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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2005年的最后一天,1

[db:作者] 2025-07-23 08:41 5hhhhh 2770 ℃

二零零五年的最后一天

远方有炮仗的响,稀稀落落。然而毕竟不是我们的除夕,听不得灶马振翅声。在这样的边城,这样呼啸的寒风的夜和街市,纵心知不是我们的除夕,灶马的联想也难免让外乡人失魂落魄。我踏着小路上积重的冰雪,用围巾紧裹快要被冻掉下来的耳朵,归心如焚而惴惴小心地快走着。身后的马路已远,忽听急刹车声、碰撞声。

这是第二次。十月份的一个深夜,我未出得校门,便听到这样的声音,并抬头正好望到行车道上一对情侣被撞得分道扬镳,而后各自四叉八仰。我飞快地跑去,百忙中还戴上眼镜,差点没成为另一辆赶去看的车的牺牲品。到那里,已围了八九人。男生蜷在一边微动着,女孩却似严重得很,典型的头部着地式,平仰在地上,手脚大开。他们像是从对面小吃巷遛过来,我看到女孩的手中还掂着半截未吃完的肉串,嘴巴微咧着,牙齿上沾有调料,口腔里大概还有未嚼咽的食物。

我蹲在她头部的上方,她眼睛睁得很大,望着繁星的天,也许是死了。其时天已颇冷,白白的蒸汽从她口中冒出来,宛如被星辰吸去的灵魂。那是一张妩媚的面孔,像是会撒娇的那种。过会儿处理现场的人来了,让我们散去。我远远观望,那女孩被抬起的瞬间,似乎从裆部滴落了什么。也许是失禁,我疑心。可惜当时距离近的时候没注意。娇小的身躯被移去了。现场依旧封锁,围观者逐渐走掉。我固然不舍,也只好回到住处。后来得知,男孩重伤,女孩当场死亡,而且居然就是我们学校某系盛传的系花,让有心人士着实神伤了一阵子。

没想到仅两个月,又是一场事故。

我佇立片刻,心思是否过去看。这其中固然有好事者的心理,那被撞死的女生的样子在我心头浮现得如此清晰,却是犹豫的主因。马路已经离得很远,只有昏黄的新铺的路面,如夜所张开的细眯起的眼。我开始往来路回走,前面的某人也像约好似的,一同转过身。这便造成一种尴尬,因为若没人在后面,我本要一路小跑的。我又想,倘或他开始跑步,我也便不再矜持,然而某人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于是我俩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又暗地调快步速地往马路去。

到了现场未免让人失望。路中央倒着一辆撞坏的自行车,一个围观者也没有,更远的地方歪停着一辆计程车,的哥也不在车内。我感到现场处理不可能那么快,之所以无人无尸,是因为事故并不那样严重罢。从损毁的自行车上看不出车主的性别,我于是连遐想的兴趣也失掉,掉头回走。

身后的某君鄙夷了我一眼,继续他的方向,只是这种天气下步速慢得稍不寻常,如同红色经典中数九寒冬被押往刑场的革命烈士。我觉得好笑,又想到自己也许在度君子之腹,不管怎样被鄙视,仍一路小跑地去了。跑到不远,回头扯一嗓子:"红岩之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踩~"…… 本来对这种奇迹——又看到一个被撞杀的美女的奇迹,很少人会报太大的期望。

我年少上中学时曾目睹类似的现场,于今记忆犹新。这种难得的机缘,二十年中碰到两次,可以说不易。生活是平淡的,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那次是在我午睡迟到匆匆赶往学校的路上。中学不比大学里,可以整年不去上课也没有人管——迟到一分钟,也要被训话的——如果某件事让本人竟然迟到了十分钟鐘,下场会很惨。我不是个好事的人,在跑过那堆离学校门口仅百十米远的人的时候本想一掠而去,偏在那时人群开了个小小缺口,老天让我向里面瞄了一眼——立马刹车,猛回头,将身子钻进去。

一辆自行车倒在一边,正中躺着个着牛仔裤的女子,白色衬衣被撞开一个扣,露出白得发亮的肚皮在上下起伏。人已经昏死过去,紧闭着眼镜。头发很长,一片乌丝洒在地上,单看上身,像美人春睡。向下看却很狼藉,一只凉鞋松掉了,挂在她支棱的脚趾上,能看到白细细的脚心,另一只鞋完好,正可以给人欣赏微翘的趾头——合起来看,就形成美丽的脚掌的印象。最有意思的是——也是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大大分开的两腿间,从裆部渗出一滩发黄液体,整个裤门到下面都是湿湿的。这个印象如此新奇深刻,乃至当我看到上面那被撞死的女生时,首先想到有没有失禁。然而夜色模糊,直到尸身被抬走我才看到似乎是失禁了。

这女人躺在那里,一堆男女围着看,旁边不远一个骑摩托的中年汉子坐在地上发酒疯,一副神智不清的样子,不知是否故意装出来想推卸责任。我又看了会,实在害怕挨老师的批,只好恋恋地走掉。那一天没有听课,心中总想着抬这个女人上医护车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脱掉她的凉鞋,用手捏着那双粉白的脚?会不会有个人架着她的胳膊,双手环扣在她胸脯前?有人会换掉那条被尿湿的裤子么?那细白裸露的腰肢和小腹,会怎样让人在极近的距离内用视线凌辱?在她被抱起的刹那,会有什么新鲜的样子?

……这些想法被反复思量,最终成为固置的影像,让我对失去知觉的漂亮女人渐生了持久至今的兴趣。假如有事情在不经意间足以改变人,这是实例。情色网站要十八禁,也是这个意思。一面小跑着,一面要小心硬如铁而滑如镜的冰,就像碎步蹦着,想必滑稽。当我忆起那个故乡的盛夏天,真直如梦里一般。

今晚的风格外地嘶吼,我在外面太久了,浑身感到如芒刺。手早已麻,只感到彻骨疼痛,好像动一动就要掉下来。朔方的祁寒,让我曾以为严厉的家乡的冬变得如此温和;而漂泊的心,与这枯寂的塞外的冬夜,此情又岂一个思乡了得!住处近了。耳朵仿佛被风划出血,透过围巾头皮冻得发木,口鼻呼出的气在前襟结了一层白霜。然而住处已近了。

说来好笑,我初来租房时,房东未告诉我对面卧室租给一个女生。待我安顿好,累了一身臭汗去洗手间擦身,却看见个MM在里头。这真不好意思,幸好MM并非坐在马桶上,不算忒没面子。叠声"对不起"地退出来,腆颜回到卧室,感觉不幸扮演了色狼的脚色。第二天MM就以生活不方便为由退房。房东在当天闲聊中无奈地告知这个消息,并让我为他留心租房者。他却没想到这里本有他的疏忽,而那位卧连面孔都未看清的MM也本可能不会走的。

塞北人家,屋内屋外两个洞天,外穿皮袄里穿纱。对我而言,外面冻得受不了,里面燥得受不了,却无时不是受罪。那女孩走后,整套房间就只我一个人。空了这么大房子却要照常供暖,想必赚不多。

半月前,又有MM来租房,房东似乎学了聪明,没有隐瞒我的存在。MM稍为犹豫,回去拉了个伙伴来,住在我对面的卧室。房东高兴了,我也高兴。因洗手间就在隔壁,每日可听得二MM嘘嘘小便声。这房间丝毫不隔音,那边偶放一屁,这里完全听得清楚。就寝前她两人轮流洗漱,数天后能听出是在洗脸、洗脚、还是洗PP。生活是平淡的,有些小小调剂也是非常美好的。房东行踪不定,有时回来住三四天,就在大厅里隔开的小间。其人作息与生活全然无规律可言,以至我怀疑他是无业者。不过长着大众化的书生的脸,也不至被疑为歹人。我喜欢他说话没有当地鄙野的腔调,经常与之攀谈,相处极融洽。二十二日冬至那天喊我包饺子,结果烂在锅里足有一半,被两MM笑话。总之,有点朋友的意思了。

终于转入阴仄的楼道。

这里是成片的小区,成片的空旷的楼。与外面无数的新修的街道一起,共同构成此城前卫而庸俗的基调。某党的每一口号,总要吸去国人大量的精力与钱财,来转移对国中日益加剧的矛盾的注意。发达省份所创造的大量财富被慷慨地用来支援边区,我所在的这座城的现貌,就是这般用钱砸出来的。中国歷代统治艺术的精华,向来着眼于体制之安定而非公允,这些本来应用于再生产的资源被拿来重复建设,而富者不强,贫者仍弱。大局则呈现出"压倒一切"的稳定。假像的前卫,前卫的假像。而永恒不变的庸俗。这一点上,倒不负了它"农村城市"的美誉。这种夸饰而空洞的风格如此遍佈,以至成为地域的灵魂,控制了个人。千百代的鄙野,一旦而享有财务,就会成为这个样子。满清的新贵们,意外之喜地得了中原,竟至跑马圈地,就是这种可笑道表现。天地不仁,历史在抽换主角中改编重演。

不过许多的有主的空房,倒在客观上满足了如我这样性喜独居的学生。对于这一点,不好再骂它。 到处极多胡人血统的女人,长着半黄的眼珠,不够黑的头发。漂亮小姐是有的,生得好身材,脂肪匀称。或妖冶性感,或扮闷骚装清纯,还有学日本卡瓦伊的真假校园女生。然而我以为多半着装很过分,总能看到恶俗的饰样。当地人以之为美,不以为怪。一位老兄初来乍到,不适之下很感兴趣地问我:"我看到好多野鸡哦!"

终于爬上第七楼。规定,七层以上者,电梯伺候。 所以,大多的小区就高度而言是整齐的。虽则城区规划如雨点落地般散乱,真就像天上掉下来似的。

喘息待定,摘去围巾手套,打开门。听到怪异的鼾声,闻到浓烈的洋酒味。厅中很暗。 我打亮迎门柜柜上的小灯,拿出拖鞋换上。看表,不过七点。而该城的夜已经延续近三个小时了。两道帘布,把大厅分作厨房、客厅、房东的卧室三个部分,卫生间其实业在内,只不过用薄薄的板儿门挡上了。这种粗劣的设计在当地不罕见,原因在于冬季採光的重要性。实用的粗劣。

悄悄回到屋里看书,心中奇怪房东刺耳的呼嚕声。他既喝了酒,我自然不好去打扰他,然而这呼嚕声太可厌!卷起袖子,钻进大帘子,却吓得差点没跳出来——天上稀微的星,让这座采光很好的隔间黯淡却分明。他趴着鼾睡,脸贴在屁股上。一个女人的屁股。极大而狼藉的床,这二人交叉着趴在床上。女人玉体横陈,他则身着线衣西裤,还有袜子。

不管屋内是怎样的供暖,什么都不穿是不行的,这女人大概太醉了。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裸体,不安地站着,紧张他们会不会醒来。女人的两条丰满的腿从房东道头下延续到床沿,肉感的脚悬在空中。有圆圆的足踝,凹凸的部分明暗相间。轻步走近了,正面着她的脚心。两只脚相距约八九指头,沿着两腿之间的缝隙,正隐约看见那黑色的一团。然后是宽厚浑圆的臀。然后,是它上面房东都起的嘴与睁开的眼。性感屁股上曲折荡漾如不断挤出的屁一样的呼声在那一刹那止住。我惊恐地后退一步,难堪到极点。

"回来了?"

"啊。"

"挺早啊。"

"哈"

"嗯,把灯打开"

话语中似没有责备的意思。我匆忙走了出去打开大灯,脸上烧得厉害,隔着帘布叫了一声"不好意思",便向卧室去。我心想今后要重新物色房子了。而且因这极难堪事,竟想明天就回家去。这时他在里面叫我的名字。"噯,过来说说话,帮我收拾收拾。下午喝了酒。" 例日的平和声音。我觉得哪里透着古怪,又想起那光屁股女人,有点晕晕倒感觉。

我问:"她是谁?"

"过来看啊,又不是你嫂子。"

脸上的烧退了。心中浮现出一个被灌倒地婊子形象。他既然不介意,我很乐意去看。如上所提,本人处男,又没有女孩可以亲近,这样的沉醉的性感女人,正符合平时大脑里放纵的想法。离家千里,妈妈是管不到的。

掀开帘幕进去,只见他竟然坐在那女人的肥厚屁股上,用她的脚趾夹住一支烟,倚在大枕头上吐烟圈,一只手握着女人的小腿。这副景象刺激了我,下面顶了起来。

"她怎么醉那么很?跟死了似的。"

他脸上泛着奇异的微笑表情,又吐了一个圈。把女人的小腿提上来,再吸一口烟,那样子活像在亲吻女人的脚掌。

他把那只脚递给我,"要不要来口?"

我摇头,被这空气压得有些憋闷,多半是女人造成的。到处有有浓烈的酒的味道,茶几上有俩开启了的黑色洋酒瓶。又不敢开窗,怕外头刺人的寒气给这可怜的光屁股女人添一份致病的可能。

徐徐坐在床沿,俯视女人的大腿间。我看到了那个鼓鼓的包,纵然不是正面,也很明显。两片棕黑色的肉瓣紧贴在一起,上面长着细长而稀疏的毛,挺少的,而从尾段开始多起来,短粗而凌乱,一直延续到屁股锥,不知里面还有没有。这个女人很丰腴,她的腿每次被放下,都带来大腿到臀部的一阵抖动。我拿手去摸,冰冰凉。滑腻。

"你把她冻坏了。怎么说也心疼心疼。"

他轻浮地笑,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将烟头从女人右脚细长的食指与中指间抽出,然后把她这条腿扔在一旁,与另一条分开不小的叉。我注意到她的脚趾甲涂着薄荷绿的那种颜色,性感,但也同样轻浮。房东接着做了第二件让我震惊事。他一把扒开女人的大屁股蛋,里面棕红色的肛门马上很夸张地形成一个小洞,好像很松的样子。

他把未熄的烟头塞进女人的肛门里,捅了进去。我向旁跳开,準备在这女人抠着腚眼儿乱叫唤的时候逃窜。

然而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的古怪感变成了恐惧。绷着脸问:"她,不是活的?!" 房东就像恶作剧达到效果,发出愚人节才有的笑声,指着我说,"现在才看出来,我他妈服了!"

这种表现是歇斯底里的,而且有做作的成分。我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充气娃娃?" 他安静下来,换一副诚恳地颜色,说:"别紧张!是哥们儿就别紧张。连累不到你么。嗯?"

我和他相交未深,何况这种事。这副诚恳还打不动我的心,我伸手:"把我身份证复印件给我,还有合同" 他从女人,或曰女尸的屁股上挪下来,在床头小柜子里把我当初租房时给的身份证复印件以及当初所签的房契一併拿出来。

"你要走?"

"明天搬出去吧。你别担心,我直接回家。你知道我的,从来小心,不挑事。你看着我上火车。"

"没关系,我也是。"他冒出来这句没头脑的话。我以为他要潜逃,担心他会跟我一辆车,又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我看他似乎想起要找钱,害怕他拿什么凶器出来,连忙道,"别退了。反正离到期就这么几天了。您留着。" 他向我摊手,指着那女尸:"她是被药物迷倒地。我没有家伙,更没理由对你怎么样。信不信当然由你,现在要走也随你。" 一边把拿出的纸契塞到我手中。

我知道外面的杀人的天气。而且在这样的郊区和时辰,往市区的公交车已走完最后一趟,计程车少得可怜又不安全,火车站夜间不留人,而回程的火车是每日下午一点十分。真不知去留哪个会要了我的命。踌躇片刻,还是决定明早起身。

"谢谢你。我明天走。"转身回到卧室。

第一件事是抽出行李箱中的刀子放在裤袋里。这是前年在蒙古草原上弄到的好东西,小而精致,蒙古人用它来吃饭,而我拿来防身。第二件事,是用水把签着我和他名字的房契泡成纸浆,揉扯成稀烂的一团。然后收拾东西。这时他敲门。

"进来"

他拿着把打火机,笑嘻嘻地问我。待看到那团浆水,又变成笑眯眯的样子。好像我点了新春的爆竹,而他正端着饺子下锅。我仔细盘算现在一刀捅死他能不能算正当防卫。

"那个女的,你想到话就过来看。她们俩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一般九点多好像。她们像是要考硕士研究生的。"

"噢。那我也得收拾收拾。你收拾完了就出来吧,那女的值得一看!"

"噢。"

他拉上门,回到大厅,收拾茶几上的瓶瓶罐罐。还似乎打开了窗。我对他的言行感到困惑,觉得做梦似的,连自己也晕晕倒,说不上味道。想起那具女尸,有反胃的冲动,却更多是好奇。大概被暖气烘烤懵了头,连房东的可怕或神经质,也丝毫没有概念。我甚至觉不到生命的威胁,空气中满溢着甜腻的酒气,罪恶的怯意如同粉红色的诱惑。我的眼睛眯起来,感觉有魔鬼围着绕啊绕。

突然想抽支烟,对自己的状态有些茫然。然而没有烟,只有双肉感的一动不动的脚。一把拉开门,走进卫生间小便。鼓胀依旧,把马桶弄得格外脏。拿起拖把,索性整个小屋都清洁一番。走出来,看见他站在帘缝间。

"进来吧,早着那。进来说说话。"

我看着他的脸。寒风从阳台直吹进来,帘幕颤抖不已。那尸身仍然横卧床头,似隐似现,似被幔布擦拭着。这场景,活像一出现代聊斋。他不是杀人犯,他是鬼。去他娘的,真要疯掉了。迷乱的脑海中生出大无畏的情绪,我双手插在裤袋里,漫步走了进去。是被鬼上了身吗?去他娘的,鬼也要风流快活。

洋酒的味道尽被风卷去了,暖气被压得阳萎不举。

她完全面朝下,两手掌向上。也是那样的淡绿指甲,很长。蓬松的长发,很乾燥的样子,下端被烫成波浪,让我联想起田里的穗子。长发颤动着,是被风吹得。我去关上了窗户。房东又上了大床,依然坐在女尸的大屁股上,颤了两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往后粗暴地一拉。

"看看长得样子。"

我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后退。然后呆住。印象里是风尘中的女人,却长了如此一张精致的脸,虽死仍洋溢着春情。上面有浓妆的痕迹,描得很细的弯弯的眉,但似被擦拭过,看不到脂粉,也不见口红。薄薄的嘴唇,苍白的颜色。失血与洁净,给这张长在华丽躯体上的脸以少女的质朴与妩媚,光洁、妩媚、楚楚动人。乃至让我想起小时候暗恋过的女孩子。床单上有摘下的假睫毛。我把它们贴回去,像洋娃娃。

"漂亮。"

目光向下瞄,是一对大奶子,极白的胸脯。

"性感。"

听得我两个评价,房东便把手松开。她扑地趴下,头发散成一片,颤两颤,随即又一动不动了。房东看着我,用好奇的神色,"有过女人吗?"我自然硬了,而且好像形之于颜色,被他看出来。

摇头。

他往后蹭去,跪着。抓住女尸的胳膊,将她掀翻过身来。用华丽来评价实在不为过,因为我直接联想到绸缎。缎子般的肌肤,抖来抖去的乳房和小腹,摆动了两下的脚丫,让人有荡漾的感觉。她很丰满,但绝不肥胖,"增一分则太白,减一分则太瘦"。一丛黑色的长长的毛茂盛在阴部,点缀着原始的诱惑。我想我的脸变得很红,因为觉出很涨热。便坐在床沿,动手去摸她的奶子,"真他妈的尤物",我说。撩开她的头发,把脸拨过来,正对着我。

"我怀疑她隆过胸",房东说。他示范地将手按在女尸的乳房上沿,"你看,哪里有死了还这么挺的,这么硬。"

我也感到了。女尸的乳房很鼓,像两个球。手放在上面,会感觉很硬很有弹性,的确不像身体其他部位。不过做得很成功,一点都看不出来,跟让男人摸成似的。房东用手玩弄着左边的球。我想她相当年轻,因为乳头很小,是粉色。至少还没生养过。

"死了多长时间了?"

房东看表,"三个多小时了,有点僵了吧?"

没感觉。因为刚才抚摸她的小腹,仍然很软很舒坦,让我下面湿湿的。那里多脂而不外凸,在灯下闪亮着光泽,分明就像缎子。我不明白房东为什么拿她的屁股当枕头,莫非想不时闻闻味儿?有点好笑。向里挪了挪,抱起她的头枕在宝贝上,顶得太厉害,找东西压一下比较好。我凝视她绝艳的脸庞,精巧的五官,突然想吻一下。捏开她的嘴,里面牙关紧闭,凑去闻,有酸臭的酒气和牙齿味道,只不过并非太恶心。牙齿极白。我向她都起的嘴唇上印了一记,舌尖舔过她的门齿。

"香吗?"房东笑眯眯地问我,手中扯弄着女尸的手指。

我脸红没答话,摩挲着女尸的脸。她的嘴未合上,上下唇吻着我的手。房东递来她的右手。我上下捏了一通,觉得上臂内侧的皮肉比小腹那里还嫩。右腋间刮得很乾净,将鼻子靠近——竟有酒气。

"哈,你以为我怎么醉的?"

我终于明白了满屋酒气的来源,且想到房东跟这位尸体小姐嘴对嘴吸酒情形,感到一阵恶心。

"日!"我骂道。

"你最好别日她",房东说。一面把女尸的大腿摆做大M形,指点她的阴部。我过去扶住一条腿。她的外阴自动分开一道缝,露出里面红红的小阴唇。阴毛的分佈真如先前所猜,是由茂密到稀疏,而后又在阴道至肛门之间集结了一些。肛门松垮地开着小洞,直视其中,还可看到褶壁间夹住的烟头。

"她死的时候我正掰着她的屁眼",房东告诉我,"所以开着口子"。

他把女尸的那道沟壑翻开,里头是粉白的颜色,颇不同于外阴。一面抠弄着,一边说:"看,早被人日过了"。

里面是湿润的,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然而止住了去亲吻的想法。因我刚把先前很吸引我的那只脚拨在一边——那只脚上也有酒气。

"你把她弄死了,然后在她身上舔酒喝?"

"对。不过我还日了她",房东用中指在女尸阴道里一捅,挑出细长的丝,"所以我说,你第一次么,最好先弄处女,这种破鞋是不能随便穿的。"

"处女?"我感到这话的虚伪,"比他娘的共产党的处长都少"。

再说,处女再多,能像这个现成的女人给我搞?这句话憋在心里,只听他继续道,"至少,找个清纯的女人。你知道她是什么?"他顺手给这女人一个大耳刮子,"婊子!"

耳光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印迹,我呆看那张清纯的脸。

房东停了半晌,又看了一下表。

"憋得慌?"

呸,妈的,这女人把我挑逗得下面都湿透了,又不给发泄,不是寻我开心是做什么。房东眯着眼,看着我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看她们两个咋样?"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要把她俩也——"

"只要你想,不用你动手"。

这话在我心中勾勒出一幅美景:两个高校美女,千娇百媚地倒在床上,脱光了让我轻薄。我虽未有几次直视她二人,每番看到也颇魂牵梦绕,是两个漂亮钮。不过脑子还算清醒,被勾起的欲火已经消减了大半,"算了,我一向用手解决的"。 他微微地笑,"九点多了。明天是元旦,过会她俩来了,咱们开个Party。" 我决心要做一个旁观者,对他说,"我关上灯,就说我没来。你们闹罢。" 他道:"也好。不然你还要自备饮料,哈哈。"依然微微地笑着,去收拾屋子。

女尸仍以万分羞辱的姿态躺在床上,两条腿蜷曲像死去的青蛙。房东把她的衣物拿出来交给我, "帮我给她随便套上,省得占地方"。我没觉得这堆衣服怎么占地方,大概他想借此再勾起我的欲望,以顺利实施某既定步骤。不过我既决心去做外人,不蹚这种浑水,能占到的便宜自不拒绝,犯罪的勾当亦不参与。只给女尸穿衣,不能说侮辱尸体;而新犯罪正在谋划中,现场迟早要收拾,也不算破坏现场。

我正为自己的中立姿态沾沾自喜,转念想到侮辱尸体这项罪名似已犯了,说来再侮辱不侮辱都是同样的。不禁又后悔不已。他自然晓得我自己进了套子,不再是清白的了。很胸有成竹地将死者衣物塞给我,扬长而去设他的Party犯罪现场。

我呆了呆,无奈地接受。把衣服扔在床上,先从中挑出内衣裤。衣服上面留有女人生前的体香,而非洋酒气,很浓艳,让我下面又竖了起来。内裤很小,是和她指甲油颜色相近的那种绿,正面臊烘烘的,反面则臭烘烘,里面有一些污垢。我把她两腿并拢,将内裤套上去。她两只脚掌向上,脚心正对着我,很白,肉垫儿和脚趾肚儿泛着粉红色,我用手捏两捏,已经有些发硬了。腿则仍有弹性。内裤套到大腿,勒得股肉颤巍巍地抖。我费解这内裤是怎生穿上的,因为到大腿根部已经很紧,要套上屁股非一点点往上磨不可。我把她翻过来,很用力地拉扯,大屁股蛋儿被勒得不断变形。终于套上股沟根稍向上一点,已经到了极至。再翻过身,只能稍掩过她的阴阜,不露毛而已。

然后是厚秋裤,依旧这样地套上。有意思地是,当我把她的腿提起再放下,再翻过身子,发现内裤已全勒进股沟之中,挤成一条带子,让我立刻明白了臭烘烘的原因。

最后是一条连着极厚的肉色裤身的皮裙,在我看来很恶俗的那种。胡乱地套上,皱皱的,然后扣上皮带,穿上袜子。袜子上面闻不出什么味道,靴子里则只有皮子味儿。很长筒的皮靴,直套至她膝盖以上。皮靴泛着光,很性感。

拽动尸体的两条胳膊让她坐起来。漂亮的头在脖颈上晃动,初时后仰,继尔前倾。弯腰弯得厉害,肚皮上起了几层细细的皱纹。给她戴文胸时,两条手臂挥舞着长长的指甲支叉在我双手上面,头颅再仰起,正对着脸。我把她拥在怀里,舔了舔她的鼻尖。忽然觉得这女人很可怜。她的头发香香的,有点儿熏人。脊背光洁无比。顿了片刻,我继续给她穿上秋衣、毛衣。外衣挂在靠阳台的衣架上,想是不用给她穿上了。松开手让它倒在床上,上下衣之间露出耀眼的肚脐。

"穿完了。你要把她放在哪里?"

房东望着我的屋。

"不行。不能放我那里。"

于是他让我帮忙,把她架到床边的大衣柜里,横卧不下,就用围巾系住脖子,吊在挂衣的横梁上。腿半曲着。再用大衣遮住。关上门,掩饰得很好。我注意到衣柜里极多女人衣物,心想房东也许有个老婆。莫不会就是这女人?我不寒而慄。钟表指针指向九点四十。房东摆好桌子,几盘水果点心,和调味道小菜。另有两瓶未开的洋酒,纯黑的瓶身。认不出什么牌子,似乎名贵。我一时祈愿两个女生还是撞死在大街上比较好。来到这里还不知是什么死法,并注定要遭受侮辱。而我既认为死亡与本人无涉,这旁观的角色多少给杀人的现场抹上一层温馨的残酷。向房东辞别,我回到自己的小屋,熄了灯,躺在床上。

约摸过了十多分,听得钥匙开门声。与房东答话声。"真冷"声。脱衣换鞋声。衣架有两个,迎门的柜柜旁一个,床边靠近阳台处一个。我暗地想两女生或许能注意到内里衣架上平空出现的女人衣服,多少生一些警惕。然而她们把外衣挂到外面衣架上,就一面大声与房东扯话,一面把书包扔到她们卧室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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