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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成者,3

[db:作者] 2025-07-23 08:41 5hhhhh 5440 ℃

  深夜,塞拉一直驻步在被撞烂的栏门外,直到安挎着一股披着花布的篮子,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慢步走来。

  “回来的还算快,别告诉我你搞砸了。”

  安从篮子里掏出一块硬邦邦的白面包与一片厚实的火腿肉:“总而言之,饿了吧,吃吧。”

  “感激不尽。”

  塞拉接下面包和肉后,小口吃了起来,跟随着安走回宅子里。

  耳旁响起的刀鞘与裙甲的碰撞让安有些好奇,她抬起头瞥了一眼塞拉:“你为什么总要全副武装的,以前你可不这样。”

  “我在保护小姐您。”

  “保护我?开什么玩笑,那群整天浸在酒池肉林的废物何来勇气来暗杀我。”

  安一如既往的高傲,不屑的嗤笑着,在她身后,塞拉凝视着安的背影,忽然认真的作出回应。

  “如果真的出现了,不论他是谁,我都绝不会让您受伤。”

  安忽然停下脚步,她背对着塞拉,自然也就看不到塞拉此刻肃然的神色,忽然,安又笑了一声,是一种无奈又安然的笑。

  “你这个笨蛋,少说点吧。”她洒脱的摆着手,迎着希明的迎接走回了宅子。

  “哈?!!拉法姆出台魔物管教所,你们被征收了?!”

  然而,塞拉门都没进去,便听到安失态的大喊。

  她疑惑的快步走入,却看见三个魔物女仆低着头站在安的面前手里,各拿着一张有着皇家纹边的告书。

  塞拉顿时心知肚明,但并没有太大的惊慌,当她被魔物以安的性命威胁时,她便隐约察觉到国家要变天了。

  但她不在乎,因为只要能和安在一起,心里也便满足了。

  “不准!你们是我的仆人,是我买来的!她拉法姆没资格抢走!”

  面对安意外的强势,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知所措,希明压低嗓音,柔柔的劝道:“主人...所有魔物都要接受管教...”

  “哈?哼,所谓管教就是把你们调教成人类的狗吧。”安戏谑的扯了扯嘴角,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有些怪怪的,而她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些。

  于是不动声色的扭转了话题

  “听那蠢公主瞎说,那些包工头、庄园主、农场主,辞退了所有工人,如今国家都依靠魔物来运作,她敢一刀切,议会敢让她过?我一路走来一点消息都没有,结果到你们手上就有了?”

  安训斥的头头是道,她伸出手捏住魅魔布法罗的脸,轻轻的晃了晃:“笨蛋啊你们!这不明显的在欺负你们啥也不懂吗!”

  “但...主人...”布法罗她着急的想解释什么,却被安用手指头堵住了小嘴。

  “你们在小瞧我?觉得那莫名其妙的管教所比我靠谱?在我这里,你们至少还有尊严,到了那里,你们什么都不剩了!”

  “但,但主人这是皇室...”

  布法罗急的小脸透红,她抱着手中的告书,战战兢兢的请求道,结果告书被安一把夺下,她折叠了几下后塞进口袋里,然后用同样强势的态度抢走了其她人手里的告书,最后站在三人面前认真的叉起腰。

  “他皇室也没有理由剥夺我的私人财产!我就问你们,在我这,比你们在那啥奴隶场好不好!”

  “好...”三人弱弱的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安将篮子递给布法罗,随后转身走向卧室:“我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饿了,把这些东西料理一下然后吃饭吧。”

  塞拉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她与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歉意点点头,紧跟着安走进了卧室。

  三人注视着安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面面相觑。

  “咋...咋办,真卖身啦?”拉汶无语掩面,率先打破了沉默。

  “只能请求女王来解决了...欸?布法罗,你去哪。”希明无力的附和着着,忽然发现布法罗提着篮子正走向厨房。

  布法罗楞了一下后,呆萌的转过脸来,她偏着头,一脸真诚:“主人要吃饭了呀?”

  “你这人咋还角色扮演上瘾了呢...”

  拉汶的吐槽令布法罗的脸更红了,她犹如五月娇羞的少女,扭捏的咬住嘴唇,随后,她冲着二人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我很喜欢主人哦,虽然总是骂我,但她内心是很在乎我的所以,我也不想离开...”

  为什么有一种女儿被白菜钓走的错觉...

  ...

  黑市内脏交易被一窝端的局面严重影响了首都内部阴暗组成结构,无数以此为生的商人、帮派分子、官员、权贵心惊胆战,他们甚至不知这是来自即将上任的女王的威权杖,还是秘密民间埋伏组织的先斩后奏。

  但毫无疑问,所有人都明白一件事,拉法姆公主根本不支持一切躲在她眼皮下的行为,她表现得根本不像是一位君权熏陶下的皇室花朵,而是一名杀伐果断的大独裁者。

  虽不知打压权贵、提升公民地位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但毫无疑问,拉法姆绝对是一个野心勃勃又极具天赋的潜力派。

  也正是因此,总会有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组成集团,用于对抗逼近的危机。

  “昆莎尔,今天也麻烦你了,我们明天再见吧~”

  风韵的美妇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冲着女仆挥手告别。

  “是!阿拉基太太。”

  昆莎尔开心的鞠躬告别,蹦蹦跳跳的跑到门前,拉开门后,也不忘看向阿拉基:“和您相处真的很开心!”

  “嗯~路上小心~”

  阿拉基端起一杯红茶,小口嘬着,随后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环视着被清扫的干干净净的客厅。

  缓缓地,她放下茶杯,来到落地窗前眺望着活泼靓丽的女仆和路过的佣人打着招呼,最后一路跑出了庄园。

  “真好啊,年轻、又有活力...”阿拉基靠在窗边,她的眼睛意味深长的凝视着昆莎尔,嘴角幽幽勾起。

  当太阳落下,余辉的最后一抹光被拉上的窗帘挡在玻璃外后,这座庄园也便彻底的陷入宁静与昏暗之中。

  手持着魔能灯的阿拉基在卧室的书架前拉动了隐藏的开关,随着暗门的展开,原本温柔的笑意逐渐变得诡异,她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逐渐带着光亮,逐渐消失在了卧室中。

  地下的神秘空间中,充斥着诡异的触动、拍打声,夹杂着水花的碰撞,似是某种巨大的怪物,亦或者无数的生物在地下生活。

  最终,狭窄的通道出现了一份光亮,伴随着身体浸入这令人向往的光芒中,耳边那奇特且令人不安的声响也愈发响亮。

  当眼睛适应了光明,面前豁然开朗,俨然一栋巨大的地下空间里,充斥着数不计数的各类虫类。

  它们彼此间无视、寄生、吞食、厮杀,腐烂的恶臭扑面而来,恐怖的密集虫类在地下里的无数饲养栏中生育,复杂的生态环境居然被压缩在这‘狭窄’的空间,生态中残酷的厮杀被无限制的逼近。

  而在地下虫类角斗场的中心,伫立着一座棺材,无数虫群在那里聚集着,蠕动着,也正是那里,厮杀的现象最为惨烈。

  阿拉基微笑着注视着面前的一切,她缓缓走下台阶,无数虫群纷纷避让,仿佛虫子的主宰般,她来到了棺材前。

  棺材由特殊的血木打造,只要有源源不断的营养渗透进血木的表皮,哪怕没有了根系也可以继续生存。

  很显然,这里的虫子,只为了这座棺材而厮杀,将自己的鲜血与粘液涂抹在血木棺材上。

  手指轻动,棺板滑动,使其中被饲养的少女’重见天日。

  她的左眼是红与蓝的反色瞳,蓝色的方形虹膜与大片鲜红的眼白,仅仅只是被这只眼睛注视着,便让人感到本能的厌恶,而她的另一只右眼,则是暗淡的正常蓝眸,无光且毫无焦距。

  血木内的根系扎根在少女体内,蛊虫的鲜血养育着她,改变着她的身体。原本人类的躯体逐渐虫化,一对细长精巧的下颚从咬肌中刺破表皮钻出,无力的垂搭在下巴上,她的肌肤无比惨白,且毫无血色,甚至连血管的纹路也看不清楚,整个人就像是尚未涂色的人偶素体般,安静的睁着双眼躺在棺材里。

  长度惊人的紫发为她在棺材中铺上一层垫子,随着棺材板的滑落,她的身体愈是向下,变异情况也愈发严重。

  完全变异的双腿形成了反关节的结构,肌肤表面附着着某种硬质绿色甲壳,若仔细观察,便会惊讶的发现,在原本的大腿位置,能够看到一条明显的分界线,她的大腿横截面并非是人类的圆润的圆弧型,而是被由上而下截断了的半圆形。

  在分裂的大腿后侧,居然隐藏着一根意义不明的副足,蜷缩着躲在大腿的凹槽中。

  缓缓地,少女爬了起来,她犹如行尸走肉般,只是呆傻的凝视着前方,对于周边的一切没有丝毫在意。

  只有当她站起来时,才能看见那被隐藏在头发下,从尾椎中延伸的惨白骨头。

  骨骼完全的暴露在体外,在横截面呈现W型的骨头两侧,却生长出了类似蝴蝶般晶莹剔透的薄翼。

  薄翼柔软的拖在尾骨上,随着全身完全站起时,才能察觉到薄翼的巨大且多层,就像是、妖异的孔雀。

  惨白消瘦的身体,皮肤几乎紧贴在骨骼上,整个人摇摇欲坠着。她伫立在棺材里,昂起脖子凝视着头顶上,镶嵌着无数水晶的岩壁。

  “看样子,昨天喝了太多血么。”

  阿拉基轻捏着下巴,像是打量着物品一样,围绕着少女点评着。

  “或许应该在找来一些处女来补充一下...不,她的身体已经快要崩溃,不值得投入太多的资源。”

  就在她沉思之时,虫群忽然发出了细长的尖叫,无数叫声混作一团,全部将矛头指向了一个方向。

  “谁?”

  阿拉基淡然的瞥向入口方向,却是本应离开的昆莎尔不知为何居然返回了,甚至发现了本应关闭的密道大门?

  她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回首间,恐怖的魔力爆发开来,相隔接近五十米的距离,只是一瞬间,便用魔力之手将昆莎尔抓住,随后拽到了面前。

  看样子昆莎尔已经吓呆了,她的牙关颤个不停,喉中发出恐惧的呜咽,却连一个词也说不出来。

  “可爱的小猫咪。”阿拉基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她伸出手抚摸着昆莎尔的面颊,动作是如此的轻缓柔和,但她脸上的笑意,却愈加冰冷:“本以为你比其她人都要老实,但为什么?一个个的总是那么好奇呢?”

  还未等昆莎尔作出回应,伴随着阿拉基的眼神瞬变,魔力之手拧动着她的下巴与后脑,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颤香,昆莎尔被扭断颈椎的尸体瘫倒在了地面上。

  这样的动静,也仅仅只是让站在棺材里的少女转了个眼睛,她缓缓走下棺材,长度惊人的头发与尾骨中生出的蝶翼在地上拖动的距离将近一米。

  她靠近着昆莎尔的尸体,逐渐看清了这个女仆死前时惊恐绝望的模样,她的脸上,也出现了细微的动容,但还是如往常一样,她缓缓张开嘴,露出了一嘴的尖牙。

  看到这,阿拉基无趣的转过身去,开始检查血木的状况。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如银铃般悦耳的惊呼。

  “欸?”

  阿拉基没有在意,直到一把匕首刺穿她的心脏。

  她惊骇的看着胸前刺出的黑色尖刀,没有鲜血、也没有伤口,但她却能感受到自己的魔力与生命正在被尖刀所吸食。

  阿拉基试图扭过头,看清袭击者的模样,然而,她只看见了一头黑发——发色与昆莎尔一模一样。

  “呼,这老东西到底活了多久。”

  昆莎尔俯视着化成皮物的阿拉基,她转着手中的匕首,随后回过头去看向虫化少女。

  在昆莎尔的身上,逐渐浮现出一具乳白色的人影,她从昆莎尔的体内钻出,悬浮在半空。

  看不清她的面庞,却能从优美的身体轮廓中判断出她的性别。

  人影钻进皮物背部的裂痕中,占据了这张皮物,而真正的昆莎尔,则惊魂未定的揉着自己的脖子,她在那一刻,真的感觉自己死掉了。

  “莱...莱露丝大人,我,我完成了约定,请...请放过我,我我我....妈妈还在等我....”

  “哦~没关系哦。”

  阿拉基整理着零散的衣服,露出了与先前别无一二的温柔笑容,但这总是让昆莎尔感觉,这是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她害怕的、畏缩的后退一步,然后,三支足肢忽然从她的背后伸出,卡主了她的喉咙、双臂与腰肢。

  伴随着颈部的一阵剧痛,少女掰着昆莎尔的脸,张大嘴直接咬紧了喉咙,在利齿中的吸管吸收着昆莎尔的血液,而女仆的生命,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流逝。

  “莱露丝...大...大人。”

  她看向前方时,原本站在那里的阿拉基已经消失了,少女的眼眸逐渐变得暗淡,最后绝望的,放下了手。

  “住口吧,小家伙。”

  忽然,被吮吸的感觉消失了。阿拉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虫化少女噗通一声的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紧接着,一只手扶起了昆莎尔,另一只手轻按在她的伤口上,生命力正在随着魔法的施展而缓慢恢复。

  昆莎尔呆呆的注视着身旁温柔的美妇,她不敢置信,自己这样用之即弃的人物,居然...活了下来。

  “好孩子。”阿拉基抚摸着昆莎尔恐惧的脸,她的脸上无限柔情,而无数火焰,在四周燃起,虫群痛苦的尖叫着,而那一切,在昆莎尔的耳中都无限缩小了。

  阿拉基亲吻着昆莎尔的额头,将她拥在怀里:“以后能麻烦你,继续做我的女仆么?毕竟,你的母亲还需要医疗费,我也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莱露丝大人...”

  “嗯...叫我阿莱吧,我也并不是什么伟大的人。”

  “莱露丝大人...”昆莎尔迷茫的低吟着,忽然,她的眼眶被泪水所浸染,少女崩溃大哭的扑进阿拉基的怀里,全身颤抖的不停:“呜呜呜呜呜....”

  ....

  “哦?谁在哪里?”

  深夜,穿着睡衣在花园里修剪杂草,准备重建花园的安忽然发现一个人影蜷缩在角落里。

  她好奇的靠近,只身站在了虫化少女的面前。

  ‘这是...’

  安有些震惊,一个没有被锁链拷住、没有印记的未知魔物居然逃到了她的家里。

  本能的想要喊来塞拉将她丢走,但不知为何,她犹豫了一下。

  一滴水滴滴在了她的头顶。

  “欸?”

  昏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并越来越大,背后,传来了希明喊她回家的声音。

  大雨伴随着寒冷,冻得面前身着薄衣的虫化少女瑟瑟发抖,她缓缓的抬起头,露出了一双可怜又可怕的双眸。

  她在打量着安,双眼却毫无焦距与身材,缓缓地,她蜷缩着身子,用尾巴上的蝶翼将自己包裹起来。

  忽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脑袋上,缓缓揉搓着。

  “你为什么躲在这里,找不到家吗?”

  虫化少女缓缓抬起头,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波澜,让安怀疑她到底懂不懂人类的语言。

  她沉默了一下,收回手转而放在少女面前。

  “跟我走吧,我给你工作与家。”

  这一次,一只惨白骨干的手,搭在了安的手心,虫化少女试探性的轻轻挠了挠安的手心,她在畏惧。

  看着这一幕,安缓缓的露出微笑,她忽然抓紧虫化少女的手,惊起一声可爱的呼声。

  “咿...”

  “能听懂我说的话么?”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樱...”

  ...

  安手里卷着樱的头发,然后一股脑的塞入怀里,发出一声幸福的呻吟。

  而樱则是不安的抱着手,标志的跪坐在床上,尾骨中生出的蝶翼不安的微颤着,她并不是很习惯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我该去打扫卫生了...”

  樱支支吾吾的小声道,忽然,她背后一重,安笑嘻嘻的抱紧她过分消瘦的身体,一个劲的蹭着她的面颊。

  “欸~没事啦~家里也没人来往,很干净的啦,让我给你扎一扎头发啦~”

  “我...我的头发太长了,有点...如果安喜欢,可以剪掉...”

  “哈?!怎么可能!”

  “对!...对不起!”

  “哼,头发可是少女的灵魂,我也好想要这么长的头发啊~”

  “但...但上厕所时还需要前辈们帮忙托着,而且绳子也扎不稳,好...好害羞。”

  “诶呀~没关系啦,叠起来扎住就好啦~”

  就在安日常的调戏羞涩可爱的樱时,塞拉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是一张信封:“安小姐,您可以看看这个。”

  是一张邀请函,阿拉基大公女士发送给首都内上下权贵,只属于女性的交际会,仔细观察并通过贵族专用潜规则用词后,安判断,这是一场用于应对接下来王国局面的探讨会。

  但...关她啥事,每天蹭一蹭魔物娘和抱着樱睡觉就很满足了,塞拉经常带队跑商,自己在家里维持局面防止最后的地契也被夺走。

  这么一个已然是日落西山的贵族,有什么好巴结的。

  不会...是专门邀请她去,让她做众人嘲笑的小丑吧?

  “还有,阿丽娜子爵也来了。”

  “欸?!阿丽娜姐姐,快把她邀请...我自己去!”

  原来作为商人工会的区域领头的阿丽娜也被邀请了。不过相比于和好友阿丽娜的相见,安更好奇阿丽娜背后蒙着脸的女仆。

  “她...不是人类吧。”

  “啊,是尸人哦。来,小西米,见过安小姐。”

  西米僵硬的撩起面前的薄纱,露出一张泛青色的姣好面容,她害羞的躲在阿丽娜的背后,很是自卑:“安大人,日安...”

  “不用紧张啦。”阿丽娜揉了揉西米的脑袋:“听说安家里也收留了三个...异族女仆呢。”

  “嘛,上周又捡到一个,现在是四个人,实话说卧室都有些盛不下了,准备等商队能自己运作后,就抽点流水修一下卧室旁白的书房当成她们的宿舍。”

  安挠了挠头发,不过她也好奇起来,以阿丽娜平权人士刚强的个性,她连人类女仆都不会雇佣,怎么会雇佣魔物?

  听到她的疑问,阿丽娜也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哪里的商人把她丢在了我的房子的地窖入口,她没有牌子也没有烙印,也不敢离开,看她性情温和,就给了点她食物,一点点接受了。你呢?你这个家伙会接受魔物我也是惊讶的不行呀。”

  “啊哈哈...因为不要钱嘛...”

  “嘛,话归正题,关于这次宴会,你怎么看?”阿丽娜将话题转回来,她严肃的看着安:“这有些不对劲,我们商会向来与阿拉基等贵族不合,她不仅邀请了我,还邀请了我的另外几个朋友,看样子这次宴会规模巨大。”

  “嘛...大公的邀请,我们敢拒绝吗?上面连我的名字都写了。”

  “是的呢...我也是,看样子,不得不去了。”

  ...

  宴会,位于圣乔治大学院内的人工湖【幻梦境】中展开,总共邀请了五百七十二名来自各个等级、阶级的女性,其中,作为辅助人员的女仆,就高达两千余人。

  除此之外,还有圣乔治大学院内的学生们。

  “好壮观啊...拉法姆殿下在哪啊?”

  安吉尔站在树枝上,踮起脚眺望着这规模盛大的宴会,负责娱乐、舞蹈、就餐的区域都已经在学生们的帮助下构建完毕。

  “大人,大人很危险,请不要站在那么高的地方。”

  身下忽然传来奇特的声音,像是来自嗡鸣般的回音,轻飘飘的从下方出现。

  安吉尔低头看去,是一名翼族女仆。

  “欸?说起来,我也看到不少魔物女仆欸,好神奇。”

  安吉尔轻松的跃下五米高的大树,吓得女仆都张开了翅膀。

  安吉尔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狼耳,一脸轻松:“没关系啦,咱也是魔物。”

  “欸?但你这是圣乔治...”

  “哦,我从小就是拉法姆公主的侍从,算是特殊吧...不过你们最近过得还好么...听说魔物现在处境很危险。”

  “拉法姆殿下似乎真的在为我们着想,虽然身为奴隶还是很不甘,但至少,我们也逐渐有了些尊严了。”

  女仆低头轻笑着,她用手抱着背后的羽翼,神情复杂:“但...我们真正想要的,是自由。”

  她的话无疑是所有魔物的心声,而安吉尔也对此哑然,她沉默了一下后,缓缓转过身去:“我明白,被奴化的自由,和畅快的在草原上奔跑的感觉,是不同的。”

  就在气氛僵局之际,翼族女仆的惊呼让安吉尔回过头来。

  人类女仆长一脸无奈的揪着女仆的翅尖:“你这家伙,平日里就属你摸鱼最勤快,快回去干活啦。”

  说着,她拍了拍女仆的脑袋,将那两支竖起来的耳羽压下来:“再不干活晚上就没有甜点吃了,只有白面包和奶酪汤哦。”

  言罢,她按着女仆的头冲着安吉尔鞠躬致意:“十分抱歉,让安吉尔小姐见臭了。”

  “嗷...”

  女仆垂搭着翅膀,被女仆长带走了。

  凝视着这一切,安吉尔内心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公主殿下到底想做什么,她对魔物如此之好,是为了迅速的惰化魔物的反抗心理,使其内部瓦解,然后分割拆散,彻底的将魔物变成人类帝国的基石。

  还是...想创造出人与魔共存的世界。

  恍惚间,安吉尔回忆起西征十字军回归后的变化。

  自己作为皇宫里唯一的魔物,已经彻底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侍从地位被前代圣女所取代,魔物的身份被他人暗地嘲笑。

  而她,只想守护在拉法姆殿下的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不论未来如何,她愿意放弃一切来旅行自己的职责,却迷茫于未来昏暗的道路。

  她已经不再是拉法姆最‘亲近’的贴身侍从了,曾经,她抱着不甘向佐菲亚发起决斗,最终几乎是惨败收场,无数次的冲锋,全身的肌肉与骨骼都抵达了崩溃的极限,却依然无法击败那带队击杀了魔王的强者。

  自那时开始,安吉尔便失去了人生的意义,她依然待在皇宫里,却没有了任何的地位,而公主,却前往了大学院,开始在那里兼顾公主与院长的职责。

  仅仅只是想重新站在拉法姆殿下的身边,只想再让她重新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如果拉法姆殿下对魔物真的友好,她为什么会讨厌我,呵斥我,排斥我。

  她到底想做什么...

  安吉尔低着头神情黯淡的在人群中行走着,忽然撞到了一个人。

  “咿呀?是安吉尔前辈,前辈好啊~”

  是昂梅芙,她的身后跟随着修女佳雯,二人看上去很亲密的模样。

  “啊啊...抱歉,我在想一些事情,不过佳雯小姐也被邀请了?真是太好了,不然昂梅芙也会寂寞的。”

  安吉尔挠着头笑哈哈的,看上去活力四射。

  佳雯含蓄的撩起裙摆做了一个理解,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身为昂梅芙小姐的教母,是拉法姆殿下邀请我来的,真的是很惊讶,也为昂梅芙小姐与这个国家开心,能有这样体恤人民的好公主呀。”

  “哈哈哈~是呀是呀~”

  安吉尔一边点着头,一边绕过二人,继续前进。

  她该往哪走?哪里、又欢迎她?

  “啊呀!”

  忽然,她一脚踩在了似乎是地毯的东西上,旋即侧面响起了一声惊呼。

  “诶诶诶?!”安吉尔扭头看去,居然是一名没见过种族的虫族少女正蜷缩在人类女孩的怀里。

  低头一看,自己似乎踩到了...一个很漂亮的蝶翼上,一片一片的,沿着看过去,这一叠蝶翼正式从那名虫族少女裙子下滑出来的。

  “十分抱歉!我没有注意到!”安吉尔定睛一看,自己居然将这么漂亮的羽翼给踩碎了好几片!

  不过看样子,这里没有连接那个少女的神经就是了。

  “没...没事哦,是我不注意...”

  樱卷着拖出来的蝶翼,小心的藏进裙子里。安也无奈的笑了笑,毕竟樱的‘尾巴’实在是太长了,哪怕裙子里有专门的托垫,也藏不住那么多。

  忽然,安惊讶的发觉眼前穿着圣乔治学院衣衫的女孩居然是狼女,在她印象里,圣乔治不接收异族学生啊。

  不过她不准备问这么冒犯的问题,因为再来时的路上,她便已经找到了答案。如此多魔物的女仆居然出现在了这么重要的宴会上,而且,看样子和大家相处的很和睦的样子。

  “安小姐!我找到了甜点区,请随我来。”

  忽然,一名英姿潇洒的女性找了过来,见状,安吉尔也顺水推舟,再一次道歉后,便告别了她们。

  那位,是贵族吧...那么年轻,穿的还如此华丽【安压箱底礼装】

  她似乎和虫女相处很好的模样,真稀奇呢,虫女那样难以相处的种族也会和人类为伴。

  为什么,大家都在和魔物逐渐搞好关系,唯独拉法姆殿下...

  “喂。”

  “啊呜!抱歉抱歉...”

  第三次!第三次撞到人了!

  安吉尔感觉自己简直白瞎了狼人的称号,就在她绕着脑袋绝望的准备道歉时,面前的女人向她伸出手:“请问,是安吉尔小姐吗?”

  “我是,怎么了?”

  安吉尔憨憨的接道,她被女人邀请到了一边,女人俯下身来,贴在她的耳畔低语道:“我们最近察觉到,拉法姆公主已经不是曾经的她了。”

  “...”

  随着安吉尔的表情逐渐从震惊,再到沉默,最后彻底的沉下了脸。

  女人直起身子,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向安吉尔伸出手:“来让我们,清君侧,诛假王吧。”

  安吉尔的脸色是如此的阴沉,她抬起眼皮死死的盯着女人,眼中的杀意令人胆寒。女人的一只手勾了勾,几个人悄悄的绕到了安吉尔的身后。

  最终,安吉尔握紧了女人的手,她缓缓眺望向一个方向,那是拉法姆所在的位置。

  ...

  “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安吉尔在跑步呢,剑技课程也没见到她。”

  休闲的午间,佐菲亚用勺子小口吃着冻酸奶,她坐在拉法姆的办公室里,东张西望。

  战争最后也没有爆发,倒不如说,大家都是王,会被这等级别的挑衅激怒,反而是可笑的吧。

  本身拉法姆也并不觉得那个家伙有勇气宣战,反而,也多亏了他的过激行动,导致雪莉彻底的倒向了己方。在宣布除非父亲不再招人翻阅她的记忆,不然不再回家后,彻底的站在了己方呢。

  拉法姆也找时间与佐菲亚谈了一番,在拉法姆保证自己不再冒进,凡事与佐菲亚商量后,二人的关系这才回到过去。

  “安吉尔?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是因为毕业的缘故么?”

  “不管是谁,都会对某一事物抱有期待的上限,但这真的好么?”佐菲亚坐起身子,严肃的望着拉法姆,她的眼神很锐利:“万一,这将她逼到了敌对的位置上。”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对我撒谎,那么她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你太依赖记忆了,你本明白人心莫测,依赖记忆读取只会让你产生思维定式,你又该如何从庞大的记忆海中,确认一个人真正的本性呢。”

  佐菲亚的眼神让拉法姆感觉相当的不舒服,她偏过头去,端起了一杯茶,却很快又放下。

  “我不信任她,她是拉法姆的侍从,而不是我的,她喜欢也并非是我。”拉法姆沉沉的叹了口气:“她对我的追求太可怕了,若有一天她发现了我的真面目,她又会做些什么?”

  拉法姆的话,学院里的所有人都深有体会。

  安吉尔对拉法姆展现出来的感性,过于狂热与执着,不论被拉法姆如何对待,只要拉法姆一时心软,对她展现出一丝毫的善意,便会让安吉尔的自我感觉恢复回巅峰。

  如果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吉尔的狂热愈发病态,那么无时不刻的跟踪与示爱,必将暴露拉法姆的本体,而这,是她绝不想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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