自己的“反转冲动”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而已,被妹妹充满爱意地接受着。

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只要有妹妹在,自己就一定不会变成真正的怪物。至少在旁人眼中,不会。

就连我自己,也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

为了维持这虚伪的人类姿态,他愿意付出一切。

这已经是后话了。

那之后又过了十年、二人生下了第一个孩子。

之前所孕育的婴儿、都因为各种原因、流产和死胎。

所以经历了无数伤痛而诞生的孩子,是他们全部的希望。

“就叫他四季吧。这孩子的生命、跨越了无数的死亡。就让他的生命如同四季流转般生生不息……“

“这是我们共同的祈愿。”

槙久抱着怀中的婴儿,沉稳地道出他早就徘徊在脑海中的人名。

脸色苍白的妻子在产床上端坐,这孩子出生已经接近满月,她那经产后流血不止的身体也恢复了大半。

“医生们都说这是个奇迹。以那种出血量还活了下来……我的身体,也好像变成了怪物一样呢。”

槙久的妻子说的是、她在生产过程中鲜血崩离的惨状。几乎出了四倍于成年男性致死量的鲜血、却还是奄奄一息地恢复、并活了下来。

“嗯。这是属于我们两个的奇迹。”

远野槙久攥住妻子苍白的手,用自己的手掌搓揉抚弄着。

他知道,那并非什么神赐的奇迹,而是远野之血的诅咒罢了。不死的躯体、惊人的恢复力,以及失血过多还能振作起来的真相。

在得知妻子大出血的那天夜里,槙久连夜奔去,把住在山中的巫净夫妇、用自己的血液,杀掉了、取了血。

因为情况太过紧急了、所以已经没有和他们商议的时间和必要了。

他们已经决定远离远野家过平静的日子,所以平日里,槙久也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络。

只是沉默地在山下叫来了医院的取血车、用财力以及暗示、让他们用专业的器具,一点一点地、完全地吸干了两个被夺走力量的成年人。

一袋袋宝贵的巫净之血被装上救护车,槙久紧绷的脸颊绽放了一丝微笑。

这样妻子就能得救了。

她那种身体,一旦濒死,必须使用大量的同等级的非人之血才行。

自己的血没有那种治愈能力,所以巫净家是必不得已的选择。

杀死巫净夫妇的同时,槙久看到两个柔软的婴孩在被褥中沉睡。

啊、怪不得他们宁可不挣扎、不出一点声音地被自己夺取生的权利,原来是怕吵醒这新生的孩子们。

槙久慢慢走过去。这两个孩子,恐怕是最后的巫净之血了。

他打开厚厚的被褥和襁褓,发现这是两个女婴。她们用同样的姿态睡着,蜷缩在一起,睡得很沉,仿佛并未发现槙久到来似的。

啊。原来如此。

也许是因为自己也即将有了孩子,槙久手中凝聚的血刃散了,他注视着两个女婴,沉默地把襁褓包了回去,重新为她们盖好了被子。

如果把这点血也取了,那他就什么也无法留给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了。

已经夺走了她们的父母,所以自己也要付出点责任才行。

他会派人来养大这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然后在她们大一点之后再接到远野家。

这样自己的孩子,也会拥有不错的伙伴吧。

装血的车已经好了,槙久悄无声息地回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琥珀和翡翠、这两个因害怕而不敢出声的婴儿,她们的哭泣才响彻了空无一人的山涧。

妻子诞下了一个健康的儿子。

他是泡在母亲的鲜血而滑出子宫的。他在母体内即将出产的时候、便有力量地,在母亲临产的子宫里挣扎着、仿佛在与什么东西搏斗一样,在母亲的体内传出了哭声。

妻子在临盆前几夜一直做着噩梦。她梦见一条黑色的蛇从屋顶上爬下、钻入她的产道,在体内撕咬她未出世的孩子。

她会产下一个被蛇捆绑窒息的孩子。

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槙久安慰她。他派园丁仔细搜查了庭院与屋顶、任何的小生物都被处理掉,确保不会有妻子所说的噩梦发生。

他哪里会知道、那黑蛇,早已潜伏在妻子的子宫里面,等待着他即将出世的孩子,并残忍地将他一步步吞噬。

他的噩梦来自于妻子的难产,当听到孩子响亮的哭声时,他的恐惧已经烟消云散。

他是多么健康的孩子啊,即使身上全是鲜血,却还露出白净而圆润的四肢,比寻常的婴儿大了一整圈,是一个健壮的男婴。

只是抱着他,槙久那父亲的怜爱之心便溢于言表。

妻子在输了数天的巫净纯血后,也活了过来。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他想。

“shiki,shiki。”

他逗弄着怀中的男婴,这是他的儿子,他要让他记住自己的名字。

怀中的婴儿哇哇哭着,在绣着远野家徽的襁褓中,像要伸出手来碰触父亲似的、绽放出强劲的生命力。

再去回望妻子,她躺在床上,均匀地呼吸着。

时间倒回现在,他握着妻子的手,沉思着这一个月来的所作所为。

“亲爱的……”

妻子发话了,打断他的冥想,槙久侧过头去倾听。

“这样……还不够……我们一定要……再给四季生个妹妹……”

“就像我们当年那样……他们也会……很幸福的……”

槙久的心在颤抖。

为什么、经历了那比死亡还痛苦的生产后、妻子还能面带柔情地说出这种话。

“再生一个孩子,你能受得了吗?”

这句话在心里无法说出,但是,必须得告诉她才行。

巫净之血已经用光了。他无法保证下一次经历这样的灾难之后,还能保证妻子的生还。

“不要勉强……我不能失去你……”

槙久痛苦地用妻子的手抵住额头,他的卷发挡住自己即将哭泣般脆弱的表情,尽管他多年以来的无情、已经几乎让他的眼泪干涸。

这样的对话,在远野家是不被允许的。

数百代的祖先,传承下来的规矩是、即便失去爱人、也要让她产下下一代延续的孩子才行。

男婴和女婴。这是远野家必不可少的种子。

这次的难产让远野槙久的内心动摇了。

他本来,一直梦想妻子为他诞下两个孩子,一家人幸福地在庭园中玩耍嬉戏,这是他最美好的愿望。

一个月前双手沾满巫净一族鲜血的他,连这美梦也不敢奢求了。

他不知道,为了这个单纯梦想的实现,还要杀多少人,还要付出些什么。

“没关系的……”

“这是远野一族的使命……亲爱的……你我都知道,父亲和母亲,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不能等了……亲爱的……你看……长辈们的寿命……都是那样短暂……哈哈,不好好享受……怎么行呢?”

远野槙久快要哭了,她说的享受是什么呢,自从他成人之后,就被推向了无数商界财团的竞争之中。除了肩负这动摇的狂躁的血脉,还要为大家族的繁琐事务操心。

自己的妹妹,也是其中一员。

她说的享受,不过是两人在深夜中的灯下,疲倦的自己不断地在她身上索取,发泄着冲动,与她交合的情谊,自从那一晚之后便从未断过。

妹妹为了解决自己时常突发的需求,宁愿搬到他的房间里来,为他打理事务和纾解欲望。

那算什么享受呢,对于他来说,一点点反转冲动就会化为狂热的性欲,即便拖垮他和她的身体、那冲动也不会平息。

两人的蜜月旅行基本是在床上度过的。起床后要做、早饭后妻子换上泳装,还不等进入泳池中便被自己压倒,在池边肆意地幹着,即便是休息,她也只能坐在我的男根上,喘息着扭着腰,因为日夜肏弄而变的松弛软腻的热穴夹紧着我,实为兄妹乱伦的夫妻之实。

对远野槙久来说,生活就是一半工作,一半隐忍着反转冲动,不断用性交发泄着、想要变成怪物的那种本能。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也会那样,槙久便倒吸一口冷气。

在如今的时代,他已经难以想象今后的孩子也会这样生活了。

四季也会变成他这样的男人。

如果妻子成功诞下妹妹,这份罪恶的血脉便会延续。

不可以。这样太过病态,使他无法正视前方的责任。

但是,这是规矩、这是传统。

只是这样想着,恐怕无情的理智会再次压过他的良知吧。

“嗯。生吧。我会尽我所能的。”

这是、他的责任。

也是、她的责任。

身为远野的后裔,这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三年后,二人的孩子再度降临。

这三年来,妻子一边尽心尽力地哺育着四季,一边几乎每日都满足着他的欲望。

反转冲动依旧伴随着槙久的身体。只是,因为她在,所以才不至于失控。

诞下四季的两年半后,妻子再度怀孕。

为了确保这是个女孩,事先服用了许多的秘药。

这一次,孩子的成长伴随着母亲的失温。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体温也经常降到危险线下。

槙久不知道那是怎么了,花重金请来的医学尖端,也无法断言具体的病症。

好像那体内的婴儿,在贪婪地食用着母亲生命的温度一样,令槙久毛骨悚然。

为什么呢。远野家的孩子,都要这般残忍地诅咒母亲。

他只能把妻子的床铺搬到身边,好在工作的时候能握住她那冰凉的手。

妻子时常昏迷,他知道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的眼中开始出现奇怪的线,在注视妻子时,线的颜色格外浓重。

他不知道怎么了。眼科医生无法断言他的病症。

连注视妻子时的那番爱与宁静,这双眼睛也要一并夺去了。

在一个寒霜降至的秋天,妻子的体温反常地发热。

孩子快要降生了。

槙久失神地凝望着院内红透的秋叶。那个上面结着晶莹剔透的白霜,让他的心也像结了冰壳似的。

他冥冥之中感受到,与妻子别离的日子要到了。

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妻子醒来的日子变多了,他推着轮椅,和她一起漫步在霜叶染红的庭园。

“秋叶多么美丽呀,红的像是火焰一样。”

妻子平静而喜悦地赞颂着秋日的美好。

在槙久眼中看来,那红色令他烦躁,像是洒满庭园的鲜血,哪里都没有尽头,仿佛在昭示着命运似的。

“啊,快要出生的孩子,不如就叫她秋叶吧。”

妻子冷不丁地发言,像是早就策划好的一般、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没办法移动的她,总是注视着窗外逐渐变红的枫叶。

秋天染上赤色的庭园,在她眼里是那么美丽,仿佛生命尽头的晚霞一般。

槙久想着,推动轮椅的双手逐渐握紧。

“是啊。多么美丽的名字。就叫秋叶吧……”

“嗯……“

夫妇二人无声地在庭院内漫步着。

四季和秋叶。

像是商量好的名字一样,伴随着季节的轮转而诞生降临。

秋叶生了,妻子死了。

她拼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将秋叶挤出了自己的产道。

远野槙久的力量暴走了,他撞开了产房的大门,推开助产的医生护士,上前拥抱住将死的妻子。

那具曾经那样炙热地欢迎自己的身体,如今一丝温度也没有,冷的像一块冰一样。

女儿的哭泣响彻着产房,当初有了四季那份喜悦早已不会出现在槙久的心里,只剩下那与妻子的死抵消了的罪孽。

“啊……啊……啊……”

远野家的当主徒劳地嘶喊着,他的眼睛因为按捺不住的反转冲动发红,拥抱着早就不会回抱住他的爱人,连灵魂也要随她一同走了。

“呜呜呜呜……”

因为惊恐而散去的医生和护士。

产床上身体冰冷的妻子,和痛苦地跪伏在地,埋在妻子的胸前哭泣的男人。

女儿在一边的小床上哭泣,已经没有甘甜的母乳可以浸润她干涸的嘴唇。

连空气都是冷的。

那个哭叫的小生命,像是把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都抽尽了似的,贪婪地活着。

槙久失魂似的站起,女儿的哭声将他的灵魂拉了回来,不过仅仅拉回了一半。

剩下的那一半,带着所有的良知与温情爱意,随着妻子一同去了。永远地,槙久心中的温度被夺走了。

他沉默地抱起孩子,一言不发地在远野亲族的簇拥中进入了黑色的轿车里。

气氛的冰冷,让所有翘首以盼新生命的亲族们,都不敢接近这个沉默的父亲。

远野夫人死了。他们都将察觉,有什么一直坚持的东西在远野当主的心里碎掉了。

槙久坐在汽车上。

他望着怀里嗷嗷待哺的生命,眼神中一丝光芒都不曾浮现。

这是多么软弱又强大的新生命啊。

一丝线都没有,像是父亲的幻视,又像是注定好的不会下手。

就是她,夺走了妻子的生命。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把父亲的一切给夺走了。

槙久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的婴孩会毁掉他的梦想呢?就因为有了她,所有想回报给妻子的幸福都无法实现了。

只剩他这个孤独而冰冷的父亲,抱着失去了母亲哺育的孩子,彷徨而沉默地活着。

关于哺乳奶妈的事,远野亲族在出院的那一刻就开始张罗了。

这个孩子必须活下去。因为她是母亲最后的遗产。

远野槙久这样想着,眼中的世界才勉强有了聚焦。

还有家中的四季。再也见不到妻子抱着他,哼唱摇篮曲的画面了。

心中一阵抽痛,槙久的脸颊久违地流下了泪水,他在车中抽泣起来,因为下了车,他又要恢复成原本家主那铁血的样子,去承担属于男人的责任。

秋叶降生了,冬天便很快就会来到。

从那之后,远野槙久便没怎么去碰过两个孩子。因为看见他们单纯的脸,就会联想到妻子将他们抱在怀中的幻觉。

因为无法去触碰这份疼痛,他选择了无视。

于是在孩子们的记忆当中,父亲沉默而虚幻的背影,永远蒙着一层无法触及的忧郁和悲伤。

父亲给秋叶和四季安排了最好的教育和照顾。

四季十分调皮,不喜欢布置的课业,经常在外面的庭院里玩闹。

秋叶很乖,知道母亲的事后,她像是自责一样,做事从来没有小孩子应有的差错,永远像洋娃娃一样听从父亲和老师们的安排。

看着孩子们嬉笑和学习的样子,就算是早已扭曲的槙久,也能暂时平静下来。

他开始着手布置孩子们的未来。

他将妻子难产去世的过错,归结于远野家长久以来的近亲通婚。

他不愿意让秋叶和四季重蹈覆辙。但他更怕的是,潜伏在他们体内的远野之血失去控制。

自己在失去了妻子以后,体内的反转冲动越发无法抑制。

一方面与妻子的交合是常年以来的习惯,这是抑制冲动的唯一方式。

由于不想和妻子以外的女人性交,槙久选择了忍耐。

可是,那又能忍到几时呢?被掐灭的反转冲动终将会以别的方式呈现。

远野槙久开始幻想自己变成怪物时的模样。这是他解脱的方法,也是远野家避之不及的诅咒。

他想杀戮。想要饮血。想要用自己与生俱来的血刃,去贯穿,去毁灭。

自己上次杀人,是为了爱人能够活下去。

这一次,他几乎找不到杀人的理由了。

对了……为了孩子们不受威胁……为了自己不被追究……那件事是必要的……

七夜一族。

那是与现代社会疏远、和远野几乎一样久远的退魔家族。

据说他们在未维新的时代,和远野家的魔血几乎是无法相容的存在。步入了现代之后,这两大家族的残杀也逐渐被文明替代失去了。

但是七夜家,却不断诞生着优秀的刺客。那些谨慎的人们,拥有恐怖的看穿一切、看穿生死的眼睛,那让槙久很是恐惧。

若是自己丧失理智,那么七夜家的刺客便会像幽灵一样不请自来,结果他的性命。

连自己的孩子可能也无法幸免。

一想到这里,远野槙久的人性就褪至到了混沌黑暗的魔血当中,他沉默地策划着,将七夜一族从人世间抹去的灭族屠杀。

他大费周折地请来了轧间红摩。一个比鬼神更强大的男人,同样是鬼种的末裔,他与七夜的瓜葛更加深刻。

这是魔鬼对死神的讨伐。

于是,在一个与杀死巫净那天相同的月夜,月亮比那天更高更圆,让远野槙久想起与妹妹初次交合的日子。

封锁现场的警车已经就位,十数辆远野家族的轿车开进了七夜栖息的深山。

“这是肃清。”

槙久与红摩坐在同一辆轿车上。他的嘴角带着恐怖而残忍的笑意,那是压制不住的反转冲动在体内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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