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过颅内自动播放难听音乐的经历？比如在做题的时候、思考的时候、半夜一个人睡不着的时候，脑子里就会突然响起一段说不上好听但绝对洗脑的节奏。你越是竭尽全力不去想它，就越不受控制地被这个旋律所牵引，直到你的脑子达成某种目的，幻听才会慢慢停下来。

我有。

我的脑中一直传来一段家乡的唢呐声，但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曲目的名字叫什么。这个声音很难听，但绝对够洗脑，像是某种短视频常见的配乐。我已经离开中国两年多了，可这段旋律依旧在我脑中进行简短的循环。

如果把我播放声音的起因做一个简单的划分，那我应该是属于“半夜睡不着”的片区。当我被别人粗暴地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时候，这段旋律似乎就开始萦绕在我耳边了。

“姓名。”我听到。面前的人停止了踱步，他的中文很生硬，声线也很难听。

审讯室的光线很柔和，不像小说影视里描述的那样阴冷潮湿。但我却像个精神病一样被几道极宽的皮带捆在椅子上，全身上下唯一能活动的地方只有脑袋。所以当我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时，他逆着光的伟岸身影又高大了不少。

我认识他，岩川的大审讯官，阿尔图斯克·莫德。

“我是无辜的。”我干巴巴地挤出这句话：“根据镇守府审讯原则，你们应该找个和我相同国籍的同志对我……”

“每个进来的人都这么说。”我的话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我们把你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时候，你的阴毛还是湿的。”

我看向房间的角落，桌子后面坐着一位女性。她的中文很好，我想申请回避的小心思不顶用了。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从桌上的档案袋里拉出一份资料，那是我的镇守府个人资料，俗称“狗牌”。

“你们想要什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颤抖，而事实上，我很冷静。镇守府的宪兵队，我很清楚他们的职责。

但只要我保持沉默，就没有人知道我对那个驱逐舰干了什么。

“提督名……‘芜湖起飞’？”她发出了一声冷笑：“你倒是再飞啊？”

“那就叫你吴先生。”男人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3月1号，你在镇守府里做了什么？或者说，你对自己家的舰娘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我局促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话音刚落，审讯室的角落就传来一声刺耳的蜂鸣。我把眼光挪到角落里的桌子上，上面放着一个保温杯一样的东西，顶端发着幽幽的绿光。

“你们凭什么抓我？”看着那个东西，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像是呓语般的话：“水对人而言是剧毒的。”

旋即角落里又传来了刺耳的蜂鸣声。这次我看清了，那个“保温杯”顶上的光变红了。

“吴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女人铺开纸笔，同时把左手搭在了键盘上：“这是测谎仪，不要在上面浪费时间。”

“我可以做记录了吗？”显然这话不是对我说的。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多说一句话都是对他的生命进行剥夺一样。

“让我们换种方式。”男人沉默地注视着我，我则被这种看猎物的目光照得全身发毛：“吴先生。你来镇守府的原因，或者说初衷是什么？”

“为了应对深海危机应征入伍，背井离乡来到日本，一切都是为了祖国和人民，我做的一切是为了全人类共同的福祉所奋斗……”

“你他妈可闭嘴吧！”女人粗暴地打断了我，这时我才发现测谎仪的蜂鸣器在“滴滴”响个不停。

我怔怔地看着那个测谎仪，沉默。

“吴先生，官话套话就不用多说了。”男人的声音依旧呕哑嘲哳：“每个人来镇守府都是有私利的，纯粹为了伟大目标奋斗的提督很少。你大可说出实话，说不定……你并不在我们的目标范围内。”

只要我保持沉默，就没有人知道我对那个驱逐舰干了什么。

或者，故意偏转话题。

我被这种态度激怒了：“你们他妈的什么意思？抓回来也不确定审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目标？你们对打了18个甲章的我就是这种态度？我要去投诉你们，你们宪兵队全是一群蛀虫！”

男人只是一声不吭地看着我，像是欣赏某种可笑的闹剧。等到我冷静下来之后，他转向桌子后面的女人：“都记下来了？”

“那肯定，脏话我也记下来了。”女人轻快地说。这时我才发现，她一边敲着键盘，一边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左右开弓：“抗吧倒之前我也有16级呢，别担心我的手速，你审你的。”

“那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吴先生，你来镇守府的目的是什么？”

“出国旅行看风景。”

滴。

“我想看看深海栖舰对海洋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滴。

“我他妈是为了骗国家的钱补贴家用！”

沉默。

我愤怒地盯着阿尔图斯克·莫德，如果眼神有能量，想必他已经在我的视线下溶解了。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就要用另一个秘密去掩盖，虽然我是故意的，但这滋味绝对不好受。我现在就像一个被扒干净衣服扔到街上的小丑，在这个傻卵测谎仪前，我没有任何隐私可言。

“不止于此吧。”男人开始围绕着我走圈。

“我是为了逃离国内的内卷环境。”

沉默。

男人绕到了我身后：“你爹为什么舍得把你送来日本？”

“他想光宗耀祖。”

滴。

“他……他想不被人留下话柄，毕竟市委的儿子去为国争光也……”

滴。

“他想借我建设镇守府的名义洗钱销赃，他妈的，干你妈的测谎仪！”

沉默。

我垂下头，如果不是镇守府内部的审讯，那到这应该就要结束了。

“吴先生，我们不管这些东西。我们只管舰娘……和提督。”

是的，我赌对了。

“什么？！”我猛地挺直了身体，但被皮带按回到椅子上。我故意展现出一幅后悔的样子：“你们他妈的在玩我？我出去找人弄死你们，他妈的！”

“我们一开始就问了你关于舰娘的问题，是你自己被自己带偏的，想必你跳伞技术一定很高超吧。”桌子后的女人补充到，她在骂我“伞兵”，显然她不说话的时候更和谐。

于是我闭上嘴——事实上我早就该这么做了——用沉默对抗一切。

“吴公子，你听说过‘舰娘恐惧症’吗？”男人似乎很懂得如何抓住我的兴趣。

我仍然在沉默。

他等待了一会，见我没有反应，又开始补充：“所谓‘舰娘恐惧症’是一种新型的心理疾病，是一种针对舰娘的特殊恐惧症。某些提督在特定诱因下对舰娘产生强烈的恐惧感，可能包含心悸、流汗、手抖、呼吸困难等症状。这些提督对舰娘有着挥之不去的恐惧感，而且会特意避开镇守府。”

“吴先生，你有吗？”他的语气很诚恳。

我张了张嘴，但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于是我又低下了头，继续用沉默对抗一切。

“说实话，我们就是在找这样一个提督。他有很严重的……‘舰娘恐惧症’。如果你没有这样的症状，那么显然你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努力不让他们听出我心中的喜悦感：“我……我没有。你们抓我的时候，我甚至还在镇守府的床上躺着呢。我的婚舰就在我旁边睡觉，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个什么‘舰娘恐惧症’呢？”

测谎仪的绿灯发着幽幽的光。

这也太好糊弄了。我内心欢呼雀跃，看起来他们找我只不过是歪打正着，如果我接下来能配合他们，想必只用过几轮例行问话之后，我就能重获自由了！

但我脸上努力挤出一幅惴惴不安的表情：“我可以配合你们……你们能不能把……我之前说的话给删了？反正你们只管舰娘，对吧？”

男人点了点头，我听见了笔在纸上快速划过的声音。

“合作愉快。”他例行公事般地扯了扯嘴角：“我们再回到之前的问题上。吴先生，你来镇守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我喜欢舰娘，想和舰娘结婚。”

在场的三人都把视线转向那个测谎仪，而测谎仪发出了一声我从没听过的电子合成音，随后顶上的灯变成了黄色。

“黄色……是什么意思？”我惴惴不安地问到。

“半真半假咯。”桌子后的女人饶有兴趣地敲着笔：“喜欢舰娘是真的，但结婚应该不是最终目的吧？”

好吧，干他妈的测谎仪，反正我也没有隐私可言了。

“操批，我是为了操舰娘的小香批才想来当提督的，满意了？”我喘息了一下，又补充到：“我可是结了婚的！”

沉默。

“不奇怪吗？”这次轮到我疑惑了。

“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岩川的大审讯官亲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啊，谁不想上舰娘呢？我也想啊。”桌子后的女人看似随意地接口到。

可我注意到测谎仪并没有响。

妈的，这什么世道。

“还有两个问题，你就能出去了，回归你婚舰的怀抱。”男人扔出了个诱饵，而我只能硬着头皮去吃。越是谈论和舰娘相关的话题，我就越容易暴露，但我现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第一个，你喜欢炼铜吗？”

“我不喜欢。”

测谎仪发出幽幽的绿光。

我的心脏剧烈收缩起来，事实上，他差一点就问对了。如果把“喜欢”去了，那我说不定就会被测谎仪识别出来……不！不是这样的，实际尝试过后我就不会再喜欢了……对，我没有喜欢过小孩子……

我努力维持着自己波涛不惊的样子，控制不住露出的恐惧也被掩饰成紧张，或是即将获得自由的兴奋。

“不会真有人喜欢炼铜吧？”我笑笑，开始掩饰自己。我是一个叶公好龙的混蛋，没错。但实际尝试过后就不难发现，想象和现实还是有一定区别的。而在尝试过后，又有多少人真的喜欢炼铜呢？

“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我的话有些多了，但自由就在我眼前。

“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抓一个炼铜仔，不过很高兴你不是这种人。”女人补充到。

我扭动了一下身子，冷汗已经把我的衣服打湿了。

“我他妈可是有18个甲章的，你们居然敢怀疑我？”我努力装出色厉内茬的样子，而事实上，我不用装。

男人拉过来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他刻意当着我的面打开，里面是满满一袋子的甲章。

“这是我的甲章，二十多个，”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把那个袋子扔到了我的大腿上：“政绩和个人的道德水准并没有一定关系。”

确实。

抽了一下被皮带固定住的大腿，我已经逐渐感受到了这袋甲章的重量感。

“在最后一个问题开始之前我要讲个故事，关于那个有‘舰娘恐惧症’的提督。”男人慢悠悠的开口：“人做事都是有动机的，对吧？而动机来源于欲望，特别是极为强烈的原始欲望。比如……色欲。”

“你是说，那个混蛋也是因为贪恋舰娘的美貌才当上提督的？”我的声音很哑，但我能刻意把自己和“他”分开。目前为止，大审讯官描述的人都和我完全一致——抛开舰娘恐惧症的话。

“设想一下，有这么一位提督，他特别喜欢舰娘。为了当上提督，他不惜一切，最终他来到了镇守府，实现了他的夙愿。可当他真正去面对舰娘时，他却悲伤地发现：画中的美少女，和真正下海手撕深海栖舰的女人，完全是两码事。他不能接受，前一天还在要求自己抱抱她的萝莉舰娘，下一秒就能浑身是血地拖着深海忌雷的尸体对自己微笑。”

“特别是，他本身非常喜欢驱逐舰的情况下。”男人围着我绕了一圈，我的呼吸愈发沉重了起来。

“然后呢？”那袋甲章压得我大腿生疼，而我也越加烦躁起来。

“如果一个人特别喜欢驱逐舰，同时又有舰娘恐惧症，现在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性欲了，那他会怎么办？”

“我……”

“我来告诉你，”男人打断了我：“他带上了驱逐舰的衣服，去了一所离镇守府最近的小学。”

我惊愕地张了张嘴：这人真他妈是个混蛋！

和他比起来，我的所作所为根本不算什么，我只不过是上了一个驱逐舰而已……

而当我抬起头时，却对上了大审讯官似笑非笑的脸。

“你在……怀疑我？”

“怀疑你？”

“我不可能做这种混蛋事，我不喜欢炼铜！”我奋力抖了一下身子，像是在案板上挣扎的鱼。腿上的袋子中发出了互相碰撞的闷响，我的大腿被这二十多个甲章压得生疼。

“不喜欢？”男人重复了一遍我的话。

“干他妈的，你们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的前几个小时，我还在和科罗拉多做爱！”我嘶吼到。不管是出于洗清被怀疑的目的，还是尽快脱罪的目的，也是二者都有，我必须尽快说服面前的这个男人。

“科罗拉多。”男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扭头看向桌子后的女人：“不会真有人喜欢脑子不太好使的舰娘吧？”

测谎仪幽幽的绿光刺得我眼睛疼。

“不会真有人喜欢科罗拉多吧。”女人扯开嘴角，而我分明从她脸上读出了十二分的嘲讽。

“不会真有人不喜欢科罗拉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我几乎要崩溃了：“喜欢一个舰娘怎么样管你们屁事！”

“吴先生，我们真的很愿意相信你，”男人的语气听上去比之前还要诚恳：“可如果你喜欢一个大家都不喜欢的舰娘，那么你……”

“什么？”我出离的愤怒起来，不管是对自己的污蔑，还是对科罗拉多的：“你们懂个屁的科罗拉多，下一秒你们是不是就要说她身为大七没有伤害，所以我喜欢她也是原罪？”

桌子后的女人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你们懂个屁的的科罗拉多！”我喘息：“你们根本不懂把鸡巴塞到她腋下是什么感觉！还有你，你连鸡巴都没有！”

“哦？有被冒犯到。”女人把目光从我身上收回到桌子上，她的手仍在纸上唰唰记录着。

“我开始有点理解吴先生了，”男人点了点头：“接着说，证明你根本不喜欢驱逐舰，根本不喜欢炼铜。”

“谢谢。”我感激地看向男人，心中却直骂娘：

这他妈是什么性癖交流大会吗？算了，老子豁出去了！

“侧乳，首先是侧乳。驱逐舰有这样的奶子吗？我喜欢奶子，我喜欢大奶子！我就喜欢用鸡巴从科罗拉多的侧乳里塞进去，这是正常乳交完全体验不到的快感！你们根本不懂冠状沟摩擦她乳头的感觉，这比做前戏还要刺激！随着她乳头慢慢变硬，她对你的态度也会逐渐变软，这是其他舰娘无法体会的！”

“还有丝袜！你们懂什么是足交吗？光是用脚套个丝织物踩踩鸡巴就是足交了？肤浅！你们试过用脚后跟摩擦睾丸吗？特别是当科罗拉多一脸嫌弃地看自己，却又不能不帮你解决问题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如坠云端！”

“你们都说科罗拉多脑子不好，干起来像干脑瘫，你们懂个屁！她只是比较纯真而已！吹捧她两句，她就老老实实过来帮你含鸡巴了，而且清理口交做的也很舒服，一丝都不会给你留下！”

“口交完之后你就轻轻拍拍她的脑袋，称赞她干得不错，她就会跪在你的胯下张开嘴巴，然后把你的精华全部咽下去；紧接着，你让她转过身去趴在床上，然后你用鸡巴在她光滑的包臀丝袜屁股上缓缓磨蹭，一手把她的奶子从制服里掏出来玩弄，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大腿内侧，同时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一些情话，再轻轻咬她的耳朵，舔弄她的耳垂；当她的爱液把丝袜浸透的时候就可以撕开了，当然不要急着进去，先要轻轻抚摸她的阴蒂，当科罗拉多忍不住发出嘤咛的时候，再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嘴，同时轻轻揉弄硬得发胀的乳头；等她在你身上剧烈抖动第二次的时候，再趁着高潮一波推进到她的小穴深处！科罗拉多有着驱逐舰般的紧度，但不要急着抽插，这个时候保持肉棒在她体内，同时慢慢把她从背后对你转向面对你，欣赏她忍不住悄悄看你反应的娇羞面庞，然后再把科罗拉多抱起来，因为身材较小，所以你甚至可以站着把她抱起来干，用臂弯卡住她的两条美腿，然后让她在你的胯下翻飞，直到干的她忍不住回头看你，再把她压到床上进行最后一波冲刺；中出的时候一定要保持鸡巴在科罗拉多的小穴里，她的子宫口会降下来吻住你的龟头，内壁小颗粒的触感几乎能把你送到天上去……”

我看了看女人有些惊愕的表情，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般的微笑：“还要我继续证明吗？”

沉默。

我看着测谎仪发出的绿光，呼出了长长一口气。

“够了，”男人挥了挥手：“林默，通知审讯结束。”

“10-7-1，审讯结束。”女人痛快地敲了两下回车：“太棒了，学到许多。”

这女人到底什么毛病？

男人开始解开我身上的皮带，我的上半身重获自由了，可我的双膝被那袋甲章压的发麻，索性我就在椅子上稍微休息一会。

老子终于自由了。

“吴先生，感谢您的配合。”男人握了握我的手，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部都是汗。

“林默，把记录给我。”男人接过了那个记载我口供的小本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一时被他看的有点慌，想要抬腿逃跑，可我双腿的痛感却把我死死压在椅子上。

该死的甲章。

“刚才我录口供的时候，那个测谎仪可是全程都没响！”我急忙补充到。

“是啊，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男人从后腰掏出一把格洛克18C，顶在了我的脑门上，我甚至能闻到一丝枪油味，他是要玩真的！

“吴先生，现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男人的语气不带一丝颤抖，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什……什么？我该交待的已经交待完了……”我的牙齿发出嘣嘣的碰撞声。

“翻译翻译。”

“翻译什么？”

“翻译翻译，什么叫做他妈的‘驱逐舰般的紧度’？”男人把目光从本子上挪开，他沉默地注视着我。

完了。

我盯着测谎仪发出的幽幽绿光，耳边依稀传来了家乡的唢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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