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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作品集 - 36

[db:作者] 2025-06-20 07:02 5hhhhh 5380 ℃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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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集没有情欲,有的只是女人的忌妒与风尘女的悲哀,大约在下一集或下下一集,波波才会适度加入情欲的片段。

  琴琴是先前出现过的角色,她是一个风尘女郎,其实写她应该是最好写的,因为她们的故事总是最沧桑、最无奈。

  赶文匆促,文字舛误与情节脱勾请多见谅。***********************************

  这个晚上,医生停了我的点滴,身上不再有累赘的瓶罐跟随之后,我渐渐可以下床走动,到外头的护理站看看护士美眉,或者到电视间看看书报杂志或者电视节目什么的。只要避免大步疾行,基本上我是活动自如。

  医院的众生百态全然是悲惨社会的缩影,为什么我这么说呢?因为在这里我看到许多肢体残障、奄奄一息的可怜人们,不是坐着轮椅、拄着拐杖,就是无助的躺在病床哀哀呻吟,随伺的家人脸上也少见笑容,每个人心底似乎都有块巨大的石头,挥之不去、摆脱不掉。而这些情景在阳光下的街头甚难遇见。

  有机会走上大街的人们是幸福的,而悲惨的人们总躲在阴暗的角落,我心中不免发出这样的浩叹。

  小夜班的护士美眉只有区区四、五位,他们不像白班护士忙的焦头烂额,有两三个甚至坐在护理站里吃着零嘴闲嗑牙,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落,整个病房只有他们是唯一快乐的人们。

  我也说不上自己快乐与否?身上有伤,心中有痛,工作也不见得顺遂如意,但在这医院里,好歹我还算是伤势轻微的,这样说来我是该快乐的,只不过快乐是种无形的东西,你硬要加诸在自己身上,它反倒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着,走过护理站,玉珍扬起头对我笑了笑,喊我说:「喂!波波!要不要吃点零嘴呀?」

  停下脚步,我支着柜台,回她说:「我才刚吃过饭,还没饿,谁像你们女孩子那么嘴馋,成天就是吃吃吃……不怕变成肥猪呀!」

  护理站里头其余两个女孩子同时抬起头,眉毛扬了扬,似乎觉得我连她们也一起骂了,其中一个高朓个儿的护士略带不平的说:「玉珍!这你朋友吗?怎么这么没礼貌,随便骂人。」

  玉珍笑嘻嘻的在她耳朵旁不知说些什么,两人眼睛贼溜溜的盯住我,嘴上笑容莫测高深。

  「他还好啦!你就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叫什么缺德国的更糟糕,一点品德都没有,老爱整治人,昨天惠香被他整的七晕八素,今天马上辞职不干,说起来可让人恨死了。」玉珍对着高朓个儿的护士这么说。

  果然,阿国一时的兴起,真的就让惠香打包袱回家。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歉意,只觉对不住惠香万分,可阿国浑像没事人一般,才吃完晚餐就同小兰出院走人,完全不晓得自己肇下的祸端。

  「对呀!昨天我也在场,那男人还真坏,那种东西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播放,太伤女人的名节了。」顿了顿,高朓护士接着又说:「只不过,惠香也真是的,在医院乱搞男女关系,上次被护里长训了一顿还不收敛,听说不只张医生跟他有一腿,连主治刘医生也搞过她,上次我在……」原本,还炮口一致对外的三人,转眼间叽叽喳喳的八卦起来。

  我对道人是非不感兴趣,才想下楼到中庭花园透透气,忽然眼前一阵漆黑,一双又凉又滑的小手遮住我的眼睛,一个刻意压低的女人声音传入耳中:「诺!猜猜我是谁?」我闻见浓郁的香水味由身后飘来,心中已自有谱了。

  「呵!小婷吗?别闹了,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了。」

  「哈!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见蒙住了我,她似乎很是高兴,声音竟忘了压低下来,答案更是昭然若揭。

  「咦……不对?那一定是小雪啰,别再骗我了。」

  「唔……不是啦!小雪是谁?我才不是小雪咧,你再猜一次!」她埋怨道。

  「那么,是莉莉啰?」、「不对!」、「小苹果?」、「不对!」、「大姨妈?」、「不对!」、「饭岛爱?」、「不是不是不是!你什么时候认识饭岛爱了!」

  「哈!反正除了琴琴以外的女人,都可能是,好不好?」我笑嘻嘻的说出答案。

  「讨厌啦!……你好坏!早知道答案居然骗我……骗我……骗我……」一阵香风袭来,转眼扑到我的身上,这是琴琴习惯的招呼方法,总喜欢紧紧的黏在我身上。

  我倚着柜台吃力的搂住她,好不容易搂稳,她的一双粉拳却娇嗔的打在我肩上,只觉背膀一阵撕痛,伤口着实挨了几拳,虽说花拳绣腿毫不带劲,我仍然禁不住闷哼出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了伤!」猛一跳,她从我身上弹落下来,睁着一双媚眼,万分歉疚的看着我。

  「没关系,刚巧碰到伤口而已,现在已经不痛了!」我安慰她几句,仔细瞧她,今天她可花费了相当的心思妆扮,紧身丝质的千鸟格衬衫、以及膝刷白牛仔裙、外罩黑色镂花毛背心,脚上穿咖啡色中统靴,配上眉宇间淡雅的素妆,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她作这么规矩的打扮。

  「呦!今天穿得这么漂亮,活像个大学生一样,是不是要跟男人约会?」我由衷的夸了她一句。

  「嘻!是呀!我今天就是要来跟你约会的嘛!来……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被我弄的出血……」也不理大庭广众之下,她亲匿的揽住我的手,掀开病患服,凑着眼睛检视我的伤口。

  「哇!好大的伤口,我的老公好可怜,这样一定很痛厚?」她皱着眉头,好像伤口就在她身上。

  「还好啦!开刀的时候又没知觉,开完刀也只痛一两天,今天看到你什么痛都忘记了。」我淡淡的说。

  「格格……你就是嘴巴甜,最会哄人……哎呀!真的渗出血了,你看……你看!纱布都红了一片,还湿湿的呢,唔……都是我害的啦!」她焦急着说,话里满含自责。

  我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背膀,凭感觉我无法分辨伤口的情形。

  琴琴抚着我的伤口好一阵子,忽然走向护理站说:「护士小姐!护士小姐!病人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了,你可不可以借些药用酒精或碘酒让我替他擦擦?」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唔!我来看看,病人才刚开过刀一两天,最好不要刺激到伤口……」玉珍冷冷的说,走过一旁整理起药品,想了想,她又说:「你们先回病房,待会我就过去,顺便先替病人换换药也好。」

  「不好意思麻烦你,这种简单的换药工作我们自己做就可以了。」

  「哦……你会吗?」

  玉珍丢下一句,转过头自顾自的忙手上的事。

  琴琴呆了半晌,嘴里骂声:「恰北北!」就揽着我走回病房,边走我边问她为何知道我住院的事,她说昨天起司到过他们店里,跟小陈经理、阿龙聊了大半天,连阿龙的大哥——疯狗也到了,好像讲帮派之间的事,席间琴琴听见他们谈起我,一问之下,才知道我挂彩住院。(恰北北:泼辣刁蛮)

  「听到老公你住院,我好想立刻过来陪你,不过店里有店里的规矩,我不能说走就走,今天我还是跟梦梦掉班,才抽得开身。」琴琴幽幽的说,眼里情爱横溢。

  听见起司昨天已经找过风飞砂的大哥,我心中清楚了解到起司说要替我报仇的话不只是随便说说,他已经着手筹划一切,开始联络传统黑道势力,只不知他有何良方妙计,可以让黑龙悔不当初、栽足跟头。

  「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呀!人家这么关心你你都不知道,哼!要是你受伤以后抱不动我,我就不跟你好了。」一扯我的手臂,琴琴嘟着嘴埋怨道。

  「真现实……最是无情风尘女,我就知道,你只喜欢我的身体,不喜欢我的心!」我收起思绪,回她一句。

  「羞羞脸,也不照照镜子?你还以为你基努李维?还是汤姆克鲁斯?」她皱皱鼻子耻笑我,谈笑之间,我们已经回到自己病房,她掺着我让我躺进被窝,娇小的身躯就侧倚在床头偎伴着我。

  趁着空档,我问她昨天起司同疯狗老大谈论的事情,她只断断续续听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好像跟选举以及地盘分配有点相关,我无法由其间与寻仇牵上关系,只好闲闲一听。

  当琴琴剥着葡萄一口一口喂我吃时,玉珍端着托盘进来了。

  只见她重重的将托盘放在床头柜,皮笑肉不笑的说:「哦!这位又是你的女朋呀?你真好命!有那么多女朋友,来!女朋友借过一下,我要替他换换药!」她把「又」字特别加上重音,趁着琴琴欠身而起的片刻,还狠狠瞪我一眼。

  我知道玉珍看见我跟琴琴亲匿的模样一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只没想到她醰子里的醋,竟如此酸麻有劲,无可奈何,我只能对着她一迳苦笑。

  「还不转过身去,这样我如何换药?」玉珍没好气的说,我依言翻身露出脊背。

  玉珍熟练的剥开外扎绷带,镊起纱布、棉球丢入器皿,随后拿起棉签沾着药液涂布在伤口之上,我感觉冰冰凉凉的感觉由背上传入脊椎,刺刺的、剌剌的,却不算太痛。

  「哇!好长的伤口,老公你伤的好严重喔!」琴琴握住我的手,吃惊的说。

  「哼!」我听见玉珍似乎轻哼一声,手上劲力加了几分。

  「喔!伤口好深……好可怕……我不敢看了……看了心里就难过……唔!老公……你疼是吗?不疼……不疼……再一下下就好了!」琴琴绕过床的另一边,将我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见我额上频频冒出冷汗,她更是握紧我的手,温言的慰藉着。

  只不过每当琴琴喊出一声老公,玉珍手上便刻意加上几分力道,让我多痛几分,明知玉珍是故意的,偏偏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但愿她还有分寸,不至让我伤势加剧才好。

  忍着背上的刺痛,我试图将心神转移到鼻端所碰触到的琴琴大腿,隔着粗粗的牛仔布,我仍然可以感觉到里头温暖的体热,并且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飘散出来,这可爱的琴琴,居然没忘记先洗过澡,听她说今天跟同事调班休假,搞不好晚上可以留她在病房陪我一晚,那时我可就苦尽甘来,抱着美人入梦乡了。

  好不容易玉珍停下动作,再次将伤口包扎妥当,我松了一口气,万般感谢她手下留情。

  「好了!伤口还未愈合,千万不要做太剧烈的动作,到时缝线蹦开可就划不来了!」玉珍冷冷的说,随即站起身将托盘略做收拾,临出门前,她忽然问上一句:「不知道你们两个人结婚了没?」

  「没有呀!干嘛?」琴琴转过头奇道。

  「还没结婚就叫男人老公,你难道不怕他欺骗你的感情,始乱终弃,现在的男人呀!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只会花言巧语欺骗善良纯情的女孩!你可得小心点呐!」玉珍意有所指的感慨几句,也不管我们的反应迳自推门而出。

  我跟琴琴面面相觑,隔了良久,同时爆笑出声。

  「啊……哈哈哈……善良纯情的女孩?她说你是善良纯情的女孩!」我指着琴琴,捧住肚皮,伤口笑得发疼。

  「格格……我是一个善良纯情的女孩……为什么……为什么,我到今天才知道?」琴琴也笑得花枝乱颤。

  忽然,琴琴止住笑声大声嗔道:「还笑!不准你再笑!」我遽然一惊,拿眼打量,只见她一双美目不知何时竟已滑落两行清泪。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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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不乱兄说,贴情色文章的初期,喜欢大篇幅的描写性爱,色重于情,到第二个阶段,却又畏惧描写性爱,因为重复的器官名词与性爱动作让自己怀疑性爱的必要性,所以情重于色,很明显地,波波现在处于第二阶段,真希望自己早日更上层楼,达到一些前辈大家情色并重的境界。

  其实,波波写文只有一个目的,磨练笔锋、训练自己的能力,因为小时候波波曾经兴起以写作为工作的念头,却是在后来的求学过程直至现在的工作环境都在硬梆梆的建筑工程领域。

  小时念头已成陈年旧事,却在发现元元这块胜地之后,忆及童年心愿,遂鼓起勇气与文字奋战,在近一年的勉力学步下,累积竟有一二十篇,或长或短的文章,虽属品质粗糙,却在波波心中增添了不少自信,而这些,全是一向鼓励波波的网友们所给予的,谢谢你们。

  《十二扇窗》是个乏善可陈的故事,脉络模糊、骨架松散,不过波波将它延续下来,是为了记录自己写文的历程,并在灵感来时灌诸文中、聊以自娱,当然啦!它还是会有枝干的,最终也会有合情合理的结果,只是在文中,也许你找不到你想要的,因为,波波只写我想要的!***********************************

  「琴琴!你怎么哭了?」

  我双手高举过头揽住琴琴肩膀,用力将她迫近眼前,因为仰靠着她的大腿,眼前的她巨大的像天,是我眼睛里的全部。

  别过头,她任我将她搂进胸膛,小脸躲着我,粉颊上的泪渍兀自闪着光芒,只听她言不由衷的说:「才不是哭哩!是我笑出了眼泪,居然有人把我当成正经女人,叫我怎能不兴奋的落下眼泪。」

  「是吗?」我吻去她颚下的一滴泪珠,怀疑的问。

  「是呀!」她如云螓首深埋我的胸膛,静静的说。

  多善体人意的女人呀!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何落泪?你笑在嘴里,可是心明明在吃痛,终究你还是介意我对你的想法,不愿我看轻你、嘲笑你。泪水虽是女人的最佳武器,同时也是泄露女人心事的最直接证据。

  我心疼地搂紧了她,脸颊贴脸颊,耳垂对耳垂,彼此间默默无语。她的脸蛋热呼呼的,又滑又腻,虽然给泪水打湿,但顷刻间又让体温蒸发干了,随着我的磨蹭,热度竟是越来越高。

  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我的大嘴迅速贴上她的樱唇,舌尖顶开她的牙关,大舌贴小舌,一个充满芝兰芳香、潮湿温热的洞窟在我嘴前延伸,舌儿追逐,津液交融,火剌剌的热吻霎时驱走她的愁绪以及我的歉疚。

  「唔……嗯……啾啾……啧……」随着舌儿接触与鏖斗,她鼻端发出轻轻娇哼,热吻激烈,唾液翻动更响起黏滞郁闷的水声。

  由于,两人脸庞倒贴着,我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由她热切回应的舌尖来看,我知道她是快乐与享受的,只觉一缕缕温热芬芳的津液不断由她的小嘴落入我的口中,我的大舌几乎游走遍她咀里的每一处角落。

  有一刻钟,时间几乎是停止不动,我们的心水乳交融成一个充满甜蜜、了解与疼惜的整体,里头毋需解释,不用誓言,更没有责任,就一如日升月落般的顺理成章,我们就在顺理成章中摸索到彼此最真挚的心。

  然后时间又开始走动。她推开我不好意思的说:「你看……我的口水流都到你的下巴了,好脏!」

  「才不脏咧!听说美人的口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掉到脸上搞不好还能养颜美容,让我更加帅劲哩。」我笑着说。

  「呵!听你鬼扯,真能养颜美容我还不会自己吐些口水涂到脸上,还用花钱买一堆护肤保养品。」边说她边抽出面纸帮我擦拭嘴边的水渍。

  忽然,她脸色一黯,轻轻的问:「难道……难道,你不怕我传染疾病给你?我是做这种工作的女人,每天生张熟魏,尽接触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很容易得病的。」

  见她又提起这件事,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了,于是我挂着谅解的笑容,深情的对她说:「你少三八了,没有人喜欢做这种工作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我很了解你有难言之隐,虽然没问,但我知道那一定是让你痛苦万分的遭遇。

  更何况,你只不过让客人对你毛手毛脚而已,又不做性交易,哪有那么容易得病,你老实说,从开始做这工作以来,是不是只有我,可以亲你、吻你、欺负你,别人能吗?」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嗯!的确就只有你……但,你相信我说的话吗?我是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你难道不轻视我、怀疑我吗?」眼光里不禁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傻瓜!我相信我的眼光,同时也相信你,一般粗俗的女人哪里懂得「生张熟魏」四个字,她们只要金钱与玩乐,狗嘴根本吐不出象牙,而你不同,你外表看似肤浅拜金,骨子里却不是这样,你有深度、有想法,而且你有你的坚持,要不是环境所逼,我想你一定是一个高尚漂亮的女强人。」我一连串说出心底对她的感觉,并非安慰她,一字一句全然发诸内心的真心话。

  认识琴琴也有一段时日,她在我眼中一直是个复杂难解的女人。常常我无法掌握她的心,但我很确定,她的心跟外表决计是不同的。

  「女强人?哈!我想都不敢想,你不用刻意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价,老人家说女人是油麻菜籽命,你看过油菜花吗?每当稻子收割之后,农夫都会在田里洒下油麻菜籽,不用半个月田里就是一遍黄澄澄的油菜花,漂亮极了,可是油菜花的成长就只为了一件事,为了在它枯萎后提供土地额外的养分,好让下一期的稻作更加丰收。」

  「而我们这种女人,活着就只为了让男人发泄旺盛的精力,也许比油菜花还不值钱,油菜花虽然无用,但它起码提供稻米生长的养分,而我呢?对社会毫无贡献,哪天消失了,根本没人闻问……」琴琴喃喃自语,一迳自怨自艾,干了的眼眸竟又濡湿起来。

  我无言以对,不知她的心事何以如此之重。唯一能做的仅只是默默看着她,紧握住她的纤纤小手。

  那冰冷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正感染主人内心的激动。

  好一段时间,空气中弥漫一股沉重的气息,琴琴怔了许久,忽然破涕为笑,嫣然地说:「哈……我失态了!竟然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你根本不了解,我的过去,怎么能体会我的悲哀?嗯……好老公,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呀!我很少对人提起,但今天我想让你知道。」原本冰冷的病房因为她的笑容顿时春暖花开。

  「好呀!只不过我怕勾起你的伤心事!」

  「不会啦!两个人伤心总比一个人伤心来的好,除非你铁石心肠,根本对我的遭遇无动于衷,那我的伤心事可又要加上一笔了。」说完她跳起身,拾起床头柜上的大皮包,边摸索着边说:「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你等着!」

  「甚么事那么神秘?」我纳闷道。

  「神秘?才不咧!今天我是来跟你约会的,人家正常男女朋友约会不是都要喝咖啡、听情歌的吗?我第一次跟你约会,自然也不能太随便。」她巧笑倩兮的说,话没说完,只见她变魔术似的由皮包拿出手提音响、两个咖啡杯、两包三合一咖啡、居然还有一个插着三朵粉红玫瑰花的藏青瓷瓶。

  「哇塞!你太神奇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背这么重的东西,不嫌累吗?」我讶异的问。

  「想到跟你约会自然就不重了。」

  琴琴的手是巧的,只见她穿花蝴蝶似的忙上忙下,没两分钟时间,她已经赤裸着小脚在窗台上频频对我呼喊:「喂!好老公快来嘛!我要你抱着人家才像是约会的样子!」那一个屁股宽的窗台上此时铺妥被单、摆上鲜花,还有两杯热腾腾的咖啡,一具小巧的手提音响也搁在窗台的另一端,十足情人雅座的模样。

  「我怕我受伤爬不上去!」走到窗边,我好不容易手脚并用并且在琴琴的帮助下攀上窗台。

  「哇!好漂亮的夜景!」看见窗外的景致,我情不自禁的呐喊出来。

  时序才是入夏,室外带些暑气,空气因为干燥显的特别清澈,一景一物鲜明的像是经过洗涤。由于病房在四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一推开窗便见中庭花园里的团花锦簇,在林落的街灯下清晰可辨。

  而这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由医院门口向远方天际延伸的五彩霓虹,像一条灯火长廊,也像梦幻甬道,直通向无边无际的光海中。

  繁星满天,人间也是灯火处处,中庭里闲逛的人群三三两两,就像光点中倘佯的精灵,疾病的忧苦全在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知道,窗外的夜景如此漂亮!幸好你拉了我上来,要不然一直到出院我都不会想到拉开百叶窗!」我倚着窗缘,将琴琴环抱在怀里,她的身躯一如羔羊,软棉棉的,塞满我胸腹间的每一处空隙。

  「是呀……距离往往让东西更加美丽,像你刚刚待在密闭的病房里,东西很近,你的心也很浅,只能在尘世!而现在推开窗,景物远了,你的心也深了,所以事事物物便多了分深禭的美丽,一个人如果置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琴琴同样注目着灿烂的夜景喃喃自语的说。

  「一个人如果处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我失神的复诵了一遍。

  两个人一瞬间静默下来,这时音乐恰好轻轻响起:「没有你的城市 到处是都是孤独 我像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孩子」

  「我和我的难过一起睡一起住 没有你的日子 我没了幸福」

  「穿你穿的衣服 穿你穿的鞋子 穿过每条马路做你的影子」

  「看你看过的书 看你看的电视 想着你沉睡的姿势」

  「我就是喜欢我为你做的事」

  「这就是我想你的一种方式」

  「……」

  是一首苍凉而落寞的情歌,我耽心气氛变的凝重,轻推她一把,笑着说:「那我们千万别抱的如此近,我害怕看不见你的美丽。」

  琴琴往后横了一肘给我,吃吃的笑:「你舍得?我可不同!我是远近皆宜,一般漂亮无贰,我不但要你抱我,我还要更加亲近一些,好老公你难道不想跟人家一点距离也没有?」

  「一点距离也没有?难道这样还不算吗?」我的胸膛已经贴紧她的后背,无论呼吸或者言语都清楚地感受得到。

  只听她羞赧的说:「要是少了层衣服,那才叫没有距离……」话未说完,自己已然满脸通红的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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