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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砍潘德的预言:宝黛丝与预言之子的淫靡之旅,2

[db:作者] 2025-07-23 20:22 5hhhhh 2380 ℃

2)预言之子

先前还人声鼎沸的酒馆里,此刻却是死一般的寂静。若是此时有新客人推开门进来,恐怕会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几乎所有的酒客手中紧紧攥着酒杯,但他们既不举杯畅饮,也不放到桌上,只是直愣愣地盯着一处亮堂的角落。

而在这人山人海的酒馆中被孤立出的一隅,空出至少有十步的距离,仅仅是为了站在那儿的两个人——一个身着黑袍,神神秘秘得简直像是一个邪教的祭司,而另一个则是一位吟游诗人,头上戴着一顶插有鲜红色鸡毛的深桶帽,手上一边弹着一把木制的鲁特琴,嘴里则一边唱着什么。

“…………古潘德历354年,庞大的帝国陨落已久,她的名字已然随着卡瓦拉大帝一同沉眠……”

这个名为斯瓦根的吟游诗人显然是一个老手,他熟练地把控着吟诵的节奏,故意拖长最后几个字节,将整个酒馆听众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而他的这招果真奏效,没有人质疑为什么他唱了几句就戛然而止,反倒是绝大部分人都竖起耳朵伸长脖子期待着后面的诗句。

“咔。”

酒馆破旧的木门忽然被打开,接着则是一些紧凑的脚步声——恐怕是有人在快要进入诗篇高潮时离席了。好在突如其来的噪声并没有打扰在场听众们的兴致,而斯瓦根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在心里怒斥了几句那几个不知好歹、毫无艺术品位的蠢货,便继续用鲁特琴弹奏起旋律。

“……森林里可怖的诺多(精灵),不详的名讳带来的血色天灾,席卷了潘德皇室旧日的荣光……将我们的大陆,肢解成现在的模样……”

“……整整150年的光阴,潘德大陆上的子民或许忘却了,什么是和平的岁月,什么是民族的根源……”

“……然而潘德的子民却没有忘记,在天空中翱翔的狮鹫,曾经向他们许诺下的预言……”

“……即便那信仰邪恶蛇教的帝国盘踞南方,即便那骑在羊背上御风的部族叱咤荒漠,即便那与蛮族勾结的巨龙笼罩雪山,即便那罪不可赦的背叛者恬不知耻地保存着狮的名号……”

随着斯瓦根的声音又一次低沉下来,酒馆中几乎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期待着最为高潮的部分的降临。

突然,从表演开始就一直站在斯瓦根身边保持沉寂的黑袍人猛地一把将身上的黑袍扯下,露出一套亮闪闪的铠甲。

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人群中也随之传出一阵惊呼:“天啊!是狮鹫骑士!难道他是预言之子?!”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的人惊讶得几乎都忘记了呼吸,满满当当的酒杯砸在地上的声音鳞次栉比。要知道,狮鹫骑士早已被宣布为非法骑士团,与古潘德王国一同覆灭沉寂了近150年。而那脱下黑色罩袍的男子此刻一改刚刚的猥琐形象,整个人气宇轩昂地站得笔直,胸口那象征潘德古皇室的狮鹫纹刻也反射着酒馆中的烛光,闪得人难以直视。他甚至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用手握着那同样雕刻成狮鹫形象的剑柄挥舞起来,凌厉如冰的剑锋贴着前排酒客的鼻尖划过,却不伤他们丝毫。这般精巧的剑技让人啧啧称奇的同时也更加确信了此人的身份——预言之子!

斯瓦根也趁热打铁地再一次唱了起来:“……即便一切的荣光皆已故去,人们从未忘记他的名讳……”

“……那预言中的男子,骑着骁勇的狮鹫从天而降,以巨剑锋利地斩开背叛潘德王国者的头颅……”

“呵。”

一阵短促而低沉的女人笑声忽的从人群中传出,打断了斯瓦根的表演,这已然是今天的第二次了。若是在平时,斯瓦根一定会有他手上的那把鲁特琴狠狠敲开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的脑袋,而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地压抑住自己的愠怒,继续唱了下去。毕竟,绝大部分的听众正深深沉醉于他的艺术,他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

“……皇帝的言语不再是法律,御风者向飓风低头,巨龙被弑龙者屠戮,国王的荣誉一文不值……”

“那我们菲尔兹威呢?”

人群中忽然又传出一个声音,但对于这次打断,斯瓦根只是微微一笑,像是有所准备一般地向身边那位“预言之子”摊开手,似乎在邀请他一起加入这场表演。而那位“预言之子”也一副对这个问题抛出的时机很满意的样子,他点了点头高声应和起斯瓦根弹奏的旋律。

“……菲尔兹威是牢不可摧的盾墙,无人胆敢招惹斯凡凯瑞(海寇)的后裔,潘德的预言之子并非莽夫,而菲尔兹威便是最好的后援……”

那“预言之子”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掏出一个麻袋子,里面零零散散已有不少银币。他走到第一排的酒客跟前,还没等他开口,那几人便主动将自己身上仅有的几枚第纳尔掏了出来,一把放进那个袋子。坐在后排的客人,包括那几个最富有也是最吝啬的奴隶贩子,竟也在共情的驱使下都做好了慷慨解囊的准备,纷纷将钱包里钱币统统倒在桌上。

一时间,整个酒馆都是金属敲击桌面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响——动听又悦耳。

在“预言之子”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斯瓦根也拿着自己头上的帽子在人群中穿梭着,寻求着众人的打赏。他熟练地跳过那些看起来就很穷酸的家伙,目标直指那几个肥头大耳满是油水的奴隶贩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也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个坐在角落里独酌的菲卡维亚女骑士,看着她腰间那鼓得近乎炸开的钱袋,斯瓦根都没心思搭理周围的几人,便直直向她走去。

斯瓦根走到桌旁,恭敬地鞠了一躬,用着他那唱过不知道多少情歌的动人嗓音说道:“尊敬的女士,您对鄙人刚刚的表演还满意吗?”

他一边说着,嘴角却不住地上扬。毕竟他那低沉性感的嗓音从未得到过任何差评,至少是从女性那儿而言。

“真是无聊透顶!”

但女骑士却懒得用正眼去看他,还发出了一声短促而低沉的嗤笑。

“呵”的一声,如此的刺耳,却也如此的熟悉,斯瓦根脸上献媚的表情也在这寒风一般的讥笑中僵住。他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这位俊俏的女骑士,咬牙切齿地伸手招呼着那个“预言之子”过来助阵。

“大人,请您过来一下。”

“什么事?”

“预言之子”慢慢朝他俩走来,手上那个几分钟前还空空如也,此刻却已满满当当的布袋随着他的步伐沉重地晃动,似乎下一秒就会会像谎言一般破开,撒的遍地鸡毛。

女骑士高傲地冷眼看着,一口饮尽杯中剩下的寡淡的特制啤酒,讥讽道:“妈的,这真他妈难喝……不过,还是比你们的故事……好上那么一点点。”

她说着,还将手凑到斯瓦根面前,在他的鼻尖比出一个类似OK的比较手势。斯瓦根见状,更是气得脸都要绿了,素来伶牙俐齿的他却在女骑士无形的威压下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女士,您是质疑我的身份吗?”

“预言之子”见状又走上前一步,挡在那个说不出话的吟游诗人面前,那只没握着钱袋的手则已悄悄握紧了挂在他腰间的利剑的剑柄。

“我早就听说过,潘德大陆上的什么狗屁预言之子。只是没想到能寒酸到这个地步罢了,居然在这种连啤酒都那么难喝的小酒馆里骗钱?真是笑死我了!”

“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是在质疑潘德大陆上最古老的预言吗?”

“不。”女骑士摇了摇头,不禁长长叹出一口气,“预言啊……预言……今天上午我还遇到一个神婆,非拉着我和我说着什么潘德大陆的预言之子,还说什么吉人天相、自有缘分的屁话……还非要拿我的一根首饰作为算命的代价……”

说着,女骑士眉头越皱越紧。忽然她拍案而起,右手迅速拔出腰间的那把长剑向“预言之子”挥去。那舞蹈一般优雅的动作,却掩盖不住长剑剑锋透出寒芒中的一闪而过杀意。

而剑身之上的那条还带有红色污渍的长长的血槽表明了这把剑的来历——菲卡维亚血剑!

任何一个对剑有所研究的铁匠都能一眼认出这独特的造型,并且劝告人们,千万不要招惹带着这种剑的女骑士,因为佩戴这件武器的尽是菲卡维亚骑士团中的精锐。

只不过这位“预言之子”显然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忠告,他按在狮鹫剑柄的右手没来及做出任何应对,甚至连身体都没有能下意识去闪避,原本银闪闪的盔甲上便多了一道贯穿甲胄的裂痕,而这剑痕不偏不倚,恰好将那只狮鹫分成两半。

与盔甲一同碎裂的,还有他手中的钱袋,闪着油光,镶着铜臭,发着鱼腥味的第纳尔“哗啦啦”地瀑布般散落到地上,而那位“预言之子”也像那些钱币一般,一下子瘫倒坐在地上。

“哼哼…”

女骑士冷笑着看着这个双腿发颤,完全站不起来的“预言之子”,慢慢将血剑收回剑鞘。

“哼,可惜…我的血剑竟然没有见血呢…是吧,预言之子?”

语毕,她慢慢走到酒馆门口,推开那扇咔吱作响的木门离开。只留下一片迷茫的人群在几秒的沉默后迸发出的笑声、骂声、议论声、喝倒彩声再一次充斥酒馆,再一次让这平静的夜喧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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